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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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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清河乃龙兴之地,我们有从龙之功,今后飞黄腾达,告诉我名字,或许我能提携你们两个。”
  樊大坚将入会时编的名字给忘了,随口又编两个,将手中的半张饼递过去,“没啥好东西,算是一点孝敬。”
  乞丐并不饿,但是“孝敬”这两个字就足以令他心花怒放,接在手中,“嗯,还是京城人有眼力见儿,别看只是半张饼,我记得你们的好处。”
  乞丐要走,樊大坚抓住不放,“我有点不太放心,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怕被官府驱逐吗?”
  “哈哈,胆子这么小,还敢来求取富贵?别怕,咱们又不是造反,官府凭啥驱逐?而且上头说了,官府忙得很,没工夫管咱们这些人。”
  乞丐又要走,樊大坚依然不放人,“人间新主是哪位?我俩想去拜见一下。”
  乞丐有些不耐烦,面露鄙夷,“新主是随便能见的吗?到哪都有尊卑贵贱之分,你俩刚刚入会,寸功未立,就想见新主?”
  乞丐跑了,樊大坚嘿嘿笑道:“怎么样?”
  袁茂笑着摇头,“等于啥也没问出来,就知道一件事,这些阉丐真相信那通鬼话。”
  两人重新挤入人群,在最热闹的地方找到了蒋二皮与郑三浑,这哥俩儿倒是不挑食,也不挑人,一边啃硬饼,一边手舞足蹈,再加上一身破烂单衣,完全融入到群丐当中。
  袁茂与樊大坚各拽一位,拖出人群。
  蒋二皮擦擦额头上的细汗,“这些叫花子倒是挺聪明,跳来跳去能驱寒,心里还挺高兴。”
  “还能吃下去东西。”郑三浑用牙齿扯下一块饼。
  “我们哥俩儿决定了,以后没饭辙儿的时候就跟他们混几天。”
  “没饭吃的时候可以找我。”樊大坚不太热情地邀请,马上又道:“你俩去打听一下人间新主是怎么回事。”
  两人大笑,蒋二皮道:“你们真相信这种鬼话?哈哈,别说人间新主,弥勒降世、玉皇转世、太祖重生我都见过,无非是骗点小钱儿,何必当真?唉,我们哥俩儿没这种本事,樊爷相貌堂堂……”
  “呸,我是正经修道之士,不走这种歪门斜道。”樊大坚掏出一块碎银子,“人间新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确有其人?乞丐们为何不怕官府驱逐?谁打听明白,银子归谁。”
  还是银子好用,蒋、郑两人分头跑进人群,各自打听消息。
  樊大坚笑道:“有人就得用上。”
  周围的乞丐似乎又多了一些,清河的阉丐自吹自擂,好像富贵已在手中,京城内外闻讯赶来的新人大都也是乞丐,嘴里吐出的谀词如雪片一般四处飞扬。
  袁茂看了一会,叹道:“给这些人换上官袍,何其相似?”
  “呵呵,换上道袍、僧服也都一样,既分尊卑贵贱,就免不了阿谀奉承……”樊大坚一拍脑门,“我突然有点明白胡桂扬为啥总是一副懒样了,这小子分明是在同尊卑、齐贵贱,怪不得上司都不喜欢他。”
  一名年轻乞丐挤过来,小声道:“两位在打听消息?”
  “谁让你过来的?”樊大坚以为是蒋、郑二人找来的人。
  年轻乞丐摇头,“两位是哪个衙门的?”
  樊大坚一愣,“我们不是差人……”
  年轻乞丐笑道:“两位可不像叫花子,起码像我一样,弄身真正的行头,脸上也得多抹点泥。”
  “你是差人?”樊大坚吃了一惊。
  “嘘,我是南城兵马司派来的,姓吕。”
  袁茂拱手道:“幸会,恕我多嘴,便装侦缉这种事情,应该由锦衣卫来做吧,兵马司……”
  吕姓乞丐笑道:“我一猜你就是锦衣卫,你们那边最近不是忙嘛,人手都调进城里,城外没人管,上头担心乞丐们闹事,派我过来查看。”
  “查看到什么没有?”樊大坚问。
  吕姓乞丐满脸苦笑,“跟两位看到的一样,据说还有几处地方是神仆会的据点,吃喝跳舞,估计过两天就能散去。呃,既然锦衣卫派人来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袁茂点点头,吕姓乞丐大喜,拱手道:“两位怎么称呼?我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樊大坚刚要开口,袁茂却碰他一下,然后摇摇头,樊大坚明白过来,也摇摇头。
  吕姓乞丐也不勉强,笑着告辞,挤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周围的乞丐突然高声欢呼,向一个地方涌去,袁茂与樊大坚互视一眼,急忙跟上。
  原来是有人站在一辆骡车上分发食物,馒头、包子、烧饼、饭团四处乱扔,“热乎的,别抢,人人有份!”
