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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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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得众人不明所以、心慌意乱。
  只有胡桂扬陪着他笑。
  “姓胡的小子胆大心细,拳法也不错,堪为西厂一用。”汪直的这几句称赞似真似假,众人一时不敢接茬,直到韦瑛开口附和,其他人才七嘴八舌地吹捧胡桂扬的功力。
  童丰慢慢走出公案,站在别人身后,脸上怒容全消。
  “行了,年也拜了,拳也打了,我该回宫里去了,你的事情既然不急,就过几天再说,但是你得天天来西厂点卯……干脆你来值守吧。”
  “现在是正月……”
  “对啊,别人都有家有业,需要休息几天,你是光棍一条,正好顶替。”
  “厂公说的算,那我从明天开始来西厂值守,正好熟悉一下这里的情况。”
  汪直嘿嘿笑了几声,转身离去,胡桂扬待要送行,却被其他人挡在身后,在这种事情上,他一点优势不占,只能大声道:“厂公慢走!”
  厅里瞬间空空荡荡,胡桂扬站了一会,自语道:“在西厂过年也不错,吃食众多,好炭随便用,比家里还暖和。”
  百户韦瑛去而复返,笑道:“厂公已经走了,胡校尉的胆子真是……大到没边了。”
  “其实就看你想要什么。”胡桂扬还以笑容,“好比你有一百两银子,买什么就得到什么,可你就是想打水飘,也行,砸成银片子,往河里扔呗,但是想买的东西肯定就没有了。”
  “哈哈,我明白了,像我这样的俗人,只想建功立业,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光宗耀祖,是拿银子买东西。”
  “我是打水飘的那个傻子。”胡桂扬笑道,他立功了,却不求升官发财。
  韦瑛收起笑容,“楼驸马之死和接近更多异人,胡校尉完成了哪一件?”
  “都完成了。”胡桂扬伸个懒腰。


第二百五十四章 骗取信任
  “都完成了?”韦瑛显然不太相信,察觉到失礼,马上拱手笑道:“恭喜,胡校尉屡立奇功,别说用银子打水漂,铺地也够了。”
  胡桂扬拱手还礼,“哈哈,铺地就算了,白花花一片,晃眼睛。告辞,我回家过年去了,虽然光棍一条,总能找几个朋友喝酒。”
  “等等。”韦瑛急忙拦下,“就这么走了?”
  “西厂发年货,我没拿?”
  “是有一点,但是……”韦瑛笑了笑,“立功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了。”
  胡桂扬抬头想了一会,“你想知道?”
  “当然。”
  “真想知道?”
  “从你这里说出的话,我会尽快传给厂公。”
  “你不是太监,能随便进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先说楼驸马之死,他娶的是当今天子的妹妹……”
  “这些我都知道,驸马是怎么死的?是意外?还是陷害?”
  胡桂扬收起笑容,“不如先问乌鹊胡同背后的靠山是谁。”
  “两件事有关系?”
  “大有关系。不仅如此,驸马的死因当中也有郧阳异人的身影。”
  韦瑛脸上显出一丝怀疑,突然大笑两声,拍拍胡桂扬的肩膀,“西厂发的东西不少,我派人送到你家里去,胡校尉回家过年吧,明天还要来值守呢。”
  胡桂扬也大笑两声,“告辞。”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院门依然无锁,虚掩着,这回家里没人等候,一切保持原样,连蒋二皮、郑三浑哥俩儿也没来过。
  大饼留在城外店里还没回来,家里冷清得像是坟墓。
  胡桂扬想去买点食物,结果附近店铺通通关门,好在西厂的东西很快送来,确实不少,米、面、果、酒、炭、布、衣、靴、鞭等等,应有尽有。
  胡桂扬自己生火热酒,拿干果、蜜饯等物当菜,慢慢吃喝,自得其乐,吃到一半,又去厨房烧一大锅水,脱光衣服,以木盆盛水,就在院子里迎着寒风冲澡。
  外面爆竹声声,院里水声哗哗,再配上胡桂扬的怪叫连连,倒是颇为融洽。
  洗过之后,胡桂扬换上一身新衣,重新热酒,继续吃喝,心情越发舒畅。
  城里有钱人多,初一晚上的爆竹持续到半夜还没有完全结束,胡桂扬累了,打算上床睡觉,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哎呦一声叫唤。
  胡宅没有门锁,任人进出,胡桂扬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开门笑道:“哪个混蛋……哎呦。”
  胡桂扬也叫一声,急忙迎上去,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空有一身神力,却控制不住身体滑行,将刚刚要站起来的来访者又给绊倒。
  胡桂扬之前冲澡的热水,早已变成半院子的厚冰。
  两人一直滑到雪地上才停止,胡桂扬扶起来访者,笑道:“真没想到,厂公竟然来给我拜年,这个……”
  “我不是你儿子。”汪直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也不是来给你拜年,你想得美。他娘的,你家里为什么会有冰?”
