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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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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突然震荡不休,一缕缕水汽凝结他头顶,后竟融成一个水球,圆润无瑕,其中水流激荡不休。
术法一成,罗诀子却仍不停顿,变印为诀,竟又引出数道水箭。接着他大喝一声,将水球与数道水箭一起向郎飞攻来。
郎飞心中一惊,暗道罗诀子还是有着几分真本领的,印术与诀术同为法脉绝学,所不同的是印术重威,诀术重妙。今次却见他将两种术法毫不费力的同时施来,想来也是法脉有名的人物。
“噗”土腥之味四起,却是郎飞待众水系法术攻至身前,他祭出几张土墙符挡身前。
罗诀子见其术法并未建功,他也不心急,脚下疾驰让过土墙,奔走之间又放出一道道冰针袭来。
郎飞轻踏七星步将冰针一一闪过,正待还击之时又见数枚叶刃疾飞而来,他只得闪身形又运轻功让过,一时间术法如雨,各色的攻击一波一波轮番攻来,逼得他只好脚下不停一直躲来躲去,找不到一丝空隙反击。
郎飞以为罗诀子此等攻击断不能持,又躲许久却始终不见其后继无力,这小子心中暗暗惊讶,也不知那口吃道人修习何种功法,体内真气竟有如此浑厚。他思忖如此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分心往须弥带中一探,摸到一打符箓,不觉嘴角一笑,计上心来。
罗诀子此时也是心中暗惊,以往的对手早他如雨的攻势中败下阵去,怎奈今次碰到个这等滑头的长辈,脚上轻功玄奇,手上符箓不绝,躲得过他便躲,躲不过便将防御符箓硬抗一记,这一来二去谁也奈何不得谁。
二人又焦灼片刻,郎飞慢慢移动身形,每有攻击间隙便上前几步,一点点向罗诀子靠近。罗诀子虽看出其古怪,但二人相距颇远,思忖他长剑又难以波及,便放下心继续攻击。
郎飞耐着性子又向前挪动几步,此时二人已不足一丈的距离,罗诀子稍有警觉,使那木系的叶刃术打的鬼小子上蹿下跳。
“嘿嘿,却不知他如此近身意欲何为,但只需维持这一丈之距,使其长剑难及,这等距离土墙符的防御之能又是大打折扣,只能凭其身法躲避,我若再加紧几分必能逼迫其露出破绽,届时可定乾坤。”罗诀子虽然口吃,但绝不是愚笨之人,那郎飞打小算盘之时他心中却也有着自己的算计。
一攻一防又过数招,罗诀子渐渐摒弃其他,将叶刃术做为首要攻击手段,全因其灵活多变,耗费真气又少,还能数枚一起打出,对郎飞有威胁。
叶刃飞舞四周散射,寒光漫天交织成网。随着时间的推移,郎飞身形愈见凌乱,罗诀子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容,手上法诀变幻越来越快。
“哈哈哈,你输了,着!”数招过后罗诀子抓到郎飞一个破绽,手诀变换之时他竟然也不口吃了,手上真气连注,猛然一道叶刃术直朝郎飞落脚之处打去。
一弹指,两弹指,眨眼又过几个弹指。罗诀子却未听到臆想中的惨叫,他睁睁眼,自郎飞脚尖撤回视线,回顾身前,就见叶刃术的轨迹之上一片残破不堪的枯叶晃晃荡荡的飘半空缓缓向前摇曳,见此情,凭它那速度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也莫想荡到郎飞脚面。
罗诀子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如何也想不到出手的术法怎就变成了这等模样,这哪还是什么叶刃术,分明成了枯叶术。
郎飞可不管罗诀子此时的心态,见他愣住,急上前两步将其手腕一掰,转身用力,一个过肩摔将罗诀子扔个跟头,摔的七荤八素。
第九十章 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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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诀子被郎飞摔倒地,屁股撴的生疼,这道人咧嘴呲牙吭哧半天才站起身来,一手捂着腚蛋;子,侧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郎飞。''
转眼看到郎飞一副老神的模样不禁心中暗气,抬手就捏法诀,手诀变幻间一道白蒙蒙的光线亮起,罗诀子见郎飞仍然安然以待,心中揣着几分不安将手向前一点,眨眼过后一片白晃晃的雪花自指前缓缓落下。
这道人一呆,心中大奇,单叶刃术也便罢了,如今竟连这冰针术都难以施出,他皱着眉满脸疑惑的看向郎飞。“师……师……师叔祖,这……这……这……”
郎飞嘴角浮现一丝浅笑抬手点点他脚下玉台。罗诀子顺其所指低头观,就见脚下不远处贴着五张符箓,这道人虽不知那五张是何符箓,但料想如今局面必是它们作祟,他瞥见郎飞正得意,倏然间身躯一侧,将五张符抓手里。
罗诀子手中捏符,扭头再观郎飞时已不见身影,他心中一惊,忙直起身,正待环视之时背部却是一疼,只觉一硬物抵后腰。
“别动,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你自个儿当怨不得旁人。”罗诀子心中一慌,两手一抖,五张符纸缓缓落玉台之上上。“师……师……师叔祖,可……可……可别……吓……吓……唬弟子,弟……弟……弟子……上……上有……八……八十……”
“你可是想说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娃?”
