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家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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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潘蕾真的不想猜测陆终的心思了。男人的心思；女人要怎么才能猜得早。
　　陆终不能说话就算了；还不喜欢沟通。
　　潘蕾没有动；任由陆终在她肩膀上依靠；甚至她的手还轻轻的抬起来抚了抚他的背。
　　“怎么了？你今天怎么了？”
　　
　　陆终收紧了抱着她的手；他没有从她体内退出来；只是侧过头来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脸。
　　潘蕾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撑起他的脑袋；她对上他的眼；“你不能永远这样？你心情不好可以给我说；或许我不能帮助你；可是我能扮小猪让你开心……”
　　握着陆终的手；潘蕾亲了亲；“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么？你有什么事情；不应该一个人来承担的。”
　　陆终的眸子黑沉沉的；听她这么一说很快的闪过一丝亮光；太快了；潘蕾差点没有捕捉到。
　　“呆子鹿；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没有和我说？”
　　下巴被抬起；男人摇摇头；再次把她抱在怀中。
　　没有。
　　什么也没有。
　　他在她手上写。
　　在他看来；一切都不是事情。
　　他只不过想到今晚是母亲的忌日；而他……杀了陆清扬的一个儿子。
　　算是报答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么？收紧怀中的手；陆终勾了勾唇。
　　没有关系；一切才开始。
　　陆清扬有多少；他就要让他失去多少。
　　
　　从那晚后；陆终又恢复了平日的呆子鹿。
　　还是那副呆萌呆萌的样子；偶尔会笑得……邪魅狂狷。
　　潘蕾大学毕业后；找了一短时间的工作；都不太合适。
　　就在她犹豫以后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她的漫画在微博反响不错；有出版编辑来找她；说是要出版这个漫画集。
　　潘蕾很高兴；好像自己有一点用处了。
　　她把这件事情给陆终说了；陆终对她喜欢的事情都表示支持态度。
　　既然她喜欢画画就画吧。
　　加上这部猫与狗的情话算是他们的定情之作；陆终虽然想独享这份感动；不过看着潘蕾貌似十分喜欢分享的样子；最后只能随了她。
　　
　　原来潘蕾只是玩票；一下变成专职了顿时有些不习惯。
　　陆终安抚她；可以慢慢来。
　　渐渐的；潘蕾也明白；太急功近利反而事倍功半。
　　还不如顺其自然。
　　从陆永出事后；陆终越发的空闲了。
　　平时上班早上去了；下午就回来了。
　　潘蕾也曾经问过公司怎么了；陆终每次都摇头表示没事。
　　潘蕾却觉得有事情。
　　他以为陆永死了；陆续又出了这种大事；照理说陆清扬应该重用这个没犯错的儿子啊。
　　可陆清扬没有这个打算；甚至还坚定的站在了陆续这边。
　　
　　陆永的案子很快的有人来顶了。
　　陆清扬在警察面前哀恸表示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可只有潘蕾知道；那几颗眼泪有多假。
　　明明真凶就在身边；却叫嚣着把其他人绳之以法。
　　潘蕾想呵呵两声；但时机不对。
　　她又不作死。
　　此外；她还发现；陆清扬虽然对陆终不甚亲近；但对陆续似乎也疏远了。
　　听说那天陆续给的解释是陆永想强啊暴钟菲菲；陆续没办法才和陆永争执起来的。
　　这个解释；太牵强了。
　　潘蕾都不相信。
　　还别说老奸巨猾的陆清扬。
　　眯着眼睛；潘蕾看着那在警察走后迅速变脸的男人；心头暗想。
　　这两父子；终究还是有间隙了吧。
　　再看一眼旁边一直面瘫样子的陆终；潘蕾心里叹息；什么时候呆子鹿才能得到他应有的父爱呢。
　　
　　037
　　陆终对父爱什么的似乎没太大的兴趣。
　　潘蕾偶尔也和他会聊到这个话题；不过陆终给她的感觉都不甚在乎。
　　他似乎对陆清扬不感冒。父爱什么的；对他好像是浮云一般。
　　潘蕾暗自想；这两父子需要的恐怕不只是时间了。就这次陆续杀人后；那个影视城的案子依然没有还给陆终。
　　潘蕾暗自给陆终叫屈。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陆续正为现在手上的影视城案子焦头烂额。
　　
　　陆续知道陆清扬对他有了间隙；从他疏远钟菲菲就知道了。
　　钟菲菲从度假山庄回来后就彻底的失势了；影视戏份全部被掐断；原来有的合约都用了各种借口给解约了。
