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斗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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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师兄，你现在是寺院的掌门，你是寺院近百口人的主心骨，别人能糊涂，但是你可不能糊涂啊！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我们现在的处境，要走要守，想生想死，还是我们能当得了家的吗？这小孩子刚来短短几天，他就借刀杀死我们寺院这么多人。还有，你、师傅和慧智这一些寺院的主要人物，现在都被他的魔法所迷。你想一想，他是一个普通的妖魔吗？我们寺院的人都知道，在鬼屋里的人是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而他呢？他不是比谁都活得还好吗？”说到这里，慧义停顿了一下，哭了，他哭得十分伤心，然后，泪水涟涟的说道：“三师弟啊，这些血淋淋事实都摆在这里了，难道你还不清醒吗？”
　　　　慧礼心里感觉堵得发慌，他吃力地“吐”道：“……那小孩子刚才对我说，只要你的心正，只要你心中始终装着佛，只要你心中装着他人，你总有一天会长成人的！二师兄呀，你看他说这些话，哪里像是妖魔？简直就是活佛在世啊！”
　　　　慧义停止了抽泣，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三师弟啊，师傅曾经讲的蛇精化成美女的故事，你该不会忘记吧？那些妖精变成的美女，可谓是白璧无瑕。要是一个平常的美女，总要有一点儿缺憾。而那些妖精变成的美女，你怎么挑也挑不出她们的毛病，多少痴情男子拜他在他们的石榴裙下，然而，他们能有几个活命的？那小孩子如果不是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别人怎么又有可能被他迷惑呢……其实，我们现在就像是砧板上肉，他就是个屠夫，他那锋利的屠刀，对我们这些死‘肉’，是怎么宰割便怎么宰割。”
　　　　慧礼想，自己是这个寺院唯一的当家人了，自己总不能一点主心骨也没有。于是，他说道：“二师兄，事情既如你所说，那么，我们就应该像一品方丈所说的那样，趁他休息的时候，我们连夜走！这样也许能有一条活路！”
　　　　“也许……”慧义欲言又止。
　　　　“也许什么？”慧礼感觉奇怪，二师兄说的一套一套的。在这关键的时刻，他怎么又不说了呢？”
　　　　“其实……”
　　　　这时，抡到慧礼着急了：“刚才是‘也许’，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其实’了呢？”
　　　　慧义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我们走也不一定安全；我们不走，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慧礼真的急了：“哎呀！二师兄，我现在可给你搞糊涂了。明天，一有黄龙寺的人，二有你所说的‘妖魔’，怎么又会没有危险了呢？这不是梦魇的话吗？”
　　　　慧义说道：“我们这百把号人趁夜走了，那小孩子他能感觉不到？他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这谁胜谁负不是一目了然了吗！这‘妖魔’为什么要杀人？仅仅是为了杀人开心？还是有别的原因？如果仅仅是为了杀人取乐，那我们走与不走都一个样，都是一个‘死’字。如果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的话，那么，他首先要杀的是黄龙寺的人。这样，我们还有一点和他周旋的余地。”
　　　　“按你这么说，明天黄龙寺的人会失败？”听了慧义的话，慧礼辈感惊讶。
　　　　慧义一直处于“攻势”，他感觉到这种“攻势”虽然也有一些效果，但是不是明显。他想，眼下不如采取一些“守势”，让慧礼说出他的疑问，也许效果会更好一些，因为，面对种种异象，慧礼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
　　　　有了这种想法，慧义便说道：“明天我们到底会不会失败，说真话，我也说不准，我也只是有这种预感而已……天下的‘亲’人，莫过于父母兄弟，可是，我们这些人都是一些有父母而不知父母是谁的人。我们可能有亲兄弟，可是，我们和他们见了面打破头，也无法知道他们就是自己的亲兄弟！我们师兄弟之间虽不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从小一起长大，同受师傅养育，我们情同手足。现在我们最亲的亲人莫过你我，所以，我说的话直来直去……不过，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我们虽是弟兄，但现在你是掌门，今夜我们是走还是守，全由你这个做掌门的决定，我坚决服从，决无二心！”
