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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奥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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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算了,万一死在这种无聊的赌博上,我不好给范·格莱首领交代。”
回答他的又是一声弹膛的空响。
克瑞根感觉到汗水正从他的腋窝往下流,两只手紧紧扭在一起。继续玩下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的头会像个摔烂的番茄。终于,他恶狠狠地吼道,“疯子,算你赢了!”然后摔门而出。
“你可以走了。”姑娘看着批发商。
托索感激地直道谢,但劳薇塔下面的话让他脸色唰地下白了。
“我记得你有双鹰费都分行发行的二十万股债券,嗯,在一个星期内全部抛售出去。”
“但双鹰债券涨得不错,现在卖非常不合算。”
“或者我把你再交给克瑞根?”
“……好吧,女士。”
送走托索,劳薇塔疲惫地坐到沙发上,连续使用控制命运的能力让姑娘体力透支。她半躺着,默默计算手中全部的双鹰债券,以及被自己通过各种方法说服的拥有该债券的人数。
几百万的债券同时抛售,再加上散布倒闭的流言,会导致双鹰分行的现金链出现短缺,如果由此引发兑现风波,务必会波及到都城的总行。那么,头的计划,就能更顺利。
※※※※
以佩姬与朱利尔斯为主角的盛大宴会是在显赫瑰丽的红馆举行。
出于对皇室的尊敬,所有的马车都停在离红馆正门百米远的广场上,密集的车轮将地面上五彩缤纷的马赛克镶嵌画也掩盖,以至于一些官职与爵位偏低的宾客,不便与大公亲王们抢个靠前的停车位,只好将车子停得更远。
由马车上走下来,步行到宫殿大门的距离,越短,越能体现出来人身份的尊贵,这无形中,也是种炫耀的攀比。
通往宫殿的白银大道,车水马龙,能容纳六匹马并列而行的道路,被描绘着各种徽章的马车和沿途的皇宫侍卫所占据,车上的人,一边暗暗埋怨着道路更宽敞点就好了,一边羡慕地看着不少没乘坐马车,而是骑马来的宾客,自如地在车辆的缝隙间穿行。
福兰穿着黑色紫衬边的正式礼服,袖口纹着只淡紫色的乌鸦。这乌鸦图案,同样是已没有继承人的英格玛伯骑士勋爵家族的徽章。
骑着最早买来的,落到剧团的老马洛西南特,从黑河饭店来到建在坦丁内城的达夫纳宫。
洛西南特还认识他,动物永远比人类要忠诚,这匹克莱兹代尔驮马迈着小步,精神抖擞。
“伯骑士爵士。”凯特子爵骑着月神,从后面赶过来,“你也不愿为了停车而耗费半个小时?”
“虽然猜到会很热闹,但没想到人会如此多。”福兰说。
“当然,只要是坦丁的名流,无不想方设法弄到请贴,礼仪部的官员们,再最近几天,可是最炙手可热的一群人。”凯特笑道,又低声说,“你的这匹马有些不适合身份,如果骑割风就妥当多了。”
“这匹马跟了我很久,感情可比价值重要。”
“喔,您真个是慈悲的人。”
他们边交谈着,边把坐骑送到马厩,然后走上铺着锦缎地毯的大理石台阶,在出示请贴和经过必要的安全检查后,走进了通往红馆大厅的拱门隧道,隧道上方金链悬吊着许多银制大灯,正散发着柔和恰到好处的光线。
光鲜华美的衣裳与金银珠宝互相辉映的浮华,是红馆此刻的主题。
坦丁的权贵,各国的外交大使,颇有名望的富翁,那一张张似乎普通人必须仰视的面孔,正装出或温文尔雅或严谨值得信赖的表情,嘴里吐出虚伪的恭维。
人群里,还有不少身上没有明显标识,眼神警惕的人。他们应该是暗中保护会场的秘密警察。
“如果用铁条焊住门,再放上把火,明天整个拜伦就会崩溃。”福兰有些不怀好意地想。
“唐恩·柯利福财务大臣已经来了,他是飞马俱乐部的主席。”凯特望着远处一角,说道。
“能为我引见么?”
