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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崩天(茶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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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里说:“我等远道而来,也不知这大陆的情形,想象你请教一二。”
“您是练气九层的修为,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吴三能与您一桌饮酒是莫大的荣幸。”吴三由衷的说。
“那就不客气了,边喝边聊。”
吴三与几人喝着酒,把讴歌七子感兴趣的事都说了。
凤离大陆十分广大,除了讴歌相对封闭外,其余地方都是一体。望城算是偏僻的所在。
望城是修仙者自发建造的,方圆千里内没有修仙门派。城主是筑基期的修为,在城中逗留的多是练气层次的修仙者,练气七层以上的都少见。
“用凡人的话来说,这就是穷乡僻壤。”吴三解嘲的说。
望城离西边的澧港一千余里,往南一千余里是大莽山。一些修为低下的修仙者,为了获取妖兽的晶石,要么在大莽山边缘,要么在万妖海域近海,猎取妖兽。逐渐在这两地道路交汇处聚集,几千年过去了,这里由集镇演变为望城。
第三章水月宗
望城的城主也是修仙者推选,多是散修。一般都在筑基期的修为,到了筑基后期,有结丹可能的城主,都会离开望城,到大陆其他地方去游历。寻找丹药法宝,冲击层次压制。
城中有几十个卫士,由城主统领。所需灵石开销,一是收取进城费,二是这些买卖商家交的税。基本是量入为出,城主也没有太多利益。
望城毗邻万妖海、大莽山,进出望城的修仙者,大多是为猎取妖兽而来,有了些收获就会离开。望城人修来来往往,真的住下不走的,少之又少。这里就像个大客栈。
“最近几天人修会多起来了。七日后各大门派来招徒,附近的修仙者都会到望城来,不瞒各位,吴三要是能进门派,过几日也会离开望城。”
谷里问道:“吴三,来望城的都是些什么门派?”
吴三道:“大陆门派众多,真正人修的大派有四个。拓云宗、黄石宗、临道宗。其余还有七、八个有名的宗派,只是没有这三个势力大。”
弧光问:“门派收女徒么?”
“修仙门派没有凡人的偏见,各派男女弟子都收录。只是三大门派男修居多,只有水月宗女修多于男修。”
“水月宗是怎样的门派?”螺钿想去个女修多些的门派。
“水月宗也是名门,若是说起来,除了三大门派,就要算水月宗了。”吴三答了螺钿。又把门派内的事说了些。
……
凤离大陆纵横几十万里,凡人千百亿。人修也有几千万。三大门派都号称门人百万。拓云宗宗门内据说结丹期的修仙者百余,不知是不是讹传。
大宗派又分门内、门外弟子。门外弟子都是层次低下者。门内弟子等级明确,门规森严。宗派内又许多小的派系,这些小的派系成因有二:一是以练习的功法相同,比如水月宗内有‘画碟门’。‘画蝶门’收徒方法独树一帜。是让欲投门下者画蝴蝶。二是师承相近,比如拓云宗的‘鲁钝派’。这一派是拓云宗一合体期人修的徒子徒孙居多。这合体期的人修名鲁钝,所以称为‘鲁钝派’。
其余的门派只是规模小些,门内情形与三大派相似。
讴歌七子听了吴三的话,对凤离大陆也有了粗略的了解。都感叹宗派规模之大,超乎想象。
……
“吴三,这次有些什么门派会来望城?”大陆门派众多,不可能都到讴歌来收徒。故厉无芒有此一问。
“这个在下也不清楚,平常时三大宗派是一定会有人修来,其他的宗派不一定,有时来有时就不来了。”
吴三想了想又道:“各位有灵石,可以买些符护身。虽说门派会庇护门下弟子,可是门内弟子间也是恃强凌弱,有些防备才好。”
是夜尽欢而散,次日七人到恒茂祥,依然是吴三招呼。就在店铺买了些符,以备不时之需。
除了谷里、厉无芒。其余五人买些,“烈火符”、“乱石符”、“冰锥符”。也有买了“雾符”、“分身符”这种预备逃命的符。吴三都给了折扣,候机等人的灵石也花的差不多了。
“各位,这几日各大门派的人就可能进城,一般会掩盖修为,看起来也是练气层次的人修。进城的目的不过是事先物色人才。上街行走多加小心,莫要触怒了这些人。”吴三提醒几个人。
回到客栈,在谷里的房间坐了喝茶。弧光道:“不如没事就到大街上看看,不定遇上大门派来的人,当时就选了去。”
“若是有如此灵根禀赋,就是到了现场也一样可以被收做门中弟子,何须在大街上撞运气。”候机叹口气,不过说的也有道理。
“有心栽花花不开,该上街自然上街。不用上街时也不必刻意为之。”谷里做了和事佬。
到了日子,一早起来,洗漱毕,用了早膳。七人一起到了大街上。见许多修仙者都往城外走。
候机拦下一位练气五层的人修,施一礼:“这位兄台,为何这的修仙者都出城去了?”
