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天意(兰帝)-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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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恒毅怔怔若有所思状，衣水蓝柔声问道“怎么了恒毅？”

“或许，我们还有出去的机会。”

“嗯？你想到办法了？”衣水蓝毫不掩饰欢喜的情绪。

“应该算是个办法。”

又一块呼啸的岩石飞撞过来的时候，恒毅虚空旋动身体，硬生生用肩膀去碰撞的同时，手中的天意剑骤然插进岩石里！

碰撞中。那块巨大的石头震的恒毅口吐鲜血，却也在碰撞中轨迹偏移，巨大的飞冲力量带着恒毅和他怀里的衣水蓝一起呼啸疾飞——

“太棒了！”衣水蓝不吝称赞的欢呼叫好！

这就是恒毅的办法，在不断的碰撞和受伤中发现的机会。

飞撞过来的乱石，废金属巨块方向各异。如果利用那些他们坠入方向的石块和巨大金属作为助力，他们就能够摆脱无止境坠入乱石带更深处的厄运，就有机会回到乱石带的边缘，就有机会死里求生！

只要方向可以利用，巨石和金属的质量合适，即使本来方向有偏差，恒毅一样可以利用蓄意的碰撞去改变轨迹。

如果他们的运气不至于太糟糕。除非长久都遇不到错身而过的巨大金属块和岩石的话，就一定会一点点的接近坠入时的边缘地带！

呼啸旋动的巨石上，恒毅单手紧紧抓着天意剑，两人的衣发在飘飞，带着迎来希望的欣喜。

“恒毅你看，那有块石头快交汇了呢。”衣水蓝充满欢快的手指前方。旋动中恒毅也看见了一块岩石在前方疾飞的速度和轨迹来看，跟他们这颗很可能会交汇相撞。

“抱紧。”

“请不要担心我。”衣水蓝埋首恒毅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两颗呼啸的石头轰然对撞！

纷飞的岩石四面八方的疾射开时，恒毅迅快拔剑，刺入交汇的那颗即使在碰撞中碎石纷飞。体积缩小一圈后仍然比他们本来借助的岩石更大的石头上。

激射的乱石纷纷不绝的打在他们身上，头脸上。

巨大的石头轨迹稍稍偏移，却仍然是朝着他们坠入时的方向呼啸疾飞。

“耶！”衣水蓝欢快的兴奋感染了恒毅，让他也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微笑。

是的，这颗巨石疾飞的方向就是他们坠入时的方向，偏差度很低，他们坠入没有多久，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到定位阵周围。

可是，他们的高兴还没有多久，就看见另一块巨大的金属碎片，从侧面，疾飞过来——

“不要这样呀……”衣水蓝捂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哀号……

是啊，别这样……

眼看解救的希望在即，该死的废金属块啊！能别捣乱吗？

可是，命运给他们的答案很明确——不能！

呼啸的金属巨块疾飞而至，狠狠撞碎了寄托着带他们脱离死亡乱石带的希望，把那块巨石撞成激荡飞射的无数碎石。

天意剑插进金属巨块，带着恒毅和衣水蓝的失望，把他们带往距离坠入中心点渐渐更远的方向……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呢……”被恒毅抱在怀里的衣水蓝看着粉碎抛飞的巨石，那意味着迅速脱离危险的希望也被粉碎。

但她没有失落太久，很快又恢复平时那种乐观热情的精神状态。“总会出去的。”

“嗯。”恒毅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周围还有没有合适的巨石交汇，尽管他知道，他们其实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如果始终遇不到合适的机会，根本不知道会被困在乱石带里一次次希望又失望多久。

但是，他还是愿意用积极的心态去相信未来。

至少他们此刻在死亡之地活了下来，还找到了可能摆脱的希望，实在没有沮丧的道理。

时间就在这种挣扎中一点点的过去，恒毅不知道他们坠入乱石带已经多久。

一次次被带着希望的石头带向坠入的中心点方向。又一次次被别的乱石或金属块粉碎了希望。

他们在乱石带中一次又一次的更换助力，但距离离开，真的不知道还有多久。

衣水蓝困了的时候就抱着恒毅，埋首在他怀里睡一会。饿了渴了就从储物道符里取出食物吃点补充。

可是，他们储物道符里的食物一天天的减少，即使恒毅坚持不吃，即使衣水蓝很有计划的节约食用，储物道符里的食物和水，终于还是迎来了消耗殆尽的时候。

最初找到出去办法的欣喜热情早已经过去了，每一刻都是在不断的关注周围情况，不错过任何利用交汇调整方向的机会。

只是冷静的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每一次碰到充满希望的乱石交汇时，他们已经不会如最初那样兴奋雀跃了。

