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祭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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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道耸肩，“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
　　　　她冷哼一声，“你不会想在这个时候制住我，让我放人吧？”
　　　　圣道叹口气，“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有必要到现在才使出来吗？”
　　　　她疑心更起，“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容易让人起疑，发挥的作用也就更大不是吗？”
　　　　圣道向她身后突然喊了一声，“你不说句话吗？”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转身。
　　　　他嘴角弯起冷笑，身影如电，向她扑去。
　　　　莎丽转身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就知道不好，头也不回地向旁边平移过去。可惜她遇到的是圣道，有预知能力的圣道。
　　　　手中爆射出银色斗气，毫不留情地穿过她的后背，从前胸射了出来。看到这么轻易就得手，圣道也是一楞，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她整个人被连带地向前扑倒，胸口被穿了个大洞，血水噗噗直流。“咳，”她吐出口鲜血，转过身来，“你早就能够杀我，为什么等到现在？”
　　　　他厌恶地皱眉，“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本来还以为必须和你同归于尽的。”
　　　　“和我同归于尽也要出手？”她给自己的伤口加持了一个冻结，圣道没有阻止，这只能让她多说几句话罢了。“你不怕你我都死了，玛格丽特就会被冻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所以我才一直在等足以救她的人来。”圣道不屑地看着她，“倒是你的实力让我大为惊喜。”
　　　　“足以救她的人？”她喃喃自语，“难道是山姆…撒西特？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互相通过消息。”
　　　　圣道冷笑，“你以为你所看到我用幻像与他交谈的对话是真实的吗？”
　　　　她一怔，“什么意思？”
　　　　“你忘了撒西特最擅长什么法术了吗？只要对对方下了催眠，你就会看到你自以为的东西。”
　　　　她重复了那句话，“我会看到我自以为的东西？”
　　　　“你既然想看到我骗撒西特入陷阱就会看到我骗他入陷阱，而真相刚好相反。”
　　　　“他会这么好心来帮你？”
　　　　“我只是用一样他想要的东西最交换而已。”
　　　　“水晶果？”
　　　　他摇头，“是你的命。”
　　　　“用我的命还不是换水晶果。”她惨笑一声，“想不到我辛辛苦苦为了抢夺水晶果所做的一切努力竟是为他人做嫁！”
　　　　“你的实力本不该如此，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弱？”他满面疑云。
　　　　她咳了几声，又吐出口血，“呵呵，当然是因为你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你放走了瓦哈，让他带走了水晶果，我何必用我的本源将这个国家冰封！”
　　　　圣道恍然大悟，“你以为水晶果必须在冰冷的环境才不会枯萎？”
　　　　“难道不是？”她瞪大眼。
　　　　圣道大摇其头，“与温度无关，水晶果即使离开树茎，只要呆在本树方圆三百里以内就可以坚持一个月。”他叹了口气，“你还没受过你的自作聪明吗？毁了摩是勒的水晶果还不够，又来糟蹋砍都的。”
　　　　风蓝的脚刚好踏进门，听到这句话，眼睛立刻大了两倍。水晶果居然有两枚？
第七章　机关算尽（三）
　　　　莎丽好似感受到风蓝诧异的目光，朝她所在的方向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却刚好被圣道的身体刚好挡住撒西特他们，“不可能，上古异书上明明记载着，水晶果可以解除一切诅咒和毒素，因此才被奉为圣果！”
　　　　圣道叹气，“但书上说的并非全部，水晶果的确是良药，但缺少药引。”
　　　　“药引？什么药引？”
　　　　“圣家之血。”圣道淡淡道。
　　　　风蓝回想到当初由于她的体质无法接受日之能时，圣帝用了一枚水晶果帮她全身脱胎换骨，记得那时她隐约觉得这看起来剔透光洁的果子竟有股血腥味，现在想来应该是圣帝自己的血液。
　　　　“你是圣家人？”她脱口问道，随即又自己否定，“不可能，圣家向来一脉单传，难道……你是圣帝之子？”
