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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爱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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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你有没有爱上过某个人?”陆时城在她身边忽然问,他淡淡扫她一眼,可胸腔里有不期而至的什么在剧烈翻滚着,他想问她,非常冲动。
云昭错愕,回望着他,她大脑空白了几秒钟,轻声问:“您是不是想起了妻子?”
陆时城面无表情盯着墙壁上的引言,没回应。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云昭斟酌再开口,小心翼翼,她后悔自己怎么就短路会提他故去的妻子。
陆时城转头看她,目光很飘忽,在展厅偏暗的光线里。
气氛凝滞,云昭浑身都变得不自然,她轻咳一声,问:“是不是还有个展厅?”
第二个展厅主题是“星空”,刚进去,人就被满世界的星光包围,宛如梦境。
云昭非常惊喜,双眼闪闪发光,她不由低首去看脚下所踩的“草地和野花”,整个人完全身处画作之中,似真似幻,虚实难分。
“这是怎么做到的?”她忍不住问陆时城。
“声光投影。”陆时城来到她身边,声音放低,为她细致讲述。
云昭轻轻吁出口气,冲他笑:“您又像个搞技术的了,不过我猜,先锋的主人肯定是个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陆时城哼笑,他皱皱眉,微弯下腰告诉云昭,“文艺青年一般来说,玩不起美术馆。”
云昭吐吐舌头:“我知道,您是说人家没钱,您是陆总当然有钱。”
“你还挺促狭。”陆时城伸手朝她鼻梁刮了下,只一下,又把手收回轻抚下巴含笑看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云昭僵住,变得哑寂。
像遇到突袭的小虫子,装死自保。
陆时城笑看她片刻,插兜继续往前走了。
同场设了绘画教室,画板和笔,一排排立在那儿。有年轻情侣在甜蜜涂鸦,也有小朋友在天马行空挥洒属于稚童的想象力。
先锋做展,面面俱到。
云昭也凑过去,因为学的建筑必须有一定美术功底。她拿起笔,很快画出一双眼睛的轮廓来。
男人身上清爽的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的呼吸声,慢慢从背后,靠近她的颈窝,陆时城抬手轻轻撩开她的长发,一手握住她的手:
“我来猜猜,你想画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云昭无处可逃,整个人被笼罩在属于他的气息里,闭了闭眼,仿佛连呼吸都不敢。
她像被定住,任由他拿捏住自己的手,在画纸上一点点把那双眼睛填充完整。
深邃、漆黑,眉骨锋锐。
两人几乎没有距离,她身上干净清新,属于女孩子的那种令人想要侵略摧毁,又想疼爱呵护的奇怪特质。陆时城目光愈发深沉,他稍稍退开,直起腰身。
“我画对了吗?”
云昭看着画板有些失神:陆时城其实长了一双充满忧伤的眼睛。
她摇摇头,重新修改,把他某个瞬间画了出来。
就在她提他的妻子的瞬间。
“我画的不好。”云昭停笔,慌乱地把夹子松开取下这一张,揉成团,深吸口气问陆时城,“这个展,先锋做文创周边吗?”
她迅速转移了话题,一双眼睛,早瞄到了出口附近的店,并象征性挑了两张明信片,一个小杯子。暗自腹诽这个定价真的好贵……
瞧,云昭思维跳跃性极大,上回是问什么来着?哪天免费?
“我帮你丢了。”陆时城笑,拿过她手中的纸团,在她买东西时。两分钟后回来,他拦下她,并对收银的工作人员说:
“我来。”
说着,目光扫了扫,“你看还喜欢什么,随意挑。”
“不了,我自己付。”云昭身子倾侧,挤在他前面,陆时城把她轻轻一拉推到旁边,“男人要付账时,不要抢,会伤面子懂吗?”他笑言。
云昭拗不过他,陆时城是个很难被阻止的人,她只好道谢。
这个点,该吃午饭,陆时城没让她走,而是带去花园餐厅:“吃完饭,我带你去工厂看看。”
他点了烟,慢慢吸两口,漫不经心吐着烟圈,跟她聊着。云昭这个时候,打了退堂鼓:
“陆先生,花园很有隈研吾先生的感觉,我还是……”
她可以不用瞎比划了。
“这么容易放弃?”陆时城随意往长椅上一坐,看着她,“大师们,并不是生来名誉满身的,康五十岁才成名,你连试一试的胆量都没有?”
