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道(踏雪)-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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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孤身至此，盔甲还如此华美，修为如此强大，只能是妖将的身份。黑山部落的长老自忖人多，并不怕孤身一个的高欢。可对于十大妖王，他们却都无比敬畏，不敢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黑山长老拿着乌铁拐杖，沉吟着道：“这位也未必就是妖将……我也去过两次熊王城，妖王殿下只有七位妖将，我虽没见过，却知道他们的名字。其他妖王手下的妖将也听说过一些，却从没有听过威震天这个名字。”

众多妖族听的又是心中一热。当下就有人道：“不是妖将，那我们就干他一家伙……”

今年又到了争夺妖将的年头，要是有那副盔甲，部落就真的有希望能参加妖将的争夺。妖将不但是荣誉，更有着丰厚的利益。

部落上下，都拼了命的想去争夺妖将。高欢虽强，他们也忍不住想试试。

“当当当······”黑山长老的拐杖在地面石板上敲的火星四射，刺耳声音也让众人都住了嘴。黑山长老环顾一周，目光最后落在说要“干一家伙”的黑火身上，森冷的道：“黑火，你怎么总是这么鲁莽，那人能只手杀死七只厚土蛮牛，一声喝杀黑箭三个，你可知他有多厉害？”

黑火摇着大脑袋，又有些不服气的道：“我们有上千精锐战士，那家伙再厉害还能怎地，一起上去总把他杀了！”

黑山长老不屑的哼了声，“难道他不会跑么！再说，我看他至少也是个七级强者，我们好好结交，不必与之为敌。”

有长老不服气的道：“他杀了黑箭三个，就这么算了不成？”

黑山老脸一沉，狠狠的瞪着那人道：“那你想怎么样！你若不怕死，只管去找他决斗，却不要连累部落。”

那人登时没了声音。整个部落，也没有谁能一招轰杀厚土蛮牛。他叫嚷的厉害，还禁不住厚土蛮牛一顶。

黑山长老是部落大长老，他如此坚决的反对，其他妖族虽然眼馋高欢的盔甲，却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远处的房间内，高欢翻了个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众多妖族提到他的名字，又如此恶意，就把高欢从入定中惊醒。距离虽远，对于高欢却不是问题。所有妖族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今天刻意放出气势，就是为了威慑这些妖族。那个黑山长老，总算知道深浅。

高欢不怕战斗，却不喜欢麻烦。杀了这群妖族，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让他们又敬又畏，才是最简单省力的办法。

不过，他们提到的“妖将”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杂念心中一闪而过，高欢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等高欢从入定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外面正淅沥沥的下着小雨，雨水顺着房顶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滴水声，反而让空间特别的静谧。

高欢靠在床头，静静的听着水滴声。这让高欢找到了一丝人界的感觉。没有任何准备的来到妖界，高欢虽并不惧怕，却难免孤单。而苍凉荒瘠的妖界，更加深了他心中的寂寞。

门轻轻的被推开，黑燕探头进来，看到高欢睁着眼睛，黑燕开心进了房间。“大人，您醒了……”

黑燕从容貌上说还是和正常的女人无异，欢喜的笑容中隐隐竟然有几分媚惑之意。黑燕虽然和黑石是一对，但部落间的男女关系本就随便。遇到高欢这样的强者，黑燕到是恨不能立即献身出来。

妖族的力量源自血脉，女子挑选男人的条件就是强大。也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留下后代。若是能和高欢这样强者留下后代，对黑燕和部落，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可惜，高欢看向她的眼神极为淡然冷漠，没有**也没有情绪波动。黑燕收敛笑容，恭敬施礼道：“大人，大长老请您过去，”

话音未落，黑山长老已经推门进来，笑道：“不敢劳烦大人……”

高欢端坐床上，微微点了下头道：“黑山长老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那些厚土蛮牛的事，还要和大人商量一下如何处理。”黑山恭谨的道。

高欢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却也不能表现的太随意。按照惯例，分给黑燕和黑石一人一成，其他的成都折合成部落的珍贵沙金。

“我想学习一些神纹知识，可以么？”高欢把刚得到的沙金轻轻一拨，“这些就算学费好了。”

