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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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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您从前的家庭关系‘和睦’,为什么您会离家出走?”
  戴巧珊:“我没有离家出走啊,我只是决定提早独立,闯荡社会。身为演员,我很感谢自己比同龄人有更多的生活经历,可以用作我后来的体感储备。但当然,如果不是干这一行,没有这么幸运得到大家的关照和喜爱,那我当初早早进入社会,也许现在就会相当吃力,可能也会后悔。”
  “有人说您有心理疾病,您认可吗?”
  戴巧珊:“如您所见,我现在非常健康、快乐、充实。”
  “您为什么会在‘一鸣’的采访现场晕倒?”
  戴巧珊:“低血糖!那天为了穿那件礼服,我一整天都没吃饭。”
  “那为什么找心理医生?”
  戴巧珊:“Steven是我的好朋友……”
  忽然感受到车身微震,有人影靠近。抬头一看,是蔚蓝。
  招待会结束后,她没急着走,而是去买了一大堆吃的,回剧组犒劳全组人。一方面感谢剧组,给戴巧珊长脸;另一方面,也是借机为她手下的经纪人们未来的合作可能探探路。
  从早上9点起忙活到现在,这时的她,表情一如往常,锐利中透着和善,丝毫看不出疲惫或不耐烦。
  上车后,她也不探头看他在看什么,直接丢来一句话:“没想到啊,像变了个人!”
  段正业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点头。心想,其实是本来的样子,增强版。
  蔚蓝在一边坐下:“今儿这表现,您二位是怎么勾兑的,让我学习学习!”
  段正业想了想:“没呢。”
  蔚蓝盯着他的表情,更惊讶了:“不能!”
  段正业放下平板,笑出来:“就是有,你也得问她。她就问了我,她‘人设’要不要变。”
  蔚蓝挑眉,迷茫样:“然后呢?”
  段正业:“我让她自个儿看着办。她就说,‘不能让大家失望’。”
  蔚蓝:“就这?”她想半天,才重新看回段正业,“厉害……不过,我今儿注意到有个细节——您站得离她近,可能反而不太好观察——有记者问到‘白花’事故的周鹏,您记得吧?”
  段正业一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蔚蓝察言观色,也不多说:“那丫头答得不错,但我觉着,她心里……她这回彻底清醒后,周鹏那事儿,反而过不去了。”
  段正业抿了抿嘴角,过了一阵说:“可能,还是得再找找他。要是实在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
  蔚蓝:“嗯,没错儿。前一阵……”
  就在蔚蓝和段正业交换他们已搜集到的信息,试图找到周鹏存在的蛛丝马迹时,牧蓓蓓带着一名专业摄像师,正敲响一扇蒙满灰尘的单元门。
  “周先生,”空荡荡的楼梯间,她让自己的声音又甜又滑,“您在家吗?”


第99章 回到原点
  连续敲门十几遍后,牧蓓蓓终于跟她相当好奇的对象,“白花”受害人周鹏,见了面。
  他胡子拉渣,头发又脏又长,整个人瘦得像得了癌。开门的瞬间,他随身带出来一股馊风,熏得牧蓓蓓眼睛睁不开,她身后的摄像直接咳了两声。
  但她是带着任务来的,要勇往无前。于是,牧蓓蓓含泪进了周鹏家门。
  不料,没聊两句,周鹏忽然开启情绪激动的单喷模式。
  牧蓓蓓一时插不上嘴。在盯着他五官放空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个人长得还可以。
  不,不止长得“可以”——让他打理一下,再将养两天,重新出道也完全可能!可惜……她环视他杂物堆得乱七八糟的房子,再怜悯看回他身上——被人害成这样,还不自知。真是个可怜的傻缺!
  她收回神思:“诶,打断一下!周先生,我知道你生活被搞得很凄惨……”
  周鹏两道目光定向她:“我刚说的,您听见了吗?”
  牧蓓蓓:“……听到啦!”
  周鹏:“我说了什么?”
  牧蓓蓓一愣,整理思路:“你说你穷,得了病,工作失败,老婆也跟人跑了,都是‘白花事故’、是戴巧珊的错。她该好好赔偿你,但……”
  结束这场谈话后,牧蓓蓓和她随身带的摄像站在周鹏家的小区里,有点儿愁。手机上是纪嘉明刚发来的消息:“聊完了吗?发过来吧!”
