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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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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在周鹏的轰赶下剧烈摇晃,很快,那扇铺满灰的单元门就在镜头里冲他们“嘭”地关上。
屏幕黑了。
呼延晴和纪嘉明沉默了几秒,再同时倒吸一口气,相视无奈一笑。
纪嘉明:“也不是完全不能用。这人说话的语气,很有些得病的迹象,激动,车轱辘;表情也不大正常。”他顿了顿,“也许还真有心理疾病,甚至也真有可能是‘白花’的后遗症。找心理医生介入,也许就能知道。”
呼延晴:“你说他疯?”她懒懒笑笑,“如果他疯,那我们刚才就是被一个疯子上了一堂?”
纪嘉明沉吟了一阵,说:“那您怎么看?这件事,我们是不是,跑得太偏?”
呼延晴看着他,没言语。
纪嘉明干脆道:“我觉着,牧蓓蓓这丫头身上有股子邪气。咱们都不知不觉习惯了她的逻辑,做事都不是您以往的风格了——您的初衷不是想要段正业回心转意吗?现在这局面……”
呼延晴:“那就跟她算了。”
纪嘉明如获大赦一般,一把抄起手机。氛围出现几秒的沉静。
呼延晴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甘愿。她
冲纪嘉明冷冷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觉得接下来我就没空再管这方面,今后都围着你转了,是吗?”
纪嘉明顿了顿,没声响。
呼延晴:“你想看我输?”
纪嘉明:“……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呼延晴:“接下来‘醉九州’姓什么?”
纪嘉明:“交割完毕改姓‘呼延’,”他略略抬起眼睛,“跟您姓。”
呼延晴笑笑:“说点高兴的。”
纪嘉明眼睛一瞬不瞬看着她:“您没有束缚了。以前是有实无名;今后,实至名归。只要‘醉九州’集团的运转正常,您就是最大的Boss!‘醉九州’目前业务遍布大片养殖场、种植园、原材料加工基地、机械产业、酒厂、房地产、互联网和多家航空公司。这些领域及它们的连带产业,基本上覆盖了段正业所有已有的和可能的金主。您一句话,他得从这行出去。但他不会出去,因为这一行是他们家的家传。他小有成就,他在意的人也在圈子里。所以,他会来求您。”
呼延晴从听他第一句时,就在逐渐舒展笑容。听到中间,笑意最深;听到最后,笑容有点苦了,但最后她还是笑着,并长舒出一口气。
她重复了一遍:“‘他在意的人’。”
纪嘉明找补道:“您也是他在意的人。”
呼延晴咯咯笑起来:“阿忠,写言情不适合你。我要的,不多,也不杂:是我的狗,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脚边。至于他在意什么……我没兴趣。所以,你又说错了——过来领罚!”
纪嘉明眼神闪烁,露出克制的神情,低声道:“今儿要去一趟市政厅,过后还要去他那儿。快到点儿了。”
呼延晴看看表,脸色立刻回归正经。她站起身:“晚点儿也好!走吧!”
这时,在北京初降的夜色里,牧蓓蓓尚不清楚自己已经被金主“除名”,段正业也同样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已深陷十面埋伏。
他正快马加鞭地赴一个私人局。胡雪松攒的。
还是在“醉京城”的内宾包,包厢里已落座三个小老头,他都认识,也因此相当意外。
到的时候,胡雪松正在跟那两位低声说:“……突然把挑子撩给一个外人,说‘大隐隐于市’。完了呢自个儿拿了一亿瑞郎放在银行里,过上了细水长流的日子,说是‘修行’……您说气不气人!”
段正业过去打拱:“海爷!黎老板!胡老板!您几位爷安!”
章瀚海和黎老板都很给面子,站起身乐呵呵招呼“段导”、“优秀的段导”,胡雪松笑归笑,嘴上却没放过:“你管我叫什么?才翻一篇儿,就不认啦?”
段正业笑:“得——爸!您吉祥!”现场气氛暧昧一静,段正业没多做停顿,四面看看,“梁秘书呢?”
胡雪松眼神像煮沸了的水,冒着热气,从沙发上起身过来:“来了,抽冷子说忘记个什么文件,回车里拿!”
他说着,非常自然帮段正业脱下外套,递给一边的服务员。这一举动让在场人都看在眼里,段正业倒没回过神来,着急问他最在意的问题:“这么说,没事?”
