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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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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时城头稍动了动,松松领带,一脸的漠然冷峻。
  “董事长找过我了,问我原因,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卢笑笑一开口就想哭,却昂起头,她知道陆时城不吃卖惨,也不吃真惨,他就是这么极端冷酷。
  “董事长让我来找你,问原因。”
  可这会儿,他的眼睛似乎越来越黑沉,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那种让人压抑的窒息感如浓雾弥散。
  他把任何人都拿捏得很死,换做常人,会担忧把这么个公私都知道很多内幕的心腹随便开了,会不会有隐患。
  陆时城不担心,他在情感上从来都只要极致,没有杂质,友情如此,爱情如此。
  还是沉默,令人要崩溃的沉默,他像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具天神塑像,高高在上,等你摇尾乞怜。
  桌子上,像以前那样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杂志和财报,以及,需要他审批的文件。
  “陆时城,你说话行吗?这些年,我对你,对中盛从来没有存过半点私心。”卢笑笑不想细数功勋的,太俗,好像跟闹离婚的中年女人一样自怨自艾: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容易吗?为你伺候老的,伺候小的,我得到了什么!
  不好看,她这些年不知不觉间也像了陆时城,什么事情都不喜欢闹的不好看,大家都是极体面的人。
  不像中学时代,脸皮厚,什么都豁的出去。
  “卢笑笑,”陆时城忽地说话,满嘴冰渣子,他按下密码锁,取出那两封信,语气平稳,“我去了花米镇,见到了云昭,放羊的老人告诉我她怀着孩子把自己吊死的。”
  老人的话,狠狠地敲碎脑髓,“野种”两字,以他的教养和骄傲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他死死压住自己几乎失控的心情,十七年那股巨大的仇恨,第一次清晰:
  “如果,你和云昭的死有关,我不会放过你。”


第054章 
  卢笑笑顿时一脸的颓败,她站着, 晃了一下, 不能承受住陆时城的目光,因为他言出必行。
  可, 煎熬了十七年,该来的还是终于来了。卢笑笑余光瞥见那两封信,大脑痉挛,她垂下眼, 说:
  “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陆时城反诘, 她心虚的表情让他的恨意渐渐沸腾。
  卢笑笑颤抖着抬起头来, 屏住呼吸, 把藏了十七年的, 仿佛是停留在世界边缘的秘密,这么轻易, 又如此艰难地说了出来:
  “是,云昭高考后就给你写了信,她找到我,我们在小树林里说话。”她牙齿交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被人看见, 很快,岑子墨找到我她威胁我,我只好把信给了她。”
  “你看了吗?”陆时城咄咄逼人,“她威胁你?威胁你什么?难道岑子墨能敢杀了你?还是有那么大能量逼大学不录取你?”
  卢笑笑心里一震, 他太精明,根本瞒不住他的。她本能地躲开他的目光,忽然,满脸是泪的抬起脸:
  “对不起,陆时城,是我的错。岑子墨是说了威胁我的话,当时,我其实心里压根不怕她,我中邪了,我知道你喜欢云昭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也喜欢你,还会给你写信。你要是看了信,也许就不会出国了会跟她在一起,到时,为了避嫌,你也不会允许我跟你走那么近了,我不想,我嫉妒云昭……”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十七年前,当她心底砰砰直跳把没有署名的信撕开看过,又买了一样的信封装上,并交给岑子墨后,她自欺欺人:
  我是被逼的。
  是岑子墨自己找上门的,我没有找她。
  没有人能拥有陆时城,所以,世界是美好的。而云昭打破了谁也不能拥有他的平衡,错在云昭。
  再后来,岑子墨派人天天盯她,当她把陆时城的回信也交给岑子墨时,卢笑笑知道,世界安全了。
  直到最后,云昭死去,自己慢慢长大面对往事,卢笑笑再无法自欺欺人:
  她从老师那里知道,云昭上吊自杀,原因不详。
