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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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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眠,你觉得颜色淡了些么?”季泠是关心则乱; 所以有些不确定; 怕自己看得不真切。
芊眠道:“我也看不太出; 日子还太短了。”
谁知那王保家的却说:“我觉着大少夫人的药却有些用呢。”她指了指脸上的一块褐斑; “这儿淡了不少呢; 就是我有时候没办法遵照大少夫人的话不晒太阳。”下人要做事儿; 难免会晒太阳。
季泠道:“再观察几日吧; 若是要出门,最好戴上帽子; 若真能淡斑,想必你也高兴。”
“这是自然。”王保家的道,“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呢,亏得大少夫人想着我; 我才能沾光。”
这会儿王保家的却是会说话了; 其实一开始找她试药的时候,她也是不愿意的。但王保家的在府里没什么靠山; 自然不敢像钟威家的那般撩季泠的面子。后来用了这药,觉得也没什么副作用,心里也就放下了。
看过王保家的,季泠就换了身衣服; 和芊眠一起准备后日跟着苏夫人出门做客要用的衣裳; 过会儿就得送过去给苏夫人过目。
季泠这两年其实都没怎么做新衣裳,当初离开京城时; 楚寔送了她许多布匹,她赶着做了几身,在陕西时,因为寄居在别人府上,也就没张罗这些事儿,怕麻烦人,到了成都府也没怎么想起要给自己做衣服,以为季泠一向是衣服够穿就行的人。
是以,季泠选出来衣裳,都是京城两年多前时兴的了。头面虽然更新没那么快,但也不过是常规的。
苏夫人一看季泠拿来的衣裳就又是一肚子气,“你拣这样的衣裳出门做客,就不怕丢人?”
季泠知道苏夫人的意思。其实她的衣裳料子都不差,就是样子过时,只能低声解释道:“我这两年都没做新衣裳。”
“难道你还有理么?勤俭节约的确不错,可你也不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啊?你这样子出去,别人还只当我们亏待你呢。”苏夫人气道。
季泠自己也是懊恼,其实这几日她是能赶制一套衣裳出来的,可她光顾着想怎么伺候讨好苏夫人了,还有就是去余芳家的事儿,反而忘记了衣裳的事儿。
“亏得我没指望你,根子里的泥巴气儿怎么洗也洗不掉。”苏夫人说得很刻薄,转头对和碧道:“去把那套衣裳拿出来,还有头面。”
季泠看了看那金累丝头面,上头虽没镶多少宝石或者玉石,但光是这做工就已经很费神了,想必不便宜。
“拿去吧。”苏夫人没好气地道,“在咱们府里就不说了,你在成都府的时候,大郎的俸禄那些都是你管着的吧?别什么都想着藏着、存着,有些银子该花还得花。你现在是大郎媳妇,一切言行都代表着他的体面,别再干蠢事儿了。学会怎么花银子也是一桩本事。”
“是。”季泠应道。
“算了,明日你跟着我出门,我就带你看一次,往后这些事儿都得你自己料理了,想不到我年纪这般大了,儿媳妇的福想不到,还得反过来操劳。”苏夫人道。
季泠越听越惭愧,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次日苏夫人带季泠去了京城好几条胡同,有些百年老店,并不开在如今最繁华的大街上,酒香不怕巷子深,若不是懂行的人压根儿就找不着。
其中一间“老杨银铺”是苏夫人和章夫人等最常做首饰的铺子。
“以前老太太的首饰也是在这儿做的,这些年她老人家崇尚简朴不怎么用这些了,所以才来得少了。你可别看这铺子小,若要让老杨亲手打制首饰,最少也得等半年。一般过年的时候,出门的日子多,你若不想那时候着急,现在就得把金子兑了来打首饰。”苏夫人道。她对着季泠脾气虽然不好,但该教的却也没藏私。
苏夫人将季泠介绍给老杨,也算是认了个脸,又在这儿订了两样小首饰。然后又去了另外两家银铺,都是楚家惯用的。
此外,还去了几家绸缎铺子和成衣铺子、香粉铺子等,反正跟女人家有关的,基本都去认了脸。
季泠方才知道这些事情里头有多少弯弯绕绕,在京城这点儿,并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最好的东西的,很多东西真得看你的牌面儿大不大,否则你想买,人还不卖呢。
一路上马车路过一些店铺时,苏夫人还会跟季泠说,这家笔墨铺子是哪家夫人的,那家香药铺子又是谁家的,给季泠的感觉是,她简直无所不知,心底可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苏夫人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有时候出门即是不说话,多听多看,很多事儿自然就知道了。可你若是一直不出门,那就什么都不会知道,见人时难免会露怯。这种事说难也没多难,见多了自然就会了。”苏夫人是被季泠脸上的震惊给恭维到了,今日她也是有意卖弄,好让季泠知道她的差距在哪里。
一整日下来,季泠整个人都累瘫了,苏夫人倒还算精神,大凡女人逛街的时候,精力总是会从不知名的地方跑出来。
老太太见季泠念经时都有些打呵欠,不由笑道:“大郎他娘今天带你去哪儿了?”