可是两个人也没有因此无数次的失望而沮丧。

从睡梦中醒来。衣水蓝揉了揉眼睛，看见周围一时没有乱石交汇的可能，就又埋首恒毅怀里，闭上眼睛。

“很饿了吗？”

衣水蓝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但恒毅知道。她一定很饿了，虽然不知道她已经多久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但恒毅仍然能感觉到她的虚弱。

“别担心，我有办法。”

“我没关系的，一定能支撑下去。”衣水蓝轻轻的说着，却没有抬头。

恒毅左手护腕化出白色的光刀，飞旋而出时被恒毅准确的一口咬住。“来。补充能量。”

说话间，恒毅咬着光刀，割破了右臂的血管！

衣水蓝抬头看见，怔怔愣着……

“别发呆，快，别浪费！我不怕失血。”恒毅极力抱着衣水蓝让她凑近右臂流血的伤口。

温热的红唇贴上恒毅右臂流血的伤口。滚热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进衣水蓝的唇间……

恒毅感觉到鲜血在迅速流失，身体渐渐有些虚弱之感，他暗暗持续不断的运转梦中口诀，语气轻松的道“多喝点，我有神功秘籍能够迅速把能量转化为血液。”

恒毅极力佯装毫无影响。可是衣水蓝仍然没有喝多少红唇就离开了他右臂的伤口。

“好了。”

恒毅没有强求，运转梦中口诀中，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比起平时慢了不知多少，但在乱石带里能量的利用率就是如此低下，毫无办法可言，如果不是他能无止境的吸收周围的天地自然能量，早就已经真气衰竭而亡，早就在一次次大大小小的乱石撞击下粉身碎骨。

衣水蓝很虚弱了，虚弱的只有正常的生机，她能否活下去，恒毅知道全看他保护的好不好。

她的嘴边还有恒毅的血迹，温热的液体滑落，冲淡了一些殷红。

“你怎么哭了？”

衣水蓝擦着眼泪，笑道“很感动呀。”

“没什么，我又不会失血过多而死。”恒毅语气轻松的劝慰。

“如果会，难道你就不会用血延续我的生命了吗？”衣水蓝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的问出这句话。

恒毅笑道“当然会，一起面对困难，用最大的努力争取一起活着离开乱石带……”

恒毅的话还没说完，衣水蓝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抱着他脖子，微微扬起的脸刹那靠近，染着鲜血的唇紧紧吻上恒毅……

第三百三十五章相拥的温暖

这意外的主动一吻，让恒毅懵呆当场……

可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却又在恒毅身心里迅速滋生，而后蔓延。

这种感觉让恒毅搂着衣水蓝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更用力。

但同时，一个名字在恒毅脑海中闪现，让他急忙后仰，莫名心慌！

衣水蓝没有继续追吻，微笑注视着恒毅脸上的慌乱。“抱歉，我一时太感动，是让你觉得心里负担沉重了吗？想起红了吧？”

“嗯……”恒毅点点头，这不是他第一跟异性接吻，可是，却是第一感觉那种不由自主激动，失控的滋味。

但那一刻他想起红，觉得可耻，觉得不安。

“是我太冲动了，请原谅。”衣水蓝诚恳的道歉让恒毅忙不迭道“没关系……”

“没关系吗？”衣水蓝略带几分调皮的反问让恒毅一怔忙又道“不，不是……啊，不，是！”

最后，只能无奈苦笑。

是没关系呢，还是有关系呢？

没关系是很高兴很愿意？

有关系是很介怀无法原谅衣水蓝？

这是个让人混乱抓狂的问题。

好在衣水蓝没有真的打算为难恒毅，失笑道“恒毅真是个好人。”

她抱着恒毅脖子，在他耳旁轻轻道“喝了你的血，我的精神好多了呢。”

“饿了的时候告诉我。”恒毅嘴里说着，眼睛仍然在打量前方周围的乱石流情况，心里却仍然在回想片刻的感觉。

“我记得你说过，梦里你曾经跟一个小女孩艰难的一路乞讨，找食物，互相帮助的赶路，那时候你喂她喝过血吗？”

