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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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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来如此,每次回家,男人们聚在一起谈男人们感兴趣的事,她和母亲,则是闲扯。
  “怎么回事儿?”岑母心疼地捞起胳膊,正要细究,她后悔穿了件袖长八分的真丝衬衫撒娇地一搂母亲,“嗨,那天不长眼的实习生撞了我一下,顶拐角去了,疼死我!”
  岑母半信半疑看着她,岑子墨最擅长打哈哈,倾下身,拈了块水果递嘴里。
  书房里,陆时城用了岳父泡的上好大红袍茶,泉水讲究,器皿讲究,功夫又下得到位,口感极品。
  他对岳父的附庸风雅向来看破不点破,这几年,茶艺倒真的长进。不过,对于传统名人字画,陆时城没有祖父父亲的功底,不愿信口开河,寥寥几句过去,还是更愿意谈今天的正事。
  “A市的调控在那摆着,上面清楚的很,我觉得这件事适可而止,地价炒得太离谱不是什么好事,您觉得呢?”他淡淡的,岑父意味深长笑看他:
  “时城,什么时候你对挣钱不感兴趣了?这么谨慎?”
  陆时城略笑笑,他翘起腿,低首在茶香的氤氲里缓缓说,“今年上半年,土地市场的全国溢价率平均比去年高了百分之二十八,您说呢?”
  “不打紧,这倒正是缺口,趁政策没亮黄牌。”岑父老谋深算的样子,精光藏在眼眸深处,一闪而已。
  陆时城却说:“中盛可以给金达上品贷款融资,但有额度。那种把五亿地价拍成十亿的做法,中盛银行不会在后头堆钱。”
  他极为敏锐,第一绝不会做违法的事情,第二则总在政策落实下来就要规避风险。
  岑父挑眉,看着眼前语气平淡但说一不二很难被改变心意的女婿,并未坚持,只若无其事说道:“这么大的城市,出个一块两块地王,影响不了整个楼市的。”
  确实是,但陆时城没有要被银保监会拿来杀鸡儆猴的准备。
  外面,两个女人也终于谈到正事,岑子墨总是走神,目光空空,整个人特别不在状态。
  岑母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和时城,是不是闹别扭了?”
  而且很严重,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除了陆时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让岑大小姐烦心。
  放在平时,岑子墨也就笑嘻嘻给胡乱带过去。这次,却难得沉默了。她没听见母亲的问话。
  “子墨,是不是时城外面有人了?”
  岑子墨倏地被蛰,旋即一笑:“他一直都有人的呀,您又不是不知道。”
  岑母拉下脸,拽她起来,岑子墨一直躺沙发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母亲的话。
  “干嘛呀!正舒服着呢!”她不耐地又倒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没心肝呢,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在外头养情妇了吗?”岑母够直接,岑子墨被亲妈噎了一把,终于坐起。
  “我告诉你,在外面玩归玩,可他陆时城要在外面养小女人绝对不行,”岑母正色说,“你俩没孩子,到时万一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给他弄出儿子来,吃亏的还是你!”
  儿子?岑子墨心头狠狠一跳,脸色顿时变得沉郁。
  她烦躁地把抱枕踢开,冷笑说:“生啊,生的出让他生啊!”
  “你闭嘴,看你三四十的人了还这么缺心眼,我跟你说正经的!”岑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心疼她,握住她手,“你跟我说,是不是陆时城在外头真养人了?”
  “养了又能怎么样,您告诉我,咱们家是能把陆家怎么着?”岑子墨提到这事,眼睛里开始冒火。
  知女莫若母,终于,在岑母的谆谆追问下,岑子墨把如何发现小三存在并找张思露到学校的事情前后简单跟母亲说了。
  “傻孩子,”岑母听得又怒又叹,“你怎么能露面去做这个事?”
  “什么?难道您也觉得我做错了?我是他老婆,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被抢?”岑子墨委屈得红了眼,一脸怒色,失望地瞪着母亲。
  岑母连忙抚慰,揉揉她肩头,说:“别急,妈不是怪你,只是你这策略不对,你这么做只能把男人推的更远,一巴掌还牵累了人思露,陆时城见人被打了,也只能更厌恶你。”
  “我又没想打!”
