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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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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咙里咕噜着低声道:“现在是你们约会,开始吧!”
  戴巧珊睁开眼:“小业哥,”她把眼前紧盯着她的男人当做段正业,甜甜笑说,“你真傻……”
  然而,“词”还没说完,她眼前这张苍白的、眼圈紫黑色的脸骤然放大,那带着胡渣的嘴唇覆了上来,戴巧珊的视野因为这张逼迫太近的脸而出现了刹那的黑暗。
  上来的不仅是脸和嘴唇,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在她回过神前就已经伸进她单件衣裙的手。
  大约有1分钟的时间,戴巧珊真真正正不知该怎么办。
  这个人,算是跟父辈、老师一样的人啊!
  她太熟了,过去的日子里,她也太尊敬和安心了——他现在在对她做的事,她好像在一些社会新闻或是人们非常不齿的奇谈里听过,是她怎么也没想过会在这么一个对象身上和她自己身上出现的混乱场景。
  她该叫吗?会不会引来很多人,那些人会知道她跟他有过这一幕……会引起轰动吧?他一定会身败名裂,但他们会怎么说她?说老段导?段正业又该怎么办?
  等回过一半神,戴巧珊发现自己正用尽全力推挡着男人的动作。
  但他太娴熟,力气也太大,他轻而易举半拖半抱着她,把她带往书房后面套的另一个房间,门打开,里面是间卧室。
  段正才的头在乱钻,嘴巴乱啃,还抓到机会说:“小戴,继续啊……叔叔给你配戏!我现在就是小业!你别出戏啊!拿出你十天半月就能跟他搅和出‘爱’的本事来……”
  戴巧珊被推上了软塌塌的床,她的挣扎陷入床垫被褥的绵软中,消散了。
  她惊慌失措,脑子里一片空白。得喊!得大声喊!不然她就会像她妈说的那样,丢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这么一个,不知道坏不坏,但总之不好的人……
  于是,戴巧珊惊叫起来。她拼了命地尖叫,拼了命地反抗。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究竟大不大,有没有人听得到,她只知道男人有力的双手狠狠禁锢着她的身体,而她的玩儿命反抗好像有些力气使对了地方,更多的则踢打进空气和被子里。
  “啊!!!救命!!!救命!!!……”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惊雷般的砸门声,那股她挣脱不开的力量随之撤离。
  她的意识变得朦胧,但她清清楚楚看到段正才整理着衣服出去,段正业冲进视野里。看到她,他的双眼刹那充血,几乎没有迟疑,他扯过被单包住了她,再把她紧紧抱住。
  他在她耳边说“没事没事”,就那么抱着她,直到长久的窒息后,她哇地哭出声。
  极端厌恶谁触碰她,是从那天之后开始的。
  神奇的是,随着时间离那件事越久,她的厌恶越深,到后来连段正业都无法靠近。
  她讨厌别人的手,尤其怖愄那种指爪揪着她皮肤不放的感觉,就像多年以后的现在——牧蓓蓓装神弄鬼的恐怖袭击!
  戴巧珊浑身战栗,恨不得化身炸弹,跟抓扯着她的这个人同归于尽。就像十年前一样,她尖声惊叫着挣脱这钩在她身上、阴鬼附体似的女人。
  “滚——!!!!!”
  终于,她拼命甩开了她,随手抄起化妆台上一只玻璃瓶指向她:“滚开!!!”
  牧蓓蓓消停下来,却并不怕她,而是红唇一扯,在几乎没有采光的卧室里诡秘一笑:“果然一碰就疯——小薇,冷静!还记得我吗?”
  戴巧珊抖得像丢了魂,她筛着糠,收拾自己四散的生命和冰冷僵死的皮肉。半晌,肺里终于吸足了氧气。
  她咬牙道:“他没有得逞!!你也不行!!!”
  牧蓓蓓一静。
  戴巧珊狠狠拍亮了卧室灯。啪的一声,四面光亮,眼前厚妆的牧蓓蓓看起来也与厉鬼无异。
  戴巧珊重新把手里的玻璃化妆水瓶指向她,瓶身在空中抖得像是要飞出去。
  她的声音也是。但她咬牙稳住了,让她的每个字足够清楚:“骗子!强盗!!!”


