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家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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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对于潘蕾的描述；陆续显得不是很相信。
　　捏着潘蕾的手开始猛地用力。
　　“小蕾；你不用强颜欢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不过不怕；我会帮你的……只要你……”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潘蕾挣开手；“没事；陆续哥哥；我过得很好。陆终；他对我很好。还有……外面很冷；我想进去了。”
　　说罢；也不看陆续的脸；潘蕾飞快的跑进去。
　　月光下；如一只矫捷的白兔。
　　太快；怎么也抓不住。
　　
　　那白色的身影消失没多久；走廊的栏杆后忽然走出来一个红色丽人。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了过去；勾起烈焰红唇微微一笑；“怎么了；我们的陆续哥哥心疼了么？别忘了；她可是你一手推进火坑的；怎么了；现在还想把她救出来吗？”
　　似乎先前的焦急和紧张只是一场幻觉；陆续迅速的回头；看了手腕上缠上的白色玉臂；扬起那熟悉的微笑。
　　“苏珊；你说什么呢；我的心里是谁；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你最好知道。”苏珊笑；伸手拉下男人的头；占有性的舔了舔男人的唇；“你也要知道……我爱你；陆续。”
　　“当然；苏珊……我也爱你。”陆续回吻她；声音温柔；笑容不减。　　　　　　　　　　　　　　　　　　　　


☆、012

　　012
　　潘蕾一口气跑到了大厅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捏着那杯她厌恶的菠萝汁。
　　因为跑得惊慌又失措；菠萝汁还溅了不少出来；落在她白色的裙子上。
　　“真是倒霉！”潘蕾懊恼的看了一眼脏污的裙子；没有办法；这里也没有新的可以换；只能去洗手间去擦一擦看可以弄掉么？
　　她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楼的洗手间；却没有注意不远处；两个男人正对她的无助评头论足。
　　
　　“我以为表嫂那杯果汁会泼出去呢。”陆斯叼着烟；看着楼下忽然冲进来的女孩；眉色淡淡。
　　陆终的视线也落在了潘蕾身上；看她从恍惚中回过神；然后懊恼的甩了甩手；最后嘟着嘴巴气嘟嘟的跑上楼。
　　心里缓缓的飘过一丝情绪；有些陌生；也有些不舒服。
　　陆斯回头；看到的就是他家那神色一向不外漏的表哥捏着烟；那半支香烟快要燃到他的手指也没有察觉。
　　陆斯心中明了；走过去掐掉陆终手上的烟。
　　“吃醋了？”见陆终没有反应的脸；陆斯又笑道：“其实；表嫂是个好姑娘；不过是倒霉喜欢上一个渣罢了。”
　　
　　说到渣；渣就到。
　　陆续和苏珊从花园中出来后；已经快速的分开。
　　想来；他现在还不想公开这段隐秘的恋情。
　　陆斯闲闲的吹了个口哨；“走吧；你那便宜弟弟进来了；我们的好戏也开始了。”
　　终于；陆终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楼下那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好戏；开始了；不是么？
　　
　　潘蕾十分庆幸；抢救及时。
　　她的裙子有救了。
　　在洗手间这会儿；她想了很多事情。
　　她果然还太嫩了；居然心情还受陆续的牵引。
　　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无望的暗恋；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太逊了。
　　让孙如意知道；她又要被指着鼻子骂了。
　　潘蕾擦了擦手；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不知道现在陆终怎么样了？会不会又被欺负了？
　　
　　潘蕾决定去找陆终；也找回她一颗飘荡的心。
　　“钟菲菲？”
　　没有想到；在洗手间门口居然遇到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
　　半个月的时间不见；钟菲菲似乎变了一个人。
　　一袭浅粉色鱼尾晚礼服勾勒出她修长娇媚的身材；见到潘蕾；钟菲菲大大的美目中绽放出一丝愉悦的笑容来。
　　“嘿；潘蕾；好久不见了。”
　　
　　钟菲菲一直很会察言观色。