“当然。”凯特回答。
在人世间,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如果一个喜爱醺酒的农夫,会被旁人视为注定穷一辈子的莽汉,但换了艺术家,整日沉湎于酒国的行为,则是种于醉乡寻求灵感的优雅,缺点与优点,永远因为身份、背景的不用而互相转换。
福兰此刻在飞马俱乐部的主席眼里,那应该送进修道院钟楼,一辈子别放出来的容貌,也因为腰包里的百万身家,异国的贵族头衔,与凯特子爵绘声绘色述说过的那些冒险经历——特别是面会过东方大皇帝的那一段——而变得不同,财务大臣对这位长相奇特的先生,怀着浓厚的兴趣。
“在东方,主管财务的官员,被称呼为尚书,领有正治上卿的爵位。”
“喔,我听闻阁下在香格里拉,被叫做正治卿,不知同上卿又有什么不同。”
“顾名思义,相当于公爵阁下。”
“赞美那制度,财务,可是一国兴旺的血脉,由公爵担任理所当然。”唐恩·柯利福大声说道,这种巧妙的恭维让他很受用。唐恩起先只是个小小的男爵,因为皇帝的恩宠,得到了伯爵的身份,但对老人党那些传承百年的公爵世家来说,不值得一提。
所以柯利福在私人信笺的落款上,往往只写下自己大臣的职务,而不是本身的头衔。
“不知皇帝陛下是否会御架光临。”福兰探试地询问。
“众所周知,陛下的身体一向不太好,我有消息说,今天陛下不会来。”柯利福回复。
“很遗憾。”福兰说,然后把话题转到伯爵的专业领域,“听闻财政厅有项大工程,而您知道,我正在谋求投资,钱放在口袋里,只会发霉发臭,惟有流通,才能焕发出它本身的价值。”
“阁下的信息很灵通,不过这工程的投资,已经由官方与双鹰银行共同负责。”
“太可惜了。”福兰耸耸肩,继续谈论着一些在都城最时髦的话题。
“无聊的交际场,但必须适应。”他想。
“无聊的宴会,就像被绑架到台上的猴子,被他人任意议论观看。”佩姬说,她身穿一件白色镶边低胸礼服裙,洁白的胸口悬着幽幽发光的红钻项链,盘起的发髻间佩带着工艺不凡的王冠似头簪,看上去华贵极了。
“今天是我们初次在公众前共同亮相的好日子。”朱利尔斯皇太子充满笑容地说道。
也许是倒霉的衰日。佩姬想,她打发黏在自己身边的朱利尔斯先离开单人化妆间,确定没人后,朝窗外说,“查得怎么样?”
石头缝隙与装饰间的一团影子,逐渐显示出轮廓,那个是矮小的男人,“主人,皇帝身边守卫森严。很多地方,我们去不了”
“难道影王的手下,只会夸夸其谈?”
“宫廷里有两位大师级的法师,而且,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
“和影王组织的身份一样,宫廷里还有群神秘的侍从,如果不出所料,他们也应该是龙脉者。”
“这倒是个好提醒。”佩姬想着,问,“如果正面开战,你们的胜算如何?”
“按组织里的等级划分,皇宫中能力最强的也只是贵爵级,那些佩带着红色骑士勋章的家伙们不是对手。”
皇太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佩姬小姐,宴会开始了。”
她吩咐,“现在别打草惊蛇。最为最隐蔽的棋子,你们得在最关键的时刻出场。”然后朝门外走去。
对与皇室的婚约,佩姬感觉是场阴谋,皇帝一直身体衰弱,指不准几年后就会再处理不了政务,得让位给朱利尔斯。
这时候,陛下却冒着风险,让金雀花的女人成为日后的皇后。虽然在公众的眼中,这是皇帝与贵族势力和睦的象征,但真的会如此简单?
