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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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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蓝气想必就是那丹表蓝霞所致。上面该是三叶天莲的丹气,中间的该是影木的丹气,至于下面的,当是玲珑血蚕无疑。”
想到这,郎飞又觉不解,前rì炼丹时老道分明已将丹气融于一起,可不知怎的丹药入腹竟然又分化开来。
正他怔怔出奇的时候,腹部的一团丹气下行至丹田气海,于正中飘荡片刻,好似未寻到什么一般,其势微微一顿,紧接着,蓝è的丹气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其内的三è丹气一荡,蓦地分化作黑、白、红三股。
先动的是红è丹气,由一团化作无数细小颗粒,微观下竟如一条条缩小无数倍的雪蚕。穿过丹田障壁,顺着毛发一般纤细的血管中淌过的血液,弹指间游遍全身,后进入心脏。
“嘭!嘭!嘭!”郎飞只觉胸口传出一声声闷响,心脏的张弛突然变得有力度,就连起搏的速度也渐趋缓慢。变化不止如此,令人加奇怪的是,随血液进入心脏后,那些微小的血蚕转眼不见了踪影,之后心脏喷出的血液竟隐隐透出一种金褐è。而本来只游离皮肉下的一丝丝紫气竟如打了鸡血一样,穿过血管壁,钻入血液,顺势漂流,如鱼得水般得畅游过身体每一寸角落。
郎飞愣了一下,再向气海看去,另外两股丹气中白è的一股缓缓扩散,以气海为中心点,向下的一股漫过下腹,进入腿部。向上的一股,漫过胸口,进入脑部以及手臂。一点白光萌生,渐渐的身上各处先后亮起,如萤火虫一般,晃晃悠悠的钻入各处的肌肉之中。一刹那,郎飞只感一阵冰冰凉凉的舒爽感蔓延开来。那种惬意使他沉醉其中,不忍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舒爽感缓缓退却,郎飞渐渐回过神来,内视之下,只见浑身肌肉隐隐发出一抹抹白è的流光,一毫一厘之间也非粘连状,而是如冰层一般,有些纤细几不可见的晶莹障壁阻隔,粗略看去,每一块肌肉皆似坚冰一般,入眼是一片莹白,其间点缀着丝丝缕缕的血è,给人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郎飞再将“目光”移至气海,就见那后一股赤木丹气时至此刻竟还未动,好便似看到郎飞望来,黑è丹气一旋一扭,竟变作螺旋状的一股,向着后背方向一转,轻巧之极的破开“冰肌”,直达尾椎骨末端,而后顺势向上,沿着脊柱弥漫开来。
盏茶功夫蔓延至每一块骨骼,丝丝缕缕的丹气绕上指骨、脚骨、腿骨……。每块骨骼上都旋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随着时间推移,黑气好似变作一层乌衣缓缓附着骨骼表面。
“啊……”与之前两次不同,郎飞只觉一阵阵刺痛袭来,忍不住惨呼出声。
外面看去,此时此刻,郎飞额上虚汗频频,五官扭曲一起,两鬓间、颈下、手臂……凡是能见之处都青筋暴跳,汗**。
如此情景,任谁也看得出,他正遭受着莫大苦楚,可管如此,郎飞眉宇间流露着一丝坚毅,任凭疼痛如何折磨,除了开始的一声痛呼外,郎飞再没吭一声,只是牙关紧咬,双目闭阖。
又不知过了多久,郎飞直痛的昏昏沉沉,晕厥不下数十次。渐渐地,痛感消退,郎飞重重呼出一口胸中浊气,缓过神来。
内视下,只见层层晶莹的冰肌包裹着一块块漆黑似墨,却又泛着濯濯乌光的骨骼。
“乌玉?冰晶?冰肌玉骨?”郎飞心中咯噔一下,末了又心中暗骂道:“哪个修真前辈创的这般词语,懒惰成ìng不是?却拿读书人形容貌美女子的话来充数。”
