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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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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人心为什么可以这样坏?原来,他早算计好一切,剐蹭是,浮世汇是,第一次的伤痛屈辱是,看她一步步掉进爱情,底线放低,孤注一掷。那么多的绝望都是他给的,如今,一朵花,一块石头,轻轻松松俘虏她心甘情愿跟他一道背德为人不齿。
  这个世界,爱情是可以事先一步步算计好的。怎么配叫爱情呢?她当他的情人而已,到头来,是一块发霉的甜点糕,又冷又残。
  人总是蠢的,自欺欺人,像剥白菜帮子,一层层,强迫自己相信里头有珍宝。可到底了,不过等来的是一条白虫,懒洋洋蠕动开,刺进眼,还要再使劲睁了瞧,心才灭。
  躺在床上,听遥远的嬉笑声似乎隐隐传来,大概是有上街的学生半夜晚归。桌子上,白兰花的尾香,一下消失殆尽,云昭想,明天我应该把它丢掉。太阳穴那,被两种声音交错抵着突突的深刺,她知道跨年夜,是跨不过去了。
  元旦放三天假,最后一天,张小灿来家里蹭饭,携裹奸笑推云昭进她卧室:“从实招来,你跨年夜那晚干嘛去了,找不到你,幸亏我机灵没在爷爷跟前露馅儿。”
  云昭缓慢安静地望着她,张小灿也看她,心渐渐虚掉:昭昭大概一宿没睡,不见憔悴,反像凄楚,可眼睛沉汪汪的依旧像透亮的玉。
  喉咙发痛,云昭还是不懂,她待人待物都捧着一颗极真诚的心,从不作假。要她体谅,从来不难,可张小灿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股热意到底还是涌了双目,云昭把录音笔给她。
  张小灿呼吸顿停,脑子里隐约觉得什么不好,随后,不遂人愿的成真。本来,想有一番挣扎,陆时城告诫过她,矢口否认,说是岑子墨逼的她就可以。
  那男人轻飘淡然,算无遗策的模样生生化掉当时她那一腔的畏惧和纠结。
  然而,她到底年轻,在被云昭这么一双眼望着,如针芒扎喉,张小灿一个否认的词语都组织不出来。
  “你以后,别来我家了。”云昭就这么定定望着她,轻轻说,从对方瞳仁深处里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有料想,可真的来临这一刻,血液翻滚,要涨破血管似的,她最后的最后,也没懂,为什么张小灿要这样对她。
  仅仅因为钱啊?她大错特错,这个世界可以为了钱有多疯狂,冰山一角,她都没见识过。
  “昭昭……”张小灿瘪着嘴,像漏气的口袋,云昭转过身去了,她低声说,“你想通风报信也随你,只是,我不欠你什么张小灿,以后,别再害我,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云昭用力攥紧双手,是个交握的姿势,要把自己抠死了,也没掉一滴眼泪。
  张小灿却哭了,她捂嘴抽噎,没有说对不起竟是跪下来给云昭磕了个头,眼泪抹尽,夺门而出。
  留下云怀秋一脸愕然地出来问云昭,刚才那一声门响,是小灿走了?云昭点头,嗯,她家里有急事。
  她抱着豆豆在阳台晒了会儿太阳,暖融融的,隔壁教授家的狗会接飞盘,云昭想训练豆豆的。可惜豆豆这方面呆钝,或者,压根不乐意讨她欢心,飞盘丢过来,砸到狗头,豆豆只是很佛地看看她,气的云昭骂它“豆豆你个小死狗!”
  这会儿,狗脑袋在怀里动弹几下,不太老实,豆豆是想出去浪呢,它天性。爱自由,跟隔壁大金毛不是一类狗。云昭恍恍想,她连豆豆都不如。
  她看看豆豆,又看看远处,视野放长,正有一座楼盘在学校的东南方向拔地而起,金达上品的地产。以前怎么没留心过呢?张扬的标志,那样的醒目,在不变的蓝天白云底下。
  下午,陆时城打电话给她,号码闪动,云昭血气上涌,接通后,那头是他依旧动听低沉的声音:“昭昭,晚一点我让司机去接你,你来看看中盛的年会。”
  声音入耳,云昭觉得熔岩软蛋黄一般流淌出来,烫的人发痛,她忍不住发颤。窗户紧闭,什么声音都淡了,只剩他的声音嗡嗡嗡嗡像钉子一样楔进头盖骨里。
  当真见到他司机,云昭默然,眼见中盛总部近了,她忽然瞥见一根金色长发,弯弯曲曲,静电似的贴合在座位边缘,正好是头部靠过来的位置。
  “这辆车,陆总用来会见客户的吗?”她问。
  “不,这辆车是陆总私用,云小姐。”
  她没再说话,司机把她直接带到陆时城的办公室,私人助理招待她,笑容标准:
  “陆总在忙,一会儿可能要上去表演,云小姐想先吃点什么吗?”