“啊！”黑燕低呼了声，目光盯着那袋沙金就转不开了。

第五章　神纹师

沙金是一颗颗如同沙子大小的浅黄东西。这种沙金坚硬无比，任何铁器内放上少许沙金，都能极大提升硬和韧性。极为的珍贵。

因为其广泛的需求，以及珍贵性，又方便携带，也成了妖界各部落都很喜欢用的交换物。

黑山不知道高欢来历，更惧怕高欢修为，付出的沙金分量十足。公平来说，和那些厚土蛮牛的价值相当。只是厚土蛮牛的幼崽很难碰到，成年的厚土蛮牛也很难击杀，黑山部落并不吃亏。

但就是这么多的沙金，对于黑山部落来说都是一大笔的钱。神纹知识自然珍贵，可对于高欢来说，部落的神纹就太简单了，对他根本没有作用。这样的学习，简直是把沙金白送回来。

由不得黑燕不激动。

黑山长老的老脸上也是显出惊色，不明白高欢是要做什么。黑山长老也和黑燕想的差不多，这等低阶的神纹，虽然各部落各有是不同，但对于高欢这样的强者完全没有作用，高欢学这个有什么用。

这么做难道是故意把沙金还回来？黑山长老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以高欢的性子，倘若不想要，就不会废这么多口舌。而且双方无亲无故，高欢也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黑山长老沉吟了下道：“大人想学神纹也可以，也无需这么多的学费，但神纹也是部落秘传，照例是不许传给外人的。”

高欢淡淡道：“哦，是这样。”

听到高欢的语气有些不对，黑山长老忙又道：“大人身份高贵，自然不同。只是大人学了后却不能外传。”

按照传统，神纹是绝不能传给外人的。但这些简单的神纹流传非常广·以高欢的力量要学并不困难。为了结好高欢，黑山长老也破例允许高欢学习，卖高欢一个大人情。

高欢斩钉截铁的道：“我绝不外传给任何一个妖族。”

黑山长老虽然阅历丰厚，从没有遇到是过异界来的人。根本就没多想，道：“既如此，大人请跟我来。”

高欢跟着黑山长老左转右饶的转了好一会，最后到了一处巨大的山洞内。这座山洞非常深·里面幽暗冰冷·虽然道路颇宽，却让人不免心生压抑。

待走到最里面，就是一间宽大石室。房间开凿的极为粗糙，四壁挂妖兽油脂炼成的火炬，到把房间照的一片通亮。

石室最中心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里面都是翻腾的血色。还没进房间，高欢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围着水池有三个苍老妖族·有一个正坐在石头上看一本册子，另外两个妖族则拿着尖锐的黑色长针，在给一个精壮的妖族刺神纹。

这个精壮的妖族趴在石床上，浑身筋肉贲张·皮肤黑亮如铁，虽然趴在那里·却依然能给人一种剽悍的感觉。

刺绣的位置是肩胛骨下，刺出的黑青纹路看上去就像张开的鸟翼，却又复杂很多倍。

拿着册子的妖族，不是念着口诀，指点另两个妖族。另外两个妖族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水，都是一言不发，神色很是紧张。只是两个妖族的手都还非常稳定，绝没有一丝颤抖。

一尺长的长针，每一刺的深都不同，角也不同。

高欢虽然不懂神纹·却很快就看出门道。原来这神纹并非是简单的刺在皮肤上，更要深入体内，组成一个神纹，最大限的刺激血脉·吸纳元气。只有成功激活血脉内的力量，才算是成功。

这和符箓已经非常的接近了。符箓在符纸上看起来简单些·可要进入高阶，符箓就要在神魂中重组。而这时候的符箓，就不在是扁平结构，而是全方位多角是结构，非常的复杂。

元阳道尊在高欢神魂中留下的太乙玄神印，就是这类法术的最巅峰杰作。也只有大宗师才，才有这种本事。时至今日，太乙玄神印对于高欢仍然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再有一种，就是炼器。炼器的符箓，就要考虑器具本身的结构，而不是简单把符箓刻在上面就可以的。高欢对于炼器，只是懂得基本道理，却无法做个炼器师，就是因为缺乏这方面的天赋。