  “我在假装自己家里有池塘。”
  “呸,你家这座小院子,整个做池塘都嫌小。”
  “呵呵,意思一下而已。厂公进屋吧。”
  汪直一瘸一拐地进屋,看到桌上的酒果与炭盆,说:“你的狗窝总算有几分像是人住的地方了。”
  “厂公过奖。”
  汪直坐下,轻轻揉腰,“你看什么?”
  “我看厂公装扮不俗,难道是微服私访?”
  汪直青衣小帽,像是富家公子身边的小伴,而不是宫中的权宦。
  “都是你闹的,早不早,晚不晚,非赶上大年初一回来报信,事情又这么重要,我只好亲自来一回。”
  “其实没那么急,从明天开始我去西厂值守,等厂公清闲下来再去找我也来得及。”
  汪直脸色一沉,“急不急由我决定,你查出什么,一五一十地给我交待。”
  “呃……我现在还不能说。”
  汪直盯着他,半晌才道:“你消遣我?”
  “哪敢啊,我没想到厂公这么快就会来,不过正好,我有一个请求……”
  “你什么都不透露,还对我提请求?去求你死掉的老爹和兄弟吧。”
  汪直的话恶毒,胡桂扬却不当回事,笑道:“他们活着的时候只是普通人,死后还能成神?这件请求只有厂公能够满足,在此之后,我才能完成厂公交待给我的任务。”
  汪直恍然大悟,“敢情你根本就没查出真相,拿话骗人哪,嘿,韦瑛这个混蛋,待会有他好受的,至于你……”
  “至于我,真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我与异人面对面交谈,收获不少。”
  汪直的神情缓和下来,“你见到其他异人了?”
  胡桂扬抬起手掌,“五位。”
  汪直面露惊喜,“跟你说话真累,有这等事应该一开始就说。”
  “厂公当初给我的任务是一个月之内结交异人,我现在只是见过,离结交还差一步。”
  “你能将这两件事分清楚,还是挺聪明的。”汪直在凳子上挪动几下,显然兴趣浓厚,“说说这五个人都什么模样。”
  胡桂扬简单介绍一遍,但是不提五人的姓名,尤其没说罗氏的来历,重点说每个人的病症。
  “天机船真是个邪门的玩意儿,好在我没得到功力,继续当寻常人吧。”
  汪直可不是寻常人,他是皇帝的宠侍,权倾朝野,童丰这样的高手也为他所用,自然不那么羡慕郧阳异人。
  “没准……”
  “没准什么?”
  “没准天机船的功力能让厂公更年轻呢?”
  “瞧你笑得那么猥琐,我就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什么,用不着遮遮掩掩,你是胡桂扬的时候令人厌恶,好歹还有胆大直爽的名声,不像胡桂扬的时候更加可憎。”
  “哈哈,其实我想说天机船的神力没准能让那东西重新长出来呢。”
  “哼哼,没就没了,我不稀罕,而且长出来就得离开皇宫,我宁愿没这个烦恼。再说还有子孙汤呢,那玩意儿虽然一直没熬制成功,但是总比金丹什么的可靠。童丰的嗓子坏了,下面还跟从前一样。”
  胡桂扬笑道:“一时好奇。回过来再说那些异人,我可以将他们笼络到京城。”
  “笼络?告诉我他们在哪,西厂派人去将他们抓来就好,算你首功。”
  “抓这几位异人容易,以后再想抓其他异人可就难了。”
  “你的意思是放长钱钓大鱼?”
