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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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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师父却不直言,只是拐弯抹角打擦边球,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郎飞听他滔滔不绝,心中料想其定是有事不好开口,他眉头一皱,暗骂老道啰嗦,嘴上开口道:“师父,到底何事,你且言来便是,如此拖拉叫弟子心中无底,忐忑难当。”
老道被他抢白,表情一窒,细细瞅了他几眼,微闭双目缓缓道出来意。原来今日他们三老道合计半晌;觉的已到了关键之时,那郎飞之徒雪娅却浑身无半分道力,只是凭了小羽儿真个是神挡杀神佛阻杀佛,竟然顺顺当当的一路挺进十六强,现今一众弟子竟都传颂其一称号,乃是叫做个筑基杀手,因其并不是凭了自身修为过关,于那大比之意相悖,故此老道前来游说雪娅放弃以后的比赛。
郎飞心中暗笑,果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心中暗怪那两个老道滑溜,偏要撺掇玄羽老道来言,他眼珠一阵乱转,转眼计上心来。
这小子装模作样回头看了雪娅一眼,道:“雪娅,如今听你这好师祖所言可有何想法要说?”
雪娅是个贤淑之人,哪曾有那许多心思,轻咬着贝齿温声道:“雪娅本便是依公子所言,全凭做主便是,这放弃与否并不重看,只合公子意下即可。”
郎飞却才转过头,朝玄羽老道嘿嘿一笑,道:“师父,雪娅虽是无碍,这却是坏了公平的规矩不是?前次她并未落败,这次却突然弃权岂不叫人疑心?且弟子也有几分不甘,我等那前台比斗她一人多有寂寞怎好?”
老道眯着眼将这小子举动收眼里,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骂道:“你这小鬼头,怕不是后那句才是你意,想是又动了什么坏心思,你且说于我听。”
“嘿嘿,便知瞒不了师父。”这鬼灵精伸手捋捋老道的胡须,眼神瞟了远方其余两个老道几眼,撇撇嘴道:“那两个为老不尊之人,却撺掇师父您来这里说项,徒儿哪敢不从,只是思虑自己也忝为人师,还要多为徒弟思虑一二不是?无他,只需为其讨得一两件压惊解闷之物,也好以慰其凭白走此一遭。”
老道斜着眼看他,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摇摇头,向远方正瞅来的二人摊摊手,回头没好气的道:“便知你是个鬼灵精,为师三人早有议定,必不亏了你既是,如此可满意?”
郎飞得了此言心中大喜,咧嘴一笑,道:“满意,满意,徒弟谨遵师训,师父辈尊,现今混于众人之中多有不便,请回,请回。”
老道又狠狠瞪他几眼,看的郎飞心中有几分发毛,这才闪身形躲离人群而去。
却说朱罡列见老道走远,咂咂嘴道:“还是你飞哥儿够胆,那等三个老道都敢敲诈,思及俺便似那后娘养的,本想入了那便宜师祖的法眼以后定能横行无忌,怎奈偏巧还多个虎口扒食之人,恁的惹人不快。”
郎飞看看远处如众星捧月的王子服知那呆子心中又不服,他也不接话,只是一拍呆子肩膀道:“莫再多言,且去抽取玉牌,今次雪娅不去当有一人轮空,全凭个人运道了。”
说罢也不待他答话,拽着他便前行。二人分开人流来到玉台,那玉牌所放之处只有寥寥几人来回逡巡不知选取哪张,这小子也不犹豫,走将过去随手拿起两枚,一枚自己收起,另一枚抬手丢给朱罡列,也不顾他抗议,反手又拽着走下台来。
他二人走回人群刚站定,云寒与雪娅同时围拢而来。郎飞知他二人心意,将那玉牌翻过来瞧,就见写着个“二”字,再观呆子,见竟然是个“七”
呆子瞅瞅两个玉牌,眉飞色舞的道:“好嘛,好嘛,让你乱选,却自己弄个贱数,将吉利的便宜与我。”
郎飞闻其放刁也不去理,只是转头观玉台之上,呆子见此也回头瞥去,这一眼不打紧,口中又未迸出好话,骂骂咧咧不休,无他,只因那上台之人正巧是白衣伟男子王子服。