  樊大坚摸摸肚子,“我还真有一点饿了,抢两个包子吧。”
  “你去吧,我还能坚持一阵。”袁茂笑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待会咱们拿钱买几个。”
  “这些人未必愿意……”袁茂话未说完,就觉得后腰一紧,被什么东西抵住,随后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别乱动,我认得你,我的刀不认得。”
  樊大坚同样僵住,显然身后也有利刃。
  “兄弟,我们不是来惹事的,要钱要物,开口便是。”袁茂小心地说。
  “要人。”身后的人轻扯一下。
  袁茂与樊大坚转身,看到四名乞丐,手里都握着短刀、匕首,个个神情严肃。
  食物分发完毕,骡车驶来,四丐连推带搡,将两人送上车厢,随后坐上车尾。
  行程不算太长,袁茂与樊大坚却是不辨东西,早已迷失方位,车上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反而挨了几拳。
  到达目的地,两人被拖进一间房中,门户紧闭,周围漆黑一片。
  樊大坚向前摸索,“这帮乞丐来真的?”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袁茂问。
  “像是……药材,这里是药铺?”
  “可能。老道,如果这次逃不出去,我得向你道歉。”
  “为何道歉?”
  “你马上就要发财,我却将你拖进危险之中。”
  “拖进危险?我明明是自愿的,不对,我先开头,我拖你进来还差不多,也不对,要怪就怪胡桂扬。”
  “关他什么事?”
  “你忘了,咱们本来正常喝酒,说起他之后,咱们才觉得无所事事,想要找点危险的事情做做,正好碰见那两个家伙,咱们就跟来了。若是没有胡桂扬,咱们还在喝酒,根本就不会出门,对不对?”
  “好吧,怪他。总之,很高兴结交你这样一位朋友。”
  “真心朋友,千金不换,灵济宫真君的位置也不换。这么说来,还是得感谢胡桂扬,没有他,咱们根本不会认识。”
  “不是跟他出生入死,咱们也没这份交情。”
  “对,咱们……”
  房间里突然传来笑声。
  “谁?”袁茂与樊大坚齐声喝问。
  “这个胡桂扬是什么人?你俩一会怪他,一会谢他?”声音稚嫩,像是个孩子。
  “胡桂扬……先说你是谁?”樊大坚发现对方年纪不大,惧意尽去。
  “我若是知道自己是谁就好啦。”
  “什么意思,你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道?”樊大坚道。
  “不知道,我就记得最近几天的事情,再往前的事情都不记得。”
  “你也是被那些乞丐抓来的?”袁茂问道。
  “不记得,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六七天了吧。”
  “你听说过神仆会吗?”袁茂觉得这个孩子必有来历。
  “知道,天天有人向我讲神仆会的事情,还说我今后会是天下主宰……”
  “原来是你!”两人齐声道。
  “你俩认得我?”孩子很高兴。
  “不认得,但是大群乞丐涌来京城,声称将有一位人间新主降临,想必就是你了。”樊大坚找到目标,心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什么都不记得?不明白他们为何选你当新主?”袁茂问道。
  “不记得,我也不想当新主,只想弄清自己是谁,如果有家的话,能回自己家去。”
  外面响起开锁声,三人全都闭嘴。
  片刻之后,有人提灯进屋。
  屋子应该是一间仓库,堆放着大量包裹、木箱,墙边有一张小床,床上坐着一名十来岁的孩子,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新来的两人。
  袁茂与樊大坚都没见过这个孩子,看了一会,扭头看向来者。
  “咦,我认得你。”樊大坚很是意外,“你是……你是牛掌柜,这里是乌鹊胡同广兴铺?”
  牛掌柜哼了一声,“果然是你们两个,胡桂扬派你们来的?他还没死心?”
  樊大坚正要说不是,袁茂抢先道:“没错,胡校尉派我们来的,天亮之后我们若不回去,他会亲自到来。”
  牛掌柜似信非信,“来做什么?救你们两人吗?”