　　　　不可能。风蓝替她否决这个可能性，因为圣道是圣帝死后好几年才被抱来日月神殿，从时间上就不可能。只是若没有圣家之血，岂非拿到水晶果也无用。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又郁闷起来。
　　　　“趁着最后一口气，交代你的遗言吧。”圣道看出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
　　　　这是风蓝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圣道，阴冷、决绝，整个人散发出排斥和敌意。想起佛朗，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些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个她是真正了解的。包括爱蕾西雅她又知道多少？花白呢？如今想起来，除了平日里的嬉闹竟没有其他的记忆。
　　　　仿佛日月神殿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自己不也是如此。
　　　　“帮我杀一个人，”她咳嗽数声，血花飞溅，“帮我杀了，梅赫嘉耳！”
　　　　风蓝的猫耳立刻竖起来。
　　　　“你的诅咒是不是异界那个人下的？”撒西特突然插口进来。
　　　　只见莎丽好象风中落叶似的颤抖了几下，“你……”她瞪大眼看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烧出一口洞来，最后又泄气一样垂下头，“不是。”
　　　　风蓝有种奇怪的感觉，撒西特所做的一切似乎是和异界有关。难道他要杀的人竟是异界之人？所以才如此棘手？
　　　　“那就是丁了。”撒西特用陈述句道。
　　　　风蓝心里涌起一种更奇怪的感觉。
　　　　莎丽骤然抬头，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你是谁？”
　　　　“撒西特。”
　　　　她恍然般点头，“原来是你，是你……你为什么不把斗篷脱下来？”
　　　　因为他毁容了。风蓝心里暗道。
　　　　“难道你和我一样？”她笑了，笑得血水从嘴角潺潺直流，笑的泪水如泉，笑得整个房子都有股森冷的怨气。
　　　　除了风蓝，其他人的眼中都隐有同情。
　　　　曾经，她以容貌闻名当时，虽然在四大美女之中排名第三，但她却是四个人中最富才华的魔法师。仰慕、艳羡、钦佩如她日常华衣，常伴左右。对于一个曾高高在上受众人追捧的美女而言，毁容却是被杀戮更残忍的手段。
　　　　撒西特终究没有摘下斗篷。
　　　　莎丽却已闭上了眼。在最后的梦中，有一个黑衣少年，黑发肆扬，背对朝阳，却露出比朝阳更温暖的笑容……
　　　　“喵……”风蓝打破沉静。现在谁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办？水晶果快被别人抢走了，而自己的希望却愈加渺茫。
　　　　“还你。”撒西特将手中昏睡的玛格丽特还到圣道手中，看圣道小心翼翼地接过她，仿若最珍贵的瓷器时，风蓝心里大大的艳羡了一把，脑海中却突然出现海德里耶笑容灿烂的样子。
　　　　“喵！”她用爪子使劲抓了自己一下。这个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呢！
　　　　“你要干什么？”圣道突然闪身挡住撒西特的路。
　　　　“交换水晶果。”撒西特道。
　　　　圣道摇头，“先解除冰冻之国。”
　　　　“与我无关。”
　　　　四目相对，交锋无声。
　　　　玛格丽特悠悠醒转，看到圣道，把头埋得更深，“下次来得再这么晚就罚你一个月不许亲我！”冻紫的手伸入他的衣襟，寻找最暖的地方。
　　　　圣道苦笑，“是是是，老婆大人。”他转头对撒西特道，“送佛送到西，不如帮我最后一个忙？”
　　　　撒西特沉吟了下，“用你的血来交换？”
　　　　圣道愕然道：“你要和我宣战？”
　　　　“我要圣家之血。”
　　　　“可我不是圣帝之子。”
　　　　撒西特冷笑，“真巧，对于圣家的事情我知道得并不少。”
　　　　圣道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深邃，须臾，点头道：“好，我答应。”
　　　　风蓝呆望中……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圣家之血又有了？为什么她老觉得她被排除在状况之外？
第八章　变身少女（一）
　　　　冰封之国的形成是由于莎丽将砍都最大的落萨湖的湖水抽出，化作冰雪，掩埋大地。如今要再化解就必须先化冰，再导流。
　　　　“如果风蓝在就好了，也不用走这么多路。”圣道感慨道。日光一普照，冰雪准化掉。
　　　　撒西特的脚步微微一顿。
　　　　玛格丽特担忧地皱起眉，“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轰轰烈烈地干掉了萧恩皇宫，又山崩地裂地捣毁了阿沙尼亚的首都，我想她现在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圣道对她闯祸的功力深为叹服，到现在他还在遗憾当时没让她发挥余力把萧恩城墙弄塌。