王子服第一个上台,他也是自信满满,与那对战之人互通姓名之后反手掣出玉骨鞭抢手便攻。
他之对手乃是一个紫衣阵脉之人,见其鞭影来袭却也不急,将那阵脉法步稳稳踏来,走动中还轻捏法诀,频施手段,将一块块龟甲一般的物什儿祭当空。
王子服是个自视甚高之人,见紫衣道人施那等手段,他也不阻拦,只是将那玉骨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静待其变。
紫衣道人几番手决下来,将那数块龟甲分赴与身周四方,后口中一声大喝。“合”就见龟甲之上纹路掠过一抹抹红光,数道红色血线竟然虚空流淌缓缓游过一个又一个龟甲,形成一个密闭的方形护罩将紫衣道人护其中。
血线隐形,毫光又起,数面龟甲轻轻一转,其表面喷出一道道霞光喷绘于紫衣道人身外方形光罩之上,远远望去竟是一副副河图,玄纹溢彩,似叆叆游云一般时刻都变幻。
“师叔,此乃河洛龟甲阵,弟子无能,只堪施其半分威能,若是能破,当不再言,自下台而去,还请动手便是。”见阵法已成,紫衣道人心中大定,这河洛龟甲阵乃是其师外出寻觅百年方才找到六面千年龟甲,凭其防御之能,紫衣道人一路走来轻松挺入十六强。
王子服听他言罢,脸上挂了几分凝重之色,皱皱眉,将那玉骨鞭激发一道风刃而去,风刃破空,一下打阵壁之上,两厢碰撞之下竟然全无半分声息,虚空如镜,凭空泛起几圈波纹,气刃掠过,竟化作一团烟云消失无踪。
“竟有这等事。”王子服心中暗惊,咬咬牙,又将那玉骨鞭围着紫衣道人虚缠了一圈,他猛运真气,玉骨鞭各个骨节之上蓦然聚……绿@色#小¥说&网……点光斑,天空中忽然刮起一阵阵狂风,风线打着转一缕一缕汇入鞭身之上,光斑渐渐化作气流,风线流动间一道道风刃缓缓成形,此时的风刃可不比刚才,弧形刃上竟然冒出点点寒光,远远看去直让人不寒而栗。
紫衣道人此时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风刃只觉头皮发麻,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堪,毕竟也是第一次碰到法宝,也不知他这河洛龟甲阵能否抵挡,又惊惧的看了身周一眼,默想天阵峰上阵脉典籍所载。
河洛龟甲阵:上古时期洛河出旋龟,万千中乃出一只暗合道心,或背河图,或负洛书,正宗的河洛龟甲阵乃是采修行万年之负图旋龟之龟甲,以三块河图、三块洛书龟甲为基辅以九天真水、青冥赤砂以成奇阵,阵势一成,便是那九宫境界以下的神仙之人也莫想破开。而今天道不全,造化凋零,上古洛河早已不知去向,是故此等奇阵也早已湮没历史长河之中。紫衣道人现今所用之物乃是其师采集千年之寿的妖龟,剥其甲壳,以炼器的手法将河图洛书炼入其上,以凡俗丹水,赤砂铸炼而成,其威能自然有限,若是筑基境之人使来同境界之下无人能破,便是他这等换骨境弟子使出,倘无真元力也休想破阵。
第八十八章 鬿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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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如此,紫衣道人定定神安下心来,一对圆眼警惕的望着阵外环绕往复的玉骨鞭。''
眼见气劲成型,风刃如刀,王子服一声爆喝,握着玉骨鞭的手轻轻一抖,一道光柱顺着鞭身延伸出去,那些风刃如陀螺般急转,倏然间迸射出去。
“啵,啵……”一阵轻响,风刃打到光罩之上竟成焦灼态势,数道波纹一圈一圈的散去,阵壁光罩之上闪烁起一蓬蓬黑光,六个龟甲急颤,旋转不休,风刃与光罩相接之处一点点光斑如火花一般四射,玉台之上宛若下起一场光雨,绚丽之极。
紫衣道人此时一脸惶恐的表情,捏诀的手不住颤抖,额上点点冷汗溢出,顺着脸颊一直流到脖梗,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见到如此惊人的法宝之威,却也是低估了几分,他心中也是惴惴不安,调集起周身真气不要命的催动阵法以稳固防御。
