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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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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听他如此说,侧着头望望台上傻鸟,“好嘛,老母鸡抱空窝,平时看它不显山不露水,藏的还真深哩。”
还是云寒瞧的仔细。“观其尾羽,中间那根比其余的长出许多,光华也是不同,飞哥儿,它是从何而来?”
郎飞摸摸鼻翼,看了眼一脸疑问的二人,无奈之下将那赤水之行详细讲了一遍。
云寒听得直皱眉,此事怪异之处甚多,教人思不透,那呆子却混无这许多想法,只是嘟囔着浑话嗔怪道:“这等好耍之事却不叫上俺,只一粒驻颜丹便将俺打发了,做那等无良之辈,可恨,可恨!”
“这呆子,又胡言,怎怪得我,当时你只顾得劳什子师姐,那悬梁行功,可有认真听我言话?”
朱罡列听他如此一说,表情一呆,细想那时果真未细听其话,满脑子只想着突破至脱胎境好拜入御脉之事,郎飞走后他还曾去那传送阵试过,鼓捣半天都未入得玄羽峰,这才隐约想起郎飞走时提醒过他。
呆子想通关节,不禁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全怪俺,全怪俺,便只要下次再有这等好事莫将俺忘了。”
郎飞摇摇头,挥手将其拨拉到一边,对尚沉思的云寒道:“莫再忖思,便是师父都想不明白,何况是你,徒伤心神。”
云寒这才轻叹一声回过神来,不再思那事诡异之处,看二人聚目直观台上,他也定定神抬头看去。
“喝,喝……”此时雪娅将剑杵地下一阵娇;喘,攻了许久她也有些累了,不觉停下来略略休息。
“第二招。”空碧子雪娅攻击时一直不曾还手,此时两鬓之上却也有几滴汗珠,只是他真元深厚,还不觉疲惫。
“师兄,我攻了这许多式却如何只是第二招?”雪娅十分不解,嫣红的小脸上滴滴香汗滑落,秀鬓亦有几分凌乱,缕缕青丝飘来荡去,透着几分摄人心弦的慵懒神态。
空碧子淡淡一笑,道:“师妹休再争辩,我说是便是,为兄这筑基境的修为本就高于你,又如何再忍心欺你不会剑技,这第二招且算是陪你熟悉招式。”
雪娅秀眉一颦,默然半晌,幽幽一叹,道:“如此,便多谢师兄了。”
空碧子摆摆手,将袖袍一挥,右脚侧前一滑,伸手遥托,开口道:“师妹,还剩一招,但请攻来,这一招过后师兄当不再相让。”
雪娅点点头,从容将玉额上粘连的几缕秀发拨开,一抖剑身,跃然出击。“鹤鸣九皋”伴随着“锵”的一声,长剑划过一抹流光直袭空碧子而去,却是雪娅昨日所得,将那翩影剑法的第一招施了出来。
空碧子眼神一缩,叫声好,忙脚下妙旋,纵身提气闪身躲过。
“凤飞翱翔”又是一声娇叱,剑影当空,倩影绕转回环,一抹抹寒光交织斩出。
空碧子心头一骇,这剑法攻势迅疾,往复间难辨剑身,眼中看到一道道剑影直直攻来,却转眼间又变幻了角度,一抹抹残影伴着寒光使人惊惧。
一来二去,两人又交手数合,随着雪娅将昨晚参悟之剑招使的越来越熟练,空碧子再也难以从容躲避,有几次险象环生之时竟使出真元力硬抗一记才堪堪闪过。
第七十六章 翻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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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嗵”一声闷响,却是空碧子将真元力打出,将那长剑拍偏了几分,躲过一式杀招。''
“唰”二人倏然抽身一退,皆平静的望着对方。
“师妹好手段,相当高明的剑法,竟将我逼迫至斯。”空碧子看着袖子上几道豁口,率先开口赞叹道。