第69章 孤家寡人
  戴巧珊看到了牧蓓蓓浓妆下慌乱的模样。
  但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挑挑眉毛,笑说:“你要报警吗?”
  戴巧珊一顿,就在这时,她听到防盗门又响起了钥匙的哗啦声。
  戴巧珊的脑子仿佛从没有过这么清醒。她掉头大步往外走,刚走到一半,门开了,王芳珍和她儿子小军出现。看到她,那二位一愣。
  戴巧珊迎上去,笑说:“妈!阳阳哥!回来啦?”
  王芳珍和小军脸上同时闪现异样的光。与王芳珍的狐疑相比,小军脸上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惊喜,就像一个人亲眼见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传说在他眼前成了真一般。
  王芳珍反应快,接口就说:“上哪儿去啊?”
  戴巧珊一边快速往外冲,一边笑道:“小曼来了,我去买几样好菜!”
  说着回头看,牧蓓蓓果然已跟了出来。跟王芳珍一样,她的眼神也在眯缝做判断。戴巧珊对她亲热笑:“稍微坐会儿啊姐们!”
  说话间她踏出家门,并迅速进了电梯,长按关门键。
  突然,他们中像是有人反应过来,她听到正在合上的门缝外有男人大喊:“你等一下!!!”
  与此同时,电梯门合拢,外层电梯门似乎有人不甘心地拍打。很快,她的手机也响了,来电显示“王阿姨”。
  幸亏她家住12楼,不算太矮,否则说不定她到楼下,门一开,人家已经堵门口了。
  但她也一口气不敢落,电梯到1楼后,看外面没人,她拔腿就一通飞奔。她决定到小区门口看到什么车上什么车,不料,一出大门,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辆巡查的警车。
  她往后看,晦暗不明的小区夜景里,有人在跑,但不确定那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在跑;往前看,有四五个穿着警服的人似乎在查证件。其中有两个先看到着装奇怪的她,很快剩下的人也都跟着转过脸来。
  戴巧珊心里万分纠结。刚才逃离现场,是她不敢孤身一人去试探那三位的人性底线;现在她安全多了,能直接去报警吗?
  她没再跑,但脚步很快,与那辆警车越来越近,跟那群查证件的警察也越来越近。
  很快擦身而过。就在这时,她听到其中有一个叫她:“同志!”
  她真想飞扑过去,把她堵在胸口的那团怒火和恐惧一吐为快。但不行。理由跟她没有举报王芳珍一样。他们现在没有再继续打她的电话,不知是认为自己稳赢,还是认命了。
  但显然这一场,他们赢了。
  他们抓到的东西不多,可都是小辫子,戴巧珊鱼死网破不起。
  因此,她现在必须麻溜地继续跑路,要是被警察拦住了,觉得她扮相、行踪可疑;或者王芳珍他们并没有放弃追她,赶上来众口一词说她是脑子有毛病的家人。
  再往下发展,不管走向如何,她要付的代价都会比她赶紧顺滑地溜掉大得多。
  于是,尽管眼角的余光都看见人家在冲她抬手,又喊了声“同志”,戴巧珊半秒没顿。
  她假装没听见,照着刚才的速度快步拦住路边一辆出租车。
  关上车门,师傅启动引擎,还好晚上不怎么堵。戴巧珊头靠车窗,用衣领盖着脸,暗暗松一口气。
  元神归位,手心就感知到她握着一块什么东西。从兜里掏出来一看,拇指大的一块设备,在从车窗照进的不断闪动的暗淡光线里,大致看得到它尾部那一粒光珠。
  光珠暗着。戴巧珊不确定它有没有正在录音。但很明白的是,之前王芳珍发给她的那一段,录音效果不赖。
  透过粘着它的透明胶发出的窸窣声,那条录音记录下了一整场在外人听来可能非常热烈的床笫之事。
  当然是她的。但关键问题还不在于这个。关键问题在,和她亲密互动的人,几次动情呢喃“小珊”,她的回应,却不是“阳阳”就是“江哥”。
  光想想这样的录音要被发到网络上,她的形象和未来不用多说,一定是毁得寸草不生;但她更担忧的是和她亲密接触的对象——
  被她称作别人,却无法为自己正名的段正业。
  他是一个视家庭名誉等同性命的人。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大概也是他渴求的来自亲情的认同,残缺,并且来得太晚。
  这几年由国外点亮火把、迅速蔓延至国内的各类反性侵运动,圈里圈外多少大佬被拉下马、又有多少“健在”的普通管理者风声鹤唳战战兢兢?而自始至终,段正业甚至没为这类事多分过一丝额外的注意力;前一阵从圈里轰动到圈外的税改事件,大部分人焦虑奔忙四处堵漏,段正业照样过得轻轻松松。
  他一个干净惯了的人,怎么能容忍“段家后人原来是某桃色音频男主角”、“女伴当面给他戴精神绿帽”或“现场直播角色扮演”之类的污名?