  “行了行了,打就打了吧,”岑母沉吟着,“这事得讲究策略,我记得,你跟我提过陆晓那丫头吧。”
  母女俩忽然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之前,岑子墨在母亲面前抱怨过陆晓小小年纪明目张胆勾引男人……她怎么把陆晓给忘了呢?那个小坏种可就在A大。
  “您的意思是?”岑子墨需要再确定下。
  岑母微微一笑,点她额头:“现成的人,你不会用,那小丫头片子不是省油的灯,你亲自下场不嫌丢份儿?”
  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弥漫开来。
  岑子墨顿时来了精神,她往母亲身边一凑,又娇媚笑了:“妈,您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呗?”


第038章 
  一个车厢里都是岑子墨的香水味儿。陆时城开着车,神情淡薄, 有种对世界冷漠又激情的交织矛盾。火焰之下, 是苦味。
  “跟我爸谈的还愉快吗?”岑子墨问,生意上的事情她基本不关心, 当然,关心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嗯。”
  “时城,我们要个孩子吧。”岑子墨轻描淡写就把这句话抛出来了。
  陆时城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你觉得, 咱妈会希望你丁克吗?”她甜蜜蜜地转过脸, 盯着他。
  事到如今, 她是怎么会这么自信还敢跟他提要孩子的?
  陆时城心中厌烦, 没接话。
  “陆时城!”岑子墨忽然去抢他的方向盘, 这个疯女人……陆时城明显感觉到车子偏移了路线,他用胳膊肘捣开她, 停好车,车钥匙塞进她手里:
  “你自己开车回去。”
  “你干什么!你要把我丢马路边吗?!”岑子墨愤怒地把车钥匙砸他脸上,陆时城头一偏,钥匙还是擦着颧骨过去了, 微疼。
  下一秒,岑子墨把包也砸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终于被他逼成了泼妇。
  陆时城迅速下车, 不想跟她拉扯。没想到,身后紧跟一声巨响,岑子墨铁了心要跟他杠。
  离家前,岑母苦口婆心刚教育完她装也要装出宽宏大量来, 这是上策。很不幸,岑子墨的火气还是被陆时城准确无误地勾出来了,凭什么,她好言好语和他说话,他却把自己丢下!
  “岑子墨,我不想和你吵架,听着,不要让我越来越觉得你难以忍受。”他转过身,冷冷说,随后掏出手机想给司机电话,再一想,索性到对面去拦出租车。
  陆时城迈着长腿,过人行道,走得很快,到了路对面和妻子隔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和闪烁的霓虹。
  然后,岑子墨眼睁睁看着他坐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师傅,去东山别墅。”他说了一声,想想,又改口,“去附院吧。”
  城市迷离,两旁辉煌的建筑物不断倒退,陆时城开了点窗,冷风灌进来,他闭了闭眼,那种想要分开逃离的冲动再度涌上心头。
  医院门口有卖烤地瓜的,香气四溢,陆时城腹中空空,他站在摊位前想拿手机扫码,却发现屏幕黑了。
  没电了。
  钱夹也不在。
  东西都在车里,陆时城只好抱歉地跟老板说:“不好意思,我不买了。”
  一转身,前面有个窈窕的身影长发如瀑在慢慢走着。陆时城心跳了下,是云昭,他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随即对老板说:“等我一下,我要这个。”
  快步上前,他伸手轻拍了下她肩膀:“昭昭。”
  毫不见外,陆时城的脸皮厚得惊人。
  可回头的一张脸,写满了茫然,却随即冲他露出一个热情的微笑:“有事吗?帅哥?”
  一直以来,陆时城走在街上被搭讪的几率都很高,他很失望,略笑笑:“抱歉,认错人了。”
  是啊,她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路上乱跑?
  然而,等他上楼想到病房外转一圈,却发现,病床上换了人。问了护士,得知云昭是天黑后走的,第二天一早再过来办出院手续。
  陆时城眉头微蹙,很快明了,她没有办法白天回A大只能选择这个时间。那么,以后呢?要如何面对学校的人言怎么重返课堂?