　　从上学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暗中观察了寝室的四个姑娘。据她观察得出；孙如意是性子最急的；潘蕾是最软绵的；但就家境来说；潘蕾应该是最好的。
　　她为了追求时尚看了不少杂志报刊；每次出的当季新品；她都能在潘蕾的身上发现。
　　只是；潘蕾平素低调；很少和他们说起家里的事情；钟菲菲就算好奇；也不能打破沙锅问到底。
　　
　　知道潘蕾的家境还是上次学校的颁奖典礼；她被陆家那个哑巴大公子扛在肩膀上。
　　被一个男人那么充满占有欲的扛着；用那么亲密的姿态；应该不是普通的关系。
　　钟菲菲很快猜到了潘蕾是陆终的妻子。
　　所以；在陆氏文化集团面试的时候；她看到面试官是陆终；所以才大胆的走到他面前套近乎。
　　不过；结果让她很意外。
　　甚至愤怒。
　　她落选了。
　　
　　她自诩实力惊人；又有这么一点背景；一个小广告而已；怎么会轮不到她？
　　但电话那头陆氏文化集团的秘书小姐声音又冷又傲娇；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
　　钟菲菲不甘；主动的找上门了。
　　这次；她没有见到陆家那个哑巴大少爷；倒是被他的助理陆斯接待了。
　　“对不起；综合考虑；我们这个广告的气质和小姐你的气质不甚符合。”末了；陆斯还掏给她一个名片；“这样吧；既然是我们夫人的同学；我给你介绍另外一份工作；相信我；钟小姐你一定会满意的。”
　　
　　事实证明；钟菲菲很满意。
　　陆斯介绍给她的是一个知名歌手的mv；虽然她只是作为配角；闪过一个镜头而已。
　　但在那个mv拍完后；导演带她见到了陆氏文化集团的真正掌权人。
　　陆家的大家长陆清扬。
　　几乎是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面；钟菲菲就明白；她的好运来了。
　　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和喜欢；让她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不能放过；唯有抓住。
　　她做得很好。
　　陆清扬很喜欢她。
　　甚至不顾反对；要捧她做新生代的玉女新星。
　　
　　这样绕了一圈；再次见到潘蕾的时候；钟菲菲心中的嫉妒少了不少；还多了一份感恩。
　　如果不是潘蕾；说不定她没这么快上位。
　　“钟菲菲；你怎么？”潘蕾一如既往的蠢；喃喃的问出声。
　　钟菲菲也不害羞；能爬到高处的人；除了肤白貌美；不要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我陪一个朋友过来的。”
　　钟菲菲没有直接说。虽然她不觉得被一个可以当父亲的人包养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但这个人还是同学的公公；她觉得这个谜底还是顺其自然的解开吧。
　　
　　潘蕾看着钟菲菲这一身打扮；也明白了。
　　钟菲菲一直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大概；现在正在飞行的途中吧。
　　她和钟菲菲关系一般；两人的三观也迥异；只要她喜欢；随便她。
　　这是潘蕾的想法。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的认知中；钟菲菲最多就是一个企业小开带来的临时女朋友；却没有想到；她这个同学的野心比她想的要大；飞得也比她想的要高。
　　
　　“这是菲菲；钟菲菲。”
　　站在陆终的身边；潘蕾有种狗眼被戳瞎的感觉。
　　钟菲菲那双柔嫩细白的小手此时被握在一个熟悉不过的手中；半个小时前；她还叫了这个人一声爸爸。
　　看着钟菲菲得意的脸；潘蕾做不出喜悦的模样；小脸蓦地沉了下来。
　　和她一般沉下脸的还有陆续。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清扬笑得春风得意；人到中年还坐拥娇妻恐怖是男人的终极梦想。
　　“菲菲很好；我很喜欢他。我这个年龄；能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容易；难道你们不为我高兴么？”
　　
　　陆清扬并不是一个专一的人。
　　从陆菲雅死了之后；或者死之前；他在外面的女人都没有断过。
　　但这些年来；陆续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老父的风流韵事；从来不过问。
　　潘蕾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续这么激动的样子。
　　她抬起头；莫名的看了陆续一眼。
　　
　　陆续的目光根本没有放在她身上；她眼神深邃的盯着陆清扬身边的钟菲菲。
　　那是一种让潘蕾绝望的目光。
　　怀念；迷恋；还有莫名的占有欲。