恒毅微微一怔，摇了摇头。“梦里都是短暂的片段。可是我记得有一颗咕噜果吃下后是我在喝她的血，当时我从昏迷中醒来。嘴里都是鲜血，是她的……”

回忆当时吃咕噜果时的其中一段情景，当时在情景里他自己的情绪感受此刻仍然清晰无比。

面前那双眼眸里的温柔，让恒毅不由自主的怔怔失神……

“梦里的女孩是红吧？”

“啊。我觉得是，她们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恒毅点点头，望着衣水蓝的眼眸，他内心渐渐升起困惑的情绪，因为此时此刻，或者在刚才那一吻中，他觉得怀里的衣水蓝给他的感觉，越来越接近红带给他的感觉那样，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开始加速跳动。

就在这时。那种强烈的感觉突然消失，又变成一贯的淡淡温纯。

“恒毅，如果那些是你前世的记忆，有一天你记起前世的一切时，你会觉得很困惑吗？”衣水蓝的话如同爱幻想的天真孩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恒毅却觉得这是很可能的事情。这些记忆太可能是源自于强者残魂的影响，这也能解释红对许问峰的态度。“前世是我，前世的一切当然是我的责任。”

“那你的今生呢？”

“今生也是我，今生当然也是我的责任。既不能回避前世，也不能辜负今生。”恒毅想着，认为这是必须的态度。

“会有那么完美吗？前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呢，如果跟今生冲突。还要努力的都承担背负，不是会很沉重吗？”

“用心、竭尽所能的做到最好，即使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遗憾，那也问心无愧，因为用心尽力的去做了。”

衣水蓝抱着恒毅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轻轻的说了句。“恒毅真是个好人呢，可是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那么累，不要背负的那么沉重，你做的真的很多很多了呢。”

恒毅听着。不由自主的想起千年之恋……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这是人所共知的千年之恋中七月的心愿。

“你也喜欢千年之恋的故事？”

“嗯！当然啦！”衣水蓝回答的很干脆。

恒毅也很喜欢。

“看到你从打击中振作起来了，真的很高兴呢。”

“多亏你的劝慰。从见到辛德文明的追神军团后我就决定，将来如果有机会遇见武神七月的话，就可能求得起死回生的神术，红就可以死而复生。既然还有希望那就该积极热情的面对未来。”

“追神军团？”

这一节恒毅还没有跟衣水蓝提过，便说了大概情况，包括追神军团会去人类文明寻许问峰和黑月的动向。

“吻合度百分之七十么？”

“追神军团说很寻常，最高的还有吻合度八十多甚至九十的呢。”

一块呼啸的废金属疾飞而过，恒毅熟练的抬臂挡住，沉重的碰撞中，恒毅胳膊骨头裂开，那块金属改变了轨迹偏飞远去……

“对不起，我连累你了。”衣水蓝满脸疼惜和歉疚之态。

恒毅晒然笑道“就算我自己掉进来还不是得承受这些打击，同舟共济不必如此。”

衣水蓝展颜微笑道“不是内疚呀，我是很感动呢。”

两个人，在乱石带中只能够一次次等待乱石的汇合，等待那能够寄托希望的乱石和废金属带着他们接近离开的希望。

可是至今为止，他们总是在接近不久，又无奈的被带远，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的折腾却始终没有让他们丧失信心，他们仍然在努力。

在这种共患难的同舟共济中，彼此的了解也在逐渐加深。

“天上天最伟大的导师白清吗？”

“她是我的师父。白清师父很崇拜你。”

“可是我一直非常敬重她呢。”衣水蓝真诚的语气让恒毅觉得很有意思，是啊，白清最崇拜的是衣水蓝，可衣水蓝同样对白清这个天上天最伟大的导师充满敬重之情。

但这又理所当然，在恒毅眼里，她们两个都是人类文明的传奇，尽管做的事情不同，却具有一样的精神。

“清师父崇拜你很正常，我也认为你是很了不起的人。”

“因为没有办法呀，武不能决定战斗的生死结果，智谋不足以运筹帷幄决定胜负，也不会当师父教授很多很多厉害的弟子。除了歌舞表演我就不会别的啦，看着人类文明的情况又很不安，总想做点有用的事情。如果人类文明将来变的很好很好了，不需要我微薄又没有多少实际价值的力量贡献的时候，我也会休息的喔！总是不停的到处走，到处赶，其实很累的，很想安安静静的停下来，什么也不想的倒头呼呼大睡呢！”