  他第一次想很多很多,一个人坐医院充了会儿电目光沉沉:这个局面,不是他想要的。
  一路忐忑,等出租车载着云昭到了A大职工楼下,云昭后背湿透了。她选择很晚的时间点回来,避免在楼梯见到熟人。
  医院不能成为她永远的避风港。
  原来,见不得光见不得人就是这种感觉。云昭心慌气短,祖父开门的一瞬,熟悉的灯光打过来,看到豆豆对着她使劲摇尾巴。
  “豆豆……”她蹲下,搂住自己家的小土狗眼泪出来了。
  还是豆豆好,云昭想,小狗不会对她有任何偏见和歧视。
  “爷爷,那个钱警察同志能帮我们调查到吗?”她想起这件事,忧心忡忡,是他吗?除了他,云昭想不到别人。
  长了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居然是个骗子。他和自己的过往种种,声音、吻、还有无尽的缠绵。云昭跌跌撞撞地想,她手指发颤,按下一个个数字。
  人都说经历痛苦便会成长,不,痛苦对于人生来说并没有任何高尚的意义,就是痛苦而已。
  活着仿佛死了的人。
  医院外,司机在附近等陆时城,他出来时手机铃响,低头一看,立刻收了步子:
  “昭昭,你……”
  “医院的钱是你交的吗?”云昭语气很冷,打断他,陆时城心跳很重,云昭的声音变得陌生可关联着两人,这种感觉正是他需要的。
  “不是。”他默了片刻,斟酌回答,可下一秒那头就挂了电话,生生逼着他不得不把想好的措辞咽回去。
  陆时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尽管有预料,他攥着手机好半天沉默在原地。这些年,都是他冷酷拒绝别人,从来一段关系的结束与否都是他说了算。
  如今,他栽小姑娘手里,这让人极不痛快。
  他不得不花时间来消化这样一个事实,云昭是来真的,要分手,并且不会贪恋他一分钱。
  每段关系,他都开销不薄,是分手费,也是封口费。但云昭不需要,她连他的钱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这种感觉熟悉,陆时城想起来了,十七年前,他最爱的姑娘一分钱都没花他的。
  第二天,先锋的工作人员给陆时城打来电话,有他的快递,来自同城。
  他在电话里让对方拆开看。
  “陆总,是一个女士手链和一个zippo打火机。”
  陆时城挂上电话,心口发闷,领带扯了两下,还不够,他面无表情忽然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敢这么羞辱他。
  碰上卢笑笑过来送文件,敲了敲门,听见一声低沉的“进来”,脚下踩到他手机。
  小心捡起,屏住呼吸悄悄打量陆时城神色,他没说话,接过文件,缓缓深呼一口气,低首看了。
  卢笑笑笔直地站在旁边,不知过多久,陆时城把笔放下,扫她一眼,皱眉说:
  “今天穿的这是什么?你今年是五十岁了吗?”
  她一愣,中盛的dress code多达30页,长袖衬衫是一年四季必备,再热,也没人穿短袖乱晃。西装只有领奖时才一套纯黑,平时以深灰和藏青为主。但风控是中后台部门,不像前台是公司门面需要格外光鲜亮丽,所以,总体来说又低调些。
  卢笑笑觉得,今天的小黑裙套装自己并没有穿成辣眼睛的效果。
  陆时城很少因为着装批评人,无他,因为中高层管理者已经很少出错,没人会穿的像菜市场买菜一样来见他。
  整个公司也没人穿花色衬衫。
  那么,只有一个答案,今天陆时城的心情十分不好。
  但他又不绝不肯在办公室上班时间谈私事,等离开总部,约卢笑笑在中盛附近地下酒吧碰面。
  “我被甩了。”陆时城要了杯威士忌,然后,要了份烤奶酪三明治。他最近总是饿,心里空,健身也很疯狂。
  卢笑笑看他那张阴郁的脸,抿口红葡萄酒,没回应。
  说什么好呢?她低头看剔透猩红的酒液,有点恍惚,云昭死了多少年陆时城在感情上就死了多少年,一秒又一秒。但是,他现在似乎又活过来了,颓丧,计较,可那股冷漠骄傲的劲儿从没改变。
  人会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吗?会的,卢笑笑轻抚酒杯,开口说:“你很喜欢A大的云昭吗?我说的喜欢,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你一时兴起,是真的很喜欢很想和她在一起。”
  “你想说什么?”陆时城冷脸轻飘喝着酒。
