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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元神(经纶)-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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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出了两滴鲜血。
在仙游鼎开始吸收鲜血的那一瞬间,陆不弃的念力再一次进入了仙游鼎的内部空间。
那股强大的神游天际般的感觉再次出现,陆不弃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念力竟然在一点点地加强着,仿佛是受到某种神奇的力量不自然地加强着。
而用龙不悔的眼睛,却是看到了仙游鼎在放光,一股温和的金光,由浅变深。
一转眼过了十一天,陆不弃依然保持着双目微眯,凝视仙游鼎的动作。而仙游鼎却有了些变化,它浮地寸许,浑身金芒比刚开始的要胜几分。
在房外,陆风疑惑地看向站在门口的龙不悔:“不弃他还在闭关?”
龙不悔重重点头:“是的……”
“可京都方向告急,爷爷让我来找他去商量事!”陆风剑眉轻皱:“他这种闭关不能被打扰么?”
龙不离果断地摇了摇头:“不能!”
“那我能进去在外看看他在干什么么?”陆风眼中闪着好奇地光芒,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他现在除了九分佩服,剩下的一分就是最强烈的好奇了。
龙不离再次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能!”
“我可是他的亲哥啊!”陆风苦笑,这十一天来,他已经被拒绝了好多次了。
龙不离依然摇头:“就是干爹来了也没用!”
“好吧,我回去向爷爷复命了!”再一次认识到平常可爱讨喜的龙不悔,关键时候其实是个很原则的家伙,陆风也彻底没辙。
事实上,陆不弃还是可以被打扰的,因为他现在其实早已经完成了法宝认主这一程序,已经在进行另外一个叫“法宝授业”的程序,而且已经到了尾声。
是的,法宝授业,法宝为师,授业于主!
纯阳宝器,其神奇之处,除了基础材质要比元器好上数倍乃至十数倍,其基础威力比元器要强大数倍甚至十数倍外,跟元器最大的区别,却是在于能够记录前主人的一些使用习惯和经验,并将之以纯阳神念之力传承给法宝的继承者。
当然,这种能力,却是要在该纯阳法宝二次认主时,不是被强力抹去前任主人神念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可以说,陆不弃是极其幸运的。当初丹皇池中麟有散功之虞,怕自己再控制不了仙游鼎,而导致封印任穆尊失败,索性解除了仙游鼎的认主,却是在仙游鼎上下了借助地火之力的禁锢之阵,无疑是间接成全了陆不弃。
换言之,陆不弃这个时候其实是在学东西,高效率地学东西!学习仙游鼎用来防守、攻击、禁锢等战斗方式;学习它用来炼器、炼丹的方式;学习它曾经炼丹成功的经验,所炼过丹药的合理配方,火候尺度等等。
如果把现在的仙游鼎当成一个移动硬盘,那么这个移动硬盘,正在往陆不弃脑袋里复制原本刻录在上面的一些文档和影像。
一旦刻录成功,那么陆不弃可以说是将丹皇池中麟的炼丹之术学了个六七成,同时将彻底掌握仙游鼎被池中麟开发出来的各种使用方法。当然,一切前提还是得陆不弃能施展得出来。
就比如鱼肠剑,陆不弃在还没修出玄通的时候就已经认主了,可那个时候,对于陆不弃来说,却依然不过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罢了。
随着陆不弃脑海中接受了大量关于仙游鼎的信息,他越发发现,仙游鼎实在是妙用无用,只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却只能用仙游鼎进行基础的炼丹和炼器,战斗技巧则只能进行防御。而且以玄气控鼎的话,防御效能远弱于用法力控鼎,而且耗费之巨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但是这并不表示仙游鼎对陆不弃就是鸡肋,相反,有仙游鼎这个全方位的防御法宝在,陆不弃至少更加有信心能够抵挡住一些元修者的法术攻击。
“嗡”的一声轻震,陆不弃的念力彻底从仙游鼎中脱出,而仙游鼎在陆不弃意念微动间,却是化作一道金芒闪入了陆不弃体内。
稍作感应,虽然说不上具体的位置,可陆不弃就能真切感应到仙游鼎在身体某一处。意念再动,仙游鼎嗡然开合间,却是将陆不弃飘起的身子骤然罩住,一阵忽闪忽闪的金芒闪动着,让人能感觉到那强大的防御力量,而被仙游鼎罩住的陆不弃,也能感觉到一股异常实在的安全感。
就蜷缩在一旁的龙不悔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喜道:“不弃大哥,你成功了?”
