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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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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中仙果然没说实话,胡桂扬向丹穴的位置望了一眼,那里没有火把,什么都看不到,“你们也损失不少人吧?”
  “在所难免。”
  “这像是神灵能做出的事情吗?”
  郭举人沉默一会,“请神必有献祭。”
  胡桂扬没办法,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一会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郭举人拱下手,对方不肯留下,他的热情也淡了。
  胡桂扬又问一句:“你刚才说‘昏君无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昏君’?”
  “攻进郧阳城,活捉昏君,带着他一块先破南京,再占北京。你觉得不可能吗?”
  “现在这种时候,没什么不可能,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别忘记当年的英宗皇帝。”
  英宗为北虏所困,期间新皇登基,拒绝接受北虏的条件,英宗最终得到释放,在京城被软禁多年以后,重新夺回帝位。
  郭举人又沉默一会,“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到抓到皇帝之后,立即向南京进攻,不给朝廷商议的机会。”他突然抓住胡桂扬的胳膊,“你经常在城里,又是锦衣校尉,见过皇帝吧?消息说他暗中来到郧阳城,你能证实吗?”
  胡桂扬摇摇头,“你把校尉想得太高了。而且官兵那边也死了不少人,丹穴不分高低贵贱,任何人都有可能丧命。”
  郭举人神情暗淡,“谷仙人说了……不管怎样,这是一次天赐良机,我们不会错过。”
  胡桂扬拱手,无话可说,转身去迎谷中仙。
  跪拜者都已告退,准备前去参战。
  谷中仙又向胡桂扬点下头,从他身边经过,向跪地的郭举人小声念了几句,“起身。我许你在地为将、在天为神,为将战无不胜,为神永受馨饗,世世不绝。”
  郭举人再次磕头,起身向寨外走去,身板更直、脚步更稳,信心又增几分。
  周围没什么人,谷中仙笑道:“你得到几枚?”
  胡桂扬低头看一眼腰间的鼓起,“你骗了多少人?”
  谷中仙大笑,“我自己就是山民,在山中生活数十年,为什么要骗山民?”
  “你明知道所谓鬼神都是假的,官兵人多势众,这些人只会是去送死。”
  “人多势众?我亲眼所见,官兵已成一盘散沙,一时半会聚不起来,此时若不趁机攻城,更待何时?胡桂扬,你人逃出城,心还留在那里,你不理解山民的处境有多危险,坐等官兵进攻,我们更没有希望。”
  “接受招安。”
  “宁死不从。”谷中仙抬头看天,“天机船飞升是件好事,凡人再无幻想,从此只能依靠自己。”
  谷中仙迈步要走,胡桂扬道:“见过小草吗?”
  “她大概是迷路了,没准正在找你,别急。”谷中仙停下脚步,“有件事我也正想对你解释。”
  “请说。”
  谷中仙沉默一会,“你的确令天机船感到恐慌,这很重要,但是与天机船谈判的人是我,是我争取到有利的条件,所以,我才是所有幸存者真正的救命恩人。他们欠我一条命,理应偿还。”
  “你说得对,而且天机船只是虚惊一场,到了最后,我已经束手无策,只想强行登船再得一枚天机丸。”
  谷中仙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人贵有自知之明,没来得及登船是你的幸运,再见,有朝一日,或许你可以再来找我,王侯将相随你选择。”
  “多谢,我的几个朋友在上面,他们可以跟我走吧?”胡桂扬故作轻松地问。
  谷中仙皱起眉头,“那三人是你的朋友?”
  “对,袁茂、樊大坚他们三个跟我一块从京城来到这里,从前他们是我的随从,现在是我的朋友,袁茂你应该见过。”
  “怪不得他们能够远离丹穴,他们说话可挺狂妄,尤其是那个叫万西园的人。”
  胡桂扬心里又松口气,脸上不动声色,“穷酸就是这样,他自称是宫里万贵妃的亲戚,我们都不当真。他和袁茂原本在吸丹,被我和老道强拖出来,本来很狂的人,现在更是狂得没边。”
  谷中仙接受了这个理由,挥下手,“带走吧。”
  胡桂扬没敢表现出兴奋,拱下手,迈步从木梯爬上去,一露面就大声道:“你们三个真是不让人省心,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墓地等我吗?”