　　　　“前面就是落萨湖了，”圣道指着前面，“我们只要把她的本源引出来，然后毁掉，冰雪就会自然融化，不过应该会淹没一些城市，这也是难免的了。”
　　　　风蓝听出他话里的漠然，心中不禁有些难过。虽然这是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用最小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但，她还是希望圣道表现得并不是那么无所谓。
　　　　冰雪的尽头是一望无垠的大坑，深不见底，仿佛一道悬崖。
　　　　“靠你了。”圣道冲撒西特笑了笑。
　　　　撒西特闭上眼，将莎丽的尸体平放到地上。本源是由魔法师修炼而成，因此和身体有着不可分割的牢固关系，一般情况本源离体，则身体必死。莎丽可能是服用过一个水晶果的缘故，竟做到了将本源分离。现在要将本源从深渊里吸引出来，也只有用身体了。
　　　　慢慢用精神力侵入莎丽的身体，尽管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但血液的温度却还没下降。他慢慢引导血液流动，然后催动提内的法力……
　　　　大地震动了一下，然后连续震动起来。
　　　　风蓝跳到树上，牢牢地抓住树枝。
　　　　飞沙走石，人的肌肉也随着震动上下颤抖。
　　　　一颗血红的明珠从深渊里射出，飞向莎丽的身体。圣道眼明手快，先一步把它抓在手里。
　　　　“趁冰融化之前先找到瓦哈换水晶果吧。”圣道抱起玛格丽特朝原路飞奔而去。
　　　　撒西特向他一点头，望了眼风蓝。后者立刻自动跳到他背上，抓住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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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精壮的男子站在王宫顶楼向他们招手。
　　　　还是瓦哈那张脸，但个头却变得和撒西特一般高矮。
　　　　“谢谢你们，我身体一恢复就知道你们成功了。”他兴奋地搓着双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走动。
　　　　“水晶果。”撒西特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圣道倒是很自觉，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然后在手臂上割了一道递给他。
　　　　瓦哈也从怀里拿出一颗透明的果子。
　　　　风蓝好象地往上嗅了嗅。
　　　　“那个魔女到死都没想到我一直把它藏在王宫里，她的眼皮底下吧。”他得意一笑。
　　　　接过果子，撒西特眼神不定。
　　　　“你如果是不想让风蓝拿到果子的话，就把它喂给这只猫吃吧。”圣道笑眯眯道。
　　　　玛格丽特诧异地看着他，好象第一次认识般。
　　　　风蓝也吃了一惊。
　　　　撒西特哼了一声，抱起她，消失在其他人视线中。
　　　　向瓦哈解释了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立刻匆匆忙忙地去布置迁徙了，在冰雪融化前，必须让砍都的人民找到一处好的栖息之地。
　　　　“你为什么让他带走水晶果？你不是说预测到风蓝会很需要它吗？”玛格丽特气呼呼地戳着他的胸膛。
　　　　圣道无辜道：“我现在就是在帮她啊。”
　　　　“你明明让他把果子喂猫！”她光火地扭着他的胳膊。
　　　　圣道吃痛讨饶，只好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说那只猫是……”她狐疑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他立刻举手成立誓状。
　　　　“可是，风蓝原来的身体怎么办？”她有了新的担忧。
　　　　“为什么你每次都喜欢先关心别人的事情呢？”他把她搂在怀里，深深叹气。
　　　　“虽然才见过风蓝两次，却由不住想为她着想，总觉得……她，笨笨的！”
　　　　圣道有同感地点头。
　　　　“所以啊，”她立刻灌迷汤，“我们是不是更应该帮她一把？”
　　　　“接下来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他点了点她的俏鼻，“世界上的一切都有着它的必然和必须，强制改变，只能让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而已。”
　　　　玛格丽特卷长的睫毛翻了几翻，“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在为自己找借口呢？”
　　　　“你想太多了。”他语气肯定。
　　　　“是吗？”她依旧怀疑。
　　　　冰冷的王宫顶上，一男搂住一女。
　　　　“老婆，我们走吧。”他叹气，“冰已经在融化了。”