季泠便将一日去的地方全说了出来。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她倒是没藏私,可这就是太难为人了,哪儿能一天里把这些都记全了。”
季泠忙道:“本来还要让母亲操心我的事儿,就已经是我的不孝了,若再不好生记,就是大不是了。”
“你能如此想,倒也好。”老太太道,“你母亲这人虽然嘴巴厉害了点儿,可为人做事却还算正直。”
“我明白的。”季泠本就敏感,她早就发现了,苏夫人虽然骂她骂得不留情面,但却不存在故意折腾,而且真的会指点她,这些日子跟着她,季泠也学了不少东西,心里很是感激苏夫人的。她想若是换了别的婆母,可不会有苏夫人这样的风度,指不定会怎么变着方儿地折磨人呢。
季泠可没少听那些故事,别看是簪缨人家,内里的腌臜一点儿不比外头少。婆婆折磨得儿媳跳河、吞金的都有过。
说了会儿话,季泠开始念经,但老太太年岁大了,睡眠减少,却是迟迟也没有睡意。
到最后,季泠索性放下佛经道:“老太太,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老太太来了精神,“咦,泠丫头也会说笑话了?”
季泠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嘴巴实在太笨了,老太太才会如此打趣自己,“也是看书看来的。”
“那你说说。”老太太道。
季泠清了清嗓子开始道:“说是有个地方官上任途中,看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在用拐杖打一个白发老人,他就下轿呵斥。那女子却说:我打的是我那不听话的儿子,怎么能说我无礼?”
老太太道:“这却是志怪里的笑话了。”
季泠没答,继续道:“这地方官自然不信了,细问之下才知道,那美貌女子已经两百多岁了。那老人也的确是她亲儿子。她之所以打那儿子,是因为她儿子不听她话认真吃‘延年杞子煎’,所以如今才显得老态龙钟。”
老太太忙问,“什么延年杞子煎啊,有那么神啊?”
季泠道:“那书上也说了配方呢,用的是枸杞子、地黄、杏仁、天门冬、白蜜、酥和牛骨髓一起熬的,说是常年不断服用能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老太太理性地道:“这却是吹牛了。”
季泠道:“我也觉得是吹牛,能活上一百已经是人瑞了,两百岁的听也未曾听过,不过这方子我看到后,回来问过王婆婆,她也听过类似的,我又拿去问了梅大夫,他看了方子说即使无效,对人也有补益,用一用却也无妨。”
老太太听到这儿已经明白季泠的意思了。
“不过这延年杞子煎虽有方子,却没有剂量,却也用不得。想是即便服药,也需要大夫把脉,斟酌剂量才行。我前几日里请大夫把过脉,写了剂量,配着吃了觉得还有些功效,老太太您可想试试?”季泠小心问道。
其实这方子季泠在成都得了之后就想给老太太用的。但吃的东西不比外敷的,那祛斑的方子季泠可以直接给苏夫人用,这延年杞子煎却非得自己试过无害有效之后,方才敢推荐给老太太。
人老了,就怕死了,能有延年益寿的方子自然喜欢,老太太对于这些偏方也比较偏爱,当即就道:“那后日让梅大夫进来给我把把脉,听他怎么说。”
季泠点点头。
第二日季泠起了个大早,今日是章家的菊花宴,他家园子里有许多菊花的孤本名品,如泥金香、紫龙卧雪、金膏水碧等,是以每年章家几乎都要办菊花宴,季泠以前也听说过,只是她不惯出门,所以没去过。
然章家季泠是去过的,但这次跟着苏夫人再去,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有时候见许久不见的熟人反而比跟陌生人见面更让人忐忑。
而季泠也的确该忐忑,因为今日作为苏夫人的儿媳妇,她一进门就是焦点。
虽然苏夫人出身名门,又嫁入楚家,在普通人面前看起来了得,但在京城贵人的圈子里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出众的人物,可耐不住她有个点了状元的儿子,这就太了不得了,不说独一无二,那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楚寔几乎符合了所有人心里对状元郎的期盼。
才高、貌美,年轻俊逸,出身高门,风度、姿仪无不令人臣服。他中状元之后,给人的感觉便是,他不中状元真是没天理了。更是衬得他前几届的状元郎和后面的状元郎都脸上无光。
这样的人当初议亲时,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等着啊,谁知道最后居然被季泠这样的人摘了桃子,试问谁能服气?