  “胡桂扬,你总算来了……”樊大坚喜极而泣。
  胡桂扬不理他,向几名看守笑道:“有劳诸位,这三人是我的朋友,谷仙人让我带走。”
  看守早已见到胡桂扬与谷中仙说话,也不索要凭证,点点头,允许他们离开。
  胡桂扬先下来,等三人陆续来到地面之后,他冷冷地说:“少废话,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有人见过小草吗?”
  三人同时摇头,袁茂要开口,被胡桂扬瞪一眼,乖乖闭嘴,西园年轻人也想说点什么,张嘴酝酿,被胡桂扬伸手一指,又将话咽回去,只有樊大坚嘴闭得严。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将胡桂扬视为唯一的依靠。
  胡桂扬要来几匹马,不管别人有多急,他先骑马在山谷里跑一圈,叫小草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才调头回来,带着他们一块离开。
  山民正在外面集结成队,热情过后,打仗还是得遵守凡人的规矩,先得吃饱饭,并且派人去打探军情。
  众人互相催促,打算在天亮之前进攻村子,然后一路直逼郧阳城,中午就在城里做饭。
  胡桂扬骑马慢行,另外三人心里虽急,却不敢表露出来,低头跟在后面。
  郭举人过来相送,带他们来至大道上,指向西边,“往那边去,离战场远一点,尤其你是逃犯,更要离远一点。”
  “我可能会在附近转一转,找到小草立刻就走。”
  “替我问好。”郭举人停在路边,看着四人走远才调头回寨。
  行出数里之后,西园年轻人忍不住开口,“胡、胡……”
  “先别说话。”胡桂扬不客气地打断,向袁茂和樊大坚道:“你们两个先说。”
  袁茂羞愧难当,没敢吱声,樊大坚马上道:“不是我们不等你,是何三尘……”
  胡桂扬吃了一惊,勒住马听樊大坚说话。
  “我们刚到僬侥人墓不久,何三尘就来了,她有点……疯疯癫癫,让我们走,我们只好离开。”樊大坚语焉不详,其实他们是被吓走的。
  “她去哪了?我后来去过僬侥人墓,她不在。”
  樊大坚摇摇头,袁茂道:“我倒是听她嘀咕一句‘难忘之地’,她好像忘掉许多事情,见到我与老道就跟陌生人一样,所以要到处寻找记忆,但她记得小草,还问我们她在哪,说是要一决高低……”
  胡桂扬调转马头向东边飞驰而去,甩下一句,“自己走吧,别等我。”
  “胡、胡……”年轻人一急,说话更加笨拙,人跑远了,他才说出来:“胡桂扬,我赦你无、无罪。”
  胡桂扬听不到,对山民与官兵即将开始的大战,他也不在意,路过寨门时,毫不停留,山民喊了几声,放他过去。
  他勉强记得路径,直到天亮时才找到那条荆棘遮蔽的通道,弃马钻进去。
  隐藏在山中的村子依然破败不堪,最初的火堆旁边又多出一堆灰烬,摸上去尚有余温。
  “何三姐儿!小草!”胡桂扬高声叫喊,声音在林中回荡。
  从一间小屋里走出一人,“嘿,你还真来了,我以为要等几天呢。”
  “你……小草是不是在这里?”
  何五疯子摇摇头,“三姐带她走了。”
  胡桂扬几步跑来,“带去哪了?”
  “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在城外乱转,遇到三姐,她点有糊涂,差点没认出我,被我开导之后,清醒许多。后来我们又遇见小草,她更糊涂,叫她名字她也不应,我们只好将她带走。”
  天机丸的隐患还是发作了,不是谷中仙预言的暴毙,仍是与蜂娘一样的失去神智。
  “去哪了?”胡桂扬又问道,按着腹部,“我有办法治好小草和你姐姐。”
  “别去找了,小草后来稍微清醒一些,求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她的去向。”
  “为什么?”
  “怕你见到她那个样子……三姐也不想见你,她与小草同病相怜,两人要一起寻找破解之法。我留下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别着急,她们若是好了,自会去找你,若是没好,请你该忘的就都忘了吧,这是三姐的原话,她还说,我一开口你就能明白。”
  胡桂扬笑了笑,真的明白了,从怀里取出所有金丹,交到何五疯子怀里,“拿去,这些东西对治病或有帮助,切记,不可贪多。”
  “好,等一切正常,我们会去找你,你要去哪?”