她在家族与皇室暗中角力的夹缝中,似乎成为了牺牲品与人质。
“得建立只属于自己的势力,人才,我需要更多的人才。”佩姬在心里想,然后努力在脸上挂出笑容,去参加那该死的宴会。
第七章 乌鸦与金雀花
豪华的大厅里拥满了身穿华丽礼服的宾客,制服笔挺的仆人不停地送上一杯杯冰镇的香槟酒或白兰地。舞厅的四周摆着铺着白绸的长餐桌上,摆放着大量珍馐美味,由小鸣禽肉制成的薄饼、碎牛肉派,丁香鹿肉、糖煮小鹧鸪,银壶中盛着各种汤水,以及水果酱和炖得很烂的栗子、冰糖梨羹。
还有全烤孔雀,在烤熟后,把干净漂亮的羽毛再重新贴上去,这类食物味道并不美,主要是在餐桌上起装饰作用。
“以前就有位没受过正规礼仪教育的先生,见到烤孔雀,就撕了一大块肉,结果全年,他都成了最滑稽的笑柄。”凯特笑谈。
子爵说的是拜伦流传颇广的一件名人迭事,当年拜伦第一家银行的开创者,是乡下地方的土财主,他来到都城,想干番大事业,却因为不懂礼仪,惹出了不少笑话。
“我倒觉得这是故意为之。”福兰说,“银行家特意装成小丑,赢来了许多上流聚会的邀请,虽然主人都是抱着‘再闹点笑话让我们乐乐’的念头,但这些难得的社交机会,却使他结识了许多能提供帮助的大人物。当银行家功成名就后,那些蠢事,也变成了不拘小节的趣闻。”
“哈,很有意思的见解。”柯利福回答,“按你这么说,当初所有人都被他骗了,真是狡猾的推销手段。”
凯特正准备说什么,眼角看到了门口涌进来,穿着红色袍子的宫廷随从,他忙说,“殿下到了。”
皇太子与他的未婚妻到来的一刻,全场欢呼,在致词时,有段小插曲。当朱利尔斯优雅地向来宾表示欢迎与感谢后,轮到佩姬,她只是简单地说,“祝福你们。”脸上冷淡的表情与话中喜庆的内容毫不相符。
“以这一杯酒,向这对尊贵的佳人祝贺!”一位打扮时髦的贵族,高举着杯子,大声说道。
这又换来了一阵欢呼,各种盛满了橘黄鲜红纯清的玻璃樽,被一只只手高高举起,在灯下交织着迷离的光。
华尔兹舒缓流畅地像轻风吹拂窗帘般,悠扬响起,挑动着人们的心思。
第一支舞,是由两位主角来跳,人群自动在大厅内空出一大圈地。
那对旁人眼中的璧人,在乐曲中,伴着节奏,翩然起舞。朱利尔斯是个英俊贵气的青年,笑起来的时候,脸颊的旋涡牵动面部肌肉,使得表情显得柔和,苍白得软弱。从雕塑与油画中,我们能看到,科摩大帝是个额头宽阔,鹰勾鼻,神情中永远凝聚着铁与力的君王。不过血脉传承到了今天,那些坚毅的特征,已然荡然无存。
爱情的鲜明的火,在朱利尔斯眼中点燃。
当舞曲终止时,他依依不舍,甚至暗暗抱怨曲子为何不能再长些。
佩姬从未在公开场合和男人跳过舞,但不代表不会跳,事实上,她跳得棒极了,这又引来赞叹声。
福兰在人群最后,望着佩姬,眸子中似乎有某些激烈的情绪在跳动。他朝嘴里倒了口酒,用杯子来掩盖住脸上古怪的神情。辛辣的酒入了胃,又让福兰觉得,自己随之吐出的气息,都充满着怨毒。
他几乎克制不住心底呼之欲出的愤怒,怒火强烈的程度令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别急,仇恨就如地窑秘藏的陈年佳酿,要忍受住等待的苦,才有饮用时畅快的乐。”他用听不见的声音轻轻说,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平静到冷酷。
舞会过半,又一支曲子结束了,跳舞的人四散到周围的幽暗中,或去后庭透透风,或到餐桌取点食物。
现在还留在舞池上的,大多是些热衷于交际的年轻人。而那些更老道的政客、权贵,不会放弃联络感情的好机会,三五一群的结成小圈子,不时发出热烈的笑声。
福兰相信,在这场宴会中,至少有十几桩关于利益上的分配、政治上的投资,在私下完成了协议。
“这并非是同行间的挑拨,但做为一个专业人士,我不得不说,驼铃银行并不可靠,上个月他们投资失败,亏了六十多万。”双鹰银行的董事埃尔罗挥着手,“双鹰更值得阁下信任。”
“噢,您的建议我会考虑,也许在适当的时刻,我能将钱转存到贵行。”福兰转着手中的杯子,他将目光投到大厅的一角,“我们的皇太子妃殿下,整晚只跳过一支舞。”
“金雀花的人,总是如此傲慢。”财务大臣说,他发觉自己似乎将反感过于暴露,于是缓和语气说,“也许是因为苦恼,我们都知道,莱因施曼小姐是司法厅的大检控官,她正负责的案子遇到了难题。”
“难题?”