  牧蓓蓓磨蹭了一会儿,才回:“可能材料不太合适。”
  纪嘉明:“先发来看看。”
  他一如既往语态温和,牧蓓蓓这才放下心,让摄像师压好刚才那段视频,给纪嘉明发了过去。一刻钟后,纪嘉明问她:“这段时间你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要报销?”
  牧蓓蓓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懂事儿一把,盘算了一下,回说:“暂时没啦!”
  在她想了想,在对话框里打出“等我下一步行动计划想好,再跟您合计”时,纪嘉明就她的上一句话,回道:“好的。那就到此为止了。”
  牧蓓蓓蓦地觉得周身有些冷。但她很快摆脱了这种疑神疑鬼不理智的感受,沿用她在纪嘉明和呼延晴面前的活泼劲儿,发了个“欧啦”的表情。
  没想到,等她回到租住的酒店,一进大堂就被前台叫住。对方朝前台后方的空间里指了指,说:“请您看看您的行李对不对,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
  牧蓓蓓头皮一麻:“什……什么意思?”
  前台:“您预定到本月底的房间,刚才由‘醉京城’的负责人来退过房了……”
  在对方解释的过程里,牧蓓蓓以前所未有的麻利,拿出手机开打纪嘉明的电话。很长的接线音之后,服务器返给她的是忙音。牧蓓蓓胸口像霎时豁开一个大洞,原本充满胸腔的氧气,呼地消失一半。
  她不信,手忙脚乱翻页面。
  但她的身体像是不听使唤,在前台的侧目下,手指剧烈颤抖,好容易点开纪嘉明的微信对话框。
  没法打字,这会儿要发语音她也担心自己声儿是抖的,于是,她还是滑了个表情出去。
  然而,一如她最不愿看到的,表情旁边出现了一个发送失败的红点。提示的小字她没看,但反正也用不着看——事情明摆着,她被拉黑了。
  牧蓓蓓觉得冻,她打着哆嗦,说:“怎……怎么可……”
  重新翻纪嘉明的电话打过去。没有惊喜。对面返回的还是忙音。这时候,她回想起下午那句让她倍感奇特的“到此为止”——原来是真的。
  他说的是她跟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而她在进酒店前,还在哄骗自己那是指周鹏的事“到此为止”。
  前台:“女士,您还好吗?”
  牧蓓蓓哗地抬起眼睛,几乎是扑到他身上,扯着对方问:“是谁,谁退的房?”对方好像被她吓到,嗫嚅了句什么。但不是她预想的答案,她也就没听进耳管,继续猛烈摇着对方,说,“连今晚都没放过?啊?!我……我我我订的是到这个月底!都过晚上6点了你们还能取消?!”
  周围貌似有人影朝她围拢,被她拉扯着的前台对那些身影做了个“不用”的手势,轻而易举就把她的手从他身上拿开,客气说:“请您冷静一点。如果您现在要订房,请出示您的证件,我们现金刷卡都接受。”
  牧蓓蓓一怔,边后退,边朝他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冷血动物,助纣为虐……谁他妈要订你们的破房间!人渣!畜生!你们他妈的统统死了算了!!”
  前台:“如果不续订的话,请您清点一下行李。”
  牧蓓蓓:“我点……我点你妈!!!”
  她气得头晕,刚要再次扑上去,却被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厚实胸膛挡住去路。前台在他们后面,依旧客气:“您要再不冷静,我们只好请警察介入……”
  牧蓓蓓头皮一凉。
  之后有一小段时间,她好像陷入了短暂的失忆。知觉回到身上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在出租车里了。她坐在副驾上,后座堆着她的一只行李箱,一个背包,一只鼓鼓囊囊的杂物袋。
  7点多,路上还是堵。出租车几乎是一步步在挪。
  牧蓓蓓撇头盯了她的行李半天,忽然想起来,这趟出租车已经没有人买单了!
  她吓一大跳,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然而同一时间,司机正巧跟着前面的车屁股腾挪了一步,于是,刚一脚触地的她一个趔趄,滚到大马路上。旁边一步开外就是另一队车流,幸亏这时都停着。但这一下,牧蓓蓓心都差点吓出嗓子眼儿去!
  手忙脚乱爬起身,她这辆车的司机还不知道客人已经历了一回生死。是因为惯性而回弹的副驾门让他回头,才发现身边人不见了。
  司机下意识一脚急刹,几乎没速度的车因此猛一耸动,差点没把昏头昏脑拉开后座门的牧蓓蓓再次带倒。
  司机:“怎么回事儿呢您?”
