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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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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们急忙又放下绳索。
  胡桂扬迎向太子丹,笑道:“太子丹,想不到你居然真舍得神力。”
  “我叫张慨,而且……唉,我原想用你替换太子,一则保全太子性命,二则……”
  “二则破坏仪式,留住自己的神力。”
  “只要留一点我就满足了,谁想到你比太子吸取得更快。”张慨长叹一声,万分怀念那个狂傲不羁的太子丹,“太子呢?”
  “被我的朋友带走,应该出来了,你没看到?”
  张慨摇头,“我们曾经晕过去一段时间……奇怪。”
  “陛下人呢?”胡桂扬极小声地问。
  “回宫了。”
  “陛下不太满意吧?”
  何止是不满意,皇帝先是大失所望,等到体力恢复,又大发雷霆,不等李孜省上来,直接在尚铭的保护下离开。
  张慨无奈地摇头,走向洞口守候,很快回头道:“你不能走。”
  “当然。”胡桂扬笑了笑,四处看看,走到丘连实面前,“谷中仙没得到神力。”
  丘连实重重地叹了口气,最后一点希望也烟消云散。
  胡桂扬转向罗氏,“关木通、唐公子死了,另外五人生死不知。”
  罗氏神情冷淡,与异人时没有太大差别,可是抵御不了二月初的寒风,身子微微发抖,殊无异人风度,“跟我有关吗?他们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
  “无关。”胡桂扬笑笑,走到李刑天身前。
  李刑天躺在地上,周围人来人往,他却一直不肯起来。
  胡桂扬蹲下,“神力也不在何三尘手中。”
  “麻烦你,在我心口插一刀,把我杀了吧。”李刑天有气无力地说。
  “我没有刀,也不想杀人。当凡人有什么不好?”
  李刑天伸手捂住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胡桂扬,给我过来。”汪直上来了。
  胡桂扬走过去,笑道:“厂公找我有事?”
  “从现在起,你不准与任何人交谈,直到我问你话。”
  胡桂扬立刻点头。
  隔了好一会,李孜省也被拽上来,脸色铁青,显然是一无所获。
  将近黄昏时,众人离开,天坛重新封闭,只留少数人看守,再不准外人进入,尤其是不准任何人靠近“丹穴”。
  胡桂扬、张慨等人都被送到西厂,分别囚禁。
  说是囚禁,身上没有枷锁,房屋内的陈设比胡宅还好,胡桂扬饱饱地吃了一顿,上床接着睡,发誓要将过去几天的觉全补回来。
  这一关就是一个月,李孜省几乎天天过来“审问”,要求胡桂扬将丹穴里面的情况事无巨细全部回忆一遍。
  胡桂扬全都照实回答,只有一件事例外。
  “玉佩呢?你就眼睁睁看着它被何三尘和闻空寅带走?”
  “还能怎么办呢?我连他们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李孜省每次都要无奈地摇头,“功亏一篑,胡桂扬,功亏一篑,到手的万古奇功,被你错过。”
  “我天天看见太阳东升西落,从来没抓在手里,这也叫功亏一篑?早跟你说过,我拦不住,也抢不到,顶多算是一个旁观者,他们没杀我,就是我的幸运。”
  李孜省从来没怀疑过这番说辞,也没有搜过身,胡桂扬若说阿寅将玉佩舍下,他才会疑惑不解,因为他从来没见过任何人能够放弃神力。
  玉佩就在胡桂扬身上,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也会拿出玉佩轻轻摩挲,感受不到任何奇异,更取不出里面的神力,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玉佩其实是障眼法,神力还是被何三姐儿与阿寅给带走了。
  毕竟他也没见过任何人能够放弃神力。
  胡桂扬获准离开西厂的时候,已是三月,春回京城,带来丝丝暖风,还有一地的泥水,坐在车轿里的人只感受到暖风,心情自然大悦,甚至生出几分诗兴,要靠双腿走路的人却咒骂这鬼天气,希望春天快些离开。
  走路而不在乎天气的人,大概只有胡桂扬了,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他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连满街的泥水都显得亲切,双脚不躲不避,直接踩进去,真正的拖泥带水,到家时,靴子失去原色,重了整整一倍。
  他没去赵宅,直接回自己的家,院门上的锁不翼而飞,好在里面没有不速之客,可西厂之前送来的几千两银子全没了。
  胡桂扬在客厅里呆坐,等到天黑,他出屋将玉佩埋在大饼在院墙下方掏出的一个狗洞里,填上土,心里轻松许多,回卧房睡觉。
  一觉醒来已是白天,胡桂扬肚子咕咕叫,嘴里干涩,手上沾满泥巴,家里连水都没有,甚至没办法洗漱。
  “不如住在西厂了。”胡桂扬勉强起身,去厨房找来木桶,去胡同的井里打水,将手洗净,又将靴子上的泥一点点敲掉,将自己收拾得干净一些,这才再次出门。
  昨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胡桂扬也跟其他人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开泥水,先到二郎庙拜访,结果庙主竟然换人了,樊大坚卸任二十多天,回来过一次,此后去向不明。
  至少他还活着,袁茂想必也没事,胡桂扬放下心来,去面馆吃饭。
  “胡校尉好久没来啦,又出远门了?”掌柜笑脸相迎。
  “不算太远,就在城里。”胡桂扬坐下,不用点菜,伙计就去后厨要面要酒,“今天得赊账,实在是没钱了。”
  “无妨,胡校尉是老主顾,今天这顿我请。”掌柜走出柜台,手里拎着一壶酒,坐到对面,“我陪胡校尉喝几盅?”