听得郎飞所言,罗诀子高举双手,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
郎飞无奈一笑,摇摇头道:“罗诀子,你这瞎话编的也不打思量,我且不管你是否真的有八旬老母,是否真的有待哺小儿,我只问你,如今你可服输?”
“服……服……服,弟……弟……弟子……服……服输!”罗诀子连连点头,磕磕巴巴的连道数声服了。
郎飞这才收剑而立。罗诀子感到顶于其身后的硬物收了回去,他也回过头来,一把抓起台上的五张符箓。不解的道:“师……师……叔祖,这……这……是……”
郎飞将逆握的长剑收回须弥带,看他一眼,缓缓说道:“此乃是避土、避火、避水、避木、避金五符,之前那绿叶变枯叶,冰箸变雪花皆全赖其功。”
罗诀子挠挠头,将五张符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闷闷出声道:“哦……难……难……难怪。师……师……师叔祖……高……高……高明。”
郎飞耐着性子听他说完一瞪眼,道:“高……高……高明个屁,小……小……小爷,若……若再……这里多呆,便……便……便要被你气死了。”
说罢这小子又狠瞪他一眼,也不管守台长老异样的目光,甩甩衣袖下台而去。
罗诀子见他拂袖而去,嘿嘿一阵傻笑,嘴中嘟囔。“便……便……是,老……老……老虎……也……也……也要……崩……崩掉你……俩……俩大牙。”
他自顾的嘟囔完,见守台长老走上台来,忙欠身施礼,张嘴欲言。
“停,切莫再言,我心中有数,且下台去吧。”守台长老见他欲言,心中一慌,脸色急变,忙出言喝阻,将手一指阶梯示意罗诀子自行下台。
罗诀子斜着眼看他一阵,又干笑几声,这才拂拂道袍转身离去。
守台长老见他离去轻舒口气,暗中庆幸未让其出言。回转头,轻咳一声,宣布郎飞获胜,并着下一场的弟子上台比斗。
郎飞回转人群后,雪娅三人一脸古怪的望着他,朱罡列那厮眼珠一阵乱转,率先出声道:“飞……飞……飞哥儿,你……你……你……没……没事吧。”
呆子离得近,郎飞抬手一把扭过他的脖子,将之似小鸡一般掐住,道:“我把你个夯货,诚心与我添堵,消遣小爷是不?”
朱罡列双手一阵划拉,哎吆哎吆的直叫唤。“飞哥儿,松一些,掐的忒紧了,疼,疼,俺那也是好心,只是用词稍有不当,还望海涵,海涵。”
郎飞将其使劲按了按,一把松开,笑骂道:“你这呆子,分明就是诚心,小爷不与你一般见识,若再学那罗诀子休要怪我翻脸。”
朱罡列嘿嘿一笑,低头顺眉道:“不敢,不敢。”
雪娅见郎飞言语清楚,谈吐流畅,不禁松了一口气,轻叹一声,感念道:“公子台上后一句话吓死雪娅了,还以为,还以为公子。”
郎飞轻轻一笑,摇摇头,道:“雪娅宽心便是,那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捉弄之言罢了。”
云寒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此便好,且安心观战,如今俱是些强力之人,还当早作惦念,观得其几分深浅,也好知己知彼,以定对策。”
郎飞点点头,三人还观台上。此时已赛过两场,还余六场,引起郎飞注意的筑基境弟子还有三人,分别是御脉一个,器脉一个,丹脉一个,另外还有方清寒也未比过。
四人聚神而观,如今不比前几轮,皆看的仔细。时间晃眼便过,已到了第五场,朱罡列脸色愈见阴沉,一对肉眼器脉与阵脉之人中扫来扫去。
雪娅见他如此心中不解,轻颦黛眉,开口问道:“你如何这等表情,想是又看到了不喜之人?心中恼火?”
