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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奥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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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卡西莫多先生,方才真是失礼。”
“红雀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也许还有半个钟头……”话没说完,他们听到楼下大厅里传出沸腾的声音,然后一位服务生匆匆跑上来,对沙龙里不少等待着见到剧团的人说,“先生们,打扰了,红雀明星剧团刚刚抵达了本店。”
第十章 丑人的感情债
红雀明星大剧团正在走红,圈子里的人都议论着,在这次受皇室邀请的演出结束后,务必能达到事业上的最高峰,一些戏剧评论家公开发表的评论,简直如同传统风范的骑士,写给高贵名媛的情书,从妮可的演技歌喉到劳伦的剧本,丝毫不吝啬赞美之情。
在海湾巡演期间,红雀甚至占据着几家著名报纸的头版,标题都包含着“绝妙”、“举世罕见的唱腔”之类的字眼,据说剧团的名声已经传到外国几位醉心艺术的王储大公耳中。
芭蕊·席拉娜团长丽质袅袅地从车子上走下来,一双小皮靴紧裹着两只纤巧的脚,这个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让男人疯狂的气质,随着年龄的增长,成熟让这韵味没有一点衰减,反而更显雍容。她虽然已退居幕后,不再参与演出,但长期锻炼下的,属于舞者的优美步伐,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圣乔治饭店的主人亲自前来迎接,“席拉娜团长,很荣幸贵团能选择本店。”
“您客气了。”芭蕊把手递给他。
在吻过手背后,饭店主人提议,“也许您与那几位明星能抽出一点时间,在饭店的名人墙上留下掌印。”
自从圣乔治七世光临后,饭店开始了一条新传统,每位住宿的名人,都会受到请托,在彩色油泥上印下自己的掌印,等倒模后,包装妥当,悬缀到二楼沙龙的墙壁上。
在名人墙,我们能看到许多耳熟能详的大人物,最高的当然是先帝圣乔治七世,还有前任政务大臣、几位名声显赫的大公、大师级的艺术家,文豪。这是饭店最出众的风景之一,也彰显着饭店的品位与地位。
“我这种老女人就算了,您可以去询问绮莉小姐。”芭蕊说着妮可的姓氏,笑。
“噢,真心话,您的魅力更出众,真的不考虑重返舞台?我看到《海湾报》在描叙您时,可是对您曾经的演技大加赞叹!”
瞧,这群虚伪的家伙。芭蕊巧笑盈盈,却在心里喊着:你们又有谁看过我的表演?我站在舞台上时,你们又有谁关注过?我的黄金时期就在默默无闻中过去了。好吧,现在我演不动了,你们再来叫唤着请回来吧,只因为剧团有钱了,有名了,你们眼里看到的不是天赋,不是真正的才华,而是芭蕊·席拉娜正担任着红雀的团长。
长期支撑着剧团的劳累,让芭蕊的嗓子与腿都出现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她唱不出高音,也无法坚持高难度长时间的动作,这个年轻时颇有天赋的女人,现在只能站在幕后,看着比她更幸运的男孩女孩们,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她努力压抑着愤慨的表情,微笑着,但“为什么当初不捧场”的念头却咬啮着脑子,她觉得悲哀。
先行抵达饭店的顾问这时走了出来,他迎上去,对芭蕊说,“席拉娜团长,伯骑士爵爷在等着您。”
“伯骑士?爵爷?”她莫名其妙。
“他自称是剧团的股东之一,我曾也听您提起过。”顾问解释,“是卡西莫多·伯骑士勋爵阁下。”
芭蕊捂住嘴,把惊呼堵了回去,神色由欣喜转到疑惑,又变到愤怒,她站了好一会,声音冷漠地说,“是他呀,我等会去找他算账。”
“找谁算账?有人欠你钱?”妮可刚从请求签名的人群中摆脱出来,这个妙龄少女的红发依旧热情奔放,与发色相近的红裙子让姑娘仿佛是一团艳丽的火,她挽过团长的臂湾,好奇地问。
“没什么,先去就餐吧,晚饭的钟点都过了好久。”
“就当减肥,少吃一顿没什么。”妮可看到团长脸色不对,偷偷吐了下舌头,然后把顾问拉到一边,小声询问,“怎么了?”
“绮莉班长,卡西莫多·伯骑士勋爵正在饭店里,但团长似乎不高兴。”顾问说。
“大个子!那个家伙消失了快两年。”妮可露出恍然大悟又怪异的表情,“等等,你是说……”她睁大眼睛,强调着嚷嚷,“勋爵?”
