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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奥丁)-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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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代替父王和整个皇室做出决定,但,以我个人的想法:绝不答应任何妥协,在这里,我劝告绑架者,完整地将我的丈夫归还而来,以免遭到灭顶之灾。”

记者们兴奋极了,主席台上美丽尊贵的王妃,没有流着眼泪,哭喊着我多么爱他请求着请别伤害他,而是斩铁截钉的宣战。他们喧哗着纷纷发问。

“王妃殿下,您难道不担心自己的言论,会让储君殿下的处境更加危险?”

“担心,可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的妻子,我会想尽一切方法让丈夫平安,但他不同,他代表着整个拜伦的光荣,如果妥协,就意味着帝国向卑贱的敌人低头,尊严高于人的生死。”佩姬回答。

她的话闪电般地出现在每个报纸的第一版上,很多人在看到这篇头版报道后,皱着眉头说这女人心未免太狠了。

公众只瞧见了佩姬作为妻子的身份,也许若干年后,当她的头衔由储妃换成摄政女王时,这天性在旁人的眼中,会自然地赢得敬畏与拥戴。

但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说出不合时宜的言论,只会让有心人觉得,这位强硬派的王妃,性格激烈,却缺乏隐忍和政治上的弹性,未免低看了几分。

数日后,库珀亲王,大皇帝陛下的特派员,神情不善地抵达了费都,他带来了血骑士最精锐的干将,一大批安全厅擅长处理危机事务的专家,还有海湾地区军队的指挥权。

亲王是皇帝的堂弟,政治手腕圆滑。在君主的眼中,一个颇具才能,有着继承御座权力的堂亲,不算件好事,但库珀亲王同样已是年迈的老人,而且没有儿子,只有六位公主,早已淡泊了更上一层楼的欲望,所以深受约安八世的信任。

伴随着他而来的,还有皇帝的手谕,王妃被严厉地训斥了一番,指责她说得太过,会将皇室置于尴尬的立场;而在家族的密函中,她的父亲也表达了同样的意思,认为她在关键时刻,应保持沉默,哪怕当着众人的面痛哭一场,也比说这话强。

“营救储君的事务,将由我携皇室的精锐干将负责,你不得干涉,并且禁足思过。”库珀亲王说,作为皇室成员,他同样讨厌一手遮天的金雀花。

“谨遵谕旨。”佩姬似乎很沮丧地说,然后她请求先行离开费都,去黄金角海湾一处隶属于莱因施曼家族的公爵府闭门思过,静候消息。

手握御旨,代表皇帝全权行事的亲王答应了要求,他很满意自己的威严,杀了杀金雀花家女人的邪气,而且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储君的下落,这女人离开费都也好,免得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引发不必要的事端。

公爵府守卫同样森严,又调来了一队火枪营,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全。

不少人等着看笑话,而佩姬没有理会,她的思维漂到更为重要的东西上。

“这样一来,所有人的目光焦点都集中在了亲王身上。”佩姬唇边浮现出淡淡地笑影,“我就能在暗中查探真相,影王的援兵即将前来会合,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兴风作浪。”大小姐耸了耸肩,“朱利尔斯是个听话的小丈夫,能活下来最好,但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敌人是冲着我来的。”

……

黑天鹅堡设在一处暗灰色的崖壁之上,三面朝着海,另一面有一条蜿蜒而上的碎石子坡路,府邸是那种陈旧的堡垒式,外形庄严肃穆,有黑色花岗岩的城墙,高高耸起的塔哨,内部却奢华无比,象牙装饰、银制家具、天鹅绒地毯与巨大的彩绘落地玻璃窗点缀着每个房间,后园有万紫千红的花卉和喷泉,六架高架引水渠从数十公里外的平原引来活水,供应着府邸里一切需求。

它属于佩姬的祖父,这个同样奉行丛林法则,手腕强硬,擅于拉拢盟友清除敌人的老家主,在生命的最后六年,都在黑天鹅堡中渡过。

有传闻说,老公爵是被自己的儿子,现任的萨玛大公逼迫着退位,被软禁在远离王都的黄金角海湾,过着奢侈迷醉,但无法再接近权利的生活。

这说法有七成以上的真实性,金雀花家族内部的争夺和清洗,并不会因为亲情与爱,停止残酷的搏斗。

佩姬只在年幼时见过祖父几次,艺术、美食和美女,世间一切值得享受的,都曾集中在黑天鹅堡之中,院落中甚至有一个露天的大酒池,在充满性和欢愉的派对时,灌满肉桂酒和白蜜,飘洒的香味让整个城堡都沉醉于酒的醺然中,但大小姐在祖父苍老的眼眸中,却没发现快活,唯有郁郁寡欢,对往事的追忆。