　　钟菲菲是个美人；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潘蕾一直都这么认为；但以前从来没有嫉妒的她；这一刻忽然有些嫉妒了。
　　
　　手心一暖；不知道什么时候陆终已经悄悄握过她的手。
　　潘蕾蓦地的一震；从魔障中回过神来。
　　她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就算是陆续……就算是陆续真的喜欢钟菲菲；一见钟情也好；或者是其他情感也罢；都和她没有关系。
　　心里默默的深吸一口气；潘蕾退回陆终的身边；乖乖的做他的小妻子。
　　相比陆续的失态；陆终显得很平静。
　　似乎这一场闹剧；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握着潘蕾的手；紧紧的；潘蕾有些疼了；想放开；他都不让。
　　
　　潘蕾敏感的觉得陆终今晚有些生气。
　　估计；他的心没有像他表示出来的那么漠然。
　　尤其是一家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发现陆终藏在冷静表面下的气息越发的奔腾。
　　很晚了；宴会都散场了。
　　只剩下陆家本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陆清扬好像真的很喜欢钟菲菲；陆家的家庭聚会；居然也让钟菲菲参加。
　　钟菲菲柔若无骨的身体小鸟依人的缩在陆清扬的怀中；娇滴滴的说些什么。
　　潘蕾的心思都在陆终捏着她的手上；一点没关心钟菲菲的作态。
　　
　　陆续今晚似乎很生气；看着那你侬我侬的两人；一向温柔的他；这晚上都没什么笑容。
　　潘蕾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垂下了头；她找来盘子；给陆终切了一块蛋糕。
　　他似乎一晚上都没有吃东西。
　　潘蕾把蛋糕推到陆终面前；陆终尝了尝；似乎兴趣不大的样子又推开了。
　　讨厌；挑食的男人。
　　潘蕾腹诽；那晚上等回去了给他做个酒米汤圆好了。
　　潘蕾厨艺“非凡”；可谓是黑暗料理界的翘楚；不过最拿手的就是酒米汤圆了。
　　潘蕾满腹心事都在晚上的宵夜上；却不料躺着也中枪。
　　
　　首先；是钟菲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潘蕾；男人都不爱吃甜食的。像清扬；就最爱我煮的面了。”钟菲菲这一句既显示了和陆清扬的甜蜜恋情；又把潘蕾和陆终各自打了一枪。
　　果然；一直沉浸在温柔乡的陆清扬开口了。
　　“对了；你把小永打得重伤；小永那边的事情你就先帮忙带着做。”
　　陆清扬冷淡的瞟了一眼陆终；冷冷的吩咐道。
　　陆永那边的事情不过是后勤杂物；有什么好帮忙做的。
　　潘蕾不爽。
　　下一秒；又听陆清扬说道：“对了；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影视城的事情就给小续去做；毕竟以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抛头露面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小剧场：
　　潘蕾嫁给陆终后的第一个情人节；想了想决定给陆终做个巧克力蛋糕表达爱意。
　　情人节下午；潘蕾做好一切准备工作；还短信特意交代陆终早点回来。
　　下午五点的时候；陆终果然提前回来了。
　　原因无他；有人报告了他家发生了火灾。
　　情人节后续是；潘蕾还是吃上了巧克力蛋糕；陆终做的。
　　
　　
☆、013

　　013
　　陆终把自己关到书房已经一个小时了。
　　以往；潘蕾敲门陆终从来不会不开门。但今天她敲了几次了；里面都没有反应。
　　潘蕾知道；他很生气。
　　虽然；他表面一点没有体现出来。
　　
　　潘蕾问孙如意；怎么哄一个人开心。
　　孙如意那头认真思考得到的答案是投其所好。
　　潘蕾不了解陆终的喜好；但她留意到陆终今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一晚上；陆清扬都指槐骂桑；言语之间体现了对这个阴沉的大儿子极度不满；尤其对打伤了他哥哥儿子陆永的事情十分愤怒。
　　一顿聚会下来；陆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回家开车的时候也稳稳的。
　　车里还放着舒缓的音乐；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潘蕾明白；陆终应该很生气；或者说是绝望。
　　
　　潘蕾想哄陆终开心。
　　如果不是陆永欺负她；陆终帮她报仇；他也不会现在被一步一步的架空在陆家的权利。
　　潘蕾的厨艺不行；唯一会煮的就只有甜酒汤圆。
　　煮了一小锅汤圆；潘蕾去敲书房门。
　　依然没有动静；潘蕾咬唇；心一横；直接的开门进去。
　　
　　陆终果然在。
　　独自靠在窗前的沙发；腿上还放着他的宝贝电脑。
　　“陆终……要吃点东西么？你今晚都没怎么吃饭。”