云昭在他跟前站得笔直:“不是,我那天没有看到花园,想当然的以为应该把没用完的废弃场地纳入到先锋里。现在,我看见了,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你做你的,都没做怎么就说是多此一举?不能成为先锋的一部分,当工作室也可以租出去。”
“您眼睛里处处是商机。”云昭并无讽刺,陆时城也只是微微一笑,两人到布置幽雅的餐厅用餐,人很少。
这个时候,云昭坚持要请客,不愿意总占他便宜。陆时城倒没拒绝,知道她心理包袱很大,不点破,简单要了份意面、牛排。
照顾到她普通姑娘的自尊心。
云昭吃饭很安静,又有点局促,偶尔弄出声响自己都觉得分外刺耳。陆时城默了一会儿,低问:
“如果我不主动开口,你对我,没有任何想说的是不是?”
云昭抿唇冲他笑笑:“我怕不知道哪句话,问到不该问的,或者,您并不想说,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比如您多大了……”
“我三十四岁。”陆时城很自然地打断她。
这回,云昭彻底愣住了:他居然大了自己十几岁。
三十四岁的鳏夫?
“您保养得真好。”云昭不知该说什么,挤出一句。
确实,他热爱极限运动,甚至参加比赛拿过竞技类的奖项。运动是最佳保养品。
陆时城一笑,拿起餐巾轻拭嘴角,喝了点葡萄酒:“云昭,你对我,真的没有好奇心。”
他刻意着重她的名字,云昭,多么美好,日明为昭。
怎么会呢?她对他当然好奇,可那是条线,云昭觉得自己不应该越到线的另一边去。
默了片刻,说:“您给我小费很多,我在想您既然常去浮世汇这样的地方,肯定有钱。您,”
云昭神情探究,不是在开玩笑,把声音按低:“您的生意不是违。法的吧?比如贩……什么的。”
以前,上普法课,老师说贩。毒是暴利行业。
“对,我贩。毒,一本万利,要不要跟我干?”陆时城好笑地看着她,揉了揉眉心。
云昭大约也意识到自己太冒昧,轻轻笑了:“那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想一想,”陆时城抚着酒杯思忖,“管着一群人干活,盯着他们给我挣钱,就这样。”
非常通俗。
“您已经有很多钱了,还想要什么?更多的钱?”云昭是真的很好奇,问完,又觉得自己蠢到爆炸,富豪多了去,挣不完的钱……
陆时城这次回答得干脆:“钱多吗?我不觉得我钱多,至于还想要什么,”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意味变深,“我是个俗人,低层次的快乐也很享受,而且,不能少。”
言外之意,云昭没懂,低层次的快乐?美食?她懵懵懂懂望着他,陆时城轻晃酒杯,目光很欲上下欣赏着她,仰头喝尽,对她微微一笑:“不懂?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懂我想要什么。”
那一刻,他喉结滚动咽下酒液,再微笑时,眼睛深处藏着深重的侵略感。云昭在看着他喉结时,突然想到“性感”这个词,忙避开眼。
这时手机响起,陆时城起身接通,走出几步,不知跟电话里的人在沟通什么。
回来跟云昭说,“我回总部一趟,这样,你在先锋午休会儿,等我回来。”说着思考了下,“如果我赶不回来,会通知你,我另安排人带你去看工厂。”
云昭慌忙起身:“不用麻烦了……”
“先这样定。”陆时城笑,“这是美术馆,你不用害怕。”
先锋果然还有小憩的地方,夏日昏倦,云昭在凉爽的竹屋里很快睡去。下午三点多,有人亲切地告诉她陆时城在忙,不会来了,并陪同她一起去工厂。
相机、图纸、笔、一切可能用得到的东西都细心地备齐,云昭又愣了愣。
这里本来野草蔓延,被简单清理,燠热又荒凉。云昭被蚊子叮了几口,白嫩的腿上,不规则地布了一排红包。
再见到陆时城,她准备要走。
他换了衣服,衬衫卷起,戴了款硬朗风格的腕表,十分醒目。中午回总部后,召开临时会议,谈对利州证券最新的并购案。
利州证券身为利州东方集团旗下的核心资产,此次出售给中盛,业界瞩目,S交所和Z交所近期分别对东方集团和中盛证券就本次并购事宜出具了问询函。
去年一整年,整个行业哀鸿遍野。中盛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收购步伐不息,低迷有低迷的节奏,顺势有顺势的策略,这是中盛的典型作风……提前动手,永远走在前面。
时间很紧,他还是冲了个澡,浑身清爽马不停蹄地赶来先锋。
“有什么想法吗?说说看。”陆时城瞄到她腿上的一片,笑,“哦,被工厂的蚊子咬一口,消肿要三个月。”
“什么?”云昭惊诧,紧张地看了看小腿。
很快,看着陆时城的笑眼意识到是玩笑,她也笑了:“嗯,蚊子是很大,咬人怪疼的。”
陆时城饿了,又留她吃饭,云昭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有点迟疑:
“我跑出来一天,该回家了。”
“要回家给爷爷做饭?”
