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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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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鸟果真放松了许多,任由小羽儿踩头上。朱罡列糙肉上了药,咧嘴一笑,摸摸那鸟颈项,显摆道:“飞哥儿,我这只当扈不赖吧。”
郎飞并未说话,只是细细打量了朱罡列几眼后若活见鬼一般,“你几时到脱胎境了?”朱罡列嘿嘿一笑道:“不瞒飞哥儿说,你走之后俺每天就那么吊着行气,果然制住了睡虫,不曾想有一天却突然又睡着了,待醒来就突破得气境了,说老实话,俺自个儿都稀里糊涂的。”
见这惰货自己都讲不出个所以然,郎飞也不再盘问了,再看向那只当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个遍,突然哈哈一笑,道:“你这呆货怎么弄只身上带残的鸟儿。”
那呆子一愣拨棱着头道:“你看俺这当扈好生英武,怎生就叫你说的有伤残呢。”
郎飞道:“还真是个呆货,你骑乘之时有无左右不稳,难掌平衡?”朱罡列猛一扭头道:“你怎么知晓?”
郎飞将他一把拽到那当扈身后指着鸟尾。“这鸟尾折了还能安稳的风翔?”那呆子顺着他所指果见尾综骨折了一块。
朱罡列立时大怒道:“那该千刀的执事骗俺,说什么此鸟不只生的英武,还有特殊的能力,俺问他还说日后便晓,原来是这摔跟头的把式。”
郎飞灿然一笑道:“这你可猜错了,此鸟还真的有特殊的功用哩。”
那呆子晃到郎飞面前道:“请说,请说。”郎飞一巴掌将他推到一边,又拍拍那当扈。“这鸟食之可眴目。”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朱罡列满脸羞红支吾半天吐出一句话。“好歹俺有这鸟儿代步,再不济还可御空过过瘾,飞哥儿你还不曾有哩。”
郎飞闻言讥笑甚,抬起手来拍了拍,那小白儿意会,爪上生风,一跃好高,那空中闪跃腾挪一阵卖弄。
朱罡列大吃一惊,下巴拉的好似能塞下颗鸡蛋,指着小白儿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见他如此不堪,郎飞心中自得道:“如何?比你那当扈可威风?”那呆子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郎飞见状道:“罢罢罢,见你着实可怜,这两瓶药你拿去吧。”说罢拿出两个玉瓶扔给朱罡列。
朱罡列赶忙接了疑惑道:“这是?”郎飞瞪他一眼道:“治你那鸟伤的药,白瓶内服,红瓶外敷,七日必见奇效。”
朱罡列肥脸笑成了一朵花儿,捏着两个玉瓶对着当扈嘿嘿傻笑。又被郎飞一巴掌拍醒,笑骂道:“你这呆子,笑的如此嘴脸,也不怕被人见嘲。”
那呆子挥挥肉嘟嘟的拳头道:“也便是飞哥儿可以如此玩笑于俺,若果换了他人,朱大爷这双钵盂大的拳头定要捣的他满脸开花。”郎飞瞥他一眼朝雪娅努努嘴。
呆子才想起还有个貌美的人儿一边,不禁心下埋怨自个儿今次为何如此怠慢了佳人,这才急道:“飞哥儿你快快帮俺引见引见那美娘子。”
郎飞这才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一引雪娅。“这是我山下收的徒弟,论辈分你应称她做师叔。”朱罡列拽拽青衫道:“飞哥儿你有啥本事收得如此美娘子为徒?,也休拿辈分说事,俺才不怕你哩。”
说罢也不管郎飞表情,径直走到雪娅跟前拍着胸脯道:“俺叫朱罡列,是你那便宜师父的挚友,小娇,娘称俺朱哥哥便罢,无事咱们多亲近亲近,若是两厢情谊做他一对快活鸳鸯,便不需矮他一辈了。”雪娅听罢俏脸微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郎飞见这呆子转眼又胡言乱语起来,掰过来举拳便打,那呆子只得抱头护面,嘴里嘟囔着:“莫打脸,倘若破了相如何见俺那师姐。”郎飞恍若未闻依旧搓拳来打,两人霎时乱作一团,直唬的雪娅手足无措。