  他为了她,在宋星文面前做完一场关于过去的“坦白”后,自觉愧对父兄情义,都不知道跑哪儿去躲起来了。要再凭空添是非,也着实太可怜。
  戴巧珊抬手为自己冷敷额头。目前发生的事,她一点应对的头绪都没有,但轻举妄动是万万不能的。
  远的不说,眼跟前儿,除了段正业,她还欠着章瀚海半部戏、江凯旋他们一波成绩,以及伴随那波成绩该回馈给他们的抽头呢!一点差池都不能错……
  回到酒店,在大堂里迎面撞上了宾少祺,问她嘛去了。
  戴巧珊拉他回房间,本着难得的全然清醒和难得的全然坦诚,把关于录音的事告诉了他:“主要是您这段时间在我身上投入不少,我担心要是出什么篓子,给您和江哥添麻烦。所以您看,要怎么处理,我全力配合;或者,您和江哥现在抽身也行,前一程子那些资源,您说个价,我尽量挣齐了补给您。”
  宾少祺听完这些事,眼神相当复杂。有点愁,可愁的,好像有相当大一部分不是为她说的事。
  他沉吟半晌,忽然问:“你喜欢江哥吗?”
  戴巧珊一愣。她明白,这种“喜欢”肯定不是问“你粉不粉他”,她也没必要装糊涂走个暧昧路线,回答“江大明星谁不喜欢”之类。她认真地想了想:“还可以啊!”
  这下换宾少祺愣了。他眼睛瞪得铜铃大,说:“什么叫‘还可以’,卧槽这事儿你得说清楚!”
  戴巧珊:“‘还可以’就是指,蛮喜欢。他魅力大,没什么太让人计较的毛病,心善,又讲道义,没有让人不喜欢的点。”
  宾少祺皱眉盯她半天,忽然苦笑:“意思是,你愿意嫁?”
  戴巧珊也认真道:“我愿意。”
  宾少祺:“……”
  戴巧珊:“但是我有段导了呀!”
  宾少祺:“……那你说个屁!”
  两人大眼对小眼傻笑了一阵,戴巧珊给宾少祺倒茶,问:“江哥动凡心了?”
  宾少祺看了眼她端茶给他的自然仪态,没答,而是忽然叹口气,说:“你俩都没这福气!”
  戴巧珊:“什么?”
  宾少祺:“没什么。那什么,我估计,这一阵儿他得闹些小脾气,你担待着点儿。另外,已经谈下来的那些工作,你能接的,就都去接下来吧;还在谈的,估计悬了。”
  他顿了顿,忽然又失笑道:“江哥对你的回答,心里想的是,‘绝对Yes’;我跟他说,是‘绝对No’。现在你答的是‘Yes,但还是No’,你让他那么直的一个人,脑回路要怎么拐才能整明白?”
  戴巧珊赔笑。
  宾少祺起身:“我先回去复命,会添油加醋让他死心的。之后……”
  他低头看了看地板,再抬起眼睛:“看他怎么答复吧!毕竟咱们的合作,就是口头约定,什么凭证担保都没有。在他明确答复前,你做好心理准备——他要是心情很不好,那这一阵儿我们就都顾不上你了。”
  他像是怕她不够重视,重复了一遍:“自己时刻想着照顾自己,啊!”
  戴巧珊跟着起身:“请代我向他说声对不起。”
  宾少祺摆手:“他先前帮你忙,也不是冲着今天来的,就是他的脾气……你我凡人不在意的点上,他很轴!你别往心里去!”
  戴巧珊点头笑,叫住开门要走的宾少祺:“祺哥!”他回头,她深鞠一躬,“谢谢您!”