“嗯?”正说间,他转头再往气海看去,就见变化又生,本来弥漫气海障壁上的一层蓝è丹气宛若无数蝌蚪一般,游过身体的每一处,而后于一些穴道之处沉寂下来。
“啊!”猛然间,一阵胀感传来,郎飞强忍着疼痛看去,只见身体每处的穴位略见涨大,其中透出一圈宝蓝的光芒。身体中那些游离的紫气好似受到吸引一般,一排排,一列列,如群星环抱,将每一个穴位当做原点,围绕着旋转开来。
看了眼绕血脉旋转不休的紫è“小虫”,又看了眼身体各处游走的另外一些。郎飞无奈一笑,心中暗忖。“什么以身体为天地,这副躯体活脱脱一个虫子窝嘛。”
如此过了片刻,眼见体内再无动静,郎飞收敛心神,缓缓退出内视。先是动了下五指,接着轻轻张开双眼,瞳孔中一道紫芒划过,他晃晃头,强定心神,随后低头看了下手脚。
但见;肤若凝脂欺霜雪,润如珠玉赛膏琼。
“这……这……”郎飞一时哭笑不得,赶忙抻抻袖袍,缩缩裤腿。一时藏了皓腕,遮了玉足。
“小爷若再小几岁,岂不成了金童玉女。难怪古书上讲,上古时期一些神仙爱弄些筑基小童随侍身边。虽天有天规,地有地则。可诚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嘿嘿……嘿嘿……”这小子不无恶意的腹诽一番,接着站起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咔,咔……”骨骼间发出声声脆响,骇了他一大跳。稍等片刻不觉疼痛袭来,这才安下心,复又观往别处。
“咦……这次闭关耗了多久?怎身上是些灰尘。”郎飞抖了抖长衫。一时间灰尘荡起,飘得身周都是。
一点点形状各异的微粒眼前划过,凝目望去,随风荡漾的尘土纤毫毕露。郎飞圆睁着双眸愣了片刻,后眨巴眨巴眼,一脸惊骇。
第二百七十七章 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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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筑基境?”郎飞看看双手,环视寝殿四周一时间手足无措。
“咦……好香。”突然,一股香气飘过,郎飞探着鼻子嗅了嗅。“是果香!”淡淡的香气入鼻。这小子先是舔舔下唇,继而将神识放出,循香味传来方向探去,只见雪娅与方清寒正山腰之处一株蛇果树下摘果子吃哩。
“嗯?清寒的气息!”郎飞一愣,凝神左看右看,只见她肌肤泛起阵阵rǔ白è的光晕,连那淡紫è的宫裙都遮掩不住,感其呼吸舒缓有力,比之记忆中大有变化。郎飞心中明了,料想方清寒必是已晋级筑基境。
“她为何这般快?即便是那rì她回山即刻闭关也当与我同时晋级,怎么可能我才醒来,她却已和雪娅那采果子哩,看二人一脸淡然的有说有笑,不像是才出关的样子,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郎飞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闭关期间他身体比其余几人多了一些变化。对炼神修者而言,筑基丹只是改善身体之物,骨血肉一经强化既算大功告成。但对于郎飞而言,他作为练气修者,其身体强化的同时,又因紫气的关系,身体被改造成天地元胎一般的构造,以便存储先天元力。因此,他的筑基过程复杂一些,耗时比之方清寒等人长了许多。
想了半天仍无一点头绪,终,郎飞只得摇摇头,将此事抛诸脑后。
“对了,果香怎能传如此远?”贼小子摸摸鼻子,无奈苦笑。“嘿!就算狗鼻子都没这么灵吧。”
“视觉愈加jīng微,嗅觉也变得为灵敏,那听觉又会如何呢?”念头一转,郎飞静心凝神,侧耳倾听。
“呼……呼……”郎飞一愣,心道:“这是什么声音?”
