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家丑-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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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幼稚。
　　苏珊心中这么想。
　　连威胁都不会。
　　可她只是这么想想；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潘蕾居然说到做到；猛地扑过来了。
　　
　　“我告诉你；不要惹毛我！”
　　今天的潘蕾带了两双鞋子；是陆终给她准备的。
　　她穿不惯高跟鞋；但无赖身高不喜人；站在陆终身边撑不起气势；所以今天本来安排了一双十三厘米的高跟鞋。
　　可在车上的时候；陆终给她一双软绵绵的拖鞋。
　　说让她休息的时候换上了。
　　潘蕾在休息室的时候穿的就是这双软绵绵的拖鞋；这会儿派上了用场；她脱下拖鞋啪啪的就往苏珊的脸上抽。
　　“我让你惦记别人的老公！不知道那是我的东西么！”
　　
　　苏珊自诩是狠辣；也没有想到潘蕾这么不按理出牌。
　　加上这段时间陆终给她的折磨；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今天为了撑气势；硬生生的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被潘蕾毫无章法的扑过来；苏珊没有站稳；砰的往后倒去。
　　潘蕾作势骑在她身上；抓着她散乱的头发；啪啪的就是几巴掌。
　　“说！你错了！说你以后不会作怪！”
　　苏珊被打蒙了；好半晌才想反抗。
　　可她身体虚弱了不少；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倒是潘蕾这几个月被陆终喂肥了；加上因为愤怒；浑身都是力气；抓着苏珊的脑袋撞地板；还用拖鞋抽她的脸打她的脑袋……
　　反正；能出气的潘蕾都用了。
　　只不过苏珊也不是省油的灯；趁着潘蕾气喘吁吁的时候；也反过来抓潘蕾的脸。
　　潘蕾一时间不察；脸上撕拉一声；估计是被抓到了。
　　妈蛋；居然抓坏了她的脸；她待会儿还怎么见人！潘蕾更加生气；脱下两只拖鞋扇得苏珊啪啪作响。
　　
　　两人一场混战；潘蕾的裙子也被撕破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取得了胜利。
　　骑在气息奄奄的苏珊身上；抓着她的下巴；冷冷的一笑；“现在你还听话么？”
　　“我呸……”
　　又是两拖鞋甩了过来。
　　“你个死丫头；有本事放开我！”
　　“说你以后离我远远的！”
　　“你有本事放开我！”
　　啪啪……
　　又是甩拖鞋过来。
　　……
　　久了；苏珊两颊高高的肿起；终于忍不住求饶。
　　“你个混蛋！你们都是混蛋！”
　　这会儿；倒是一个正常女人了。
　　潘蕾松了一口气；经过了这么大一场运动；她现在也好累。
　　不知道呆子鹿下面搞定了么？
　　
　　正这么想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陆终和苏胜祥出现在两人面前。
　　见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还有狼藉中的两个疯女人；两人都一愣。
　　苏胜祥最先发出声音；“这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苏胜祥平时对苏珊很严苛；也漠不关心；但这会儿苏珊被揍得像个猪头；他也难免生气。
　　“苏珊；你怎么了？”
　　苏珊得了靠山；嘤嘤的哭了起来。
　　“爸……她……她就是个疯女人……”
　　
　　“你说谁是疯女人！”潘蕾扬起拖鞋；作势又要往苏珊的脸上招呼去；苏珊还真是怕了；往后一缩；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爸。
　　苏胜祥脸色也不好看；谁的女儿被打成猪头脸都不会好看。
　　不过再看陆终抓过潘蕾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瞧见那脸上的血痕的时候；立刻变脸。
　　正要发火；潘蕾已经先一步的抓住了他的手。
　　“我厉害吧；我把她打了一顿呢。以后她再也不敢作乱了……哼……”
　　潘蕾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几道抓痕；裙子也破了；完美的妆容自然也花了；可人的精神倒是很好。
　　此刻笑吟吟的站在陆终的面前；陆终原本心里还有些阴鸷；这会儿只剩下笑容。
　　抓过潘蕾大大方方的亲了一口；“乖猫；你真能干。”
　　“哼……那是。”
　　
　　两人你侬我侬；丝毫不把对面的父女看在眼里。
　　苏胜祥面色沉沉；“陆终；你还当我是你父亲么？”