第三十六章 极品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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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符天成,有箓偶得,是所谓之极也《远古记器物录》。''
二人撕扯半晌,郎飞收了拳头,“你这呆货,若再敢胡言乱语,就缝了你那双肥唇。”朱罡列忙抬脸讨好道:“飞哥儿,你将就给俺顿老拳便了,这皮糙肉厚的也不打紧,倘若真缝了俺这上下嘴唇,怕不肿的如那牛肠一般,吓到这满山的莺燕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郎飞见他还敢贫嘴挥拳又待捉打,那呆子忙道:“莫打,莫打,怕咯的你那手疼哩,俺定不再说胡话便是。”
“哼,莫要被我再听到。”郎飞舍了朱罡列转头对雪娅道:“这天也不早了,走吧,回殿。”说罢二人当先而去,朱罡列讪笑一声,回头扯住那当扈的髯一起跟上。
晚间时分,郎飞和雪娅准备了一桌菜肴,那朱罡列自告奋勇的去山下打酒,死活非要小白儿载他一程,郎飞被他缠的无奈,遂吩咐小白儿随他下山。
那呆子欢天喜地的骑着小白儿御风而去,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鼻青脸肿的奔进殿来,及见到郎飞一把抓住满脸委屈的哭诉小白儿是如何折腾他。
他这正自诉苦,小白儿嘴上叼着酒葫芦进来,看也不看他,将那葫芦放到桌上,安卧一旁。
这呆子指着小白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郎飞将个鸡腿一把塞他口中,道:“吃酒,吃酒,你那体型的,一准儿明天便好了,权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呆子这才愤愤的吃起酒来,雪娅立于一边斟酒倒茶,把个朱罡列美的将前事忘个一干二净。
郎飞看她辛苦,一指旁边席位道:“雪娅,你也来用食啊,莫做如此拘谨。”雪娅摇摇头道:“公子请食,雪娅不饿的。”再三相邀见她始终婉拒,只得作罢,任她去了。
朱罡列倒也是体贴,抻了些精瘦的肉,递给雪娅,雪娅只是接了也不去吃,全部堆面前桌上,还是郎飞看出个一二,自须弥带内掏出几个香果,递给她道:“不曾想你还食不得荤食。”雪娅接了,甜甜一笑道:“多谢公子。”莞莞的捧了果子,轻咬了一口,只觉落齿轻脆,满口生香,果液甘甜,果肉润爽。不觉又吮啜了一下。那姿容看的朱罡列呆了双眼,直直的,杯筷不辨鼻口,津酒难噙混流。
郎飞一把丢过一根鸡骨砸这呆子头顶,朱罡列这才缓过神来,谄着脸,臊的通红,郎飞道:“你也晓得害臊哩?”那呆子搔搔头道:“哪个叫她长的恁好看。”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雪娅细口吃掉整个果子,嫣然一笑道:“公子却是哪里寻得这等好吃的果子?”郎飞道:“这是我去那云霞宗之时拿的,你莫要贪嘴,吃光可就没了。”
雪娅轻张檀口道:“雪娅记下了。”郎飞数将香果拿出,又摸了半天掏出那得自铁奎的须弥带递给雪娅道:“这个你拿去,有甚要紧的物件便放入里面。”
雪娅接过,看着那脏兮兮的腰带一脸疑惑。郎飞道:“我留着也没用,你拿去,虽然你运不出真气只得当普通的储物带,但也算是有备无患。”
雪娅又点了点头,却不将那果子放于里面,只是收一方锦帕之中,那朱罡列看的眼热,道:“飞哥儿,怎就不也帮俺寻一个。”
郎飞瞪他一眼道:“你又非我徒弟,找你那师父去要。”朱罡列使劲咬了几口烤肉,道:“罢罢罢,不给便不给,莫提我那遭瘟的师父,忒小气了些。”
郎飞道:“此话怎解?”那呆子道:“我讨要他那法剑,他说是争斗用的,讨要那云锦的行头,他说不合我穿,我一发狠心讨要他殿上的金罐儿,他竟说那是侍寝的夜壶。”
郎飞听罢禁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呆子碰到个如斯龟毛的师父,实是该着你们两个有缘。”