“兄台有所不知,昨夜消息说,今年各大门派把收徒的地点改在城外了,故此都往城外去。”说完,那人修匆匆忙忙走了。
七人随了人流出了南门,走了两里路程。有一片几百亩的坡地,各大门派在此在此都搭了台子。看样子有十几个门派到了望城。
“怎么一会功夫就有这么多台子。看上去雕梁画栋,精美无比。凡人大户人家的戏台也比不了。”易福安有些吃惊。
“这些门派都是根基深厚,来的人修怕是有结丹期的。储物袋中放一个台子不过区区小事。也不用临时搭建。”谷里笑着说。
“谷兄,这要是走到台下,有幸被门派收录门墙,就不能再出来与大家道别了么?”螺钿含了眼泪,低声问到。
“门派一旦收了徒,自然就有安排,怕是由不得自己。”谷里叹了口气。
“我几个做一路,谁入了门派,就当大家送了他去。”弧光也十分伤感。
厉无芒拍拍易福安肩膀。“三弟,若是有幸被门派选中,凡事都要隐忍,毕竟你修为太低。有了机会,大哥一定会来看你。”
谷里把几个人都看了一眼,道:“这里也来了万余人修,我讴歌七子从修为低的开始,到各大门派台前看自己的运气。不知这样可好?”众人都点头说好。
“三弟,你想入何门派?”易福安修为最低,理应第一个去应试。厉无芒先问他。
“大哥,我这修为怕是没有门派乐于收录,还是让螺钿先去吧。”螺钿的修为本来与易福安相当,只是在“青云窟”突破了层次,现在是练气二层。除了易福安,也就是她修为低些。
“我先去吧。”螺钿毕竟是女修,想让易福安知道自己落在何门何派。在世俗世界,男人要来找自己的女人容易些。说完话,螺钿低了头,眼里噙着泪。
“我想去水月宗看看。”过来一会,螺钿抬起头说。
七个人往水月宗的去,走近了看,水月宗的台子十丈见方,有些戏台的样子,台中央悬一匾额,上书“水月宗”。台子斗拱飞檐,银柱金瓦。美轮美奂,富丽堂皇。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水月宗台子后面,用青布幔子围起了百丈见方的一块地方。台上坐着三个女修,都是着淡黄绸衫。绸衫左胸绣了一只彩蝶。只是彩蝶样式不同。
居中而坐者不过是二十来岁年纪,柳眉杏目,长的十分标致。只是面罩薄霜,让人不敢亲近。
台下有十几个练气九层的男修,都着白色绸衣,左胸前也绣着彩蝶。他们把想入门的人引导上台,从坐在台上的三个女修前走过,左边上,右边下。
那三个女修看上了的,就用神念告知台下的男修,下了台后有人引入台后的青幔内。厉无芒数了一下,一百个人中,得以进入青幔内的不过一人。
欲投水月宗门下的,女修居多。在台前的男修,多是来与女修作伴的。厉无芒向身旁的一个男修问道:“兄台,进了青布幔,就被收为弟子了么?”
