异世之焚天邪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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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了我的生命，所以才坚持盼到齐少侠前来营救。”
　　　　天泽王爷把目光投向齐小新，满脸肃容，“吾师帝落，在临终之前，他老人家说过，这场大雪，绝对不是天神对羔利的惩罚，是人为的灾难。”他眼中忽然满是期许之色，“而且，他老人家特别指示，能够救我出来之人，定是日后为我指明前进方向，助我复仇之人。”
　　　　齐小新怔了一瞬，心中忙叫苦道：这位大叔啊，能够顷刻之间灭掉羔利二十万人的能力，除了老天爷还能有谁，难道，你真把我当成老天爷了？如果万一，你师父的话错了怎么办？那你不是要纠缠我一辈子？
　　　　“如果我知道，一定告诉天泽王爷，可问题是，我不知道。”齐小新为难道。
　　　　“吾师坚信，你一定有办法找到羔利的仇人。而且当初，我来到元清教，听孙道长他们说，枪的主人是雷云寺的高僧，回想一下，救我的人并不是一位僧人，还有过怀疑，可是，直到我见到你，我才更加坚信师父是对的。至于你不知道仇人是谁这件事情，我想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罢了。”天泽王爷作揖道，“不过，还请齐少侠同意收纳在下，让在下跟随你左右，日后要有差遣，也是定当尽力完成，绝无怨言。”
　　　　“可是，万一……”齐小新嘴角抽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质疑道，“我是说万一，你师父错了怎么办。”
　　　　“师父是仙幻大陆第一占卜师，不可能出错。”天泽王爷肃然注视齐小新，自信说道。
　　　　“齐少侠，天泽王爷说得没错。”宋谦之和声道，“帝落巫师是整个仙幻大陆最为出色的一名占卜师，他的话，错不了。”他眼中流露出崇敬之色，“百年来，在天下苍生眼中，整个仙幻大陆，除了亡灵深渊住了一位先知，我们东大陆，也是有一位先知，而这位先知就是七鬼神之一的帝落巫师。”
　　　　“这么说来，那位帝落巫师的话，当真就是预言了？”齐小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却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此刻有人来否决宋谦之的话。
　　　　然而，接下来，齐小新颇为信任的风语，他的师父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让整件事情变得已经不再有齐小新能够改变的余地。
　　　　“帝落巫师的占卜术，我想除了几位后辈，我们这些年长的，已经见识过了，不会再有疑问。”赵元修道看向了齐小新，“至于齐少侠，他没有见过，自然是不相信了。不过，我想，这应该是时机未到，也是上天悲怜，赐予羔利的一线希望，还是希望齐少侠不要逆天而行，抹了羔利最后一线希望才好。”
　　　　齐小新略微思索一下，觉得赵远修的话似乎是在在提示他，羔利已经亡国，现在仅剩一人。如果他能大发慈悲，安抚一下曾经的兄弟之邦最后一个国民，给予他活下去的希望，再好不过。而且，对于他不算过份的要求，尽量答应，这样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这时，齐小新扫了一眼元清六绝，见他们六人眼中，均是期盼之色，不禁想到，赵远修所说的不可违逆的天，恐怕是指“元清六绝”这片天吧。
　　　　“我……”齐小新犹豫不决，看向风语，而风语却是满脸平淡表情，一副暂不发表任何意见的样子。
　　　　然后，齐小新又是看向公孙皓，见他微微耸了耸肩，又使了一眼色，似乎是在告诉齐小新，他也是无能为力。
　　　　孙道明见到齐小新脸上不甘表情很重，摇了摇头，向前行了几步，来到齐小新身边，好言相劝道：“齐少侠，天泽王爷贵为羔利王族，现在他为求能够寻到仇人，不惜放下王爷这等尊贵的身份，答应成为你的下人，只是希望日后你要是知道了是何人害了羔利，告诉他一声而已，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难道你还要拒绝吗？”
　　　　孙道明好奇地看了一眼天泽王爷，立时又对齐小新道，“难道，你要天泽王爷下跪求你不成？”
　　　　“不……”
　　　　齐小新话未说完，“不”字话音方落，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天泽王爷已是双手抱拳，双脚跪地，抬起头，仰视齐小新，信誓旦旦地说道：“请齐少侠答应，让在下跟随你左右，日后要有差遣，绝无怨言，只望他日预言成真，告知在下羔利族的仇人是谁。”