呆子又道:“恁地命苦,莫不是合该着他朱大爷,处处遭灾,时时逢难,愁也,愁也,若问我愁有几多,恰似一江春水东流去呵。”
朱罡列又喝了几口黄酒,便一发的止不住那浑话。郎飞见他酒足又犯迷糊,着小白儿衔着他到一偏殿休憩。
雪娅又陪着郎飞饮了几杯后,撤了酒肉收拾停当,也找了不远的殿宇安寝,郎飞心中安稳,一夜酣睡直至天亮。
第二天一早待郎飞去玄羽殿请安回来,早见雪娅已经整理好桌椅,预备了吃食,这小子心中温暖,不觉道:“雪娅,你真好。”
那雪娅羞的小脸通红,郎飞这才意识过来,忙转口道:“朱罡列呢?”雪娅道:“早先去喊,便无人应。”郎飞三两步走到朱罡列昨日过夜的偏殿,一把推开殿门,却左右不见那呆子的人影,回身道:“也不知又疯到何方去了,休要管他,你我去食。”
二人食毕,郎飞将以前老道对自己所讲依着葫芦画瓢于雪娅学说,雪娅听的煞是认真,待让其试运真气,那雪娅来去总也摸不着门径,找不见气感。直急的她一脸焦躁,满头香汗。
郎飞见果真如老道所说,只得先安抚了雪娅,自须弥带内拿出老道给的药方册子,又取出那玄箓初解一并给了雪娅,道:“修行之事先急不来,你先熟悉熟悉一些常识,我行功画符炼丹之时做一个帮手,或许能有所悟。”雪娅点点头心中思也只能如此。
郎飞又讲了一些前些时日与老道出行的经历,雪娅这才撇开心中之颓废。
转眼午后,郎飞带了雪娅来到炼器殿,将那些道具都一一介绍的详细,后又赶到传送殿,炼丹殿,书符殿依然讲解一番。
待到雪娅皆知晓器具的功用特性以后,郎飞带着她返回书符殿,原来之前与那大风交战之时那山寨爆裂符早已耗损的干净,感其威力之猛,郎飞欲要再备下一批。
硝石与那符水,以及通火液郎飞手里多少还有些存货,故只要依样来画便可。你看那郎飞讨要过五色笔,拿出黄纸,砚墨,净了手,口,纸。又使了除秽的手段,再念了祝纸,笔,墨真言,还有净身,心,口的咒语,这才催动真气使那五色笔黄纸上一笔画下,后又铺上硝石,淋好通火液,将那符水含成雾状一口喷符上。
郎飞手指弹了弹这山寨爆裂符,一脸的满足像,那五色笔果真大有妙处,那纹路画的漆黑锃亮,隐现流光,透着不凡,飘着华章。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烘干后收起。
雪娅一边张着小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这画符的步骤可记下了吗?”郎飞颠了颠五色笔看向她,雪娅轻点臻首道:“雪娅记住了。”
郎飞点点头,又拿出黄纸准备好,这次雪娅早就将资材准备妥当,于一边帮衬。郎飞画这荧光符熟练,一会的功夫便将通火液用的所剩无几。
正待画那后一张,这时雪娅却出声道:“公子,这次落笔便由雪娅一试吧。”郎飞听罢一愣,犹豫了片刻将那五色笔递给雪娅道:“第一次试手罕有成功者,之前我画这荧光符也是用了半天的功夫才成事,若是不成,你莫要心存懊恼。”
雪娅知是郎飞关心,忙甜甜的微笑点头,双手接过那笔,提笔净心,纤手一动,笔下如有神意凝,纸上宛若鸾凤飞,及罢,那描的如春风抚丹青点点飘洒,画的若美女簪玉花娟娟明艳。
雪娅轻吐一口芳兰,那郎飞将符一把揭过,左看右看,不禁赞道:“雪娅真乃好笔法,鉴这所书,端端的可比那汉琰晋铄。”雪娅闻言盈盈一礼道:“公子过奖了,且还是先看看效用如何。”郎飞忙又上了硝石丹液成符。
符成之时那周围的轻灵之气,宛若几条游龙一头扎入符内,又是一声春雷响,惊的郎飞差点将之丢与地下。
这小子一时懵了,雪娅晃了他半天,“公子,你没什么事吧?”郎飞这才缓过神来,也顾不得跟她细说,“雪娅你这少待,我去师父那询问一二。”说完拔腿就跑。
出了殿门,这小子一溜烟跑到玄羽宫,时老道正打坐养元,郎飞抬脚跑进门来,急急道:“师父,您帮我瞧一瞧这张符。”
“飞儿,何事如此惊慌。”说罢缓缓收功睁开双眼,就见郎飞两手捧着一张符箓献到眼前,老道仔细观瞧,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劈手抓过细细查验,及毕,神色凝重道:“飞儿,这符你是得自何处?”