那人看了厉无芒一眼,见厉无芒修为高于自己,忙陪了笑脸。“据在下所知,水月宗此处是由画蝶门主前来。进了青布幔还有一次画蝶。”
厉无芒看着台上居中而坐的女修,想来该是画蝶门主。“水月宗的画蝶门赫赫有名,门主的修为最少也是结丹期。难怪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各位兄长,弧光姐,螺钿现在就上台去了。”螺钿说完,看了易福安一眼,走到台前。谁知易福安早有打算,说一声:“几位兄长,弧光姐保重,大哥保重”紧随在螺钿身后。
螺钿见易福安跟了过来,也是她没有想到的,不由展颜一笑。“看来在福安心中,我也不输厉大哥呢。”
由台下的男修引导,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螺钿、易福安由左边上了台,慢慢从台上走过。在右边下来,厉无芒等五人已经在那等候了。
螺钿刚想走过去,一个水月宗的男修一伸手,做了一个虚拦的动作:“这位女修,请随我来。”
螺钿没想到自己能过第一关,有些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看着跟在身后的易福安。
易福安下了台,无人理会。在水月宗是落选了。易福安见螺钿踌躇,大声道:“去吧,螺钿。来日方长。”
螺钿只好转身,随了男修,走进青布幔内去了。
谷里几个人安慰了易福安两句,易福安知道强求不得,只有认了。
也不知道这螺钿几时会有结果,好在过了一刻,一个水月宗的男修大声道:“各位,青布幔的测试要午时开始。有些欲投其他门派的,可以先行离开。”
由于送朋友的在台前集聚了太多,要上台的人十分拥挤。故此水月宗的人把时间说了,好让这些人把地方空出来。
谷里等其余六人,从台前退了出来。只有易福安有些不愿离开。弧光一笑:“过两个时辰又来的。”对易福安的痴情颇有嘉许之意。
第四章一人落寞
到了一空旷的地方,弧光笑道:“讴歌七子果然有些根基,要进水月宗的青布幔,是百里挑一。螺钿莲步轻移,就过了第一关。”
“弧光姐你数了的?”厉无芒笑着问。
“我知无芒也是数了的,弧光姐是女修,自然心要细些。最多时一百四十一人取了一位。”弧光洋洋得意。
“还是弧光有耐性,这也数清楚了。”候机也笑了。
螺钿进了青布幔,厉无芒十分欣慰,看来大门派择徒有自己的章法。易福安虽然修为低,也不是没有机会。“三弟,螺钿已经过了一关,刚才的水月宗想是对男修要苛求些,三弟再选个门派,我们一起去。”
“大哥,我想等螺钿出来后再说。还是你们先去吧。”易福安对入门派还是没有信心,又牵挂螺钿,是以不愿走。
“大丈夫立身处世当坚韧,三弟如此儿女情长,不如在讴歌做你的王爷,安享人间富贵。”厉无芒沉声说。
厉无芒的话有如当头棒喝,易福安猛然一惊。拱手一礼:“大哥教训的极是,三弟这就去。一个门派不行,再去第二个,当尽力而为。”
厉无芒见易福安态度转变,也就好言好语说话。“螺钿一时半会还没有结果,你这样左盼右顾也不是办法,大哥说话急了点,你莫往心里去。”
“大哥那里话来,不是大哥护住三弟,那有今日。”易福安想到要与厉无芒分手,更是伤感。
厉无芒拍拍易福安肩头。“兄弟不说客套话,你先去那一门派?”
“我想先去黄石宗。”易福安对四哥、六弟在万妖海的行径心存芥蒂,打算黄石宗不行再去临道宗。
六个人到了黄石宗的台前。黄石宗的台子与水月宗大同小异,只是样式粗犷,多些阳刚之气。黄石宗的台后不像水月宗,没有其他东西。
台上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身葛衣,半闭了双眼。厉无芒估计这人应该也有结丹期的修为。
台下有十几个黄石宗的人修,也如水月宗一般。把欲入门下的人修归拢一起,安排由左边上台,自葛衣汉子面前经过。
黄石宗的台下有两千余人,想上台去的有一千多。台下的黄石宗门人,把欲上台的人修分了十人一组。头一组还没有走完,下一组就上去了,过起场来也很快。
葛衣汉子看中了的,一弹指,一片绿叶订在来人衣袖上,下台时见了绿叶,就有门人接引到一旁坐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算收下了。
易福安虽然修为不高,见如此多人,也就不怯场。“大哥,三弟这就过去。”
与谷里等人招呼一声,易福安挤入了人群。讴歌来的五人都在点数,黄石宗收徒,大概得三百人才有一人留下了。
过了半个时辰,易福安走到台前,经过葛衣汉子面前时,那人无所动作。易福安也有心理准备,到底自己修为低下,天赋平常。
易福安走到右边,就要下台阶时。那葛衣汉子半闭的眼睛忽然睁开,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盯了易福安一眼,一弹指,此时易福安已经走过去了。一片绿叶订在易福安后背。
葛衣汉子似乎想说什么,想了想又忍住了。台下的人见了都觉奇怪。难道黄石宗的首要人物也有走眼的时候?