  中盛的暖气系统设计完美,四面八方,都是春天。他办公室里,只有一盆绿植是鲜活颜色,那些化学元素冷冷地陈列于柜,沉默与她相视。
  陆时城推门进来,穿的极少,白色衬衫挽出一小节手臂,腕表发光,他笑着把领带丢给她:“来,帮我。”
  以往年会,他最多只是做个简短报告,把空间留给几个会玩的高管发挥。今年,多了兴致,他当然知道这是谁激发的那股蠢蠢欲动,陆时城有几年没碰乐器,这两天拿吉他试手,一段SOLO下来,找回那么点感觉。
  云昭没有动,她甚至也没有坐着,眼睛亮的出奇而已。
  “喜欢听什么歌,随便点,待会儿我唱给你听。”陆时城今天兴致确实高,他目光随着笑意落云昭脸上,终于顿了顿,“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转身,转身端起给她准备的甜点,“尝尝这个,外面买不到的。”
  精美的盘子靠近,云昭忽就厌烦憎恶透顶,她没多想,挥手打翻,掉到地毯上倒几无声响,摔出一片塌陷。
  陆时城没有管,看看她,发现她手指上沾了那么点奶油,抽出纸,脸上还是带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刚才谁怠慢你了,跟我说,我一定替你出气。”
  空气里立刻窜出一股清新的甜,特供点心,市面上确实买不到。
  “我来还你东西。”云昭攥紧了拳,浑身绷直,她不敢回想从盛夏开始的一切一切,自己竟然深爱着这样的人,知道他绝不是正人君子,可她依旧茫然: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仅仅因为一个相同的名字,他就可以算计自己的人生,知道她躲不过,气定神闲看她跳进来。
  他做的所有,说过的所有,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没有人是这样追求喜欢的女孩子的,她是块点心,饭后余料,一不小心狼藉收场。
  要再怎么欺骗自己?他实在太爱我了,所以这样追求我。他实在太爱我了,所以要迷。奸,所以要我做他的情。人。我也好爱他,所以在明知他有妻子没离掉婚时,还要上床。
  云昭不再说话,把东西倒在他的办公桌上,鸡血石、打火机、从来没有戴过的手表,崭新如初。


第072章 
  陆时城看她动作,嘴角生出股狠劲, 话却轻:“看来, 是我得罪我们昭昭了,一生气就跟我划清界限。”
  这些年, 商场上起起伏伏,陆时城见惯了杀人不见血的各路厮杀,她一个小姑娘家,放平时, 在他跟前耍耍小性子也算怡情。可今天, 中盛的年会他兴兴头头请她过来, 是想两人都高兴的。
  云昭发量多, 浓密漆黑, 蓬散散地从肩头滑落,好像阻了视线。陆时城见着了, 掏出手帕,抖落开,想用自己的东西给她把头发拢一拢,系上, 想必看起来有含蓄的美感。
  可一挨她的身,云昭反应大的出奇, 转身扬手,指甲划过他的脸顿时在白俊的脸上留清晰两道红痕。
  “你别碰我!”她在车上就想,今天绝对不能哭,二十岁大姑娘了, 流眼泪只让人觉得懦弱,哪个成年人不是眼泪往肚子里流的?
  他还有节目,破天荒报上去的,等她来点,尽情唱一曲。黑压压的人群里她不必太醒目,只要在,陆时城相信自己一定能一眼寻见她。
  “陆时城,你这么会算,应该算得到我有一天会知道,你的预案呢?就是一块手帕吗?”她发火时,鼻头总会沁出点汗,皮肤是透白晕出大片的红来,陆时城总觉得她可爱极了。
  录音笔砸到他办公桌上,啪啦一声,犹如山顶滚下巨石。陆时城看那么一眼,心里全部明白,只是这么沉一下,更多的是烦闷,他冷笑:
  “都知道了啊?云昭,我什么人你从一开始心里不会一点数没有的吧,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会儿装什么清高呢?第一次认识我?”