胡雪松挥挥手,感慨笑笑:“没事。他也是昨儿下午放的。虚惊一场!有人进去了,想拉人下水,就污蔑我!坏蛋!哼!幸亏警察叔叔效率高!”
段正业一头雾水,但看场合不适合长聊,点点头说:“没事儿就好。那您刚聊什么呢,大隐隐于市的?”
胡雪松表情丰富,往下指指,再四面指指:“‘醉京城’的大老板,‘醉九州’的董事长,撂挑子了。自家的帝国说不要就不要——你知道接班人是谁吗?”
段正业:“瞧您说的,我哪能知道?”
胡雪松眼睛聚光灯似的亮:“你的老熟人,呼延!”
段正业一怔。
胡雪松拿手背碰碰他的肩:“去洗手!大伙儿都等着你倒茶呢!你一晚辈,懂不懂规矩!”
段正业赶紧应声,穿过里间餐厅,去后头的盥洗室了。他刚一走,外间几个老爷子表情霎时生动。
章瀚海:“叫您‘爸’?您跟他说啦?”
黎老板则望着段正业消失的方向,说:“我怎么看,都觉着跟您不像啊!”
胡雪松回章瀚海:“没呢还,”又转头去回黎老板,“那是您没见着我年轻的时候!”
说话间,有人敲门。梁秘书拿了只牛皮纸袋进来,弯下腰递给他:“前一阵儿被人各种找事儿,耽误了;今儿刚拿到。要打开给您过目吗?”
纸袋封面写着“DNA检测报告”,众人一看就明白了。
黎老板指指自己的脸,笑说:“毛儿还是我拔的!”
人人脸上都在笑,就像笑脸能给鉴定结果加持似的。约他们来,说“如果是喜结,就做见证人”的胡雪松,却在手指碰到纸袋的刹那,顿住。他眼神定向梁秘书:“你看过?”
梁秘书:“不敢!”
胡雪松伸个指头往里间指:“那你去堵他!带远点儿!”
梁秘书一溜小跑去了,听到他几乎就是在里间撞见了段正业,外间的三人松了口气。然而,胡雪松盯着手里的纸袋,还是半晌没动。
这似乎比他在生意场上做决策要困难得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终,胡雪松长吸一口气,拿过茶几上的陶瓷果皮缸,抬眼对注视着他的老哥俩笑说:“还是不看了!他那声儿‘爸’,是在我众叛亲离的时候叫的!”
黎老板震惊:“您是指,前几天您从局子里出来那会儿?”
胡雪松抿嘴笑着点点头。
章瀚海了解段正业,但也禁不住眼睛一亮,接下来眼圈儿跟着一红,勉强说:“好!现在这个社会,找不到这样的人了。”
胡雪松:“所以啊,有没有血缘已经不重要了!但这个见证人,二位还是要帮忙做,今晚我就让律师把遗嘱改好!哈哈!我先把这个给处理喽!”
说话间,他拿打火机把纸袋点燃,看着它和里面的亲子鉴定结果被火焰吞噬,落进果皮缸,化为灰烬。
第101章 新重点
耳边“开机!开始!”的指令朦胧退远,“啪”地一声,眼前白板移开,戴巧珊目光凝亮。
她正对面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女律师。姓田,装扮干练,眼神和嘴角的皱纹里,有岁月和职场刻下的坚毅和温柔。
噢,当然她真实身份是一名演员。跟戴巧珊演眼下这场对手戏。
她用一种平静却难掩不置信的语气,说:“向薇女士,我再向你确认一次:请问,你是否确定……”
戴巧珊微微一怔。她的记忆闪回到昨天。
昨天的午休时间,在她的化妆车里,对面坐的是宋星文。
当时,他先让她在网上做了几百道测试题,再在看过她提交的结果后,才说:“上次陪你完成催眠后,这十多天来,根本都约不上你了。最近怎么样?”
得到她的肯定答复,他笑笑,接着说:“我后来看了你第二天召开的记者会。问答环节那些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公司的要求?”
戴巧珊明白他事实上问的是什么,脸一烫,有点羞愧:“段导让我自己拿主意,我就设定了一个‘优秀的戴巧珊’。”
宋星文:“你本人就很优秀啦!”