恒毅听着这些，不由觉得对她有了更深的认识，在别人眼里天仙子是个永远不知道疲倦，燃烧生命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凝聚种族人心的传奇。

但衣水蓝是会累的，只是她没有被疲惫击倒。

“我明白了，很抱歉，过去误会了你的主张。本来觉得你的主张有狭隘之嫌，现在才明白那是形势所迫。”这番话也让恒毅明白衣水蓝主张的理由。

“嗯呢，很多人指责过我的呢。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呀。五系过去的情况如果我呼喊主张什么海纳百川，同化善待异族共同对抗敌人，从开始就会被五系领导星排斥封杀。那样的话，即使主张是最正确又有什么用呢？大家都不可能听见，听见了也不可能有多少人在意。我只能选择能够实现的，有作用的主张。”

一片旋转的废铁片呼啸飞过，恒毅微微后仰，那贴片从恒毅咽喉旁差之毫厘的旋飞过去。

诸如此类的情形连衣水蓝都已经习以为常，根本没有被打断注意力的在贴片飞过后附耳悄悄道。“其实我也很想偷懒的呢，所以那时候听说你的事情时特别特别的高兴！”

恒毅晒然一笑，对衣水蓝来说，如果人类文明的情况改变，她就能偷懒休息不再东奔西跑。

一直注意周围情况的恒毅发现极目望去，都不见有大颗的陨石和金属巨块。

怀里抱着的衣水蓝打了个呵欠，显然困了。

恒毅便一脚勾住巨石凸起处，用身体把衣水蓝抵在平整些的岩上，后者埋首他怀里。“我睡了。”

“嗯。”恒毅点点头，这样完全把衣水蓝稳稳挡住，有些小块的金属片，碎石之类的过来也不会为了回避或者旋动把她惊醒。

时间长了，每当衣水蓝小睡休息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办法。

尽管姿势有些不雅，看起来实在过于亲密，倘若有人远远看见，还会以为是某种男女之间的特殊活动。

但从落入乱石带开始两人就不能分开，时间长了早已经习惯。

衣水蓝在恒毅怀里静静睡着，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在巨石带动下总难免微微摆动。

于是，恒毅身上某处时常会不受控制的刚硬。

最初恒毅十分尴尬自责，但衣水蓝没说过什么，有一次恒毅刻意弓着身体，怕被衣水蓝察觉了难堪，结果衣水蓝反而劝慰他说自然反应不必在意，心无邪念就是了。

恒毅觉得这话跟徐白洁当初说的一样，也就慢慢坦然不在意了。

呼啸的乱石嗖嗖飞过，乱石带中的寂静带着种死寂的孤独。

远远，一条分明是人模样的身影漂浮过来。

‘这里怎么会有人？’恒毅注意到那条身影在虚空中翻旋漂浮，犹如刚坠入乱石带时的他和衣水蓝一样，坠入乱石带至今，还从没有见到过人，除了巨石就是巨大的金属块而已。

‘是遇难者？还是……’

第三百三十六章捡宝

乱石带里，抱着衣水蓝的恒毅抓着的呼啸疾飞的巨石，前方那条翻旋漂浮的人影越来越近。

当距离更近的时候恒毅才恍然发现那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干尸！

还是一具非神门时代的干尸，尸体的头部已经不见，身上穿着纯粹金属没有法术力量附加的旧科技时代的科技战甲。

干尸呼啸自恒毅身旁飞过，皮包骨的骷髅手脚，破裂的科技战甲里露出的骷髅般的胸骨分明显示是人类的身份——

乱石带，这就是旧科技时代战争遗留的残骸，爆炸的星球，毁灭的旧科技时代武器兵器等等。

宇宙中许许多多的乱石带几乎全是旧科技时代战争造就，那时候枯竭的资源、能量几乎让宇宙大文明都陷入绝望的边缘。

直到辛德文明和人类文明从神魂树发现超越科技时代的变革后，旧科技时代终于终结，如今宇宙任何智慧生物一旦走入旧科技时代的发展方向，必然会被发现的宇宙智慧种族引领向神门体系，以免曾经破坏性的历史重现。