　　闻言；陆终收回对潘蕾温柔的表情；冷哼一声；“从没当过。”
　　苏胜祥勃然大怒；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陆终截断。
　　“今天看我心情好的份上；她弄伤了我妻子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下次要是让我再发现她在后面搞鬼；就不要怪我无情……”
　　“你……”苏胜祥气得面红耳赤；陆终却温柔的牵起了潘蕾的手；“乖猫；打得手痛不痛？”
　　“不痛；我用拖鞋抽的。”
　　“乖猫真棒。亲亲一个。”
　　“嗯……不过脸上有点疼；是不是破相了？”
　　陆终笑眯眯；睁眼说瞎话；“怎么可能；乖猫永远是最可爱的。乖……我回去给你擦擦就好了……”
　　
　　潘蕾得了发泄；心满意足的跟着陆终走了。
　　只是；她沉浸在她短暂的胜利中；却没有发现陆终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那屋内的父女一眼。
　　就这么算了。
　　那只是对潘蕾说而已。
　　陆终真实的想法很简单。
　　一切；没这么简单。　　　　　　　　　　　　　　　　　　　　



☆、067

　　067
　　这是这半年来潘蕾最开心的一天。
　　虽然她很狼狈；但不影响她的心情。
　　陆终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把她护送上了车。
　　一直到车上的时候，潘蕾仍然笑眯眯的。
　　陆终见她心情好，心里也舒坦。甚至苏珊那边，觉得留着她的一条命也不错。
　　起码，能让潘蕾开心。
　　
　　不过；乐极生悲，潘蕾笑的太得意；牵动了脸上的伤口。
　　苏珊的指甲又长又利，潘蕾的脸上有三四道伤痕；其中有几道还冒出了几颗血珠。
　　陆终见她皱着脸，把她抱到膝盖上，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脸；“乖猫；还疼么？”
　　潘蕾老老实实的点点头。
　　陆终亲了一口潘蕾的唇；不舍的研磨了一番又问道：“要我帮我报仇么？”
　　
　　潘蕾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陆终准备动作了。
　　这货时刻不忘搞阴沉；耍血腥；浑身都充满了负能量。
　　但潘蕾不喜欢他这样。
　　想了想；潘蕾摇摇头；抓住了陆终的手。
　　“陆终；你觉得我今天厉害不厉害？”
　　老实说；把自己暴露在敌方；甚至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真是太弱了。可潘蕾那双水灵灵的眼睛这么瞅着；陆终只能点头。
　　“乖猫很棒。”
　　潘蕾也觉得自己很棒；点点头；在陆终的怀中蹭了蹭。
　　“我现在还和你在一起；不是赞同你做的决定；而是因为太喜欢；舍不得失去。陆终；你看我今天很棒；我的事情能处理；你以后不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而且；你知道我今天为啥敢揍苏珊吗？因为我知道你就在楼下；在我受伤的时候；你一定会赶到的。”
　　陆终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只听潘蕾又说道：“我很相信你。所以陆终；你也要学会相信我。你总是说你只有我；那么我也是。我的家人；爱人都只有你。不管其他人在我的生命中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你都是最重要的；甚至比我自己都还重要……所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也不要让我伤心了……我不知道下一次；我还能不能鼓起勇气……鼓起勇气；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这或许是潘蕾说过的最直接最勇敢的话了。爱上陆终这样的男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在受到伤害后不逃避而是回来面对这更是一种执着。
　　潘蕾不希望自己后悔；她也不希望陆终后悔。
　　所以；她回来了。
　　陆终给的反应是吻住她的唇；给她满满的反应。
　　潘蕾也有些情动；不过顾忌这还是车上；有些小害羞；拉了拉陆终往她裙子里钻的手。
　　陆终也反应过来了；在公众场合他也不喜欢和潘蕾亲昵。
　　不是因为不喜欢。
　　只是不喜欢潘蕾最美丽的样子被其他人瞧见。
　　这会儿也是；他把她抱在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
　　“乖猫；我这个月末就去美国……你等我回来。”
　　“嗯。”
　　陆终微微一笑；搂着潘蕾；忽然又加了一句。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等我回来。”
　　“嗯。”
