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洲中的领主-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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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语重心长地说道。
　　吉伯特抬起头望向了他，眼神中彷佛放着光。
　　“奥斯汀格……”吉伯特轻声念道。
　　“呵呵。”奥斯汀格轻轻地笑出了声：“其实我以人类的年纪来看，也只是刚成年而已，总是在你面前说这些大道理。还是挺难为情的。”
　　“我知道了。”吉伯特微微点头答道。
　　奥斯汀格将吉伯特的双腿放回了床垫上，抬起已经黑成一片的洗脚水，声音明朗道：“你先休息吧，我等会儿再进来帮你关灯。”
　　“好。”吉伯特拉过棉被，给自己盖上过后。闭上了眼。
　　奥斯汀格在走出营帐的一瞬，眼泪便掉了下来。刚才吉伯特问出那一句话时候，看着吉伯特的表情。他已经有了面前的人随时都会消失的错觉。
　　尽管只相处了一周左右，奥斯汀格想到吉伯特会离开自己的时候，心脏就忍不住骤然缩紧。
　　将用过的水倒在了营地内的水槽内。
　　奥斯汀格走回依然亮着灯的营帐内，看到吉伯特已经沉入梦境后，熄灭了烛台便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吉伯特早早地站在奥斯汀格所在的营帐门前等候着。
　　路过的士兵都为这一幕感到新奇，赶紧冲回营帐内，叫醒还在酣睡的奥斯汀格。
　　“奥斯汀格！你儿子在外面等你！！”
　　“儿子……什么！”奥斯汀格揉着眼反映了一阵，在弄清楚话的内容过后，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裸着上半身冲到门外，在看到吉伯特后，“啊！”地叫出了声。
　　“早上好。”吉伯特说道。
　　“你怎么在这儿？这衣服谁给你穿的？”奥斯汀格蹲下，仔细瞧着吉伯特问道。
　　“我站在这儿等你啊，你怎么衣服都没穿。”吉伯特认真回答道：“这衣服是我自己穿的，看你帮我穿了那么多遍，我早就学会了好吗。”
　　奥斯汀格的脸上依然带着一股不可置信。
　　“奥斯汀格！铠甲也不带上，站在那儿干嘛呢？”第三小队的队长走了过来呵斥道。
　　“是！是！队长，我马上准备好了再出来。”奥斯汀格慌张答道，望了一眼在原地站着的吉伯特后，掀开门帘，走回了营帐内。
　　“这应该就不会是梦了吧……”奥斯汀格一边穿衣一边自言自语道：“不过，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带着疑惑，奥斯汀格赶紧穿好上衣，带好兵器。走了出去。
　　今天吉伯特不用再站在最前列带路了，所以便依照往常地回到了奥斯汀格身边的位置。
　　“今天，大家可以放松一点。不用再像前两天那样急着赶路了。”埃布尔站在队列面前发言道：“不过还是得记得跟上大队，别彻底放下警惕。”
　　这是昨天埃布尔与德维特、克雷蒙特相讨论得出的决策。毕竟连着跑了两天，还是得松紧有弛才行。


第746章　想念家乡的士兵
　　奥斯汀格望了一眼身边的吉伯特，依然是一头雾水。
　　行军至途中，奥斯汀格忍不住弯腰向吉伯特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只是觉得我昨天的问题让你伤心了，想要今天补偿你一下。”吉伯特调皮地笑道。
　　奥斯汀格虽然因为自己的心情被看穿而感到有一些脸红，不过吉伯特之后的笑容确实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尝试着解释道：“不用了，我的性格……”
　　“没关系的，只有今天一天而已。”吉伯特笑着说道。
　　看来今天一天都得不怎么好过了。奥斯汀格在心里默默想到。
　　中午，大家躲在树荫下休息的时候。克雷蒙特与埃布尔走了过来，向吉伯特问道：“你在被流放的路上，对龙族有什么印象吗？”
　　“你们要走龙族的领地所在的那条路？”吉伯特闻言皱起了眉头，反问道。
　　“嗯，毕竟我们想早一点到达火山。就我们目前的位置来说，那将是一条捷径。”埃布尔解释道：“怎么了？龙族很不好对付吗？”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龙族的休眠期，龙族在休眠的时候都会凭请‘亚龙’看守领地周围。‘亚龙’的能力虽然比起龙族来说，远不可及。但是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感应极强。只要踏入他们所在之处的方圆十里之内，你的脚步声都能够清晰入耳。”吉伯特说道：“并且龙族是和岛上所有种族的势力相隔离开的。不能进入龙族的领地一步，是这岛上的铁则之一。”
