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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式入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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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自己振作,光天化日之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中,对着这辆黑色小车点头欠身:“导演您好!是我!我是戴巧珊!”
章瀚海:“那上次……”他一拍膝头,醒悟道,“哎哟,快请进!内个、小阮,快开门——请进请进!外面不方便聊……”
场面一下从凝固的尴尬变成混乱的客气。这么着,戴巧珊稀里糊涂地钻进章瀚海的车。她斜谦着身子缩在左后座,跟同样缩到右后座的章瀚海特客气特别扭地握手。
“是这样,”章瀚海解释道,“早上出门办事,办完经过这附近,刚好看到段导的车从这小区出来。他边开车边讲电话,没看到我,我忽然想到您,想提前跟您见见。没想到我们工作人员有您的资料,但是是好几年前的,拍过来的照片都模糊了——咱们是不是合作过?”
戴巧珊听得糊里糊涂,不迭点头:“好像,是!”
章瀚海又皱眉,自言自语:“那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戴巧珊:“以前我主要跑龙套……跟您的团队合作那次,是群演。在第二片场拍的,没见过您。”
章瀚海一愣,视线重新回到戴巧珊脸上,眸子里是密密麻麻闪烁的疑问,生硬接道:“噢——所以我们打电话去您公司,那边说您没有经纪人,是段导亲自带的?”他顿了顿,满眼疑惑,“那怎么会……”
咽下的话是,那应该资源一大把,怎么会一直跑龙套?
戴巧珊:“段导有心亲自带我,但他还有很多别的事,实在忙,而且……”
她没敢说而且因为圈里几乎人尽皆知的“白花”事故,那等于是自己刨坑自己跳;也不敢说段正业其实也是直到去年,才挣到一点话语权——章瀚海这就是好奇一问,她没必要交浅言深。
于是接着“而且”,她硬转道:“我尽可能自己刷,哈……”
章瀚海若有所思,换了话题:“噢!敢情,段导跟您住一片儿?”
戴巧珊一愣,忙摆手:“不不,他也是来找我。”
章瀚海眼睛又闪了闪:“哦——”他这一哦,哦得意味深长,仿佛找到了什么悬案的谜底。
末了他还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
戴巧珊下意识还想说不不不,可人家都没给她话头,她只好苦笑了一下,忍了下来。
车里出现几秒钟的安静,是章瀚海在大大方方打量她,戴巧珊猝不及防。等她想起自己该调整出一副更符合“向薇”气质的面貌,好好给导演看的时候,章瀚海已停止了对她外形的观察。
他好像有点泄气,再开口时,声音变了,更理性,距离更远。
他说:“戴老师,我无意冒犯,先问您三个问题。第一,我工作不喜欢赶,这戏7月开机,连研究剧本到后期工作,可能需要5到6个月——时间行不行?”
听他郑重其事说出这种话,戴巧珊差点乐。
一部40集的电视剧,一般导演拍4个月,快的3个月,章瀚海反而要磨半年。这个对于其他人,特别是腕儿来说,也许是个麻烦;但她——她的时间早就从《此情可待》杀青起,空到这辈子尽头了。要能跟这么牛的导演多多相处,她有不行的?
她连连点头:“没问题!”
章瀚海多看了她半秒,接着道:“您的片酬,当初说的打包价800万,但现在,既然段导要来稀释股份,共担风险……”戴巧珊一愣,章瀚海察言观色,“怎么,他没跟您说?”
戴巧珊心中惊雷涌动——怪不得她能失而复得这个争取女一的机会!
半晌,她含含糊糊点了点头。
不料,章瀚海笑起来,说:“不错,这个表演的层次就很有迷惑性——我作为发问人,可以理解为:他对您说过,也可以完全相反,理解为他没对您说过。”
戴巧珊脸一烫,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研究微表情的专家,没那么容易糊弄。
章瀚海舒展开姿势,语气变得轻快:“且不管他怎么跟你沟通的吧,我说我的第二个问题——段导要来掺和这个剧的发行成本,具体细节今儿晚上才能定。所以,之前讲好的价钱,可能要变——我不确定啊——但如果要变,你能不能接受?”
到这儿为止,也许是因为两人在无声中各自站好了导演和演员的位置,章瀚海十分自然不再用“您”。
戴巧珊挺直背脊:“全部由段导说了算,我都好。”
章瀚海:“嗯。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为一个角色付出多少?比方说,如果有必要,能不能脱?”