　　不但如此；她还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皮肤开始溃烂。
　　她去过医院；医院都说是一件罕见的毒素；国内外还没有具体听说过；他们还要研究。
　　对钟菲菲来说；她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眼看那张脸慢慢的长满了脓包；钟菲菲最后的屏障都没有了；她曾去拦过陆清扬。
　　可是那张脸；陆清扬只是看一眼就厌恶的把她赶走。
　　一个女明星；连基本的姿色都没有了；还有什么用。
　　钟菲菲很快的沦落风尘。
　　陆续不在乎。
　　自从那张脸不再精致；也不再像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他的心也安定下来。
　　只是；解决掉了钟菲菲；陆清扬和他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好起来。
　　暗地里；陆续感觉到陆清扬对他的一丝怨恨。
　　可他很奇怪；他才是陆清扬的儿子；陆永最多算是一个侄子；难道为了一个侄子；他要忍心放逐他的骨血么？
　　
　　陆续留了一手。
　　他找了熟人去查了一下陆永和陆清扬的DNA。
　　不怪他多疑；陆清扬对陆永的宠爱已经超乎了一个侄子。
　　查出来的结果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没有想到；陆永还真是陆清扬的私生子。
　　想到这里；陆续心头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虽然陆永的死还有不少的疑点；但这一刻；他一点都不后悔对那个人渣下手。
　　陆续想；陆清扬虽然怨恨他；不过今后的人生他只有他可以依靠；终究会重新重用他。
　　
　　陆续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千辛万苦从陆终那边强来的影视城案子并不顺利。
　　影视城已经完工；招商引资都很顺利；甚至他还招来了一个俄罗斯大品牌。
　　可近三个月来；影视城的利润却低得让他咋舌。
　　他投下了大笔资金；却没有看到该有的利润；陆续有些急了。
　　这时候唐潇过来了；他和他现在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绝对没有半途而废的可能。
　　陆续瞒着陆清扬一笔一笔的挪钱往影视城砸；直到手下来告诉他；那个俄罗斯商人在影视城投下的货品都是次品；他才猛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不对劲能怎么办；对方已经人去楼空。
　　他投下的资金都飞了。
　　因为太想赢；所以他输得彻底。
　　不但如此；陆清扬还知道了。
　　清晨；财务总监等在了董事长办公室；等到陆续过来；陆清扬把一叠进出口账目清单扔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在干什么？短短的几个月；居然给我亏空了几千万！”
　　“爸……你听我说；影视城那边……”
　　“影视城那边不是好好的么？”陆清扬眯着眼睛；对陆续的话充满了怀疑。
　　“不是……那边出了一点小问题；我先挪用了一点……”
　　“几千万是一点么？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家产都败掉？”
　　“爸……”
　　陆续还想开口解释；但陆清扬已经无力的摆摆手；“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还有……这个案子先放着！你不用负责了！”
　　“爸……”
　　“还不给我滚出去！”
　　
　　这还不算最差的；最差的是出门还遇到了你侬我侬的陆终和潘蕾。
　　陆续现在见到这两人；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他们的甜蜜和幸福；简直就是来嘲弄他的苦逼似的。
　　连招呼都不打；陆续飞快的越过两人。
　　
　　潘蕾从来没有看过这么阴鸷的陆续；心中害怕；拉了拉陆终的手；“他怎么了？”
　　陆终反握着她的手；似乎对她肉呼呼的手很感兴趣。
　　“呆子鹿；不要逃避话题！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
　　陆终抬眸；淡淡的看了陆续离开的地方一眼；半晌才拉着潘蕾往电梯走去。
　　才开始就受不了了？可是；他还没玩够呢。
　　
　　陆续挨了一顿骂；被架空了影视城案子的权利。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有些奇怪；从陆终让出影视城案子；还要有个莫名长得像母亲的钟菲菲；还有一个财大气粗的俄罗斯商人……
　　陆续把一切串联起来；却找不到最关键的。
