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崩天(茶烟)-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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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厉无芒一听排名第二的杀手，心里有些吃惊。

出枯寂山后，也知道自己所在的国度名棘，棘国六十个州，十五亿人口，在凤离大陆是个中等国家。

在棘国杀手中能排名第二，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厉无芒有些不明白，怎么孤独兄弟一招就败了呢？

“一郎果然是高手，浑身不带一丝烟火气。”见厉无芒神闲气定，威武候点点头。

“谢侯爷夸奖。”厉无芒知道威武候必然还有话说。

“今日大功一件，官府悬赏孤独兄弟赏银三千两，老夫酬谢七千两，这一万两银票一郎收下。”威武候说完，王七取出银票，放在厉无芒面前。

“多谢威武候。”厉无芒把银票收好。

威武候端起酒杯喝口酒道：“再者，老夫本打算请你来杀人，酬金万两。这件事情就作罢，一郎救老夫一命，已有白银万两，不必涉险了。”

第七章镔铁锤

“大老爷好意一郎心领。不过大丈夫言而有信，看今日情形，大老爷处境太过凶险。这杀人的事情还是交给一郎。”厉无芒见威武候仁义，不管是不是奸臣，都要帮他一把。为示亲近，改称威武候大老爷。

“如此就多谢一郎。”威武候连忙端起酒杯。“老夫敬一郎一杯。”

“一郎受不起，多谢大老爷。”两人又干一杯。

其后推杯换盏，喝了一个时辰，威武候不胜酒力，先自醉倒。

…………

王七着人打探高王的行踪，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高王是藩王，封地远离京城，要刺杀他并不容易。

闲来无事，厉无芒一人在京城闲逛，想打听修仙者的讯息。只是京城虽然繁华，但却没有找到修仙者。听人说，京城五百里外有座糜山，山上有修仙者居住。

厉无芒打算去那里看看，回到威武候府，想向王七说，王七却找上门来。“厉公子，高王十日后外出狩猎，不知可有机会动手。公子可否去看看？”王七一脸兴奋。

“好。我今日就动身前去。”厉无芒心里也高兴起来，只要杀掉高王，再取一万两银子，或许丹药就有着落。

三日后，厉无芒到兑州府，这里是高王王府所在。厉无芒在王府周围察看，见高王府戒备森严，就放弃了入府行刺的打算。

每日在兑州城斜酒楼饮酒。听些街谈巷议，发现百姓对高王十分不满，说高王苛捐杂税鱼肉百姓，不守臣子本份，多行不义必自毙。

厉无芒听后心中稍安，一直以为自己是助纣为虐，现在看来，就算威武候不是忠臣，高王也好不到那去。

威武候的细作给厉无芒传来消息，明日卯时高王出城狩猎。厉无芒想了想，走到一铁匠铺子，让铁匠打造一对镔铁锤，每个重一百五十斤。

铁匠桥舌不下，见厉无芒取出银两，不敢多问，为他打造起来，厉无芒说好明日寅末取货。

第二日一早，厉无芒到铁匠铺，用麻布包裹镔铁锤，搭在马鞍上，牵着马出城。

这是威武候府的外域良驹，脚力好，能负重。黑缎子一样的皮毛，人称黑风骓。

出东门见城门外有一千官兵在守候，想来是护送高王的队伍。厉无芒早些时候就看过地形，在城门口外停下来，把麻布包裹的镔铁锤，从马鞍上提下来放在地上。厉无芒牵着马，像是等候同伴的样子。

卯时一到，千余官军整顿队伍，几匹快马驰出城门洞，厉无芒知道高王就要出城来。

几十个侍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出城门，待马车到面前，厉无芒弯腰握住麻布包裹的锤柄，直起腰来，左手铁锤出手，挂定风声，击打向五丈外的马车。