  袁茂灵机一动,“来找神船的秘密,来找隐藏的异人,来找……”袁茂看向孩子,还是猜不出来他的身份,“来找神子。”
  他将妖狐案时听说的事情也用上。
  不知哪一句说到痛处,牛掌柜脸色骤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五十章 借钱借人
  胡桂扬越走越热,到了城外,将衣领解开,才稍微觉得凉快些。街上的行人还都裹着棉衣,对这名怪人侧目而视。
  太子在城外阉丐手中,可是阉丐在哪?
  胡桂扬站在街上想了一会,跳上附近一辆等活儿的骡车,“去广兴铺。”
  “好咧,客官坐稳。”车夫甩鞭,赶车前往乌鹊胡同。
  靠在车上,胡桂扬从怀里拿出两枚玉佩,一枚是梅郎中留下的,一切正常,通体雪白,原有的一点红晕也已消失无踪,另一枚来自宫里,皇帝看过又交回来,昨晚还是白玉,此时又变成红丹,比从前更红,像是刚刚从火里取出的木炭。
  就是它散发热量,令胡桂扬不得不解衣纳凉。
  “宫里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胡桂扬喃喃道,皇帝通过公主将玉佩悄悄送给他,其中必有原因,可他却想不明白,“干嘛不将话说清楚呢?异人的心思太古怪。”
  胡桂扬回忆自己短暂的异人生涯,努力揣摩皇帝的想法。
  没等他想出所以然,车停了,车夫笑呵呵地转到后面,“广兴铺到了,请客官赏钱。”
  “多少?”
  “随客官赏,一两银子我不嫌多,十文也不嫌少,给多给少都是爷,您省力,我养家,您高兴,我也乐呵,今后再坐我的车。”
  “你是李刑天的徒弟?”
  车夫一愣,笑道:“客官爱开玩笑。”
  胡桂扬伸手入怀,发现身上分文皆无,只有两枚玉佩和几件杂物。
  “客官仔细找找,边边角角都摸一遍,一看您就是城里的财主,衣服缝里藏着银,脚板底下踩着金,既来花花世界寻开心,珍珠玛瑙总该带几件,我知道当铺在哪……”
  胡桂扬确认自己没带钱,“你等一会,我找人付车钱。”
  “小本生意,我可等不了,客官……”车夫眼一花,“客官”已经没影。
  胡桂扬没觉得自己动作快,推门闯进广兴铺,大声道:“牛掌柜!”
  店里没人,胡桂扬连喊几声,牛掌柜才从后面进来,一脸的不情愿,稍一拱手,“胡校尉何事光临小店?”
  “借我十文钱,多几文最好。”
  牛掌柜满心戒备,做好了种种准备,唯独没料到对方会借钱,略一回忆,自己与这名锦衣校尉似乎没什么交情,“十文?”
  “外面有辆车,等我付车钱,今天出门走得急,几千两银子都落在家里了。”
  牛掌柜忍不住嘿了一声,可还是走进柜台后面,拿出钱匣,用钥匙打开,捻出一摞铜钱放在桌上,“一共十文,胡校尉数好。”
  “我让车夫等在外面,是不是应该多给一些?”
  牛掌柜又拿出十文。
  “车夫嘴甜……”
  牛掌柜不愿意了,“做生意的谁不嘴甜?胡校尉在哪上的车?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他敢多要,我去与他理论。”
  胡桂扬伸手抓起两摞铜钱,笑道:“不愧是一铺掌柜,懂行情、会讲价,一锤定音——咦,我这是怎么了?不会正常说话了。”
  胡桂扬匆匆走出铺子,将二十文钱往车夫手里一放,转身就走,生怕多听一句。
  “客官好大脾气……”车夫点数铜钱,乐颠颠地赶车离开。
  铺子里,牛掌柜收起钱匣,看到胡桂扬又进来,眉头不由得一皱,“胡校尉还有事?”
  “借钱得写借据。”
  “不过二十文钱而已,就当是送给胡校尉的礼物。”
  “不会有人说我敲诈勒索吧?锦衣卫的名声本来就一般,别毁在我手里。”
  “二十文!”牛掌柜忍住怒火,挤出笑容,“朝廷上下若是都像胡校尉这么清廉就好了,行,我写张字据。”
  柜台里什么都有,牛掌柜拿出笔纸,准备写张借据。
  “呃,既然要写借据……”
  “是你让我写的!”牛掌柜又露出怒容。
  胡桂扬不为所动,笑道:“我的意思是,既然有借据,就多给我几两银子吧,身无分文的滋味可不太好受,我又不知道要在城外待多久,总不能每次都来广兴铺借钱。”
  牛掌柜沉默一会,脸上又挤出笑容,“胡校尉想要多少?”