　　不但如此；陆清扬借口影视城的事情；暗地架空了陆续在陆氏的所有权利。
　　陆续愤怒；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夜夜买醉；天天沉醉在温柔乡；就在他醉生梦死的时候；苏珊出现了。
　　
　　“你给我起来！你还是不是男人！出了事情只知道喝酒！喝死你算了！”
　　陆续握着酒杯；醉眼朦胧的看了面前的苏珊一眼。
　　“还起来干什么了……我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办法……”
　　苏珊推攘他不动；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这么自暴自弃。你爸不是看不起你么；那么你就做点让他看得起的事情。”
　　陆续醉眼中划过一丝清明；“什么事情？”
　　苏珊看了他一眼；半晌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
　　“这是我找到的他的名片；我想有些事情你需要和他亲自的谈谈。”
　　
　　就在陆续和苏珊找来的神秘人谈判的时候；陆终正坐在书房听电话。
　　半晌；他挂上电话；坐在沙发椅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陆续已经入局；只等收网。
　　不过陆清扬那边；他捏了捏手；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他；总觉得对不起他死去的外公；还有……母亲。
　　沉下眸子；陆终慢慢的靠在沙发椅上；神色冰冷。
　　
　　潘蕾最近也发现陆终喜欢把自己关在书房。
　　她去敲门；他勉强的应付了她几下；又把她推出去了。
　　从度假山庄回来之后；潘蕾发现陆终有很多秘密。甚至；她发现他身上还有着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阴暗面。
　　潘蕾很想知道陆终这些年到底在国外干了什么；但每当提到这个话题；陆终都兴致缺缺；甚至企图用性啊爱来转移话题。
　　潘蕾最讨厌藏着事情的陆终了。
　　可他每次诱惑她；她又忍不住；很快就弃械投降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没节操的女人啊！
　　
　　“小金；你说他有什么秘密？”摸了摸那短腿胖狗的脑袋；潘蕾越想越不对劲。
　　“你说；我要不要去问问？可是……问了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他就是一个闷葫芦；他不喜欢说的东西一个字都撬不开。”
　　揉着小金的毛；潘蕾闷闷不乐。
　　小金不知道潘蕾的苦恼；兴高采烈的舔着潘蕾的手心；越舔越带劲。
　　“你啊；就是一只大呆狗。”潘蕾揉了揉小金的脑袋；同时看了它越发圆润的身体；啧啧出声；“话说；小金你是不是又胖了？是不是应该减肥了？”
　　似乎是看穿了潘蕾的意图；小金哀怨的看了潘蕾一眼；迈着小短腿飞快的朝房间跑去。
　　“喂！小金！你别跑！今晚跟着我去跑步……”
　　“呜……”
　　
　　别看小金小短腿还胖乎乎；跑得还飞快。
　　潘蕾很快的跟丢了小金。
　　陆终还在书房；潘蕾在房间开了电脑；画了小四格；却没有什么灵感。
　　干脆关了电脑去找陆终。
　　推开门；陆终靠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正出神。
　　不但如此；他的手指上还燃着一支快要烧完的香烟。
　　潘蕾最受不了陆终抽烟了；以前他戒掉了一段时间；但最近不着调为什么又重新的抽了起来。
　　走过去；凶巴巴的拿过陆终手上的烟。
　　“我不是让你不抽烟么？”
　　
　　潘蕾凶神恶煞的把香烟掐掉；一边还用手扇了扇；“好大的一股烟味……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前段时间不是喉咙发炎么？怎么还抽烟？还有……我不要抽二手烟。”
　　说了一大堆；发现陆终看都没看她一眼。
　　潘蕾走了过去；拉住陆终的手。
　　“呆子鹿；你怎么了？”
　　
　　陆终终于回头；摇摇头；低下头要来吻她的唇。
　　潘蕾吻得好；早安吻；晚安吻；离别吻；还有生气的安抚吻；他都一一的学会。
　　这会儿学以致用；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
　　不是以前的淡淡的；而是一个浓郁的味道。
　　潘蕾咳嗽了两声；推开了陆终。
　　“去刷牙；臭死了！还有……记得吃药！你都不会说话了；还不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嗓子么？真是的……”
　　潘蕾碎碎念；觉得房间都充满了浓浓烟味。
　　推开陆终；她打开窗子；准备把室内的烟味都散出去。
　　回头；陆终却没有离开；反而高深莫测的盯着她。