骤然收起仙游鼎,陆不弃脸上露出成功的喜悦:“是的,从今往后,这仙游鼎就将成为我一大臂助。”
攻有鱼肠剑,防有仙游鼎,陆不弃心底那种不惧怕任何挑战的斗志再一次达到了鼎盛的状态。
“那真是太好了,总算不枉费你在它身上耗费了十二天的时间。”龙不悔娇笑道:“等爷爷和陆风大哥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也肯定不会为我这些天阻拦他们的生气了!”
“什么?已经过了十二天么?”陆不弃错愕不已。
“是啊!整整十二天!时辰都差不多!”
陆不弃皱眉:“那这十二天里,可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啊……噢,对了,这里有封给你的信,是长公主云琴写给你的!”龙不悔帝国一个油封还很齐整的信给陆不弃:“昨日陆风大哥显得有些焦急,好像是京都方向的战事有变,可是我没让他打扰你。”
“云琴的信?”陆不弃诧异地接过信封,打开,将里面那细滑的纸帛展开。
云琴的字很漂亮,就跟她人一样,让人一看就有种美好的感觉。带着一丝异样的心态,陆不弃细细地看了下去。
“见信如晤,京都一别,转瞬两月有余,不知君可安好。与求援书一起,附上只言片语,以防无再会之机。”
陆不弃眉头紧皱,从这字里行间,陆不弃能清晰地感受到云琴写这封信时的心境,恐怕是已经做好了最不好的打算。
“这两月中,云京战事不断,战况惨烈,让见者侧目,闻着动容。端蒙侯勾结敌国,更有腾兽门和魂飞谷两大玄修门派相助,实力强劲让云泽派玄修者都已生退意,自问无回天之力。具体战况,详阅求援之书,是否出手,君当斟酌。”
“笔意停顿,自语相问,此信作何目的。脑中念及,并非日益狼藉的国事,却是与君星梦园谈心理乐之景,那是父皇西行后琴最快乐的日子。窃以为,君乃琴之唯一知己,如若琴先行一步,至少应与君相告一声,聊以祝慰。”
“除此之余,还有二事。一为道歉:京都一会,逼君祖父出任联盟军盟主之位,却也有利用君之心。原以为能助君上云天,却未想将君拉入泥沼,请君念及,琴之私心只为国挣扎,见谅则个。”
“二为感谢:谢君从相识之日,即与琴坦诚相对,无小人之须臾,无暗者之委蛇。梅花之曲,时常飘荡耳畔,如君之话语,娓娓入心。人生得一知音,天涯存一知己,琴愿已足!”
“琴之心中,一生最为佩服者有三!一为父皇,他不仅是个好帝王,还是个好父亲;二为师父,他虽是高门弃徒,邪名在外,可有恩必报,承托孤之举,护我姐弟,死而后已。”
“余者,即君!君拥虎狮之姿,天纵之才,赤子之心,金铁之性,乃琴生平所见须眉,唯一自叹不如者。”
“忆君之容,心神飘飞,忘却落笔。殿外光闪,回琴之神,思当下,念明日。若明日玉殒,心有一憾……”
“末了,琴再抚三弄,望君品鉴!琴字!”
陆不弃深吸了一口气,耳畔仿佛听到了云琴那美妙的琴音,可琴音中三弄音色,却是多了几分凄楚之味。
这是陆不弃两辈子加到一起,第一次收到的女人的信,也是唯一一封看上去还有些像情书的信。这信上对陆不弃的赞誉之词,更是陆不弃所听到最动听的,可是陆不弃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而且心中分外的沉重。
从信上来看,在十余日之前,京都已经到了很危急的时刻,要不然云琴也不会字里行间表现出死志。其实说是求援信,恐怕也不过是略尽人事,京都很有可能支撑不到洪山军前去相救。
甚至很有可能,如云琴信中所提,她已香消玉殒!
第三十三章在劫难逃
想到这个可能,陆不弃感觉自己的心骤然揪得慌,有些经脉扩张般的疼痛。
对于云琴这个美丽的女子,无论是她刚开始的恃尊而骄,霸道任性的习性,还是鸥腀大会上豪爽大气,快意恩仇的率直,亦或是后来玄武大会的聪慧理智,让人印象大改,再到京都相会,那一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天真感性,都让陆不弃印象深刻。
就如同云琴承认陆不弃是她所见过最优秀的男人一样,陆不弃也承认,云琴是他所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无论美貌、智慧、能力还是性格,都可谓是上上之选。或许龙不离能够跟她一教高下,可也只能说伯仲之间,绝无法压她一头。
这样一个女子,如果因为家国的命运而红颜消殒,陆不弃又能到何处找一个如此有共鸣的知己和知音呢?