伴随巨石呼啸疾飞，恒毅看见的干尸也越来越多，还有一艘艘旧科技时代战争中遗留的报废战舰残骸，这些东西如今都只能在神脑的信息中看到，真正的实物只有在乱石带才能找到。

过去几万年的旧科技时代宇宙种族战争留下的就是无数的残骸形成的许许多多的乱石带。

几万年过去了，宇宙种族战争仍然没有结束的迹象，灭亡的鼎盛文明只有钢铁文明，崛起的大、中种族如人才的更替一样，这里刚沉没那里又攀爬起来。

一具具干尸中，恒毅突然看见具穿着神门法衣的尸体。

‘难道是遇难者？’恒毅一脚踢飞具从旁边掠过的异族干尸。那尸体疾飞出去碰上另一具尸体的脚，那尸体飞旋着改变轨迹，撞上本来距离恒毅有些距离的那具，那具神门武装的干尸原本旋飞漂浮的轨迹顿时改变。直朝恒毅疾飞了过来。

发力中恒毅身体骤然前冲。右手松开天意剑的时候，仍然抱着衣水蓝的左手一把抓住剑柄。右手一把抓住那具神门装扮的干尸。

‘星器疾风靴？’恒毅认出尸体上的法鞋，知道这是七百年前才诞生的法器。

衣水蓝从睡梦中被惊醒，揉着朦胧的眼睛，半晌才看清恒毅抓着的干尸。“神门的人呢？”

恒毅点点头道“星器疾风靴。”

衣水蓝会意的伸手把靴子脱了下来。这里施展不了法术清理法鞋上的灰尘，她直接丢进储物道符，末了打量那具尸体身上的其它法器，片刻，欢笑道“都是好东西呢。”

恒毅猜测也是如此，正是远远看见这具尸体的鞋子是星器级疾风靴，恒毅才如此大费周章。通常法鞋都是最后配置星器级别，这尸体的法鞋都是星器那就说明身上别的法器没有一件会低于法鞋的级别。

“对不起了，这些东西你也用不上，不如留给有用的人。”

衣水蓝双掌合一。轻声道“不好意思哦，打扰你安息啦！不过星器很贵呢，与其在这里浪费不如留给战斗需要的人喔。”

见她认真说罢就开始动手拽干尸身上的法袍，恒毅不禁哑然失笑。

但此刻衣水蓝比他的情况还更糟糕，根本用不了真气力量，徒手又是在角度不很合适的环境情况下，费力也是必然。

好不容易拽掉法袍，衣水蓝已经累的喘气。“好脏呀，看不出来是什么呢。”

“出去后再鉴定。”

“嗯。”衣水蓝答应着把法袍塞进储物道符里，连带一条同样太脏看不出来级别的法腰带。

法袍被脱，干尸里面的贴身衣服已经粉化，纷纷扬扬的飘浮了开。

看起来，干尸赤着的身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别的法器都遗失了？

应该不是！

恒毅和衣水蓝都看出干尸身上没有伤口，不像是跟人厮杀战斗致死，是误入，还是跟他们一样？

就在恒毅考虑的时候，衣水蓝突然从储物道符里取出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恒毅面露疑惑之色时，衣水蓝一剑剖开干尸肚子——

那里面，一团红光，静静的悬浮。

“猜对！”衣水蓝高兴的一把抓住那团红光，在恒毅眼前晃了晃。“好东西噢。”

恒毅饶有兴趣的打量半晌，却没认出来。

“很罕见的法器呢，六百年前风靡一时，制作的炼器师后来死了，制作的秘方从此失传，叫做——死神。具备自动吸收天地自然之气的能力，每两息时间就能聚集起跟佩带着真气修为相当的能量，在攻击的时候成为附加杀伤，威力非常可怕呢！并且具备一定程度聚集气能的力量能够让飞移的速度更快。”衣水蓝收进储物道符。

恒毅大感好奇，觉得这东西实在很适合他用，凡是具备聚集真气，附加杀伤力的法器恒毅都喜欢。“那能让它吸收我提供的真气能量吗？”

“可以呢。”

“简直是我的至宝！”恒毅可以想像，以他吸收天地自然之气的天赋能力，把吸收的真气不断提供给这件宝物，就能让法术绝技的杀伤力每一次都附带吸收的全部真气的能量杀伤力，那种提升何其惊人？

“嗯，我也觉得是呢。”衣水蓝说着又举起匕首，沿着干尸的头颅盖接缝处麻利的隔开，那里面静静悬浮着一团金光。“嘻，无敌魂珠。”

恒毅也很高兴，无敌魂珠是热门星器，百年成长度制作的实际成交价格也超过二十万紫晶，成长度越高吸收真气附加攻击的比例就越高，灵魂一体法器甚至能够达到吸收修炼者真气实力的百分之五十程度，但有钱也难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