咔嚓一声巨响，华丽的马车被砸的分崩离析，驾车的八匹马受到惊吓，泼疯般向前飞奔，一个肥胖的中年人，从马车的碎片中滚出来。

所有的侍卫都惊呆，如此强悍的行刺，实在是不曾想到。“呼”的一声，第二柄铁锤脱手，将挣扎的高王当场砸死。

“抓刺客！”侍卫以及不远处的官兵大声喊叫，厉无芒翻身上马，顺城墙根打马飞奔。

后面有破空之声传来，厉无芒一回手，操住了两支雕翎箭。运起劲力，反掷出去。

两个追的急的侍卫中箭，虽无性命之忧，但后面追赶的人都缓了一缓。

黑风骓脚程快，不一会将追兵远远甩在后面。出城十里是一座密林，厉无芒打马入林，早有细作在此等候。

细作让厉无芒弃马，带着他翻山越岭，自羊肠小道翻山越岭遁走。

千多官兵追到此地，只能下马搜寻。忙碌几个时辰，也只是将黑风骓牵回去，厉无芒是再也找不到了。

光天化日之下锤杀藩王，是弥天大罪。与细作分手后，厉无芒并不急于回京领取赏银，可以想见，整个棘国都在搜捕刺客。

取僻静的小道，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厉无芒往糜山而去。在京城就听说糜山有修仙者，厉无芒心向往之。

糜山在京城与兑州之间，自京城往兑州来刺高王时，远远望见糜山的轮廓。只是刺高王有允诺在前，厉无芒不敢耽搁，是以没有往糜山去。

走了几日山道，下山来到一大镇子，见镇外画影图形缉拿自己的榜文。这里没有官兵踪影，厉无芒进入镇子，并没有人留意厉无芒，在马市买匹马，又备下些干粮。骑马走出几十里，上官道一路往糜山而去。中途遇见过一些官军，也不见这些官军盘查。

厉无芒心想，树倒猢狲散，高王一死，威武候定然在朝廷兴风作浪，高王的旧人必然人心惶惶，再没有心思缉拿刺客了。

走了几日来到糜山，见山势逶迤，群峰竞秀。在山脚人家买些干粮，厉无芒弃马上山。

心知寻修仙者不是容易的实情，厉无芒往糜山主峰而去。一路坎坷难行，两日后来到主峰的山脚下。

攀爬到半山腰，有一处平地，厉无芒坐下歇息。自离开兑州，多数时候都在山中。白日赶路，夜里就在树杈上安身，也有些疲惫了。

一个御空而行的人出现在面前，冷冷的看厉无芒一眼道：“此地不是你能待的，速速离去。”

厉无芒眼见这人自半空落下，知是修仙者，心中惊喜，听完话连忙躬身行礼。“真人在上，在下有礼。”

凡人不明白修仙者的层次，对他们都称为真人。

这个糜山人修练气层次修为，靠符箓才得以御空而行。见厉无芒执礼甚恭，面色缓和些。“再上去有仙家符箓护山，你回去吧。”

“真人容禀，在下一心向道，欲寻名师，还望真人指点。”

“修仙？”糜山人修笑道：“修仙不是容易事，我也指点不了你。”

厉无芒取出银票。“真人，在下求一颗培气丹，这是一万两银票。”

一万两银票能换取一百颗灵石，培气丹不过是最下级的丹，在凤离大陆也就是二十颗灵石。

第八章银票买丹

糜山人修看看厉无芒。“你还知道培气丹？好，我就成全你。”说完接过银票，摸出一个玉瓶，倾倒出一颗丹药。“拿去。”

“多谢真人。”厉无芒也不辨丹药真假，不过既然是花银子买的，总不会是毒药。

糜山人修不再理会，御空往山顶去。厉无芒手中攥着丹下了山。

未出糜山，厉无芒选个僻静的地方，盘膝趺坐，修炼《火天大有》功法，行功三周天后，将培气丹含入口中，再次进入空灵境界，运气冲击层次压制。

有培气丹，突破练气二层十分容易，厉无芒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是培气丹。”

本想回头再找糜山真人，无奈囊中羞涩。那真人见银票怦然心动的样子，厉无芒记忆犹新。看来要再取赏银后，才能换来洗脉丹。

身旁还有些散碎银两，这里距京城五百多里，也还够用。厉无芒的武功修为是凡人的顶峰，买些干粮，迈开大步往京城而去，两日就到城门外。

京城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于不见缉拿自己的榜文。傍晚厉无芒进城，捱到天黑，去往威武候府。

上去轻叩门环，一个家丁开了门。见是厉无芒大喜。“厉公子回来了。”

厉无芒有些吃惊，自己是刺杀高王的疑犯，威武候怎么也该避嫌，守门的家丁都是精明人，为何如此大呼小叫？

几个家丁涌出来，领头的飞快跑进去报信。家丁把厉无芒让进大门。

王七快步走过来，一脸喜气。见了厉无芒一拱手。“厉公子，随王七去见侯爷。”