　　　　听了慧义的一番表白，慧礼激动不已。“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二师兄，正像你所说的，我们情同手足，在这世界上我们就是最亲的亲人。既然我们是最亲的亲人，那么，二师兄，我有话也不妨直来直去的问你，在下午与黄龙寺人的拼斗中，你为什么始终躲躲闪闪，在活着的人之中，以及我们死去的人之中，恐怕都会有这个疑问。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回答有困难，我不强求你回答。不过，今后肯定会有人提起这件事……”
　　　　其实，慧义对这个问题心里早有准备，便不直接回答他而是卖了个关子问道：“三师弟，我把你当作最亲的亲人，那么，你也把我看作是最亲的亲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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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仁义礼智
　　　　慧礼上前握住慧义的手，坚决地答道：“二师兄，我们就是亲兄弟，这一点毫无疑问！”
　　　　慧义信誓旦旦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么，三师弟，我就坦诚布公的对你说吧，我在下午与黄龙寺人的拼斗中，之所以躲躲闪闪，我是为了寺院才不得不那样做的！”
　　　　慧礼倍感诧异：“什么？为了寺院？真正为了寺院就应该勇敢拼杀，真正为了寺院就不应该只顾保全自己。。像你这样躲躲闪闪，给人一种怕死的感觉，你怎么是为了我们寺院呢？”
　　　　“我可以对天发誓！在这件事上，我是决无半点私心杂念的。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初步发现了妖魔在寺院作怪，而整个寺院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就连我们的师傅，一个同妖魔斗了一倍子的人，都在被蒙蔽之中。因此，我想，为了我们靖龙寺院，我一定要活着！因为把妖魔在我寺院作怪的真象，只有我才能告诉整个寺院里的人！到目前为止，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识破妖魔的人，所以告知大家的重大责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慧义好像找到了感觉，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二师兄为了寺院的大“义”而牺牲自己，这一点太令人感动了，慧礼哪还有时间等他把话说完？此时，他的手更加紧紧的握住慧义的手说道：“二师兄，你对寺院赤胆忠心，甘冒被别人误会的危险，你的精神太难能可贵了！如果我们能躲过这一劫难，那你就是我们寺院的第一功臣！二师兄，真的谢谢你，真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呀！”
　　　　“三师弟，你这话就说得外了。你谢谢我，我是外人吗……自古以来，哪个忠臣不是为了大家而忍辱负重的呢？”慧义故作感慨万端的说道。
　　　　“二师兄，我们都错怪你了，都错怪你了呀！”慧礼抱住慧义，自责的说道。
　　　　慧义也紧紧抱住慧礼说道：“三师弟，在今天下午，所以，你是我们是寺院的掌门，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所以，你的心中必须相当清醒才行！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死了，也只是多一具尸体而已；如果我死了，自然就无法说出真相，那谁又能把这个真相告诉大家？其实，作为出家人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师傅把我起叫慧义，他老人家的苦心也就是想叫我有一个义气人生，这些年来，我须臾都不敢大意，决心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慧礼真有一种危难之中见真情的感觉，他异常激动的说道：“二师兄，你不要再说了，我们都错了……二师兄，你的这次义举，解开了我多年的一个心结。以前，大家都在背后说：大师兄名字叫慧仁，可是他哪有一点仁爱之心呀？如你所说，如果大师兄真的是为了寺院，把他的鬼魂附在慧智的身上去拼杀，这说明他是多么仁爱的一个人啊！其实，人到死时万事休！可是，他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念念不忘靖龙寺，还念念不忘与黄龙寺的人拼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仁爱之心呀！
　　　　“大家都在背后说：二师兄名字叫慧义，可是，像他这样从来都是自顾自的人，还有什么义气可言？从今天看来，我看出了你不仅仅一般的讲义气，而是大义凛然！