雪娅将剑收回,斜指地下,道:“师兄谬赞,雪娅只是将剑招用的熟练,却还是只得其形未得其神,全赖公子所授步法玄妙罢了。”
空碧子点点头,道:“师叔之才空碧子钦佩,如今三招已过,为兄便不再留手,师妹小心了。”说罢拿出一张冰针符打来。
雪娅点点头,见数排寒光射来,足踏七星,闪身躲过,拎着剑疾奔几步,眨眼之间近到空碧子身前,又是一招翩影剑法陡然刺出。
那道人也不含糊,足尖连点,躲过剑招的同时双手一阵手诀变幻,竟是法脉的水箭术。
一道碧蓝凭空闪出,直朝她打来,雪娅将头一歪,将那水箭舍脑后,却不想又是一道水流打来,是那道人早布置身旁的水流符,与水箭一前一后激发。
因其藏的隐秘,雪娅不曾发现,再想躲时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其射来。
七彩一现既收,却是那小羽儿将其化解。雪娅微微一顿,看它一眼,瞅准所,又举剑攻向空碧子。
空碧子略知小羽儿三分,见水流被化解,心中也不慌乱,眯着眼又将初阶符箓混着法术攻出。
两人剑来符去又过数招,战台下的朱罡列早已看的不耐,嘟囔道:“那道人明知雪娅有小羽儿守护,还用这等手段来攻,想是耗了许久,脑子不灵便了。”
云寒也是猜测不到道人意图,皱眉发问。“师叔如此作为,岂不是徒费符箓,间或有那雪娅躲闪不及的符箓便被小羽儿的七彩光芒化解,为何不另谋高策。”
郎飞嘿嘿一笑。“那道人这等年纪便进入筑基境,又怎无几分傲气,休要胡思乱想,你们只管观来既是。”
二人听他如此说,只好点点头,都住了嘴安心观台上争斗。
空碧子此时依然剑下游走,那雪娅只是一晚的功夫又怎能将剑法领悟通神,若不是步法玄妙,便是世俗里的内家高手也能轻易将之制住。
这空碧子于武学一途算不得精通,却也能靠真元力与其硬碰之机寻得一丝破绽,或靠符箓或靠法术攻上一两记,虽皆被小羽儿化解,但也寻得一些窍门。
又是一击硬碰,空碧子将雪娅震退后寻得间隙拿出一张隐现光彩的符箓,念动祭符咒当空祭起。
“快看,师叔使出低级符箓了。”随着台下呼喊之声,那符箓化作一道碧浪,翻空而起直朝立势未稳的雪娅扑去。
“不好,是翻波符。”云寒凝重至极的望着玉台之上,见那碧波威势,不觉惊呼出口。
朱罡列张张嘴,却未说话,转头看郎飞,却见他虽然也带了一丝惊慌,但仍是平静的看着雪娅,那呆子咂咂嘴,放下担心的情绪还观战况。
此时空碧子心中却也忐忑,那初阶符箓无法奈何雪娅,不知这低阶符箓又会如何。
碧浪翻天,烟波起伏,那浪形若猛虎,一往无前,咆哮着扑向雪娅这柔弱的小羊羔。
雪娅此时也呆了,这翻波符的威能与那初阶符箓直如天壤之别,这等只有出现河滨湖泽中的浪头竟然出现玉台之上,还以她作为目标,惴惴的看了肩头小羽儿一眼,见它未露怯色,她也心下稍安,放下思绪任那浪头涌来。
“唳……”一声长鸣,七彩毫光四射,一圈霞彩弥漫开来,将雪娅整个人罩住。
浪头打去,却直如被撞穿的墙头,正对雪娅所站之处,中间水汽瞬间消失无踪。
“哗”浪头势,碧波撞玉台之上,水花四溅,打湿了整个台面,唯有雪娅身旁数尺之间干洁异常,水滴全无。
空碧子与那台下众人一般,都惊呆了,待那小羽儿收回霞彩,水汽化作光斑点点消散,这才回过神来,议论之声四起。
“刚才可是我眼花?那等重压之下的浪头却也被其轻易化解。”一个筑基境的老道手中拿着相同的翻波符,猛瞅台上几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旁边一个白衣道人见得如此,拍拍他肩头道:“老贾,当初劝你选择御脉,却偏偏不听,如今如何?心中后悔了不是?”
那老道一歪脖,梗着脸道:“这许多场下来,你见哪个灵兽如那鸟儿一般?你御脉弟子的灵兽可有如它一般?”
白衣弟子表情一窒,细想半天,确无如小羽儿一般的灵兽,他支吾半晌,逞强道:“那云羽师祖的灵兽便胜过许多,还有雷云子师叔的白狼,白云子师伯的足訾,还有……”
“呸,呸,呸,这许多长辈的灵兽全是些积年修成之辈,只观那鸟儿才不过几岁大小,这等拿来比较,你羞也不羞?”