“大人请。”侯府这么大，不过一刻功夫，威武候就知道自己回来了？

“侯爷有话，厉公子回来即刻去见。厉公子请。”王七与厉无芒并肩往书房走，一边把近几日的情形说个大概。

……

厉无芒击杀高王后，飞鸽传送到威武候府。威武候连夜进宫面圣。二日早朝，有得知消息的大臣，把高王遇刺的事情禀告皇帝。

皇帝一语不发，众大臣面面相觑。过了几日，有大臣在朝议时历数高王十宗大罪。

皇帝命彻查，一干大臣落井下石，都按威武候的意思去办，高王的罪状落到实处。

图谋篡逆证据确凿，皇帝端坐龙椅，开金口道：“高王乃是朕至亲，不思图报皇恩，早有谋逆不臣之心。朕本欲剪除，但高王坐拥雄兵百万，朕恐生灵涂炭，密旨威武候便宜行事。现证据确凿，各位爱卿有何奏议？”

大臣都不糊涂，尤其是与高王交往密切者，更是急于撇清，朝堂之上一片歌功颂德之声。都道是皇上圣明，高王死有余辜，威武候乃是国家中流砥柱。

“在下于兑州镇外所见缉捕榜文，应该是高王府发的了？”听完王七的话，厉无芒问道。

“正是，朝议时提及锤杀高王的义士，大臣都交口称赞，为厉公子请功。”王七笑着说。

进了书房，威武候已经在书房等候，厉无芒连忙拱手。“大老爷安好。”

威武候哈哈大笑。“好，好的很。一郎，今日朝廷封赏下来，老夫册封一等公，这可是皇亲外最高的爵位了。”棘国皇族吴姓，开国之初有规制，非吴姓不得封王。

“恭喜大老爷。”

“同喜啊，老夫保奏厉一郎为五品武职中郎将，朝廷已经恩准。另外赏白银一万两。明日你可到兵部当差。”威武候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多谢大老爷提携。兵部的差事可以不当吗？”听说又额外的赏银，厉无芒心中欢喜，想着买丹的事情。

“老夫是兵部尚书，一郎要做甚，无人敢管。”威武候一摆手，王七取出两万两银票。

“这银票是两万两，朝廷一万，老夫酬谢一万。”

厉无芒接过银票。“多谢大老爷。”

威武候摇摇头。“不必谢，若是一郎不出手，老夫每日如芒刺在背。前两日为一郎买下一处宅院，在侯府附近，一郎就搬进去住下，丫鬟仆役都准备好了。老夫可不是赶你走，在这侯府怕委屈你。”

为手下置办产业，威武候也不是头一次。这举动无非是为笼络住厉无芒。

“多谢老爷。”

接下来就是大排筵席，威武候府顿时热闹起来。

厉无芒并没有去兵部，在自己的厉府住了几日，每人修炼。感觉有层次突破的前兆，与王七打了个招呼，又往糜山而去。

骑在马上，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三五日功夫，怎么就要提升修为？

《火天大有》功法清晰完整的在厉无芒脑海中，有如天屠三式一样，厉无芒并不知道自己从何处得来。不过他隐隐约约感到，提升修为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厉无芒不记得其过去的修为境界，一个结丹后期的人修，肉身、经脉、心性都在一个相应层次，毁丹重修借重既往的根基，与一般修仙者循规蹈矩的提升修为大相径庭。

厉无芒未曾涉猎有关典籍，如果知道其中奥妙，或是有师傅一旁指点，现在的修炼只有方法得当，完全可以不用丹药。

到糜山脚下，把马匹寄养在庄户人家，独自往主峰攀登。到遇见糜山人修的地方，厉无芒停下来。

直到此时厉无芒才想起，要与修仙者会面，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敢往山顶去，糜山人修说过，上面有修仙者符箓守护。厉无芒只好盘膝坐下，等待可能出现的人修。

不过一炷香功夫，先前见过的糜山人修从山上走下来。厉无芒连忙站起行礼。“在下给真人请安。”

来者仔细看了看厉无芒。“怪哉，十日前我见你有练气一层的修为，原以为你不过是误打误撞，修炼些修仙功法。怎么就到了要冲击练气三层的境界？”

“在下服食培气丹后，修为有些提升。”见糜山人修仔细打量自己，厉无芒小心翼翼的回答。

“还要买丹？”糜山人修一头雾水，看厉无芒也不像是撒谎。

第九章糜山人修

“是，在下有两万两银票，不知可否买到洗脉丹、磨骨丹？”对丹药价格，厉无芒一无所知。

“可以。”接过厉无芒递来的银票，人修给出两颗丹药。

丹药入手，厉无芒心中一动，这丹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与先前得到培气丹时不同。

厉无芒修炼到练气二层，并没有服食丹药。是靠浮光福地的石乳突破压制。是以培气丹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在听月的储物袋中，厉无芒曾经获取磨骨丹，将修为提升到练气四层。入手的两颗丹药中，就有一颗磨骨丹，脑海中念头一闪，不过还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丹。