神识透过殿门,循声找去,远远的飞到一间偏殿南墙根,只见阳光普照之处,小白儿正那鼾声如雷哩
“这嗜睡的家伙。”没好气的一笑,想到这,郎飞突然感到腹中涌上一阵饥饿感。
想到这一闭关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伸腿下床,待要踏向殿门时,却又突然身形一顿。“筑基境可以运用真元力,也不知我这幅身子有无称道之处。”
想到这,郎飞又收回脚步,盘做回牙床,先将神识投入体内,而后如以前一般凝聚元力。
内视之下,整个手掌乃至腕部、小臂之上的穴位处宛若心脏跳动一般连续喷出数股蓝芒。其周围旋绕的一丝丝紫气顺意而动,沿经络向下,于中途汇入一些游离手臂肌肉中的紫气,后全部汇聚掌心位置。
随着紫气越聚越多,郎飞只觉掌心传出一股膨胀之感,不像以往未筑基之时,虽亦有元力听调,但却只是一股氤氤紫气,不似这般真实,仿若实物一般有种不吐不快之感。
“喝!”转眼间整个右臂的紫气皆聚于掌心,郎飞一声爆喝,单掌向下,隔空对着地面一拍。
刹那间,郎飞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紫光电hè而出,不及眨眼功夫,一下钻入地底。
“喝,喝……”脱力之感袭来,郎飞剧烈喘息几口,抬臂看了看仍略有颤抖的双手,随后起身跳下牙床,低头看向地面。只见玉石地面赫然有着一直径半寸长短的圆孔。郎飞微微一愣,轻运神识探入,待片刻后触底,他猛地站起,身形连退几步,一下坐牙床之上。却原来神识探入,一头扎下,直到距地面三丈之处才被岩石阻住。
“这……真元力?”郎飞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狠命的摇摇头不对啊,师父曾讲过,只有筑基中期放可释放真元力,初期之人只能于体表薄覆一层而已。”
念头转了一下,他眉头皱了皱,复又坐回牙床,依旧如刚才一般运转左臂元力。只不过此次与方才不同的是,他适用三分力度,只分出一些紫气,使之移到皮下。而后如方才一般,驱紫气涌出。
眨眼之间,他手臂光滑的肌肤表面hè出一缕缕紫芒,接着,越聚越多,弹指功夫,一层紫光盈盈的元力护盾生成。远望去正如老道所讲一般,和筑基之人所使的真气护盾无甚差别。
“难不成这筑基境特有的手段,练气道和炼神道竟无区别?”郎飞不解,低头细瞧,看了半天,终于让他发现了一点不同,以前他也曾多次观摩丹门筑基弟子的真元护盾。无非根据灵根属ìng分作五è,意动之间,护盾表面可以平滑无比,硬度惊人,也可以朦胧似烟,柔软如绵。是刚是柔全凭转念。
可他的不同,除了颜è是紫è以外,紫晶护盾乃是无数点状紫芒密密麻麻呈蜂窝状组合而成,若不仔细看,实难分辨的出。
“怎么这般构造?这……这能防御?”待看清楚护盾面目后郎飞打了个愣,苦思难解,只好摇摇头不再多想,随手拿出一把法剑。
剑光薄如蝉翼,细如纱。正是那六脉大比之时所得的疏影剑。
右手擎剑,郎飞左臂紫霞护盾表面轻轻一划。
无声无息,一道紫芒划过,护盾表面竟只是荡起一道道波浪。剑过,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呃!”郎飞有些意外,将臂高举,向下狠狠一挥。
紫光一闪,护盾表面无数紫晶突然气化,转瞬间如气球一般膨胀开来,迎着剑刃向上一托。法剑毕竟力猛,下劈之势一顿,接二连三的破开一团团“紫棉”。后还是落紫盾之上。
“锵!”一声金铁交接的轻响,紫芒闪,剑势。气化的紫雾瞬间缩回。又化作点点晶莹嵌于护盾表面。郎飞大讶,抽剑细观,但见两者相交之处莹润无瑕,混无半点缺口。
郎飞吃了一惊,暗暗惊讶这紫晶护盾的防御之能。“竟有这般威力?”
开始的惊讶过后,目光中一缕兴奋掠过。轻挽袖口,郎飞将右手再次对准地面,随后潜运内息,将方才恢复的点点紫气汇聚掌心。
“凝神静心,细塑造型。”适才试过紫晶护盾,郎飞突然想起以前老道所教导的真气塑形之术。一直以来,因真气并无杀伤力,争斗之时也没施展过。只是空闲之时偶有几次随兴所至,模拟出一只只飞禽走兽自娱自乐。私下里,他还曾腹诽过老道,以为这真气塑形之术甚为鸡肋,乃是当时老道为敷衍他方才传下。此刻筑基成功,体内有了类似真元力的紫è先天元力,郎飞这才体会到老道的良苦用心。
随着紫气的积聚、压缩、凝固,郎飞掌心渐渐出现一点紫芒闪耀的剑尖,随着时间的推移,剑身、剑柄缓缓析出。待到后,以其掌心为着力点,一柄紫光湛湛的jīng致宝剑半空中徐徐盘旋。
“哈哈哈。”郎飞睁开眼,见到眼前的一幕,脸è大喜,继而,反手一转,握剑手,向着身旁木椅轻轻一斩。