  老师悲痛的表情,记忆犹新,那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那时候,云昭在老师的指导下,已经报了TOP1学校。
  她甚至不敢深究,只潦草编造谎言告诉陆时城,因为她不说,陆时城就会从别人嘴里知道。
  发生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
  卢笑笑把一切说出来,像解脱,又像是认命般地等待审判。十七年了,她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卑鄙阴暗,也知道陆时城无法承受真相。
  果然,陆时城双目赤红,他用刀一样的目光已经在剐着自己。
  这些年,他以为没什么会比云昭死亡这件事更溃烂人心的了。多少个夜深人静,她的死亡,把自己撕扯得七零八落。
  他是那种最会和自己较劲的人。
  可如今,更丑陋的真相浮上来,空气中都是腐烂的尸臭味道。好像,云昭的遗骸被放到眼前,每一根骨头,都在向他诉说着癌细胞一样复制的痛苦。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盯着她,要把人看穿。
  “我不知道,陆时城,当时我怕你受不了你会发疯,我没敢告诉你。我虽然知道她是自杀,可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卢笑笑慌了,害怕陆时城不相信自己,脸上神情,变得跟十七年高中时代如出一辙。
  也许,他们都会在某个时刻重现少年时的模样。
  但卢笑笑只是绝望地看着他,如果,陆时城不会原谅她,这一辈子她都将永远无法释怀,无法真正快乐。
  “陆时城,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云昭,我知道,云昭是个好姑娘她也信任我,她说我是你的好朋友,可我害了你们俩……”卢笑笑哭出来,泣不成声,成年后谁还会在人前这么哭呢?有再多泪,也得没人的地儿发泄。
  办公室里寂静。
  陆时城需要独处,不需要听她哭诉也不需要道歉,他站起来,走到卢笑笑面前压低声音充满仇恨:
  “我想掐死你,卢笑笑,你死有什么用,云昭回不来了。”
  他眼圈泛红,握紧的拳头骨节错的直响。可是,打女人这种事他是不愿意做的,那些被捉弄被欺骗的荒谬感逼仄而来,却无能为力。
  “滚。”他轻轻吐出这个字,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又安静了。
  陆时城跌坐在椅中,阖上眼,久久没动弹一下。
  破裂了,尽管他现在有了想要的姑娘,可卢笑笑被他剔除,她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怎么会不清楚?可他麻痹了,大意了,以为两人做成朋友她人不错终究有一天会淡。
  思绪成混沌的黑色海洋,漂浮的是原油,陆时城脑子里忽然一个警醒,他第一次明白,云昭害怕的是什么。
  电话响了,周濂的声音传过来:“晚上到我这里吃饭。”
  有些话,无需点破,陆时城知道母亲想谈什么,而他不想谈,他说:“改天,今晚浮世汇我有饭局。”
  拒绝的也利索,陆时城是真的有饭局,进了浮世汇,见到生意伙伴他又还是那个低调不爱出风头优雅蕴藉的陆时城。
  谈完项目,说起最近房地产的风向,大家一致认为政策是要收的,银行需要谨慎。不过,无论到什么年头都有人敢火中取栗,这种事,陆时城也不是没做过。
  吃完饭,到楼下放松,李经理把人领进来,音乐学院那姑娘见到陆时城的瞬间眼睛亮了一下,有段日子没见,他怎么好像清瘦了?
  这回,陆时城没点她弹曲子,也不聊天,只是让人安安静静在身边坐着。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她目光投向雪茄柜,眼前这个男人,是习惯别人伺候的,不能他说,你要主动看出来。
  陆时城变得沉静而忧郁,让女人心疼,她看着他这张脸心也跟着怦然而动,母性被勾出来,温柔说:
  “心情不好?”
  他转脸,这么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嗯,还是很漂亮但也只是脑子里一个客观符号,声音够温柔,看起来那么善解人意。
  可他兴致缺缺,灯火阑珊。
  陆时城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都没说,起身到卫生间。
  再出来,这姑娘堵在了门口,在幽暗的灯光下忽然抱住他:“你怎么了?我觉得你有心事,跟我说说好吗?”
  她忍不住了,知道这是越界可能会让他反感,但就是心疼他。
  陆时城内心麻木,他空得很,让人这么抱自己片刻,忽然拥着她往外带,说:
  “在车里做,介意吗?”