呆子一愣,脸色微红,哼哼半天并未吱声。雪娅加疑惑,轻撅着小嘴暗暗嗔怪。
郎飞瞅她几眼,呵呵一笑,一指呆子,道:“这夯货还不好意思哩,我便帮他直言既是,剩余三场强力之人乃是那器脉的女筑基修士,方清寒,以及一个御脉弟子,这呆子只觉哪个都不是好捏的柿子,想是心中忐忑,阴着一张脸也不知摆给谁看。”
朱罡列被言中心事,跳脚而出,指着郎飞大骂。“你这孬人,哪有如此揭人心事的,要你说,那三人哪个好对付?何况俺那傻鸟今日又不能出战,怎能不使人忧心?”
郎飞白他一眼,捋捋袖子,道:“瞧你腿脚这等活泛,皮又痒了是不?那天羽子给你的好处是啥?怎不见你使来,却偏要装出一副倒霉鬼的德行,哪个任你唬?装样给谁看?”
朱罡列被他一激立时没了言语,待三人回头注目玉台,这小子哼唧半天自言自语道:“俺也不傻,怎能早言于你,万一撞到一起还能做个手段来用,若拿出的早了,还以什么来挡。”
呆子心中打着他自己的小九九,这台上的比斗又分出了胜负,眨眼到了第六场,郎飞所点的那个白衣御脉弟子上台而去,如今就剩下器脉女筑基修士和方清寒,朱罡列耷拉着头,一脸的颓然无助。
雪娅看不过,温声道:“莫要着恼,只需摆正心态,好生迎敌便是,遑论输赢,到得今天的名次,天羽师叔祖应不会怪罪于你。”
呆子抬头看她几眼,咧嘴一笑,道:“若想好生迎敌只求一事。”
雪娅一愣,道:“何事?你说。”
呆子嘿嘿一笑,将手指敲敲老脸,嘴中说道:“只需俏人儿你亲俺一口,任他是谁,必保证拿下比斗。”
听他说完雪娅脸色一黑,愤然骂道:“你个呆货,还是这等无理,活该你遇上他们二人,输掉才好,好让你灌灌山风醒醒脑。”
呆子看她嗔怒的模样却也不恼,一双眼瞪着俏人儿,只是嘻嘻哈哈的鬼笑不停。
雪娅见他无状,恨恨难平,咬咬牙,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搭理。
朱罡列见无人再搭理他,依旧低着头,心不焉的想着对策。
又是盏茶的功夫,台上分出胜负,果真是白衣御脉弟子获胜,待二人走下台,守台长老命第七场之人上台。
朱罡列前行两步,回头向三人拱拱手,作别上台而去。他心中无底,不知对手是那两人中的哪个,故而放缓脚步,亦步亦趋的徐徐前行。
呆子走的虽慢,慢慢挨到台上却才见人群中一阵涌动,接着器脉众人里走出一人,莲步曼移,却不是那黑纱裹体的俏丽少妇还能是谁。
看着她缓缓走来,呆子心中暗暗叫苦。“娘咧,怕啥来啥,出门忘记烧高香了,流年不利,造化低呵,怎碰上了她,若是那方清寒还好,毕竟良善好欺。反观此女子打扮可不是个易于的主,她所知的长短许比朱爷走的路还要多。”
这货满脑子的下流心思,眼神转了转,脸上忽然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轻抻道袍,躬身一礼,开口道:“嗯,师姐上,小弟这厢有礼了,遥想今早喜鹊枝头叫,原来是有幸一睹师姐玉颜,今见花容,当铭记心,时时念想,频频赞扬,天幸垂慈,得如斯之机,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了。”
黑纱女子淡淡一笑,朱唇轻启。“吆,师弟好甜的嘴,姐姐我喜欢的紧,观你身材伟岸,温语俊颜,倒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君子,但不知师弟如何称呼?姐姐也好记心里,时常做念,以慰萍生,好道是花枕难眠夜呢喃,玉娇怀春心凌乱。”
第九十一章 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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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罡列目瞪口呆,他未曾想黑纱女子竟然放出如此露骨话语,这货脸皮厚的胜过老城墙,转头看看御脉之人,见他颇有几分顾及之人不,回头嘿嘿一笑。道:“师姐谬赞,小弟姓朱,俗名罡列,自己取了个表字;云方,但不知师姐如何称呼?”''
