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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家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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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蕾为了这个浅浅的吻；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晚上；陆终睡着了倒是忘了来例行公事。
潘蕾也忘了；翻来覆去到了天亮才睡。
亢奋的结果是她脸肿得像个猪头；猪头脸还搭配了两个黑眼圈。
时间好早；加上她这个样子也实在不适合去学校；潘蕾和孙如意发了短信；请了一天假。
想着时间还早；潘蕾躺回床上；想睡个回笼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楼下的争吵声给惊醒了。
其实；说是争吵声；不如说是一个人的大吵大闹。
昨天；潘蕾就应该知道；陆永不会善罢甘休；陆清扬的到访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不过；看着沙发上沉默的陆终被愤怒的陆清扬毫不留情的数落的时候；潘蕾的心还是酸软一片。
按理说；陆终是陆清扬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和陆菲雅的感情不和；也不至于和陆终生气。
亲骨肉还比不上一个大哥的儿子么？
潘蕾替陆终委屈。
陆终从头到尾都显得很淡然；就算是眉角还乌青着；陆清扬也选择了无视。
“你到底是怎么当哥哥的？居然把小永打得粉碎性骨折！怎么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我告诉你！小永现在在医院昏睡不醒！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去医院道歉！”
“说话！你听到没有！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陆清扬骂骂咧咧了一阵子；得不到任何回应；愤怒的甩下一句。
“晦气！看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看着就生气！我告诉你！你要么去道歉！要么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陆清扬怒气冲冲的走了。
潘蕾一直站在楼上看着陆终。
从头到尾；他没有一丝表情。
好像根本不在这个世界。不管陆清扬说什么；骂什么；根本都不能触动他一点点。
不过；等到陆清扬走后没多久；潘蕾清晰的看见了陆终脸色的一丝悲恸。
原来；他不是没听见。
也不是故意无视。
他其实很悲伤。
被亲生父亲为了一个外人数落；他应该悲伤；应该绝望。
好在；陆终的低气压没有持续多久。
经过这事后；潘蕾再也睡不着。
镜子中的她就是一个猪头脸少女；顿了顿；潘蕾戴上去年孙如意送她的圣诞礼物；一个大大的猪头脸头盔；下楼去了。
她蹦蹦跳跳的来到陆终面前；以为他的表情有会一丝松动。
但；失望的是；陆终脸上那一丝悲伤隐藏不见；见到她；也是一副漠然的样子。
“那个……你不要生气了……嘿……你看看我……我……我这个帽子怎么样？”
她拍了拍猪头玩偶头像；朝他讨好的笑了笑。
陆终的脸上还是没有其他的表情；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的站起来；拿起了她的猪头帽子。
“是……是不是很丑？”猪头脸暴露在阳光下；潘蕾紧张的捏起了衣角。
陆终沉默；眼神还有点纠结；似乎很为难是不是要对她说真话。
潘蕾低落了。
她自插了一刀；还没得到治愈对方的效果。
她低着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为自己的愚蠢和无力。
可是；一片沉默后；陆终忽然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
☆、010
010
陆终的手没有想象中的平滑；有点刺刺的感觉；大概有不少的茧子。
想来；这些年在国外；他没少吃苦。
这和陆续那双干净修长的手；一点都不一样。
潘蕾在陆家生活的短暂年月中；曾经有幸和她暗恋的男神有一次牵手。