  “对,我向异人提出一个建议,大家住在一起,共享金丹,一块寻找治病之法。我相信,此举必会吸引更多异人赶来相聚,这比一个一个的搜捕要容易多了。”
  “没错,那些异人个个身怀神功,尽往最荒凉的地方躲藏,比地下的老鼠还难找。”
  汪直不提皇帝的病症,胡桂扬当然也不能说,他的胆子再大,性子再直爽,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浑。
  “所以我向厂公提出请求,给我一处大宅院,用来容纳异人,越宽敞越好,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
  “小事一桩,可是……”汪直露出警惕之色,“你是西厂校尉,让西厂提供宅院,那些异人为什么相信你?东厂追捕他们很久了,西厂也在密切关注,他们应该都知道。”
  “他们知道,而且不分东厂、西厂,全当成朝廷的意图。”
  “倒也没错,所以就更奇怪了,他们竟然没有当场杀掉你。”
  “我向他们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
  “对他们很好,对西厂就是很坏了。”
  “呵呵,未必。他们需要金丹缓解病症,而且得是品相最好的纯红金丹。我对他们说,谁掌握的金丹最多、最好?当然是朝廷,郧阳之变时,官兵占据四处丹穴,事后当然要搜走金丹。”
  “三处。”汪直冷冷地纠正,“你小子下手快,将东南丹穴搜刮一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的事情小,以后再说。总之我让他们相信,朝廷愿意提供金丹。”
  汪直站起身,“休想,朝廷为什么要提供金丹?”
  “因为朝廷也想寻找治病之法,手难得,异人更是罕见,朝廷也不想太早失去童丰这样的高手,对不对?”
  “即使这样,朝廷也不会拿出金丹给外人,除非他们肯接受招安,为朝廷所用。”
  胡桂扬笑道:“整件事的巧妙就在这里,朝廷并不用真正拿出金丹,只需让他们相信有这回事就行。”
  汪直慢慢坐下,“原来是骗取他们的信任,这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可是没有金丹,你能骗他们几天?”
  “这就是我向厂公提出的第二个要求了:如果我有办法自己弄到金丹,是不是可以留下,不必上交?”
  汪直立刻又站起来,怒道:“我就知道你将金丹藏起来了,三十多枚,没人舍得全吃掉。”
  “我的金丹确实没了,一枚不剩,但是山谷里的丹穴被山民占据,金丹因此落入谷中仙之手,我可以想办法从他那里弄来一两枚。”
  汪直再次坐下,寻思半晌,“那是你的本事,应该可以留下,等我回宫请示之后再说。你打算收留异人多久?别留来留去最后弄假成真。”
  “一年,这是厂公当初给我的期限,仍然有效。”
  “呵呵,你记性不错,一年,就是一年,无论你能引来多少异人,我都要全抓起来。”
  “抓捕异人本是东厂的职责……”
  “不用管东厂,你是西厂校尉,听我命令。”
  “有厂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行,我没白来一趟,这一跤摔得也值。”汪直起身,好奇地问:“你真成异人了?几天前你还是只能挨打,而且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回半点事没有,还将童丰一拳打飞。”
  “异人各不相同,有人变得早,有人变得晚,厂公也有机会。”
  “呸,我不当异人。”汪直迈步向外走去。
  “楼驸马的事情还没说呢,我查到一些重要线索,正犹豫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汪直止步,“我知道你胆子大,现在也正是西厂用你的时候,但是该收敛还是收敛吧。”
  “既然如此,当初厂公为何指定我查案呢?”
  “少问,此案从今天起与你再没有关系,专心拉拢异人。”
  胡桂扬笑着应承,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汪直也是刚刚知道不久。
  “你说的线索到哪了?”汪直追问一句。
  “还在乌鹊胡同。”
  汪直满意地离去。
  胡桂扬有一句话没说,乌鹊胡同的这条线索足以揭示真相。


第二百五十五章 征用凶宅
  一直到正月十五之前,京城都会处于半醺状态,无所事事,神情和蔼,带着一丝傻笑,走亲访友,一心只要吃饱喝足,满足口腹之欲。
  只有少数人被迫保持清醒状态,轻轻地搀扶着这个庞大的“醉汉”,防止摔倒受伤。
  这是一份苦差,做好了波澜不惊,上司看不出功劳,做不好却会惹来大麻烦,人人可见。
  因此,当胡桂扬笑呵呵地走进西厂时,看到的是一张张愁眉苦脸。
  “值守西厂需要做些什么?”胡桂扬大步走向正厅,被随行书吏拦下,那里是厂公专属的公堂,值守校尉只能去偏厅待着。
  “事情不多,主要就是点名。”书吏怀里抱着花名册,今天该来的人全在上面。
  即使是在偏厅里,值守校尉也没资格坐在公案后面的主位上,另有一套摆在门口右侧的桌凳供他使用。
  胡桂扬坐下,接过花名册扫了一眼,“嘿,这么多人。”
  “正月里外派的人少,大家都在京城,正好过来值守。”书吏笑道,闹不清这位胡校尉的底细。
  胡桂扬记得昨天大年初一的时候这里的人就不少,“现在是正月,你们不休息几天吗?”