厉无芒本来见易福安走过去了,葛衣汉子没有动作,心中有些失落,谁知到了最后,葛衣汉子又弹出了绿叶。
台下的黄石宗门人见状也是一脸疑惑,把易福安让到一旁,仔细看了几眼,让他到原地坐了等候。易福安身旁都是刚才葛衣汉子选中的人。
“这位大哥,我有几个同伴在此。能不能让我过去和他们道个别?”专司接引的黄石宗门人十七、八岁,听了易福安的话略一迟疑,还是摇头道:“不可。”
易福安坐了下来,厉无芒等五人也挤到近前。被黄石宗的门人拦在五丈外。
弧光大声道:“福安,黄石宗就只是一关。你好自为之啊。”
易福安不敢回话,只是点头。眼望五人,恋恋不舍。
忽然台上的葛衣汉子好似听见弧光叫声,站了起来,台下的黄石宗门人赶紧让预备上台的人停下,已经上台的人没有停留。渐次走下台去。
葛衣汉子也下了台,到已经选出了七、八个人前。易福安等人见了,慌忙站了起来躬身施礼。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不敢直起身来。
这人又在易福安身上仔细看了,一抬手,手中托了条一尺来长的金色小船,葛衣汉子将船往空中轻轻一抛。金色小船在两丈高处停住,眨眼就成了条长十丈,宽四丈金光闪耀的大船。
船下的人猝不及防,纷纷退避。讴歌五人也在船下,厉无芒一抬头,见船底白雾翻滚,与谷里等人一道,退让出去。
黄石宗的门人聚拢过来,几个练气九层修为的,一人一个,把新选入门的人手腕一握,跃上通体金光闪耀的大船。易福安自然是上船去了。
尔后是一些剩下的门人也跟着上去了。葛衣汉子留在最后。那人一抬手,黄石宗的台子倏忽不见,想是被他收取了。也不见这葛衣汉子如何动作,这人在站的地方凭空消失了。
金色大船陡然往上急升,转眼不见踪影。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黄石宗的前辈走的如此匆忙,我本待过一会也来试试运气,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厉无芒心中暗想,又记挂易福安,有些黯然神伤。
“无芒不必如此,为兄知你是不放心福安,各人有自己的运道,一些练气八、九层的人都没有被选上。福安却可以上得金船。还是弧光说的对,讴歌七子果然有些根基。”谷里见厉无芒惆怅,猜到了八、九分,用言语安慰道。
“谷兄欲投何门派?”弧光低声问。
“为兄想入拓云宗,只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
“谷兄,弧光担心这些大派如黄石宗一般,说走就走了。既然福安、螺钿有了去处,不如大家分开行事。”弧光有些心急。
候机、冯俊也都赞成,他们与弧光一般,在“青云窟”提升了层次,都是练气五层的修为。毕竟见了许多六到八层的人落选,从开始的关心易福安、螺钿,转而开始为自己担起心来。
“候兄、冯兄有何意愿?”厉无芒十分理解两人心情。
“不如先去拓云宗,若是有幸列入门墙,与谷兄也有个伴。”候机如是说,冯俊也点头。
弧光笑了。“那不如一起去拓云宗。”说完望着厉无芒。
厉无芒对宗门也没有什么意向,见都要去拓云宗,也点头答应了。只要陆四的金丹不露陷,到了拓云宗有陆四指点,比入其他宗门还是强些。
拓云宗的台子是青玉雕琢而成,古朴端庄,很有气势。台前聚了三、五千人。只是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台前的人多是未入选者,站在这里看热闹的多些。
拓云宗的台上坐了两个男修,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青色缎袍。厉无芒见了眼熟,当日被自己射杀的马葵也是穿的青色缎袍。看来这两人也有结丹期的修为。
厉无芒有些奇怪,陆四与六弟也是拓云宗的,修为也在结丹期。为何他两不是着的青色缎袍?