　　　　“大家都在背后说，除了慧礼还是有点‘礼’字可言，而四师弟慧智纯粹就是一个呆子，头脑比普通人都差得远，哪里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儿的智慧啊？不过，我们看现在的慧智，看他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话，他纯粹就是一个‘智’者！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要把我们起叫慧仁、慧义、慧礼和慧智。到目前为止我彻底明白，我们弟兄四个不愧为真正的仁义礼智啊！”
　　　　兄弟俩拥抱着，两个光头紧紧地挨在一起。慧义见慧礼道出了一番肺腑之言，不免也动了真情：“兄弟，你说得真好！我们弟兄之间，就应该经常这样开诚布公的交心，以前，我们这所以常常误会，其原因就是这样的交心太少了……虽然，你对我信任，但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伟岸丈夫，说话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刚才说那小孩子极有可能是妖魔的那些话，实际上也只是推测，证据也只是一些间接证据……”
　　　　还没等慧义说完，慧礼便松开双手，仰望着天空说道：“要说直接证据，我倒是有一些……”
　　　　“哦……”慧义听了，眉头一皱，双目圆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
　　　　慧礼沉下心来回忆道：“我和大师兄去过‘鬼屋’，我亲眼所见在半空中有两个绿豆大小的绿光。还有……”
　　　　慧义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有什么？”
　　　　“他三天没吃没喝，竟然精神比以前还要好；还有，他那么一点小孩竟然能挑那么重的一挑水；还有，我巡夜的时候，经常听到他的屋里发出响声；还有，他竟然在练蝙蝠神功，大师兄还以为是师傅教他的呢，可是，师傅一口咬定决不是他教的；还有，我、大师兄和四师弟几人在‘鬼屋’面前，就听屋里传出那小孩发火的声音，他说什么不要感觉他善良、年龄小就欺负他，说什么惹怒了他照样可以宰人，还说什么他六岁的时候就杀过狗宰过羊，还说和他作对那就死定了。’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听了感觉非常奇怪。还有……”慧礼凝望着月光下大树的树荫，一点一点的回忆着。
　　　　没等慧礼说完，慧义就说道：“不要再‘还有’了，你说的这些证据都是直接证据，加上我的那些间接推理，现在可以断定那小孩子就是妖魔，寺院里发生的奇奇怪怪的大小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
　　　　慧礼由于下午受了伤，再加上他不愿意接受那小孩就是个“妖魔”的事实，又有全寺院即将面临更大的灾难，只感觉头脑顿时像针刺一般难受，一下子向地上栽去。
　　　　慧义见状，腿向前一伸，接住了即将倒下去的慧礼。接着对着方丈室大声喊道：“四师弟快来呀！三师弟昏过去了！”
　　　　慧智坐在师傅身旁，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突然听见喊声，急忙跑出门外，他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事？什么事？”他见慧义把慧礼抱在怀中，惊讶的问：“二师兄，三师兄他怎么啦？”
　　　　“他在这和我谈我们寺院的人是走还是守的时候，突然，他昏了过去。”慧义由于对慧智的变化还无法理解，便避重就轻的说道。慧义说完，无意间望了慧智一眼。所谓“疑心生暗鬼”，这猛然间一望，他竟然把慧智看成了慧仁，他立刻吓得哆嗦起来。
　　　　慧智见慧义丢魂失魄的样子，甚是奇怪：“二师兄，你又怎么啦？”
　　　　“……没……什么……三师弟昏的有些突然，我……有些担心……我……我去了……”慧义刚才和慧礼谈起慧智的奇怪变化，便信口开河的说慧仁附在慧智身上。月光下，他把慧智错看成慧仁后，被吓得浑身哆嗦，他想尽快的逃，逃离这里。于是，他一边哆哆嗦嗦的说着，一边战战兢兢的退去。
　　　　慧智见慧义的表情好生奇怪，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和尚不吃豆腐－－－怪斋（哉）。”
　　　　慧智见慧义远去，把慧礼抱到师傅的床边。他始终不明白，慧义见到自己就像是见到鬼那样的惊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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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自我了断
　　　　龙静宇和慧礼分手以后，来到“鬼屋”，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明天又将面临黄龙寺的人前来复仇，龙静宇担心：这靖龙寺恐怕是在劫难逃。！
　　　　由于他想得太多，因此，懒得再练功。便躺在床上，睁开双眼，仰望着黑咕隆咚的上方。