　　　　天泽王爷脸上的一片坚忍之色，化在目光当中，投在齐小新眼中，让他觉得那是一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羔利人怎么这样，一遇难题，就向人下跪，实在是一个不争气的民族啊。
　　　　齐小新心中感慨了一番，又是焦急起来，面上也是已现为难之色。
　　　　忽地，他急中生智，心中有了主意，嘴角也是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好，我答应你。”
第054章　茶室密谈（下）
　　　　天泽王爷怔了一下，旋即面上一喜，欲要再行一礼，却被齐小新提前猜到他的举动，及时阻止。
　　　　“且慢。”齐小新挥手阻止了天泽王爷膜拜的手势，“我有话说，先听我说完。”
　　　　天泽王爷心想既是答应了请求，恐怕也是提出日后一些苛刻任务，要他完成。不过既然答应了请求，这就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所以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只听齐小新道：“帝落巫师是仙幻大陆第一占卜师，我这后辈，没有资格评论他老人家的预言，不过嘛，凡是人，都会犯错。”
　　　　天泽王爷想开口反驳，但是被齐小新提前挥手制止，“你先听我说完，我是想说，所以呢，正好我在元清教可能还要呆上十个月左右，我就给你十个月的时间，如果十个月后，我要是依然不知道灭你羔利国的仇人是谁，那到时候，天泽王爷，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这……”天泽王爷脸上现出难色，一时之间难以下定决心。
　　　　见他为难，犹豫起来，齐小新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答应，那也不能怪我，不过，生意不成，情意最好也不要在，希望以后，天泽王爷你要注意一下身份的区别，不要和我这个平民走得太近。”
　　　　齐小新心知天泽王爷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立时又补了一句，“这是我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灭国这等大仇，只要有一线希望寻到仇人，也是不能放弃。纵然仇人灵力雄厚，术法高绝，到时如果复不了仇，也可以给远在地府的族人一个交代，一个答案，不至于他们死在谁人手上，也是不知。
　　　　“好吧……”天泽王爷答应得很勉强。
　　　　不过，以短时间对齐小新的观察，天泽王爷感觉齐小新应该是个好说话，通情理的人。旋即，天泽王爷转念一想，拥有十个月的时间，这十个月来，每天与他相处，难免会熟络起来，到时候自己再要求继续留在身边齐小新这等小事，也就很好商量。
　　　　随即，天泽王爷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难得一见的笑容。
　　　　“天泽王爷，你请起来吧。”齐小新伸手扶天泽王爷起身，微笑道，“羔利的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只十个月，十个月后，如果我不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大家可是要从此分别，你继续打听你的仇人，我返回雷云寺见师父。”
　　　　天泽王爷闭口不语，缓缓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孙道明脸上有了笑容，走到齐小新、天对王爷的中间，来回打量二人，“正好，我们也有意留天泽王爷在元清住上一段时日，好彼此切磋一下术法……”
　　　　他朝别处看了一眼，回想了一下，对天泽王爷问道，“想来，我们应该有三年未切磋过了吧？”
　　　　“确实，我和元清六位道长确实是三年未见了。”天泽王爷也是微笑，不过笑容较比之前，有了几分勉强的意味。
　　　　元清六绝自小就在一起，感觉深厚，彼此默契，心中有了想法，自然也是一猜既透。
　　　　所以元清六绝中的五人知道孙道明已经考虑到了。现在，天泽王爷铁定是要缠上这个外教弟子，必定会入住元清教。如果过了十月，齐小新知道答案还好。如果不知，日子久了，以他对天泽王爷的了解，可能不会对齐小新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但是如今，心身饱受亡国之痛困扰，已经是不能按照常情推测。必须以别的事情转移天泽王爷的注意力，好让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回忆伤心往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助他忘却亡国之痛。