　　奥斯汀格听得瞪大了眼：“这么厉害！”
　　克雷蒙特等人的眼神也变得焦虑了起来，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没想到眼前的最后一道难关竟是如此地棘手的地步。
　　怪不得矮人族送到他们手里的四分资料当中，龙族的分量最少。
　　“就算你们能战胜‘亚龙’，龙族的势力一旦被惊醒，你们将会成为整座海岛驱逐的对象。”吉伯特加重语气道。
　　“为什么？龙族不是和你们都互不往来的吗？”奥斯汀格震惊道。
　　虽然还未见到龙族的真容，但是对方一呼引来千军万马的慑人气势已经在奥斯汀格的脑海中有了个大概。
　　“这个是岛上的各个家族之间签订的协议，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约定存在。我也并不清楚。”吉伯特先是回答了阿奥斯汀格的问话，接着向克雷蒙特说道：“所以我建议你们不如绕得远一些，就算耽误一些时日。也不用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
　　克雷蒙特听完吉伯特的话后与埃布尔对视一眼。然后说道：“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如果没有你的话，或许我们在踏入龙族领地内之前，我们都不会知道这些消息。不过，具体的行军方案，我们还是得商量一阵才能做决定。”
　　“当然，我也只是建议。”吉伯特摇了摇头，说道。
　　克雷蒙特与埃布尔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过了没一会儿，埃布尔便让大家集合，准备出发了。
　　下午的征程中，士兵们还是像今早一样，热闹地谈及一些时兴的话题。
　　奥斯汀格打量了一眼四周，小声说道：“看来有关龙族的消息还是没有传开啊。”
　　“当然了，哪有人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还愿意跟随那三个人的。估计从我这儿打探清楚的消息，已经封死在他们三人的圈子里了吧。”吉伯特盯着埃布尔的背影，恨恨说道。
　　“别这样说。”奥斯汀格看着吉伯特笃定的表情，叹气道：“你不了解军队里的气氛。大家都是一条心地想完成任务，并且这三位队长是值得信任的好人。即使最后还是选择走那条路，知道内情的我也会相信他们已经想到了好的对策，更何况是其他士兵。”
　　“哼。”吉伯特说道：“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办法。总是到时候他们想去送死，我是会带着你逃走的。”
　　“呵呵。”奥斯汀格轻笑道：“我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能被你生拉硬拽着带走不成。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离做决策那天还远着呢。”
　　吉伯特抬头望了奥斯汀格一眼，看着对方的笑颜。叹了一口气：卡拉迪亚士兵的这种乐观心态是会在入伍的时候进行培训的吗？怎么这个军营里的每个人都这样。
　　“我第一次看到冬天的落日。”一名士兵对着夕阳感慨道。
　　“我也是。”另一名士兵答道。
　　“现在已经快年底了，德赫瑞姆应该已经快开始准备新年祭了吧。”杰布回忆道。
　　“可惜今年不能再德赫瑞姆过新年了。”莱文声音梗塞道。
　　“别说了，我又想起老家每年自制的熏猪肉了。”杰布吸了吸鼻子，说道。
　　“你怎么就想到吃的？”莱文嫌弃地瞟了杰布一眼。
　　“额……”
　　如士兵们所说，德赫瑞姆城内已经繁华成一片。
　　即使大雪绵绵，喜气洋洋地上街采购年货的人还是很多。
　　康德也难得地穿着便服走到了大街上，身边只跟了奥布里一名侍卫。
　　“看着这德赫瑞姆城内如此繁华，陛下你也可以安心了。”奥布里面带着笑容说道。
　　“热闹是好事。”康德点头道：“送往杜兰德尔的年货估计也已经到了吧。”
　　“嗯，一周前出发的护送队。估计现在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吧。”奥布里答道。
　　“等他们回来过后，没几天，德赫瑞姆就要关闭城门了。果然，待在沙漠里，根本感觉不到秋天的天气。转眼间，现在就已经接近年底了。”康德感慨道。
　　“陛下，”奥布里犹豫开口道：“海岛那边的消息……”
　　“最近一直都没收到精灵族的消息，前些日子才知道：德维特他们好像在途中改变了路线。所以，精灵族的人也没能收到他们的消息。”康德说道。