  宾少祺静了一下,好像还想说什么,没说,扭头走了。
  这是个难熬的晚上。先是在片场里,因为江凯旋突然爆发的、以她本人为欲望对象的近身戏,激活了她本该在戏里沉睡的自我意识。众人都以为她扛住了考验,但其实,那就是她今晚突感寒冷彻骨的原因;
  接着,她回了趟自己家,目的是在已知的、王芳珍对她的牵制里找到点主动权。没想到自己差点落进虎口——当然,其实她已经在虎口里了。因为她现在明知道他们在“吃”她,还将继续“吃”下去,却一点辙都没有。
  再之后,她忽然失去了一个事无巨细鼎力支持她的团队,还可能伤了一位大哥的心;
  她在出租车上担心的问题,一个解都还没有,却已沦为孤家寡人。
  她今天彻头彻尾地想起了那个在她记忆中空白多年的恐怖事件,包括最后,他抱着她,在她哭累了,不再动弹时,他像是鼓起了三辈子的勇气,说:“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我都会支持你。要报警,我也会陪你去。”
  戴巧珊视线模糊。那对他而言,是真正的“舍命陪君子”。像老段这样的人,要落到别人手里,不知道会不会三两下就被玩儿死……
  戴巧珊深吸一口气,脱下羽绒服,把自己丢进淋浴间从头到脚洗个干净。
  不能再逃了。也不能再等待别人来帮忙。过去、现在、未来,都要好好正视。靠自己。要真栽了,大不了重新开始。
  一夜过后。
  第二天清早起,宾少祺前一夜说的都实现了。
  之前每天早上都会自动出现的早餐,没了;
  楼下专属她的化妆车和化妆师,没了;
  只要不在戏里,江凯旋对她全程“空气眼”,包括孙顺也不敢看她;
  章瀚海对此也讳莫如深,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但没想到的是,这天傍晚,她居然又上了热搜。


第70章 欲诉还休
  虽然也只是一瞬间。
  原因很简单。之前录的《此情可待》的演员访谈播出了,同时,这部剧的大结局也是今天播完。
  黄金档时间过去后,观众们忽然对她饰演的先被小三、最后又因男主浪子回头而被遗弃的真情角色感到同情。
  于是在这个最自然的时间段,相当自然地搜她、关注她。但没想到引发了“众人拾柴”效应,火焰烧热了她的名字。
  宾少祺发过来她的官微账号密码,登上去一看,后台点赞数30多万,加关注和评论的通知数字,直接是小红点。另外,粉丝量在播剧期间每天稳定5万到8万的增量,现在加上这最后一击,已暴涨到400多万。
  戴巧珊忽然有了一种“好像有人认识了”的感觉。
  宾少祺在微信里说:“唉,要不是……多好的机会!”
  这还没完,到午夜前,他一连给她转来几十家媒体的约谈邀请,末了说:“早知道有这么多,我该给你做张表……忘了改你官微上的联络方式,把我累得!江哥看我一直往外跑,还以为我背着他干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呢!”
  说这么说,他还是飞快发了个整理好的表过来:“转你原公司去吧!”
  戴巧珊回了个大笑脸:“谢谢!明儿请您吃火烧!”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了,谁知宾少祺犀利问了句:“你转给谁?”戴巧珊一愣,他紧接着发,“除了段导,还有别人带你吗?”
  戴巧珊回说:“过一阵儿可能就有了。”
  宾少祺无语:“过一阵儿?你自个儿想的吧?他没安排,你一准也不可能找别人问去,扫他面子……”过了一会儿,他发了个托下巴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似的,问,“话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呀?”
  他简单自然的一句吐槽,把戴巧珊问得呆了呆。
  她点开段正业的对话框,上面还是很久以前,他对她说“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的那天,他千里迢迢从南方那座城市临时赶回来,问她的,“丫头,你在酒店还是剧组?”。
  她出神地翻着和他之间的对话。
  她好像从没主动删过,却也不多。总是隔上十天半月,问的也都是“在家吗”之类,别的,没了。
  当然,他一向清楚她的大体行踪。
  知道她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上工,有工作的时候,不打扰她;没工作的时候,会问在不在。在,他直接过来,有什么话当面儿说。
  所以,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没什么内容;也因此,她无法根据这个,回答宾少祺的问题,“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也是。即使宾少祺没问,他俩又是什么关系?