第九章　变身少女（二）
　　　　房间内，一个高大身影盯着地上的一小团身影。
　　　　风蓝不动声色地后退再后退。乌漆抹黑的宽大斗篷，看不清楚只能靠记忆想象的恐怖脸孔，还有沙哑低沉的嗓音，诡异难测的心思，现在的撒西特怎么想到很危险。
　　　　“过来。”他招手。
　　　　他不会真的想把水晶果给她用吧？她是很想要没错，但不是用在这个身体上啊，如果她现在吃了，那原来那个身体怎么办？
　　　　激烈摇头。
　　　　“过来。”语气中渗入冷意。
　　　　她摇头的幅度变小。
　　　　他在空中虚抓，她的身体就被五条黑烟抓了过去。
　　　　“张嘴。”他命令。
　　　　看着水晶果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都快急出眼泪。神哪！我的运气不是已经转了吗？怎么又开始倒霉！
　　　　果子拌着血咽了下去，她两眼一翻，干脆让自己伴随悲愤的心情——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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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撒西特不让风蓝吃到水晶果？”玛格丽特舒服地躺在圣道怀里，心里还惦记着那件事。
　　　　圣道挥汗如雨地逃命，嘴巴却要不间断得和她保持谈话，不然下场——
　　　　“当然是有……原因的。”敷衍。
　　　　在他肋骨处狠狠捏了一把，害得他差点脚步不稳掉进水里。
　　　　“因为他想和爱蕾西雅联手！”他只好高叫。
　　　　“对付谁？”她满意。
　　　　“谁害了风蓝就对付谁。”他斟酌着回答。
　　　　“南天卫？”
　　　　他叹口气，没回答。
　　　　她又捏了好几次，他依旧没说。作为男人还是要有点坚持的。
　　　　最终，女人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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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先是灰白的床帐。
　　　　风蓝扶着额头，头还是有点晕，挣扎着坐起身，她嘶哑着嗓子，“这是哪儿？”一出声，是甜腻到极点的嗲声。
　　　　谁在说话？她茫然四顾。
　　　　刚巧铜镜中也有一个身影在看着她。
　　　　一红一蓝圆滚滚的大眼睛显得分外灵动，粉嫩的脸颊简直要滴出水来。
　　　　咦？为什么她开始流口水，顺手在自己嘴巴上摸了下——
　　　　口水？
　　　　“啊！”她蹦下床，果然高了很多，而且，手，脚……她变回人了！但，为什么是长成这个样子？看看这眼珠，分明还是那双猫眼啊。
　　　　“到底撒西特那个混蛋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托着脑袋，失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起以前，的确是可爱多了，多么红润的脸色啊。
　　　　“走了。”撒西特突然出现在屋子里，无声无息。
　　　　她恶狠狠瞪着他道：“你进来不会先敲门吗？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原本气势磅礴的话一出口就成了甜腻腻的撒娇。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风蓝猜到他一定是皱起眉头了。
　　　　“走。”他还是原来那句，然后转身走出去，一副跟不跟随你的样子。
　　　　风蓝决定先把这口气咽下去，等她找到组织……哼哼！
　　　　撒西特总算还记得她肚子已经饿了很久了，事实上她已经饿到没知觉了。挑了家馆子，虽然不大，但生意倒是红火。这里是砍都和罗帕的交界处，虽然前阵子因为砍都变成冰封之国，但前几天瓦哈王子在神的帮助之下已经将恶魔赶了出去，而摩是勒的国王也表达了歉意，并送上大量物资帮助砍都的重建。一个国家的重新崛起必然需要很多人力物力，所以看中这一点想大展身手或大捞一笔的均从四地纷至沓来。
　　　　听着被谣言传得神乎其神的‘大战冰魔怪’，风蓝已经连笑都没力气了。反正传说都是这样产生的，这样也好，瓦哈从一个局外人一下子跃为故事第一男主角，想必对日后国家的管理和民心所向都有好处吧。反正这件事上大家都得到了各自的好处。
　　　　她感慨地拿着筷子咀嚼美食。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填饱了肚子，她小声问出心里的疑惑。
　　　　感觉撒西特的目光又冷冷地扫了过来，“问你自己。”
　　　　她嘴巴成O型。难道这只猫真的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一只猫妖？
　　　　“水晶果加圣家之血可以除去一切诅咒。”他淡然道，但总觉得他精明地感到了什么，“如果你是诅咒后才变成猫的话就不奇怪了。”
　　　　风蓝背后立刻哗啦啦淌湿一片冷汗，舔舔嘴唇，她干笑数声，“我也不清楚，好象有记忆以来就是一只猫了，再以前的都不记得了……呵呵……”
