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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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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城静静看着她,外面夜风呼啸,一室灯光柔和温暖,还有他心爱的姑娘在眼前,很好。
茶杯握在手,他拉过椅子,坐下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话说,云昭尴尬地坐在床边,两手撑着,拘谨垂眼。
她卧室太小,平时,只自己在里头转悠不觉得,突然多出个陆时城,他生的高大,房间立刻显得拥挤空间狭仄了。
“我家房子不大,这是老楼。”云昭略不自在,“你赶紧走吧。”
陆时城莞尔:“怕我嫌弃吗?不会,我很喜欢你的房间,”说着目光转了转,看到床头摆了个雪白雪白毛茸茸的海豚,忍笑问,“这么大的人了,还抱着玩具睡吗?”
云昭扭头,也不好意思笑了:“软软的,抱怀里很舒服。”
“像你,我也喜欢抱你。”陆时城接话说,目光很深很深落她脸上,云昭笑容隐去,不出声了。
陆时城慢慢啜着茶,并不合口,他总是那么挑剔。
“昭昭,有件事我觉得和你说清楚比较好。”
云昭抬头。
“我们的第一次……”
“别说了!”云昭脸色一变,两只眼,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脆弱地冲上了两股泪。
陆时城捏了捏杯子,心情显然也不是很好,低声说:“我没别的意思,当时,你怕怀孕的事,我想告诉你不要害怕,如果真的有了,我会认他,绝不会……”
“你不是说要去医院吗?”云昭扬起脸,“我知道,如果我那次怀孕,你会给我钱打胎,我不是三岁小孩,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是的,她原来什么都懂,陆时城则用一种很狭隘很偏执的目光望着她:
“我承认,是这个意思,但我现在不想了,我会对你负责。”
“我不稀罕,”云昭嘴唇嘟着,忍住泪,“如果我怀孕了你放心我自己也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陆时城喉结微动,沉下脸:“你敢。”
云昭忽的站起来:“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架,被邻居听见我丢不起这个脸。”
他当然不会走。
“好,我们不谈这个话题,我只让你知道,在这件事上我的态度。”陆时城继续喝茶,岔开话题,“竞赛作品准备的怎么样了?”
茶的后劲出来,清香沁心脾,需要时间才能慢慢品出这份好来。
欲言又止,云昭看看小闹钟的时间:“我要休息了。”
“一起吧。”陆时城说。
云昭僵硬了一瞬:“不行,你回你的浮世汇。”
陆时城顺势把她抱住:“别想太多,我今天有些累,只是想跟你躺一起聊聊天。别想赶我走,我答应你,明早五点半起来后我就离开,不会让人怀疑什么。”
说着,手在她后腰游离摩挲,“家里有备用牙刷毛巾吗?我每天必须洗澡。”
他仰着头,就这么耗着她,云昭低眸看这个性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男人,拿掉他的手。
家里有备用的东西,只是很少有人来,牙刷云昭记得都是几年前买的了。很快,那间小小的浴室里稀里哗啦发出声响。
陆时城裹着浴巾出来,碎发黑湿,走到云昭的卧室,对正在翻书的她说:
“抱歉,浴巾帘被我扯掉了,布似乎太脆,没办法装上去。”
确实用的年多了,可云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没事去扯它做什么?”
“只是随便一扯,这样,我赔偿,微信转账给你。”陆时城赤着上身,肌肉赫然,云昭避开目光,说,“不用了,隔壁卧室我收拾出来了,你休息吧。”
“想跟你一起。”他一边用毛巾揉头发,一边坐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很快把浴巾窸窸窣窣丢了出来。
“我这是一米五宽的单人床,你又这么占地方。”云昭气极,瞧,陆时城上了床可不就几乎占光了底盘。
“挤一挤。”陆时城拍拍枕头,又说,“再拿个枕头来,海豚放哪儿?”