“对,但是异国的爵位。”
“好家伙,他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妮可气呼呼地说,“那个骗子!”
一楼餐厅里的餐桌在十分钟内就布置好了,淋着黑鱼子酱的馅饼、鸡肉蘑菇丸子、芝士酥皮土豆……一道道菜肴被呈上来,正好饿了的剧团员工们,带着欣喜的表情就座,但有些细心的人,发觉团里几位至关重要的人物,都显得略有些神经叨叨。
芭蕊冷冰冰地在用刀大力切着馅饼,仿佛那道菜与她有深仇大恨,妮可·绮莉正窃笑着,仿佛期待着一场喜剧的上演,剧作班的管事劳伦奇怪地低声向妮可问了几句后,惊讶地朝楼上看了看,连忙叫过一位服务生,让他带自己去二楼的沙龙。
劳伦一眼就看到,靠左的桌子上,那个高大的身影。
“嘿,老朋友,我正考虑着是狠狠给你一拳,还是先拥抱你。”他兴奋地喊着,走过去。而对方同样微笑着,展开双臂。
“我回来了,老朋友。”福兰喃喃。
……
楼梯处的骚动吸引了福兰的目光,这是半小时后,他刚把劳伦引见给子爵,谈得正投机。
“斐瑞,你去安排房间,护送队士兵们的房间尽可能大点,明天中午继续出发;妮可,注意通知员工们半夜不得外出,还有,明早有几位当地名流的邀请,你去准备下,但不要太晚……”芭蕊一边走,一边像将军般下达着各种简明扼要的安排,她走到福兰的面前,目光并没有看着他,先是对子爵夫妇礼貌的招呼,然后转向剧作家,“劳伦,你的新剧本,难道不用再改改么?”
妮可从团长背后伸出脑袋,同情地看着劳伦,又用眼神告诉福兰,“你完了。”
劳伦凑到福兰耳边,“老朋友,你来应付,发飙中的女人是没有理智的。”
“子爵阁下,很抱歉打扰你们,剧团有点私事,需要伯骑士先生前去处理。”芭蕊说,然后看着福兰,“爵爷,可以私下谈谈吗?”她的声音甜甜糯糯,但那眉梢的怒火假如能提炼出来,足够烧死一头龙。
芭蕊·席拉娜的单人房在四楼的最里间,而整个四层,都被红雀包了下来。走廊上的人都是剧团的成员,他们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美艳的团长,带着一个长相奇特的丑大个,走进了房里。
“绮莉班长,他是谁?”他们问跟在后面的妮可。
“别多管闲事。”妮可说,然后喊来服务生,“我需要一个玻璃杯。”
服务生为能与大明星当面交谈而振奋,他恭勤地说,“绮莉小姐,您是要茶还是热可可?”
“都不要,空的就够了。”
“你真八卦。”劳伦严肃地谴责,“偷听是种极不礼貌的事儿。”
“得了,难道你不好奇吗?”
“也对,但和你不同,一位剧作家,需要随时得到灵感与素材。”劳伦叫住服务生,“请拿两个空玻璃杯来。”
剧团外务管事斐瑞,望到一向举止优雅的台柱妮可,和以诗人般气质著称的劳伦,颠着屁股,眯着眼睛,各自拿着玻璃杯贴在某间房的门上,聚精会神干着莫名其妙的事情。
他擦着汗,急步走到楼梯口,挡住两位想来拜访剧团的艺术家,“真的很抱歉,我们赶了一天路,已经很累了。”
为了往后的票房,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这种不雅观的场景。斐瑞管事在心中呐喊。
※※※※
这是圣乔治最奢华的房间之一,棕褐的窝钉沙发,玻璃台面的茶几上点缀着各种小工艺品。深色调的手工地毯与彩色丝绸的帘子,让空间里满溢着丰富色彩,胡桃木的酒柜上各种美酒琳琅满目。
她从柜子上取来一瓶酒,摆上两个高脚杯子,倒满酒,却一直不说话。
福兰抬头打量悬挂天花板上的吊灯,与垂在灯旁的淡黄色帷幔,“很漂亮的房间。”
“我倒觉得,住起来还不如以前那些小铁床的屋子,但没办法,这些也是剧团的广告之一,假如要别人相信你是明星,就必须表现得是个明星的样子,吃精致的食物,喝纯粹的酒,住奢华的地方。”芭蕊说,歪着头,如云的发丝垂在右边的肩膀上,“你应该说些其它的,而不是这个房间。”
“我很抱歉……”
“噢,我的爵爷,你不需要抱歉。”芭蕊的眸子似乎发着光,“那些钱是你留下的吧,一共十五万四千一百六十二块,你是剧团的恩人,没有那些钱,现在红雀还是个野班子,为着明天的开支愁眉苦脸。瞧,多么离奇的故事啊,剧团一个打杂的工人、临时接手的主演,突然间消失不见,等他再出现时,已经换上好衣服,戴上勋爵的头衔,与上流人士谈笑风生,我该怎么理解呢?隐姓埋名游历的公子哥,像上帝般拯救了一个快破产的剧团,然后悄然隐退?哈,现实中的童话,赞美吧……”
她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不知是酒精,还是情绪,整张脸上,都染着醉人的红色。
“其实,我是因为……”福兰正要讲准备好的说辞,却被打断,“两条路,要么,我把钱还你,再加上六厘利,从此我们就互不相欠;要么,请给我一个承诺。”
“承诺?”