戴巧珊摇摇头:“我还不够。那个‘优秀的戴巧珊’,成长在一个健康的家庭,从来只有小挫折、没有大障碍。不管她有哪些技能,哪些特点,重要的是,她阳光,勇敢,经历中没有阴霾。”
宋星文深深地看着她:“一个人身上有过阴霾,就那么不好吗?那个‘优秀的戴巧珊’周围,也有很多似真似假的闲话,在有些人眼里,它们都属于她啊!”
戴巧珊坚定道:“不是不好,是大家并不想知道。那个‘戴巧珊’,很大程度上是人们对自己的期望。我私人的经历,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干扰他们呢?”
宋星文仔细辨认着她的眼色:“所以,你认为,真实的你,不值得被人喜欢?”
戴巧珊微笑起来:“宋大夫,我明白您担心什么。只要我在意的人喜欢真实的我,就够了。至于那个‘优秀的戴巧珊’,她周围好和不好的东西,都完全属于她。我会在工作的时候,‘入戏’成她,然后替她以及她的粉丝们,去维护那个形象;但‘出戏’后,我还是我。”
宋星文合上笔记本,笑说:“看来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当然,如果今后你有什么别的事感到不舒服,也可以找我……”
注意力回到眼前,“田律师”正在说出第一句词的后半句:“……请问,你是否确定,要撤销我们对阳阳常年家庭暴力行为的起诉?”
戴巧珊回想着她在宋星文的尽责保护下,对自己过去的回溯和修补,百感交集微微笑笑,点头:“确定。”
田律师皱眉,眼里浮现出显而易见的不理解:“为什么?”
戴巧珊看着她,轻,但每个字都笃定而清晰:“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和他,为了寻找各自熟悉的感情模式,共同造成的困境。我们都犯了错,偷了懒,也因此,都吃了苦头。”
说到这里,喉头的一股气一顶,戴巧珊眼眶红了。她顿了顿,继续坚定道:“他也是受害者。我想原谅他。还想和他汲取这次的教训,一块儿寻求更好的办法,共渡难关。田律师,我相信我们会有重回阳光下的那一天。”
章瀚海:“好!收工!戴巧珊的戏份,提前全部杀青!”
现场工作人员都特配合,应景欢呼。戴巧珊从“律师”对面的座椅上起身,望着周围的笑脸,她跟着笑;四面冲她伸来的手,她也下意识地跟他们或热情相握,或高兴击掌,但脑子还是有好一阵没转过弯来。
她说:“导演,您这是什么结局?今儿上午不是已经跟江哥合拍了一个,是他被关起来,我探视的时候跟他说,希望他好好改造、后会无期吗?完了他后悔地望着我的背影离开,拿手抹了一把眼睛?这个‘撤诉、我原谅’是个什么鬼……神?”
章瀚海就着手里的剧本卷筒往她头上一敲:“我乐意!我的私心,就是他俩能好好走下去,不成?”
戴巧珊傻傻抬手摸被敲得刺痒的地方:“哦……成!那,这个能过审吗?”
章瀚海折回纸筒擦擦自己根根银针直树的头顶,发愁说:“不好说。能过哪个是哪个吧!”
戴巧珊:“如果俩都过了,您会选哪条?”
章瀚海一副回过神来的模样,看着她乐了。他上前揽住她的肩,用了点力气把她往导演休息室带。路上就着她的肩膀晃了晃,笑道:“问题一个接一个,还没演够啊?”
戴巧珊这才从懵懂状态回了一半神,可心里还是很空:“今儿才24号……您明儿还工作吗?”
章瀚海:“我当然要!江哥还有好几场跟别人的戏——还有华曼大小姐,之前动不动请假,欠下来一屁股债!哦对了,31号晚上,全剧杀青庆功宴,你空出来啊!还有后面的宣传通告……”
戴巧珊忙不迭点头说好。
说话间,章瀚海拉着她进了他的休息室,顺手带上了门,把她按到沙发上坐下。他满意注视着她脸上恨不得不要结束的表情,笑道:“……我说,你要真舍不得呀——”
他哗哗拉开抽屉,一口气甩出三个文件夹:“这三部戏,都跟我签了吧!”
戴巧珊一怔:“啊?”