云昭没搭理他,先去洗澡。
趁她不在,陆时城从床上下来,拉开衣柜:叠放整齐,只是内衣摸起来手感太差。八月给她买的,一件都不在。
他略微蹙眉,随手拈起她一双夏天搭配波点连衣裙的堆堆袜,不知什么怪毛病,放鼻子下闻了闻,唇角勾笑。
这么闲闲地翻来翻去,哦,原来女孩子的衣柜里是这样的。当然,塑料收纳箱里也有宝贝:
发卡、皮筋、卫生巾一些小物件。
陆时城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不了解女孩子,听到动静,他回到床上,看云昭进来说:
“你睡这,我去隔壁。”
他拽住她手:“别,那就没意思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没办法,勉强铺了两个被窝,云昭拿来个枕头,贴墙躺了,侧过身,说:“我订闹钟了,你明天要按时走。”
她脸对着墙,闭上眼,不再打算和他说话。
“昭昭,别背对我。”陆时城把她扳成平躺姿势,云昭很烦,说,“你不要动手动脚,”说着脸红,“你别想那个,我这几天生理期快到了小肚子坠得慌。”
“痛经吗?”陆时城终于想到一个不算太陌生的词。
“偶尔。”
“我母亲认识一个很好的老中医,我带你去调理调理。”陆时城倾身撑起一只手臂,淡淡凝视她。
云昭看他颈肩都光着,肌肉紧致,移开目光说:“不用,你不睡吗?把床头灯关了吧。”
她心特别慌,害怕他突然扑过来怎么办,见他沉默,黑黢黢的眼睛盯着自己看,缩了缩:“你不要总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我不动你,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他说。
云昭往下又滑了滑,嘴巴藏被角,瓮声瓮气:“有什么好看的?”
陆时城伸手勾住她一缕头发,缠着手指打圈:“离我近一点。”
如墨的眉,白的脸,鲜红的唇瓣,云昭露出整张脸来,问:“你今天来找我时,情绪不好,你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你怎么知道我情绪不好?”
“你嘴巴抿得紧,没表情,我猜的。”
陆时城微微一笑,她不动,他就去靠近她一点,把头挪到她枕头上,两人脸对着脸,仿佛呼吸的都是同一口空气。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陆时城眼帘一垂,“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是你公司的人惹你生气了?”
“不是,”陆时城看着她,“把手伸出来好吗?”
云昭顿了下,依言伸出一只手,陆时城握住了,轻轻揉捏,“外面风很大,听到没?”
侧耳倾听,确实是,北方的风从来狂野。
“嗯,怎么了?”云昭不解地看他。
陆时城笑笑,翻过身,把床头灯啪嗒一声关上了,重新面对她,“我不困,喝了你家的茶,”说着,鼻息里沉沉地低笑,“我家以前有个长辈很懂茶,也懂字画,他以前想教我品鉴,我没沉下心学,后来人不在了觉得可惜。”
云昭心里黯然:我只有爷爷。
“先锋下周开始有莫奈的艺术展,你过来看。”陆时城很自然地想到这件事,云昭在昏暗不清中“嗯”一声,他想了想,忽然说:
“其实,先锋是我母亲投资的。”
云昭愣住,好半天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先锋美术馆,是属于你母亲的?”她迷惑地问。
陆时城攥了攥她的小手:“对,我之前没和你说。”
难怪,闭馆那天,他会在里面逛……云昭沉默一会儿,说,“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告诉我?”
“因为我想,你早晚要见我母亲。”陆时城静静说,没有冲动,外面的风越大,真奇怪,他此刻的心就越平静。
“我会带你见一见她,她这个人,其实以前很好接触。后来,我父亲突然过世,我从美国赶回来,经验不足,也难能服众,是她和舅舅在我身后帮扶,你知道的,商场上性子软了不行。她性格也因此有了些变化,不过,你不要害怕,我看重的她最终也会看重。刚说到舅舅,他很好处,前些年我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了,他退出董事会,说中盛毕竟姓陆,一句话,你可以想象舅舅他这个人是厚道人,有机会我带你去法国拜会他,他移民了。”
他的声音,带点柔软的鼻音,压的很低,像某种温存。陆时城是真的不困,跟她慢慢说着话。
“我母亲没有女儿,你这么懂事,她会喜欢你的。”陆时城说着,不觉掀开她的被子,倾身过去,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昭昭,给我些时间。”
云昭不语,双手抵在他胸前是个抗拒的动作。
可陆时城却把她环在怀中,“我家族大,人很多,故事也多,你如果想听我可以给你听。”
气息相交,他身上是云昭常用的沐浴乳味道,熟悉而陌生,她渐渐察觉陆时城并无过分的动作,只是相拥,云昭不动了。
“困了吗?”陆时城问她,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紧些。
云昭眼皮发沉,哼哼两声,趴伏在他胸膛沉沉睡过去。
夜风呼啸,半夜里,云昭迷糊着醒来想去卫生间,忘记陆时城在,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踩着他腿下床,直接摔下去。
陆时城睡觉警觉,睁开眼,随即拧开台灯:“昭昭?”