黑光急闪,风刃震颤,虽着时间的推移风刃后继无力,其势难持,一个个开始化作风元力缓缓消散。
此时阵内的紫衣道人也松口气放下心来,匆匆塞入口中一礼益气丸,他又打出几道法诀,将阵法梳理一番。回过神静待王子服再施手段。
“子服修为低浅,还是不足以发挥玉骨鞭的威力。”天羽子老道皱着眉,心中稍有不满。
云羽子撇撇嘴,道:“师弟,此玉骨鞭的风刃阵乃是以打击面广而著称,破不了河洛龟甲阵也属应该,否则怎配的上古奇阵之名,再言之那王子服修为还低,若能修到筑基境施展出风蛟吟,将风刃之力聚于一处这简化的河洛龟甲阵又如何能挡。”
“总而言讲你我还是太过溺爱他等,这点修为便予其法宝,便如幼儿舞大锤一般,怎能其力,施其能。”玄羽老道想想郎飞也只能将夔牛劲当做弹弓来用,不能唤出夔牛魂,遑论那力神崩了。
三老道心中各有盘算,此时台上又起变化,王子服见风刃阵奈何不得河洛龟甲阵又将玉鞭一抖,顺势缠其上,真气轻吐,法诀一变,玉骨鞭倏然一缩,竟将光罩牢牢缠住,各骨节一阵蠕动竟然收缩了几分,如巨蟒一般紧紧勒住猎物。
阵阵黑光闪烁,紫衣道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凭此龟壳一般的防御手段一路走来何时碰到过如此棘手的情形,黑光愈急,鞭身又收缩几分,龟甲阵摇摇晃晃一副岌岌可危的态势。
紫衣道人根本没有想到王子服竟以玉骨鞭使蛮力破阵,眼见情势危急,他一咬牙,境自须弥带中捏出几粒丹丸,指尖用力将之捏碎,而后一下打阵壁之上。
阵壁上蓦然黑光炽,丹丸所打之处一抹蓝光浮现,渐渐扩散到整个光罩,六块龟甲一动,竟然齐齐移动了位置,阵壁之间往复游曳,得了蓝光之助光罩竟然生出一股柔劲,变作一个上窄下宽的锥形屏障,玉骨鞭收紧的同时蓝光一闪,几滴如粘稠的液体渗出,玉骨鞭碰触到液体却是一滑,鞭身瞬间滑到锥尖所,再也无法对其构成威胁。
王子服此时却是大骇,这等法宝对那阵法竟然全无效用,他心中一时没了主张,一脸凝重的望着光罩之内的对手。
紫衣道人此时心中也是叫苦不迭,刚才所用药丸乃是葵水丸,其师于天阵峰采集十数年的雨水也不过只求得好友为其炼制了十枚,他刚才一口气就用掉一半,虽使那河洛龟甲阵得柔水之助度过了眼前危机,却也是心疼不已。
他强自压下心中懊恼,定定神眼见王子服发愣,紫衣道人暗道好机会,心中寻思当早分胜负,若是拖得久了不知会再生何等变故。
紫衣道人偷偷自须弥带内拿出几张冰针符,也不答话抬手祭出,点点寒光划过,数排冰针直向王子服射去。
王子服本思虑对策,没曾想那道人竟然食言,偷偷将冰针符打来,低头间眼角余光竟然看到玉骨鞭上反映出数点寒光,他心中一惊,忙侧身电射而出。
冰针擦着他身形而过,王子服落地之后额上淌下一缕冷汗,回头再看那道人,见其正又须弥带中掏摸,他心中一沉,暗做下决定,竟将手按往腰间灵兽袋。
“嗷……”一声长啸,王子服身旁竟然出现一蓬黑雾,接着一个幽影闪现,缓缓步出,显露了身形。
“鬿誉,快看,是师兄的鬿誉。”台下御脉弟子中传出一声声惊呼,以此看来那灵兽却是大有名头。
众人惊呼之时郎飞也注视着王子服的灵兽。“其状如巨鸡而白首,鼠足而虎爪,亦食人。”遥想上古记中所载对比眼前之物他心中也有几分起伏,毕竟书籍中所言不如眼见真实,台上之兽头白眼巨,身宽羽丰,观其形乃有两人之高,一对鼠足短小结实,撑着硕大的身躯竟无半分勉强,前身之上一双虎爪,指间之甲狭长,色泽如银,一抹抹的流光划过,远望去寒意逼人,只觉便是神兵利器也多有不如。
紫衣道人本想继续攻击,怎奈那鬿誉出现之时的一声长啸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后便被其威势所摄,心中升起一股惧意,一时难以再出手段。
待黑烟散,王子服轻拍鬿誉羽翅念起通灵咒互相交流几句,那鬿誉白首一抬,巨目望向对面紫衣道人,锐利的目光好似两道箭矢直透心底。
紫衣道人心中大寒,不觉后退两步,一脸惊惧的望着前方巨鸟,他也不知鬿誉之能,心中无底,只是见其威势便被其先搓了锐气。
王子服此时将后的手段唤出,见那对手如此不济,淡然看他几眼,吐出一声古怪的音节,将手一指眼前阵法。
鼠足微动,鬿誉将身一挺,双翅扇动间竟是御空飞起,几个呼吸间便到了数十丈的高空,然后再王子服又一声爆喝之下化作一团夺目的银光俯冲而下。