朱罡列因其比斗中无赖的表现,其大名早已传的沸沸扬扬,黑纱女子假装不知,他也乐的与之逢场作戏。
“呵呵,原来是云方师弟,师姐我贾姓人士,单名一个惠字。”黑纱女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两个人你来我去各逞心机。
他二人台上你一言我一语攀谈正欢,这台下众人却一个个面面相觑。雪娅歪着头看着二人,心中不解喃喃自语道:“呆子此是唱的哪出?”
郎飞也是不解,看二人一眼,道:“这呆子不知几时有此等口舌了,我二人相识之初也未曾闻其读过书,今时观,好家伙!这一番强言。”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晌无奈只得回头继续注视玉台。
此时那台上二人说笑愈烈,一时引的阵阵不平。“喂,你等二人,比是不比?若是不比且下台去吧,闩门回房任是说个痛快。”
朱罡列闻言一愣,又看看旁边一脸铁青的守台长老,讪讪一笑,道:“好师姐,所谓好事多磨,你我既然上得此台,需演练一二方可。”
黑纱女子微微一笑,脆声道:“好师弟,师姐一切凭你便是,任你如何处置,但只有一求,须得答应与我。”
呆子听的血脉贲张,一双肉眼瞪的轮圆,结结巴巴的道:“好……师姐,这话却是说到小弟心中去了,但有何求快说快说。”
黑纱女子身躯扭动,轻轻上前两步,浅笑温语道:“师姐啊,别无他想,只要师弟此阵让与我,必不会使你吃亏。”说罢玉手轻抚酥胸,黑纱徐徐滑落,露出低胸的玄色宫装,一抹如玉般莹润酥滑香肌若隐若现。
朱罡列一双眼再无法移动分毫,直勾勾盯着她胸前那抹跳脱,油嘴半开,一缕口水缓缓流下,两只手宛若握有物件,十根手指间或抖动一下。
“好说,好说,好师姐,你再近几分,待我看个仔细,小弟眼拙,这等距离分辨不出。”
“嗯吟两声,女子却将胸前黑纱轻轻捏起,遮了遮隐约的酥胸。“好师弟,姐姐所说之话你可答应?”
朱罡列见其转眼收回宝贝,立刻抓耳挠腮,急道:“答应,答应,好师姐,且再与我一观。”
女子轻捻黑纱掩嘴一笑,目中秋水翻波,温声言道:“好师弟莫急,你去和守台长老知会一声,师姐我必归寝以待,使你得偿所愿。”
那呆子听其言,袍袖一抬,抹掉几缕口水,果真三两步走到守台长老身前,一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那老道人。
长老铁青着脸看着朱罡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何事?”
呆子本嘿嘿傻笑,蓦然脸色一变,反成哭丧的模样,哽咽道:“好长老,你还是,还是叫她多穿几件衣服,老实说,俺还是哪个……哪个处男咧,这……这怎受得住。”
“哈哈哈”这台下蓦然想起一片哄笑之声,呆子模样做的倒足,转眼间竟然做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任谁也想不到他吭呛了半天竟然说出此言。
长老也愣住了,直盯了他半晌,蓦地同样哈哈大笑起来。呆子苦着脸,眼角噙着坏笑偷偷观那黑纱玉人,却见其早已怒不可遏,月眉紧颦,凤目喷火。
呆子等了半天不见长老回话,只得耷拉着头回身走到黑纱女子跟前,拱拱手道:“好师姐可莫要见怪,俺还是个童身,这一无经验,二无心得的,怎禁的住你这等老手,且罢,且罢!”
黑纱女子怒极反笑,冷哼一声,手一招,那薄如蝉翼的法剑就出现手中,玉臂微抬,斜指着朱罡列,道:“休得多言,还是手下见真章,今日之辱必十倍讨还。”
“慢罡列晃着两只手,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好师姐,请听我一言。”
黑纱女子纤手一顿,剑势微挫,凝望着朱罡列,道:“你还有何话好说?”
朱罡列见其收势,嘿嘿一笑,嘴角又荡起几分贱笑,开口道:“好师姐,如何突然之间换了这等凶恶的表情,吓煞小弟了,怎……”
“够了!似这等言语且休要再说,还是吃我一剑吧”见朱罡列如此啰嗦,女子爆喝一声打断其话,又待举剑祭出。
“停,停,停道几个停字,朱罡列后退几步,急道:“师姐且住,恕小弟直言,你若还如上场一般御剑来攻,便休怪我耍赖,乘了当扈到那九天云外不下来了,任你法剑如何通神还能将我逼下不成?”