权柄是男人们最值得向往的事物,那是种刻骨铭心,难以磨灭的享乐,比性爱,比口腹之欲,更叫男人不可自拔。

也许对祖父而言,后宫娇艳如花的女眷,流水般端上桌台的山珍海味,远比不上握着权柄的一分一秒。

“我倒能理解他。”佩姬想,她从小就喜欢男孩的打扮,玩男孩的游戏,长大后,也同样喜欢在世人眼中,只有男人才配享受的游戏。

火枪营驻守在山下和城堡外围,内部只有从童年时就开始服侍大小姐的几位高级女官,佩姬在抵达黑天鹅堡的当晚,见到了狼狈不堪的乔·考利昂。

影王的隐形龙脉让他避开旁人,来到了城堡中的秘室,这间暗房在走廊的尽头,墙壁铺着隔音的黄橡木软板,佣人被禁止接近这段区域,是个密谈的好场所。

他朝王妃行礼,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佩姬用蓝色眼眸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嘴角绽开灿烂的、微微带着讥嘲的浅笑。

“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酒?请随意取用。”她指了指墙角的橱柜。

“殿下,我遇到了大麻烦。”乔·考利昂咬着牙齿,他赶了几夜路,眼眶深陷,疲惫憔悴。

一个掌握着近三十名神秘龙脉者的首领,嘴巴诉说的麻烦,肯定是真正的难题。

“组织里出现了内乱。”他捏着拳头,想咆哮地发泄内心的愤慨,但马上想到,他是在尊贵的盟友面前,于是收敛起来,但依旧坐立不安。

佩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姑娘靠在舒适的卧榻上,略有些困惑,“我听说,你要肃清掉自己的妹妹?”她还不知道安玫逃出生天,反戈一击的事,“不论是豪门世家,还是小小的地下帮派,总会面临来自血亲的挑战,你不是已处理妥当了么?为何我却看见一个惶恐的落水狗?”

乔·考利昂喉结滚动着,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踟蹰地说道,“殿下,我得和您说些事。”

世上没人更比影王清楚,自己的便宜妹妹是多么恐怖,除非有一个集团的士兵日夜看守,毫不松懈,否则难以应付她神出鬼没的暗杀。

他无法依靠组织内部的龙脉者,除了少数几个最为死忠的成员,其他人早被姑娘吓破了胆。

最令人焦急的是,安玫尾随着他,正朝黄金角海湾而来,大有不把他挫骨扬灰,绝不罢休的气势。沿途乔·考利昂设了几次埋伏,但那只该死的老狗卓尔法·隆奇一眼就看穿,反而将计就计,让他损失惨重。

他必须得说出些秘密,还换取佩姬的同仇敌忾。洗脑剂造成的记忆空白虽然还在,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记起昔日发生的一切。

那简直是具随时会暴走的人间凶器。

“希望是让人觉得有趣的事儿。”佩姬不以为然。

“关于福兰·弗莱尔,您应该还记得,在费都被伊戈·安德希谋杀的那位检控官。”佩姬眼眸中突如其来的寒意,让这个见惯了血腥和阴谋的刺客头子,仍然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为何会提起那人?”大小姐的嗓音略带嘶哑,她做了个继续说下去的手势,把身体往前探了探,凝神捕捉着盟友所说的每一个字。

“事实上,如您所知,弗莱尔检控官一家遭遇了灭门,但,有人还没有死……”

刺客头子将当时发生的事完整地描述了一遍,出于某种目的,他着重指出自己并没有亲手杀害检控官,而是去对付弗莱尔的家人。

“……安·考利昂,许多人都以为她是我颇有渊源的妹妹,其实她的真名叫安玫,福兰·弗莱尔的结发妻子。”

佩姬脸上顿时煞白,乔拿不准,殿下是因为愤怒,还是对往事的惆怅。他想应该是前者。

“您嘴里的乡下丫头,即将成为我的夫人,预时希望您能以友善的态度来参加我的婚礼。”

“容许我再说一句,在我眼里,你不比她高贵多少。”