  “我从现在就开始遗忘。”胡桂扬转身离开,与来时相比,一无所有,一身轻松。
  他伸个懒腰,只想找个地方睡一大觉。
  何五疯子抱着几十枚金丹,一脸困惑。
  (本卷结束)
  (下周要回老家处理一些事情,今起每日一更,预计10月16日恢复正常更新,望周知。)


第二百二十六章 面馆
  京城是个偏心的地方,秋天送上礼物,打个照面就匆匆离去,冬天空手而来,却大大咧咧地长住不去,百姓则好像溺爱幼子的父母,即使冻得从嘴里往手心哈出白气,脸上依然是笑盈盈的,躲在温暖的屋子里,讨论要买哪些年货。
  面馆的生意比平时更好,臊子面暂时失宠,人人必要一碗热汤面,有钱人多加几块熘肉片,再要一壶热酒,面吃得快,酒喝得慢,冷了就中气十足地喊一声“烫酒”,就着碗里剩余的汤汁,能喝半个下午,若是再要一碟子花生或是豆子,能细嚼慢咽到晚上。
  蒋二皮、郑三浑最近手头紧,只好来面馆找食,美其名曰吃腻了春院里的大鱼大肉,怀念民间美食。
  两人不叫酒,分吃一碗面,互相数对方夹了几根面条,喝汤的时候更是你争我抢,面碗早早见底,剩下兄弟俩面面相觑,留下没事做,想走又嫌外面冷。
  “今年冬天这是怎么了?客人都早早回南方老家,春院生意不好,把咱们都给连累了。”
  “是啊是啊,这个冬天不好过。”
  伙计从两桌客人中间挤过来,冷冷地说:“大家都不好过,像两位这样天天赊账,我们这面馆再过两天就得关门啦。”
  “跟谁说话呢?不认得我是谁吗?”蒋二皮拍了一下桌子,歪头斜眼看人,“老子的钱借出去吃利息,晚你几天怎么了?怕我不给吗?别说几碗面,整个面馆我也买得起,嫌你们这里太脏、太破。”
  郑三浑负责帮腔,一口一个“就是”,两只手轮流拍桌子,像是打竹板给蒋二皮伴奏。
  伙计认得这两人,一点不怕,冷笑不止,“两位也算是这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家主人说了,从前的饭钱不要了,明天开始,请两位另寻吃饭的地方。我们这里又脏又破,怕两位吃不好,反而坏了面馆的名声。”
  伙计说完转身走了,周围的客人不少,都在看热闹。
  这两人脸皮厚,谁也不觉得受辱,反而很高兴这些天的账能被一笔勾销,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明天就不能来这儿了?”郑三浑小声道,“那咱们去哪?周围……已经没有咱们能去的地方了。”
  “管他呢,明天再说,待会再去各家春院走一圈,没准能一夜暴富呢。”
  郑三浑傻笑,真觉得有这个可能,捧起面碗,吸溜一口空气,咂摸一下味道,“要不,把你家的房子卖了吧。”
  “呸,把你卖了,也不能卖我的房,那是祖产,我爹让我发誓,房在人在,房失人亡,我能卖吗?”
  郑三浑嘿嘿地笑,从来没觉得这位哥哥是个看重誓言的人,而且肚子里还是饿,饿得他等不了一夜暴富,“胡桂扬一直不回来,估计是出事了,他家的房子一直空着,挺可惜的。”
  “你以为我不想?房契不知道被这小子藏哪了。”
  没房契就不能卖房,郑三浑舔舔嘴唇,饥火更旺,“这么冷的天儿,真想吃锅肉汤啊。”
  哥俩在这种事情上心有灵犀,蒋二皮会心一笑,“养狗千日、吃狗一时。”
  “它可是咱们喂大的。”
  “对。”蒋二皮站起身,又慢慢坐下,“万一……胡桂扬回来呢?”
  “我就不信他还能回来,回来也不怕,就说大饼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偷走了。”
  “走!”蒋二皮兴奋地又一拍桌子,起身向门口挤去,向掌柜道:“拿坛酒,明天一块算钱。”
  掌柜跟没听见一样,与伙计小声交谈、向别的客人笑着点头。
  蒋二皮等了一会,灰溜溜地出去,郑三浑要面子,狠狠地哼了一声,往门口啐了一口。
  两人一走,客人们议论起来。
  “这两个无赖,又去琢磨谁家的狗去了。”
  “他们跟街上的狗倒也差不多。”
  “这个冬天要是把他俩收了,倒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众人哄笑,话题很快转到别的事情上。
  “老张,找到神仙没有?”
