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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调香,我调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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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碧海正要在旁边解释,岂止她又快言快语的抢过话来,对高子谕道,“大叔你听好了,我叫陈应希!取自红楼梦的一句诗‘颦儿才貌世应希’,别忘记了啊。”
  高子谕点点头,“好,这次忘不了了。”
  、陈碧海又接过话来,“小希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说起话来没法没小的,不要介意。以后你们多相处一下就好了。”
  听到这里,心里还真的挺不是滋味的。陈碧海不是不知道我和高子谕的关系,还当面说这些,为他女儿打算,挺伤人的。不过也怪我自己,明明这就是他为女儿准备的相亲宴,我自己作死要来,不被虐才怪。
  可能是注意到到我从头到尾没说话,脸色也不大好看吧,陈应希这回把目光放我身上来了,她故作天真的问,“旁边这位美女,不会就是安安姐吧?我好多年没看到过她了,对她的影响都模糊了?”
  “呃……”我挺错愕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安安。”
  “这是我女朋友,叫真真。”高子谕习惯性的介绍,也不想说出真名,可能觉得在她面前说我的的真名她也不会在乎吧。
  “啊?”陈应希的笑容僵在唇边,满眼的惊诧,但只是失落的几秒钟,就灿然一下,“哈哈,原来是你女朋友啊,你也不早点介绍,我还以为是我安安姐呢,我就说嘛,一点都不像!那你们啥时候结婚啊?”她问得很真诚的样子,还是笑嘻嘻的。
  这个时候,我觉得她的笑容,多了一分可爱和娇媚,心情也多云转晴了。看来,这个陈应希并不像陈碧海说的那样,对高子谕有情意……
  “快了,最迟明年吧。”高子谕说。
  “行啊,到时候我来作你的伴娘好不好?真真姐?”她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望着我。
  “哦,好啊……好啊。”面对她的热情,我反倒多是多了点拘束。我以为,按照正常的节奏,她会当面跟我撕的,没想到——
  “小希。”陈碧海看到事情似乎没有朝他预定的方向发展,明显的不悦了,但他又不可能当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拐了个弯说,“你既然已经毕业了,接下来就要认真考虑工作的问题了。我这边的公司业务,你可能也不感兴趣,不如还是去蕙兰锻炼吧,那是做香水的,你们女孩子肯定喜欢,到时候也让子谕亲自带你,培养你,让你早日担当重任。”
  陈应希没有喜笑颜开,“嗯,当然好,还是爹地懂我嘛,嘻嘻!”说完,她又对高子谕道,“大叔,我爹要我以后跟你了,你得好好教我啊!嗯,早就听说你是个超级调香师,鼻子可灵的不得了,那我考你一下……”陈应希说着,就把自己的纤纤素手伸到他面前,故作天真无邪的说,“你闻闻,我手上喷的香水,包含了哪些成分?辨别出来了,我就服了你!”
  意料之中,高子谕的脸很快阴沉下来,冷冷的回到,“闻不到。”
  “小希,吃饭就吃饭,别谈香水,影响食欲。”陈碧海斥责。
  “哦,好吧。”
  一顿晚饭就这么无聊的进行下去了,全程都是陈应希在找着话题跟高子谕闲聊,高子谕敷衍,陈碧海帮腔解围,蒋佩绮笑而不语,我则是冷眼旁观……
  吃完饭以后,陈碧海还有意撮合高子谕跟他女儿单独出去玩玩,好在我在旁边,高子谕还算比较收敛,并没答应,最后找了借口跟我早点离开,结束了这场平淡的见面。而陈应希呢,虽然也是很识趣的没招惹高子谕,但她那句‘大叔’,以及她要进蕙兰让高子谕亲自‘带’的……实在让我舒心不了。
  在开车回来的路上,高子谕强烈要求我今晚不回家,就去他那里住。我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可一旦车子朝他那个方向开,我又后悔了,让他调转车头,送我回去。
  问及原因,我更是踟蹰了好久,在他的逼问下,才勉强说,“我爸不同意我们俩的事。”
  他惊愣,“原因?”