糜山人修看起来三十出头，有练气五层的修为。见厉无芒若有所思，想了想问：“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

“在下厉一郎，兑州人氏。”厉无芒想不起过去的事情，只能如此回答。

“厉一郎，此地灵气尚可，准你在此地结庐修炼。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天纵奇才。”糜山人修有自己的盘算。

“多谢真人。”对灵气并无太多了解，不过既然糜山人修如此说，厉无芒不会放过亲近修仙者的机会。

糜山人修点点头，返回山顶。厉无芒只身下山，买来刀、斧与干粮，重新回到半山腰，在那小块平地上搭建起窝棚。

在窝棚内盘膝坐定，遵循《火天大有》行功三周天。将洗脉丹放进嘴里，入空灵境界，冲击层次压制。

在浮光洞天时，厉无芒以青石乳代替洗脉丹。那时只觉全身百脉俱通，灵气在经脉游走，渗透经脉。呼出的气都带有腥臭味。

这次大不相同，炼化洗脉丹后，呼出的气带有血腥味。口鼻中呼出的气，有如暗红的血雾。

自被绿烟煞神打下天屠剑，厉无芒经脉受损，这些暗红的血雾，便是淤血所化。

用两个时辰，厉无芒突破层次压制，旧伤、沉疴一时痊愈。混身血脉、气脉都焕然一新。

自失忆以来，厉无芒出来没有如此轻松。两个时辰的冲击层次压制，让其身心疲惫，闭目调息九个时辰后，才站起来。

食用些买来的干粮，在窝棚里睡过一觉。醒来之后，厉无芒又开始修炼《火天大有》功法。在突破练气三层层次压制五日后，他又到了提升修为的关口。

手头有现成的磨骨丹，如过去一样，厉无芒顺利突破炼气三层的层次压制，进入练气四层的境界。这次突破比头一次轻松，半个时辰即大功告成。

调息两个时辰，厉无芒步出窝棚。看着云雾缭绕的主峰，不知如何向糜山人修辞行。

糜山人修一直以神识关注厉无芒举动，七天突破两个层次，练气五层的糜山人修目瞪口呆。以他的见识，怎么也想不出来，修仙界居然有如此怪事。

见厉无芒在窝棚外徘徊，糜山人修走下山来。厉无芒连忙拱手道：“多谢真人成全，在下打算先回京城。”手头没有银票，厉无芒只能先行离开。

“公子是打算回去筹措银两？”糜山人修脸上阴晴不定。

“丹药无比珍贵，能以银两换取是真人恩赐。在下回到京城，尽可能筹措些，还望真人助些丹药与在下。”厉无芒也不知如何弄这一大笔银子，不过要买丹就更难。

“之后的丹药价格不菲，用银票怕难如愿。”一颗磨骨丹要五十灵石，练气五层的密气丹一百灵石。一百灵石折合白银万两，糜山人修说的不是假话。

“密气丹很贵重吗？”厉无芒没有想到，本以为一颗丹就是一万两银子。

“其后的丹药以白银计，价格都超乎公子的想象。”这是糜山人修第二次称厉无芒为公子。

糜山人修的语气变化厉无芒早有感觉，不过修仙者在他眼里实在是高不可攀。“真人，在下对修炼仙道知之甚少，还请真人指点迷津。”

“不如你先回京城去吧。”糜山人修还没有拿定主意。看厉无芒的样子，还有些油水，打算先榨取些好处。

被糜山人修搅得三心二意，见没有了下文，厉无芒只好辞别糜山人修，回京城去了。

……

“银子是至关紧要的，只是不知何处去弄。”厉无芒回到厉府，颇费思量。

知道厉无芒回到府邸，王七常来邀他外出饮酒。有时威武候也在侯府置下酒筵，请厉无芒共饮。

每每见厉无芒心不在焉，王七留了心。这日在酒楼喝的高兴了，王七对厉无芒道：“厉大人可是有烦心之事，侯爷对大人十分器重，有事情不妨对侯爷说。”