高空之中气流湍急,一道道风线被那鬿誉割裂,银光似粉随风飘荡,远远望去好似一颗白色的陨星划破长空,拖着一条银色彗尾,似烈云,似豪风。
紫衣道人脸上早已面无人色,一双手颤抖的贴阵壁龟甲之上,真气不要命的向其注入。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白色陨星距离玉台已不足五丈,其身形前端蓦然伸出两道虎爪状的银色利刃以奔雷之势一下按光罩之上。
“呲……”一阵尖声刺耳的声音传来,紫衣道人目瞪口呆中河洛龟甲阵的光罩被银色利爪生生撕裂,黑光与白光交织四射,刺目的光斑如焰火一般腾燃而出。
“咔,咔”龟甲之上传来一阵异响,紫衣道人脸上突然无人色,怪叫一声竟然一掌印龟甲之上,光罩“嘭”的一声消散无踪,六块龟甲滴溜溜掉玉台之上,其中两块上隐隐出现一道道裂痕。
撤了阵法后银色利爪再无阻拦瞬间一抓而下,“锵”利爪猛然击战台之上,玄玉台面的表皮竟然印了一点白痕。
紫衣道人一下瘫坐地,望着两腿;之间的银色虎爪神色呆滞,若不是胸脯还剧烈的起伏,幌眼看去直若吓死一般。
“呲”一声轻响,鬿誉收回虎爪,巨目凝视紫衣道人几眼,见其精神已崩溃边缘,直其身,鼠足拖着庞大的身躯几个回跳落到王子服身边。
此时台下鸦雀无声,一个老道几步奔上台来,阴沉着脸看了王子服一眼将紫袍道人搀起,又捡起地上的龟甲蹒跚着走下台去。
王子服见其怀恨目光也不意,轻轻摩挲了一下鬿誉羽翅,又安抚几句起手捏诀将之召回了灵兽袋。
守台长老依然步上台来,深深看他一眼,将手一引示意他离台,然后宣布胜方,并着第二场比斗弟子上台。
待王子服转身走下台,议论之声才悄然响起,一个个是称道那鬿誉之言,果真是一等一的强力灵兽,凶威滔天,形色可惧。
“嘿嘿,嘿嘿!”朱罡列眯着一双肉眼,望着一脸得色回转人群的王子服冷笑不已。“他日若落到朱爷手中,管教你虎变猫,鹰变鸟。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三人看他如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但要有王子服的比赛他若不损上两句便也不是朱罡列了。
雪娅与云寒双双看他几眼,轻叹一声,大摇其头,真个是是朽木不可雕,烂泥难上墙。
朱罡列见二人不理他,又拿眼去瞟郎飞,却见那鬼灵精看也不看他,动身便往前走,呆子这才想起,原来第一场赛毕,如今已是第二场,该轮到郎飞之顺序了。
看着郎飞远去的背影,他装模作样的一正神色,卷着双手放嘴边喊道:“那飞哥儿,好生不谙情谊,也不知道声别,合该你输了此场。”
雪娅见他又放这等浑话,瞅其傻笑之际一脚踩下。呆子本自得,突觉一股剧痛自脚面上传来,不小心乱了方寸一口咬到舌尖,竟痛的眼泪直流。
第八十九章 叶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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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煞我也。”朱罡列捂着下巴,一双肉眼狠狠盯着雪娅,他又不敢真拿她如何,半天见两人俱不曾搭理他,转眼又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好妹子,帮俺吹吹吧,这舌尖疼的厉害,喏,喏,就是这里。”说罢伸出他那厚实的舌头雪娅面前晃来晃去。
雪娅见他没个正形,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注目台上,呆子卖弄了半天见两人注意力都放了台上,他无奈,也只得讪讪一笑,回头同观。''
此时台上二人早已各自站好,郎飞细打量眼前对手,冲天冠,玄黄袍,翠锦带,云丝履,身削腿长,鼻阔口方,朗目似星亮,剑眉如墨朱。真个是仪表堂堂奇男子,落落大方伟丈夫。
二人站定,对视少许时间,郎飞见他不言,轻声一笑,道:“你我对视半天,却还不知如何称呼?便请告知一二可好?”