  经过这两吓,牧蓓蓓的理智倒都吓回来了。
  她也不做声,二话不说把车后座上的东西都搬下来,嘭地关上车门。无视出租车司机见了疯子似的表情和口头上对她的关心,就这么背着挂着拖着她的行李,横穿车灯晃眼的马路,踏上人行道。
  12月的北京,傍晚平均零下4、5度,牧蓓蓓反而不觉得冷了。或者说,她觉得自己跟这夜风融为了一体。
  经过1小时的地铁,到北关出站。又经过了十几分钟拖曳行李的艰难步行,牧蓓蓓不容自己思考,一秒不停地把自己塞进这一片她最熟悉的公寓楼电梯,并立刻按下了那个数字。
  再之后,电梯上行的过程里,她却再也不能什么都不想了。
  这里是朴英豪的家。曾经也算是她的。至少她在这里吃住过、忙活过、围着一个男人打转过半年的时光。
  为了遮风避雨、一点肉沫就什么都做的,狗一样的时光。
  上个月初承接下呼延晴“全报销”的合作,她以为自己时运来了。毕竟她还从没跟一个这么有实力的人近距离接触过,而不论是呼延晴还是纪嘉明,好像都挺好说话——只要有道理,他们都认,都买单。
  牧蓓蓓认为自己擅长讲道理,这一把合作也绝对不会输;退一步说,就算输了,她再跟呼延晴他们讲讲道理,争取下一轮的合作不就好了吗?
  反正以后,她不会再缺钱、缺资源。
  但即使有了这种条件,她本来也没打算从朴英豪这儿搬出去。
  可朴英豪是谁?且不说处久了就会发现,他骨子里还残留着不少他自以为是的“人间正义”和“江湖局气”,单就一点——他是宾少祺的铁磁,而宾少祺是戴巧珊那头的人——她就不可能在这个家里排兵布阵、指点江山。
  反复衡量后,她找了个理由,说要走。
  当时朴英豪像被踹了一脚的狗似的,巴巴盯着她,一个劲问:“为什么呀?刚才那事儿?何至于走啊!好好好,算我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别……”
  他说着就来拉扯她收拾好的行李,刚好这时纪嘉明电话进来。
  看着屏幕上的“纪哥哥”,牧蓓蓓急了,跟朴英豪夺行李箱,夺不过,就冲着他的脸,说了她急于脱身的话。
  她说:“不是为刚才那事儿,是、为、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跟个被车碾过的大猪腰子似的!我看着恶心!”
  朴英豪一下傻了,懵懂道:“我……可你以前说……”
  牧蓓蓓已经开了口,就豁出去了。她尖利笑道:“我以前说什么,那不看在你是个破副导演的份儿上吗?你还真当真?哈!要当真也行啊,你资源好点儿呀!他妈的见天给个没正脸儿的群演算什么事儿?跟你活得像狗!我他妈不想再这么过了!”
  一个长句,横是把朴英豪炸在原地。她预备他会甩过来一记耳光,不料,他只是杵着。在牧蓓蓓终于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东西,打开大门时,他忽然没滋没味地笑了一下。
  那一笑,在牧蓓蓓印象里,是他最怂最丑的模样。
  当时,他没再拦,而是无声无息地跟着她到了电梯边。在电梯门隔断他们之前,别开脸不看他的她,侧耳听他说:“丫头,祝你今后少吃点儿苦。”
  电梯门合上,牧蓓蓓忽然回神想起,纪嘉明的电话她还没接——那么重要的电话,就这么被那个窝囊废活生生耽搁了——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拨过去,而是怔了怔,冲着电梯门,恨恨道:“去你妈的苦!你吃到死吧!”
  之后回想起那个时刻,她承认自己是气急了,口不择言。但他也不对,为什么非要留下她,还要抢她行李呢?
  当然,她自己也欠考虑,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编个瞎话说自己跟组去外地不就好了吗?