那一次；她被陆永欺负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被放假回来的陆续撞见。
当时；陆续抓着她肉呼呼的小手；带她去看医生。
她低下头；能看见那双手。
修长；充满力量。
拯救她于水火。
她以为他会救她一辈子。
只是；现实很残忍。
在陆续看不到的地方；陆永还是锲而不舍的欺负她。
她最后也嫁给了另外的男人。
和陆续不一样；这个男人不够优秀；有些呆有些闷；但是最后救了她。
潘蕾知道自己的样子很蠢。
她本来模样……就算有姣好的五官；也没有打扮成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昨天还被陆永揍成一个猪头；就算美人；顶着猪头脸也会难看的吧。
她看着陆终很难过；想逗他开心。
他救了她一次；她还这个情罢了。
不过；陆终似乎没有开心起来；他牵起了她的手；暖暖的；刺刺的；弄得潘蕾的心里酥麻一片。
“要……要去道歉么？”
被陆终牵着手；潘蕾喃喃的问出声。
按照陆清扬对陆永的偏爱；她认为这件事情会没完没了。
陆终握着她的手微微的用力；回头慢慢的摇摇头。
他表达了他的决定。
潘蕾有些担忧；“陆永……陆永他不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很担心。
陆终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了；松开她的手；捏了捏她肿得像猪头的脸；最后重新的拉起她的手；去上药了。
临走的时候；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罕见的给她发了条短信。
“不怕。”
陆终一向惜字如金。
就算是短信；潘蕾发现他也不喜欢多说一个字。
不过；那两个字也给了她无数的信心还有希望。
对；他们没有做错；凭什么要道歉。
不怕。
她才不怕呢。
随着脸上的伤口渐渐的好转；潘蕾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听说；陆永伤得很严重。
估计是很严重；所以没兴趣来找他们的麻烦。
私心里；她希望他最好住院一辈子。
但；终究是奢望罢了。
陆终给潘蕾的药很有效果；潘蕾的脸重新恢复了正常。
学校也告假完毕。
孙如意对她请了一周的假已经有所怀疑了；当潘蕾一来上课；就抓着她问个不停。
潘蕾隐瞒不住；只好老老实实被陆永胖揍一顿的事实。
孙如意捏着潘蕾婴儿肥的苹果脸；确认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才松了一口气。
“你就这点出息；从小长到大；软柿子！连陆永那个人渣都玩不赢……”
“他是陆家的堂少爷呢……”潘蕾被吼得没底气。
“堂少爷又怎么样？寄人篱下的孤儿一个……还名不正言不顺……”孙如意抱怨了一番；最后问清事实后；罕见的给了陆终一个好的评价。
“你那个哑巴新郎这次倒不算孬种。”末了；孙如意还加了一句；“可惜；是个哑巴。还是一个很弱的哑巴。”
潘蕾觉得陆终不错。
在陆家的这些年；没人给她出过头。
没人保护过她。
哪怕是她喜欢的陆续；也没有堂堂正正的袒护过她。
潘蕾虽然蠢；但是能看清楚的；她都默默的看在心底。
这一天；潘蕾都在纸上写写画画。
她一直喜欢画漫画小四格；虽然不是专业的；偶尔也会用这种形式来发泄自己的一些心情。
寥寥数笔；她在本子上画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肥猫。
被一个小胖子踢在水塘浑身发抖却不敢爬起来。
就在此时；她的身后冲来一条大狗；咬住小胖子；末了还把小猫叼回了岸边。
最后的最后；用他的大爪子拍了拍小猫毛茸茸的头。
合上本子；潘蕾满足轻笑。
她已经许久没有画过小四格了。
上午的课；就在潘蕾摸鱼中很快度过了。
因为下午没课；她准备去寝室拿了东西就回家。
开门；迎面撞上了钟菲菲。
“潘蕾。”
钟菲菲落落大方的朝潘蕾打了个招呼。
“嗯。”潘蕾一向不善交际；尤其是和这个漂亮的室友。
不是一次元的；完全没有话题。
今天的钟菲菲似乎故意找潘蕾说话。
“你等下直接回家么？”
潘蕾不明所以；点点头。
“哦。”钟菲菲刷了刷她挺翘的睫毛；状似无意的说道：“我接了一个陆氏文化集团的广告；今天去面试；你要跟我去么？”
潘蕾顿了顿；不明白钟菲菲的意思。
片刻后；她摇摇头。
“我想回家了。”开门之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那个；祝你成功。”
事实证明；钟菲菲觉得一定会成功的。