  老张不吱声,慢慢地喝酒。
  另一人笑道:“别叫老张,人家有大名,叫指仙道人张五臣。”
  “哈哈,指仙道人?去年坐他的骡子车,我还给他指路来着。”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五臣也不生气,他早已不赶车,换上道袍,入冬不换、脏了不洗、破了不补,指甲留得老长,确有几分隐士之风,可惜一旦遇到熟人,还是会被无情揭穿。
  “别笑。”他说话腔调也跟从前不同,有意拖长,像是要吟诗,却总是处于准备状态,“咱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吃饱喝足,面馆里的客人喜欢开开玩笑,“你这身衣服是比我们别致。”
  “我是见过神仙的人。”张五臣习惯性地抬头看天,却只见到脏兮兮的房梁,“亲眼所见,你们只是凡夫俗子。”
  此言一出,大家笑得更开心。
  “又要说起郧阳府了?好,我爱听这个,张五臣,若是说得精彩,我送你一壶酒。”
  “我这不是说书,是真事。”张五臣不在意众人的嘲讽,脸情严肃得像是要透露一桩大秘密,“七月初七,天庭降临凡间,遮住至少五个郧阳城那么大的地面,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只要是在场的凡人,皆得神力……”
  有人摇头,“又是老一套,没兴趣,不请酒。”
  张五臣舔舔嘴唇,“这是真事,几十万凡人都在场……”
  “上回你还说十几万人,今天又变了?”
  “总之人很多,谁能查得过来?”
  掌柜喜欢这样的闲聊,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讨好客人,笑着向角落里的一人道:“宋三哥,你夏天的时候不是也去过郧阳府吗?见到神仙了?”
  宋三哥是名军户,今天不当值,穿着与百姓无异,闷闷地嗯了一声,“哪来的神仙?官兵跟反贼打了几仗,死掉不少人,然后反贼溃散,一部分接受招安,一部分躲进山里,就这么一点事儿。”
  张五臣不在乎嘲笑,却不能容忍有人否认自己的说法,一下子面红耳赤,“七月初七你在郧阳府?在哪处丹穴?”
  “丹穴?不过是有人放了几场烟火而已,反贼走投无路,想用装神弄鬼吓退官兵,结果还是一败涂地,每次都这样,有啥新鲜的?”
  张五臣被当众揭穿,众人笑得更响。
  “既在郧阳,你敢说自己没享受过丹穴的好处?”
  “好处?”宋三哥面露不屑,还有一点恼怒,“我们一队十人死了三个,我落下一身病,操不得兵、干不得活,一家人就靠那点军饷养活,上头儿每月还要克扣一点,你说我得到什么好处了?”
  张五臣讪讪地不吱声,其他人也觉得尴尬,劝了几句,低头喝汤。
  宋三哥却来了兴致,长叹一声,“神仙没见着,倒是听说有不少宝物。郧阳一带反贼众多,一拨接一拨,每次死到临头的时候,就将抢夺来的金银财宝埋藏起来,城里城外都有,据说不少人挖到宝物,可惜我没那个好命。”
  张五臣小声向众人道:“神仙走后,留下不少金丹,就是他所谓的宝物,一枚强身健体,两枚延年益寿,三枚呼风唤雨,七枚以上就能平地飞升。”
  “你得着几枚?”
  “我下手晚了。”张五臣悔恨莫及,“成色最好的金丹全在五处深坑里,我没来得及下手,深坑就被官兵接管。唉,时运不济,日后怕是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宋三哥这回没有反驳,“的确有不少深坑,埋藏的金银财宝最多,都被……”宋三哥做个复杂的手势,人人都明白那是指代宫里的太监,“他们拿走了。我还听说,一部分反贼逃进深山之前搜刮了几座,一些江湖豪客盗走不少,许多官兵也趁机捞了一笔。”
  “你捞了几笔?”有人笑问道。
  宋三哥咳了一声,指着身上的旧袄,“我像是捞到的样子吗?唉,哪都一样,老实人吃亏,我就是太老实,一心想真刀真枪地在战场上立功,结果混得比谁都惨,功劳全被别人抢走,财宝也没捞着。”
  没人爱听抱怨,客人们转过身去,小声聊起别的话题,张五臣也不想听,双手端起面碗,小心地喝了一口面汤,仔细品味。
  宋三哥讨个没趣,沉默一会,开口道:“有个锦衣校尉,就住在这条街上,据说在郧阳府贪了不少,不敢回京见上司,带着金银财宝躲在江南,真是胆子大、运气好。”
  一提金银财宝,大家兴致高涨,张五臣马上道:“我知道是谁,胡桂扬嘛,小半年了,一直不回京,肯定是找地方偷偷修炼,打算成仙呢。”
  掌柜长长地哦了一声,“就是那个胡校尉,看不出来他胆子这么大,不过这人挺仗义,离京之前特意将账都给结清了。”
  伙计嘿了一声,“刚才那两个家伙,不就是打着胡校尉的旗号,在咱们这儿赊账吗?”