她定睛看着眼前茶几上一字排开的三个本子,幸福来得太突然,又有了一点要原地爆炸的亢奋。
戴巧珊:“三、三部!那我明年……全年……”
章瀚海:“嗯,明年全年还不够呢!我活儿出得慢,心又软,谁请假都好说话——你知道啊!你要实在不好决定,这么着!”他一根手指压到正中间这本,翻开文件夹的塑料壳,指着内页正中央的字,说,“这本最好!先签这本《开弓没有》,剩下的,我找段导聊了再说!哦——对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提到了“段导”,章瀚海露出一副关联记忆被激活的神情,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丫头,有一个消息——我听说,呼延晴回国了。”
戴巧珊一呆。
章瀚海手掌在面前的三个文件夹上按了按:“所以呀,赶紧签!将来怎么样,谁都说不准!”
刚拍完戏,戴巧珊心还在戏里、这个组里,刹那间又是新合同、又是呼延晴的,加上章瀚海什么话都只说半句,搞得她的脑容量很不够用。
看时间还早,她决定去一趟公司,先把章瀚海递来的三个剧本给蔚蓝他们做主,顺便也给文职部的同事们送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这些身后的小蜜蜂。
刚到公司楼下,就撞见了文秘小玫。她吃力拉着一台手推车,车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箱,码了一人多高。
戴巧珊上前帮忙,小玫说着“谢谢”,抬眼一看是她,顿时像遇到救星,说:“我的天呐!小戴,我正愁得要死!这些!”她气喘吁吁上下指手推车上的东西,“都是你的!”
戴巧珊:“我的?”
小玫:“粉丝寄的礼物,什么娃娃啊,卡片啊,还有些吃的和实用的,都很走心。公司向来是让艺人自己处理,因为咱们仓库里搁不下!前一阵儿,这些件,检查过内容后,我都转寄到你家。但昨天这批,今儿早上刚同城快递出去,这会儿就给退回来了!”
前面还糊里糊涂觉得惊喜,听到这儿,戴巧珊心里一暗:“前一阵儿的都有人收?”
小玫点头:“咱家里不是有个阿姨吗?昨天的都收了!今天这一批呢,听快递说,上门送货的是个挺认真的小姑娘,非要核对过身份证,才肯让人签。你那阿姨一听这要求,直接就拒了!”
戴巧珊微微笑笑:“差点儿忘了,我还有这么多事儿……早收工也是命运眷顾啊!”
小玫同意道:“可不嘛!你要不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戴巧珊:“老板在吗?”
小玫一副为难样:“在。不过他的办公室不方便放,要见客的!”
戴巧珊望着被她的粉丝礼物限制了脑回路的小玫,笑出来:“行,那我上去找他。劳驾你和晓柔把这一车东西拖到B1,交给刘师傅,我们等会儿自己拉回去!”
在戴巧珊的电梯上行时,另一辆车平滑地驶入了这栋写字楼的B1。
车上坐着呼延晴和纪嘉明。
低调地停好车,两人的目光就被从一边货梯出来的人吸引住。
纪嘉明打开扶手盒里插着的水杯递给副驾上戴着墨镜的呼延晴,低声提示:“那就是蔚晓柔,戴巧珊的助理;另外那个……”
呼延晴:“秘书小玫。还是当年我给他面的,熟!”
纪嘉明嘴角抿了抿。两人一时没话,就这么看着那几颗人把一板车上的盒子,一件件往车上传递、码齐。再然后,除了司机,其余人都乘电梯走了,纪嘉明才重新开口:“您要上去,还是等他下来?”