戴巧珊呆了一下,但她很快便点头,用一种拼了命的坚定态度:“只要是为了戏,什么都可以。”
这下,车里不但章瀚海,连前面的小姑娘,都像被这么一句听起来稀松平常的演员自白给镇住。各人的OS都似实化,在车厢内微微流动的空气里萦绕。
三秒后,章瀚海打破沉寂,说:“OK,那咱直接过去吧!”
戴巧珊听到“OK”的时候,全身就像卸下了千钧重担,听到章瀚海说“直接过去”,她微微纠结了一下,因为她什么都没带。但章瀚海说完这句话后,目光就调到前座,提醒道:“小阮。”
小姑娘哦了一声,发动引擎,渡向小区外的主道。
这么大腕儿的导演,又是这么没底的第一印象,戴巧珊实在不敢提任何异议。转念一想,章瀚海要去的地儿,就是稍后段正业要去的地方。等会儿找机会借台手机给段正业说一声,影响不大。
现在更要紧的是,她可能立马就会直面章瀚海的考题。她必须拿出最好的答卷。
于是,戴巧珊静下心来,开始培养情绪,准备进入角色。
大概因为小长假临近,一路无敌堵。
他们的小车进入车海,就像融入沥青,在前行,但更像在静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们的车绕过一圈酱红漆矮墙,到了一处大宅的后门。一个穿着唐装制服的帅哥冲他们的车点头哈腰,给他们刷开两扇黑格金楣的大门放行。
大门后窗外的景物,是一条宽阔清凉的林荫道。道路两边不知名的高高的树,繁茂的大叶片在十几米的半空拢成了凉棚。他们顺着林荫驶入一座草木丰沛,扎着花架的庭院。
院里一座五层楼高、长宽望不尽的中式挑梁建筑挡住眼睛。
青砖黑瓦红围栏,看不见窗洞里面是什么光景。建筑旁边是一幢小巧玲珑、由爬山虎和紫藤特意掩藏的立体车库,他们的车熟门熟路停了进去。
没想到寸土丈金的二环,还有这么铺张的地儿!
小阮在驾驶座,车停人也停。她回过头,明亮笑着说了句:“祝老板和戴姐都好运!”然后淡定地从包里摸出个平板,点亮,开始蹲守的日程。
旁边无声无息冒出另一个制服帅小伙儿来,给他们打开车门。这一次,戴巧珊看清了,他黑绸制服的胸口上,大红丝线绣着“醉京城”。
小伙子恭恭敬敬招呼“章导”,章瀚海简要地说了句:“胡老板。”
小伙子露出一副清亮的眼神,笑道:“明白。胡老板的其他客人还没到,您打算先试戏吧?”
章瀚海冲那小伙子满意笑笑,小伙子客气问过戴巧珊“贵姓芳名”后,轻快回道:“欢迎!我这就带您二位先去那一头儿!”
几句话的功夫,小伙子和章瀚海合力为戴巧珊揭开一个她从没见过的世界。他们穿过繁花锦簇的绿色游廊,一路曲曲折折,流金溅银,极俗至雅。
演员都是敏感的生物。在这样气势壮阔的环境里,戴巧珊胸口的情绪被触动,升起强烈的不实,似游走在梦中;与此同时,她落在家中的手机,正在书桌上嗡嗡震动。
来电显示“段导”,它消停后,迅闪过的桌面显示,这是第三个未接来电。
一只皮肤白莹、指头又圆又短、指甲虽不透明,但看得出它们正在优渥的照料中变得更好的手,拿起手机看了看,按亮的屏幕上提示输入密码或验证指纹,空中响起一声浑厚女中音的不屑冷哼。
那只手一声不响把它放回原处,转而覆盖到它旁边的那本淡蓝色封皮的剧本上,并毫不迟疑翻开了它。
第13章 全知的故知
车载音响里再次传出呼叫自动挂断的短促“嘟嘟嘟”系统音,段正业盯着堵得水泄不通的路面,皱起眉“啧”了一声。
他想了想,拨了另一个号码:“王阿姨,小戴人呢?”
王芳珍有点儿喘,不知是胖的还是老的。她声音吊高八度,分着叉儿,透着紧张:“出去啦!”
段正业不做声,她继续用那种唱京剧似的假嗓补充道:“忙里慌张地!什么没说!好久了,得有一个半小时了吧!您找她呀?”