　　　　今天，白蝙蝠的体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变化，面对这种变化，它变得心神不宁。它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于是，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上午，龙静宇进屋取“蛇肉”，没有理自己。下午，龙静宇又来取“蛇肉”，它好心好意的问他：“你又来取蛇肉干什么？”可他却没有好声气地反问：“你说取这蛇肉还能干什么？”
　　　　自从龙静宇锁门走了以后，白蝙蝠倍感凄凉。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自己以前是一个人见人恨、人见人？、成天躲在阴暗角落里，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的老鼠，就是变成了蝙蝠，也是一个鸟不鸟兽不兽的不伦不类的动物。何况自己还有许多命案在身，可谓是血债累累，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还想得到别人的谅解，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现在，龙少爷回来了，仍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于是，它的心里异常苦闷。
　　　　其实白蝙蝠体内的变化，是有深刻的原因：一来是已经有些年头了，动物的年龄长了，难免会成为精灵；二来是这几天以来，一直服食经过紫金草烘烤、红金草烘培的上百年的竹叶青蛇的肉，这就促使它的精气猛增；三来就是和太子殿下同住一屋，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它与皇太子如此接近，其灵气愈加上升。
　　　　白蝙蝠虽说也是一个老精灵了，但是，它哪又知道这些？它这一生中见惯了的是生生死死。它知道人老要死、树老要枯，天下的所有生灵也莫不如此，自己岂有不死的道理。虽说传说中也有长生不老的神仙，这些是真是假暂且不论，在这世间又有谁见过？
　　　　突然，自己的体内有产生一种爆裂的疼痛，它明白，自己并没有多食这蛇肉，因此，这种疼痛就不是多食蛇肉的原因。排除这种因素，那自己为什么全身疼痛呢？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自己即将死去，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死一周年的日子！在这临死的时候，去向谁说？这些年来，自己已经远离自己的同类，以前，能为在这间屋里吸食垂死人的血而自得其乐。自从见到龙少爷之后，忽然觉得自己的一生是那样的空虚无聊，如此这样的生活，真的不如从来就没有在这世上出生过。
　　　　前些天，龙少爷昏过去的时候，自己曾痛哭过。自己死了，龙少爷能为自己伤心吗……可笑！这种想法真是可笑至极！要是狗或者是猫死了，主人也许会为此而伤心一会儿。天下有谁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蝙蝠的死而去伤心的呢？这不是可笑至极又是什么？
　　　　白蝙蝠的全身疼得越来越厉害了，此时，全身像是针扎一样的疼痛。特别是头，里面像是钻进了无数的虫子……这时，它想到了死，想到了不能再这样痛苦下去，自己要下决心来个自我了断！但一想到死，不知谁为什么，它开始犹豫起来。
　　　　紧接着，它感觉到这种犹豫简直是太可笑了！人类有子啊、孙啊、妻啊、财啊什么的，临死时有诸多的牵挂，自己有什么值得牵挂的呢？在这个世界上，哪一点是属于自己的？自己死了，也不过像一阵风刮过去一样：从无中来还向无中去。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无聊、孤独、苦闷、痛苦和绝望以外，还有什么？
　　　　只有死才能解脱，唯有死才能平静。想到这里，它开始寻找自我了断的方法。突然，一个念头在心中涌现：撞墙！想到这里，它随即向东山头墙壁撞去。到了墙壁前，身体自动转弯躲闪过去，没有撞着；接着，它毫不犹豫的再一次撞向墙壁，如此这般的撞了四五次，都像第一次那样自动躲闪过去。
　　　　根深蒂固的自动躲避障碍物的惯性，使它无法和障碍物接触，它被迫痛苦的停了下来。于是，它开始寻找新的自我了断的方法。从刚才的经验看，撞杀已经没有可能。出去，到离蛇不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闭上眼睛让蛇把自己吞掉！这个想法一冒出，它觉得这样做，对自己太残忍！
　　　　这样一来，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连自杀都变成了难题！
　　　　悲哀中，它一眼瞥见了“蛇肉”。这蛇肉还有许多，到目前为止，十份蛇肉尚未吃去二份。它想，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吃些“蛇肉”把自己胀死！这肉的力道大，它亲眼所见，焦健吃多了以后，全身像是肿了起来一样，如果不是抽打及时，他早就去见阎王了。