可成亲后,季泠一直病着,紧接着就去了陕西和成都,许多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三头六臂的人都与她失之交臂,今日听得她要来,自然是铆足了劲而要看个明白的。
单从外貌上讲,季泠走进来的那一刻,的确是艳压全场,让所有人都服气的。
这两年她的模样是真的长开了,像将开未开之际的国色牡丹,仿佛下一瞬就会在人眼前扑簌簌地绽放,这等含羞之美,恰好是最最引人的,让人无限憧憬她完全绽放后该是何等地惊艳绝伦。
眉如远山横苍翠,眼似秋波映朝霞,鼻如琼玖,齿如贝编,真真是色艳春花之灿,神罕冬雪之莹,所谓冰肌玉骨也就当如是了。
见她方知古人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当真不夸张。
章懿看到季泠时,愣了愣,她自然也是认识季泠的,只不过当年未曾将她放入眼中,不曾想今日却出落得如此出色了,将众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章懿如今已经出嫁,不过就嫁在京城,菊花宴她自然也回来了。
虽然人还是那些人,但却让季泠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章懿嫁的是钦天监正的长子,今日也是跟着她婆母郝夫人回来的,这会儿低眉垂目地站在郝夫人的身边,哪儿还有昔日活泼张扬的模样。
倒是静珍没什么变化,她嫁入的是光禄寺卿家,日子过得似乎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走进园子时,时不时跟她婆母说几句话,模样很是亲昵。
静珍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的季泠,自然也就看到了苏夫人,跟着她婆母宋夫人一同走了上来。
“娘。”静珍欢喜地拉起苏夫人的手。
第一百零三章
苏夫人无奈地朝宋夫人笑了笑; “哎呀,这孩子就是这般; 在我跟前的时候; 就跟长不大似的。”
宋夫人却没顾着静珍; 反而是直愣愣地看着季泠; 惊叹道:“这就是你家大郎媳妇吧?”
美人如是; 无论是男人; 还是女人都喜欢看的。
季泠朝宋夫人福了福身。
宋夫人拉着季泠的手朝苏夫人道:“也就是这样的神仙模样才配得上你家大郎了。我说怎么……”话说了一半; 宋夫人就自悔失言,赶紧打住。
她的想法和其他人如出一辙; 都觉得季泠如此美貌,也难怪能得逞了,只怕是楚家大郎早就有心意,否则她一个孤女哪儿能进楚家的门儿; 悄无声息地弄死了或者送远了就行了。
苏夫人却是不喜别人往楚寔身上泼脏水; 他和季泠成亲前可是一点儿私情也没有的。但这种事儿越解释越说不清,只能自己忍气。说不得苏夫人又要埋怨季泠几分; 没事儿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略坐片刻黄鸣音也都跟着自家婆母到了,同时傅三也走了进来。
黄鸣音嫁的是当朝首辅兰正昆的嫡次子,因为公爹的关系,走路都带风; 只是在她婆母跟前也不敢再放肆; 模样乖得比季泠也不差多少了。
傅三嫁的却是这一届状元郎崔晓,定亲时那人还是士子; 也不是京城人士,谁知道会一飞冲天,都说傅三有旺夫运。
而最叫人惊奇的是,崔晓是湖广宝庆府人,家世不显,据说也就几亩薄田。上京后因为穷困潦倒而患病,他的书童上街求救,遇着傅三好心施药。这么一来二去居然傅三就看上了他的才华,宁愿违背父母之命,也要许以婚约。