“留在剧团,和我一起经营红雀,如果你想这样,请承诺”,芭蕊盯着他,“别在突然消失了,至少你在离开前,如同在神邸前发誓般,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会何时回来。”
福兰望向墙侧的立式镜子,那里面,倒映着一个狰狞的,丑陋的怪人,他想,“我到底在什么时候,又背上了一笔感情债?”
“我……”看着团长期盼的眼神,福兰张了张嘴,嘴巴仿佛变成了熔炉,将舌头化成了铁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
当打开门时,芭蕊的眼眶红红的,有些落寞。她看到劳伦和妮可,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神色慌张地把手中的杯子藏到屁股后。
“我觉得,台词应该再升华些,你没写出那种热情似火的味道。”妮可表情认真。
“等会去改,不过在第四幕结尾时,你表演的力度还不够。”劳伦严谨得如同最挑剔的学究,“力度!”
一瞬间,走廊中洋溢着浓浓的学习气氛。
“很为你们的敬业态度感到高兴。”团长奇怪,“卡西莫多目前是红雀的大股东,他会随剧团去坦丁。”
“大个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神神秘秘的。”妮可发挥着想象力,“因为家族斗争,流落他乡的骑士,还是……”
“够了,已经很晚了,都去休息吧。”芭蕊说,“到坦丁后,我会再找几家报纸,刊登马蒂达的寻人启事。”
“谢谢。”福兰点头,松了口气,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没承诺,但也没拒绝。芭蕊乐观地想。老女人,当爱情来临时,就一定要想方设法抓到手。
第十一章 金雀花的皇太子妃
金雀花的大小姐佩姬·唐·莱因施曼皱着眉头,看着镜中,那个绝妙的美人儿。
金黄边饰的连身长裙与绸缎束腰,让她的身体从头到尾,展现出诱惑的曲线,而绣边,用金线银丝,钩描出繁杂的缠枝纹,精心烫过的头发,卷卷地在脑后盘成两个旋儿,在白狐皮制成的半身斗篷,能清晰地看到,一朵栩栩如生,被羽状复叶衬托着的红黄色花,而花瓣的上方,有一枚如同戒指般的王冠。
除去头发间微微露出的玛瑙发结,浑身再无多余的饰品,因为她本身,就如同活着的宝石,与实物化的梦境。
美人儿傲慢地抬起下颚,神情活似个人世间的大君。“真像个猴子。”她无视自己的美貌,反而刻薄地谴责着。
“皇太子妃殿下,也许能加条项链。”宫廷造型师打开珠宝盒,在耀眼的珠光宝气中,寻觅着搭配衣服的胸链。
“已经可以了。”佩姬不耐烦地说,“你下去吧。”
宫廷造型师无奈地鞠躬,走出去。他服务了皇室二十年,给不下三十位公主、公爵侯爵家的千金小姐设计过出嫁时的造型,每个姑娘都是千挑万选,到最后时刻才从十余种方案中决定出最合心意的,但这位准皇太子妃,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敲定了,仿佛将要出嫁的,是自己想陷害的仇家。
“你是莱因施曼家族的人,就理应为莱因施曼做出牺牲,没得选择。”她那位父亲,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我真不知道会有你这么个怪胎女儿,嫁入皇室是每个女孩的梦想,而你却把它当成地狱。”
佩姬无意识地将拳头捏紧,如果不是门又被打开,有人进来了,说不准她会一拳头砸向镜子,把镜中那个美丽但呆板的人偶打个粉碎。
“我不需要再做修改了,衣服就按这个款式。”她以为是造型师又来了,说道。
“莱因施曼,不,佩姬小姐。”男人用有些懦弱地声音说,“你真美。”
她回过头,看着那个面容苍白,但瞳孔里闪烁着欣喜光辉的男孩,这就是被家族与皇室强塞给她的小丈夫,帝国的第一继承人,虚岁刚满二十的朱利尔斯·冯·科摩皇太子。
从年龄上看,他已经不是男孩,但长期生活在深宫,让这个小伙子个性柔弱得如同纯洁的处女。不过对于让一位年长六岁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妻子,朱利尔斯并没有丝毫的反对,这位轻微恋姐癖的太子殿下,望着佩姬时的表情,仿佛是最狂热的艺术爱好者,在颤抖着欣赏一幅举世无双的名画。