　　潘蕾甜蜜蜜；这时候虽然觉得陆终话里有些奇怪；但想着陆终没有安全感的性格；这么反复不确定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潘蕾忍不住想到苏珊的话。
　　“对了；苏珊说陆续还没找到；她还说要来找你……”
　　提到陆续；陆终面色不太好看。
　　“放心；他不是问题。只要他敢来……哼……”
　　陆终冷哼了一声；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潘蕾缩了缩；虽然害怕陆终对付陆续的手段；但心里就是忍不住。
　　“你抓着他会怎么样？”
　　陆终四两拨千斤；低头吻了吻潘蕾的额头；“主动权在他身上；他想死我怎么都拦不住。”
　　潘蕾听明白了；陆终的意思是；陆续不再出现那么他也不会再赶尽杀绝。
　　这样一想；潘蕾只能祈祷。
　　陆续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的呆着；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可她不知道；人的执念哪里有那么轻易被放开。
　　能被轻易抛开的东西；也不值得那么辛辛苦苦追求了。
　　
　　六月底的时候；陆终终于去美国了。
　　陆斯说；对方是一个很出色的心理学家；针对陆终的毛病已经研究多年；想来；再次回来的陆终会是一个她期待的陆终。
　　可潘蕾没有想到的是；那天她送他到机场；是他们那一年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心理学家给陆终安排的治疗几乎是全封闭的；他去的一个周都没有和潘蕾联系。
　　潘蕾只能从美国的陆斯那边得来陆终一点消息。
　　他很好；虽然有些抗拒；但在慢慢的习惯。
　　潘蕾在国内；无时无刻都想过去看看他。
　　但都被陆斯阻止了；只说让她在等等；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健康的陆终。
　　天气渐渐的炎热起来；潘蕾发现最近越发的焦躁难耐。
　　大概是酷暑快到了；心里有些不舒坦罢了。
　　
　　这天；潘蕾突发奇想的想吃西瓜。
　　翁管家说超市的不新鲜；和地鼠去附近的乡下去弄了。
　　潘蕾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
　　在网上随意的逛了逛；又在冰箱掏了冰淇淋吃；最后还是觉得烦躁不安。
　　就在潘蕾考虑要不要回去睡个午觉等着甜甜的西瓜回来的时候；潘蕾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翁管家忘了带钥匙；于是跑下楼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婆。
　　见到她；老婆婆伸出手；朝潘蕾渴望的说道：“好心的小姑娘；能给我一杯水么？”
　　潘蕾是个善良的性子；再加上这个城市这种乞丐虽然少；但还是有的。
　　看着对方满头花白的头发；伸出的手臂斑斑点点；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脓包。
　　潘蕾有些于心不忍；“婆婆；你等等；我给你去倒水。”
　　潘蕾还没走远；门口的老人就一下子摔倒了。
　　这下潘蕾没有办法；只能扶着老人到了屋里。
　　
　　“谢谢小姑娘。”老人喝了水；清醒多了。
　　“小姑娘你真是好心人。”
　　老人怕弄脏潘蕾的房子；只坐在院子里。那样子让潘蕾更加的于心不忍；哪怕外面还是酷暑；也陪着坐了下来。
　　“老人家；你要吃菠萝么？我去给你拿点菠萝。”
　　“不用了。我牙齿都掉光了；吃不动了……姑娘；你真是好人……”
　　潘蕾有些脸红。
　　她其实也不算好人；只不过看老人可怜罢了。
　　
　　午后的阳光好毒辣；老人本来喝了水就要走；潘蕾觉得于心不忍。
　　“婆婆；这时候你出去会中暑的；不然就在我家歇一歇……”
　　老人似乎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姑娘；你家只有你一个人吗？”
　　潘蕾点点头；“还有一个阿姨和弟弟；很快回来了。”
　　翁管家和地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带回来的西瓜甜吗？
　　现在市场上的东西好多都不能吃了；翁管家专门在乡下租了一个大棚；种了不少天然无污染的蔬菜。
　　当然；那西瓜也是那个大棚里的产物。
　　想着甜甜的西瓜；潘蕾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姑娘的家真大。”老人家喝了一口水；又忍不住说道。
　　“还好吧……”潘蕾现在住的是陆终买的那个小洋楼；相比陆家其实算小了。
　　想到陆终；潘蕾的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温柔；“老人家；你的家人呢？”
　　老人家叹息一声；把随身的破布口袋放在地上；指了指胳膊上的脓疮；“我这个样子；谁还敢要我……”