拓云宗与黄石宗、水月宗一样,都是让欲入门者从台上走过,由两个坐在台上的人挑选。
两人看中的,会叫到近前来,由门人带到台后去,想是这青玉台上还有后台。
讴歌五人挤到台前,见有几百人在此等候。拓云宗的一些练气九层的门人弟子,按了先后顺序让欲入门下者上台。
拓云宗选徒也十分谨慎,三、五百人也难取一人。所以走得十分快捷,不到半个时辰,厉无芒等人就往台上去了。
台上的两人,许是好长时间也没有挑出一个满意的,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弧光打头,谷里走在最后。讴歌五人走上台去。身后是其他的参与者。
弧光走到台子中间,那两个缎袍修仙者中一人忽然说:“那女修过来。”眼睛看着弧光。
弧光心中一喜,走过去敛衽一礼:“晚辈弧光,见过前辈。”那人并不说话,一摆手,有个练气九层的门人过来,把弧光带到台后去了。
这里还刚走,另一个缎袍修仙者说:“绿锦袍男修过来。”候机也被选中。
台下一片啧啧声。随知紧接着冯俊、谷里都被选中。只有厉无芒一人落寞的走下了青玉台。
台下观看的人议论纷纷,都说难得。拓云宗选徒一次不过十余人。到现在几千人来应试,不过取了两、三人。现在一下竟取了四人。
厉无芒无可奈何,看看到了午时,只好先去水月宗的场地。看看螺钿能不能被收入门墙。
到了水月宗台前,留在此处的人已经不多。台上的三个淡黄衫的女修都走了。青布幔里的测试想来已经开始。
第五章斑斓雷王
水月宗的画蝶门测试方法与众不同。青布幔围了一块三亩大小的地方。左右两侧是用青布隔了的小间,用布帘遮了门。中间是一块十丈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方了三把椅子,三个淡黄衫的女修坐在椅子上。
三十来个初选过关的人修分两侧站立,左手的黄衫女子说着测试的事情。这些入选的人修,有男有女,年纪最大的有二十三四,修为最高的练气八层。都恭敬的站了聆听。
“一人一张黄纸,一支笔,墨盒等都在青布幔内书案放着。尔等把心中想到的蝴蝶画在纸上,不擅丹青无关紧要。这纸、笔、墨是门中法术所制作,能把你们的心中想法体现出来。”黄衫女修说完,轻轻一挥手。
几个门人把入选者带到两侧,送入用布幔分隔的小间,小间有一张书案,一张凳子。书案上如黄衫女修所说,有纸、笔、墨盒。
螺钿在凳子上坐了,打开墨盒,对着那张黄纸发呆。心中放不下易福安。
也就一会功夫,忽然听得外面一人大声说:“都出来吧。”螺钿吓了一跳。赶紧执笔蘸了墨,匆匆忙忙在黄纸上画几笔。
螺钿自幼好读书,琴棋书画也有些功底。一时走了神,心中还没有蝴蝶影子。只好凭了感觉胡乱画了。
看了自己画的蝴蝶,心中纳闷。这样的蝴蝶自己可从来没有见过,又不知道怎么改。心想要是能着色就好了。
想着要添几笔,也没有地方下手。忽然那黄纸上的蝴蝶一动,飞了起来。水墨蝴蝶居然有了斑斓的色彩,蝴蝶身上的花纹、颜色与螺钿想的一样。螺钿看了还满意。只是担心黄衫女修若是问起蝴蝶的名字。自己不知如何作答。
彩蝶围着螺钿转了两圈,螺钿知道要出去了。站起身走出来,彩蝶也跟了过来,在螺钿左右飞舞。
出了小间,见入选者都陆续来了,每个人身旁都有一只蝴蝶。水月宗的白衣男修过来,让这些人在两侧站了。画蝶的人都知道,现在是等候最后的结果。
坐在椅子上的三个黄衫女修把三十来人看了,居中的女修,也就是众人猜测的“画蝶门”门主神色一变。
门主身旁的两人也是一愣,三个黄衫女修都看着螺钿身旁的彩蝶。
螺钿站在左手最后一个位子,况且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谁也没有注意她。现在见椅子上坐着的三个女修都注目于她,纷纷把目光移向螺钿。
一时间螺钿成了焦点,众目睽睽之下,螺钿有些不知所措,把头低了下来。
门主一招手,螺钿眼角余光见了,赶紧走了过去。到了三人面前敛衽一礼:“晚辈螺钿,见过前辈。”
“这彩蝶是你画的?”左手边的黄衫女修仔细看那蝴蝶。门主与右手边的女修也在定睛看着蝴蝶。
“回前辈话,是晚辈画的。”
面罩薄霜的门主忽然一笑。“姜丹师妹,不是她画的,难道是你画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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