佩姬对这个男人毫无兴趣,她努力没让自己露出厌烦的表情,两手稍提裙摆两侧,“殿下,在婚礼前就来看望未婚妻,可不符合礼仪。”
“您很讨厌我么?”朱利尔斯敏感地察觉到语气里的冷漠。
“不,瞧您说的。”
“佩姬,我发誓,会成为您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我会将这个世界都送给您。”男孩激动地说。
“谢谢。”佩姬平静地回答。整个世界?如果我想要,会用自己的手夺过来。她想。
离婚礼,还有三个月时间。
诸国的外交官员、安诺的红衣主教、拜伦的大小贵族、受到邀请,前来为典礼增光添彩的艺术家、剧团,正纷纷云集坦丁。
而正式向全国民众发布婚礼通知,就在这几天,事已定局。
每过一天,甚至时钟的指针每走动一秒,都会让佩姬感到无比的烦躁,她打发走未来的丈夫,推开窗户,望着阳光下,庄穆奇美,让皇太子妃在婚礼前暂时下寝的东宫庄园,恨不得有颗陨石从天而降,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
“父亲……无论我多么努力,在你心目中,都是能被交易出去的道具。”她嘴唇发白,“那么,我也不再将家族当成值得侍奉的对象了。从今天开始,金雀花的归金雀花,佩姬的,归佩姬。”
※※※※
车队前行于熙熙攘攘的省道,再走上两天,就能抵达目的地。
福兰·弗莱尔奇异的容貌,在剧团中非常醒目,“红雀明星大剧团的主要投资人、英格玛联众国勋爵、寻找新投资项目的百万富翁”这即是他公开的身份,当然,团长芭蕊·席拉娜的秘密情人这个说法也在剧团内部流传开来。
妮可发誓,她只是在被好奇的演员们围起来询问时,小小地暗示了那么一下。
不过有次午餐,几个员工正聚在餐桌旁议论这件事时,被路过的团长听到,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应该把精力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
然后所有人都瞧见,芭蕊团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用叉子挑着肉酱面条,偷着乐,完全是恋爱中的小女人表现。
对流言蜚语,福兰保持了缄默,他正忙着拜托塞西莉亚,翻译那本兽人文字的植物书。
“我见过这种字,但不怎么会读。”塞西莉亚说,这个才十二岁的兽人小姑娘非常可爱,毛茸茸的耳朵与尾巴,还有粉玫瑰色泽的小脸蛋,让剧团里人人都爱她,而只要一包零嘴,就能让塞西莉亚把你当成世间最亲密的人。
福兰把书中的文字打乱拆开,让塞西莉亚一一翻译,好多字她不认识,但凌乱翻译出的字与词组,已经让福兰对植物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必须把实验室搬过来,重新采购仪器太麻烦。”他想,“难道通知劳薇塔么?不,尽量别把她卷进来。”
全剧团里的人经常看到,懒洋洋的午后,在敞篷马车舒适的垫子上,壮硕的大汉拿着笔,写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与方程式,然后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而穿着公主裙,像个洋娃娃的塞西莉亚,如只小猫,躺在他的膝盖上打哈欠。
“塞西莉亚小姐,你还有家人么?”有时候福兰会问。
“我有个叔叔,不过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叫什么,我去帮你找。”
“大个子,别去找!”塞西莉亚吐了下舌头,学着妮可对福兰的称呼,“他老叫我干这干那的,还是这儿舒服,总有姐姐们拿好吃的喂我。”
看着以宠物自居的姑娘,福兰啼笑皆非,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塞西莉亚亲热地朝福兰怀里蹭了蹭,她埋着头,圆圆的黄褐色瞳孔不为人知的,变成细窄的小缝。她透过衣服,透过皮肤肌肉,透过最细微的纤维、细胞,着迷地凝视着福兰体内,只能用塞西莉亚特殊的天赋才能察觉到的,某种正在成长的事物。
“吃起来,一定很美味。”姑娘像个见到了美味奶油泡芙的馋嘴孩子,她揉动着喉咙,吞了吞口水,又用小拳头敲自己头,“那样大个子会变成石头的,我不喜欢他是石头!”