　　走过去；潘蕾发现陆终的电脑画面集中在连连看的游戏页面上；上面显示了他一场又一场的败绩。
　　他的手几乎没有动；眼睛里更是漠然一片。
　　潘蕾连续的叫了他几声；陆终都没有反应。
　　看来；陆清扬今晚上让他很伤心。
　　
　　“陆终？”潘蕾端着汤圆在陆终旁边坐了下来；叫了几声后莫名又改了口；“霉花鹿……霉花鹿……吃东西了？”
　　或许；陌生的叫法让陆终有点反应了；他抬起头；黑眸闪过一丝疑惑；潘蕾笑吟吟的靠了过去。
　　“好了；霉花鹿；快点过来吃东西了。”
　　一边说着；潘蕾还强制收了陆终的电脑。
　　玩得这么差；还玩什么。
　　
　　陆终还算听话；乖乖的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
　　不过看锅里的东西；陆终鼻尖动了动。
　　潘蕾以为陆终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她长久不下厨房；小汤圆都挤成了一团。
　　不是她王婆卖瓜；她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小汤圆；放心；我吃过的；味道还不错。”
　　有了潘蕾的保证；陆终才勉强的拿起勺子；小心翼翼的舀起了其中一坨已经看不清是汤圆的米团。
　　
　　“怎么样；还可以吧？”
　　陆终眼睛一亮；舀了第二口。
　　他果然饿了；一小锅的汤圆；潘蕾只吃了小半碗；其他都被陆终吃掉了。
　　最后；他满足的躺在沙发上；那模样好像吃饱喝足的大猫一般；虽然还是面瘫脸；却比先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要好多了。
　　
　　吃完东西；潘蕾觉得今晚上也可以收工了。
　　她能做的就这样；男人的心境更多的是需要自己的调整。
　　她把锅碗收进厨房；洗刷完毕就准备回房睡觉了。
　　不过；在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没关系的。等到那个陆永好了；你就可以继续回来了……”
　　她知道她的安慰是多余的。
　　交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还回来。
　　除非强取豪夺。
　　
　　潘蕾在门口踟蹰了许久；都得不到陆终的反应。
　　她耸了耸肩；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是；还没走一步；余光看见那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艰难的爬了起来；然后……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潘蕾自己身高一米六三；陆终一米八五。
　　平时她也看见他在健身房运动的；总之；这么一个强壮的汉子怎么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而且还爬不起来呢？
　　潘蕾惊悚了。
　　难道她的黑暗料理生效了？可是她自己吃都没有事情？是汤圆过期了；还是甜酒过期了？
　　一颗心乱七八糟；潘蕾跑到陆终身边。
　　
　　只是……
　　陆终这个模样似乎不是中毒了；反而有点像喝醉酒了。
　　一张俊俏的小白脸此刻通红一片；原本清冷的眸子这会儿也朦朦胧胧的；嘴巴嘟着的样子超级萌。
　　等到潘蕾靠近；他的手还抓了抓她。
　　不过；潘蕾微微一转身；他就抓不住她了。
　　不胜酒力？还是中毒了？
　　问题是；陆终根本没有喝酒啊。
　　甜酒汤圆那算是酒么？
　　
　　潘蕾想了半天；地上那个人还锲而不舍的来抓她的衣袖；等她蹲累了站起来的时候又改来刨她的小腿。
　　那气呼呼又不舍得的样子；让潘蕾莫名的好笑。
　　这么一只大狗躺在身边蹭她的样子；真是太棒了。
　　笑归笑；潘蕾还是给陆斯打了电话。
　　陆终的私人电话上人很少。
　　确切的说只有两个。
　　一个是陆斯；一个就是她了。
　　
　　莫名的；潘蕾脸蛋微红；拍拍自己烫红的脸；她按下了陆斯的电话号码。
　　“嫂子；是不是表哥出问题了？”
　　电话刚响了一声；那头的陆斯就接起了电话。
　　“那个……你怎么知道是我？”腿边的大狗还在蹭；潘蕾却意外陆斯的反应。
　　她用陆终电话打的；怎么陆斯知道是她。
　　“嫂子；我哥不会说话的；能给我打电话的人大概就是他身边的人。”陆斯笑着；靠在床上悠闲的想；他这个表哥效率还真高；这么快就把这小白兔泡到手了？
　　
　　也是。
　　潘蕾觉得自己又傻了。
　　“对了；陆斯；陆终有些不对劲。”
　　听到潘蕾这么一说；陆斯也收了玩笑心。
　　“怎么了；嫂子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　=！她一点不着急好吧。
　　看了一眼地上还在蹭她腿并蹭得痒痒的陆终；潘蕾压抑着心中的笑意；说道：“他脸红红的；躺在地上动不了；我想知道他这个样子是不是中毒了或者有什么毛病？”