“就算是个泥沼,我也应该走上一遭,至少不能让彼此留下遗憾!”
就在陆不弃暗暗做决定的个时候,他的心神陡然一跳,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在陆洪山的临时居所方向一闪即隐。
陆不弃看向窗外,心头陡然一紧:“现在是深夜,怎么还有这么强的能量波动?难道……”
在龙不悔惊异的目光中,陆不弃直接破门而出,身子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当陆不弃在几队巡夜兵士的吆喝声中赶到陆洪山住所外时,发现门扉紧闭,可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远处一个如血色的混沌影子一闪而逝。
“什么人!”陆不弃追了过去,可在那个方向却是只看到一队闻声赶来的巡夜兵士。
那些巡夜兵士显然并不认识陆不弃,骤然兵戈相向,警惕地将陆不弃围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陆不弃皱眉,沉声道:“我是陆不弃,你们刚才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陆不弃?啊……盟主的孙子……”众兵士骤然一凛,那领队敬畏地看向陆不弃:“回不弃少爷的话,我们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陆不弃心头更为不安,这个时候龙不悔的惊叫声在陆洪山的住所响起。
陆不弃心头大紧,玄气大放,身子带着一缕残影,迅速回转,转瞬已经回到了陆洪山的住所,并一头窜了进去。
只看见在昏暗的油灯下,龙不悔脸色惨白地站在那,在她目光方向,身着白色底衬的陆洪山整个上半身完全浸在血泊中!
“爷爷!”陆不弃急冲过去,一个铲身,跪在床边,却发现陆洪山的整个颈脖已经被利刃切开了一大半,劲动脉和气管喉口都因为身体曾经发生过剧烈颤抖而裸露,鲜血的流速已经开始变缓……
“啊……”陆不弃双拳狠狠地砸在地上,悲愤地仰天大吼一声:“到底是谁!?”
地面被巨大的力量轰得寸寸龟裂,陆不弃的怒嚎声穿透一切障碍,直划天际,却是引起一声轰隆的闷雷。
仿佛陆不弃的哀吼之力让天都破了一个洞,让天河为之倾泻,瓢泼的大雨落下,将呜咽的狂风狠狠压下,仿佛在也在为陆洪山生命流逝而哀悼。
陆不弃那魁梧的身子剧烈抖动着,脑海中想到之前远远瞥见的那道血影,目光一横,陡然站了起来:“不悔,化形,给我搜!”
龙不悔自然没有任何犹豫,就在数十个不知所措的兵士眼中,骤然化形,将整个楼宇都陡然撑破。
可陆不弃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跃上螭背,留下一句:“保护好我爷爷的身体!”
“朝东,饶向南边,低空飞行!”仰面朝天,冰凉的雨水混淆着腥咸的泪水,却也没能浇熄陆不弃那满腔的悲愤:“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他给搜出来!”
“昂……”龙不悔也借机以长吟舒缓着她内心的悲哀,身子压着那些建筑物飞行,不一会已经飞出落日观,一对在黑夜中闪着暗暗红芒的双眼,努力地搜索着黑夜中任何可疑之物。
可是从丑时末,一直找到辰时中,连暴雨都变得淅淅沥沥了,陆不弃和龙不悔把方圆十里之内都搜索了一个遍,就差没有真的掘地三尺,却是没有再见到任何可疑之人之物,而陆不弃也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奇怪的血影。
在龙不悔打算继续将搜索范围提高时,陆不弃那苍白无力的声音响起:“不悔,回去吧!”
当陆不弃和龙不悔两人重新回到落日关时,整个关卡透着一股难言的悲恸。
龙不悔没有心思再避人耳目,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化形。
“不弃……不悔……大家都在等你们呢……”陆风身上带着一股透骨酸心的感觉,招呼了下二人,然后转身朝帅府正厅走去。
在这里,陆不弃看到了柳伯于、欧阳克,他们那复杂的目光扫过陆不弃,最后有些不自然地多看了龙不悔两眼,看来他们是知道龙不悔就是绯云螭的事实。
让陆不弃有些诧异的是,他看到了齐妙,这个话语并不多,却有这一颗热于仁义之心的老者。迎着陆不弃那微诧的目光,齐妙脸上浮起一丝悲悯:“不弃小友,节哀……”
陆不弃微微颌首:“齐先生何时来的?”