　　“那他们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的状况？”奥布里担忧道。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生意外是难免的。”康德解释道：“不过，看信的内容所说，似乎只是粮食方面出了一点纰漏。”


第747章　突然爆发的争执
　　奥布里听到康德的话后，松下一口气道：“那就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康德点头道：“今天我本来是叫班达克来找我的，怎么是你来的？”
　　“班达克统领跟着护送队一起出发去杜兰德尔了，军营里也找不到其他人。陛下你的侍卫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奥布里不好意思地答道。
　　“班达克去了杜兰德尔？我怎么都不知道？”康德略微疑惑道。
　　“陛下你不知道吗？”奥布里瞪大了眼睛，在心里预感到自己可能闯了大祸，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听说班达克统领是听说戴里克统领今年年底不回德赫瑞姆，才找了过去，毕竟他们两个以前也是战友嘛。”
　　“原来如此，那军营中的事务，现在是由谁在管呢？”康德问道。
　　“……亚都尼斯。”奥布里回答道。
　　“嗯，好。”康德的脸上并没有不悦，淡然开口道。
　　奥布里便战战兢兢地跟着康德走完了剩下的路程，并且护送他回到皇宫。
　　走出参议殿后，奥布里在心里默默想到：要不要给班达克支个信什么的。
　　不过想到班达克应该与护送队一起正在回程的路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可怎么办呐？”奥布里望着天空感慨道。
　　时间回到两天前，班达克刚刚抵达杜兰德尔的时候。
　　班达克从骆驼上走了下来，摘下自己的绒帽，对面露惊喜的戴里克说道：“好久不见。”
　　“你怎么跟着一起来了？”戴里克高兴地走到班达克身边说道。
　　“你不回德赫瑞姆，我来杜兰德尔见你还不行啊？”班达克说道。
　　戴里克摆了摆手，说道：“怎么这么说，我只是在待这儿过个新年而已。你们准备在这儿待几天？”说着便接过了一部分班达克的行李。
　　“明天就得出发了。陛下还不知道我出门了呢，得赶紧回去才行。”班达克拍了拍戴里克的肩膀，说道。
　　“哈，你胆子够肥啊。”戴里克手一松，行李便掉了地上。
　　“没事，发现不了。亚都尼斯帮我瞒着呢。”班达克说道：“呀，这一袋可是我带的棉衣，湿透了你负责啊。赶紧捡起来。”
　　戴里克愣了愣，接着一把拎起掉在雪地里的行李袋，跟上班达克的脚步，两人并肩前行。
　　“等你回去了，看陛下怎么收拾你。”戴里克说道。
　　“我可是专程来见你的。”班达克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这次不回去。除了想留在这儿以外，是不是还有我写给你的那封信的原因？”
　　戴里克听到这句话，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笑意说道：“是。才开始听说陛下打算把我卸下的时候，我也气愤过。不过想了想，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克雷蒙特比我更适合尝试。我的愿望是待在杜兰德尔，把这儿的工程完成。”
　　“这可和我当初写信给你的目的完全不同啊。”班达克说道。
　　“那你当初写信的时候，是在想什么？”路还很长，戴里克不介意这个话题一直延续下去。
　　“当然是，想让你回到德赫瑞姆做出一番业绩。这样陛下也就不会免去你的统领职位。这样我们也可以继续作为同僚，等着下次一起冲杀战场。”班达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谢谢你，班达克。”戴里克眼眶泛红道：“不过，站在下属的位置支持你，我也很开心。”
　　“不是……”班达克反应过来后，说道：“你怎么……”
　　“我没有和别人竞争的那份决心，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从精灵国回来的那次庆功宴。”戴里克说道：“那个时候已经算是我胜负欲最强的时候了。在刚打赢的一场胜仗当中作为首领展露头角。我当时的心中有足够的自信当上比你更为优秀的统领。所以才会有在你面前表现自己的意思。”
　　“等等，庆功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班达克皱着眉说道：“戴里克，你作为领袖真的很优秀。不过有时候你那细腻的心思反而会困扰到你。”
　　“我知道。”戴里克答道：“反正，现在我已经没有自信站在领袖这个位置上了。”