“嗤!”一声清响过后木椅纹丝未动,郎飞迈步上前,左手一抚,“划拉”一声,木椅自正中裂开,断成两截。
郎飞抬剑于前,正反看了看,而后脚步不停,动身来到一张石桌前,望了望桌上铜镜,蓦地横剑手,顺势向前轻轻一划。
“咔!呲……”一声脆响,紧接着传出一阵刺耳之极的噪鸣。铜镜上表面突然一斜,猛然间跌落尘埃,坠于石桌上发出一阵闷响。
“好,好飞连道三声好字,细观紫晶短剑,剑刃平滑不卷,与铜镜相接之处全无半点崩口。“单以锋利论,堪比神兵。”
说罢,郎飞抽剑手,右臂一屈,猛然间向前一掷。
“嗖”的一声,一道紫光疾驰而过,直插入角落墙壁半尺深厚,唯剩一截剑柄裸露外。
弹指过后,紫气消散,短剑无踪,只余一柳叶宽细的小孔钉壁间。
“怎么这会儿威力小了许多?”郎飞皱着眉头,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开始他向地面挥出的紫刃明明刺透岩层三丈有余,可方才短剑却只是没入一尺。两相比较,威力差有三十多倍。
低头忖思片刻,郎飞看看右手。云蚕衣封存的无价珠上传送过一缕紫气,内息的带动下流淌进手臂,短短时间已然恢复了三分元力。
“会不会是紫è元力不够?”念头一转,郎飞轻抬左手,微看一眼后盘膝坐下,运内息,调转左臂元力,使之汇聚于左手掌心。如同开始一般,郎飞将源源不绝,由整个左臂调集而来的紫è元力不停的压缩。与此同时,他将内视之眼凝神盯视掌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喝!”直如前景再现,郎飞只来得及将紫è元力塑成一点矛尖,便已难忍掌心疼痛,下意识的将那道凝聚的元力向着地面一下拍出。
“哧……”一道紫芒电hè而出,地面霎时又出一洞,郎飞歇了口气,放出神识丈量,发现紫芒冲破岩层的距离与先前那次极为相似,仍然是三丈有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二百七十八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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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郎飞将元力压缩hè出,神识细观下,只见刃尾处似一螺旋构造,几经压缩,崩的甚紧,他感疼痛难熬时,那刃尾螺旋正收缩至极致意念一动,将利刃一放,顷刻间螺旋弹起,元力刃迸出,速度之疾,势头之猛,便连掣电都逊è三分。
“好法术,妙神通。”郎飞不禁欣喜。自紫晶护盾至眼前元力刃,紫气可柔克刚,竟不用他意动,犹如活物一般自然会生出反应。紫气这般玄奥,怎能不让他惊喜若狂。
“将此事言于师父,还不知他老人家有多高兴哩。”郎飞满心欢喜,推开殿门,顾不得招呼雪娅二人,迈步便往山顶行去。
“师父,师父……”远远的看到大殿望,这小子疾步如飞,走至殿前,轻轻推了下门板,却发现殿门只是虚掩而已。
“师父?师父?”轻声呼唤两句,郎飞推门入殿,才走两步,正见供桌旁一蒲团旁,半躺半坐一人,可不正是那玄羽老道。
郎飞快步走近,躬身行礼道:“师父,徒儿出关了。”
片刻后不闻作答,郎飞皱了皱眉,又近几步,低身形,瞅向老道。“师……父?”
“师父!师父!”接着窗棂hè入的微光,但见老道额纹如壑,双目眍䁖,面容憔悴之极。颈项间裸露的肌肤苍白如雪,混无一丝血è。
“师……父,你……你……”郎飞大急,一步上前,伸出双臂,抱住老道身躯,只觉入手处瘦骨嶙峋,再不复往rì轻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时间郎飞心如刀绞,眼眸泛红,双眶霎时弥漫起一层水润。
“飞……儿?”突然,郎飞怀里的老道动了动,眼帘徐徐张开,待见及眼前泪眼模糊的人儿,老人好似恢复了一些气力,眸子中一点jīng光扩散开来,手臂微微伸出,用力抓住郎飞的手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飞……儿,你……你出关了,还好,为师总算……撑住了,临了儿,能见你后一面,为……师无憾矣!”
“师父,师父,你……你别这么说,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徒儿闭关时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怎么?”