　　　　一不做二不休，吃！吃胀死自己，能够胀死那么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饱鬼！于是，它开始猛吃起来。“蛇肉”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肉，闻起来香味扑鼻，吃起来香而不腻、满嘴生香、口舌生津，就连身上的疼痛的感觉也几乎消失。
　　　　平时，由于怕吃得多了受不了，所以吃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吃一些就算。现在不同了，现在是利用的它的胀力使自己死亡，那么，多吃还有什么顾虑呢？于是，它便放开嘴巴猛咬猛嚼。它嚼得心花怒放，真有一种无限的快感！拳头大的“蛇肉”下肚以后，已经吃得饱了，不过，它哪肯停下？这是在世间的最后一顿饭了，现在是停下来是死，不停下来也是死，它便继续大咬大嚼！
　　　　然而，肚子的空间毕竟有限，已经吃得不能再吃了。此时，它明白，自己即将死去，而此时自己并没有害怕的感觉！它想：死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时候窝囊难受！现在自己即将死去，不是很快活吗？这一生到底活了几百年，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在这一生中，哪一天有像今天这样的快活过？
　　　　快感充斥全身，心情愉悦至极。然而乐极生悲，这时，它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膨胀，全身无处不痛。开始的时候，它还在想：死，只有一次，总不能生得卑贱，死得龌龊。自己已经超量吃了“蛇肉”，在自己胀得难受的时候，忍一忍，死亡也就会到来，绝不能鬼哭狼嚎。如果鬼哭狼嚎的话，临死也会叫龙少爷巧不起的！
　　　　然而事到此时，已经是非自己的毅力所能控制了。开始全身剧烈的胀痛，它开始还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喊。然而，痛苦超过了极限，已经由不得自己！它开始痛苦的“哇哇――”的大叫起来！然而，口腔被胀得也只剩下了一丝缝隙，痛苦的尖叫声只能从口腔的那一丝的缝隙中。它一边叫着，一边在阁楼板上扑打着自己的身体。
　　　　迷迷糊糊中，龙静宇被它痛苦的尖叫声吵醒。他急忙问：“白蝙蝠，你怎么啦？”
　　　　白蝙蝠听到龙静宇的问话，想把自我了断的情况告诉他，然而，它舌头也胀得大了，哪还能吐清字眼。被疼痛折磨着的它，此时已经失去理智，只是一边叫着一边依旧的扑打着自己的身体。
　　　　龙静宇见白蝙蝠的叫声越来越微弱，便走上阁楼想看个究竟。他来到阁楼上，只有白蝙蝠的两只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芒，在这微弱的光映照下，发觉它的身体足足比平时大了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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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蝙蝠化人（一）
　　　　龙静宇见到白蝙蝠那肿胀的身体，吃了一惊：难道它也是多吃了“蛇肉”，它不是知道这“蛇肉”不能多吃的吗？这“蛇肉”不能多吃，还不是它告诉我们的吗？它明知道不能多吃又为什么要多吃呢？
　　　　想到这里，龙静宇问道：“白蝙蝠，莫非你做傻事了？”
　　　　白蝙蝠依旧一边叫着一边扑打着。；龙静宇见他没有回答，继续问道：“白蝙蝠，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白蝙蝠一切照旧。龙静宇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看你这样也像是吃多了蛇肉。焦健吃多了可以理解，因为他并不知道这蛇肉有如此大的力道。可你吃多了就不好理解了！莫非你是想吃蛇肉自杀？如果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又是为什么呢？你是仅仅为了我今天冷淡了你？
　　　　“如果你要是怪我冷淡的话，那你就怪错我了！你知道寺院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今天下午，黄龙寺人仗着自己高超的武功，欺靖龙寺无人，便欲把靖龙寺改为黄龙二寺。今天靖龙寺的人誓死保卫寺院，伤的不算，死就死了十二人。而黄龙寺来的九个人全部死亡。你想一想，面对着这惨烈的情景，我还能有好心情吗……哎――你不感觉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
　　　　“焦健吃多了，你叫我为他扑打，你现在自己在扑打个不停，还需要我为你扑打吗？如果不需要的话，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龙静宇经过一天的劳累，已经疲惫不堪。他见白蝙蝠没有回答，便打了哈气，顿时，两眼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