　　班达克望着戴里克的侧脸，发现日常冷静自持的戴里克竟然有着如此执拗而又脆弱的稚气一面。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回到杜兰德尔的军营基地后，戴里克便急着带杜兰德尔的人手帮着卸货。并没有空闲来迎接班达克。班达克在自己的客房内，一直待到了傍晚。
　　“班达克统领！晚餐时间快到了！”一名士兵敲了敲班达克的房门，说道。
　　“知道了。”班达克答道。饮完瓷器杯中的最后一口茶，便走了出去。
　　他们今晚暂住的这栋楼房是新建在军营附近的，走到一楼大堂的门外，便可以看到军营营地内，士兵们闹哄哄地聚成了一片。
　　“班达克统领，请随我来吧。”一名杜兰德尔的士兵说道。
　　班达克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餐宴的上席。戴里克也坐在那儿。
　　“你来了。”戴里克笑着打招呼道。
　　“嗯。”班达克挤出了一脸笑容，如今在他的心里：戴里克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起来。
　　下午的争执发生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班达克实在想象不到戴里克的笑脸所代表的意思是什么。
　　宴席开始，戴里克与班达克作为两方的代表，分别发了几句言。
　　班达克在发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最后说完“祝大家吃好玩好”过后，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喝下一杯清酒。
　　“嘟嘟嘟——”空了的酒杯被人满上。
　　班达克抬头望见了戴里克，戴里克脸上仍带着笑容：“别喝这么急。先吃菜吧。”
　　“感觉……吃不下。”班达克苦笑道。
　　“那我来陪你喝。”戴里克叹了一口气，回应道。
　　说着便拿过自己的酒杯在班达克面前坐了下来。
　　“来。”戴里克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也盛满，举到身前，对班达克说道。


第748章　没有结果的冷战
　　两人酒过三巡后，便已经是喝得酩酊大醉。坐在位置上的姿势也是东倒西歪。
　　班达克此时也就没了平常的拘束，开始向戴里克谈起：自己是如何欣赏他的。
　　而戴里克则靠在椅子静静地听着班达克的话。
　　直到最后班达克讲得口都干了，戴里克叫人端上一壶茶水。开口说道：“先喝口水吧。”
　　“不用，有酒就行。”班达克摇了摇头。
　　“还没喝够呢？”戴里克还是把班达克的酒杯里的酒水撤掉，往里面倒满了茶：“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的人，可经不起宿醉。”
　　“管他的，你陪我喝，我就得喝个尽兴。”班达克摆了摆手，说道：“你要是想要一直待在这儿，以后我俩能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不也变少了吗？”
　　“哎，”戴里克独自叹了口气，又对班达克笑着说道：“这样吧，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让我回德赫瑞姆陪你喝酒，我就立马回去。”
　　“你……”班达克此时的眼眶内已经变成了雾蒙蒙的一片：“以前还不知道，你的性格会是如此的倔强。怎么跟你说了这么多次，都不听呢？我现在回想起来，也算是看出来了：陛下这一次把将要做出的决定先透露给我，就是为了让我来试探你的决心。现在的结果，估计连他也会意外吧。”
　　喝了太多的酒，班达克的舌头麻了，说话的逻辑也开始变得混淆不清。不过戴里克还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抿了抿嘴唇，举手将茶杯递至班达克的手中。
　　“你以为从这个位置走下来会很容易吗？你身边习以为常的东西都会接二连三地失去。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承受那些失落呢？”班达克接过茶杯，举止唇边，想到了什么，有把酒杯“嗵！”地放在桌面上，对着戴里克继续说道。
　　“这些我都想过……”戴里克低声念道。
　　“不知道你的下属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抉择，他们又会有多失望。”班达克快速地饮下一杯茶，准备着起身离开。不过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站稳，身形显得摇摇欲坠的样子。