　　　　不然，雷云寺的弟子在元清教出了意外，也是不好和雷云寺交待。更何况，齐小新还是雷云寺大长老的弟子。
　　　　“这回可好了，又可以见识一下天泽王爷的高明术法了。”宋谦之走到孙道明身边，同孙道明对视一眼，憧憬道。
　　　　“是啊……天泽王爷，三年前你的破魔之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今年希望天泽王爷为我们元清弟子讲授几堂课。”一直不曾说话的孙道友走到天泽王爷旁边，和声邀请道。
　　　　天泽王爷心中唯独惦记亡国之仇，仇人是谁，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小事，不过脸上也不好发作，继续保持勉强的笑容。
　　　　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抱歉道：“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打扰贵教，在贵教住上大概十个月了，真是抱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们才对。”元清六绝最小的清心向前行了三步，接道，“既然现在天泽王爷找到了帝落巫师说的人，有了前进方向，不再迷惑，而且天泽王爷眼中血丝密布，定是这些日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睡眠不足，才会这样。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天泽王爷了，让他去客房先休息一下，然后再从长计议。”
　　　　“还是师妹细心。”孙道明向风语招了一下手，“明皓……”
　　　　风语来到孙道明身边，微微欠身，道“师叔。”
　　　　“你领天泽王爷去玄清殿的天字一号客房。”天泽王爷吩咐道。
　　　　“是，师叔。”公孙皓对天泽王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天泽王爷，请随我来。”
　　　　“等等……”公孙皓正欲带路，天泽王爷忽然喊住了公孙皓，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是住在齐少侠附近吗？”
　　　　“这个……”孙道明看了一眼齐小新，为难道，“齐少侠嘛，他因为一个误会，要在本教打杂一年，所以，为了让本教其他负责打杂的弟子感到公平，也就不能让齐少侠住在专门接待贵客的玄清殿客房了。”
　　　　“那就请孙道长替在下在齐少侠的旁边准备一个房间吧。”天泽王爷怔了一下，“反正……反正国家已亡，不用再自称本王，已经不是王爷，自然也就不是贵客，孙道长就不必这么客气，我一个亡国之人，住普通客房就满足了。
　　　　“这怎么是好。”宋谦之眉头一皱，急道。
　　　　“天泽王爷，我在这十个月内，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发生，应该不会离开元清教，你就放心住在玄清殿吧，我不会跑。”齐小新见到元清六绝有意要彰显一下中原第一大门派的气度，而天泽王爷为了他而选择普通的客房，不免感到尴尬，所以出声劝道。
　　　　“不是……”天泽王爷犹豫了一下，正色道，“我是担心，灭我羔利的仇人可能会来加害你，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此言一出，元清六绝的脸色多少有了几分难看。
　　　　想想，元清教是中原第一大门派，立派六百余年，才杰辈出，声威在外，无人不知。纵然元清教以前未曾得到中原第一大门派的地位之前，也是有过低谷时期，但是也少有人来上门挑衅。
　　　　何况现在元清教的掌门清远真人，位居人尊之位，是为仙幻大陆所有正道门派的掌门人中最为厉害的角色。试问，谁敢前来元清教公然伤人。即便偷袭，元清教附近也是在本教周围结下重重法阵，隐秘之极，日夜有人巡视，一旦出现异常，立时能够知晓。
　　　　“这……”孙道明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天泽王爷执意要住普通客房，要就只好遵从天泽王爷的意愿了。”他看向公孙皓，吩咐道，“明皓，你带天泽王爷去正清殿，腾出一间离齐少侠最近的房间，让天泽王爷住下吧。”
　　　　公孙皓应了一声，“天泽王爷，请。”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天泽王爷随他而去，然后当先行了一步，准备带路。
　　　　“多谢了。”天泽王爷施了一礼，谢道。
　　　　而后，天泽王爷向齐小新点了点头，以示道别，便随公孙皓去了正清殿。