妖族的神纹，看起来和炼器到更为接近。

忙乎了很久，两个动手的妖族重要停下来，同时大大的喘了口气。其中一个，一脚把刺绣神纹的妖族踢进了血池中。

那血池看起来不大，却把剽悍妖族整个淹没起来。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黑山长老也长出了口气，介绍道：“这是真灵血池，刺了神纹后，就在血池中吸收力量，刺激血脉，激发神纹。”

在旁边指导刺绣神纹的老妖族不悦的道：“黑山你干什么领外人来这里？”

黑山老脸一沉，昏黄的眼中精光一闪，直看着老妖族道：“黑手，这是部落的贵客威震天大人，他对神纹有兴趣，你们就负责教授他神纹。”

被称作黑手的老妖族耷拉的眼皮一抬，忿然道：“你疯了，神纹是不能外传的。”

黑山被当面顶撞，脸色更难看了。又不好真的翻脸，一把强行拽过黑手，一直拖到山洞外才低声的把高欢来历解释了一遍。

“那也不能破例啊······”黑手不情愿的嘟囔道。

“你就教他一些基础的简单神纹，难道还真把部落的秘技都教他啊。”对这种死脑筋，黑山气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啊！”黑手这才恍然大悟，由怒转喜道：“那你不早说。”

黑山长老只能无语。

就这样，高欢开始跟随黑手学习起神纹来。黑手的性格比较直，又有些急躁，讲解基础神纹的时候，往往表现的很不耐烦。

“你到底怎么学的，这个爆发的神纹，是要转折的，最好的部位就在关节处，只有这里才能把积蓄的力量爆发出来。血脉中一定要有火的力量，才能使用这个法阵，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要我说两遍……”

黑手横眉冷眼，斜睨着高欢，似乎恨不能给高欢一个嘴巴。只是高欢华美威严的全身盔甲，根本没有一丝空隙，也没有任何下手的地方。

高欢没时间和黑手废话，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好歹。高欢淡然看了黑手一眼，强横无比的神魂力量，直接贯入黑手神魂。

黑手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形千百刀切成碎片，那种死亡的恐惧让他心胆俱碎，想要跑却手脚瘫软，动也不敢动一步。不知过多一会，黑手才醒转过来，却觉大腿冰凉，脚下湿乎乎一滩水。

黑手这才醒悟，刚才竟然被吓尿了。黑手老脸羞臊无比，再看高欢却早没踪影。两个同伴的惊异眼神注视下，黑手恨不能一头撞死。这脸可丢的太大了！

从此以后，黑手都不敢再正眼看高欢。高欢问什么，就老老实实的讲解。一遍又一遍，直到高欢听明白为止。这种教授态虽然缺乏积极性，却很适合高欢这样的新手。

要刺出神纹，首先就是根据个体的不同，选择出适合他的神纹来。第二，要选择合适的妖兽血液，才能最大限激发血脉力量。

基础神纹知识也是非常的复杂，对于缺少智慧传承的妖族来说，神纹知识太过繁复，只有很少的聪明妖族才能学会。

可对于学过五相天轮的高欢来说，神纹的基础知识简单到粗陋。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高欢已经学会了力量、迅疾、飞天、爆发、坚韧等五个基础神纹。

神纹必须要在妖族身上做实验，才能真正掌握。黑山部落三千多妖族，有一半的妖族是么资格刺绣神纹的。

要知道刺绣神纹也是需要消耗新鲜的妖兽血液，还需要真灵血池的激发。部落的资源是有限，只能培养那些最有前途的战士。

高欢为了是提升自己的手艺，不惜大费周章的自己出去猎杀一些妖兽。但刺绣神纹并非儿戏，哪个妖族也不愿意充当试验品。

当然，一开始的时候高欢都是强行抓人来实验。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炼，他才找到诀窍，手艺突飞猛进。

虽然没有真灵血池，可以高欢对身体的洞察力，每一个神纹都是精确无比，还能把血脉中最微小的反应捕捉到，神纹的成功的几率非常高。

没用几天，高欢已经轰动整个部落。恳求高欢刺绣神纹的妖族，能排成一条长龙。而高欢在部落中的威望，也是不断提升。提起威震天大人，无一不是崇拜有加。

黑手等三个神纹师，目瞪口呆。这才相信世间真有这样的神妖！

“黑山，威震天太厉害了！”终于有一天，黑手偷偷的找到黑山长老。

黑山长老的脸上却乐开了花，“那不更好，这样下去，很快全部落都有了神纹，我们的战力大大提升。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把烈火部落灭掉。”