段正业没好气道:“穿什么衣服出去的?”
王芳珍顿了一下,声调下调四度:“嗯……哎哟,我只听到门响,我先前在灶头忙呢!擦地呢嘛!听到门响,出来看到地垫儿上她的拖鞋,不知道她穿什么出去的——不然我怎么着,也得问问她干什么去吧!”
路面松了点儿,段正业忙往前跟两步,王芳珍答得严丝合缝,他摇摇头:“她手机没带?”
王芳珍:“您等等……没带,门也没关呢!”
段正业忍不住又“啧”了一声。
王芳珍语气热乎乎地:“要不我替她关上?手机给您送去?还是,您过来?您在哪儿,要我怎么配合您呐?”
段正业无语。他愁眉苦脸看着半天都再没有任何动静的路,一溜洋洋洒洒的各色车辆像被上帝废弃的旧铜废铁,再看看手表:“不用麻烦,谢谢您——内个,就一件,她要回来,让她立马儿打我电话,啊!”
王芳珍:“诶,好嘞!”
段正业心事重重挂断。
刚出亚运村,导航显示路况一片血红。到前门要一个半小时,中途要是再去一趟戴巧珊家,得再花至少一小时,而现在已经快4点了。约好的6点,虽说攒局的人是胡老板,但人家是为了他,做东的也是他——哪有主人比客人晚到的理?
接到评估机构的电话时,他也没有料到出去容易,回来这么麻烦!再说,那丫头临了临了上哪去了呢?
段正业动了动他紧紧黏在上颚的,苦涩麻木的舌头,泄了口气。
初夏的热氲贴着引擎盖和前方车顶蒸腾,透明的泡面状气浪似在诉说这种拥堵局面的廉价和寡味。身在其中,他除了一再劝自己淡定,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
发呆中,忽然右耳侧一声咔哒。段正业一回头,猛地吓一跳——一个身影像猫一样,滑进车门,坐到了副驾上。
段正业:“……”
一阵甜蜜香气扑面而来。段正业看清眼前这位,妆化得几乎看不出,面目却如63年版埃及艳后般夺目的女性,刚开始的惊吓平息下来,变成虚惊一场。
然而0。1秒后,却猛地变成更令人心悸的后怕!!
他手下意识一紧,不想握住了方向盘上的喇叭。
于是,他的爱车在万籁俱寂但剩焦灼的“首都假日停车场”上,发出洪亮威严却不合时宜的一声:“叭!!!”
段正业几乎是在安全带的捆绑下飞弹起身,落下时已满背满脸热汗。
副驾上的人一幕好戏都没落下,发出跟她的华贵着装和精致妆发差距巨大的一阵爆笑。
她像一只被挠着痒痒的虾,翻来转去抽搐成各种弧度的弯钩。
好不容易淡定些,拿个手指轻轻挨着眼角,沾着笑出的泪,边抽边说:“哎哟,段导,好久不见!您是不是欠我钱,这么怕我!”
段正业往左边挪了挪,以求尽可能离她远一点,说:“是好久没见。怎么着,您不是到什么了不起的台当台长去了么?怎么在咱帝都马路上从事撬锁业务?”
被损,她还大笑了一阵。
这一方面表示一个女人的心胸比某些男人还要宽广,另一方面,更是她当仁不让的胜者姿态。换言之,损人的段正业再一次落了下风。
段正业把着方向盘,皮质包边上都是手心皮肤暗暗喷上的热汽。他浑身皮肤蜕变成一层又硬又酥脆的壳。
他不太敢看她,更不敢不看她。用尽脊椎里和肌肉中长久积蓄的惯性支撑力硬挺着。
她闲闲地看看他,很仁慈没有戳穿。轻动玉葱,从她小巧的手包里掏出一张香气四袭的名片递来。上面霸气印着四个字,“张呼延晴”,没有头衔,看来是个凭名字就够吓人的人。
段正业淡定几分。
他右手翻动着这张毫不花里胡哨的纸片,勾嘴冷笑:“‘张’?”视线扫到字号小一些的公司名称,“‘醉九州集团’?”他忽然回过神,一愣,眼睛望向身边已冠上“张”姓的呼延晴。
她还是那么神采奕奕的笑模样,就像分分钟在遇到什么天大的好事儿似的,挑眉轻轻一点头:“没错儿!你现在去的,就是我的地儿!”