  卢笑笑这回也不怕得罪他了,很干脆:“其实,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婚,好好去追求她。要么放手,那姑娘还年轻人生刚开始,你真喜欢她就不该毁她,陆时城,没你这么爱别人的。”
  果然刺到陆时城,他骤然抬眸,黑色的眼睛里深邃如海似乎藏了很多东西又一片空洞。
  “当年,你错过云昭,自己没有责任吗?”卢笑笑说完迅速低头,喝了一大口酒。
  陆时城眼睛顿时变得比夜色还深,看着她,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卢笑笑变得伤感,她苦涩笑笑:“陆时城,我真的没想到云昭的事情会伤你这么重,持续这么久。所以,你知道吗?我特希望你能幸福,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男人没人比你更耀眼,但不代表你不会犯错。”
  明明心中有柔情万千,为什么要表现地那么冷漠,卢笑笑无法理解,陆时城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个时候,他隐藏那么深,每个教室都有图书角摆放着同学们自愿捐献的书籍。陆时城喜欢加缪,有一本《反与正》,如书中所说,“我们最珍视的那些秘密,常常会在笨拙和混乱中和盘托出”,这本书不知怎么传到隔壁,再传回,陆时城罕有地吝啬收起不再外借。
  她好奇偷翻,第一次发现他的秘密:上面有云昭留下的书签,而书签上,是少女也许情不自禁的书写……
  我置身于贫困与阳光之间。
  全年级应该都熟悉云昭优美的字迹,她的作文,她的硬楷作品都是典范。
  陆时城就此珍藏。
  回忆漫漫,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卢笑笑感到有些透不过气,片段闪回,仿佛还能看见少年陆时城装作无意的目光停留在爱慕的女孩子身上旧景。
  “我是想对她好,至于离婚,”陆时城默然许久,后半句方续上,“我想她没到值得我牺牲那么大的地步,”他略仰头,睥睨的姿态晃荡着酒杯,“我怀疑她根本就不爱我,你说,如果她爱上了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和我分开?今天把我送的礼物都退回来了。”
  极度冷酷自私的雄性动物。
  卢笑笑怔住,天哪,眼前的这个男人的逻辑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她说:“陆时城,你不愿意离婚,让她被包养难道是件光彩的事情?我觉得,只要是正常有廉耻心的女孩子都不会愿意的。”
  “如果她不能够纯粹地来爱我这个人,那就不是爱。还有,我不想结束就不可以结束。”陆时城放下酒杯,拿起外套,径直朝门外走去留下瞠目结舌的卢笑笑结账。
  她知道,这个男人简直执拗到死是那种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但会独自伤怀痛苦的性情。
  校园没有变。
  云昭在家里竖着耳朵听学校里的一切动静,没有了蝉鸣,但有明晃晃的秋阳,豆豆在她脚边乖巧地守着,守了几天。
  “豆豆,你说,老师和同学们如果见我去上课会不会觉得我真不要脸……”她蹲下来,揉豆豆的狗头眼圈泛红,“可是,豆豆,我要是不去课堂,我前头那十几年的学等于白上了,我就完蛋了。”
  家里,有心理老师特地过来探望她,云昭守口如瓶,除了说“好的”“谢谢您”“麻烦您”像机器人一样应对那些毫无用处的疏导,只剩一颗被绞死的心,呼吸都疼。
  她犯了错,自然连呼吸也是错。
  学校声誉也因她受损。
  门口卖煎饼果子的阿姨似乎都知道了学校的高材生当小三被打,这新闻,比煎饼果子滋味多了。
  云怀秋买牛肉回来了,走进门,强打起精神一声乐呵呵吆喝:“昭昭,爷爷回来喽,咱们今天做土豆烧牛肉!”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泪如雨下。
  只有爷爷是真的,还有豆豆,她好希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
  小心擦干眼泪,云昭快速对着镜子眨眨眼,用手扇两下,希望看起来不要像哭过。
  “爷爷,您回来了。”她腼腆笑着出来帮忙,爷爷仿佛更老了,看,他佝偻着背,在厨房里戴上套袖忙烧水过牛肉,又蹲下去凑垃圾桶那剥葱。