　　　　“哦。”正当她以为危机就此过去，他阴冷的声音又慢慢响起，让她刚有点回收的汗又流了出来。“那你适应的真快。”
　　　　“本……能吧。”她不敢再搭话，赶紧把头埋在饭里，死命趴。圣道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你如果是不想让风蓝拿到果子的话，就把它喂给这只猫吃吧。”
　　　　为什么撒西特不想让她吃到水晶果？他不是说过是站在她一边的吗？而且她享受了他提供的福利——努迪巴克，却还没有履行任何承诺，这样对他不是太亏了吗？
　　　　探究的眼神偷偷瞄了他一眼。到底这个沉静外表掩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啊，还是真的和她猜想与异界有关？
　　　　“嘿嘿，这次联军卷土重来，可又吃了鳖了。”一个戏谑的口吻引起了她的注意，“只怕谁都没想到当初主张攻打圣陵后来又锐挫日神祭师的蓝斯居然会倒戈相向，出手对付他们吧？”
　　　　“啊？不会吧？萧恩帝国现在不是被罗帕和阿沙尼亚联手夹击吗？他不去帮忙居然去管闲事？”另一个人如愿发出惊呼。
　　　　“萧恩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提起这个话头的人用专家的语气道，“没了海德里耶这个战神坐镇就是不行。”
　　　　风蓝耳朵一竖，海德里耶不是很早就回去了吗？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太不寻常了。
　　　　“现在弥撒大陆都乱成一锅粥了，好在砍都恢复了正常，本来我准备去摩是勒避上一阵子的。”
　　　　“萧恩帝国真的要完蛋了吗？不会吧，它可是弥撒第一强国啊。”另一个显然不信。
　　　　“第一强国又怎么样？嘿嘿，皇帝昏庸得很，又有个花瓶首相，两个人关起门来天天干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又把战神弄死了，可真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得意洋洋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听说罗帕太子和战神可是生死相许的铁哥们，这次就是报仇来的。”
　　　　生死相许还能这么用？风蓝郁闷，不过想起刚进萧恩时梅赫嘉耳所受到的拥戴，绝对不是一个弄臣能得到的。而且还有丁，还有莎丽，为什么她临死都要拉他垫背呢？她总觉得自己好象站在一座巨大的迷宫路口，看到了一部分，却让自己更加混乱了。
　　　　“不过他们，还有里斐将军，记得不？那个被那昏君害得流亡的将军，听说他联合了阿沙尼亚要讨回公道呢。”
　　　　“听说他和战神的关系也很好，当初他逃亡战神还出过不少力呢。”
　　　　“像战神这样的人物谁害死他谁该死。”最后，那个人下了一个总结。
　　　　风蓝只觉得自己脑袋轰轰作响，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要把她的脑袋炸晕。不过心底却有一个很肯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君御绝对不可能出事。
　　　　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这么肯定的动力在哪里？
　　　　“走吧。”撒西特的话把她的神绪抽回来，让她惊觉自己的表情只怕都已给看了去。
　　　　“我们去哪里？”她小心翼翼问。
　　　　撒西特没有回答，但他的肢体已经发出信息，只要跟在后面就好。
第十章　变身少女（三）
　　　　罗帕王国，想起自己刚出道的时候就在这里混吃混喝，想不到隔了这么久，她竟又回到了这里。真的有沧海桑田之感啊。
　　　　瓦拉帝岗一如当日，四处颓废又弥漫古老文明的底蕴。街上人头穿梭，显然国家在外头的征战并未实质性地干扰到他们的生活。
　　　　跟在撒西特身后走了很久，风蓝终于按耐不住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再走就直接穿过瓦拉帝岗了。
　　　　撒西特头也没回，好象没听到般。
　　　　“喂！”她怒瞪到路人投来的惊艳目光，冲到他身前。感觉他的目光好象两支利箭一样射了过来，立马端正态度，露出可爱甜笑：“我饿了，渴了，累了，找个地方歇息下可好？”以前怎么不觉得撒西特是冰冷到这种程度的人啊？
　　　　“半月之内，要到萧恩。”他冷冷道。
　　　　风蓝还在回味他的话，他已经绕开她，继续往前走了。
　　　　呜，那个将努迪巴克送给她时的撒西特虽然高傲，虽然阴险，虽然……但至少还是有表情有态度的人，怎么现在这个完全就是冰峰，高峻、险拔、冰冷、难以涉足。
　　　　不过他这么急着赶去萧恩又是为什么？
　　　　他们对面的城门口一阵人潮涌动，百姓迅速向两边散了开来。一支小型军队从外没命似的往里冲，冲在前头的一边嚷嚷让开，一边用枪的另一头把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