  书吏笑容更盛,“公事为重,西厂上下人等,务必随时待命,以备不时之需。”
  “厂公经常突发奇想?”胡桂扬笑着问道。
  书吏的笑容变得尴尬,“厂公肩负重责……胡校尉还是先点名吧。”
  西厂拥有众多校尉、番子手,分驻各处,大都不用来衙门里报到,留守的是一些书吏、卫兵与差役,平时有一百多人,正月里也不休息,基本都到了,一拨一拨地进厅拜见当值者。
  胡桂扬只是一名校尉,许多带品级的官吏进来之后却只能站立,不敢论尊卑。
  胡桂扬点名极快,完毕之后令众人回家,只留十余人与他一块值守,“过个好年,养精蓄锐,再为西厂效劳。”
  一开始没人敢走,胡桂扬起身撵人,“厂公让我值守,就是给我做主的权力,你们不听我的命令,就是……”
  人群呼啦散去,走到大街上,才相信真有这样的好事。
  留下的十余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位胡校尉要惹麻烦,可是只要不牵连到自己,谁也不会多嘴多舌。
  胡桂扬问道:“厂公说过要拨给我一所宅院,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一名书吏立刻上前,递上手中的簿册,“厂公派人留下话,这上面的宅院随胡校尉选用。”
  “还好,刚才没放你走。”
  书吏笑道:“胡校尉其实放我走了,我觉得事情还没交待清楚,所以多留一会。”
  “嗯,很好。”胡桂扬翻开簿册,扫了一眼,吃惊地说:“这么多,西厂设立不到一年吧?”
  “不到一年。这些宅院有一些是从其它衙门接收来的,有一些是本厂校尉、番子手上交的,还有几所是犯人之家,没收之后划归西厂……”
  胡桂扬嗯嗯两声,用手指抵着簿册逐项查看,“南司癸房也在里面,这算我上交的?”
  书吏笑道:“应该是,总之先记在西厂的册子上,锦衣卫南司怎么记录,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个答案,胡桂扬再不觉得西厂房屋众多,笑着继续查看,几页之后,手指停下,脸上的笑容随之消失。
  “西厂的校尉、番子手不来点卯吗?”胡桂扬问。
  “校尉、番子手分伙若干,每伙指派一两人来西厂回事,通常是下午来递交封折,咱们不用动,要等厂公或是其他堂上大人开封查看。”
  胡桂扬职位太低,即使被派来值守,也没有多少权力,他要来笔,在一行地址后面画个圈,“我要这所宅子,原主来了之后,请他过来一趟。”
  书吏应是,接过簿册看了一眼,那宅子的原主是一名百户,他记下姓名,告退出厅,找来一名留下的差役,派去提前通知一声。
  当天下午,石桂大第一个到来,递交封折之后,来到偏厅。
  胡桂扬正独自坐在偏厅里吃一只烧鸡,看到石桂大,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谁能想到西厂连烧鸡都有,而且味道不错,就是有点凉了,不是现做的。”
  “烧鸡是外面老店按时送来的,如有需要,厨子一招就到。”
  “按时送来?西厂又不会天天请客,这些烧鸡没人吃怎么处理?”
  “扔掉,或者被衙里的人带回家,我不太清楚。”
  胡桂扬点点头,“怪不得大家爱来西厂,再辛苦也能忍受。”
  石桂大站在桌子对面,胡桂扬递来一只鸡腿,石桂大摇头,“你将观音寺胡同的老宅征用了?”
  “我怎么记得你将宅子卖了?”
  “那里死人太多,买家不敢住,又退回来了。”
  “凶宅?呵呵,正合我意。”
  “为什么非得是这所宅子?”