弯下腰,把人提溜起来,云昭揉着眼睛说:“对不起,吵到你,你快接着睡吧别管我。”
他笑笑:“去卫生间?”
“嗯”云昭趿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
从卫生间出来,吓她一跳,人瞬间清醒:陆时城的大衣挂客厅角落衣架上乍看像个人。
抚着心口,目光微转,茶几上是他的车钥匙、香烟、钱夹,这些,都是他随身用品,浸染着他日常气息。
莫名的,心又跟着跳两下。
云昭鬼使神差的走过来,拿起他钱夹,翻了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眼尾一扫,似乎夹层最里面有样什么东西,她小心拈出来了。
第056章
钱包极有质感,风格简洁, 一股北欧风。里面的东西井然有序, 银行卡、名片、现金、机票……和他的办公室、衣柜、卧室等等周遭一切一样,有种完美的秩序感。
可最里层, 他放了一张废弃皱巴的纸张,虽然折叠整齐,但看的出原有乱七八杂的揉痕。
云昭打开,一双熟悉的眼睛露了出来。
怎么是这样?
那天, 两人在先锋看梵高特展, 她画了他的眼睛, 慌乱而矜持, 要丢掉时他很自然地接过来拿去扔垃圾桶。
原来, 陆时城没有丢,纸张经过剪裁, 折叠,薄薄的,小巧方正地放在钱包里。云昭不觉抿唇笑了笑,她脸热热的, 说不上什么情绪从心底升腾出来,交织在胸腔。
叠好放回, 她才发现竟还有一张纸片,发旧的颜色,等打开,娟秀的“云昭”两字映入眼帘。
云昭一愣, 茫然看着这也像剪裁来的纸张,片刻后,恍然大悟,从残留的横线上看出这是试卷的一部分。
像一段往事被妥帖而隐秘地收藏在钱夹的最深处。
可是这像有意被分割保存下的东西,缄口不语,宛若某种执拗沉默性格的人一样,死守秘密。
她被这两个字震惊到,又不解。
云昭默默放好,她走回卧室,床头灯依旧亮着,陆时城闭目半睡半醒在等她。
“上来。”他睁开眼,两人对视了几秒,被子已经掀开一角。
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云昭躺下,背对着他,陆时城凑上来摸她肩膀脸靠向她颈窝,声音是夜晚的低哑:
“我不喜欢你背对着我,转过来。”
云昭扭头,整个人像一条静止的瀑布,有什么东西罩住了自己,她的眼睛哀而不伤,没有问他一个字。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陆时城轻笑,吻了吻她的头发,“是不是不困了?”
云昭神情淡淡的,他在眼前,五官是那么的迷人,有一双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望过来,让人微醺,但她此刻有种冷静的微醺感。
陆时城头一偏,似乎想吻她,云昭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唇,厌恶地别开脸:
“别亲我。”
气氛一下很僵很僵,灯光朦胧,一室静谧,陆时城喜欢她这间小小的卧室,只他两人正好。
自成一个世界。
陆时城被拒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冷场之余,他问:“怎么了,大半夜的哪里得罪你了?”
云昭不说话,往里使劲挪,几乎贴着墙,说:“没有,关灯吧。”
灯关上了,可陆时城在幽暗中贴近她,夜晚总是让人变得情感脆弱,他声音里有火气:
“别生闷气,到底怎么了?”