理智、感情与觅食的本能,让塞西莉亚矛盾极了,最后她终于说服了自己,“看上去还不熟,等它再长大一些……”
她像个护食的小野兽,整日跟在大个子身边,谁要是无意间碰到了福兰,姑娘就凶狠狠地扬着指甲,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一大一小感情真好。”旁人都这么说。
芭蕊经常看着这一幕微笑。
妮可偷偷问,“你不吃醋么?”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吃小女孩的醋。”团长自信地挺了挺胸膛,“我蛮喜欢塞西莉亚,也许能……”
她幸福地幻想着,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能收养兽人姑娘,再找到马蒂达,与爱的人,组建一个家庭。
在夜与昼交替了两次后,雄伟的坦丁,就在前方。
※※※※
“还有三天,转乘两班车,就到都城了。”卓尔法·隆奇牵着马蒂达从公共马车上下来,准备用过餐后,再去买下一趟班次的票。
“老先生,您需要什么。”驿站餐厅的服务生拿着笔和纸问。
卓尔法苦恼地摇摇头,瞧,我才四十出头,就被人称为老先生了。
他随便点了些碎鸡肉和油菜,然后听到驿站外面传来一阵沸腾。卓尔法奇怪地伸头张望,看见两辆被教会骑士团护送的黑十字马车,正由着大道,缓缓经过驿站。道上的车辆,纷纷移到路旁,人们用恭敬的眼神,望着神圣的车队。
“安诺的红衣主教。”卓尔法喃喃,他把目光移到队伍最前列,一位穿着宗教礼服的姑娘正庄严地昂首,马鞍上插着一杆描绘着滴血十字图案的旗帜。
卓尔法想了想,这应该是教廷法王厅的“悲哀十字骑士团”,他听说教会骑士团的团长,都是由纯洁无瑕的狂信少女担任,想必那位小姐就是。
忽然,某个画面触动了卓尔法的神经,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正伸着手掌,无聊玩着指头的马蒂达。
那天她脸上的表情,与方才看到的狂信少女,太相似了。
“为什么安诺的大老爷会出现在这里。”他问上菜的服务生。
“您没看今早的报纸么?拜伦的皇太子殿下要成婚了,他们是来参加典礼的。”服务生笑着回答。
前秘密警察点点头,但心中仍有疑虑。
第四卷 金雀花、影王与血骑士
第一章 坦丁狩猎场
黄昏时,他看到了坦丁。
站在远方,凝视着地平线上,那座宛若天宫般的辉煌城市,让人觉得,仿佛魂灵也挣脱开了躯壳,飘荡沉迷于世间最不朽的建筑之中。
它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震撼,连绵如山脉般的白岩城墙伸展到视线无法触及的远端,夜幕低垂,不由分说地把青的山绿的水,都绘上淡黑的颜色,但这大自然的威能,仿佛无法接近坦丁,那巨大城市璀璨的灯火喷薄到四面八方,夜也同白昼。
粗厚甚至包上铁板的高大墙壁、重重叠叠的塔哨与炮楼、异常雄伟的城门,完全给人一种力的象征,但它又不是粗鄙的,单纯以防御为目的的要塞,在众多匠人与大师的艺术魔力下,铁块和石头、巨柱与穹顶,他们甚至连花岗岩壁的色泽与纹理都没放过,让这些建筑互相契合,狂野的力与细腻的典雅,这两种极端完美的融合成一体。
城墙整整有三层,每道中间都留下宽阔的空间,车队是从东侧的凯旋门进入的,城门悠长隧道的上面,正悬着连着绞盘的铁栅栏门,这些铁条的底端,也被浇灌成狮头的模样,当门被放下时,仿佛一群匍匐于地面,准备扑食的狮子,正窥视着敌人,据说这道门的原址,就是当年科摩大帝放下马鞭的地方。
如果抬头仔细看,会发现栅栏正中的那条,底部不是狮头,而是一张人脸,这又是个有趣的典故,负责修建东门的,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建筑大师,他从家乡被召集到坦丁,对没日没夜的设计工作感到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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