“这案子我正好清楚。”财务大臣解释,“不过因为涉及到贵族长老院,所以具体情况没对外公开。”
“能详细说说么?”福兰问。
“当然,案情只是瞒着公众而已,又不是我们这些贵族和官员。”
财务大臣将事情详细地描叙了一遍。
这桩案子,是最近司法厅最头疼的事情。不久前,一个名叫班森的人,向贵族长老院提起申诉,他声称自己是某子爵的私生子,而那位子爵是个退役的老军官,刚刚病故,无妻无子。
班森用巧妙的言辞和逼真地道具,再加上贿赂,让长老院的审核官员,相信了他的身份,并颁发了承认地位的证书。
恰好这个时候,子爵府邸的一个杂仆,以前认识班森,他以此为要挟,想从骗子手中弄到好处。
骗子不想和外人分享利益,于是恼羞成怒的杂仆举报了他的骗行。
但班森玩了个花招,他向拜伦的慈善机构捐了一大笔钱,接受了不少报刊的采访,还花钱上了报纸的新闻头版,一时间成为拜伦的焦点人物。
在公众眼中,这是位热心于公益的慈善家。
很多记者在追踪这件慈善家被公诉的案子,对外,司法厅只能宣称暂时无可奉告。
这时候,如果法庭立即判罚班森欺诈贵族罪名成立,把他干的事抖出来,无疑是狠狠给了长老院一耳光,让公众得知,长老院的议员都是群白痴。
长老院为了掩饰尴尬,提议先别忙着判骗子有罪,先稳一段日子,等公众的关注程度减低。
但不起诉,骗子就会大摇大摆地溜之大吉。
“很滑稽。”凯特子爵哈哈大笑,“为了面子,宁可被骗也不吭声,的确是那些古板议员们的风格。”
福兰用手指摸着酒杯的边沿,他思索了一阵子,忽然说,“也许我该去请她跳支舞,让美丽的女士忧愁,可是男人们的耻辱。”
“怎可能,那位小姐从来不接受过别人的邀舞,如果不是婚约,我相信她今天也不会跳。”财务大臣吃惊地劝告,“在坦丁,哪怕最风流的亲王,都不会去碰这个霉头。”
而且出于尊重,有句话他没说——连漂亮的小伙子都不能成功,何况是你这副丑模样?
“总得去试试,失陪一下。”福兰笑了笑,放下酒杯,走了过去,他了解佩姬的性格,知道从哪方面着手。
想除掉这个权势无边的仇人,自己必须先接近她。
“伯骑士先生疯了。”凯特悄悄说,“可能这就是冒险家的疯狂,挑战最危险的旅行,溶解最顽固女人的冰封外壳。”
……
一群司法厅的大人物正围在佩姬身边。朱利尔斯带着温柔地笑容,坐在一旁倾听他们的谈话,因为插不上嘴,他显得很无聊。
“太子殿下,能跳支舞吗?”一位有着卷卷的头发与长睫毛,如洋娃娃般可爱的公爵家漂亮小姐挤开人群,邀请道,她挑衅似地看着佩姬。
在坦丁上流社会中,朱利尔斯是所有贵族少女在闺房中的遐思,显赫的身份、美少年的外貌,而即将成为他妻子的佩姬,无疑扮演了夺走王子的狡猾巫婆形象。
按照传统礼仪,一位绅士不能拒绝女士的小小邀请,否则是种不够优雅礼貌的行为。朱利尔斯不安地望向未婚妻,生怕她因此而气恼。
“你去吧。”佩姬没有在意,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是种高兴的解脱。与将社交和勾引男人视为表现魅力的蠢女人争风吃醋?这种滑稽的情绪从未出现在佩姬的思维模式中。
何况她并不爱这个小丈夫。
当朱利尔斯被兴奋的少女拉到舞池时,皇太子的脸阴沉着没有笑容,“如果你稍微表现出点嫉妒就好了。”他郁闷地想。
“无聊的人终于走了,现在我们能认真讨论下案情。”佩姬说,“到底给那家伙安个什么罪名好?”
几位检控官擦着汗,将皇太子殿下称为无聊的人,的确符合这位司法界女暴君一贯的作风与辛辣的唇舌。
“目前证据确凿,唯一的难点就是长老院的颜面。”
“我们得为长老院的愚蠢擦屁股。”佩姬耸耸肩。
“不是有人查到他以前还犯过案子么?”一个检控官说,“我们只公诉那几起案子,把关系到长老院的绕开不理。”
“如果不把骗子的贵族头衔拿掉,根据贵族法典,他只需为以前的罪行赔笔钱。”佩姬说,“然后就能变卖骗到手的家产,溜到国外去。”
“拖延时间怎么样?”
“多少时间呢?六个月还是一年?”
“干脆将他抓起来先关着。”
“班森请了不少著名的律师,这路走不通。”
“朝律师工会施加压力?”