  怎么会介意,只是出来这一段路两人分开,上车后,她馋猫似的拱上来,不住地亲吻他,陆时城没有反应只觉得热热的两片唇让人烦躁。
  他试着调动自己的欲望,没有,在那双柔软的手解自己腰带时,他按住了她:“抱歉,我不想做了。”
  任何人在这种时候被拒绝,都是很伤颜面的。
  她僵硬了下,手收回去,问他:“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陆时城目视前方,他说:“以后我不会再点你的台,你也不要主动来靠近我,就这样。”
  突如其来,女孩子错愕不已,她不能信,眼前的男人英俊头脑聪慧身家不凡,他又是那么地慷慨懂你。尽管,她清楚他的风流和遥远,可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陆总,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我腻了。”他做最后的绅士,倾身去开车门,冷风灌入。
  女孩子的脸憋涨通红,说:“是因为雪莉吗?”
  其实,云昭早就从浮世汇辞了出去。可她知道,陆时城看云昭的表情很不一样,她留心过,每当云昭中途出去,陆时城也总会借故离开,这样的直觉,不会错。
  雪莉……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是谁,想了想,冷着脸说:“我不喜欢别人管我的事,我记得,我们每一次去酒店我都付了钱的。”
  一下撕破温情脉脉的那层纱,男人的本来面目,就是这样,不是吗?她早就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还是觉得耻辱而难过?
  充其量,自己只算是他一个短期炮友,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还拥有着其他女人。
  “陆总,我不会管您的私生活,刚才是我多嘴了,只是,您能别赶我走吗?”她心里直跳,不顾廉耻地想要挽留,爱真的让人卑贱。
  这样的男人,谁不想拥有呢?
  能多在他身边停留一天,是一天。
  “刚才,我想我把话说的够清楚,”他语气冷淡,“下车,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足够冷血,足够无情,她脸一下烧得滚烫仓促地从这辆鲜少坐却贪恋无比的车子里下来。
  陆时城知道自己想见谁,想吻谁,想上谁。他看一眼浮世汇,拿出手机,给里面的伙伴打了个告辞电话,驱车往A大来。
  快到时,在最后一个红绿灯路口,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看着像学生有说有笑地从人行道上走过。
  落单的那个,严格不算,只是和同学们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看着眼熟,戴着顶白色的小绒帽,穿牛角扣大衣,嘴巴缩在围巾里。
  陆时城忽然就笑了,可很快,笑意慢慢消散:云昭和同学们有距离,像是刻意保持,又没有离太远。
  有姑娘回头似乎叫了她一句,她点头,加快步子过绿灯。
  目光这么一路尾随,该走了,陆时城在看她,被人在后面鸣了两声喇叭。
  他把车就近停了,锁车走人。长腿一迈,走上冷风扑面的街头,默默跟着前面几个学生。
  青春热烈,宛似骄阳,这样的冬夜算得了什么?说笑间,有人无意转身看到陆时城,惊鸿一瞥似的赶紧捣捣同伴,压低声音:
  “哎,后面跟了好帅一男的,那腿,哇,老长了!”
  云昭没听到,被人碰到肩膀转过头,看到那个身影,微微愣住。
  小小的一张脸上,尽是恐慌,两人的关系就是这么见不得光。回过神,她和旁边的女生咬耳朵:
  “我去对面超市买那个,家里没了,你们先走。”
  其他同学不明就里,倒也走了。
  她假装过马路,快速跑过去,余光一扫,陆时城却站在原地路灯下没动。
  云昭只好进店真买了卫生巾,再出来,陆时城在那头等着她。
  躲不掉的。
  “你为什么跟踪我?”她没好声气,憋着嗓子,又恐路人注意到什么尽量自若走着。
  陆时城慢慢地跟,只是问:“冷吗?”
  云昭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淡薄的雾气,低头看自己的影子:“我跟同学们聚餐,你这样跟着,人家要是看见了肯定想我什么。”
  这回,他淡淡答说:“我知道,是我给你太大的压力了,我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说话。”
  衣领上,还留着别的女人的长发,陆时城没在意,可云昭在抬脸看他时分明看到大衣领口有什么光泽一闪,曲起,在灯光的折射下看出来是女人的头发。
  不知怎的,她脱口而出:“你从浮世汇刚消遣出来对不对?”