厉无芒是五品中郎将，王七自然不再呼厉公子。

自高王毙命，威武候权倾朝野，一手遮天，俨然有取皇帝而代之的架势。

吴姓皇族有自家的依仗，威武候不敢轻举妄动。网罗人才是最为紧要的。王七是威武候的心腹，对武功高深莫测的厉无芒极力交好。

“在下想打听一下，有关于棘国杀手的事情。”厉无芒涉足世俗不久，虽心智过人，也摸不着财路。无奈之下，想到做杀手。

动则数万两的银子，又急于到手，不险中求财，也没有其他办法。

“厉大人是担心孤独兄弟同党或是高王故旧报复？以厉大人的武功修为，且有威武候撑腰，无人敢捋虎须。”王七显然会错意。

“想来也是如此，不过在下打算离开京城，求仙问道，还请王大人知会大老爷。”厉无芒只好收起做杀手的念头，毕竟王七是官府中人，与他商议作奸犯科的事情，未免交浅而言深了。

“大人要走？”王七有些吃惊，虽说对方是高手，但江湖中谁不是图荣华富贵？甫一出道就得授五品冠带，厉一郎居然不放在眼里？

“威武候对厉大人十分器重，就是要走，厉大人也该向侯爷告辞才是。”王七摸不清厉无芒底细，施以缓兵之计。

“在下见侯爷每日忙于军国大事，不好打搅。王大人说的是，在下明日去侯府给大老爷请安。”

第十章国师

次日，厉无芒向威武候辞行，威武候早听王七说过此事。盘算一夜，见厉无芒到来，取十万两银票，放在案上。“一郎，老夫也不瞒你，取吴氏而代之是早晚的事情，一郎若求仙问道，晚一年可好，这十万两银票算是这一年的酬劳。”威武候眼神中很是期盼。

“启禀大老爷，一年太久。既然大老爷要夺吴氏江山，一郎进宫杀掉皇帝就是。”厉无芒看着银票，急于买丹。对于凡人的礼法丝毫不放在心上。

威武候摇摇头。“一郎有所不知，吴氏有修仙者坐镇宫廷，就算杀了皇帝，老夫也坐不上龙椅。”

“一郎愚钝，愿闻其详。”听说有修仙者，厉无芒急忙求教。

“吴氏皇朝受修仙者庇护，有一国师居住在宫中，吴氏内斗国师不闻不问，若是外姓要抢江山社稷，国师定然是不允的。”威武候不敢动手，就是因为国师存在。国师也是棘国吴姓皇族最大的依仗。

“既然如此，大老爷一年内又如何夺下吴氏江山？”听说有国师住在宫中，厉无芒怦然心动。

“不过是交好国师，若是他不反对，大事可成。”话是怎么说，威武候心中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厉无芒道：“大老爷与国师相熟？”

“国师虽然深居简出，但与老夫也见过几次，只是不知他心中是何盘算。”威武候对国师十分敬畏，国师清心寡欲的样子，让人难以琢磨。

“一郎想觐见国师，不知大老爷可否引见？”糜山人修那里需要太多银两，见宫中有修炼者，厉无芒想碰碰运气。

“也好，老夫想想办法，或许国师与一郎有缘分呢。”对厉无芒想求仙问道，王七已经禀明威武候。威武候眼中，厉无芒有许多神秘之处，在他想来，若是厉无芒被国师看中，对夺取吴氏江山大有裨益。

“如此多谢大老爷，这银票一郎愧不敢当，还请大老爷收回。”

“暂且存放在老夫这里，不过一郎可要答应老夫，若是在国师处一无所获，务必留在京城一年，这银子自然还是一郎的。”威武候老谋深算，不会轻易放走厉无芒。

“就遵大老爷的意思。”厉无芒爽快答应下来。

十日后，威武候带厉无芒进了皇宫，往金光殿求见国师。国师一直在金光殿居住，威武候不知托过多少人，才求得一次见面的机会。

一个太监把两人引进大殿，金光殿有如皇帝听政的大殿，国师闲散的坐在丹墀龙椅之上，看着入来的威武候与厉无芒。

国师四十余岁年纪，头戴紫金冠，身着紫袍，须发黑亮，神闲气定。

“下官参见国师。”威武候躬身一礼，厉无芒也连忙施礼。

“练气四层。”国师自言自语的说，眼睛一扫厉无芒。“威武候可先回去，厉一郎留下来。”

威武候请见国师，说是有一个根骨奇佳的子弟欲求仙道。国师虽然不信，但久与世俗凡人交道的他，还是得给威武候些面子。

厉无芒一到，国师就觉察出这此子有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