  “这样吧,给我四贯铜钱,借据上写五贯,多出来的就当是利息。”
  牛掌柜又沉默一会,虽然手上过钱无数,他却从未改变节俭本色,有宫中太监做靠山,广兴铺也从未遭受过勒索,因此他对拿钱给外人极不习惯。
  “要不然你写六贯,利息算多一些。整条街上我就对你这里比较熟,放心,就算我不还,西厂也会替我还……”胡桂扬非要借点钱不可。
  牛掌柜抬笔,刷刷写下一张字据,调转过来,“签字还是画押?”
  “我会写字。”胡桂扬接过笔,扫了一眼,“呵,纹银十两?我用不了这么多。”
  “就当是交朋友了。”牛掌柜咬牙道,从钱匣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几块碎银和一把铜钱,“总数不到十两,利息我要一点,请胡校尉收好。”
  “不用称一下?”
  “当掌柜这么久,我心里有数。”牛掌柜将银钱推向柜台外面。
  胡桂扬工工整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笑道:“你收好,还钱的时候我得要它。”
  “没问题。”牛掌柜将借据放在匣内,拱手道:“慢走,不送。”
  胡桂扬的确很慢,将柜台上的银子与铜钱分开存放,“牛掌柜真是位值得一交的朋友,其实咱们也算有几分渊源,昨晚我还与梁内侍聊天呢。”
  “梁内侍?”牛掌柜吃了一惊。
  “对啊,他请我帮忙,可惜我本领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失去一次讨好梁内侍的大好机会。”
  “你在哪见到……算了,请胡校尉慢走,钱不用急着还,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都行。”
  “还钱嘛,肯定是越快越好。既然钱借了,牛掌柜再帮我一个忙吧。”
  “又要怎样?”牛掌柜大怒,他可不怕一名锦衣校尉,只是心里有鬼,希望尽快将人打发走。
  “这回不错钱了,借个人。”
  “借个人?你已经拿到钱了,出去随便雇人。”
  “别人都不好用,非得是牛掌柜的一位老伙计才行。”
  胡桂扬若是一来就开口要人,牛掌柜当即就会拒绝,可是从借钱开始他就陷进去了,一心只想将客人打发走,强忍怒气,“借谁?”
  “杨少璞。”
  “那个老酒鬼?”
  “对,就是他。”
  牛掌柜松了口气,“他不在我这里,你去附近的亨兴铺问问,老酒鬼应该去投奔他干女儿杨彩仙去了。”
  “杨彩仙换东家了?”
  “嗯,从胡校尉家里回来之后就换了,你去那边问吧,我不太了解。”牛掌柜再次拱手,表露出明显的逐客之意。
  “多谢,今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牛掌柜的靠山直达宫中权宦,对一名锦衣校尉看不上眼,“好说,胡校尉慢走。”
  胡桂扬终于离开,牛掌柜跟到门口,亲眼看着胡桂扬走远,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急忙将门闩上好,今天不打算再做生意。
  沈乾元从后门进来,“胡桂扬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牛掌柜双手一摊,“完全莫名其妙,借走一些钱,又要去找杨少璞,你说他是不是在试探我?”
  “杨少璞知道什么吗?”
  “一个老酒鬼而已,早被我撵出铺子,有事也不会对他说啊。”
  沈乾元想了一会,“我待会派人进城打听情况,弄明白胡桂扬为什么会离开赵宅,天黑之后你将‘货物’转移。”
  “先是胡桂扬的两名手下,然后是他本人,你说这其中……”
  “胡桂扬我来对付,他的那两名手下你一块带走。”
  “好。”牛掌柜向后院走去,嘴里喃喃道:“千万别出事……”
  亨兴铺离广兴铺不远,门脸很小,生意看上去也不太好,前面的店面里倒是堆满货物,可是积满灰尘,一看就是放置许久没卖出去的旧货。
  店里没人,胡桂扬高声喊道:“掌柜!”
  一名病秧秧的年轻人从后门进来,看到客人一脸的不高兴,“来这么早?”