段正业:“……”
呼延晴:“不过也想多了点儿——‘张’是我义父的姓,他是‘醉九州’大当家。”
段正业不痛不痒道:“‘义父’,不就是‘干爹’么!正常!有什么好跟我解释的!”
话音未落,他眼角瞄到她本来静止的瘦削肩膀微微一抬。他浑身的皮肉一紧,呼吸自动隐退。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三秒后,他感受到窗口吹进裹挟着春季细微沙尘的燥风,撩活他差点碎裂的壳。
呼延晴还是把每一条好戏都尽收眼底,但这次,她没被逗乐,单似笑非笑望着他。
段正业面无表情平视前方:“你再这么看,我下去了啊!”
呼延晴这才笑出来,她舒展她柳条似的手脚,跟着他一块儿望着挡风玻璃外这么久都没动静的车海海面,闲闲道:“我跟你一条道,一个目的地,待会儿还要跟你见同一拨人。”
段正业:“嗯?”
呼延晴:“我的车就在后面——”
她说着侧了侧脸,段正业下意识跟着她往后晃了一眼——那么多车,天知道她说的是哪一辆。
呼延晴是低调的人,就像她的名片,绝对不会配那种让路人过目不忘的外在行头——她当然也没有要介绍坐骑的意思,只为说明自己的来历罢了。
她接着道:“——刚好看到你一个人从村儿出来。这形势,你还打算去接那个丫头?”
段正业静了静,老老实实道:“来不及,也联系不上她,”他重新感到心焦,“节骨眼儿上!嗨!”
呼延晴瞄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长道:“这么说我撬车锁是特积功德的好事儿——我就是来探探风,没想到猜中了!”
段正业:“什么意思?”
呼延晴努努嘴:“有人跟我说,章导带了个神色十二分飘逸的‘戴姐’先进了场,用了套间。”
段正业一静:“套间?!”
呼延晴细细地打量着他,像扫描仪在检测他皮下神经一般细致。
语速倒是没受影响,特有节奏:“是啊!哦,你还不知道吧?噢,对对!这是你段导第二次光临我们‘醉京城’的内宾包,不熟——我们的内宾包厢,都带套房,以备贵客们的不时之需。土了吧?”
段正业狐疑地盯着她妆容掩盖的脸,试图从她的眉梢眼角挖出真相。
按捺着心里越升越高、越长越旺的邪火,他咬牙:“到底什么意思?”
呼延晴表情生动,微微吸着嘴唇,忽然放开,像一朵猪笼草绽放。诱人的花型,诱人的蜜香,在卑如蚊蝇的段正业眼里,那背后却是毁灭的危险:“你投2000万为她铺路,她就不能投入自个儿把这个机会捞到手?你全身上下拢共几块铜板?她的演技又有几江几海呢?”
段正业攥紧拳头:“……”
呼延晴不为所动,笑意明亮:“舍不得?哪怕这是她转型,最好的、恐怕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海爷、江哥牌子那么响,而她,年纪不小啦!”
段正业盯着她,按捺着自己风箱似的胸腔。
呼延晴嘴角一翘:“果然舍不得!”
段正业一捶方向盘,他的车被打痛似的,又一声猛烈的“叭!!!”。他本人却没能说话,单是瞪着呼延晴,仿佛是她撺掇了这场“戴巧珊的投入”。
呼延晴坦坦接着他怒视里的无数把飞刀,吐出在段正业听来,更恶毒的话:“舍不得,但也说不出口——男人呐,总是模棱两可,口是心非!”
她有意停了停,笑道:“得了,你也甭着急!海爷找她去套间,究竟是吃戏还是吃人,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就是碰巧看到你,跟你打个招呼。毕竟‘醉京城’这种地方,海爷这么大阵仗带着你的人,你没跟着出现,我估摸着一准是你不知道呢!不撞见你,也会给你个电话的。”
段正业还是吭哧吭哧地,尽管心里的紧张和不甘因为长久的紧绷和几次暴怒,已有了几分疲态。
呼延晴意兴阑珊整整自己膝上的小包:“得,传完话儿,我走了——哦对了,”她本来在探身开门,却临时收住,回过头来,露出神秘的微笑,“这都多少年了,你真的,不打算,跟她更进一步吗?”
段正业微微一顿。
“哦,那么,”呼延晴靠近拢来,对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也很想你!我的——前、夫!”