　　　　　　　　　　　　　　　　　　　　　　



☆、038

　　038
　　对于自己丈夫是哑巴的事实；潘蕾很快的接受了。
　　她并不觉得陆终比其他人差，相反的，陆终比这个世界上太多男人都要好。
　　潘蕾和他相处久了，早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正常人。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说话，会刺伤到陆终。
　　
　　肩膀上一沉，不用看也知道陆终的脑袋靠了过来。
　　这是他一贯的撒娇方式；靠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磨蹭求顺毛求安抚。
　　“怎么了？”潘蕾心中软乎乎的一片；不得不说她就吃这一套。
　　陆终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半晌才慢慢的写道：你希望我会说话？
　　潘蕾用了一会儿的时间来反应陆终的意思。
　　“哈哈……当然希望了……其实，我还真的想知道你的声音是什么样子呢？”
　　小时候陆终说过话，不过时间太久；潘蕾早就忘记了。
　　长大后的陆终声音是怎么样的？磁性？温柔？清越？还是其他？
　　潘蕾充满了期待。
　　
　　她抬头；瞧见陆终的眸子暗沉了下去。
　　潘蕾也不是傻的；这些年在陆家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白练的。
　　握着陆终的手；她学着他也亲了亲。
　　“不过；你不说话也很挺好的。你要能说话了；我岂不是以后都不能这么聒噪了。”
　　陆终抬眸；虽然他的表情似乎和先前没什么区别；但潘蕾明显的感觉那眸子亮了亮。
　　真是个笨蛋；这么轻易就被哄住了。
　　深吸了一口气；潘蕾抓过陆终的手咬了一口；“你啊；不要东想西想的；我不让你抽烟；不是说你不能说话就不能抽；只是对身体不好……好多肝癌都是抽烟抽多了……”
　　潘蕾一如既往的碎碎念；陆终得到了解释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傻笑。
　　
　　上天似乎眷顾等待的好人。
　　这段时间；潘蕾的运气前所未有的好。
　　陆终在家的时间多了；她有更多的灵感来画的漫画；出版社那边还约好了时间商谈出版事宜。
　　潘蕾觉得很有成就感；这天；她和出版社敲定了时间见面；潘蕾兴冲冲的要把这个好消息给陆终分享。
　　她已经好久没有来陆氏了；一路直上十四楼；只不过中途的时候；她运气不太好……遇到了陆续。
　　
　　因为度假山庄的事情；潘蕾对陆续的印象可以说是跌到谷底了。
　　他不但不是她想象中的温柔好人；反而和继母通女干；最后还杀人了。
　　虽然外面都说是流氓杀了陆永；但清楚一切事情的潘蕾明白；真正的凶手是陆续。
　　她曾经那么喜欢陆续；二十几年都围着他转。现在想来；不过是喜欢那种感觉罢了。
　　当陆续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潘蕾只想离他远远的。
　　这样想来；她的爱情也真浅薄。
　　
　　潘蕾的疏远和厌恶清楚的写在眼里；陆续沉了沉眸；在潘蕾要出电梯门的时候；一把拉住她。
　　“你放开我……放开！”
　　好巧不巧的；电梯只有陆续和她两人。
　　潘蕾求救无门；甩开陆续后；警惕的退到角落。
　　陆续脸上写满了黯然；“蕾蕾；现在连你都不理我了么？”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潘蕾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却没有想到这是陆续的楼层。
　　“你想干什么？”
　　
　　走廊上；陆续挡住了潘蕾的去处。
　　“蕾蕾；所有人都可以误会我；但是你不能。我没有啥陆永；我真的没有杀他……”
　　“我亲眼看到的。”在此刻的潘蕾心中；陆续不但面目可憎；还变成了一个不诚实的人。
　　她的鄙夷陆续看在心底；曾经满目爱恋的眼现在只有疏离和讨厌；陆续捏着拳头；“蕾蕾；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有的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我和陆永之间或许是有间隙；但是我犯不着因为一个钟菲菲就杀了他……”
　　言下之意；他看不惯陆永。
　　但因为钟菲菲杀他；简直天方夜谭。
　　“可是；如果陆永撞破了你和钟菲菲之间的事情呢？”潘蕾一针见血。
　　陆续一滞；随即苦笑；“虽然这话不逗你们女人喜欢；但我必须明说。在陆家；亲人比女人重要多了。蕾蕾；我真的没有杀陆永；那一天；我好像魔障了一般；短暂的失去了记忆；醒来的时候；陆永就死在我面前了……我真的不知道……”
　　
　　老实说；潘蕾不是很相信陆续的话。
　　她觉得她不太了解他。