“爷爷回老家了。”云昭老实回答,“平时,也都是爷爷做,他菜烧的很好。〃
“是吗?你呢?”陆时城笑问,云昭脸红一下,“我不太会,简单点儿的还行。”
“那您呢?”云昭不知怎么的,似乎有点不服气。
她不觉跟着他的步伐,陆时城朝餐厅方向走,这个点,美术馆闭馆了。
“我在美国读书时,做过一段时间,和你一样,简单点儿的还行。”陆时城很自然地跟她谈起自己读书时的旧事,一顿饭下来,云昭听得入迷,难以置信地看看他:
“在华尔街实习过?”
“怎么?”
云昭不好意思笑笑:“不是,我是说,您原来也当过实习生,肯定收获很多吧?”
“学会了怎么穿正装而已,”陆时城跟她开玩笑,“那里,着装要求比较高,你这样的,”他故意偏下头,“第一天就会被开。”
云昭更不好意思了,下意识端起酒杯,抿一口,掩饰过去。
加冰,味道又清又甜。
“是果汁?”她心里纳闷,问他。
“好喝吗?”他不答反问,慢慢给她续上。
“好喝,好几种水果味儿,”云昭不太确定,却又忍不住多问他,“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实习的事情,我本来,打算这个暑假去事务所实习的……”
是啊,飞来横祸,云昭大二时就已经在打听了解行情。
她居然浪费蹉跎了这个假期。
口感太好,两人交谈许久,她不知不觉喝多。再跟陆时城说话时,水汪汪的眼睛,已经有了绰约的媚。色。
那根本不是什么果汁,是酒。
人变得慵懒,云昭站起时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她面泰迪色绯红:“我该回去了,陆先生,谢谢您请我吃饭,我回去一定会好好……”
她想走,撞到桌角,胯骨吃痛人很晕。
陆时城静静起身走过来,搂人入怀,带出门。她忽然抬脸,星眼朦胧:“送我回家吗?”
指腹擦过她微启的红唇,分外柔软,滚烫,嘴角残存着些微没理干净的酒渍。他垂眸仔细看了她片刻,低笑说:“云昭,给你一个懂我还想要什么的机会。”
第017章
身体很累,思绪也浮, 云昭还惦记着自己拍的照片两手乱抓去找相机, 无意间,她碰到陆时城瘦劲的waist。隔着薄薄的衬衫, 有温度,从掌心那似有若无地传来。
“对不起……”云昭带着醉意猛地缩回手。
陆时城借着灯光,低头看她:“没关系。”随后,把人塞进车里, 一路疾驰, 停在中盛名下的酒店。云昭睡得迷迷糊糊, 被陆时城弯腰抱起, 进来后, 有人引路,进到准备好的房间。
视野最佳。
站在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整个A市最繁华妖冶的夜景。
陆时城直接把她丢进大床上, 云昭翻个身,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反复洗干净手后陆时城从浴室出来,他扳过她,带着皂香轻轻拍她的脸颊, 让她看他。
“云昭。”
云昭迷糊答应了声,软软的, 像撒娇。陆时城便无声笑了,倾身靠近,摸着她发红的小耳朵:“今晚留在这里。”
“你是谁?”距离太近,云昭似醒似醉, 陆时城握住她白到青色血管隐隐而现的手挨近唇边,“你不认得我了?陆时城。”
声音低炽又有点儿暗哑。
“陆时城?”她醉眸如丝重复了遍他的名字,很不解。
“对,名字别叫错了。”陆时城恶作剧似的伸出手指,放正小脸,在她额头上写“陆”,左右两腮分别是“时。城”两字。
这个时候,叫错名字未免太败兴。
云昭昏头昏脑的,随后,手指慢吞吞在他掌心幅度很大地划拉出自己的名字。
“那你也不准叫错我……”
陆时城丢开她,居高临下慢条斯理取着自己的袖扣,随后,找出一条领带。
外面闷雷滚动,城市又要落雨。
墨色凝重,闪电间或让人可以看清鳞次栉比高楼的轮廓。陆时城的脸,也在一刹一刹的电闪雷鸣中,轮廓如被清洗过浮现在玻璃上。