突然暴涨的实力，让黑山长老豪气大发。已经开始计划去铲除黑山部落的宿敌了。

黑手犹豫着道：“我看威震天他就是拿部落练手，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不需要再做练习。实际上，他现在基础神纹上的能力，已经远远超越我们。”

黑山长老道：“你想说什么？”

黑手有些羞涩的道：“我想让他教教我神纹······”

黑山长老：“呃······”

第六章　葬魂石

“大人，我想在胸口刺一个坚韧神纹……”

一个身躯有些佝偻，右手齐腕断掉的中年妖族小心翼翼的恳求着。在他赤黄的眼眸中有希冀也有胆怯，说话时只是偷偷瞄了眼高欢，就再不敢多看。

威震天大人，虽然是外来的，可这些天免费为部落成员刺绣神纹，让他却成了部落最受尊敬崇拜的强者。

对于普通妖族来说，自然是崇拜威震天大人的神纹本事。可对于那些战士来说是，更畏惧的却是威震天大人那莫测高深的武力。

威震天大人来到部落已经快三个月了，却从没有谁见过他盔甲后的真面目。妖族虽然身体强韧，生存环境恶劣，身不解甲到也不太奇怪。可连面甲都整日带着，睡觉也不拿下来，那就不正常了。

对于黑山部落的众多妖族来说，高欢实在是太神秘了太强大了。而在部落里待了这么久，也没有谁能和高欢说上话。哪怕是最强的黑山长老，在高欢面前也都是恭谨小心，绝不敢有一丝疏忽。

亲身面对高欢，中年妖族当然要表现的无比恭敬。

高欢看了眼那妖族，发现他血脉中还有一点微薄之极的土的力量，淡然道：“可以。”

中年妖族欣喜若狂，激动的跪拜在高欢身前，用嘴亲吻着高欢冰冷的甲靴。亲吻对方的鞋，也是妖族最高礼节。一般来说，就算是部落长老也很少会受到这样的礼敬。

不过，对于一个已经残疾掉右手的中年妖族来说，能激发血脉力量，几乎等于重生。使用这样的礼节并不夸张。

妖族的恭敬并没有让高欢开心，试炼神纹的日子里，已经有不少欣喜若狂的妖族亲吻了他的靴子。这些妖族虽然说的质朴，本性却都凶蛮粗鄙。文化、语言、价值上的巨大差异，让高欢对这些妖族难以有什么好感。

双方的外形虽然看起来差不多，终究差的太多了。可不喜欢不意味着不重视。越是了解妖族的身体结构，高欢就越是惊叹。

也只有这样的环境中才能进化出如此强大而合理的肉身。高欢的肉身虽然远比这些普通妖族强大可要身体结构，却少了这些妖族身体内的那种自然。

黑色的长针，沾上厚土蛮牛的粘稠血液。长针上有很多细密的小孔，可以吸收血液。而调配出的药剂，也能保证受法者能够尽快的吸收血液上的力量。

初级的神纹并不复杂，复杂的选择位置，针进如体内的深浅最重要的是激发血脉内那稀薄的元气。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高欢所以进步这么快，就是因为他对于元气的感应掌控，已经是大宗师的水准。就算是人界，也没有几个人能比高欢更强。更别说元气匮乏的妖界对于元气的运用和人界根本无法相比。

双方道路的不同，也就决定了彼此的差异。妖界也许有比高欢强大的强者可整个妖界的妖族加在一起，在元气运用的知识上也赶不上高欢。这是层次上的差距，是无法依靠数量的堆积来改变的。