傅家人拗不过傅三,只好同意了,谁知这回崔晓居然点了状元,傅家人可不乐坏了么?崔晓既感谢傅三的救命之恩,又爱重她的人才,她公婆又远在宝庆府不肯上京,如今傅三夫妻就住在傅三的嫁妆宅子里,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惬意。
多少出嫁的闺秀都在暗中羡慕傅三呢。
人的日子过得好不好,从脸上是看得出端倪的。傅三比上一次季泠见她时,还来得明艳动人,肌肤白里透粉,气色极好,一看就知道日子很舒心。
说起崔晓,就不得不提一下楚宿,今科本来是极被人看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春闱居然名落孙山,叫人扼腕叹息,为这个章夫人许久脸上都没有笑容,心里头更是怪季乐。
这回章家的赏菊宴,章夫人也没带季乐来,只让她留在家里看家,这借口便是季泠听了都觉得很蹩脚。
苏夫人带着季泠上前跟人寒暄,她的话依旧不多,但脸上因为苏夫人的吩咐,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因她生得太美,别人总少不了多看她几眼,看得季泠的脸又红又烫,让兰正昆的夫人葛氏对苏夫人笑道:“你这儿媳妇脸可真薄。”
这话虽然不是贬义,但苏夫人耳朵里就不那么是滋味儿,说到底还是季泠太不会应酬人了。
苏夫人扫了季泠一眼,季泠的人就僵了一下,可是她两年多没在京里,黄鸣音等人说的话题她一句也插不上,不说话总比乱说话好吧。
这会儿菊花宴的客人也到得差不多了,众人先议论了一下山东的事儿,但因为那太血腥了,让人听了不舒服,是以也就说了那么两句,还全是围绕着楚寔的,紧接着话题就到了今日京城出的一桩大事儿。
却是大理寺卿被贬官的事儿,当年那位想给儿子娶季泠的辛夫人自然也就不曾再出现在章家的宴席上。
季泠听了自然便想起了淑珍,也不知她在老家如何了,有没有安排嫁人。不过想来应该是嫁人了,因为去年连婉珍都出嫁了。
按说婉珍楚家,楚寔不能回京,季泠作为嫂子却该回来的,结果那会儿她正病得厉害,一睡不醒,也就错过了。到如今贞静淑婉还在京里的却就只有静珍一人了。
吃过饭,赏了一会儿菊花,看了看未出嫁的姑娘们斗艺之后,章家请的戏班子便开唱了。
季泠对听戏没什么兴趣,倒是在蜀地时,换了衣裳去酒楼听过的滑稽川戏让她颇为记忆犹新,尤其是那《滚灯》里怕死了老婆的丑角格外搞笑,让人忍俊不禁。
借口如厕,季泠离开了人群,带着芊眠往园子里去,随意观赏周遭的菊花,这些名品自然美不胜收,可季泠见了之后,满心里想的都是这菊花瓣如何做菜,她自己想起也觉得自己好笑,很是焚琴煮鹤。
“不知这菊花有哪里好笑啊?”傅三的声音在季泠身侧响起。
季泠回头道:“傅姐姐。”看着近在眼前的傅三,季泠忽然又想起自己以前曾经频繁做过的梦了,梦里傅三可是楚寔的妻子呢。
傅三朝季泠道:“你也不喜欢听戏么?”
季泠微愣。
“听戏的时候我见你并不往台子上看,所以才……”傅三道。
季泠没想到傅三会如此留意自己,“不是不爱听,只是这两出有些闹。”
“正是呢,我也不喜欢这种闹得厉害的。”傅三道,“那边有个亭子,咱们不妨去坐坐吧。”
季泠不清楚傅三怎么对自己突然就如此亲近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会认为傅三只是心血来潮。不过季泠也没拒绝傅三,点了点便和她并肩进了亭子。
章府的下人见她们在亭子里坐下,忙上前伺候了茶水然后躬身退下。季泠心想,章家的下人倒是训得好,一时想到以后她如果管家,这些小细节都得留心。
傅三喝了口茶水开口道:“阿泠,我这样叫你,有些托大,你可介意?”