狂风肆虐,暴雨倾盆,陆时城永远在黑夜里最自在。
他从来没有柔情,做任何事,要过瘾,要痛快。无论到哪天,身家利益永远摆放在第一位,在少年时,他内心某种致。命的东西就生锈了。
暴雨下了四十分钟,莽撞,粗。暴,每一滴都穿透大地的混沌和积热,带着疯狂而必死的美,像锋锐峭劲的动词,刺。探着深入,要探至地心也许有绵亘的森林也许是炽烫的熔浆。
中途,雨势转弱,大地早已泛滥成灾。很快,暴雨伴随风的流转再次卷土重来,不知疲倦倾注,最终不过是凡身燃烧后徒留一堆纯粹的灰烬。
一颗心,强有力急剧跳着。陆时城平息自己很久,略撑起身,他似笑非笑凝视着她,破天荒的,还想吻她。于是,嘴唇落在她额头、眉睫、秀气的鼻端。他慢慢抚着丰盈的长发,云昭一动不动任由对方动作,大脑空白。
陆时城把她搂进臂弯,闭目养神。
云昭微微动弹两下,蜷缩在他怀里一声不吭,下一秒,她就睡了过去。
“云昭?”他轻声试探念她名字,目光一垂,陆时城笑笑,松开她。起身倒了杯威士忌,加冰。随后,他坐进软椅,两腿交叠,很快点上雪茄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许久,他捏了捏眉心,喝完酒,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用热毛巾帮她清理半晌。
陆时城并未急于休息,而是打开电脑,查收邮件。凌晨两点的时候,底下的员工收到来自陆时城的邮件,这并不稀奇。
不能享受竞争的人,不适合在中盛生存。留下来的,永远是那群最聪明,最优秀,永远不表现疲惫感的一群人。所以,哪怕是半夜三更接到陆时城的电话,也可以保证自己用最清醒正常的语调说:
“您好,陆总,有什么事需要安排?”
哪怕彻夜不睡,第二天依旧可以冷静发挥双商来面对问题。
合上电脑,外面雨声零落,陆时城在雨声里躺下,他习惯独睡,哪怕是和岑子墨做五年夫妻,结束后必定要回自己房间。
他看看云昭,女孩子睡得死沉,陆时城伸手抚了抚她细腻的脸庞,又撩起一缕长发,无聊似的,在手指上缠了几圈。
“云昭?”他想和她再说会话,年轻的姑娘是真的累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脸颊绯红,泪水和汗水半干不干,他便在她旁边躺下了。
然而,年轻的姑娘睡相也不是太好,本来小猫咪似的窝怀里,脚一伸,把陆时城蹬醒了。他睡眠浅,坐起来看看她,云昭依旧睡的昏天暗地。
陆时城抚额笑,只好再度躺下来。
这样的夜晚,付冬阳同样很晚睡去。他一天没联系云昭,不是不想,是压根没有时间。他每天的任务计划从A到任意字母,一旦开始,心无旁骛,完成一个迅速投入到下一个。
连去茶水间偶尔见到经理,都要想好措辞,怎么给对方留下稍微深刻的印象。
今晚,他被叫去参加一个饭局,客户是一位中年富婆,觥筹交错间,劝酒敬酒此起彼伏。吃完饭,一行人去KTV消。遣。女富豪借醉意,拉着付冬阳唱歌,他从容而起,并无之前经理担心的拘谨或者怯场。丝毫没有,付冬阳偏头低声询问对方口味,彬彬有礼。
无论何时,付冬阳永远一副专注有耐心的表情。
对方点了《广岛之恋》,嗓音不错,只是唱着唱着身体情不自禁向付冬阳靠去。
他心里厌恶,但面上没有任何表现佯装不察,该对视对视,该看屏幕看屏幕,把人哄的很开心。
“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可小觑。”对方暧昧看他笑,在昏暗的光线里一只手似有若无地放在了付冬阳的腿上。
付冬阳依旧自若,他身上基本没有青涩感。每次送材料,口齿清晰,言简意赅,几乎从不出错,Analyst对他印象颇佳。
这次带他出来前,Analyst就半真半假开他玩笑:“今天这个客户,喜欢唇红齿白清秀的小伙子,看你的了。”
果然不假,靡。靡声。色中付冬阳深刻领悟那不是玩笑。