  她震惊于陆时城的镇定和无耻,那天,在车里,她有过一瞬间的走神:陆时城做了爸爸,会是什么样子……
  “我跟你没说什么好说的了,我做错事,活该受你奚落耻笑。不过,我不会再受你的奚落耻笑了,你的东西,都在这儿,钱我不会还了因为我根本不欠你。陆时城,我知道你有权有势,捏死我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可我不怕你,我不信你能凌驾法律之上,哪怕你让我身败名裂抬不起头没办法在学校呆了,我带我爷爷走,也不会再跟你这种人有半分牵扯!”
  她说着这话,掷地有声,没有涂过睫毛膏的眼睫那么长那么密,颤颤动着,像微风里的花蕊,点点动人。陆时城只想抱住她,亲亲那花蕊。
  “云昭,是在威胁我吗?我对你,是真是假,你一点感觉不到是不是?”他气她翻旧账,纵然以往是错,以后是对的不就可以了吗?
  发着火,人却依旧如雪松般笔挺,丝毫不失态。云昭在他的态度里愈发觉得不可思议,是她昏了头,一定是,他的世界繁花似锦她是怎么愿意相信陆时城真的喜欢她,可以为了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真可怕,做过那么下作不入流的败坏事,手指竟还是如此白皙干净。
  “你对我是假的,我知道。”云昭同样知道他不会真正爱上自己,她这朵花,在他姹紫嫣红的锦绣世界里采过了,把玩一阵,撂手算过。茂茂盛盛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像韭菜,永远割不完。
  鸡血石算什么?他还有汉砖可送女人。
  身子方动,被陆时城扣住手腕:“云昭,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对你是真的,你信口雌黄想甩我?”
  云昭平静抬眉,漫扫四下,他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她问:“你钱夹呢?”
  陆时城的手慢慢落下来,终于有那么丝松动。
  “你没有忘记她,陆时城,我好恨自己起这个名字,汉字这么多,我无父无母,爷爷怎么想起来起这个的呢?这些年,你找多少个替身了?打法律擦边球很过瘾吧?我知道你们这种人,确实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她心里依旧没有恨,只替自己悲哀。钱夹……你看她一提钱夹,他就有多懂。
  陆时城这才眉头一抖,面上青筋忽的爆出,到底压不住火了,一窜窜的,冲的脑壳疼:
  “她是她,她已经不在了,我从没有想过找任何替身,没人能替代她。昭昭,你是你,我从没把你跟她弄混过!你如果跟她争,没意思,我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可我得跟你一起过余生。”
  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总带着狠。
  “别喊我的名字!”云昭浑身犹如长了刺,两只眼深处,一寸一寸结了冰,“陆时城,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字,希望我能有个光明的人生,我一直都在努力,你多了不起,想把我往哪个道上带就往哪个道上带。我因为名字被你盯上,谁能相信?这不是爷爷的错,是你作恶,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整我,大不了我大学不念了,日子照样能过,至于你会不会有好下场,我只希望上苍不要太瞎!”
  话说完,眼泪还是落下来了。可几乎没什么声音,只一泡泪,无声而流。
  她这般决绝,几乎是在诅咒他了,陆时城更是火冒三丈,不由切齿:“好,好,你觉得我会整你,你盼着我没好下场……”
  话被外头敲门声打断,明显,外面的人也不敢贸然进来,他一双眼忍得发红,恶狠狠地盯着她。真奇怪,明明是动怒,但看着她这个真切的人,他只感到了灵魂如火,烧得他想扑上去把她看个清楚,看看她的骨骼、血肉,五脏六腑……到底什么做的能让他如此成执念。
  他忽然扯过那条还没派上用场的tie,拽过云昭,麻利地把她反绑住双手,勒死了,云昭痛得想骂他。可紧跟着,陆时城推搡她,撞开旁边一扇暗门,原来后头开辟了块空间,只放一张单人床,被褥整齐,供他平时劳累了休憩用的。
  狠狠一摔,仿佛连自己的心也摔了下去。如此螃蟹,陆时城一双眼睛直盯着她,忽然短促笑了一声:“你不是想跑吗?跑啊,昭昭,生我的气可以,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但别动不动来这一套!”