　　　　“六位前辈，晚辈也告退了。”齐小新微微欠身，对元清六绝道别之后，去追了天泽王爷。
　　　　这时，风语正欲向后面的小房间走去，孙道明叫住了他，“风语，你等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第055章　两年前的迷局（上）
　　　　齐小新追上了天泽王爷。然而他走在天泽王爷的身边，却不知和他说些什么，又是看见天泽王爷对他毕恭毕敬欠身行了一礼，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恭敬之意，一时好不习惯。他冲天泽王爷露出一个笑容便向前快速行了一步，走到公孙皓身边，与他攀谈起来。
　　　　“公孙皓，我有件事问你。”
　　　　公孙皓看了齐小新一眼，旋即目视前方，作洗耳恭听状，等待齐小新的问题。
　　　　“公孙皓……”齐小新停了一下，斜视公孙皓，问道，“你是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皓字？”
　　　　“对啊，复姓公孙，单名一个皓字，你早就知道了。”公孙皓瞪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齐小新不解道：“可是为什么风语，还有你的几位师叔都叫你明皓，其中有考究吗？”
　　　　“这件事啊。”公孙皓微微一笑，道，“这要从我的师父说起。因为师父是元清教的弟子，道号四茅。而我是他的徒弟，到了我这一辈，是为‘明’字辈。但是师父他老人家比较懒，也就不愿意替我多费脑筋，另取道号，直接就取字辈‘明’，然后加上我的名字，就成了现在本教上上下下喊的‘明皓’了。”
　　　　“那……风语呢。”齐小新摸了一下脑袋，盯住公孙皓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很怕他，而且比他辈分大的师兄好像也很怕他。”他又看向前方，纳闷道，“难道风语深藏不露，而且蛮不讲理？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啊。”
　　　　“哪里是怕他。”公孙皓摇头笑道，“大部分的师兄弟是敬畏他身后的掌门师伯。”
　　　　齐小新快速眨了几下眼皮，满脸都是大惑不解的表情。他注视公孙皓，问道：“风语身后的常门师伯，是什么意思？”
　　　　公孙皓沉吟了一下，“掌门师伯十分溺爱风语师兄，只要一有空暇时间，一定会去青龙殿教导风语炼丹。这样，如果有谁胆敢招惹风语师兄，掌门师伯肯定知道，到时候肯定免不了受皮肉之苦。”
　　　　齐小新恍然点头：“是这样啊。”
　　　　“而且，风语师兄痴迷炼丹，平时为了一张新的丹方，会偷偷将青龙殿的一些珍贵药材拿去炼制，直到成功为止。如果掌门师兄和青龙殿的赵师叔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孙皓漫不经心地道。
　　　　齐小新疑惑道：“这样也不罚他？”
　　　　“罚他做什么，只是一些药材而已，用完了还可以采集嘛，但是风语师兄可就只有一个，要是受了点皮肉之苦，一时想不开，下山去了，可不太好。”公孙皓的话有了几分妒意。
　　　　齐小新听出公孙皓话里的妒意，偷偷一笑，道：“你是嫉妒他有清远真人庇护。”
　　　　公孙皓白了齐小新一眼，“庇护当然是应该的，因为……”“为”字尾音拖得很长，但是最后他没有接下去。
　　　　齐小新追问道：“因为什么。”
　　　　公孙皓瞥了一眼身后此刻正在欣赏周边建筑的天泽王爷，旋即又对齐小新使了一个眼色，似在说：有外人在，现在不好说。
　　　　齐小新会意，没有再问下去，闭口不语，同公孙皓、天泽王爷二人一起来到了元清教为齐小新安排的住处。
　　　　公孙皓需要时间去整理出一间房间，委托齐小新先行招待一下天泽王爷。
　　　　齐小新答应下来，请天泽王爷入了竹屋，自己径直走到客厅中间的圆桌旁边，取了茶壶，摆好茶杯，倒了两杯凉茶，一人一杯，然后招呼天泽王爷过来落坐。
　　　　天泽王爷打量了一遍摆设简单的竹屋，见到墙上挂了几幅字画，上面摘抄了佛家心经中几段真言。而屋内摆了几盆花草，放在显眼之处，使人一眼就能看见，绿叶青翠，花朵艳丽，煞是好看。
　　　　他忽然觉得，齐小新能够在简单之中增添几点红绿，点缀平凡，应该是一个细心的人。
　　　　然后天泽王爷看向屋中热情的青年，感觉齐小新表面热情，眼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冰冷，仿佛有一种时刻准备拒人千里的感觉。
　　　　这时，天泽王爷右肩一块黑金打制的护肩下面，一团红光忽地飞了出来，发出孩童的欢呼声，然后拖着一条红色彩带在屋内欢快地飞旋了几圈，而后便悬在天泽王爷右肩旁边的半空中。
　　　　此刻，齐小新才得已看清红光的真实外貌。