“这……”白衣道人无言以对。
那二人争论之时空碧子也已回过神来,脸色不自然的望着小羽儿,此等情形实是令其震惊,连那低阶符箓都无法伤其分毫,心中顿时失了方寸,只得戒惧的看着远处雪娅。
浪头过后雪娅睁开眼来,见浑身无碍,不禁心中一喜,及见到空碧子那等表情,微微一笑,道:“师兄,看剑!”说罢一提剑,又疾攻而出。
空碧子此时虽是心中失了计较,手上却也不慌乱,见那剑招递来,脚下一动,轻身功夫使出,闪身躲开。
又几个回合,避无可避之下,空碧子又是与长剑硬碰一下,将雪娅震开,他却也不趁机施符,而是揉身一扑,举拳擂下。
雪娅无可回避之时,又是七彩光芒亮起,空碧子的拳头竟被凭空托住,任其猛催真元,却依然无法前进分毫,便是连那护手上的黑色真元力也都消失无踪。
空碧子心中憋屈至极,那七彩光芒委实恼人,每每雪娅不敌之时便将其护住,明明那人儿娇弱以及,却偏偏有这等防御手段,直似遇到缩头的乌龟一般无处下口。
他这里心中暗恨,雪娅如何能知,依然踩着步子施展那翩影剑法来攻。
空碧子无奈,左右又斗了数个回合依然找不到破解七彩光芒的办法,他便也学着龟缩防御起来,但只要躲避不及便是一计硬碰震退雪娅,也不追击,静待她再次攻来,如此往复,二人虽然战事火热,却全无半点凶险。
这台下的众人看了半天也渐渐回过味来,一个个撇嘴不已。“其余三台早已分出胜负,这两人委实磨蹭,一个刺不穿真元,一个轰不破七彩,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旁边有人劝解。“那绝美的人儿体型瘦弱,又没有真气,如何比得师叔,我看此便是师叔故意使的拖字诀,待其耗力气,等耗时久了,后由长老裁定,势必是他占得上风,已己之长,攻人之短,不愧是符脉的精英弟子,当真好算计。”
听那人此一番话,周围众人才恍然大悟,一个个望着台上的空碧子钦佩不已,却不知空碧子哪曾存了这等心思,他看来,雪娅是郎飞之徒,难道丹脉之人还缺补气之物?
台下之人自作聪明猜错了空碧子所想,空碧子故作聪明却也猜错了雪娅处境。那俏人儿还当真无有补气丹药,全部丹药都藏郎飞须弥带中,那小子只是着她上台比斗,浑然忘了给几粒救急的丹药,此等马虎的后果便是雪娅又使完一轮剑法后整个人香汗淋漓,已不剩几丝气力。
雪娅屈腕擦了擦额上香汗,看看眼前的空碧子,又看看台旁的守台长老,余光瞥了瞥台下众人,不觉心中急躁,一阵无力感涌上,不愧是筑基境之人,她那微末的攻击力尚不足以攻破其防御。
“雪娅处境不妙。”云寒凝视着娇;喘的雪娅,一脸忧色的道。
朱罡列嘿嘿一笑,望了郎飞一眼。“便是几粒益气丹的买卖,能是何大事。”
“她去的匆忙,忘了予她。”
“什……什么?”待郎飞说完,半晌朱罡列才领悟此话,伸手指着郎飞,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便也能忘记?你倒是全想着自己,叫她上去比斗,只当做一件趣事哩?”
此事是他之过,郎飞只好挠挠头,一脸尴尬的道:“这等突发之事我又如何想到?若是知其对战之人乃是筑基之辈,早便言于她认输罢了。”
“你怎不将那丹药予她储备一些,都放你处。”朱罡列仍自不依不饶,好容易抓住这等绝好时机,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郎飞一瞪眼,也上了几分火气,道:“她又半分真气也无,那须弥带只是个摆饰,怎储得丹药?”