“昨日,我闻洪山州组建抵御侵略之大军,思前想后还是来了,却没想……”齐妙眉宇垂敛,表情哀恸。
“先生高义!”陆不弃微微垂首,然后看向立于主位上的陆泰,叔侄目光相对,却是都忍不住鼻子一阵泛酸。陆不弃坚强地硬咳了一声,没让泪流出来:“爷爷呢!”
“我和陆风把他……收起来了!”陆风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爹他好好的怎么……”
陆不弃银牙暗咬:“我刚出关,在和不悔说话呢,感觉不对劲,就赶了过去,爷爷房门紧闭,我看到一道血红色的怪影,等我追过去,却没找到人。不悔在我身后赶来,她闻到了血腥气,就发现爷爷被人暗杀了,我想到那道血影,就跟龙不悔追出去搜寻!”
“可搜到什么没有?”陆泰急声问道。
陆不弃摇了摇头:“我和不悔把方圆十里内都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可今夜轮值的士兵并没有发现什么你说的血影啊,他们说只看见你从洪山侯的屋舍方向跑过去。”柳伯于熠熠地目光看向陆不弃,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看向龙不悔:“然后大家在洪山侯的屋中也只看到你和她……”
陆不弃那满是血丝的目光扫向柳伯于:“柳长老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把我爷爷杀了么?”
柳伯于微愣,在这一刻他竟然有种恐惧的感觉,嘴角抽动了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跟你分析一下情况而已。毕竟洪山侯被暗杀,我也有保护不周的罪责。”
“不弃,你别生气,师父他绝没有怀疑你的意思。”陆泰悲恸地说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爹给杀了!”
狠狠地捏了下眉宇,陆不弃皱眉道:“我怀疑,暗杀爷爷的人,跟暗杀云狮的人是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方人!”
众人皆惊,一旁齐妙首先开声:“怎么说?”
陆不弃:“暗杀云狮的人至今没有任何定论,而据最可靠的消息分析,那个人似乎是个别人看不到的人!”
“别人看不到,难道是鬼么?”欧阳克错愕出声。
“这世界如果鬼会杀人,恐怕我们在座没有一个能活着!”陆不弃冷然道:“云狮在被沐浴的时候直接被杀,那些服侍他沐浴的宫女却没有一个人见到了杀手。皇宫内禁卫森严,而刃心就在数丈之内,也没能留下杀手,国师范弼更是坐镇京都,却也没有任何觉察……”
第三十四章自保
顿了顿,陆不弃表情越发的生冷:“而今日,明明有个血影在爷爷住所东边出现过,却没有一个兵士见过它,这两者之间绝对有联系。”
陆风在旁说道:“不弃,你的意思是有一个非常懂得潜行,甚至能隐身的人,杀了爷爷?可为什么你能看得到?”
“因为我怀疑那人拥有的是无影血胎炼制的可以隐身的法宝!”陆不弃直直地看想陆风。
陆风会心点头:“我明白了,你吃了千年血阙,所以能看到!”
陆不弃咬了咬牙:“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已,可至少这会是我们陆家复仇的第一条线索!”
“师父,你说到底哪些人可能要杀我爹?”陆泰看想柳伯于,当他看到陆洪山尸体的时候,他都懵了,在他的世界,陆洪山就是天,陆洪山倒了,天就塌了。
柳伯于微微皱眉:“端蒙侯府自然不用说,而黑海羌国方面,腾兽门和魂飞谷都有可能。”
“云泽派恐怕也有可能!”陆不弃突然开口的话,让众人都忍不住吓了一跳。
柳伯于瞪目:“陆不弃,念你痛失长辈,我当没听见你这句胡乱之言!”
陆不弃淡然道:“我说的只是可能,并没有说一定,柳长老何必这么急于争辩!当初新帝云狮被杀,不也有不少言论说是云泽派所为么?既然云泽派有可能是暗杀云狮的凶手,那么依此推论,暗杀我爷爷不也有可能?”
“你……”柳伯于很有些气急败坏:“我云泽派为什么要杀云狮,又为何要杀洪山侯,这对我云泽派有何好处?”