虽然这次只是这个小广告；但她觉得凭她的本事；轻松的拿下这个广告不是问题。
好巧不巧；这次的面试官之一居然是上次在颁奖典礼扛着潘蕾的那个男人；陆家那个传说中的哑巴大公子陆终。
钟菲菲对长相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一贯印象很深；只不过陆终似乎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了。
程序化的面试完之后；就有陆终的秘书过来招呼大家回去等通知了。
钟菲菲可不甘心这么毫无胜算的离开。
在所有人走后；她一个人走进了面试室。
她瞧准了面试的房间只有陆终一个人。
没有任何迟疑；钟菲菲走了进去。
“你好；又见面了。”
男人疑惑的表情让钟菲菲心生不爽；在这个城市；能有她钟菲菲这样美貌的女人应该不多；这个男人却表现出一幅完全不记得她的模样。
钟菲菲暗自咬牙；用微笑掩盖住了内心的愤恨。
“我叫钟菲菲。陆总；我们见过的；电影颁奖典礼。”瞧见男人越发迷惑的眉眼；钟菲菲抛出底牌。
“我是潘蕾的好朋友。”
钟菲菲太想得到这个机会了。
所以；任何能被她利用的；她就要不择手段的加以利用。
果然；听到潘蕾两个字；男人的表情沉静下来；他扬眉；抬手在面前的那堆简历中找到了她的；放在了上面。
钟菲菲不求潘蕾的面子能让这个男人妥协；但她相信加深面试官的印象对她百利无一弊。
“我相信；我会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模特；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陆总；请给我一次机会。”
陆总没有动；只是瞄了一眼钟菲菲的简历。
男人眉目如画；眸子冷漠沉静；钟菲菲的心好像猫儿无端端的抓了一爪。
莫名的有些难耐。不知道撩拨这种禁欲系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关闭的房门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人。
钟菲菲认识这个男人；当时颁奖典礼全权给陆终发言的男人。
那男人见到她；呆愣了半秒后；才笑了起来。
“我没有想到有人……我没打扰吧……”
钟菲菲听出了男人声音中的嘲弄；但她没有落荒而逃；反而朝他微微一笑。
“你好；我是钟菲菲。是这次的面试者。”
男人；也就是陆斯似乎没有想到这女人的厚脸皮；顿时也眉开眼笑。
“陆斯；他的助理。”
简单的打了招呼后；钟菲菲也是识趣的人。
她认为今天的努力已经做到了极限；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她礼貌的退出了房间；不打扰那两人做出决定。
陆斯在钟菲菲之前；确实没有做出决定。
先前的面试者太多；他看美女看的眼花缭乱；居然还漏掉了这么一位。
胆大的。
“老大；这女的；你不觉得有些面熟么？”
陆终抽出烟；点燃一支；慢慢的燃了起来。
他何尝不知道陆斯的意思。就在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哪怕是隔着厚厚的妆容；他也发现了对方的野心。
还有那张相似的容颜。
让他想吐并变得暴虐的容颜。
陆斯笑；不过笑意没达到眼底。
“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这么相像的两张面孔。这算是老天在帮我么？这个钟菲菲居然长得这么像你那便宜弟弟过世的老妈……”
陆终掐掉烟；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去。
陆斯在后面唉声叹息；“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的伤怎么样？”
雇佣兵出生的男人；手下还有一个兵团；居然被一个软脚虾碰到了脸。
想到这点；陆斯都想笑。
“喂；说真的。这个女人怎么办？要不要卖陆续一个人情？”
坐上车后；陆斯一本正经的问起了正事。
陆终沉默；半晌后才摇摇头。
陆续这个人情何必他来卖；经过短暂的交锋；陆续那个人他也算了解。
生性多疑；这会儿来了一个长得如此像自己母亲的人；还是他弄上来的人；想来；按照他的性子；钟菲菲不会有什么生路。
不过；那张相似的容颜；谁说不能成为一个魔障呢。
掏出手机；陆终按了几个字。
陆斯凑过去一看；微微一笑。
“好小子；你这招狠。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陆续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变色的样子了。”