朱罡列却也不惧,愤然道:“你从来便有诸多借口,将自身过错推的一干二净,横竖都是个蜘蛛拉网之人。”
郎飞见他又犯浑,一时大怒,挥拳便来捉打,那呆子见当他真动手,忙低着头,两手半空拨拉。“便先说好,莫打脸,指着吃饭的家伙。”
“你这呆子,若指着脸吃饭,早便饿死了。”却是那云寒走过来将两人扯退。
“你阻我作甚?今日且要修理修理那呆子,好教他知晓几分做人的道理。”郎飞不满的道。
那呆子却也胸脯起伏,愤愤难平。“平日里笑骂也便罢了,来,来,飞哥儿,若不与你过两手,怎教你知俺乃是文武双全哩。”
“好;你个呆子,今日若不将你揍成猪头三……”郎飞刚待使力挣脱,又被云寒掰过身去。“休要再争,场中有变。”
二人闻言一惊,立刻止了拉扯,急匆匆抬头观。
第七十七章 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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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上二人遥遥对立,空碧子脸上的表情奇诡至极,对面站雪娅肩头的小羽儿尾部彩光闪处出现一个彩色古字:“仁”。一时间看到的啧啧称奇。''
原来雪娅无助之时那小羽儿竟然点点玉颈,将它尾部彩翎激发,使那七彩灵力渡入雪娅体内。
雪娅知小羽儿断不会加害自己,任那七彩之力进入身体,只觉突然之间气力复,浑身舒畅,筋脉骨骼之中一股暖流畅游全身,直似神力附体一般,举手抬足间隐有霞光掠过。
“师兄注意了!”雪娅皓腕抬起,平举长剑,提醒空碧子一声。
空碧子看着眼前雪娅,只觉她突然之间气势大变,恍若眼前所站之人乃是临凡的女神一般,威严而又不失优雅,高贵偏又透着质朴,还是那娇滴滴的俏人儿,却只觉他那身后有着一个无可抗拒的身影,灵识中就见一道道七彩的光环雪娅脑后浮现,肉眼看去却又难辨,他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强自按捺住激荡之情,再不敢平视,只是以余光瞥着雪娅,提起十二分的注意预防雪娅接下来的攻击。
此刻雪娅身中浩瀚的灵力激荡,盈;满将溢,只觉不吐不快,倏然一声娇叱,剑尖一摆,整个人腾空而起,她得了小羽儿之助竟将那翩影剑法使的精妙绝伦,不愧剑法其名,移形换影之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疾似海燕,猛如苍隼,雷声掩不住凤鸣,电闪遮不住华彩。身轻剑灵,一击雷霆。
空碧子双目圆瞪,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情形,双脚已经无法移动一步,整个人如木偶一般被钉原地,除了眼能辨耳能闻,其余一切皆不能,他浑身气机早已被摄住,已无反击之能。
“唰”剑光闪过。“师兄,你输了!”长剑距离空碧子脖颈只有一寸,雪娅脸上微露喜色,又带着些许尴尬,轻声说道。
“啊!”空碧子这才缓过神来,望着身前长剑久久不语。“唉!师兄认输,师妹,还请收回宝剑。”
雪娅嫣然一笑,将长剑撤回,又向空碧子行了个礼。“承师兄相让,雪娅感激不,侥幸胜了一招半式,念及前情心中委实不安,万望见谅。”
空碧子却也是个豁达之人,这些许功夫便将胜负看开,哈哈一笑道:“哪里,输便输了,师妹莫要这等过意不去。”说罢转头对那守台长老道:“虚云子师叔,还请上台公证。”
那守台长老无奈一笑,点点头走上台来,雪娅身旁转了几圈,又瞅瞅她那肩膀上的小羽儿,左右瞅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摇摇头对台下宣布结果。
那台下众人早就议论纷纷,谁也没将他之话听进耳中,虚云子脸上无光,匆匆回头望二人一眼,将其赶下台去,又说了几句台面上的话,着下场弟子上台,然后走回原处站定。
雪娅二人下得台来,又互相拱拱手,这才回到各自原位。
“师兄,如此当再无差错,定是那物。凤羽!”天羽子望着雪娅肩头的小羽儿喃喃的道。
玄羽老道点点头,道:“那赤水之时我便如此怀疑过,当时观那根羽毛,却无半分奇异,如此看来当是小羽儿血脉之力渐渐苏醒,激发了凤羽所含神力,虽只不过一丝,却也骇人之极,神兽之威远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一旁云羽子同样瞅了几眼,一脸嫉妒的道:“师兄好运气,那等出去闲逛都能拣回个宝贝,羡煞小弟了。”
天羽子听他这话立刻不忿起来,指着云羽子身后方清寒。“师兄,你的运气也是不差,出门三月便拐带一个地灵根的传人回来,便只有我是那背运之人。”
“清寒乃是,乃是……罢!罢!不与你争辩他之事,你又何曾背运,乃是家中安然坐,好事送上门之人,那浑胖子,还有白衣小子,俱都是绝艳之人,你这孬人还说这等瞎话,哪一个如我与师兄一般,还要下山自行接来。”
天羽子一时愕然,细想片刻,果觉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二分运气,遂不再与他争辩,仍回过头来与玄羽老道讨论小羽儿之时。“师兄,今后对那小羽儿该当如何?其有无父母?有无门派?是送还?还是圈禁?若是因此惹出事端怎生是好?据此论断,与其牵扯之事物必是我等仰望之存,一步走错,万劫难复啊!”