  云昭忍着被摔的疼,泪水直冒,终于哭着骂起他:“陆时城,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死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然而,陆时城只是拧着眉冷笑一声,摔门而去。
  再出来,天地陡换,一派祥和喜乐,陆时城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平复心跳。步子很快,助理小跑跟上听他吩咐取来件西装外套,他边走边接过扬臂甩开穿上,等来到会场,换上如常神情嘴角含笑,最终在雷动的掌声里走进闪耀灯光下。
  都知道他换了发型,板寸爽利,人显得极年轻极年轻。那声音,倒像清冷的流水,不疾不徐,有种泠然的悦耳。
  周濂在底下看着,眉眼生笑,额头饱满圆润竟有几分慈祥之意,这么一闪,急遽地过去了。
  其实,每年的总结致辞都差不多,末了,他微微低首破天荒地有了断片儿。底下一派寂静,面面相觑,不知道台上的男人到底因为什么罕有走神。
  “中盛对于我来说,如同爱情,爱就是涉足禁地,永不回头。”他跟入戏了一样吐出这么一句结尾,搭配前面的一马平川,可谓奇崛,听得人云里雾里。
  拿爱情比,这……各自交换目光的脸上,写满狐疑。
  他从没在上下员工面前如此抒情,以往,总以一句非常哲理化的句子高屋建瓴煞尾,私下里被人称为最具逼格的CEO。
  今年这样也好,挺提神,有人先反应过来带头鼓掌,紧跟着,掌声蔓延满场。
  周濂眼睛里映着灯光,有笑意,可凛凛的。随后,见陆时城又上了个节目,抱着吉他,坐高凳上却选了首《she will be loved》,会场安静,都等他百年一遇难得开口。
  他抬眸,黑漆漆的眼睛里似乎带了那么点薄笑,像是看着母亲,周濂已经侧耳听陆时城的私人助理在耳畔低语,眉头不经意蹙起。
  声音性感无谓,陆时城对美帝流行摇滚乐的精髓把握得十分透彻,他长腿扎眼,外套脱掉,明明穿白衬衫,可在舞台上却像一抹最醒目的朱砂红,许是灯光的缘故,人斑斓,直直烙印。心头。
  这首歌,是唱给不在场的某人的,陆时城觉得心忽冷忽热,歌声里,一会儿爱透云昭,一会而又恨透云昭,她怎么能那样诅咒自己呢?
  这画面该怎么形容?底下人看他,陆时城是被上帝吻过的男人。
  一曲完,高管们带头起哄“陆总,再来一首!”
  他当然没再来一首,从容笑着下场,坐到周濂身边低声问:“董事长看还行吗?”
  眼睛却深不见底,被灯光一打,周濂看见冷艳的几丝红,不知是怒气未消,可偏偏淬火一样冷却着。
  半途,他想起身,周濂淡淡掠过去一眼:“人我让放走了,陆时城,你胡闹什么?”
  知子莫若母,周濂看出他状态不对,那么一点点波澜乍起,她全知道,问出缘由,让女助理回去看,得知姑娘被脱光了就绑在办公室。太不像话,周濂觉得儿子越来越过分了。
  “我还有事要问你。”她目视前方,淡定自若看舞台上高管的新奇心思,配合笑笑,却在暗中警告陆时城。
  他按捺情绪,说:“您让人送她了吗?昭昭不能自己一个人走。”
  周濂眼角动都不动一下:“你刚才胡言乱语什么?”
  陆时城固执地再问,明显烦乱:“我问您有没有找人送她?”下一秒,就要离席。
  周濂终于肯赏他一个余光:“送了,你给我坐好。”
  年会不知道怎么散的,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陆时城喝了些酒,脸上始终是不咸不淡的笑,跟人说了许多话。
  最后,回到周濂的别墅,做母亲的冷下了脸:“你跟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人家不愿意了,你硬留人家?”
  周濂嫌丢人似的把皱巴巴的领带砸他脸上。
  “我警告你,别做太出格的事。”
  陆时城伸手端来佣人送上的咖啡,说:“我怎么追女人您用不着操心。”
  周濂皱眉:“陆时城,你这么把她绑起来,是违法知道吗?你藐视法律藐视上瘾了是不是?”
  说到这,周濂的火气才真正初现端倪,“岑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这些年,我一直都觉得你做任何事妈妈都不用担心。现在,你是疯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底线就是法律,我决不允许你疯到做违法的事情!”