老人仿佛用了全身力道一般,微微摇头,虚弱至极的道:“其实……炼制筑基丹时,为师已然油灯枯,只是……只是强忍到后……”
说完,老人急剧喘息一口,继续说道:“你……你此番闭关,足足用了两月之久,为师……为师,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成想……呵!呵!……老……老天垂怜,竟……竟能坚持到你出关。”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不阻止飞儿,为什么?为什么?”郎飞眼角的泪水再难噙/住,一滴,两滴,三滴……打湿了前襟,顺着衣褶,流入肺腑,淌进心田。
“好孩子……”老人轻抬了抬手,试图擦掉郎飞眼角的泪水,只不过才抬至一半,又无力的垂落。“师……师父已是垂暮之人,就算阻止你又能如何,但要你能顺利筑基,平平安安的出关,为师……为师已心满意足。”
“师父,你不要这样说,不要这样说,一定,一定还有办法的!”郎飞犹如发疯一般,将须弥带翻来覆去,一条接一条的到处翻找。
“飞……儿,不要这样,为师……为师寿元已,就是天神亦无回天之力了。”
眼见郎飞恍若不闻一般,仍旧四下乱翻,老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探手一下抓住郎飞手腕。剧烈的咳嗽两声。“飞……儿,你醒醒,醒醒。为师所余时间不多,且好好地听为师说几句话。”
“师父……”郎飞紧抱着老人的身躯,只怕自己一松手,老道便会化烟而去。
“飞儿,咱爷儿俩相处七年,虽只是师徒,但胜似父子,老道晚年得此,这辈子足矣!”老人脸è突然红润起来,眼神亦复炯然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就睡梦中都能给予他会心微笑的面孔。郎飞泪眼婆娑的点点头,轻声答道:“师父,飞儿此生能够拜您为师,亦是万载修来的幸事。”
老人闻言嘴角划过一个弧度,微笑的看着郎飞,道:“飞儿,为师走后,切不可悲伤,切不可沮丧,你刚刚筑基,境界还不稳定,千万不要因此伤了心绪。”
郎飞擦了把眼泪,重重的点点头,道:“师父放心,孩儿知道。”
老人又道:“飞儿,你涉世尚浅,不知人心险恶,师父走后,万事要懂得收敛,学会隐忍,切不可凭着一股冲动,莽撞行事。”
“是,师父放心。飞儿记得。”
老人欣慰的一笑,继续说道:“飞儿,为师走后,无人再给你遮风挡雨,你要学着成熟,学着担起修道之人的责任,行事要凭真心,却也要多方面考虑。为师所求不多,但望你能善良敦厚无愧天地,宽以待人不憾此生。”
郎飞用力点点头,又将老人抱紧几分。
“还有,凡事多留个心思,若要下山,那些法宝不要轻易示人,为师时一些家伙或许不敢打什么鬼主意,可一旦为师走后,他们就没什么顾忌了。”
“师父说的是,飞儿明白。”郎飞点点头。
“唉……”至此,老人长叹一口气,深望了郎飞一眼,喃喃自语道:“若是为师能早几年将你收入门下该多好。”
听得此言,郎飞立刻泣不成声。“师父,果真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添寿的灵草呢?续命的仙丹呢?还有那延福的异果,增益的兽珍,难道真就走投无路了吗?”
老道轻叹口气,摇摇头,却不答话,只是伸手捋下左腕上的玉镯,颤巍巍的递与郎飞,道:“飞儿,此乃为师一生的积蓄,此刻便传承予你。切记,不可轻易示人。若你功力未……”
“师父,飞儿不要,你快说,快说,可还有什么办法?”
“飞儿!”老人面è肃然,唬的郎飞下意识的伸手接了玉镯。老道的脸è这才稍好。柔声道:“为师走后,若遇挫折,切不可怨天尤人。记住为师一句话:‘丹门永远是你的家’。”
这话听得郎飞疑惑不解,不过此等情形他也不好多问,只得深深的点了下头,以示自己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如此,为师当安心去了。”声音愈见虚弱,老人脸上的红cháo也缓缓退却,连那紧握郎飞双腕的手亦变得无力。
“师父!师父!”郎飞忍不住嚎啕大呼,拼了命的呼唤着老人。
“飞……儿珍重,为……为师去了……如能化作星辰……,……”后面的话郎飞没有听清,眼泪朦胧了视线,yīn湿了悲愁。郎飞将头埋老人胸口,感到传来的体温缓缓消散,泪水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公子!”“师弟!”片刻后,殿门处突然传来两声惊呼,接着,光影一闪,两条纤细的人儿走近,同声疾呼道:“师祖(师伯),他怎么了?”
郎飞抱着老人愈加冰冷的身躯,只情痛哭,对于雪娅与方清寒的问话却是一声不答。
“公子,你……你别哭了。”见及此景,雪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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