一时间,大小姐陷入了不快的回忆中,她曾在费都司法界的宴会上,远远瞟见过福兰的妻子,一个绿眼睛,土得要命的乡下姑娘,局促地坐在角落,手脚无措。

但就是这个女人,让福兰神魂颠倒。

虽然不管爱或者恨,都已是风中的过往,但心底始终扎着根小小的刺。

“我曾见到过安·考利昂一次,那时还没正式结盟,她戴着头纱,行事神秘,没有一瞥真实面目。”良久,佩姬才慢慢说,“没想到那只母猴子,会有如此离奇的经历。”

她用脚尖轻拍地面,“所以你才想借助着我的权威,趁机将她解决掉,但遗憾的是,你干砸了。”

“用诡计救她的人,是卓尔法·隆奇,刺杀过您的前秘书长。”

“哈,你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事?”大小姐眼中闪着如魔怪般令人胆怯的寒光,“先是一个不听话的猴子,他那早就该随着丈夫埋入地底的女人,然后是拜伦的通缉犯。你应该清楚伊戈·安德悲惨的下场。”

她猛地站直身体,像一只充满怒火的雌豹,居高临下审视着乔·考利昂,大声训斥,“而且,你还给我惹来了麻烦,当母猴子摆脱了洗脑药剂带来的禁锢,她自然会记起所受过的伤害,而我,也会是报复的对象之一。以前,她无法反抗,只能陪着弗莱尔默默承受,不过拜你所赐,她现在有了复仇的能力。”

幽静的密室里寒意袭人,自视甚高的影王现在急需要佩姬的帮助,动用国家力量来铲除极度危险的敌人,他只能压抑下桀骜不逊的理智,“请原谅我的过失,殿下,可目前,我们在一条船上。只要她死了,你我都能松口气。”

佩姬蹙起眉头,事态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尚在掌控之中。

“她正追着你的行踪?很好,既然是在海湾接下的仇怨,那就在海湾将它结束。”

乔·考利昂低着脸,却慢慢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只要王妃肯出手,他就能将组织的损伤减轻到最小。

对大人物卑躬屈膝并不可耻,就算是有着超自然能力的龙脉者,也只是有着欲望的凡夫俗子,卓尔法虽然背叛了他,但有句话说得没错,黑帮只能在国家的夹缝阴影中生存。

王妃是个冷酷的人,但正因为冷酷,才显得理智。她虽然恼火于自己的隐瞒,却不会为了情绪上的不快,放弃同盟所带来的利益。

在往后的斗争中,她仍然需要影王的力量,他只要表现得更加忠诚,总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当王妃在明面上掌握了拜伦的权柄,他就能在暗处,成为黑暗世界的君王。

※※※※

谢菲尔中士牢记得绑匪的话,储妃移驾黑天鹅堡的事,不算多大的秘密,他赶到附近的小镇,先补充好睡眠,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刮好胡子,带齐证件,穿上全套制服。

通往悬崖上城堡的路,有火枪营的卫队把守,同是海湾地区的驻守军队,他恰巧与火枪营的一位上尉相熟,于是委婉地提出了想拜见王妃的事。

“我可做不得主。”上尉奇怪地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哪怕是将军阁下,也无法随自己的心意,去面会殿下。”

“一点小事,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王妃殿下应该乐于知道。”他含糊其辞地回答,掏出一封被蜡印封好的信,“你帮我送进去,殿下肯定愿意见我。”

出于对这位朋友的信任,上尉犹豫片刻,答应了请求。

但他也只能送进去,至于储妃什么时候会看到,他也无法确定。

中士在山下等待了一个白天,只好失望地离开。临走前他告诉了上尉,自己住在临镇的旅馆里。

但这天深夜,整个镇子被急乱的马蹄声搅乱,正在酣睡的谢菲尔,再次见到了上尉。

“老伙计,你那封信,到底是什么内容?”上尉满脸诧异,“快点梳理下头发,把皮靴也擦亮点,王妃殿下现在要见你!”