“师父,不弃,你们莫要再争了!”陆泰表情纠结:“我们这是在寻找真凶,大家都以商讨的口吻说话便是。”
陆不弃脸带寒霜道:“二叔,我之所以如此说,是想表示如今有可能要爷爷命的人和势力实在太多了,用这个能分析出什么来?与其在这里做无用的猜测,还不如送爷爷回家。他老人家被杀,我们陆家人自然会努力寻找蛛丝马迹,找出真凶,为他报仇。”
陆泰愕然:“不弃,你的意思是?”
“马上折返内堡!爷爷会被暗杀,说明已经有人要向我们陆家下手了,我们陆家如果还不迅速做出变通,那么必然要成为人砧上鱼肉!”
“啊……”柳伯于皱眉:“那这联盟军呢?”
“自然是固守朝阳关和落日关!”陆不弃撇了撇嘴:“我们叔侄三人只带爷爷遗体,不带一兵一卒折返就是!”
柳伯于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怎么可以!这联盟军向来是由你们陆家人发号施令……”
“军令可以交付给他人!”陆不弃冷冷地截口道:“柳长老,难不成我们尽孝道,想老人家早日入土为安也需要云泽派来批准么?”
柳伯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可是陆风却是开口道:“不弃,原本昨日爷爷已经下了今日主力军兵发京东关,驰援皇室的命令。如果这个凶手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我洪山大军进发,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正合了他们的心意?”
想到云琴信中透着的暗暗警告,陆不弃双目微眯:“这个就不需要我们考虑了,爷爷既然下令,如果柳长老愿意尊这遗令,就直接按原定计划就是,难道少了我们几人就打不了仗了?要是柳长老不想尊遗令,他爱怎么做,那是他的权力,云泽派的任务就是庇佑云泽国,难道你们还会不放心把大军交到他手中么?”
陆泰和陆风相视间,却是感觉得到陆不弃这个决定的坚决,也就点了点头,算是同意陆不弃的提议。
柳伯于一阵无奈,明明这两个人,一个是陆不弃的亲叔,一个是陆不弃的大哥,可是却一副以陆不弃马首是瞻的样子。而陆不弃却又伶牙俐齿,把什么先机都占尽了,即便他这个当师父的,也没有任何理由能强留下陆泰。
四匹烈马,如离弦之箭般,奔出朝阳关西门。
勒马停顿,陆风回望朝阳关那巍峨的城墙,目光再扫向远处连绵的军帐:“不弃,我们真的就这样放掉这十万大军的控制权?”
陆不弃肃容道:“四卫郡加上京都,至少有重兵五十万,可是一样会连连告急。这十万大军有什么用?不但不能保我陆家安全,还只会给我陆家带来灾祸!”
陆泰悲痛道:“是啊,这狗屁联盟军盟主,就是害死爹的祸首。要是爹能听不弃的建议,十多日前告老归祖,也就不会……”
“二叔,过去的事不用再提!”陆不弃眼中闪着刚毅的色彩:“爷爷已经升天,这是既定事实,我们要做的是,绝不能让祸事继续蔓延。云泽国注定要覆灭,甚至云泽派都恐怕自身难保,我们陆家必须在这场漩涡中先求自保!”
“自保?”陆风微微皱眉,他发现在关键时候,他有些地方还真的比不上陆不弃。
“是的,自保!”陆不弃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健马怒嘶,溅起一片泥水,踏西而去。
可是在四人打马跑出了十余里的时候,龙不悔突然长吟一声,化作绯云螭。
陆不弃率先跃上螭背:“不悔已经恢复了,都上来!”
陆泰和陆风相视一眼,才恍然回神,想起了龙不悔不能连续化形的情况。
待到二人站稳,绯云螭腾飞上云层时,陆不弃沉声道:“二叔,陆风,不悔会将你们送到百里开外的高城镇,你们从那再继续打马回内堡!”
“不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内堡么?”陆泰愣然。
陆不弃点了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做!”
陆风皱眉:“还有什么事情比送爷爷回家入土为安的事还要重要么?”
“给爷爷入土为安,当然重要,可那只不过是应对柳伯于的借口而已!”陆不弃目光熠熠地应道:“我要去一趟京都,去看看长公主云琴和范弼她们是否还活着。”
“啊……云琴给你的信上说了什么?”陆风骤然反应了过来。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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