  “算了,一点小钱儿,就当是被大风刮走了,何况这跟胡校尉没啥关系。”
  锦衣校尉、金银财宝、平地飞升,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极大地挑起众人的热情,议论不休,大多数人更相信宋三哥的说法:姓胡的校尉肯定是贪了大笔金银,躲在东南繁华之地逍遥快活。
  张五臣固执己见,“等着看吧,再过几年,他就成仙了,没准会重游故地,吓你们一跳。”
  小小的面馆里充满了笑声,与氤氲的热汽混合在一起,越发显得温暖惬意。
  店门一开,伴随一股冷风,有客人被吸引进来。
  那是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脸色通红,似有伤痕,看样子刚刚结束一段漫长的旅程,进屋之后径直坐在一张人少的桌子边,向掌柜道:“来一碗臊子面,多加臊子,再来一壶热酒,滚汤。”


第二百二十七章 聪明狗
  张五臣跟见了鬼一样,从凳子上掉在地上,角落里的宋三哥更是神情骤变,起身要走,寻思一会又慢慢坐下。
  掌柜一愣,随后笑脸相迎,“这不是……这不是胡校尉吗?好久不见,是不是升官了,看不上我们这里的小店儿了?”
  掌柜会说话,只字不提刚才的猜测,伙计却是个鲁莽的年轻人,一见到胡桂扬,双眼立刻放光,两步迎上去,“都说你在郧阳府发财啦,是不是真的?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到处藏金子去了?”
  掌柜斥退伙计,笑道:“胡校尉别听他乱说,你这是刚回来?”
  胡桂扬还跟从前一样,不怎么生气,脸上总挂着微笑,“嗯,刚回来,马还在外面呢。”
  听说这就是在郧阳府掘得无数宝物的锦衣校尉,众人看得眼都直了,全忘了起码的礼貌。
  胡桂扬扫视一圈,向张五臣挥下手,“嘿,你还活着,怎么有空来这里吃饭,你不是要回通州吗?”
  张五臣从地上爬起来,“啊……我那个……通州没事做,我回京城熬一个冬天,春天再去试试。”
  胡桂扬又看向其他人,大都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于是拱手笑道:“诸位街坊是有话要说吗?”
  众人垂下头,有胆子大的人开口问道:“你真发财了?”
  胡桂扬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破旧衣裳,冬天到了,他身上连层棉都没有,只是多套了两件,“我这个样子……嗯,我发财了。”
  他这么一说,别人反而不信,齐声欢笑,又有人问:“挖了几箱金银财宝?”
  “不计其数。”
  “在哪呢?”
  “当然藏起来了,以后拿出来慢慢享用。”
  众人笑得更大声。
  伙计端来热面、热酒,胡桂扬低头先吃,嘴里呼拉呼拉地出声,再不搭理别人。
  宋三哥起身,悄悄从胡桂扬身后走过,匆匆离去,连门都忘了关,伙计去推一下门,嘴里嘀咕道:“又一个吃白食的。”
  张五臣觉得自己也可以走了,可是离胡桂扬比较近,两人又认识,不好偷偷溜走,起身来到近前,期期艾艾地说:“那个,胡校尉,你慢慢吃,我先……走啦。”
  胡桂扬嘴里塞满了面和肉,只能点点头。
  偏有不识趣的人,大声道:“张五臣,你不是总说自己在郧阳府见过神仙吗?这位胡校尉也去过那个地方,怎么不让他给你作证?”
  “嘿嘿,胡校尉太忙。”张五臣记得给钱,伙计对他比较客气,一直送到门口。
  胡桂扬吃饱喝足,拍拍肚皮,“还是你家的面味道好。”
  伙计好久没遇见吃饭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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