  我怕刺激他,就无奈的编了个理由,“我爸他……因为你是蕙兰的总裁,觉得你身份背景太沉重了,跟我俩门不当不户对,不会长久。”
  他很无语的叹了口气,瞪着我,“说实话!”
  我头偏向车窗外,不不知道如何开口……酝酿了好久,我低沉的说,“我爸他,对于你是陈碧海的养子这一点很介意。”
  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我从头到尾把丁婉姿、陈碧海、许承彦三人的故事说给了他听。他听完以后,只觉得很荒谬,难以置信,“丁婉姿原来是你的亲生母亲?”他嘀咕着,“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跟她长得像。”
  “我不想承认她是我妈……”
  高子谕显然也不会再纠结这点,他开着车子,说了一句,“今晚,我跟你回去,亲自跟你爸爸聊一下。”
  “真的?”我心内一阵惊喜。
  “嗯。这个问题迟早都要解决,我必须当面跟他谈。”他语气坚定,目光也说不出来的坚定。
  我也满怀期待的点点头,“嗯。”
  我眼里的他,是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男人,我相信,这件事他一定可以解决。
  为此,我还和他特意去商场给许承彦挑了一套上万的衣服当做见面礼。就这样,一路来到我家里,听到里面在放电视,知道许承彦此时也在,我都没敲门,直接用钥匙将门打开。
  “爸爸,我们回来了……”我进去就说。
  “你们?”他扭头看我的时候,高子谕已经走了进来,把手里的提的礼物递给许承彦,非常恭敬的说“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许承彦并没有接,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脸也立刻就黑下去了……
  “你走!”许承彦不轻不重,却非常冷硬的说了这两个字。
  “叔叔,我这次来是想——”
  “不用说了!”许承彦厉声打断,目光清冷的瞪着他,“高子谕,我知道你这次来的目的,你也不用再跟我重复。对于你和真真的婚事,我的态度你也早该知道。但我现在必须再跟你重申一次——请你,放过我女儿!”
  “爸,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
  高子谕被泼了一盆凉水,估计心里很不好受,但他也没退缩,坚定的说,“叔叔,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证明我可以给真真幸福的机会?”
  “少给我啰嗦。”许承彦激动得开始推他,用力推着他往门外去,“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马上滚!”吼完,他就将门重重的关上,把高子谕关在门外……
  “叔叔!”高子谕在外面敲了几声门。
  我想马上给他打开,却被许承彦警告,“你要敢打开门,以后就别管我叫爸!?我那天跟你说得很清楚了,马上跟他一刀两断!你要做不到,我明天就搬回老家去,你也别来找我了!”
  “爸……”我觉得他真的好无情,而自己也是被两边拉扯着,痛彻心扉……我对门外的高子谕说到,“你先回去吧,我爸现在很生气,过几天再说,你先回去。”
  按照言情剧的发展节奏,他应该在门口继续坚持,各种敲门,各种蹲守,默默坚持到天亮……可是没有,他敲了几声门就真的离开了。或许,他是觉得屈辱,觉得没面子,我也心疼他,理解他,但心里还是有小小失落。
  161两边争执身心疲
  待高子谕走后,我转身就对许承彦发脾气,“你现在满意了?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是一辈子不嫁人你是不是更满意了?”
  许承彦在浑身疲倦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后背躺靠着,手里拿着遥控板在不停的调台,看得出来他心情也很烦乱,无意间抬头来瞥见我溢出来来的泪,他问,“女儿,那个高子谕对你来讲有这么重要吗?比爸爸还重要?”
  “你不要这样比!”我哽咽叫到,“你这个问题,就好像问我手重要,还是脚重要?事实你也知道,你跟他对我来说都是不可分离的,但你偏偏这么狠心,这么自私……”
  “你觉得我自私,只因为没站在我的立场上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哪里有多严重?”我只觉得他是困在一种根本不存在的仇恨了走不出来了,“在我看来,这不是陈碧海的问题,更和高子谕八竿子打不着。真正有问题的是你和丁婉姿。她愿意走,你也愿意放手,但你就是输不起,一次次的作茧自缚才造成如今的局面,你困了自己一辈子就不算,你如今还要来阻碍我的幸福,你——”
  “你给我住口,住口!畜生!”许承彦眸子通红,他嗓子嘶哑的吼着我,痛心的说,“这些年……我怎么就养了个你这样的白眼狼,为了个男人来气我……是不是把我气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去找寻你所谓的‘幸福’了?”