云昭僵硬地被他拥着,一个字都不肯说。
陆时城便开始吻她,她无声挣扎,忽然,一声清脆的耳光甩到他脸上,两人都是一愣。
“陆时城,我讨厌你,但你有钱有势我没办法,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从来没有忘过。我得忍着痛苦跟你相处,因为我怕你,怕你这种人,你随便动用些手段就能彻底毁了我的生活,我只能忍,等你腻了。”云昭的声音冷冷地浮在空气中,“你真够虚伪,和我说你的妈妈舅舅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跟多少女人说过一样的话,可能你自己都忘记了。”
说完,云昭含泪把自己的身体送到他怀里,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陆时城被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一个激灵,他浑身发麻,被她含住嘴唇心跳非常快,那种悸动的感觉,竟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昭昭……”动情自然也很快,他忍不了她柔软的小身子在怀里磨蹭。
“给我算钱吧,不知道你给其他人都是开什么价位,”云昭在他耳畔轻轻说,“你在浮世汇怎么玩女人的,就怎么玩我吧。”
陆时城浑身的血液瞬间全部涌上眼睛,所有情。欲刹那褪尽,他拧开床头灯,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捏紧她下巴,逼视而来,英俊的脸扭曲到狰狞:
“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忽然就恨死了她,才二十岁,就知道怎么有效地真正激怒一个男人。
“你明知道我他妈现在根本不是在玩你,云昭,你要是想玩,我也可以奉陪,你玩得起吗?你一个穷大学生,除了长了张漂亮脸蛋你还剩什么?年轻是不是?这世界上从来不缺年轻漂亮的姑娘,你算什么?我看的上你你该感恩戴德,老子还没有弄不到手的女人,你最好老实点,别他妈一天到晚尽想着怎么惹怒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敢耍花样,我确实动点关系就能弄死你,你自己掂量清楚有没有资格跟我陆时城叫板!”
慌不择路,口不择言,陆时城被她那几句话撕透情感,她不识好歹,连男人真喜欢她假喜欢她都搞不清楚,一张小嘴,尽会捡伤人的话说。
云昭惊痛地看着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瞳仁里,只剩恐惧和羞辱。
空气死了一样。
陆时城泄完怒火,气息起伏剧烈,额头冒了热汗,渐渐松开她被捏出淤印的下巴,一颗心,快从喉咙里跳出来。
稍微找回点理智,他立刻后悔,蹙眉说:“对不起,我说错话了,”郁躁难安,胸口憋闷得厉害,“你这么好,我现在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太生气了,不希望你误会我这么深。”
所有情绪堆积,陆时城颓丧地望着她,“我做错过事,不想再错,我怕这次再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我承认,心底是害怕再错的,我受够了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所以,我决不能再用余生去后悔,哪怕你不爱我,我也要想法子让你爱上我,只爱我,我们在一起,其他的我不想管,只要你在就够了。”
云昭缩成小小一团,她不说话。
“昭昭,”陆时城靠近,低头挑眉凝视她,“弄疼了吗?”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去捏她下巴,她没有父母,家里只有一个没有血亲关系的老人,想过要好好疼她的,可他在做什么?陆时城克制不住地重新搂住她,“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昭昭,是不是很痛?”
像一头狂躁不安的雄狮,陆时城困顿不已,他到底刚才在急什么?被她两句话就弄得方寸大乱,自控力全都不见,这太糟糕。
云昭已经不能言语,脑子里,只不断回荡着他剜心的一字一句,眼前,则是他那张可怕暴怒的脸。至于后面他一个人在说什么,她恍恍惚惚,并没有听进去。
这么僵着,任由他亲近,云昭声音有些飘忽打颤:“我想睡了。”
“好。”陆时城皱眉看着她躺下,掖好被角,关了灯在黑暗中把她揽到怀中,云昭的手成拳,始终抵在他胸膛,隔开两人。
熬到五点,两人都没能再真正入睡,彼此之间,几公分的距离似乎格外遥远。
云昭先起来的,她动作小心,陆时城便也装着不醒,侧耳认真倾听她细碎的脚步声远去,卧室门被悄悄关上,彻底没声音了。