他被对方占了些便宜,男人么,无所谓。付冬阳并不介意这样的牺牲。
他年轻,皮相好,被如狼似虎却手握资源的老女人看上有什么稀奇的么?年轻是资源,皮相是资源,聪明是资源,这世界上一切与老丑穷蠢相悖的都是资源。
付冬阳面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意,让人舒适。
出来后,天降大雨,一行人七嘴八舌讨论怎么走,你坐我车,我搭你车。熏熏然状态下拉扯半天,还在讨论谁没喝酒可以开车。
有几个,叫了代驾。付冬阳也喝了酒,不能为客户开车,对方明显失望,却也无法,要了付冬阳的联系方式坐车离去。
付冬阳准备打车到地铁入口,出了地铁,步行很快就可以到A大。
半路,司机停车,有人弯腰坐进来,芬芳香气,混杂着酒精的味道。是个娇艳的女人,尽管淋了些雨,不碍她的夺目。
穿深v,一袭吊带黑裙,性感而慵懒。
付冬阳坐的后排,没想到,她拉开车门跨着长腿也坐到后排。
他往里挪了挪地方。
岑子墨把手机搞丢了,这次出来和几个中学就认识的姐妹淘聚会包包里除了手机和补妆用的东西,什么都没带。
出来后,没让朋友送,告诉她们陆时城会来接。众人会意,纷纷表示岑大小姐无时无刻不忘撒狗粮,又羡慕她好命,恭维一圈子人散。
陆时城?这个狗男人……岑子墨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她有点醉意,但脑子清楚。陆时城不会来的,她找他,只有两种结果:
他太忙,压根没功夫接她电话。
或者,他接到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忙,让司机来接她。
两者都让人无比厌恶。
这样继续漫无目的走到下雨,岑子墨去摸包,才发现包不知几时被人打开,手机不在。
太丧了!岑子墨骂自己。
她脑子只清楚陆时城不会来接她,然后,发现自己一个手机号码都想不起来,费脑子的事情大小姐懒得动一动。
身无分文,又狼狈淋雨,岑子墨随便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个急刹车,岑子墨胃里猛地翻腾……她吐付冬阳身上去了。封闭的空间里,立刻升起令人不大愉快的味道。
哎,你……司机忍不住腹诽,克制了下,心里早翻过去个白眼。面无表情张嘴说:
“呕吐一律200。”
反倒是付冬阳,在岑子墨道歉时表示不要紧。
“有手帕吗?纸巾也行?”岑子墨理所当然地向他求救,付冬阳点点头,翻出纸巾递过去。
岑子墨边擦嘴边瞄着他的公文包,觉得好笑,她懒懒地往后一靠:“我会付你干洗费,有纸笔吗?记个联系方式。”
“不需要。”他客气道。
岑子墨忽然哼哼笑了,娇媚异常,她心不在焉告诉付冬阳:“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抓紧,有纸笔就拿出来。”
自带气场,容不得别人拒绝。一看便知是被娇纵坏的女人。
付冬阳不再争辩,拿出纸笔,写了几笔。再抬头,岑子墨丢给他一个眼神,她显然是被人伺候惯的。付冬阳会意,折叠起来,放进她的包里。
“师傅,你不要怕,我,”岑子墨忽然打了个尴尬的酒嗝,她这才瑟缩了下,“你的洗车费我不会少你。”
付冬阳在旁边,一双眼睛,从她的裙子到脖间的项链、再到包很快做出判断。他买不起奢侈品,但有研究,比如面对今晚这种富有的女客户,看出她一身的品牌以及谈论品牌,是打开女人心房的第一步。
这金丝雀儿一样的女人……付冬阳收回目光,先下的车。
“谢谢。”岑子墨在他关车门时,媚眼如丝,似乎刚想起来应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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