“真是个笨办法,目前许多报纸关注这件事,你嫌司法厅的丑闻还不够多么?”
佩姬不甘心让这个罪犯逍遥法外,这不是大小姐多么信奉法律公正无私,而是她会认为自己遭遇了可耻的失败。
“其实很简单。”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佩姬看到一个高大怪异的丑汉,朝自己走过来。
大小姐不快地看着丑汉,“你是谁?”
“卡西莫多·伯骑士,来自英格玛。”福兰说,“我平时对各国的法律很感兴趣,方才听说了您的苦恼。”
“哈,果然是坏事传千里,可能整个坦丁,都在等着看司法厅的笑话。”
“如果耍点小手腕,这桩案子并不难解决。只是诸位没想到。”
“难道我们得靠个业余爱好者的帮助?”一个检控官生气地回答。
“不,听他说说。”佩姬很感兴趣,“它让所有人都头疼,而一个外行,却大言不惭地说很好解决。”
“目前案情的难点,就是长老院因为公众的关注,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欺诈贵族罪,在官方并不成立。虽然你们已经掌握了他以往的罪行,但又因为他骗来的贵族身份,无法审判入狱。甚至司法厅还不能将他关起来,只能眼看着骗子得逞。”
“正是如此。”佩姬点点头。
“那,我们就放他走。”
佩姬成功地被勾起了好奇心,“放他走?”
“对,结束这起公诉,向外界宣布,嫌疑人班森没有罪。”
“然后呢?”
“然后,再让长老院补颁给病故的老子爵铁狮骑士勋章,而且这份荣誉让骗子也继承。”
“这算什么建议!难道你是班森的说客?”先前那位检控官几乎是吼叫,“他骗到了爵位和十几万恺撒,还主动再给他荣誉?”
“不,很有道理。”佩姬明白了福兰的意思,“铁狮骑士勋章是对有军功的战士颁发的,而那个死去的老子爵,就是军官出身。所以,继承了铁狮骑士勋章的骗子,名义上必须去军队服役几个月。”
“骗子接受,就得去军队,而只要事先和军部说好,他服役的要塞,就相当于监狱。什么时候公众就将他淡忘了,才取消掉他的服役期;如果不接受,属于藐视罪,长老院就有足够的理由,马上剥夺掉他的爵位。”
“所以,铁狮骑士勋章等于是暂时给他,迟早会收回。”
福兰和佩姬一人一句的说下去,配合得默契。
“虽然很麻烦,但为了照顾长老院的猴子们,只能如此。”佩姬嘴角荡漾出漂亮的涟漪,这个丑汉的聪明劲和办事手法,让她觉得非常有趣。
“现在,我能请您跳支舞么?”福兰鞠躬,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姑娘眯着眼睛,从头到脚将福兰打量了一遍,想了想,“为了感谢你的建议,好吧。”
福兰搂着佩姬纤细的腰,伴着音乐的节奏,在舞池旋转,一个强壮狰狞的大个子,与一位美人,活像戏剧里美女与野兽的桥段。
“你曾经到过东方?有空给我讲讲,我对东方的文化很有兴趣。”
“没问题,这是我的荣幸。”福兰望着大小姐白皙修长的颈子,与迷人的锁骨,“游戏刚刚开始。”他在心底冷笑。
许多人议论纷纷。“那人是谁?刚才我还见他和您交谈。”有人问凯特,“他居然能成功邀请到厌恶社交的太子妃殿下。”
“卡西莫多·伯骑士。”凯特还处于震惊中。
福兰的假名一经讲出,立即从一张嘴飞向另一张嘴,没几分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由英格玛而来,有勋爵头衔的冒险家兼大富翁。
就如红雀剧团是演艺界的大明星,福兰在今晚,成为坦丁社交界耀眼的大明星。
因为容貌的关系,福兰并没有被朱利尔斯视为情敌,皇太子还委托财务大臣对福兰传话,“您是怎样做到的?请一定要教我,瞧,我的未婚妻对我,还没对您热情。”
……
在凌晨一点钟,宴会结束了。
福兰骑着马,走在回黑河饭店的路上。他抬头,看到被笼罩在淡淡乌云中的朦胧月亮。阴暗的乌云像一只预报凶信的乌鸦,在夜色中盘旋,无声地朝着璀璨的坦丁城嘶叫。
第八章 调查
八月底,也是福兰来到拜伦一个月后,一切都很顺利。
他通过财务大臣的推荐,在靠近白银大道的富豪区购买了一栋美丽的房产,两层,这房子相当不错,地段良好,原主人是刚离职回国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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