那黄袍道人见郎飞率先开口,他一个晚辈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你看他憋得满脸通红,神色慌张,嘴巴张了张,顿了半天才道:“师……师叔……祖,……祖好。”
郎飞闻言,眼神一呆,半张着嘴,一脸古怪的看着面前之人。
“弟……弟……弟子……罗……诀子,给……给……您……见……见礼……了。”
“噗,哈哈哈哈”郎飞再也忍俊不禁,难怪这黄衣道人看了他半天就是不开口言话,原来却是个口吃之人,这等一个好卖相竟配了如此一副口舌,当真让人感叹不已。
“罗诀子啊,依你看来,你我该如何比试才好?且与师叔我好好说道说道。”这小子肚子中的坏水又起,见他口吃却故意出言挤兑。
“师……师叔……祖,弟……弟……弟子……乃是……法……法脉……之……之……之人,窃……窃以为……近……近身……”
“哦,听你之言,想是要与我比斗近身搏击,如此甚好,恰巧昨日学得几式剑法,今日便来演练一二如何?”
鬼小子一阵挤眉弄眼,嘴角噙着一丝坏笑,反手自须弥带中抽出一把青锋长剑,挽个剑花,挥剑便斩。
罗诀子被其抢白打断,后面的被生生憋了回去,还待其说完争辩却又被郎飞劈来长剑堵住了嘴,一时那道人憋得满脸通红,苦着脸闪身连躲,脚步趋动间抽得空闲还妄想辩解。
“不……不……不是……哎吆”郎飞疾刺几剑,罗诀子口中正勉力分辨,急切间脚下凌乱,为躲剑势一屁股坐倒玉台之上。
“师……师……师叔祖,且……且慢。”罗诀子侧卧着身子,单手支地,另一只手郎飞面前左右乱摆。
郎飞将剑一收,表情一正,道:“罗诀子你可是有话要说,堂堂男子汉莫要坐于地下,且站起身形言来。”
罗诀子咧嘴一乐,一骨碌爬起,抖抖玄黄袍,又跺跺云丝履,回转身正对着郎飞启齿道:“师……师……叔祖……的剑……剑法,罗……罗诀子……钦……钦佩的……的紧,但……”
“哦?但是如何?想是我那招式还有一些弊病,如此看来你还是剑术名家哩,赶巧,我便再演几路,也好让你提携提携。”郎飞将他所言打断,这鬼小子脸上装得一本正经,其实心中早就笑开了花,手上将长剑一抖,一招‘子午交;媾’递出。
这小周天剑法讲究一个生生不息,剑式一旦递出后招连绵不绝,剑影掠空,流光闪华。虚虚实实使人难辨,往往躲避前招之时却不小心着了其后手的道。
罗诀子见长剑又来,一张脸由红变紫,目光中直若喷火,气嘟嘟的看着郎飞,脚下一转撒腿就跑。这道人的轻身步法委实差劲,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两条腿灌满真气运劲狂奔,不敢稍歇片刻。
郎飞见他这等动作,手上一顿,嘴上打趣道:“罗诀子,你自言剑招高明,却不曾想脚下的功夫也实是高人一筹,这撒丫子开腿之姿恍若奔雷一般,一朝便没了踪影,委实另师叔祖我惊诧万分,佩服,佩服。”
罗诀子闻郎飞出言,他也身形一顿,止脚步,回头磕磕巴巴的道:“师……师……叔祖,弟……弟……弟子……”
“你……你……你什么你,且再吃我一剑。”这鬼灵精一肚子的坏心眼,见罗诀子不再狂奔便又举剑来攻,这等一个鲜活的靶子来磨练小周天剑法他却也喜欢的紧。
“哎……哎……你……你……你……”罗诀子见他又捉弄自己,手脚乱刨、连滚带爬又躲过郎飞长剑,反手竟自袋内掏出一张轻身符贴于脚上,任郎飞再如何出言挤兑他也不答话了,只是围着玉台一圈一圈狂奔不休。
郎飞见他满台面乱跑,这剑法莫能再练,摊摊手将长剑收起,瞥着罗诀子道:“好吧,便不比剑招,你且划下道来既是。”
罗诀子闻言止住身形,与郎飞站了个对角,张嘴道:“真……真……真的?”
“我之所言,还能假了不成,若是任你跑去,这胜负要待何时才可见分晓?休要生疑,你且速速言来。”
罗诀子见他如是说,沉吟片刻,道:“法……法……比法。”
郎飞坏坏一笑,继续打岔。“对,比法,怎么个比法,速速说与我听。”
罗诀子听罢一股莫名火气直冲顶门,他不再答话,冷哼一声,将手一握,结了一个水印。
空气中突然震荡不休,一缕缕水汽凝结他头顶,后竟融成一个水球,圆润无瑕,其中水流激荡不休。
术法一成,罗诀子却仍不停顿,变印为诀,竟又引出数道水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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