  陆时城微觉诧异,却没掩饰:“是,我谈完事情过来的。”
  “你是在床上跟人谈事情吧?”云昭攥紧了手中的塑料袋,心中一下难受至极,这个混蛋,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陆时城蹙眉:“你什么意思?我跟几个男人为什么要在床上谈事情?”
  撒谎精,云昭鄙夷地看着他:“以前,你不是无耻地挺坦荡吗?上过的女人比我见的都多……”
  “云昭!”陆时城被她说的恼羞成怒,他心情阴郁,粗暴打断她,“我去浮世汇我没否认,你上来就一股火。药味儿,”深吸口气,看她本粉莹莹透亮的一张脸,写满郁郁寡欢,他声音努力放温和下来,“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是啊,他做不做的,自己是他什么人管的住吗?
  “你想做,那是你的事,你钱很多也许有人心甘情愿,可是我不愿意,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云昭心情更晦暗了,晚上,饭桌上大家开起男女朋友的玩笑,有人随口问她,被另一人悄悄扯了扯胳膊。
  一个动作,足以让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肮脏,同学们都心知肚明。
  “我什么时候想做了?你怎么知道我想?”陆时城对她这么死倔非要说几句添堵的话做派,消磨着耐心。
  云昭不说话了,她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昭昭,我们不吵架好吗?我来,是因为我想见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陆时城紧跟着她,瞧,地上她的影子都那么可爱。
  嘴唇张了张,问她,“刚才,我见你和同学们关系似乎不是太亲密,怎么了,闹别扭了吗?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和别人打交道?”
  云昭嗓子眼堵得发疼,忽然止步,转过身狠狠地搡了一把陆时城,他没着意,一个趔趄,从路牙石踩空掉下去,险些跌倒。
  “你说为什么?”她哭了,“你说我为什么不跟同学们亲密?都知道我当小三被人打到学校里来,聚餐肯叫我,已经是看得起我,最大的善意了,我怎么有脸真当自己一清二白高高兴兴跟大家一起?我没资格!”
  说着,她蹲下来,伤心地用手套捂住脸。
  陆时城的脸,忽然觉得很疼。他靠近她,单膝跪地上,抱着云昭起来揽进怀里:
  “对不起。”
  “对不起?”云昭挣扎着,仰起小脸,“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发生过的事,能时间倒流,不让它发生吗?”
  陆时城静默半晌,一时没有接话,望了望四下灯火,说:“没用,也不能,所以我补偿可以吗?我会对你好的,你可以不信我但你试一试行吗?”
  “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试错?你有资本,我没有,”云昭不理会他这一套,语气冰冷,“你这个人做事永远不光彩,陆时城,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当初,就应该先离婚,好好跟我相处。可是你没有你这个人只会下作的手段,你玩女人玩惯了,可没想到我死活就是不肯跟你在一起,你不甘心,拿权势来压我,等我答应了,你心满意足全身而退,我不过你风流史上一个稍微多花点时间的名字,到时,你大可嘲笑我,看,还不是被我玩弄的贱人?”
  她太敢说了,完全不是平日里安安静静甚至有些内向拘谨的样子,睁着泪眼,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把话甩他脸上。
  陆时城一阵心悸,他小看她,以为她天真纯洁懵懵懂懂,可她不是傻姑娘。
  没错,他一开始没想着负责,也没想着长久,可他现在变卦了。人是真的,就在眼前,可以开口跟他吵架跟他怎么闹都行,只要人在,但她为什么总要提那两个让他心情不悦的字眼?陆时城呼吸有些乱,声音冷硬:
  “有事说事,不要总拿侮辱性的字眼说自己,你刚才落单,我看着心里其实很难受,你……”
  他突然不往下说,转口凶道,“道歉,听到了吗?”说着,抬手用力推她肩膀一下,手一指,警告意味十足。


第055章 
  “云昭!”原来是有女生折回来找她,到了校门口, 回头发现云昭远的还看不见身影, 不太放心,果然, 到了跟前看到男人在呵斥她。
  云昭被女生拉到身边,听她问:“怎么回事?”