  “够大,我比较熟悉,离我家不算太远。我可以征用吧?你若是不愿意,我换一处就是。”
  “不必,反正那所宅子现在也是空着。”石桂大犹豫片刻,如果坐在那里的是别人,他绝不会当面质问,对胡桂扬,他却要说个清楚,“希望你不要连累我。”
  “怎么会?”胡桂扬十分诧异,“咱们都给西厂做事,我要做什么,全经过厂公同意。”
  石桂大向厅外瞥一眼,没看到外人,将双手按在桌上,“你不该回来。”
  胡桂扬放下鸡腿,笑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有时候自己是决定不了的。”
  “你不该回来,却回来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跟厂公说的,但我可以肯定,你在对厂公撒谎,此番回京,必然别有目的,你若成功,肯定会连累许多人。”
  “也可能会救许多人,就跟在郧阳府一样。”
  石桂大沉默一会,“宅子你尽管用,但我要提前告诉你一声,观音寺胡同发生的大事小情,都受我的监视。”
  “那里是你的地盘。”胡桂扬笑了笑,“我没什么要瞒着你的事情。”
  “好,你随时可以去接收赵宅。”
  “谢谢。我也提前告诉你一声,赵宅将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你看到就好,不必太在意。”
  一天下来,西厂最重要的事务就是征用赵宅,十多人无所事事,胡桂扬早早将他们遣散,留两人看门,自己也提前回家,随手拎走几样酒肉。
  家里不再冷清,袁茂与樊大坚过来拜年,已经准备好一桌佳肴,胡桂扬从西厂带回来的食物用不上,全放在厨房里。
  樊大坚十分高兴,“逃亡得不久,能赶回来过年,还好我当初没跟你走。”
  胡桂扬先喝一杯热酒,“你来得正好,我需要有人出城送信。”
  樊大坚立刻摇头,“我不去,但我可以给你找人。”
  樊大坚找来蒋、郑两个无赖,这二人一进屋就磕头拜年,明明年龄相差无己,却执晚辈之礼,胡桂扬只好给“压岁钱”,然后说出地点,让他们去京北小镇的客店里送个口信,“‘观音寺胡同赵宅,一问便知。’就这一句。”
  两人背熟,讨热酒各饮一杯,告辞离去,要趁天黑之前出城,明天才能回来。
  剩下的三人把酒言欢,樊大坚尤其兴奋,看到胡桂扬回来只是一个原因,“楼驸马的事情完结了,是桩意外,没人追究。前几天可是把我吓坏了,没想到是虚惊一场。呵呵,胡桂扬,你是不是也后悔当时想得太多?”
  “宁可谨慎过头。”胡桂扬劝酒,然后问道:“乌鹊胡同的靠山你打听明白了?”
  “楼驸马的事刚过去,我也得谨慎行事,但是心里已经有数。”樊大坚故意卖关子,又喝一杯才继续道:“靠山来自宫里,没有意外的话,肯定姓梁。”
  “内侍梁芳?”胡桂扬听说过这位太监的大名,一度以为他是南司镇抚梁秀的亲戚,结果弄错。
  樊大坚点头,“梁太监是个人物,年纪老大不小,给官不做,死活留在陛下身边当个侍者,还真就因此权倾宫内,司礼监、东西两厂都不敢惹他。梁太监擅长拉帮结伙,宫里许多人借他的势,在外面设铺经商,乌鹊胡同也是如此,大笔金银像河水一样流到他手中。”
  樊大坚无比艳羡,“瞧瞧人家这太监当的,专挣你们这些带把儿男人的钱。”
  “你不带把儿?”袁茂笑着问道,他们三人如今以朋友相处,无话不说。
  “我是道士,不去那种地方花钱,还要想办法赚钱。”樊大坚一直想调解城内城外两派春院的纷争,正在找门路联系太监梁芳,“你俩都在西厂给汪直办事,竟然帮不上忙,真是白交这种朋友。”
  对面两人只是笑,不与老道计较。
  樊大坚喝多了,声称要回二郎庙,出门却直奔胡宅卧房,进屋倒在床上就再也不肯起来。
  胡桂扬不管他,与袁茂回厅里继续吃喝。
  夜色渐深,袁茂喝得差不多了,按住杯口,“不能再喝,我的酒量跟你没法比。”
  “从郧阳回来之后,我的酒量才变得这么大,说来也怪,反而不如从前有趣,酒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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