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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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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散修都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开,那大汉有些愠怒,冷然一笑。“你们当那小子是个省油的灯?嘿嘿……”
众散修一愣,知道必有隐情,再次转过头,都住了嘴,静听大汉分解。
重赢回众人瞩目,汉子满意一笑,道:“要知道那小子不过筑基修为,被丹脉首座逐下山门,再加上金钟山亦从中作梗,下山的路可以说是步步险阻,处处泥泞。据传,金钟山不仅出动了掌门黑虎子,太上长老枯松上人,连那下辖几个附庸门派也都参与了围追堵截。”
“可就是这样的局面下,那小子竟愣是冲破了重重阻截,安然遁逃出去。尤其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个筑基修士,不但枯松上人手里逃掉ìng命,还顺道杀了两个沿路截杀他的筑基境世家子弟,就连那有着炼jīng修为,身为两个世家子弟家长的诸葛离,亦被他所伤,至今还卧病再床不能下地。”
“什么……”听到这里,便似一石激起千叠浪众散修俱都面面相觑,一脸惊容。要知道筑基境和炼jīng境,那可是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一般而言,三五十个筑基修士都不见得能挡住一个炼jīng高人,可眼下汉子所说,颠覆了众人的认知。那丹门弃徒不过筑基修为,竟能重伤炼jīng高手,还化气老祖手下逃得ìng命,如此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怎不叫人震惊。
“崇威,这……这不是你编着玩儿,糊弄我们的吧?”开始谈经讲道的花甲老者,此时再保持不住那份淡然,大张着嘴,露出满口黄牙。
“鱼老头儿,威爷我闲着没事儿骗你们这帮土冒儿干嘛,这都是我师父说的。这就难以置信了?威爷还没告诉你们,那金钟山已放出话来,若有谁将那小子拿住,赏灵石五百,法宝一件。”
“好家伙,这小子的命真他妈太值钱了,要能干上这么一票,就凭那一件法宝和五百灵石、足够立一世家道统,传承千代了。”
说话的是个发梢微黄的瘦削男子,其旁一个中年男人撇撇嘴,对瘦削男子之言嗤之以鼻。“就凭你?做梦吧!炼jīng境的高手都伤那小子的手下,若换了你,只他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
“崇威,那小子现怎么样了?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小子这些rì子想必过得不怎么如意吧,眼下他的处境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锦衣汉子听说,撇撇嘴,道:“鱼老头,这你可就说错了,距离当初事发,至今已过有数月,那长青大陆上冲着奖赏而去的一些亡命之徒,别说找着人,连个影儿都没看见,就好似那小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罢大汉之言,花甲老者皱皱眉头,默不作声。
汉子见状,诡异一笑,将那身形又挪,整个身子正对着娇俏女子,露出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道:“还是师父说得好,那小子身为丹脉老祖高徒,又怎会没有几分手段,不说旁的,这易容之术想必难不倒他。若换个相貌,耐下ìng子往人海中一扎,对未修炼出神识的一般修士而言,岂不是与他走个对面都认不得,啧,啧,可真是海阔由鱼跃,天高任鸟飞咯。”
“崇威师叔,你……你还没说他……他的姓名哩?”