　　　　只见一个只有手掌大的小人，皮肤雪白，一头火焰替作头发，盘在头顶，从末端延伸出一根细长的鞭子，垂在脑后，一摇一晃，很是可爱。仔细端详，发觉这小人从容貌上看，不过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只是身体出奇的小，让人一眼看去，只觉怪异。
　　　　然而，孩童脸上表情却是丰富，大眼小嘴，一瞪一撅，尽显孩童独有的天真可爱。
　　　　齐小新眼中闪过一丝惊色，看向孩童，声音指向天泽王爷，问道：“这是……”
　　　　天泽王爷正欲开口，孩童嘻嘻一笑，抢先道：“我叫阿洛。”
　　　　齐小新看向天泽王爷，眼中竟是疑惑之色。
　　　　天泽王爷慈爱地看了一眼阿洛，向齐小新介绍道：“阿洛是吾兄天赐大王之子，因为吾师帝落的血咒，这才得已保住灵魂。”
　　　　齐小新一惊，道：“那你怎么现在才放它出来？如果被元清教的人看见，指不定把它当成妖魂捉了去。”他觉得是天泽王爷将它故意藏了起来。
　　　　“它是自己藏进去的。”天泽王爷与阿洛对视了一眼，道：“阿洛害怕生人，尤其是吾兄无故离开人世之后，他就更加害怕和生人接触。”
　　　　提到伤心往事，阿洛脸上立即露出难过的表情。
　　　　“那它不怕我吗？”齐小新感到有趣，看向阿洛，故意逗他道。
　　　　天泽王爷欣慰一笑，道：“阿洛知道你是将来帮助我们复仇的恩人，所以他对你很有好感。”
　　　　闻言，阿洛的小脑袋连忙点了几下，用清澈的声音说道：“是的，是的，阿洛不怕大哥哥。”
　　　　先前听天泽王爷说，羔利只剩下他一个活人。这么说来，阿洛的父母应该已经亡故，而阿洛本人也是失去了本体，徒留灵魂。即便现在能够与叔叔相依为命，齐小新相信他失去了父母，能够感受到的温暖，体会到的快乐，到了心房，因为心内的一层阴影过滤，失去大半，余下的温暖快乐也只是些许。
　　　　同样是失去父母怜爱的齐小新，心中难免对这个同病相怜的孩子有了一分亲切的感觉。
　　　　齐小新欣然点头，笑道：“小家伙，还真可爱。”
　　　　“大哥哥……”阿洛头沉吟了一下，“小新哥哥，你真的不知道谋害我父王的凶手吗？”
　　　　齐小新心中一叹，和声道：“确实不知道。”
　　　　天泽王爷对阿洛微笑道：“阿洛，这位齐少侠应该确实不知道，我们不要再问他类似的问题了，我想……”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齐小新，“到时候如果齐少侠知道是谁害了你父王，他一定会如实相告。”
　　　　齐小新略觉尴尬，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如果知道，一定告之。”
　　　　齐小新望向竹屋大门，心中埋怨道：公孙皓那个家伙，收拾一个屋子需要这么久吗？
　　　　“齐少侠。”天泽王爷看他分神，出声唤他。
　　　　齐小新回过头看向天泽王爷，只听他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可是当时，元清教的六位道长在场，我不便问，现在，就我们二人以及阿洛在这，我希望你能如实替我解答。”
　　　　齐小新眉头一蹙，道：“你先说说看。”
　　　　“我一直想问你。”天泽王爷注视他，道，“你当真是无意救了我。”
　　　　齐小新点头，肯定道：“确实是无意之间。”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接道，“当时，我看你胸前有图案，我想应该是文身，而且，那图案和我所带的一块玉上的图案相似，但是因为中间有冰层阻隔，看不真切，所以我把脸贴近了冰层，结果我感觉头上莫名下起了冰雹，然而抬头一看，是你醒了，而且口里还在喊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想那应该是羔利语吧。”
　　　　“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齐小新似乎对于当时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鼻孔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当时你的口里喷吐出一根根冰刺，直逼我的双眼，不是师父及时喊醒了我，恐怕我早已命丧你口了。”
　　　　齐小新最后一句是玩笑话，为了不让对方以为他事后要兴师问罪，说完连忙笑了一下。
　　　　然而，自齐小新说起当时的经历起，天泽王爷眼中不时闪过疑惑之色。
　　　　“不对。”天泽王爷神情变得肃然起来，“至少有三点不对的地方。第一，我身上没有文身，这一点，我自己最清楚。第二，我当时只是大喊道，是谁，是谁。并没有吐出冰刺。而第三点，更是奇怪，明明当时你是化成一片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