  “生意人还嫌早吗?”
  年轻人打个哈欠,“一般客人都是快到晚上才来。早来也行,算你赶上了,有多少银子?”
  “杂七杂八算十两吧。”
  年轻人一愣,随即怒道:“穷鬼一个,也敢来这里玩耍?出去,去城里吧,那边的姑娘便宜,几文钱一晚的都有。”
  年轻人过来推搡,连推几下没推动。
  胡桂扬逼近一步,笑道:“你弄错了,我找的不是姑娘,是老酒鬼。”
  年轻人又是一愣,连退两步,“哪来的老酒鬼?”
  “姓杨,叫杨少璞。”
  “这里没有姓杨的人。”年轻人又过来推搡,百折不挠。
  胡桂扬再次逼近一步,顺手抓住对方的腕子,“怎么称呼?”
  “关你……唉哟,快松手!”年轻人呼痛,身子一矮,差点跪下。
  胡桂扬松手,自己也觉得纳闷,他还没怎么用力呢。
  “你找杨少璞是吧?我给你叫去。”年轻人转身就往后面跑,嘴里一个劲儿地吸凉气。
  没过多久,杨彩仙从后面进来,看到胡桂扬,也是一愣,脱口道:“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呵呵,这个追字用得妙,可我不是来‘追人’的,是要找人,找你义父杨少璞。”
  “他喝醉了在睡觉……你找他干嘛?”
  “一点小事。你怎么换东家了?”
  “我不想再做这行,在这里暂住。”
  “刚才那位兄台还问我银子多少呢。”
  “接客的不是我,是他妹妹翁郁郁。”
  当初楼驸马就是死在翁郁郁床上,胡桂扬见过她,“哦,那就是他哥哥嗡嗡虫?”
  “对。你非要现在见我义父吗?”
  “嗯。”
  “你也可以先问我,或许我知道答案。”
  “杨少璞曾经替清河阉丐传信,想必与那些人很熟,我来打听阉丐的消息。”
  杨彩仙轻轻一笑,“你是锦衣卫,连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吗?”
  “什么事情?”
  “清河阉丐都来京城了,到处招收所谓神仆,离此不远就有一处据点,义父前天入会,喝醉之后才回来。”
  “神仆?阉丐改行了?他们手里是不是有个人质?”
  “没听说过。”杨彩仙想了想,“等会,我将义父叫醒。奇怪,你居然能活着出来,我还以为……”
  “命大。”胡桂扬笑道,心里明白,自己不是命大,而是被故意“放”出赵宅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五十一章 乔装
  想叫醒杨少璞可不容易,老酒鬼魂游天外,正与群仙畅饮琼浆玉液,喝至酣处,就算是房子着火也不想睁眼。
  杨彩仙只好挽起袖子,结结实实地扇了两巴掌。
  群仙惊退,杯碎酒撒,杨少璞哀号一声,终于坐了起来,捂着双颊,委屈地看着干女儿,“刚上来一壶好酒,一口还没喝呢,就被你打碎了。”
  “锦衣卫找你。”
  听到“锦衣卫”三字,杨少璞酒醒五分,再看到女儿身后的胡桂扬,酒又醒三分,惊愕地说:“我、我没做啥啊。”
  杨彩仙让到一边,胡桂扬上前两步,笑吟吟地道:“你不是刚刚加入神仆会吗?”
  “都是些老朋友,聚在一起吃喝,胡乱起的名字,当不得真。”
  胡桂扬坐到床边,“我想见见你的这些老朋友。”
  “干嘛?童丰的死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杨少璞越发警惕。
  胡桂扬本想说得轻松些,见到对方警惕,立刻改变主意,正色道:“我怀疑神仆会里有人意欲造反,暗害童丰是个开始,阉丐齐聚京城,则是第二步,接下来他们将要攻入皇宫。”
  杨少璞越听越惊,嘴巴越张越大,半晌才道:“我跟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熟,就是从前一块讨过饭……”
  “可你给他们传过信儿,使得三名侍卫高手以及一名西厂总管命丧清河……”
  杨少璞急了,“真不关我事,那边的口信我直接给了牛掌柜,是他传到宫里,真的与我无关。”
  “那你也有连坐之罪,抓不抓你,全看……”
  “南边不远有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再往东有个金帐台,都是神仆会的据点,我就知道这两处。”
  “好,带我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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