锦衣汉子话音才落,他正对面一直安然倾听的娇俏女子却满脸绯红的出声问了一句。
“嘿嘿……”锦衣汉子不怀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子一遍。终,目光停留她因情绪激动而急剧起伏以致隐隐约约透出些许翠è的抹胸上。
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锦衣汉子目泛jīng光,紧紧逼视着娇俏女子,待将她唬的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低下臻首,却才嘿嘿一笑道:“他呀,他姓郎名飞,如威叔叔一般勇猛,生的是膀大腰圆堪开山,虎目凿齿鬼神寒。食量惊天,一餐可吞一头牛,能撼山镇岳,一声大吼抖三抖。茹妮子,你若想认识他,只需记住威叔叔这番雄姿,定然错不了。”
“噗……”汉子吹牛皮时,有那传盏的好心人正将茶递给郎飞,这小子才饮一口,猛听得汉子之言,愣将倒入口中的茶水,十分喷出八分来,浇得那篝火呲呲作响。
“小子,莫不是你有什么意见?”听得身后响动,那锦衣汉子突然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郎飞,观那架势,只等郎飞出言不逊,他却好动手给这黄脸小子一点颜è看看。
郎飞耸耸肩,深望汉子两眼,终究没有出声。
锦衣汉子以为郎飞服软,冷冷瞪了他一眼,撇过头,又去和那娇俏女子吹嘘。
值此时,众散修多议论汉子所说,趁此时机,郎飞肚中坏水又起,瞥眼见汉子舍了两瓣肥嘟嘟的屁股冲着他,这小混蛋邪邪一笑,却弄起手法,默念咒语,以控火术引了一簇篝火往那锦衣汉子股间hè出。
汉子本挑逗羞了个大红脸的娇俏女子,话才说一半,突地住了声,皱起眉来,鼻头耸动,抽着鼻涕嗅来嗅去。左一鼻,右一鼻,后侧转头颅,向着后背一瞧,呀!却见分外通明,眼角余光中有一簇小火苗,正那不紧不慢的烤的华服哔噜作响。
“哎吆……”汉子大叫一声,霎时慌了神,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风度的左一扑腾又一划拉,试图将那屁股蛋上的火焰拍熄。
郎飞哪能让他如愿,这小子不动神è,暗暗调动火焰,躲避着汉子的拍打。少时,拍打无果,许是火苗烧透中衣,锦衣汉子吃痛,怪叫一声,再不拿手去拍,却将身一转,朝着不远处的清湖奔去。
及至滩涂,汉子急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小混蛋忍住笑,知道汉子所掐乃是引水诀,他却不动神è,暗暗捏起一枚卵石,舒开袖子,偷偷的对准汉子小腿,屈指一弹。
一来夜è下难以辨识,二来汉子注意力都眼前,哪曾注意背后声响。但觉左小腿一疼,吃痛之下立势不稳,脚下一滑,跐溜一声,整个人扑得一下跌入水中。
那锦衣汉子被水一激,打了个愣。少顷,一个扑腾跳上岸来,抖搂着湿漉漉的衣衫甩来甩去,及转身,犹自保持着错愕神情的众人登时传出一阵哄笑,却说锦衣大汉落水时机刚好,那火头恰将其屁股后面烧出两个窟窿,左一个白花花、光洁溜溜,右一个倒露出一圈比炭黑肉,竟是好大一块黑痣。
听到众人哄笑,那大汉脸è骤变,将手向着后屁股一抹,只觉除了入手湿漉漉、凉飕飕,腚沟处还一个劲儿的往里灌风,至此,他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将两手一捂,赶忙扭身旋转,以正脸直面众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积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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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暗害老子?”锦衣大汉怒不可遏,转过头,瞪着一对环眼,跳着脚竖指一一扫过众人
见汉子大怒,诸散修收敛了几分,虽不再高调取笑,却一个个那低着头暗中窃笑不已。
汉子睨着眼,看一遍众人。视线扫过郎飞,却见那小子正一脸困惑的望着他,那一双迷蒙的双眼,惊讶的O型嘴,表情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难道不是他?”汉子又将目光转到娇俏女子身上,但见她臊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知再想些什么。