长针捕捉到妖族体内那可怜的一点元气，以神纹把那元气点激发起来，组成完整的循环。此后，神纹就可以自发的运转。

妖界的元气虽然稀薄，可当元气和血脉结合，就会给身体反馈出强大力量。

旁观黑手看来，那细长钢针在最短的时间内就刺出了三百六十针，而高欢又并非是一位的快期间轻重缓急各有不同，就像是一条长河，不论河水缓急，都始终流畅。

看高欢刺绣神纹就会感觉特别是舒服，过目难忘。

青灰色的神纹如同一只大熊般栩栩如生。其精美也让旁边妖族不住称叹。重要的是，这只熊中有着一点气息，虽然微弱，却很稳定。

黑手看着，心中又是一阵沮丧失落。他教会高欢基础神纹没几天，就发现高欢基础神纹的成功率太高了。没有真灵血池的帮助，十个妖族也有五六个能够成功的。

到了现在，只要高欢出手，十个里面要有九个半能成功的。剩下半个，那并非是资质太低，而是没有合适的神纹。

黑手自然是眼馋无比，拉下脸来恳求黑山长老，又经过黑山长老，终于有了机会在高欢身旁学习。

可学习第一天，高欢就曾说过，他就是看一辈子，也学不会其中奥

黑手一开始还不信，二十多天下来，高欢给数百妖族刺绣了神纹，他却没学到什么。只能感觉高欢的基础神纹并非一成不变，不同的妖族总有些细微的变化。

知道变化是没用的，因为这种变化是因个体的不同而变化。黑手根本看不出高欢为什么要变化，完全没用规律。

一天只给五十个妖族刺绣神纹，第五十个神纹完成后，高欢转身就走。在他身后，众多妖族都恭敬跪地相送。

黑手颓然的叹了口气，和其他另外两名神色沮丧的神纹师也离开了。跪拜众多妖族，甚至没有谁注意到他们的离去。

往日风光无比的神纹师，在高欢面前就黯然失色。也不怪妖族们无视他们，而是他们和高欢的差距太大了。

三个神纹师，一天里也未必能完成一个神纹。就算完成神纹，也未必能激发力量。高欢却是一天五十个，几乎不会失败。这种明显的差距，就算是智力不高的妖族也能看的出来。

妖族的性情都很简单，既然三个神纹师如此没用，那也就没有关注礼敬的必要了

黑手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再次找到了黑山长老。

“黑山，我们必须学到威震天手中的秘法。”黑手虽然有些惭愧，可想到部落大计，说的还是很坚决。

黑山有些疑惑，“他不过是初学，你们看了这么久，居然一无所获？”

黑手老脸更红，却只能实话实说，“学不了，依照我看，他神纹这般厉害，也是因为他的武功太高了。但这里面一定有上面诀窍秘法，他若肯指点我们，哪怕只学到十分一二，对部落也有无穷的好处。”

黑山也明白，别看现在部落中大半都有神纹，可等高欢走了如何，黑山部落又该如何。可以说，高欢手中的秘密足以让黑山部落兴盛发达，成为一个的大部落。

“要不······”黑手也知道高欢很强，可一想到那神纹的秘法，心中登时生出几分恶胆。

“不、不、不！”黑山连连摇头，“动强是不可能的。这个家伙太可怕了。我们就算是死光了，也未必能抓住他。”

黑手阴笑了一声，“何必动强，我手里风魂草粉，只要吃下去，就算他是七级的强者也要束手就擒！”

黑山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黑手。黑手被看的有些发毛，“你干什么？”

黑山最后只能无奈叹气，“你啊，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在他身边那么久，你没看到问题么？”

“什么问题？”黑手不解的问道。

“他根本就不吃东西。你这都没看出来，还在那乱出主意，真是愚蠢。”

“啊！”黑手震惊无比。威震天来了有三个月了，这么长时间不吃东西，简直不可想象。

黑山严厉的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再想这些狗屁主意。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黑手垂头想了一会，才又无奈的道：“那怎么办？”

黑山道：“只看看有没有什么代价能打动他了······”黑山很清楚，高欢无偿给部落成员刺绣神纹，并不意味着高欢好说话。相反，这表示高欢对他们根本就在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黑山相信，如果杀光他们能达到目的，高欢绝不会吝惜动手的。

晚上的时候，黑山再次拜访了高欢。

“大人，我有事想和您商量。”黑山长老开门见山的说道。

高欢在妖族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他们的直接。何况，黑山就是不说，高欢也知道他的来意。

妖族虽然愚鲁，这个黑山还算聪明，而且不是小聪明。是那种能够做出准确判断的老妖。

“我们部落想学您的神纹秘法，您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只要部落有的，都可以给您。”黑山坦诚的道。

高欢在这里待了三个月，黑山部落有什么也瞒不过他。说实话，部落里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能值得一提的，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