呼延晴沉默了一阵,表情读不出任何信息。就在她考虑完毕,伸手要去开门时,不远处那台电梯“噔”地打开了,出来两条人影。
段正业和戴巧珊。
纪嘉明偷偷扫了一眼身边的呼延晴,没做声;而与之前那帮人对他们的无感不同,出电梯的段正业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出他们的存在。也因此,他身旁的戴巧珊也很快看向这边。
四双眼睛,怀着各自的心思,就这么隔着一面挡风玻璃,不足十步的距离,对成八道相互交错的线。
很快,这八道视线变换出新的稳定阵型:段正业主要看戴巧珊,次要看呼延晴;纪嘉明主要看呼延晴,次要看段正业。
倒是两个女人,对视的目光,几乎要在半空中激出火星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o^)/
第102章 烟花平安夜
时间变成了一个主观概念。车里和车外的人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就在段正业认为,眼前这一幕都是他引起的,正要放开挽着他的戴巧珊,上前单独会呼延晴时,他身体刚一动,戴巧珊就以比他更快的动作往前迈出去。
然而,下意识地,段正业又一下拽住了她。
与此同时,车里的呼延晴早已够向门把的手,忽然一松;随之,她本来已撑起的上半身也随之动摇。
“嘉明!”她说。
“呼——”地一声,纪嘉明闻声启动引擎。眨眼之间,灵蛇一般,他们的车在刚被段正业扯回脚步的戴巧珊他们面前一掠而过。很快游过车道,拐向出口,就这么结束了呼延晴本来胜券在握的战斗。
为了配得上“醉九州”新当家的身份,呼延晴启用了一辆高定的迈巴赫。性能和内饰极尽奢华,外观乍看之下却还是相当低调。但对于她来说,这些都只是外壳而已。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它们完全不重要。
纪嘉明小心地驾驶着。他不知道去哪儿比较好。晚高峰正在起势,偷瞄呼延晴正瘫在椅背上,他干脆做了主,一脚油门往城外开去。
谁知刚一转向,他立刻就听到身边幽幽的问话:“哪儿去?”
纪嘉明浑身一凌:“啊,哪儿都行,只要不堵车……”他又偷瞄了一眼她的脸色,“怕您闷。”
本以为她会像以往那样,露出利齿尖牙说“我为什么闷”,谁知,她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认下来。于是,纪嘉明胆儿肥了半圈,看气氛合适,接着道:“都见着了,怎么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呢?”
呼延晴神色寡淡道:“没劲。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纪嘉明静静听着。
呼延晴低垂着视线,神思飘远一般,忽然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老纠结,我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吗?”
她调整坐姿,让自身舒服地半躺着,用眯缝的眼睛过着窗外飞掠而去的景色,娓娓道:“我在那家酒吧里,第一眼看上的当然是他的皮相,所以过去跟他搭讪,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眼神。”
纪嘉明冷冷打断:“美吗?”
呼延晴没好气扫他一眼,却还是觉得好笑似的,笑了笑,才接着说:“他的眼神,就是我想要的那种,失去了很大程度的信心和绝大部分希望,靠一口气强撑着理智,急需一根主心骨的样子——这个人,从皮囊到内在,全是我的兴趣点。但他还有惊喜。”
听到这儿,纪嘉明反而不动了,呼延晴则看了看他的侧面笑起来:“你跟他说事儿,他会想着‘事儿’、‘他’和‘你’;你跟他说人,他会想着‘你’、‘他’和你说的那个‘人’。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一般人,不管干什么,要么总是想着自己,眼里、心里少有别人;要么就是多想了别人几分,少想了点儿自己,过后就觉得自己无敌伟大又无比委屈——他,平衡得太完美了!”
纪嘉明的声音变得有点闷:“我在您眼里是哪一种?”
呼延晴玩味看着他,看他随她沉默的时间一秒一秒拉长,他的肩颈也一点一点变得紧张。看他已经要紧张爆了,呼延晴才淡淡说:“你最近也越来越有‘平衡’的趋势。”
纪嘉明声音一扬:“是吗?”
他的肩膀松弛下来,看得呼延晴大笑不止。
她笑得够久了,眼角泛泪,才重新把注意力投向车窗外。那是薄暮初降中,混凝土建筑林立的都市景色。
她伸了个懒腰:“老张的心态太超脱,以后我是真没什么空。何况……他也已经找回了主心骨,那,就不好吃了。”她顿了顿,回眼时,视线恰好跟正偷瞄她的纪嘉明撞上,吓得纪嘉明一抖。呼延晴没所谓笑笑,“阿忠,你说得对,我们之前是跑得太偏——想要什么奖励吗?”
纪嘉明像早就在等这种话什么时候降临般,够慎重却又够快地反问道:“什么都能提吗?”
呼延晴:“提。”
纪嘉明:“和我结婚。”
呼延晴一顿。
纪嘉明身上很快起了一层汗,他追加道:“当初您都不认识他,他一句话您就真……”
呼延晴:“行!”
纪嘉明听明白的瞬间,像被水烫了似的,猛一扭头看向她。呼延晴看着他:“明儿就扯证儿。”
迈巴赫差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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