第三十一章 爱与和平的约会

时值凌晨四时许,黯淡的灰雾弥漫在空气里,晨曦微微露出来的光,与混浊朦胧的云团在苍穹纠缠不清,紫蓝色的天幕和黑蓝的海仿佛没有界限似地,遥遥望去,天地在视野中连成一片,阴沉得永无尽头。

这里是偏远海边的一处废弃村庄,渺无人烟,滩涂上建着一座破旧的小码头,以及耸着一只崭新,刷着黑漆的邮箱。

拜伦的储妃经由私密的路径,避开所有人的眼线,悄然从黑天鹅堡出发,来进行一次听上去荒诞不可思议地约会。

“殿下,只要那人一露面,就将他擒下。”影王乔·考利昂带领着属下的精锐,潜伏在荒村里每处有利地形,他深信,除了安玫那超越极限的力量,拜伦再无任何龙脉者能和他的组织对抗。

“在见到王储前,你不得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我的指示。”佩姬用手指摸着车窗的边沿,思量片刻,“对方不是傻子,如果他不是自觉后顾无忧,绝不会如此安排。”

大小姐关上窗户,斜靠在车厢的厚绒垫子上,她表面上镇定自若,胸有成足,内心却波涛汹涌。

她那可怜软弱的丈夫,已经疯了?

她回忆着三天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是由某个落海后大难不死的士兵,所传来的消息开始的。

……

福兰的传话人谢菲尔中士,正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额头冒着微微的潮汗,他的腿有些发软,仿佛脚下不是坚固的大理石地板,而是正在海面波涛中颠簸摇晃的炮舰甲板。

他被带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宽敞明亮的大房间中摆满了古董和名画,地毯和窗帷上绣着细致的花纹,正对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枚镶金嵌玉的木制家徽,材质因年久而发出细腻的微光,金雀花,拜伦最强大的贵族。

海浪拍打礁岩,绽起无数雪白水花的声响,远远从窗外传来,他看了眼窗外漠漠的黑色天穹,深呼吸,凝神伫候着殿下的莅临。

对一位还称不上正式军官的中士而言,能得到帝国王妃殿下的召见,简直是做梦都无法想象得到的事儿。

可惜他带来的,却是凶信。

告诫灾祸的乌鸦嘴,通常会被送上火型架烧死,谢菲尔中士出于军人的荣誉感和忠诚,必须得把所见所闻,以及那个卑鄙歹徒的要求,传达给储妃。

“也许我说出来后,会被送进监狱,然后被秘密处死,许多不符身份的人,得知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总有这般的下场,好吧,死就死吧,我无法像个骑士般,从歹徒手中营救皇太子殿下,那么,就当好敬职的好斥候,把发生的一切如实报告,至于事后的命运,就交给神灵来决定了。”他悲壮地想。

带他进来的那名侍女,送来了用银色杯子盛着的咖啡,很快又离开,房里只剩下中士一个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紧张得要命,来时的路上,上尉朋友曾简单地告诉他一些礼仪,但这当口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差不多过了半小时,中士望见了一位美丽的女人,她只穿着很简单的便服,长长的金黄色头发,发丝微微鬈曲,除了手指上精致却不夸张的钻戒,眉宇间自有种雍容华贵的气派。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中士,直接进入了主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士兵,你送来的信使我目瞪口呆。你落水后,却一艘过路的游艇拯救,却在那船上遇到了绑架我丈夫,拜伦储君的歹徒,于是被他们委托,向我提出见面的邀请?”

谢菲尔有一种奇怪但不容置颖的违和感,王妃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与其说惊讶,还不如说,她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乐子。

他慢慢将见到的全部事实,完整地描绘了一遍,然后解释道,“请恕我逾越,但得说,这要求荒唐危险,愚蠢至极,如果不是殿下的性命掌握在他们手中,我不至于……”

佩姬瞄了中士一眼后,打断他的话,询问道,“他处境如何?”

中世在心底叹了口气,关键的问题,他得知了皇家某个绝不能公开的隐私,但责任感驱使他说下去,“殿下住在一间随时有人监视的房间里,没有受到虐待,但……”他犹豫了一会,咬牙继续回答,“殿下的精神状态令人担忧,他似乎……疯了……”

他望见王妃轻轻拍着地板的脚,猛然间停了,脸上虽依旧毫无表情,但眼眸中却有着危险的光。

“士兵,这件事,你对别人提起过么?”