  “我明天去上课,吃完饭,我去和教授家告诉他。”云昭拿过蒜瓣,也蹲下来,一老一少,围着垃圾桶说话。
  云怀秋心里咯噔一沉,手里动作也停了,委婉说:“身体没养好呢,要不,等再休息几天,你每天在家里也是学。”
  这几天,和教授亲自上门授课,云昭面对老师根本无地自容不敢抬头。
  “已经好了,我还有别的课,也不能总麻烦和教授。”云昭努力一笑,很坚持。
  重返课堂这天,张小灿早早来楼下陪她一起。老人和狗也下楼,目送她,云昭想自己不能回头一旦回头眼泪止不住的。
  一路低头,云昭心在嗓子眼跳着,浑身肌肉都是僵的,她紧紧把书搂在胸前,怎么办,这条路好长,但路的尽头教室似乎更可怕。
  “张小……”打招呼的声音明显没了尾音,张小灿连忙打了个手势,同学看到旁边的云昭一下领略到精准含义,但不由多看她两眼。
  一辆单车突兀地截住两人去路。
  “嗨,你就是小三门那女主角吗?”陆晓一脚着地,她脾气骄纵,目空一切,在三观差不多该稳定下来的年纪里混乱无序。她学金融专业,早想好出路,日后,就在中盛和陆时城一辈子不分开。
  石破天惊的一道声音,云昭猛得哆嗦,抬首,和陆晓目光相遇的刹那认出了她。
  她们在浮世汇也碰过面,云昭脑子里只有这个,轰的炸开,嘴唇都白了。
  张小灿立刻挡在她前面,说:“关你什么事,我们不认识你。”
  “臭名远扬了都,啧啧,还这么傲。”陆晓笑,上下凌迟着云昭,“我就说,你这么漂亮在浮世汇卖很正常啊,哎?我怎么记得那个老女人叫你雪莉,你其实叫云昭,对吧?”她笑的恶毒。


第039章 
  云昭身子晃了下,她狠狠掐自己掌心:不能倒下去……
  “哦, 你别害怕, 我就是看像是你,过来打个招呼。”陆晓说完, 吹了个口哨歪歪扭扭骑车去了。
  仿佛虚惊一场。
  张小灿在旁边看着云昭,她退缩了,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跟云昭说出一切, 得缓缓。
  前面, 陆晓好像还回头看了一眼, 她撇下嘴。最近, 岑子墨破天荒地约了自己, 黄鼠狼给鸡拜年,居心叵测。陆晓吊儿郎当听她把话说的隐晦, 先问知道A大小三的事吗?
  知道,当然知道。不过陆晓并不是一个对别人八卦感兴趣的人,她满脑子陆时城,这个事, 也只是粗略知道皮毛:建筑系的一个学姐当小三被正宫找上来打了。
  但岑子墨接下来兜售的就有点意思了,女主角叫云昭, 听得陆晓猛得一震。
  最后,陆晓参透了岑子墨的意图,她笑了,眼前美艳的富贵女人是想拿自己当枪使呢。对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没脑子的, 陆晓盯着她,心里又鄙夷又好笑。
  “岑姐姐,您这是成糟糠妻了呀?”小姑娘天真又世故地挤眼。
  两人似乎都忘了前嫌。
  岑子墨压根看不上眼前这不知道哪来的小野种,听这话,心里气到抽筋,但世事难料,她居然有一天需要陆晓建立一种亲密关系……
  一箭双雕。
  她知道陆时城对待陆晓一向隐忍,是纵容,但绝对不会喜欢,无论哪种喜欢都不可能。岑子墨太知道陆时城的口味。
  “是的呀,”岑子墨笑吟吟地顺着她说,“你陆哥哥一颗心都扑在别人身上了,我能不伤心吗?”
  陆晓心里直冒酸水,破成黑洞,陆时城居然真的包养情人了,却不是她。
  她几乎要着了岑子墨的道儿。
  但转念一想,反应过来:哦,既然是叫云昭那她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如果陆时城真的对小情人上心的话,怎么会让人打她呢?可见,也就是养着玩儿的。
  陆晓在这方面有着惊人早熟的思考能力,她一点都不傻。
  一顿饭吃下来,陆晓点最贵的,冤大头不坑白不坑,她配合地表达了一定的愤怒和恨意。
  然后,今天牛刀小试,陆晓觉得云昭很怂除了漂亮看着就很好欺负,一朵楚楚小白花。可是,陆时城人呢?陆晓又很恶毒地在自行车上笑了,陆时城只爱穷酸云昭,他就是玩玩罢了。
  她决定密切关注这件事,不轻举妄动。没搞清楚真相前,陆晓觉得,因为别的女人得罪陆时城太得不偿失了。
  教室里,空无一人,张小灿攥了攥云昭的手:“昭昭,你行吗?”
  她坐下仰头笑笑:“行,你去你教室吧,我看会儿书。”
  “那今天的公共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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