  “她刚才撞我身上,没有道歉。”陆时城脸上是不耐烦,瞥一眼她, “没素质。”
  女生狐疑地看向他, 碰碰云昭胳膊, 低声说:“道歉咱们赶紧走人, 幸亏我回来了, 对了,今晚爷爷不在回宿舍吧。”
  “对不起。”云昭一直愣着, 这才回神,和同学一起走掉了。
  陆时城在身后看她,站了许久,路灯下的影子也就一起凝着。
  回到学校, 云昭心里感激道谢,同学说:“八成是喝多了, 看着人模狗样的,云昭,以后遇上这种一看就是善茬的不要纠缠,赶紧走。”
  可还是选择回家, 从那事后,云昭很少回宿舍住。
  她一个人爬上楼,跺两脚,声控灯亮了,摸出钥匙开门。家里空荡荡的,连豆豆都不在,爷爷回老家顺便带豆豆让它好好撒欢儿。
  没几分钟,手机上来了陆时城的信息:
  安全到家了吗?
  此刻,他就在她家楼下,看着那扇亮灯的窗户。
  云昭回他:嗯。
  一个人在家?
  陆时城又问,他听见同学和她说的话,有情绪涌动。
  这下又惹着她,云昭忽然意识到什么,直接打过去:“我一个人关你什么事,你总是不安好心。”
  挂上电话,云昭心绪杂乱。几分钟后,有人敲门,她顿时惊了一下,透过猫眼:
  不是陆时城还能有谁?
  她怕吵到对门,迅速开门,迅速把他拉进来,气鼓鼓的:“你干什么?”
  陆时城似乎笑了笑,目光越过她,打量起这间屋子:不大的客厅,电视墙上挂着不大的电视,茶几也小,摆着些抽纸生活用品。而墙角,是几盆兰草。
  很整洁。
  “从小住在这里?”他低下头,“有拖鞋吗?我换上。”
  真不要脸,谁请他做客了吗?云昭很严肃地说:“你不能留下来,快走,别让我为难。”
  进门就是鞋柜,陆时城自顾打开扫了一圈,拿出双一次性拖鞋来,不太舒服,却也穿了:
  “你放心,我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只是想随便看看,我们说说话。”
  “我没话跟你说!”
  “是吗?刚在大街上不是把我骂的狗血喷头?不想说话,骂我也行。”他笑着往里走,转头问,“哪间是你卧室?”
  云昭噌地下跑过去,挡在门前:“不准进。”
  “怎么,里面藏男人了?”陆时城拨开她,门一推,开了:四方四正的小卧室,书桌靠窗,淡绿色的窗帘。乳白色的衣柜推拉门半敞,他看到她的小内裤小胸衣,在晾衣夹上夹了整整一圈。
  整间屋子都是她的味道,清甜皂香。
  云昭顿时发窘,奔过来,呼啦把门拉上,推他:“你出去。”
  陆时城像堵墙,压根不动,而是来到她书桌前倾了倾身观察她书目,笑:“品味还不错。”
  说着,像在思考什么,问她:“家里你收拾的?”
  云昭看不能把他怎么样,抿着唇,倔强地望了他几秒,说:“你看完就会走吗?”
  “是。”陆时城爽快地答应,“问你话呢,家里你收拾的?”
  “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云昭一点好脸色也不给他,往墙边一站,“你快问,还有什么一起问完。”
  陆时城不慌不忙,弯下腰,弹了弹那盆绿萝叶子,逗她:“怎么没见你那只小黄狗,狗呢?”
  “跟爷爷回乡下了。”
  “你也像小狗。”陆时城冷不防损她,云昭脸一热,“你,你怎么骂人呀,你才是小狗。”
  “可不是么,一见着我,就想汪汪咬人。”陆时城直起腰,看云昭听急了眼,忍俊不禁。
  “我渴了,有茶叶吗?给我倒一杯来。”陆时城瞥见了书桌旁一款老式暖水瓶,太老了,大红的底子印着牡丹花。
  倒是瓶口的铝,年代久远,依旧擦的锃亮。
  云昭嫌他事儿多,却照做了,陆时城拉她一把:“我想用你的杯子。”
  说着,把书桌上她的水杯塞过来,手掌向上,把人推出去了。
  没办法,捏了些茶叶丢里面,云昭再进来,蹲下先拿开瓶塞,倒了一注热水,很快,茶叶舒展,盈出一汪翠。
  陆时城静静看着她,外面夜风呼啸,一室灯光柔和温暖,还有他心爱的姑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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