“没有,除了那些匪徒、我,只有王妃殿下您才知道。”

“那好。”佩姬嘴角绽出冷冷的笑,“我怎么安排你呢?想必你也清楚,这秘密必须保守妥当,虽然欣赏你的忠实,但我不能……”她用手指摸着嘴唇,盘算着。

“请给于我名誉的死法。”谢菲尔深深地鞠躬,请求道。他悲哀地想,身为军人,如果为了王上,能用死来体现忠诚,也未曾不是件幸事。

“死?”佩姬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更欣赏你了,忠诚是值得夸奖的品德,好吧,因为你知晓了这件秘密,必须留在我身边,免得泄漏。”

她站起身,命令道,“我以拜伦储妃的名义,任你为随身武官,并升职为上尉军衔。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不得随意外出。”

直到王妃走出大厅,接到命令的佣人来为新上尉安排房间时,谢菲尔依然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不用死的放松感和升官的喜悦,百般滋味在心底纠缠。

……

疯子?

“朱利尔斯,你这个懦夫。”佩姬挑着眉头,无比鄙夷地想。

如果那个士兵没有说谎,现在的局势对她相当不利。

老皇帝身体虚弱,永恒之柜的研究进展又处于停滞状态,她本等待着,当新王坐上御座时,自己于幕后掌握到拜伦的权柄。

现在却遇到了大麻烦,贵族们不会让一个疯子继承王位,特别是金雀花和父亲,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在上议院和元老院,提出改换拜伦继承人的提案。

皇帝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拥有继承权,而且资质平庸的亲王和皇室远亲却有不少。

而自个的人生呢?

和一个不喜欢,又疯疯癫癫的小男人,在当作疗养院的某处行宫中,渡过下半辈子?

这情景光想想,就让人从毛孔里透着凉气。

但更重要的是,她谋算的计划,属于她的游戏方式,被预料之外的因素搅乱?

不,她讨厌这种被命运玩弄的感觉。

……

黎明前的微风让海面不停荡漾着涟漪,福兰靠在栏杆上,望着厚重的云雾在越来越强烈的光下,逐渐变薄变得虚无。

他想着即将到来的会面,想着那个女人,他马上要用另一种身份和她接触,蒙蔽她,诱惑她,将那张已经撒开的罗网慢慢收拢。

也许对别的女人来说,一个绑架了她丈夫的邪恶匪徒,却突然要求见自己一面,简直是荒谬无比的事儿。但福兰了解佩姬,怎能不了解呢,这世间有谁比他更了解呢?

他花了四年来读这个女人,回忆她的一举一动,用伪装的掩护接近她,分析她的思维逻辑,寻找她的弱点。

他的女仇人,在旁人眼中,是个崇拜权利,自以为是,利益至上的野心家,但他清楚,在表面下,隐藏着一颗游戏的心。佩姬的思维,有着种居高临下,如神俯视凡人般的傲慢。

政治联姻、家族的隔膜、王权的争斗,她似乎热衷于参与其中,但更多的,她将这些视为有趣而危险的游戏,来打发漫长人生中的空虚。

也许连佩姬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个内心饥渴的女人,永远寻找着刺激,就像着强占着一切玩具的霸道顽童,当玩腻了,不耐烦了,就不再留恋地一把抛开。

“来吧,我们一起来玩,你讨厌金雀花,厌恶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因为他们总企图阻扰你自由的嬉戏,我来帮你,我给你难以抗拒地游戏方式。”

你曾扮演着主宰,操纵过我的人生,扼杀了我生命中的某种东西,现在,轮到我了。

我和你一起来演出,当宽大的帷幕落下,灯光熄灭时,谁会发生什么呢?

看着你从云端狠狠跌到布满尘埃的地面,头上的花冠被捏碎,雍容的华服撕扯出无数的口子,那场景想必极为华丽。

他会蹲在她面前,摸着她的脸,凑到她耳变,柔声说,“欢迎来到地狱。”

他用冷清的目光,望着天穹,天空的色泽,正由沉沦的黑,慢慢转变为黯淡的灰蓝。

※※※※

佩姬推开车窗,她望见条小船缓缓朝码头驶来,然后,她见到了一个俊俏迷人的男子,对方穿着做工极考究的灰色风衣,上衣翻领处佩着一朵深红色的石榴花,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人不是那种面容可憎,性情暴戾的古怪男人,却仪表堂堂,有着种悠然自得的风度。

影王的龙脉者经过探测,对方的确只有一个人,没有埋伏。

“如果不是自以为算无遗策的自大狂,就是确实胸有成足。至于是哪种,我马上便会得知。”她凝视了福兰一阵子,做了个请上的手势。

他望着她。

她望着他。

车厢里,两人互相观察着,谁也没开口。

第三十二章 狗男女的第一步接触

照明的魔晶灯仿佛想驱逐阴暗的氛围,在黄花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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