　　以前是她太自以为是了；现在可没有这么傻了。
　　陆续解释了很多；她还是警惕的看着他。
　　末了；陆续连连苦笑；退后了一步；“蕾蕾；我和你从小长大；难道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了么？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那么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么？”
　　陆续今天在不停的示弱；潘蕾不应该相信这个狡猾的男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陆续说完后；她脑海中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那天；陆终救了她。
　　他把她护在怀中；她那个时候意识并没有彻底的迷失。
　　虽然声音很小；但她确定她听到了陆永的求饶声。
　　还有枪声。
　　最后；她的背后似乎都溅上了热乎乎的东西。
　　是鲜血么？
　　
　　“蕾蕾；你怎么了？”
　　见到潘蕾一脸恍惚；陆续走上前来；只不过还没碰到潘蕾；潘蕾就尖叫一声；然后后退几步；逃走。
　　“蕾蕾……我……”
　　陆续有些受伤；收回手；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潘蕾回头；见是陆清扬；点点头；“爸……”
　　陆清扬冷淡的点点头；目光看了一边的陆续；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你给我进来！”
　　潘蕾见此时有陆清扬救驾；没有迟疑往楼下走去。
　　她一边甩头；一边想把心中那点微微的不安给甩下去。
　　
　　办公室。
　　陆清扬砰的一掌拍在厚实的黄花木办公桌上。
　　“你在干什么？影视城的案子还没有搞定；现在又去招惹那丫头干什么？”
　　“我没有……”陆续急急的想解释；却被陆清扬打断。
　　“我不管你到底有几根花花肠子；我现在告诉你；潘蕾是陆终的媳妇了；不管怎么样；我不想陆家再出一次家丑！”
　　陆续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点点头。
　　“是；父亲。”
　　“哼；你知道就好。”陆清扬看着这个儿子；越发的恨铁不成钢。以前觉得陆永是个不省事的；没有想到陆续也是。
　　两个都不省心。
　　现在剩下一个了；还那么不省心。
　　他最好听话点；在他百年之后他可能还会被陆家交给他；要是不听话……
　　陆清扬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色；如果不如意；就不要怪他不念父子之情。
　　
　　陆续被训了一顿出来的时候；苏珊已经等在办公室。
　　美丽的女人闲适的坐在陆续的桌位上；见到他灰头土脸的进来；也没有让开的打算；只是吹了吹新做好的指甲；妩媚的勾了勾唇。
　　“怎么了；陆家二少；又吃哑巴亏了？”
　　陆续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苏珊；浑身虚脱的在沙发上靠了下来。
　　苏珊不依不饶；冷笑一声；“不是哑巴；还吃哑巴亏；我看你真是不如陆终……”
　　“你够了！”提到陆终；陆续的心情更加不好；烦躁的扯了扯领带；陆续的面上满是疲倦。
　　“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俄罗斯那边等着你的回复；难道你还真的打算在你爸的yin啊威下过一辈子么？”
　　
　　陆续沉默了。
　　陆清扬对他越来越不满。
　　今天；还颇有偏袒陆终的意思。
　　如果陆终重新在陆清扬心中站了起来；那么这些年他做的努力就白做了。
　　敛下眸子；陆续把心头升起的狠戾也藏住；抬头；冷眸看了一眼苏珊。
　　“洗黑钱；那可是犯法的。如果出事；不只是你我；陆家上下都完了；你何必……”
　　“呵呵……就知道你是个胆小的。”苏珊挑了挑眉；脸上浮起一抹轻蔑；“再告诉你个消息吧；我那个在美国玩艺术的哥哥要回家了；要知道他从小就护着潘蕾；若是被你知道你这么整她；恐怕我们苏家董事会的那一票也就不会投给你了……”
　　“苏珏要回来了？”陆续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
　　“哼；你知道就好。你也知道的；老头子这些年护着我；不过是因为我们苏家的正派公子没有回来；若是苏珏回来；恐怕形势要逆转了。”
　　陆续也沉默了。
　　心头绕过很多思绪；最后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已经一片漠然。
　　“好；我干。反正已经是穷途末路；何不铤而走险。”
　　得到陆续肯定的答案；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