汉子一时窘迫难当。他今rì来此,本想炫耀一番,不成想却出了丑,还一小姑娘面前露出两片腚瓣子。怒气消而羞愤起,哪还敢此逗留,恨恨的跺了跺脚,两手捂着双股,趁夜è,一头扎入树林中去。
待他走后,强憋笑意的诸散修再也忍禁不住,哄的一声爆笑开来。这锦衣汉子平rì里作威作福惯了,眼下能看到他这番丑态,倒也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片刻后,哄笑声渐低,闹剧收场。众散修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又恢复了之前的讨论,于修行之道上各抒己见,畅所yù言。
郎飞虽是来之人,那群散修也不认生,竟有几人撺掇他也来讲一讲修行心得。贼小子无奈,只好捡了些左道旁门的见闻谈了谈。虽是旁门之术,但他是什么眼界,既然看中,那定是有几分可取之处。这一讲,对众多散修来说,好便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许多久困难题应声而解。及至后,倒有大半时间是这小子讲,众人旁听。
不觉月薄西山,鸡鸣报晓。天蒙蒙亮时众人方才醒悟,那郎飞见得天è不早,谎称今有要事,却才起身辞行。
众散修哪里肯放,硬要留他小住几rì。郎飞怎敢应承,执意要走
诸人规劝多时,见留不住,只好顺了他意放其离去。
见众修望目送自己的眼光直似盯着稀奇宝贝,贼小子不敢久留,说是走却堪跑,犹如逃难一般,甩开膀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影全无。
却说郎飞如躲瘟神一般跑开。转回坊市时,天已大亮,思及昨夜见闻,不做逗留,出坊市,认准积雷山所,径直向着东方飞遁而去。
“……”
当是积雷山开山门收徒之事传扬开来,一路上,郎飞偶遇的散修就不下数十人,弄得他也不好放出小白儿,只得凭借自身真元,御空飞遁。
停停行行,以其御空之速,耗有两rì光景,郎飞约莫着距离目的地已然不远。此时比邻东行的修士渐多,有那代步飞禽掠过,其上之人多会转过头,满脸讥讽的瞥他们这些穷鬼一眼,复转过高贵的嘴脸,电hè远去。有那相同处境的修士,却不抱团,往往路上偶遇,互相做出敌对表情,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郎飞将这一切收眼里,心中倒有几分理解,但有路上散修恶意望来,他只报以一笑,或提速掠过,或缓身想让。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御空飞行,于第三rì傍晚时分,顺着斜阳余光,终于观得一座巍峨参天的巨峰边缘云层下影绰绰的分布着无数人影。
郎飞情知前方定是积雷山无疑,于是将遁速稍缓,轻身掠下,投入云层之中。
投入山间云,耳闻翠岭风。转眼间穿透遮蔽视线的云层,身下远处闪出一片奇景,一座顶接霄汉的峥嵘巨峰矗立天地之间。山表覆盖着云气轻烟,飘渺朦胧如披素纱,向内望去,莫说殿宇,就连那山间苍翠都难辨一毫。
郎飞情知有护山法阵外又将视线下移,自半空望去,哪里有什么山脚,绵延的山势到了巨峰跟前却似被刀斩断一般,巨峰外围数十里处竟是一圈深不见底的潜渊,即便是身高空,凝聚起目力,却也难辨深浅,唯听见闷雷声声盈耳,紫电晃晃夺目。
怀揣讶然,郎飞缓缓降下,投入距离潜渊处不远的人群之中。
才落地,不及观人,郎飞还将目光投向积雷山,却见不远处悬崖旁,一道直入山云的翠玉悬梯凭空担架潜渊之上,远远望去,着实慑人气魄。
翠苔不生,藤萝难觅。翠苔不生,一道碧玉虹飞。藤萝难觅,几许轻烟流转。峰,真个是好峰,蔽rì遮天盖星辉。渊,当然是深渊,敕雷掣电咤苍穹。
看罢多时,郎飞稍敛心思,又将目光投注身旁众散修身上,但见十个一群,五个一伙,聚一起不知讨论着些什么。偶有几个如他一般落单的散修,但要与之对上目光,无一不是满脸臭屁的与其冷冷对视。
郎飞也不意,将目光挪开,略一估算,山谷中的散修当三百之数。想那积雷山传言宇内不过三五天,竟然聚集了如此多人,其场面之盛,倒也不愧十宗之名。
转身望了望天际仍时不时落下的身影,郎飞摇摇头,为躲清静,闪身找了个石岩背yīn处坐了下来。
没成想,这一坐就是半rì光景,待到子夜时分,此地已聚集了五百之数。自高处望去,整个山谷中的散修身影犹如被风吹散的蚂蚁一般,散落的到处都是。
“各位……”
郎飞半倚半坐岩石背后,正眯着眼打盹时,忽听得山谷头断崖处传来一个飘忽的声音。
同众散修一般动作,这小子忙伸出头远远看去。借着幽冷的月光,但见深渊前沿翠玉阶上站着一个身着水è道袍的年轻人,月华泻下,其胸前所绣的两道紫è雷霆分外惹眼。
“诸位……诸位来此,想来皆为蔽门纳贤之事而来,若方便,还请往前一聚,才好听小道介绍详细事宜。”