　　老人家边说边叹息。其实潘蕾也害怕老人家身上的脓疮；感觉好恶心。尤其是她脸上还长了一些；到现在她还不敢看她的样子。
　　见潘蕾面色发白；老人家放下袖子；低下头；又笑了。
　　“不过；也快了……”
　　“嗯？”
　　
　　不知道为什么；潘蕾越和这个老人呆久了越觉得不舒服。
　　她借口进去拿杯水；这时候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姑娘；能帮我再倒杯水么？”
　　“好啊……”
　　潘蕾这句话还没说完；只感觉面前一股暗香袭来；然后她腿脚一软；慢慢的跌倒在地上。
　　面前模模糊糊的；只有那个老人慢慢的靠近。
　　她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体。
　　原本沙哑老化的声音消失；转而是熟悉尖锐的声音。
　　“潘蕾；好久不见。”
　　“你……”
　　潘蕾勉强的睁开眼睛；却敌不过那股黑暗的力量；拖着她不停的走向黑暗。
　　她最后；最后努力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声音。
　　“是……是你……钟菲菲……”
　　
　　钟菲菲闻言；拨开花白头发；一张长满脓疮的脸漏了出来。
　　她一双仇恨的眼看着地上软倒不动的潘蕾；“没有想到吧；潘蕾。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今天了。”
　　她蹲下身来；一把抓起潘蕾的长发；长指划过潘蕾柔嫩白净的脸蛋；冷笑连连。
　　“陆终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会饶了你！等我毁掉你这张狐狸精的脸；我看陆终还会要你吗？”
　　说着；钟菲菲从随身的麻布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在潘蕾的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么？呵呵呵……”钟菲菲的鼻尖凑在瓶子边嗅了嗅；揭露了答案。
　　“硝酸。只要我泼在你这张小脸上……哈哈哈哈……你猜猜会是怎么样的样子……哈哈哈哈……陆终……你那么有本事；你能预料到今天么？”
　　钟菲菲疯狂大笑；动作不在迟疑。
　　拧开瓶子；正准备朝潘蕾的脸上招呼去。
　　这时候；凭空出现的一只手抓住了她。
　



☆、068

　　068
　　见到来人；钟菲菲扬起一张丑脸，发出桀桀的尖笑声，“陆续，你现在还舍不得这个小贱人么？”
　　陆续没有答话，只是把钟菲菲拎起来往旁边一扔，冷声说道：“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钟菲菲依然笑；目光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潘蕾，舔了舔唇；带着不甘和怨气，“没关系；等你们利用完了，我再来……相信我……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好久了……”
　　
　　“你们还磨蹭什么？”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难掩焦急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陆续才扛起潘蕾迅速的往门口走去。
　　门口；一辆白色的普通面包车已经等在那里；见到陆续他们过来；一个穿黑衣的老头走了过来。
　　仔细一看；老人的步履很稳；但眼睛却雾蒙蒙的一片。
　　他是一个瞎子。
　　
　　“老瞎子；我们现在去哪里？”钟菲菲也跟着坐上车来。
　　老瞎子不悦的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不想我也毒瞎你的话；就废话少说。”
　　钟菲菲只是太兴奋了；其实她还是有些害怕这个神秘莫测的老瞎子的；顿时；她瘪了瘪嘴；心中不乐意；但嘴上却不敢说话。
　　陆续把潘蕾放上了车；面色有些沉；“师傅；现在就和陆终联系么？”
　　老瞎子恨恨的“看”了一眼座位上昏睡的潘蕾；冷笑一声；对陆续招呼道：“你来开车！”
　　陆续坐上了驾驶座；余光看着老瞎子到了后座摸上了潘蕾的脸；心里有些恶心；忍不住出声阻止道：“师傅；动了潘蕾；陆终那边估计不会就范……”
　　“你以为他现在会饶了我们么？”老瞎子收回了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一张难看的脸显得阴沉又狠戾；“陆终那小子我太了解了；就算你抢了他的女人；他也不会就范的。最多不过是让你死得更加难过点……”
　　“那……”陆续的手有些抖；声音更是发颤；“我们这不是白做了么？”