郎飞道:“可是不对劲?”老道道:“大大的不对劲。”郎飞傻眼,不知所措。“是师父您那五色笔画成的啊。怎就成祸害了。”
老道摩挲一下那符,“我几时说这符是祸害了?却是大大的玄妙。”郎飞吃了一惊,心中又喜,道:“请师父细细述说。”
老道道:“符有天成,箓有偶得,凡这两种均乃万中无一之精品,偶有一两个炼符师妙手得成,无不珍若至宝,实乃符中之极品,箓里之王者。”
郎飞听罢,两眼放光,一双星目直勾勾的看着那张极品宝符。
第三十七章 爆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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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五百里生草,炎日闻有爆裂之音,故曰爆裂草《远古记生灵卷》。''
老道忽又皱眉道:“那五色笔对画符确有帮助,但也无如此大能,你这低阶中级的符怕不是有后期的威力。”
郎飞回过神来,道:“那岂不是说若再遇上那大风只需几张便要了它那鸟命?”见老道点点头又道:“好教师父知晓,这符乃是你那徒孙,雪娅所画。”
“怪不得见这纹路有一股娟秀之气里面,画的果是妙的紧。”老道摸了摸那符上的纹路不禁赞叹。
郎飞嘿嘿直笑,道:“可捡到宝哩,不成想雪娅还有这手艺。”老道挥挥手中符道:“暂还无法确定这符是偶然而得,还是雪娅的功劳,何不再画上一张来瞧?”
郎飞道:“这却是不成了,那通火液已经用完,无材以成符。”老道一指点郎飞额头,“你这混小子,那通火液炼制极快,再去炼制一些便是。”
“嘿嘿,还不若试一下旁的符哩。”见老道验完,郎飞又将那山寨爆裂符拿回,珍视的塞入须弥带中。
“那通火液为师这里有现成的,若是别的符,你不是还要去丹府挑选材料?”郎飞想想却是如此,于是接过药袋,跟老道道别出门去了。
郎飞走后,老道喃喃道:“怪哉,怪哉,那雪娅明明没有灵根,怎生所画纹路上灵气盎然。”老道摇摇头挥去念头,仍自炼神养元,片刻后突然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咦,这周围灵气怎就有些稀薄了。”
“雪娅,等的急了吧。”郎飞一脸喜色的道:“跟我去那炼丹殿,待我再炼一些通火液,来试试你的手段。”
雪娅一脸迷茫,却被郎飞拉着小手,几步走出书符殿,直奔不远的炼丹殿。
二人走进殿来,郎飞抽动着鼻子嗅了嗅道:“过了如此许久,却仍还留有余香,丹药之力果真胜过药石千倍百倍。”
雪娅也嗅了几口道:“公子,果真哎,有股如兰的清香。”郎飞反手抓出一粒丹丸。“是不是这种香气?”雪娅凑前一步,鼻翼略动,一脸惊喜的道:“果真哎,若幽若兰。”
郎飞将那丹她面前划个圈,正思量如何送与她,雪娅双手轻捏裙裾羞怯怯的说道:“公子,那丹可不可以予了雪娅?”
郎飞心中暗暗惊奇,说道:“你还未曾知晓这是什么丹丸,怎么便开口来讨,若是毒药的话,便当如何?”
雪娅忙道:“不会,不会,一则公子断不会加害雪娅,二则那丹丸真的不是毒药哩。”
“你怎生晓得这丹丸不是毒药,你又未曾见过,也不曾吃过。”郎飞心中愈加惊奇。
雪娅注视着郎飞手上丹,又道:“雪娅确不曾见过,也不曾吃过,只是闻得那股丹香便知它是仙丸,还知晓它对雪娅大有好处哩。”
郎飞一皱眉道:“你怎生知晓这丹于你有益?”雪娅思忖片刻,斜着小脸玉指请点嘴角。“哪个……如何说呢,雪娅也不知为何,嗅了丹香便觉该是对这姿容大有裨益。”
郎飞心下骇然,一脸古怪的看着雪娅,“公子,雪娅真的不知为何,只觉便是那抹丹香直接印入脑子一般,你莫再如此看着人家,雪娅心慌的紧。”雪娅一时手足无措。
郎飞见左右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雪娅也确是一副害怕的神情,只好晃晃头,强自将那份疑心按捺下去。将那驻颜丹放入雪娅手中。“我那只是好奇,你莫要多心,既然真的不知,就不要再强迫自己深究。”
雪娅这才放下心来,轻张了檀口将那丹丸放进去,待那驻颜丹化作津,液顺口滑下,这才款款一礼道:“多谢公子。”
郎飞笑呵呵的将她搀起,说道:“告诉你这丹丸叫做个驻颜丹,善固颜,你就是长到八十也都是这个容颜哩。”
雪娅不禁心中一喜抚了抚脸颊,忽又想起好笑之处“好变好了,可若是被人知道,好教成个老妖哩。”郎飞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便说来,我亦是一个不老的怪哩。”一时两个人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雪娅突然俏脸一红,也不知想起何事,郎飞待要相询,雪娅突然岔道:“公子,不是要来炼通火液的么,今可耽误了许久的功夫。”
郎飞不禁一拍头道:“险些忘了正事,我上午予你的册子上有那通火液的药方,你先看上一看,我整理下师父的药袋。”说罢拿出老道所给的药袋翻检所需药材。
片刻之后,郎飞挑出辅料,待要去拿那主药火焰草之时,雪娅突然出声道:“公子,我刚才观师祖的袋内可是有那爆裂草?”郎飞又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份爆裂草,拿出来雪娅面前摆了摆奇道:“确实这,你今何有此一问?”