  “爸——”我知道我又说错了,我拭了拭泪,语调放下来,“我不是为了高子谕才故意要说这些重话,我就是搞不懂你的逻辑,为何要把你跟陈碧海丁婉姿的恩怨,牵扯到高子谕身上来,那真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许承彦埋着头,沉浸了好久,他像是转移话题的说,“真真,我问你,你小时候以至于现在,最怕的动物是什么?”
  我奇怪的回答,“蛇……啊?”
  他又说,“记得小时候我们住二楼,你有次回房间,看到一条蛇躺在你床上,你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声整栋楼都能听到,直到那条蛇被我打死了,你还是害怕得浑身发抖,你不敢在这个房间里睡觉,觉得自己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双鞋子,甚至自己所用过的所有东西,都被那条蛇爬过,你要全部扔掉,还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就算我把你房间重新装修过,你还是害怕,甚至有一次看到窗台上出现一条小壁虎,都吓得晕了过去……后来,我不得不重新买了房子,住在了20楼的高层里,然后你才稍稍好了起来……”
  我恍惚明白了,望着他,“爸,你想用这个例子说明你害怕陈碧海?”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我‘怕’他?……”随之叹了一口气,“我是‘恨’他,恨一个人也是一样的,会讨厌跟他相关的一切东西…我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高子谕和陈碧海的关系摆在这里,已经是不容更改的事实,爸爸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听我的话,跟他彻底分手。”
  我还是摇头,“至少,你该先试着了解高子谕,或许跟他深入了解后,你会发现——”
  “不要说了!”他还是强硬打断我的话,“我没兴趣也没必要了解他。你也别老在我面前重复他这个人有多好,毕竟你们认识两年时间都不到,你敢说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可以告诉你,以后遇到矛盾的时候,他最终还是会站在陈碧海那边!”
  “他不会的……”我肯定说。
  “哼,不会,那你等着瞧吧。”许承彦最后又逼迫我道,“我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从蕙兰离职,跟我回老家去!”
  “爸!?”
  他不再听我的争执辩解,一个人回房,重重的关上房门。
  接下来的时间里,问题依然没有解决。许承彦的态度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弛,他每天问一遍我辞职手续办的怎么样了,我每天都有新的借口来搪塞他,什么今天领导不在没人签字啊,明天说公司规定至少要一个月以后,后天又说没找到人不放人……但他很清楚,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他也料到我私下里在继续跟高子谕来往……
  于是,许承彦也对我没了原来的好脸色,一天到晚的绷着个脸,身体也日加消瘦,跟我的话越来越少,一说话就是争吵,说是对我失望,骂我没良心,说我故意要他早点死……听着这些话,我哪里还有心情跟高子谕谈情说爱,就是在公司里的短暂缠绵都觉得充满了犯罪感,潜意识就觉已经对不起我爸了……所以也在刻意减少跟高子谕的见面。
  这样过了好几天后,直到一天晚上10点的时候,高子谕给我打来电话,一接通他那边就柔情绵绵的说了句,“老婆,我想你。”
  我心里一阵异样的感觉,只是呆呆的,“嗯,我也想你。”
  “现在过来陪我?”他要求道。
  恰好,我听到许承彦在客厅里的咳嗽声……咳得比较厉害,这些天他心情很不好,话也少了,整日整日的失眠,身体不舒服也不愿意去医院,我也跟着揪心,所以此刻听到高子谕这个要求,也只得模糊的拒绝,“对不起,我……来不了。”
  高子谕那边沉默了好久没说话,我还以为他挂电话了,他语调有些沉重的说,“你觉得按照现在的情况,咱们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听了这话,我心猛的往下一沉……他居然问我有没有坚持的必要?只不过才一个星期不到而已,他已经坚持不住了?就算是我爸不对,但他也没有尽力来争取什么吧,呵呵~“你觉得没有必要,那就没必要吧。”我冷笑着说完,就挂了电话。
  有点难受,稍稍打开房门,看到许承彦正一个人在客厅内吞云吐雾。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他洗完澡也很久了,却坐在沙发里,只亮著旁边的一盏小灯,不停的抽著烟,他抽完一支烟,再燃上一支,满屋子的烟雾腾腾……同时,他似乎在听外面那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又泪眼朦胧了,思想混乱而迷惘着。自从刚才挂了电话,我就觉得自己大部份的意识和生命,都跟著高子谕一起跑了。可是,这几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这件事,许承彦和高子谕,在我生命的比重里,到底孰轻孰重?我从没想过,自己必须在两个男人的夹缝中挣扎。
  我心底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用手支住额,听到自己内心深处,在发狂般的呼唤著:高子谕!