季泠摇头道:“自然不介意的,家里人也都这么叫我。”
傅三笑道:“听说你这两年不在,是跟着楚大人去了任上,真是羡慕你啊,蜀地虽然偏远,可书上说风光却是清幽,那峨眉、青城都是天下名山,佛、道圣地,你在蜀地可曾游玩?”
季泠脸一红,摇头道:“未曾,说来真是惭愧。”
傅三道:“不是,是我问得不好,你要伺候楚大人,家里家外还有许多杂事儿,哪儿能四处游玩,是我心慕两座名山,忍不住问一问呢。”
季泠但笑不语。
“可惜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嫁了人的,一辈子只能嫁鸡随鸡,他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真是羡慕那些男子啊。”傅三叹道。
季泠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只能笑,因为她实在拿不准傅三的目的。
傅三的丫头此时却拿了披风上前,“夫人还是披件衣裳吧,坐这儿可不比在屋子里,仔细着了凉,回去公子又要说咱们。”
傅三嗔了那丫头一眼,“就你话多。”话虽如此她还是起身让丫头伺候她披上了披风。
傅三看了眼季泠,却见季泠依旧一句话没有,若是换了别人,此刻怎么也该接上一句话了,也好让人顺着话头说下去。偏偏遇上季泠,傅三就感觉招数有些不好使了。
于是傅三只好自己接着说道:“这丫头虽然伺候我,如今的主子却好像变成了崔郎似的,成日里就爱盯着我。”
季泠可总算是接上话了,“那是崔公子体贴姐姐。”她知道这是傅三想听的话,否则她也不用一再强调。
傅三笑道:“哎,让你见笑了。不过楚大人在京时,就是出了名的温雅,待妹妹想必更体贴才是。”
这话季泠就不好答了,点头吧有炫耀的嫌疑,不点头吧却好似在说楚寔不体贴一般,只能道:“出来得久了,母亲可能找我了,我就不陪姐姐久坐了。”
傅三站起身道:“那我也不坐了,咱们一起回去吧。”
路上傅三赔礼道:“妹妹别怪我口太直,你这样的品貌,楚大人定然是喜欢都喜欢不过来。”
季泠但笑不语,她感觉出来了,傅三似乎对她和楚寔的生活很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也没表示过这么大的热情啊。
虽然不知原因,但季泠晓得事有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她所能做的,就是不让傅三套出她的话,这一点季泠还是做得到的。
季泠回到苏夫人身边坐下,苏夫人皱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傅家姐姐,她邀我去亭子里坐了会儿。”季泠道。
傅三的为人苏夫人还是知道一些的,作为京城里曾经最出名的闺秀之一,傅三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亲近的,“她怎么突然想起邀你说话了?”
季泠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她问了些我和表哥的事儿。”
苏夫人又皱了皱眉,“你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季泠道,然后低声问,“母亲,你说傅家姐姐是为什么啊?”季泠这是虚心求教呢,她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想着问一问苏夫人,听听她的想法,自己也能学些东西。
然而苏夫人也不知缘由,只能猜测。“她夫君是这一科的状元,大郎是上一科的状元,隔得这么近,恐怕有些较劲的意思,而且大郎的官升得太快,如今又去了山东那是非地,傅三恐怕是为她夫君打听的。”
季泠点点头,心里却还有些疑惑。她感觉傅三明显是对自己和楚寔的个人生活更感兴趣一点。
“再说了,当初咱们家也有意和傅家结亲,傅三也知道,如今看到你恐怕有些好奇。”苏夫人直言道,对季泠她没什么顾忌,哪怕她听了心里会不好受,可苏夫人也不在乎,她本来就瞧不上季泠的出身,若当初真娶了傅三倒也不错。可惜楚寔却怎么也不肯点头。
这个理由或者就说得通了,季泠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百零四章
回到楚府时; 季泠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整日下来她站了不少时候; 只要在苏夫人身边; 她身为儿媳妇都得站着; 也就看戏的时候略坐了坐。
苏夫人领着季泠去了嘉乐堂; 老太太两句话支走了季泠; 低声问苏夫人道:“怎么样?”
老太太这是关心季泠的表现; 生怕她是朽木不可雕。
苏夫人道:“其他倒也没什么; 就是话太少了,别人说话; 她也接不上,完全不会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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