  话说回来,她也确实没想过会有今天。不知道时隔两个月,朴英豪还会不会收留她……
  “噔”地一声,电梯门开了。牧蓓蓓深呼吸,按响了朴英豪家的门铃。
  从门铃响起,到她的手指从按键上移开、放下的时间里,牧蓓蓓脑中过了好几种她将面临的可能:家里没人;有人,但开门的是沉浸失恋,颓废的朴英豪,阴着脸问她“你来干嘛”;有人,应门的不是朴英豪,而是一个陌生美艳的女的(或者男的,他不忌口),但不值得她担心,因为那一定是为资源——跟他们比,她好歹还是他的旧相好,有情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都猜错了。
  来应门的就是朴英豪,他一边过来,一边不知在冲谁说:“咱爸妈遛弯可真准时嘿!到点儿就回……”
  说话间,门开了。牧蓓蓓和他四目相对,两人都像被雷打了似的定住。
  朴英豪先活动面部肌肉,笑说:“蓓蓓……”他瞟到她的行李,“你怎么……”
  牧蓓蓓:“谁‘爸妈’?”
  几乎同一时间,牧蓓蓓听到里面有女孩儿细细的嗓音,担忧问:“豪哥,谁呀?”
  朴英豪刚被雷劈的脸,霎时就像注满了蜜,扭头冲里面说:“甭担心,一朋友……诶,不用过来不用过来、行行行,你来吧,慢点儿啊!”
  半开的门里,出现一个——跟朴英豪的长相比——可说是美得惊世骇俗的姑娘。
  牧蓓蓓眼珠子差点迸出去!
  但她立刻发现了问题:姑娘两眼紧闭着,像个行走的睡美人。她一摸到朴英豪,便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对原地炸焦了的牧蓓蓓羞涩友好闭眼笑:“豪哥的朋友,是个女孩儿?”
  没错了。说话时,她一边微笑一边动了动眼睛。牧蓓蓓看到她因此微睁的眼缝里,透出一对没有反光的瞳仁。
  牧蓓蓓半天才匀出声音:“你……您……”
  姑娘:“您好!您是牧蓓蓓吧?”
  牧蓓蓓:“……”
  朴英豪冲姑娘热气腾腾笑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他轻而易举拎着她,把她抱回里间去,说,“好好呆着啊!我说句话就进来。”
  说着,他换鞋出来,把门在身后关上。
  牧蓓蓓还没回过神,憋半天,憋出一句:“瞎子?”
  朴英豪脸色丝毫没有不悦,反而笑得更甜,搔搔后脑勺,有点语无伦次说:“就在你搬走后的那个星期,楼下遇见的。她家刚搬过来。个性挺要强,看不见也不让父母保护。但她不熟这儿的地形,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我帮了一把,她说……”他又油又黑的脸一红,“她说从没听见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一听就是特好的人……就这么,好上了。”
  牧蓓蓓:“……你的声音?”
  朴英豪:“啊。”
  牧蓓蓓:“……要结婚?”
  朴英豪又是脸红一笑:“开春就结。”
  牧蓓蓓:“……在这个一室一厅?”
  朴英豪还是饷足笑:“他们不嫌。不过我计划到时候换套大的。”
  牧蓓蓓一下。体会到了什么是五雷轰顶。不知怎么的,她却笑了笑,说:“行吧。恭喜。”
  说完掉头就去按电梯。
  朴英豪如她所料没有作任何挽留,而是又跟上次一样,在电梯门合上前,对她说:“蓓蓓,希望你也幸福。”
  轿厢下行的时候,对着合上的电梯门,牧蓓蓓恨恨道:“去你妈的幸福!你幸福到死吧!”


第100章 关注根本
  往前推几小时,纪嘉明的笔电屏幕上,周鹏正激情洋溢发表观点。
  “……人心浮躁,就知道攀比、无休止追求金钱、刺激、快感!全世界那么多地方的人饿死,我们呢?还在一车一车地浪费粮食……别人不管,他们过得下去,我不能不管啊!我的心思就是在更需要帮助的人身上,她是知道的;何况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要跟我一块儿过吗?看我顺眼的时候觉得我伟大,现在又嫌我把家里东西都往外搬?怕自个儿那部分婚后财产缩水,她就急着要离婚,我……”
  画面中,牧蓓蓓的声音再次出现:“诶,打断一下!周先生,我知道您的生活被搞得很凄惨……”
  周鹏一顿,目光如刀:“我刚说的,您听见了吗?”
  牧蓓蓓:“你说你穷,得了病,工作失败,老婆也跟人跑了,都是‘白花事故’、是戴巧珊的错。她该好好赔偿你,但……”
  周鹏眉头一皱:“戴巧珊?哪个戴巧珊?”
  牧蓓蓓呆了:“啊?”她顿了顿,“‘白花’的戴巧珊啊!”