她的气息像荨麻布满软针的叶片,拂过耳廓便惹出全身电击般似刺还痒的过敏症。
段正业不看镜子也知道,自己这时候的脸,一定像烧红的铁盘上滋滋作响的牛排。
呼延晴毫不拖泥带水,冲他露出一个头狼注视羊羔的璀璨笑意。一推门,跟来的时候那样,大大方方穿过依旧静止的车流,影子飘向后方,出了他的视野。
他怔了怔。突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按下车锁后,却呆在原地,很久,没喘上气。
第14章 人尽皆知的罩门
如呼延晴所说,“醉京城”的包厢接待,跟很多大店一样,分外宾和内宾。
外宾吃的是“食”,内宾吃的是“财”。外宾由伙计伺候,内宾,饭店老板也时常会来敬个酒。
当然,面儿上看起来区别并不大,但面对外宾的布局设计、服务安排,在于翻桌和进账间的平衡;内宾呢,接待的人非但富,还得贵,所以装修布局再好上一成,食材、厨师跟外宾区隔。
目的就一个,来这儿的人哪怕对翻桌进账没贡献,那也得伺候舒坦。于是,外宾的包厢,一个服务员盯4到8个包;内宾则最少一包一个,都是盘儿亮、条儿顺、眼力劲儿好、嘴又甜又严的资深员工——就这,还常被赶到门外候着。
包厢讲究风水,挡门一律是一扇1。818米宽的丝绸屏风,上面铺张着唐代名画《宫乐图》。绕过屏风,里面分里外两间。外间大,是囊括了配置西洋乐表演角和沙发茶几休闲角的主餐厅,老板们会客做局就在这儿。
跟外间隔两页隔扇的里间,隔扇大敞,里面是功能更单一的副餐厅。
副餐厅是助理们吃饭和待命的地儿,却内有乾坤。西北角里有一面绛紫木花屏风,一扇小门藏在后面。出这扇小门,外面是专属于这个包厢的盥洗室,除了常规洗手间外,还有玲珑华丽的化妆室。化妆室配休息卡座,卡座隔壁往深里再转个弯,还有一扇门,门里是一间配置超五星的小套房。
最初看到这种配套时,章瀚海也深感叹服。后来见得多了,大概知道,这种地儿喝挂是常事儿。饭店老板想得周延,为了保全主顾的面子,干脆把一条龙配齐了。让大家怎么来的,怎么颠儿;实在颠儿不动的,干脆在这儿住下。
当然,醉京城的这种套房之于章瀚海,则是他亲自试资方塞过来的人的场地。这个,店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轻车熟路跟着带路的小伙子进了他们这天要应酬的包厢,再由他亲自领着戴巧珊环环回回进了套房。
带上门,章瀚海便开始他的工作。
刚刚在车上,他已经初步观察过她的五官和气质,现在进一步察看她的外形。
不愧是长期从事这一行的人员,职业敏感度相当可敬——她被他这么临时找出来,装扮低调,却很正确:
拿掉薄薄的外套,她上半身穿着一件藕粉色贴身薄线衫,V领露出锁骨,衣袖上推,露出半截小臂,两处都展示出她维护得当的细腻皮肤;下。半身白色紧身长裤,肉是没露,但腰线、臀围、线条算得上完美的双腿,都在薄薄布料的包裹中呼之欲出。
全身看似清爽保守,却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出了她的身体条件。
由此,章瀚海扫过几眼便得出了观测结论。此外,她脸不大,五官协调,十分经得起看,小心一点镜头的角度和妆发修饰,造型空间可观;身架子看起来纤薄,好像一捏就会碎,但要是上镜的话,刚好在一个漂亮的尺度。
“有舞蹈底子吗?”他问。
戴巧珊柔声答:“我长年做瑜伽和形体,柔韧度还行……”章瀚海没表态,她马上追加道,“您要有要求,我立马儿练!”
章瀚海“嗯”了一声,放松坐到套房的扶手椅上,说:“成。内什么,咱还是做个自我介绍吧!”
戴巧珊站正,规规矩矩说:“导演好,我叫戴巧珊。今年22岁,身高168公分,体重46公斤。”
章瀚海:“嗯……”顿了顿,“22?”
戴巧珊微笑,他明白过来:“是前5集里,向薇长大后的年龄?”
戴巧珊点点头,章瀚海玩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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