　　
　　那头；陆斯奇怪的重复了一声。
　　“不能动？还脸红红的？”末了；他笑了；重新的轻松起来。
　　“那个；嫂子你是不是给他喝了酒？”
　　潘蕾迟疑；“甜酒汤圆算酒么？”
　　普通人不会因为这一点酒精就变成这个样子吧。
　　陆斯大笑不止；“虽然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很丢脸；不过我不得不说；嫂子你猜得对。我哥他对酒精过敏；一点酒精的东西都会浑身动弹不得；大概的表现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脸红红软成烂泥的样子……不过不用怕；他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恢复力气；只不过意识还是很模糊就是了。”
　　最后；陆斯还好心的提醒她。
　　“嫂子；我哥很少有这种机会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嫂子你可别客气。”
　　“……”=　=！她……她有什么好客气的。
　　
　　挂上电话；潘蕾看了一眼那改用他的脑袋来蹭她小腿的男人；无奈的叹息一声。
　　蓦地；一个念头涌到她的心头。
　　如果说陆终沾了酒精就会一动不动的话；那么当时的他是怎么走到她房间的？
　　有没有一个可能……
　　是别人把他带过来的。
　　这个想法；莫名的让潘蕾觉得很烦躁。
　　她不想阴谋论；但也不想当傻子。
　　
　　“那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答她的依然是陆终乖乖的蹭她腿；一副求抚摸求顺毛的呆萌模样。
　　初夏的天依然有一丝凉意；尤其是晚上。
　　还好；沙发上有来不及换下的地毯。
　　潘蕾在陆终的身边坐了下来；看他脑袋还不老实的扭来扭去；干脆把他抱到她的膝盖上。
　　“你不要乱动了；陆斯说你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有力气了。”
　　似乎听到了潘蕾的话；陆终停止了蹭蹭的动作；侧了侧身；轻轻的贴着潘蕾的小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头发很软；被偎依的地方滚烫一片；房间安静一片；潘蕾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噗通。
　　噗通。
　　欢快；不停。
　　只不过；快速的心跳永远只有那几秒。
　　渐渐的；她恢复了平静；手慢慢的抚上那颗大脑袋。
　　“我知道你听得见；所以；我想说其实陆永没关系；陆家也没关系。　你不需要生气。你爸爸那么对你；或许有理由；也没有理由；你都不用伤心；也不用绝望。不是你的；不需要去奢求；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不好么？或者……我每天给你做甜酒汤圆……”
　　
　　潘蕾确定陆终听到了她的说话。
　　因为在听到甜酒汤圆的时候；他的身体莫名的一僵。
　　这个混蛋；这么嫌弃她。
　　“还有；你不能吃的；不喜欢吃的；你要告诉我。像那晚的牛肉面；你不能吃辣椒你就拒绝；还有今晚上你闻到了酒精味；你明明不能吃；为什么还要吃？你不能把你不能说话当成不能拒绝的借口；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你可以推开……就算……就算我……我也一样……你不喜欢；完全可以把我推开……”
　　
　　潘蕾觉得陆终很可怜。
　　也不希望这段婚姻成为彼此的束缚；如果能和平共处日久生情当然更好。
　　如果不行；那么早早的放开她的手也是好的。
　　他的人生很委屈。
　　潘蕾不希望她也成为那委屈的之一。
　　潘蕾扬起嘴角；苦涩一笑。
　　刚有好感；就把他推开。
　　这似乎就是她软弱的性格。
　　不过；很快的她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怀中那个本来抱在胸前的手；慢慢的探过来；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014

　　014
　　陆斯说得没错；潘蕾啰嗦了一个小时左右；感觉怀中的人慢慢的有了动作。
　　先是握着她的手；然后缓缓的坐了起来；最后双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潘蕾。
　　记得陆斯说过；虽然陆终有了力气；但人意识还是不清醒。
　　男人不清醒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莫名的；想到他们的初夜陆终也喝醉了；还化身成了野兽。
　　潘蕾开始害怕了。
　　悲剧不会重演吧。
　　
　　“既然你好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