  于是,我知道了,在一种犯罪般的感觉里,体会出子谕的比重,竟远超过那养育了我二十几年的父亲!我望著窗户,雨珠在窗玻璃上闪烁,街灯映著雨珠,发出点点苍黄的光芒。慢慢的,那街灯的光芒越来越弱,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房间内枯坐了多久,但是,我知道,黎明是慢慢的来临了。
  我听到脚步声,然后,一个黑影遮在我的门前,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许承彦的脸在黎明那微弱的曙光中,以及室内那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苍老而憔悴。我记得,许承彦一向都是显得比实际年轻,而且永远神采奕奕,曾几何时,他竟快要成为一个憔悴的老头了?
  “真真,”他问,声音有些软弱而无力,“你整夜没睡吗?”
  “唔。”我轻哼了一声,没理他。
  “你在做什么?”
  “别管我!”我闷哼著。
  许承彦扶著门框,他瘦瘦的身子嵌在门中,是个黑色的剪影,不知怎的,我猛的打了个寒战,紧紧的盯著他,觉得他像个黑色的独裁者,他拦著那扇门,像拦著一扇我走往幸福的门……或者,穷此一生,许承彦都会拦著那扇门,用他自己的爱织成一个网,把我紧紧的网住……
  “真真!我们怎么了?”他打断了我的思潮,声音悲哀而绝望,“你知道吗?这几天以来,你没有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在恨我!为了高子谕,你居然恨我!”
  我凝视著许承彦,一句话也没有说,这种沉默,等于是一种默认。
  许承彦深深的凝视著我,我们彼此对视著,在这种对视的眼光里,似乎两人都在衡量著对方的心理,终于,我淡淡的开了口,“我在想,你会不会只是心里不平衡,把这种‘报复’的心理,蔓延在了我的身上,你自己一生没有得到爱情,所以也不希望我得到……”
  许承彦扶著门,整个人都靠在门框上,他呻吟了一下。
  “真真,”他喃喃自语的,“看来,我已经失去你了。我知道。高子谕已经把许多残忍的观念给了你,深入到你脑海里去了……”
  “告诉我!”我注视著他,清晰而低沉的问,“我有没有几分讲到你的内心深处去?你百般阻止高子谕,是不是出于嫉妒的本能,你不能容许我有男朋友?是不是?爸?”
  “真真,”许承彦叹着气摸索进来,跌坐在椅子里,他用手抱住了头,痛苦的挣扎著,“我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只是爱你而已!”
  “爸!”我终于悲切的喊了出来,“你的爱会杀掉我!你知道吗?他对我的意义,比生命还重要……爸,你爱我,我知道。可是,你的爱像个大的蜘蛛网,快让我挣扎得断气了!”
  我跳了起来,拿起一件外套,对室外冲去,天才只有一点蒙蒙亮,雨点仍然疏疏密密的洒著。许承彦再次惊愕的怒喝“你去那儿?”
  “去找高子谕!”
  “现在才早上五点钟!”许承彦有些无力的说。但随后他又拿出他的强硬,“你出去吧,你要敢去找他,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到时候也没人阻止你了!”