　　“肤浅小儿！”老瞎子摸着潘蕾的脸；在她的鼻子下捏了捏；“你知道什么……现在给陆终打电话；让他打一亿美金在我们账户里面。至于这个小丫头……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这……这和我们的约定……”陆续仍然有些迟疑；却被老瞎子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不会现在还想着那个陆家吧？我告诉你；钱才是最实在的；陆家；不过是一张皮；你就算得了它；恐怕也没那个命去享用。”
　　
　　老瞎子说完；朝钟菲菲方向又说了一声；“丑丫头；过来扶着她。”
　　老瞎子看不见；但钟菲菲瞬间明白了他是让她过来。
　　“要干什么？”
　　老瞎子从口袋中拿出一瓶东西；在钟菲菲面前晃了晃；“你知道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什么么？”
　　老瞎子的眼漠漠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这一刻钟菲菲还是感觉浑身发颤。
　　她老老实实的摇头；“我不知道。”
　　老瞎子又笑了；把瓶子中的液体倒了一点出来抹在了潘蕾的鼻尖；“那就是求而不得。和爱人永别。”
　　
　　钟菲菲看那老瞎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对潘蕾做了手脚；顿时眉开眼笑。
　　“要我毁掉她的脸么？”
　　“滚。”老瞎子干脆利落的吼了一声；“再说我听到你说这话；小心我毒哑你！”
　　陆续从后视镜一直看着两人的动作；在钟菲菲把潘蕾扶起来；老瞎子在她鼻尖上洒了东西后；他也忍不住好奇。
　　“师傅；你想干什么？”
　　“催眠。”
　　老瞎子森森一笑；捏了一把潘蕾嫩滑的脸蛋；“乖；醒来吧。“
　　话完；陆续惊讶的发现原本昏迷的潘蕾慢慢的坐了起来。
　　
　　“忘了你心底的那个人。他是坏人。他只能给你带来伤害。忘了他。一辈子都不要记得他。离他远远的。厌恶他。恨他。杀他。”
　　像念咒语一般；老瞎子在潘蕾面前喃喃的说道。
　　陆续这时候也发现了；潘蕾虽然醒来了；但目光一直很呆滞。
　　在老瞎子说完后；潘蕾似乎被蛊惑了一般；跟着老瞎子念着那几句话。
　　一边的钟菲菲佩服不已；“真是佩服你；这样的话；就算是陆终找回了她；也找不到他们的爱情了。”
　　老瞎子得意的点头；“小菜一碟。那小子不是自诩什么都在掌控之中；当他最在意的不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痛苦了。”
　　
　　潘蕾念完之后；老瞎子一挥手她又重新的倒下了。
　　此时；前面的陆续那边来了消息。
　　“陆终那边来了信。要交易。”
　　老瞎子满意一笑；“就知道他会沉不住气。”
　　陆续放下手机；“那现在怎么办？”
　　老瞎子捏了捏下巴；又说道：“让他打钱；不打钱什么都没有。”
　　片刻后；陆续又说道：“他说要考虑。”
　　老瞎子森森一笑；转头“盯着”角落中昏迷不醒的潘蕾；“这丫头；倒是比想象的重要嘛。”
　　
　　钟菲菲有些不了解。
　　“陆终都说要考虑了；怎么还体现这个丫头重要？”不是想也不想的答应；才能体现这个女人的重要性么？
　　“你知道什么？”老瞎子冷笑一声；“我了解陆终那帮人做事的手段。他现在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想救出潘蕾。如果无关重要的人；他会马上交易；然后像猫儿玩弄老鼠一般；把你逼到死路再斩杀殆尽……那样才是他的乐趣。”
　　陆续听得满身大汗。
　　原来他那个所谓的哥哥；是这样的货色。
　　钟菲菲也有些后怕；原来陆终这么变态。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陆终会找过来。
　　钟菲菲有些害怕了；“那陆终要是……”
　　“瞧你那点出息。”老瞎子低下头；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再给他说；打钱。今天下午五点之前；见不到那笔钱；就让他给他女人收尸。”
　　陆续按老瞎子的话回复了过去；没一会儿；陆终那边又来话了。
　　陆终正要念出来；老瞎子却摆手。
　　“关掉手机。这笔钱；马上就会到。”
　　
　　陆续半信半疑；但半个小时后；另外的信息提示；钱已经到账。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到海边。你不是要报仇么？把这个丫头扔下海！”
　　陆续有些于心不忍；“我们都得了钱……”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难道你还想着这丫头？”老瞎子冷笑一声；“也罢；给你一个小时；爽过之后把她扔到海里。”
　　陆续沉默；“她都忘了陆终；就把她丢下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妇人之仁。”
　　老瞎子冷哼一声；把潘蕾推向钟菲菲；“丑丫头；这个丫头现在交给你了。”
　　“好呢。”钟菲菲等了这么久；就等到这一天。
　　顿时；她有些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