闹钟一响,他马上起来,拧开门把正要进卫生间,云昭正好洗漱好出来,空间狭窄,陆时城下意识错开身,目光落在垂眸的人身上。
“早。”他说。
云昭闷闷回了个“早”,进了厨房,把热好的粥盛出一碗,爷爷蒸的芝麻糖馒头也热了两个,一碟咸菜,还有一杯温白开。
整整齐齐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陆时城速度很快,没剃须刀,简单刷牙洗脸,用她的洗面奶。再出来,定定看她忙碌的一幕,云昭转身,脸上第一次露出那种讨好而不自然的笑,他微微一愣。
她说:“您吃点早餐再走。”
他的心,就在这一瞬间被狠狠牵扯痛,她在谄媚吗?是啊,一个普通老人收养的孤儿,还在念大学,脑子已经被吓到僵坏,想着也许讨好这个男人,自己就安全点,否则,他真的生气了自己和爷爷怎么办?忍一忍吧,心头插刀也得忍,没有别的办法。
陆时城忽然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他没办法直视云昭这种试探刻意讨他欢心的目光,不熟练,一眼就被人看透,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压抑。
“不了,谢谢你准备,我回公司吃。”
走向衣架,云昭已经殷勤跑过去给他拿大衣,碰到他时,她手在抖,陆时城忍无可忍说:“我自己来。”
草草穿上大衣,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他一转身,云昭却哑着嗓子说:“等一下,”她从猫眼看了看,挤出一丝那种假笑,“可以走。”
“云昭,”他心里难受得无法形容,声音黯淡,“你别这样,我昨晚说的都是气话,我不要你怕我,”声音随后压的更低,“听到了吗?我不要你怕我。”
出来后,天色微醺,校园里的路灯还亮着,昏黄一片,已经有觉少的老人起来活动锻炼身体,偶尔,有人吭哧吭哧从身边跑步过去。
心头仿佛下了一层冷霜,说出的话,造成了既成伤害,陆时城驱车上路看着城市一点一点苏醒过来,一直到公司,一颗心飘飘浮浮始终无法静下来。
等忙起来,暂时忘却。之后,黄叔来了趟总部送东西,陆时城很快招来他的私人律师团。
“如果谈不成,我会考虑法庭交锋。。”
这是陆时城给律师团的底线,正常情况下,涉及过于庞大的财产分割,他手持吃重的中盛股份,如果分割,需要抵押,那么势必会稀释他对中盛的控制权。
陆时城在结婚前,起草婚前协议时,早已规划清楚:利用家族信托来保护巨额财富,股权隔离。
他是真正把这门婚事当生意来做的,精明如斯。
那些天价离婚官司,是花边新闻,普罗大众爱津津乐道的茶余饭后谈资,陆时城没兴趣上这种花边新闻。
钱可以分得到,但中盛的股权岑子墨是想都不要想。
陆时城现在连钱都要计较上了。
他很有心情地拨通妻子的电话,问她:“在哪儿?”
这头,岑子墨握着手机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依旧心动,该死的,她就是迷这个男人,哪怕倒贴也成。有的时候,岑子墨恨不得陆时城破产落魄,或者,他本身就是个穷□□丝,这样,他也许就会安心呆自己身边了。
不过,她同样清楚,陆时城之所以让她迷恋,是因为他本身是个足够强大强势的聪明男人,这样的男人,出身如此优越,又怎么会混的不好?
哦,他如果真的落魄,岑子墨怀疑自己可能是看不上他的,光环消失,气息消失,迷恋自然也就跟着消失。
“干什么?陆总,不去找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找我做什么?”岑子墨恨得牙痒,她绷着脸,声音都像在甩眼刀子。
陆时城面无表情,声音温和:“我有事找你。”
两个人,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别墅烧了重新装修,陆时城住东山,她则四处浪,偶尔回娘家。
让人误以为这样的不联系只是冷战而已。
天一下黑了,岑子墨握紧了手机,他要离婚了吗?这是真的要和她摊牌了吗?不会的,周濂那边没有任何风声,这么重要的事她不信周濂就会那么轻易允许陆时城发疯。
“什么事?”岑子墨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的这句话,她强撑着自己,忽然觉得分外心虚。
“一起吃个饭吧。”陆时城抬腕看表,“你自己开车,还是我让司机去接你?”
定了包厢,陆时城先到的,点上烟,慢慢抽了一会儿。等门推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跟着进来,岑子墨穿的又少又美,两条修长的白腿就这么露着,狐狸披肩,整个人有种热辣辣的妖娆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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