  陆时城淡漠:“我没有,顺势而为而已,他运气不好,关我什么事?”他低头,摸出打火机,点上烟,在袅袅上升的烟雾里愈发冷漠,鲜有表情。
  “岑家想找我谈,时城,这个婚你想离,妈妈看出来了,就这样吧,差不多收手。你算算,子墨跟了你五年,到底也没太大过错,分些家财这也不算什么。上次的事,固然有他家里作祟,可终究是银行自身到底是犯了错,这也是个警醒,算花钱买教训,你以为呢?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太僵也没意思的。”
  陆时城慢悠悠吸了口烟,又慢悠悠吐出,他倾身,点了下烟灰:“您拿主意就行。”
  周濂偏头看他,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当真也不了解儿子内心深处到底在盘算着什么。这口气,轻松地让她生疑,她知道陆时城那股狠劲儿,像静卧的豹子,窥视着猎物,只等着上去疯狂咬噬的那一刻。
  “您放心,法律那条线我有分寸。”他在烟雾里没有生出疲倦,一双眼睛,闪着幽光,站起抱了抱周濂,吻她额角,道了句“晚安。”
  这天的夕阳落后,天空不是血色,倒是一蓬一蓬的粉,像极了春天A大里开的樱花。陆时城驱车来这里,没有找云昭,他见过张小灿在对方不住的啜泣声里,熄灭了烟。
  岑子墨确实摆了他一道,人原来不蠢的,他讥诮想。
  出来后,意外碰到陆晓,她跟同学挤成行,肆意笑着,传出好远惹得路人侧目。陆时城是发现自己怎么都打不通云昭电话时,看到的陆晓。
  她很鬼,一个月前就告诉他自己十八岁生日快到,撒娇要礼物,他当时给打了笔钱。此刻见着,她立刻摆脱同学欢喜奔过来。
  他没心情应付她,潦草两句,听她提:“我生日那天你来行吗?”
  以为她已经过了,陆时城随口说:“没时间,到时给你订个蛋糕吧。”
  陆晓眼珠子在他身上转着,娇笑:“你说我过农历好,还是公历好?”
  他实在懒得说话,说自己赶时间,下意识地朝学校里那片教职工楼方向看过去,有点恍神。
  陆晓顺着他看过去,忽然一笑:“你想找云昭吧?我昨天凑巧在学校见到她,擦肩而过,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倍感亲切像个姐姐,很奇怪吧?”
  陆时城却一脸郁色,说:“你不要没事找事,她和你无关,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陆晓露出害怕的神情,吐下舌头,心念如电转,试探看他:“岑子墨来找我呢,我没搭理她。”
  言简意赅,脸上匹配着小女孩那种急吼吼幼稚无害的求表扬。


第073章 
  陆时城想了想,问她:“岑子墨找你做什么?”
  “也没什么, 发牢骚呗, 大概觉得我跟云昭一个学校,想打听点什么。关键是, 我也什么不知道啊,所以她问我什么我真的是一问三不知。”陆晓撅着嘴,脚尖乱踢,跟有多动症似的, 陆时城觉得她真是成长的太随意了, 站没站相, 坐没坐相。
  似乎没放心上, 他来到职工楼下, 看看晚霞,分明不再像樱花, 倒像云昭平日脸上白里沁透的两团淡粉,水蜜桃一样。再有那双眼,欢喜笑时,透着一股股的甘甜, 仿佛往人心上浇那么一层蜜汁。
  他是商人,最讲究投入产出比, 慢慢上了楼,直接敲门。
  “谁呀?是爷爷吗?”里头是云昭的声音,娇俏活泼,豆豆仿佛在身边, 陆时城听到她轻斥的声音。
  他嗓子痒痒的,想立刻喊“昭昭”,身后传来走楼梯的声音,一扭头,见云怀秋拎着个小马扎晃悠上来。
  “小陆,你来了?怎么不进去?”云怀秋见了他,眼睛倏地一亮。
  老人敲开了门,露出的是云昭惨淡的脸,她穿了件松垮麻花毛衣,罩着纤细的身体。
  “小陆,来,赶紧……”
  “爷爷,”云昭果决打断,“这个人,对我动手动脚的,他仗着自己有钱觉得我会跟他,耍了好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有家室的,咱们看错人了。”
  上来就是狠的,陆时城一怔,咬住牙齿,两腮的肌肉跟着紧起来,知道云怀秋比他还觉意外愣怔瞧着自己,一个字都没说。
  云昭最为平静,说一句“你等等”,转头费劲地把他给老人带过的礼物推出来,弯着腰,哼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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