  周鹏盯着她,拿拇指摁着太阳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不久,他眼睛渐渐聚亮:“是不是……‘小巧儿’?‘白花’……‘白球鞋和花裙子’?哦对,她是姓‘戴’,那时候大伙儿不这么叫——怎么了?”
  牧蓓蓓:“你忘了?”她难以置信,重复了一遍,“你居然把她给忘了?!”
  周鹏一副戒备升高的警惕样:“您问得奇怪!我认识她那会儿,她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因为一个什么剧组要拍戏,我跟她有几段单独的戏份。总共接触不到仨月,除了对戏,都没什么交流。这都多少年了,干嘛忽然提这个?”
  牧蓓蓓:“可她不是想要杀你吗?拿开水浇,完了拿了把刀,要捅你——这也能忘?”
  周鹏前面还在皱眉,听到这儿都笑出来:“什么刀!她是接了杯水过来,兜头往我身上倒……”
  说到这儿,他表情收紧,像是想起一段痛苦的回忆。牧蓓蓓立刻追问:“烫伤了,很疼吧?”
  周鹏沉重点点头:“是很难受,因为她那时候的眼神很崩溃,像一头受伤的小野兽……”
  他目光回到牧蓓蓓脸上,神思却像还在远处,说:“也确实吓了一跳——因为她当时在戏里,没出来,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样子。后来我想起来,那天跟我那时候的女朋友逛街,分开的时候,我看到她在附近出现过。”
  牧蓓蓓摇摇头,加重同情的语气,重问了一遍:“你确定没有拿刀?那烫伤哪儿了?”
  周鹏:“没烫伤。她接的是冰水。”
  牧蓓蓓:“啊???不……不可能!!”
  周鹏觉得可笑,指指自己的脸:“您瞧像烫过的样子吗?她当时在气头上,不知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错把冰水当开水了——也因为这样,她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下意识以为那杯是开水……导致我当时反应过激,其他人也误会了,一时间场面很夸张……”
  牧蓓蓓瞪着他,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说:“那也就是说,她的动机,还是想要烫你、杀你,只不过运气……不,不是运气好,而是像你说的,她神志不清、疯了,所以……”
  “诶!我说,”周鹏脸色彻底变了,“您究竟是不高兴我没事儿、还是不高兴她没事儿啊?您今儿不是来采访我作为‘国际志愿者的苦与乐’的吗?我好不容易回趟国,您这问的都是什么呀?”
  牧蓓蓓听到“国际志愿者的苦与乐”,有点急着要纠正,但她很快停下,转了转眼睛,笑笑,说:“是是!我就是想先确认一下,‘白花’事故究竟有没有影响你去当支持者——是不是她造成了你的精神伤害,才让你这么想要去同情别人?”
  如果说之前周鹏的脸色是薄忿,这时,则彻底成了愤怒和鄙夷。
  他冷笑道:“‘志愿者’!什么‘支持者’……既然您咬着不放,我就告诉您——不是!一小姑娘流着泪泼来一杯水,不但没阴影,还让我挺心疼!她也没疯!就是敏感点儿!而且那个被您称作‘白花事故’的事儿,我们当时就解决了。跟我比起来,她难过得多!”
  牧蓓蓓藏着不耐烦的神色,见缝插针:“那你后来没有继续混演艺圈,是因为被这一吓,吓的吧?”
  周鹏:“我不混演艺圈是因为我志不在……得,我还是甭跟您废话了!您呐,就不是冲我志愿者的事儿来的——”他站起身,对牧蓓蓓做了“请你滚”的手势,说,“不送!”
  牧蓓蓓:“别呀!正事儿还没问呢!你老婆为什么要离婚,是不是因为‘白花’,让你那什么亲、亲密关系,出了问……”
  周鹏声音蓦然放大:“神经病!”他冲镜头逼近,“北京雾霾都这么严重了,我说你们脑子里怎么还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就这么喜欢看人家破人亡、喜欢别人受伤别人疯?那你去加入志愿者好不好?绝对满足你的需求!不!你们还是别来!你们就是一窝苍蝇,飞到哪,哪儿就污七八糟……出去出去!滚!”
  画面在周鹏的轰赶下剧烈摇晃,很快,那扇铺满灰的单元门就在镜头里冲他们“嘭”地关上。
  屏幕黑了。
  呼延晴和纪嘉明沉默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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