  162情到深处是伤害
  我始终还是被他这句话给镇住了。刚刚燃起的决心,一下子被浇灭……熬夜了一夜我也没心情跟他吵,只是去冲了澡,收拾一下自己,又得匆匆忙忙的去蕙兰上班。
  高子谕这些天也为公司里的事忙得团团转,没有大多的心思放在我们的感情上面,根本也不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的这道坎到底有多高?他主动给我打电话的频率变少了,有时候我给他发个短信,他也很晚才回复。
  而我爸这边呢,已经在跟我说回家的事了,还在探讨坐哪一趟航班,而且他也在申请工作重新调回成都了,还真不不嫌折腾。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大决心?
  他的偏执好像也在变本加厉,以前还是口头说说要反对,现在已经上升到行动上阻止。比如偶尔还会突袭来我公司,看我到底在干嘛?晚上他早早下班,一定要来亲自接我,每天都在问怎么还不离职,还不离职……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疯了。
  甚至有时候,他无意间嗅到我身上有高子谕的香水味,也会对我大发雷霆……我实在受不了又不敢跟他对吵,因为他自从上次胃出血后,身体也一直不好,我不敢刺激他。只能一面口头答应着会分手,会回家,但是另一面,又忍不住在公司跟高子谕像以前那样正常的交往着。
  八月,天气燠热到了反常的地步,太阳成天炙烤着大地,把柏油路都晒化了。室内,到处蒸腾着暑气,连冷气机似乎都不胜负荷。人只要动一动就满身汗。走到那儿,都只有一种感觉,热,热,热。我从小怕热,今年好像更怕热,大部份时间都躲在室内,不是自己家里和办公室、实验室,就是高子谕那里。
  我和他确实在恋爱,确实爱得疯疯狂狂,天昏地暗。我常常觉得,连和他几小时的分手,都有“相思”的苦楚。不见面时,拚命想见面,见了面,又会陷进那“探索”、“研判”,和“等待”的陷阱里。我感觉自己的感情是个大大的湖泊,而他是水。我似乎一直在等待这湖泊被子谕注满。但,我总觉得注不满,永远注不满~有一次,中午吃饭的时间,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去。来到这儿,他话都没说,就把我拥进他怀里,一番疾风骤雨般的狂吻后,将我按在沙发里想要我……然而我此时却并不在状态,任他折腾了几分钟也找不到感觉,只是很累很烦躁,于是我推开了他,“下次再说吧。”
  “怎么回事你?”他没得到我,觉得很扫兴,欲火下去后气急败坏的扣好自己皮带,瞪着我抱怨了一声,“你已经快半个月没给过我了,平时一下班就往家里赶,晚上也不敢来见我,这样下去,我们迟早出问题!”
  “高子谕,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怒了,冲他低声吼道,“难道你找我就是为了满足你身体的需求吗,你不关心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只知道在我身上泄欲,没满足你就给我脸色看吗!?”
  他被我骂的愣了下,转而在皮椅上坐下来,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的,我最近要忙公司的事,没有那么精力来关注我们的感情,我以为我们现在很好……”
  “是,你忙,你日理万机,比国家主席还忙!”我无缘由的就跟他发脾气,“你忙得没时间吃饭睡觉,一天24小时都在忙,忙得哪怕抽不出一分钟时间给我爸打个讨好的电话——”
  “我为什么要讨好他?”高子谕突然就发火了。
  我被他这句反问问住了。是啊,他为什么要讨好许承彦?
  “呵呵,你说得对,”我冷嘲道,“你那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为了我一个女人,低下你高贵的头颅?我哪里值得你牺牲你的自尊呢,是吗?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面临的都不是问题,因为尽管我爸用生命在反对我们,我还是在犯贱的来找你,你并没有什么困扰和损失,你还是可以享受我爱情和身体,然后再考虑随时脱身是吗?”
  听了我的控诉,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悔愧。他站在那儿,有一刹那间,他的眼眶湿润,眼珠像浸在水雾里,黑黝黝又湿漉漉的,看得我心都跳了,血液都奔腾了……可是,像电光一闪而逝,这眼神立刻变了。又变得像上次的吵架,他的背脊不知不觉的挺起来,全身僵硬,目光严竣而凌厉,眉头又结在一堆,额上的青筋在跳动,他说道——
  “许蔚真,我看你简直是莫名其妙!你跟你那个爸一样,都是不可理喻的动物,还喜欢乱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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