　　戴里克赶紧上前扶住他，对一旁的士兵吩咐道：“送班达克将军回景楼。”
　　“是。”士兵赶着过来，把班达克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拖住了他的半边身子。
　　“后厨准备的醒酒汤也记得给景楼的士兵们送去。”看着班达克脚步拖沓的背影，戴里克又接着向身旁的士兵吩咐道。
　　“是！”
　　第二日清晨，班达克被护卫队的士兵摇醒。因为昨晚睡前不仅泡了澡，而且喝了醒酒汤等等，头疼的症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烈。
　　“班达克统领，我们要准备出发了。”士兵看到班达克已经清醒过后，退到了门边，对他汇报道。
　　“好。”班达克揉了揉太阳穴，点头道。
　　因为常年在外出征，清晨洗漱之类的流程，对于班达克来说已经是安于所习。比起其他任何人都要早地出现在了大堂。
　　迎面遇上了正准备上楼的戴里克，戴里克一脸惊奇地望着班达克问道：“你这么早？”
　　“被人叫醒的，动作比他们快一些，就先在这儿等着了。”班达克一边啃着早餐一边回答道。
　　“原来如此。”戴里克没再登上楼梯，而是转身去厨房端出了两杯热牛奶，在班达克的对面坐了下来：“喝点热的吧。”
　　班达克接过一杯牛奶，喝了起来：“不错啊，比得上军营里的鲜奶了。”
　　“找人从坎伯兰那儿订的。”戴里克也喝了一口，说道。
　　“真有主意。”班达克称赞了一句。
　　“要不给你们装一些带走？”戴里克建议道。
　　“不行。”班达克笑着摇头道：“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可得弄死我。”
　　“呵呵。”戴里克也把这个当作玩笑，忽略了过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着，周围坐在一起吃早餐的士兵也变得越来越多。
　　“今天你不用去工地监工啊？”班达克擦了擦面前的桌子，向戴里克问道。
　　“派手下的人替我看着了。”戴里克回答道：“等送着你们走出城门后，我再赶过去。”
　　“嗯。”班达克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招呼着战士们赶紧集合。
　　“让他们慢慢吃呗。”戴里克笑着说道。
　　“再多吃点儿，估计路都走不动了。”班达克笑着摇摇头道：“更何况还要你在这儿陪着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
　　“呵呵。”戴里克轻轻笑道。
　　过不了一会儿，护送队的士兵都排成队站在了大堂门前。
　　“你们几个，去把后院的骆驼也牵过来。”班达克对着前排几名士兵吩咐道。
　　大家收拾好行装后，便朝着城门出发了。
　　行至城门口，班达克向戴里克告别道：“那就等过完年再见了。”
　　“好。”戴里克朝着他挥了挥手。
　　没有再说些什么，班达克便带领着手下的士兵朝着城外的雪地出发了。
　　“陛下！”一名士兵冲进了参议殿，大声道。
　　“怎么了？”康德放下手里的文书，抬头道。
　　“班达克统领带着护卫队回到德赫瑞姆了，现在正在城门口。”士兵汇报道。
　　“哦。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康德点了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手里的文本。
　　士兵看着康德如此冷静，还以为他是真的在生班达克统领的气，犹豫开口道：“需要……把班达克统领叫来吗？”
　　“不用，”康德说道：“他自己会来的。”
　　士兵愣了愣，紧接着反应道：“下属告退。”
　　参议殿内再次只剩下了康德一人，康德在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后，看了一眼桌角处的线香。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没过一会儿，康德坐在殿内，就隔着老大远的听到了班达克的笑声。
　　等到班达克踏入殿内行礼的时候，康德才将手里的文书放在了一边，说道：“瞒着我私自走出城，你还敢笑？”
　　“额，”班达克蹲下身，面露尴尬道：“没向殿下你汇报是臣的过失。”


第749章　为期三天的罚站
　　“怎么样，见到戴里克了吗？”康德的表情倒是显得不怎么在意，起身将行礼的班达克扶起，开口问道。
　　“见到了，我们俩还一起喝酒来着。”班达克提起与戴里克见面的事，情绪又变得高涨了起来。
　　“他跟你怎么说的？准备一辈子就待在杜兰德尔了？”康德提起嘴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