☆、011
011
陆续变脸与否现在无从得知；不过潘蕾的确变脸了。
原因无他；这个周末是陆家家长陆清扬五十岁的生日宴会。
他们这边；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习惯大办寿宴；尤其还是人生这么一个大坎。
陆清扬办寿宴；意味着潘蕾和陆终也要回去。
这段时间；潘蕾一直过得很忐忑；听说陆永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为此；陆清扬不知道过来闹了多少次；每次都被陆终用沉默挡了回去。
不过；想到这次的寿宴宛如鸿门宴一般；潘蕾忧心忡忡。
陆终一点不在意的样子。
这段时间；潘蕾和他之间说改变没啥改变；还是一样的过简单平凡的夫妻生活。
但其实也有点改变。
比如；陆终会和她沟通两句了。
相处久了；潘蕾发现他其实很闷；平时不是看书；就是玩游戏。
当然；他游戏玩得很烂就是了。
潘蕾每次眼巴巴的想和他说说话；陆终都一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样子。
久了；潘蕾露出颓废沮丧的神色；陆终才会给她一个字。
嗯。
哦。
好。
简单干脆。
不过；潘蕾也满足了。
这是一个改变。
潘蕾在沟通的时候也发现他们在晚上的夫妻履行义务这件事情上；看法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和谐。
从新婚之夜；潘蕾就开始害怕床上那些事情。
尤其是先前陆终的模样着实恐怖；潘蕾想给反应都给不了。
那一天；她的脸肿得像猪头；陆终还过来解她的衣服。
潘蕾哆哆嗦嗦；终于忍不住说道：“我……我一点不想做……可……可以不做了……”
她以为陆终会拒绝；在潘蕾看来；陆终似乎把这件事情当成一种仪式。
无法避免的仪式。
不过；结果让潘蕾意外。
陆终答应了。
他每晚还是会过来；一般是开门看她一眼；然后很快的离去。
夜晚冗长而无趣。
久了；潘蕾发现陆终也是个超级宅男。从公司回来后吃完饭就上书房了；晚上过来开她的门也不过是惯性的看看。
不过；每次陆终开门过来；潘蕾就会自顾自的理解为；她可以去书房和他一起看电影；看书；甚至下象棋了。
潘蕾跟着陆家过世的老爷子学了一点象棋。
也就知道规则的程度。
和陆终比起来；轻松完败。
但；陆终一点都没有不耐烦；哪怕很快的秒杀了潘蕾；还是会……继续秒杀她。
并乐此不疲。
当两人累了；陆终看书的时候；潘蕾就会画她的漫画小四格。
一只流浪猫和一只尾巴断掉大狗的故事。
开始；潘蕾只是玩票性质。
上课没事摸摸鱼。
渐渐的；她发现陆终对她的漫画小四格似乎很感兴趣；偶尔几次；潘蕾还在漫画上看到了陆终的留言。
大部分是给断尾巴狗和胖猫添加一些对话。
话仍然不多；但潘蕾觉得她画的东西和他写出的东西；其实很合拍。
这让潘蕾觉得和他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甚至；她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她自己对陆终的改变。
她——
变得有些喜欢这个男人。
寿宴请帖拿到的时候；潘蕾轻松的心变得沉重。
第一；她担心那个贼心不死的陆永。
再者；想到要见到陆续；她的心里又会升起辛酸的感觉。
陆终不知道；他也不是一个会哄女孩开心的男人。
潘蕾很久不说话；他从书中抬起头；眼神莫名的看了一眼潘蕾。
“没……没事。”
他还没问；潘蕾就结结巴巴的坦白了。
“我大概只是有点紧张。那个……不知道会不会碰到陆永？”
陆终的回答是淡定的摇头。
陆永；短时间想要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站起来；恐怕都需要天神相助。
在潘蕾的忐忑中；星期日的寿宴很快来临。
陆终带她做了头发；换了衣服；就往陆家赶去。
其实潘蕾也不用怎么收拾；年轻就是最大的本钱。加上潘蕾长得也不错；大眼睛俏鼻梁粉香唇；还有一头乌黑秀丽的齐腰长发；已经完全具备了一个美人的雏形。
浅浅的上了个妆；换上了一条白色的抹胸长裙；潘蕾今天的装扮就算完毕。
她有些紧张；在车上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
她和陆终不一样；不是一个沉默的人。
今晚的反常；罕见的让陆终多看了她几眼。
就算再害怕；陆家还是近在咫尺。
下了车；潘蕾紧张得脚下一滑；还好陆终扶住了她。
顺势的；宽厚的大手慢慢的握紧了她汗湿的手心。
莫名的；潘蕾一颗茫然无措的心渐渐的平缓下来。