雪娅道:“刚才翻看书册之际,偶有看过此草介绍,公子前番对雪娅解释过,说那通火液只是起了压缩和传递热效的功用,雪娅便由此想到,不若将那火焰草,换做此爆裂草。”
“为何如此?”郎飞着实猜不透雪娅心中所想,雪娅将两株草拿到掌心。“这火焰草性温,爆裂草性烈,公子讲过,那所画的爆裂符多是靠着爆破之力伤敌,既是如此何不用这爆裂草来替换火焰草炼那通火液呢。”
郎飞一副如白日见鬼的表情看着雪娅,心中暗忖:“我这徒弟原是个大家闺秀,几时有了这许多心思,莫不是连日个造化低了,撞到个什么鬼哩。”
思罢果真那须弥带倒腾半晌,叫声有了有了,转眼拿出一张符箓,踏一遍九宫罡步,后于中宫站定,掐了一通法诀,又叫“恭请司掌幽冥十方宗布大天圣。”然后又是一连串的手舞足蹈。
雪娅看着他那好一顿折腾,直捂着小嘴哧哧的笑。“公子,你这是哪厢学的如此花样,委实教人忍俊不禁。”那郎飞也不理他,上抄下招一手捏了符,一手捧了水,三步走到雪娅近前,她那不解的目光中一指将那符贴到雪娅秀额之上,又将那符水一把撒去,嘴里喝道:“呔,各方鬼神,宗布神有旨速速归位那。”
那雪娅被符水激了个一愣,也不恼只是满脸的忧色,将那皓腕轻轻粘郎飞额头,口中轻声道:“公子,莫不是撞邪了?怎的如此疯癫。”
吓得郎飞一纵,跳脚出去,指着雪娅,“你这何方的鬼怪,霸占我那乖徒儿的灵躯,还是速速退去,若果有个不然,小爷就算踏遍阴曹六宫十八狱也定要打的你妈都不认得。”
雪娅扑哧一声笑出,指着这混小子,只笑了个娇,喘连连,阵阵芳兰香,酥胸颤颤,纤纤倩影长。“公子,雪娅真的没事,反倒是公子,莫不是有个长短?”
那郎飞见雪娅行动如常,将信将疑道:“你果是我那徒儿?一准儿的没有半分不适?”雪娅点点头,郎飞又道:“我且问你,为何今日你如此的奇异?”
雪娅摊摊手道:“雪娅亦不知为何,见到这许多药材只觉相熟无比,凭那味道便几能分辨出药效,年份。”
郎飞指着那些药材问,“你可曾见过?”雪娅道:“未曾见。”又问:“你可曾闻过?”答曰:“未曾闻。”“那你说是你有异往常还是我有异往常?”
雪娅手掌托腮道:“都说鬼怪附体是忘了前事的,我便把拜师的事情叙说一遍看看是否有误,这样便能确定真假了。”说罢果真将易香阁至如今发生之事言了一遍。
郎飞听罢围着她转了个圈,“你果真是我那徒弟?”“果真。”“果真不是诳我?”“果真。”
这小子如此一番才放心下来,两人又探究了半天仍是道不出个一二,无奈只有将之归于天赋异禀。
复又回到之前的话题,郎飞抄起那两株草,左比右较,一副怀疑的表情道:“你真的确定如此这般可以?”雪娅点点头。
郎飞又道:“那丹方乃是几万年传下来的,若是炸炉还好,你用这爆裂草,万一拿出来后炸丹可怎办?轻者残躯断肢,重者小命休矣啊。”
雪娅忽然犯了她那刚强的性子,叹口气道:“雪娅言行便是行了,是时我来护住公子性命,若真炸了我便先去了,也好过看公子这里犹豫不决。”
那小子被她这一顿抢白顿时羞红了脸,心中思量:“若真让这娇弱的人儿帮我遮风挡雨,我这嫩脸可往哪搁,罢罢罢,左右就赌他这么一会,成了,万事大吉,不成,牡丹花下撩裙鬼。”
这小子做下决定,一正神色,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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