玄羽老道听他说罢,突然一瞪眼。“圈禁?送还?你小子若想动手,老道我便先将你圈了,小辈自有小辈的机缘,作为长辈,只需心守护便好,车到山前必有路,顺其自然才是。”
见天羽子吃瘪,一旁的云羽子开怀大笑。“师弟,那鸟儿好比师兄的二子,你便是诚心撞枪口,活该!哈哈哈!”
天羽子也不着恼,眼珠转了转,看看回到人群的雪娅,回头又对玄羽老道道:“师兄,小弟知错,但求一事。”
玄羽老道斜着眼看他,知这老小子又动了歪念头。“为老不尊,这等作态!何事?速速言来,待我斟酌一番再与你答复。”
天羽子嘿嘿一笑。开口道:“不为别事,便是待那小羽儿长大,请它去我万灵谷里一游,这等小事,师兄当不会不允吧?”
玄羽老道一愣,只觉还真是一件小事,那边云羽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天羽子道:“你这老东西,巴巴的不安好心,图人家的种呢,却说什么请去一游,真个是越老越无耻。”
天羽子被云羽子拆穿,脸上一红,强辩道:“怎地,与你何干?许是看着眼红,我这也是为门派着想,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留个种又如何?”
若是玄羽老道,云羽子当会收敛几分,偏巧是天羽子叫板,他又怎会退缩。“就怕小羽儿看不上你那万灵谷中的歪瓜裂枣,徒惹人笑。”
“哼!”天羽子被云羽子挤兑的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不去理他,转回头眼巴巴的看向玄羽老道。
玄羽老道睨他一眼,沉声道:“此事莫要问我,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若那小羽儿真有此意我也不阻拦,只要你别动什么歪脑筋,耍无良的手段。”
“这事倒难办了,如何才能使其心甘情愿到万灵谷呢。”天羽子见二人不再搭理他,又看看那鸟儿,喃喃自语道。
“师父,师父。”却是一个圆脸道人眯着小眼天羽子身后悄声呼喊。
天羽子闻得其音,回头看他一眼道:“华云我徒,有何要事?打扰我的沉思,若不说出个一二三,定要整治你一番。”
华云子缩缩头,打个寒战,战战兢兢的道:“弟子适才恍惚听到师父所言,自觉此事不难,这才出声打扰,万望师父明鉴。”
“我徒有何高见,速速言来。”天羽子听得此话也不顾及仪态,一脸欣喜的催促他。
华云子凑近几分,轻声道:“师父,您只需将那凌云师弟请去谷中便可,风闻师弟是个好事之人,有这等好玩的去处,必定不肯错过,他若来了,小羽儿岂不自会跟去。”
天羽子思忖一下,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妙啊,妙啊,却是个高招,我愿请,他愿来,师兄亦不会多言,不错,不错,为师深感欣慰,今晚洗脚、倒水之事,便赏给你来做吧。”
天羽子说完即回过头去,华云子笑脸之上立时升起一股阴霾,苦着脸看看身旁之人。那些师兄弟一个个望着他掩口偷笑。华云子直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恁的多言,偏要去凑趣,混了个苦差,想想那隔着三里都能闻到的脚臭,瞬时眼角湿润,悲从中来。
老道三人对小羽儿称奇,遑论云寒几人,待雪娅回到人群,那朱罡列便围着小羽儿左看右看,上摸一把下摸一把,气的小羽儿破口大骂死呆子。
呆子却也不恼,自顾自的摆弄,任它谩骂,反正来去只是那两个词,全无半点意,只当是耳旁风一般。
小羽儿被他捏的心烦,但要有手伸来,抬起鸟喙就是一口,那呆子挨了几记,吃痛之下收回两手,使劲吹吹痛处,开口骂道:“你这傻鸟,朱爷稀罕你,摸摸怎地?下这等狠口,便该你当一辈子的姑婆。”
他这一骂把三人都逗乐了,云寒指着他道:“小羽儿分明还小,你怎分辨的雌雄?逞口舌之利,占缺德便宜。”
呆子一愣,转头对着云寒道:“好你云寒,拐着弯骂俺,也是个蔫坏的主,它若不是个雌儿,怎会整日撅着屁股卖……呃,那个!”他倒也知臊,看看雪娅,没将那话全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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