  在她21岁之前,答案还是确定的。问题出在他那一段迅捷如闪电的婚姻。他闪结闪离。但那之后,她也说不好他们究竟什么关系了。
  因为首先,她几乎不间断地、越来越深地沉入各种剧目角色,连龙套、哪怕群演,她都会填满角色背景。因此,她的“爱人”多变;段正业在她意识里,唯一固定的角色,就是她老板。
  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打破她构筑的幻境。因为她一“出来”,就不可触碰;一旦触碰,就会“进去”。意识不照面的两个人,算什么关系呢?
  其次,他俩当然不算“没关系”。甚至他俩关系的更进一步,还是她推动的。
  10年前在段家的那天,他们共同经历了一场浩劫,也共同决定为了所有人的名誉保密;可第二天,紧接着又发生了“白花”事件。父母盛怒,她不得不从家里迁出,自立门户。
  那时,她刚满16岁。这个“门户”,还是拿着6千块象征性月薪的段正业,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坏的价格给她找到的。自那时起,他的月薪虽然偶有微涨,但大部分都用来填了她房东的口袋。
  老段导在同一年过世,公司名义上给了段正业,实际上却握在段正才手里。
  因此,除了管她吃住,别的忙,他也帮不上。她辍了学,全力混剧组。本来寄希望能在实践中学习,同时挣钱养活自己,谁知,因为“白花”事件的影响力,再没有剧组敢轻易用她。
  他们一同跌落到社会的最底层,艰难前行。但即便这样,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也从没动摇过。
  18岁那天,段正业给她过生日。他们没有余钱,好在段正业早就熟悉了锅灶杯盘。
  在她的住处。没有蛋糕。不过,他亲自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还破例准备了一小瓶二锅头。
  他们都喝了一点,但两人的神志绝对清醒。尤其是她。自那场侵犯后。就好像她早就在企盼这一天似的。
  她坐在长沙发上,他则坐在茶几对角的单人沙发上。
  隔着1米的距离,她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哥,以这个作为凭证。”她迎着他深黑的眸光,说,“今天起,我成年了。以后不管我发生什么,别人都会认为,那是‘我的’事,不会再把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
  段正业似乎明白她想要说什么,他一如既往安静听着。
  戴巧珊心里毫无疑虑,笃定道:“所以现在,是成年人戴巧珊,对段正业的承诺:我把我的……交给你。”
  段正业一怔,很快,他的眼眶红了。
  戴巧珊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甚至有点啰嗦,但不要紧。
  她就怕这短暂而氛围恰当的时刻过去后,她要再像今天这样神思清朗、心无旁骛,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因此,宁愿多说一点,也不能说不到位。
  她说:“从今往后,任何时候、我的任何意识状态里,你都是我的另一半。只要你还想‘飞’,”她对他微笑,“这辈子就不变。”
  段正业憋半天,最后说:“傻妞……”
  戴巧珊也笑。别人的山盟海誓,都是紧贴在一块儿说的。再不济也得握着对方的手;他俩倒好,隔着八竿子远,还由女孩儿来说这种话。
  两人望着对方,湿着眼睛傻笑一阵,戴巧珊再一开口,眼泪先喷。她鼓足勇气,说:“哥,我过不去……你来吧!”
  段正业十分犹豫,问:“会不会伤害你?”
  戴巧珊:“我有办法,你别介意就行……”
  她说完,他点点头,撑起身靠近她,先吻住了她。之后,她的意识就陷入了其他场景。
  这时,看着微信里她和段正业的对话记录,戴巧珊也忍不住对当年说出那番话的自己点赞。宋大夫给的药真有效,最近好像渐渐能想起这些早被尘封的往事。
  不,其实应该说,这些事能被“尘封”才真的奇怪。
  它们不论好的、不好的,每一件都意义重大。发生的当时,都觉得像惊涛骇浪,带来过人生的大转向——可是后来,怎么都“忘了”呢?
  但他始终也没说过他那段乌龙婚姻的理由。虽说他跟她的关系几乎没被他那段婚姻影响,他对她怎么样,她再迷糊也不可能不知道。问题就在世人过问的,往往是一段关系的名义。名不正,则言不顺。
  她不是他的妻子;公司层面上,她不是别人第一时间会想到的“合伙人”或者“(准)老板娘”。她在他亲自带的艺人之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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