那年轻道人说话得体,引得郎飞不觉莞尔。名门大派,正当有此风骨。
散修们听说,有的自石岩之后,有的自树林之中,都乱糟糟的走将出来,急动身形,往那少年道人身边飞跑。个个憋着一股子急劲儿,生怕一个慢了,好事落到别人头上。
郎飞转经一块碎石地,不疾不徐跟后头。片刻后,众人簇拥至年轻道人跟前,郎飞排后,将神识一扫,不由得暗吃一惊。
前番到时他未曾细细打量每一个人,此时以神识详辨,却发现几个惹眼之人,那前方直面少年道人的两个,可不正是炼jīng修士。
郎飞心头微惊之时,前方年轻道人打量了身前两个炼jīng老者一眼,清清嗓,不卑不亢的道:“诸位,咱们丑话说前头,时至今rì,山上参与考核之人已逾两批,而你们,则是第三拨。山上有长老监察,若你们中混有之前两次刷下之人,还是就此老老实实退出,莫要找不自。”
说完,未见滥竽充数之人,年轻道人又道:“这里,有一些道友的修为犹小道之上,多余的话小道就不说了,但只重复一下上山之路需要注意之事。”
说到这里,年轻道人单手对着身后翠玉悬梯一招,道:“今次盛举,为表诸位诚意,还请步行上山。倘对此有意见者,可就此却步。还有一点,若半途飞跃者,亦会被剔除外。”
道人说完,郎飞循着玉阶望去,视线难及处以神识丈量,粗算下来,悬阶长度怕不是万丈开外,若不凭飞行,只徒步攀登,的确是一件耗时又耗力之事。
他那暗暗盘算,一众散修自然免不了一阵交头接耳。年轻道人任由他们喧嚷,待到片刻后,声音渐歇,却才出言道:“诸位道友,想必心中已有决断,一旦上了峰去,说不得你我以后便是同门师兄弟了。”
话罢,那年轻道人让过身子,对着一众散修点了点头。
排前的几个人哪管许多,互相望了一眼,生怕落后一步,噌的一声,脚尖点石面,纵跃而出,顺着玉阶,向着山顶全力冲去。
玉阶有两丈来宽,虽左右并无护栏,但对于这些修士来言亦算不得什么凶险之地,不一刻的功夫,大多数散修已然冲上玉阶。郎飞不急,犹站原地纳凉,这时,他注意到方才两个炼jīng修士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却不动身,只目光炯炯的望着玉阶上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沉默不语。
郎飞一边冷眼旁观,不知山羊胡老者此举何意。
又过盏茶时间,其他散修走的jīng光,只剩这一老一少并那年轻道人驻留原地。
“二位?还不动身?”年轻道人打量他二人一眼,心头有些不解,虽说上了山后还要经过一番考核,可这眼前两人的表现,也太过淡然了些。
听罢年轻道人所言,郎飞微微一笑,冲其点点头,又大有深意的望了老者一眼,一步踏出,不疾不徐的向山上走去。
老者yīn着脸,冷冷望着郎飞的背影。方才那小子的一眼直看得他心中发毛,待他走远,不由得心中恨生,喃喃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需怪不得老夫。”
“这位道友?”年轻道人见他呆立原地,好似出神一般喃喃念叨着什么,忍不住又出言提醒一声。
那山羊胡老者却只将手拱了一供,不做回答,认准玉阶zhōng&nbp;yāng,迈开步子,紧追郎飞而去。
第三百二十章 上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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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飞前行不大功夫,忽听得背后声响有异,转头瞧时却已不及,一瞥之间,但见一道灰影直挺挺向着他肩头撞来
果不其然!方才山羊胡老者的所作所为就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此时闻听身后异响,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郎飞冷哼一声,足尖一点,身势一转,却似个倾斜的陀螺一般,顺势让过了老者的冲撞。
“咦?”山羊胡老者一声惊呼,其身子此刻已没过郎飞,待顿下身形,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有半丈长短。
“小子,算你走运。”yīn着脸冷冷注视郎飞片刻,那老者丢下一句话,转头展开身形,再次加速,直往玉阶之上冲去。
郎飞站原地没有说话,只眯眼瞅着山羊胡老者的背影,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