女子听他所言,手中剑果真一停,俏脸如寒,沉声道:“此话怎讲?你意欲何为?”
朱罡列哼哼唧唧半晌,蓦然一声大叫。“有了!”转头看看黑纱女子,讪讪一笑,道:“师弟我自知敌不过师姐御剑的神通,不若你我二人过过招式如何?想师姐有这等深厚的修为,当不惧你师弟我这对剑道外行之人。”
黑纱女子眉头一皱,静心沉思,他不知那当扈伤重难动,暗道呆子所言不虚,若真逼的他紧了,依他那无赖性子若真躲了不出还真是个麻烦事,观其前几场比斗,那远方三老道摆明偏心袒护他,届时还指不定生出何等是非。
心中思半晌,黑纱女子轻叹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将剑垂了几分,凤目一挑,对朱罡列言道:“既是如此便依你所言比试剑法,我这蝉翼剑也是久未演武了,今日当好生切磋一番,但不知师弟还有无别话要讲,且一气言来。”
朱罡列见她上钩,心中一乐,嘴上笑道:“师姐高义,盛恩铭记五内,既得赞同当再无要求,少时比斗,还请师姐手下留情。”
黑纱女子闻言舒了舒眉头,不再答话,玉手轻抬,挺剑便刺。剑身似蝉翼,一抹风流光。
“嘶”利刃破空,女子脚步轻灵,长剑去势迅疾,眨眼之间便到朱罡列身前。
“且住,且住,且住。”待长剑近身前不足三尺,朱罡列又扯着嗓子高叫起来。
黑纱女子无奈,急住身形,剑势一荡,顺势收回剑招,嗔怒道:“啰啰嗦嗦,你又有何事?”
朱罡列干笑几声,挠挠头,道:“你我商定比试剑招,怎不待俺取兵刃便起手来攻?”
女子一愣,奇道:“我怎知你无有兵刃,且速速取来,恁的事多。”
朱罡列也不答话,转身几步跑到台边,对着人群厉声高喝道:“那飞哥儿,借柄长剑使使。”
呆子喊声震天,看着侧目而来的众人,郎飞这装聋都不行,只得苦笑一下,摸出上一场比斗所用的长剑挥手丢了出去。
郎飞丢出长剑用的劲足,呆子哪敢用手去接,只是待长剑当啷啷掉地上这才几步走过,随手一把抓起,那随意的姿势看的黑纱女子大皱其眉。
“哼,如此当准备妥帖?”女子冷哼一声,对呆子随意的态度愤然不平。
朱罡列拎着长剑随手舞了舞,嘴中嘟囔道:“这等秀气的东西怎那多人喜欢,哪有朱爷选的威武。”
黑纱女子见他不回话只是那自言自语,手中剑花一挽,一声娇叱,举剑又来。
朱罡列听音抬头,见黑纱女子直刺而来,慌忙将手中长剑一摆,待其攻到身前之际举臂一荡,“锵”的一声,长剑相交,朱罡列手腕使力将其磕偏几分,女子见他反应敏捷,玉足轻抬,一道墨绿真元附其上,抬脚便攻向他下路。
朱罡列动身形,脚下微退,让过玉足,女子见机将蝉翼剑猛然抽出,皓腕轻抬,举剑又刺,直奔他面门而来。
呆子一惊,忙侧头一闪,长剑贴其耳畔滑过,几缕长发应刃而断,飘飘落下,又被长剑带动的劲风甩出老远。
见其让过,黑纱女子猛然一声娇叱,长剑一旋,变刺为削平平划来。朱罡列又是一惊,将头猛然一低,他料想女子必会再次变招,此时正低头,目力不及,难以辨清长剑来路,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身一纵,竟然欺近女子身旁,手中长剑不及变招,交左手,以剑柄直直点出。
黑纱女子见其直点小腹,暗道一声下流,身周真元一聚,小腹微收,玉手变掌,向下拍出,“啪”一声闷响,秀掌与剑柄相交,她顺势一拨,将长剑分开。此时朱罡列身前无物,空门大开,女子一抽蝉翼剑,倾身形,猛然间斜刺而下。
看着薄如蝉翼上的寒光,朱罡列悚然一惊,不及细想,双脚就地一蹬,真气猛吐,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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