似乎；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潘蕾进去没有看见陆续；据说还在来的路上。
他们首先见到的是陆清扬；于情于理；潘蕾都要和陆清扬拜寿。
“爸……生日快乐。”
“嗯。你乖。”陆清扬扯了扯嘴皮；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大概是看到了潘蕾身边的陆终。
潘蕾不知道这两父子的仇恨怎么这么深；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拉了拉陆终的手。
得到暗示的陆终也冲陆清扬点点头；算是拜寿成功。
陆终已经做到了极限。
潘蕾是这么认为。
陆清扬显然不满；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潘蕾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陆终。
他还是那个模样；沉默；冷然；一动不动。
潘蕾莫名的有些心疼；牵着他的手上了楼。
“那个；你不要放在心上；大约……大约等陆永好了；就没事了。”
潘蕾安慰着旁边的陆终；陆终僵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依然是那副表情；但潘蕾知道；他的心情变得好了点了。
陆陆续续的；寿宴的人来得七七八八了。
潘蕾害怕陆终尴尬；带着陆终一直在楼上；直到陆斯过来似乎找陆终有事情；她才退了出去。
虽然从记事起；潘蕾就在陆家长大。不过看这么熟悉的一草一木；现在却平添了一些陌生感。
她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屋里很热闹；大概是陆续回来了吧。
先前那么想见到又害怕见到的人；在这一刻变成了踟蹰。
不想前进；觉得见或不见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潘蕾一个人在花园看看月色；直到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陆终过来了；惊喜的回眸。
“小蕾。”
那个永远是人群中心焦点的男人这会儿摒弃了那些拥簇；来到了她的身边。
不过；晚了。
“小蕾；你怎么在这儿？大哥呢……”
“陆续哥哥……”潘蕾叫了一声才发现她的叫法不太好。她虽然比陆续小；但嫁给了陆终；就是陆续的大嫂了。
“你怎么在这儿？爸爸不是在屋里祝寿么？”
“没有。出来透透气。”陆续递给她一瓶果汁；“来；我记得你不能喝酒……给你菠萝汁。”
那橙黄的果汁让潘蕾微微犹豫；半晌她才伸出手接过果汁；却没有喝。
“那个；陆续哥哥；我不喝菠萝汁的。”
潘蕾对菠萝没什么恶感；却对菠萝汁深恶痛绝。
她从小就不沾染的东西；这会儿被暗恋的男人随手递过来。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
陆续能记住她不喜欢喝酒；却不能记住她不喝菠萝汁。
他能娶她；却说把她当妹妹。
大约；他们只有兄妹的缘分吧。
“抱歉抱歉……我忘了……”温柔抚脑袋的男人有一丝错愕；但很快的用笑容赶走了这片尴尬。
“那我去给你换杯果汁吧……”
“不用了。”潘蕾摇头；院子里有些冷；她想进去了。
“小蕾。”那个拥有温柔笑容的男人在身后渐渐的收了笑容；他抓住她的胳膊；力道有点重。
“他对你好么？”
潘蕾觉得心口一酸。
他对你好么？
这句话她等了半年；太久了；等到她都以为不会有这句话了。
结果；他来了。
缓缓而来；轻轻的说出这句话；也扰乱她的心池。
可是；又怎么样？
潘蕾深吸了一口气；也平复了心内激荡的情绪。
“很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没有说假话；陆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很闷；不会讲温柔的情话。
但在她委屈被欺负的时候；是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在她悲伤落泪的时候；是他抚干了她的泪水和痛苦。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于潘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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