悬阶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两丈距离,足够十几人并行。先跃出的诸散修奔速差别不大,一堆人乱哄哄的挤长有里许的一截玉阶之上。
山羊胡老者奔速惊人,没过郎飞之后,转眼之间已然近身至跑后的散修不远,也不见他收势,也不见他转向,却将肩肘转了转,直挺挺往那散修撞去。
一般散修哪有郎飞那等反应速度,一来注意力不身后,二来山羊胡老者乃炼jīng境之人,再加之刻意而为,待那散修听得耳边风动,再想躲避时已然不及,实实的被那山羊胡老者一个肩撞崩飞出去。
玉阶不过两丈,老者劲头运的足,那散修虽只是被劲力撞飞,不曾遭受重创,可好死不活的正好脱出玉阶范围。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渊涧,其中yīn雷迷如织网,若这样掉下去断无活路可言。那散修无奈,只好运转真元,御空飞起。
如此一来,正好坏了规矩,半途中有那当值的雷帝山门人适时赶过,将其驱逐到一边。
郎飞后面安静的看着前方发生之事,心中不由得暗骂老者yīn损,仗着炼jīng修为,手低下又有几分硬功夫,竟然打起了这般鬼主意他又抬起头,看看一路上间隔里许悬驻的积雷山门人,不禁心生腹诽,暗怪他们玩忽职守,不但放任老者作弊,竟还一边满面含笑,作壁上观。
此时,老者撞飞那散修之后,身形不停驻,再次转身加速,转往那人多的地方冲撞。少时,又有几个散修被他撞出玉阶,那走前面的诸人方才醒悟过来,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上方有雷帝山弟子监场,那山羊胡老者也并不敢行事太过,他虽仗着修为乱撞一气,但散修数量不少,必然会有漏网之鱼。一如对待郎飞一般,那老者并不意,若被其逃过,也只冷冷望上一眼,复转身向前。
老者此举虽犯了众怒,但除了玉阶上前面一个炼jīng修士,其余皆不过筑基修为,又怎能抵挡,诸散修只好忍气吞声,汇聚一处的一哄而散,各寻自认安全之处躲避。
如此过有片刻,山羊胡老者沿途撞飞无数散修,到他缓下奔速时,玉阶上仍安存的修士已不足四百之数。若与前时相比,老者一番冲撞,竟断了百余位散修的晋身之路。
不管是仍存留玉阶上的散修,还是被积雷山当值弟子劝离的散修,无不咬牙切齿,暗恨老者行事狠毒。
没奈何,老者修为那摆着,炼jīng境!一旦入门积雷山,定然是长老级别,那上空值守弟子不过积雷山普通门人,又怎会为了一群前途未卜的散修来开罪那具可能晋升长老的山羊胡儿。
“哦?吴广兄?你一路奔来,当真是所向披靡,但不知,会否也给老朽一个熊推哩?”
此时山羊胡老者前方所余唯一一个,正是那与他同为炼jīng修为的紫髯老翁。
“朱紫道兄言重了,小老儿哪敢你面前班门弄斧山羊胡对紫髯老者的嘲讽毫不意,满脸堆笑的回了句奉承之言。
“你这笑面虎!”紫髯老者淡然一笑,扫了眼惊魂未定的诸散修,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复转头,还孤身往上。
看着紫髯老者远去的背影,山羊胡儿眼中jīng光一闪,也不多言,恨恨的扫了身后诸散修一眼,转过身去,跟紫髯老者屁股后面沿阶而上。
“哼,姓吴的,有本事欺负我等散修,你倒有胆去招惹那朱紫前辈啊。活活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呸!”
“……”
这功夫,郎飞已从后面赶了上来,耳听得前方诸多散修的低声谩骂,这小子望向山羊胡儿的目光又yīn沉了几分。
这之后,众多散修都惧不敢前,待与那山羊胡儿拉开里许距离,方才收摄心神,一步一趋的向山上行去。
“……”
郎飞混人群中,伙同诸散修一起同往。万丈玉阶,足足耗了两个时辰,方才来到积雷山正门。万丈距离,说远倒也不远,对寻常筑基修士而言,不过盏茶时间即至,可对这翠玉所砌的悬空阶梯而言,只因其势陡,又御不得空,抵达目的地时,诸散修中倒有一多半未打熬过身体之人显露出不同程度的疲态。
郎飞摇摇头,压下心头感念,抬头观,就见一座宏伟山门,远远看去,竖栋横梁皆玄金铸造,上绘云纹,隐约间可辨鸟兽仙神图样。顺着山门向上,造型古朴、式样简单的两根横梁间夹着一块不知名炼材所铸的朱漆匾额。其上,呈爻形交叉的紫è雷霆正中镌刻着三个苍劲古字,正是那“积雷山”。
其旁是一正圆型山场,通体由翠玉铺成,再前方又是一道玉阶,直通往远方山云弥漫之处。迎着山门的两侧各有两座玉台,其上闪耀着夺目的豪光,郎飞认得,乃是四座传送阵。
“诸位……”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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