  “求之不得。”胡桂扬大喜,翻杯放在两人面前。
  臊子面上来,还有几样凉菜,胡桂扬也不客气,先吃半碗面,然后才与掌柜互相敬酒。
  “最近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胡桂扬问。
  “最近?”
  “一个月以来,我虽在城里,但是消息闭塞,好久没听到任何事情了。”胡桂扬在西厂天天受到讯问,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回答他最简单的问题。
  掌柜想了一会,“没什么大事,传言最多的还是观音寺胡同的赵宅,都说那里闹神闹鬼,连朝廷都给惊动了。胡校尉在那里住过吧?”
  其实这正是掌柜请客的原因,胡桂扬觉得很值,一边吃饭,一边将赵宅异人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与皇帝相关的内容。
  “这么说没有鬼神?”掌柜很是失望,马上笑道:“但这些异人的确够怪的,出口就念诗?呵呵,跟这街上的文秀才有点像,文秀才屡试不中,人有点不正常,也是出口成章。”
  “一个月前天坛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没听说过?”
  “哦,那件事,我还看到了呢,天坛放光,整夜不散。大家都说还是皇家有钱,能放这么大的焰火,向一万名乞丐施粥。啧啧,神仙都被感动,听说老娘娘的病马上就好了。倒是那些叫花子,出来之后胡言乱语,非说自己是什么神仆,到处要叫要喝,一开始还有人信,时间长了供应不起,干脆乱棍打出,这些天安静多了。”
  天坛的事情居然就这么被掩盖过去,在场的锦衣卫不敢乱说,阉丐地位低下,说的话没人相信。
  胡桂扬起身,“还是寻常日子好,告辞。”
  “不聊了?”
  “下回吧。”胡桂扬笑道,回到家中还是呆坐,事情看上去已经结束,可他知道这是假象。
  夜里,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披着被子凝视窗外,好几次想要出去将玉佩挖出来,最后又都忍住。
  房门轻响,有人闪身进来。
  “你……”
  “嗯,没想到我回来?”
  “西厂放我回家,就是为了引你现身。”
  “我来了,西厂的人没来。”何三姐儿轻轻笑了一声,“他们没发现我。”
  “你有神力?”
  “唉,连我你也不信了,神力全在玉佩里,世上再没剩下半点。”
  “可是……”
  “我来向你告辞的。”
  “我跟你一块走。”胡桂扬马上道。
  何三姐儿走近一些,“你属于这里,走了还是会回来,何必呢?”
  胡桂扬无言以对,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忍受逃亡奔波之苦,“你什么时候再来。”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答应我一件事。”
  “好,你说。”
  “将玉佩藏好,它以后有大用处。”
  “多久以后?什么用处?是天机船?”胡桂扬一堆疑惑需要解开。
  “时候未到。”何三姐儿笑道,闪身离去。
  胡桂扬伸出手去,什么都没抓到。


第三百七十五章 还是校尉
  半个月悄然而过,街上依然泥泞,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已是春暖花开。
  胡桂扬再也不好意思去赊面了,想来想去,决定去西厂要点钱,“我的俸禄还一直没拿过哩。”
  他也是懒,回家半个月,除了吃饭、提水,平时极少出门,今天是第一次要走远些,结果刚到胡同口就被拦住。
  拦他的人是名乞丐,原本坐在墙下,看到他走来立刻起身,伸出一只破碗来。
  胡桂扬往碗里看了一眼,笑道:“你比我还有钱,我是穷光蛋,身无分文。”
  “你有吃有住,用钱干嘛?”
  胡桂扬一愣,止住脚步,觉得这名乞丐有些古怪,“你是……”
  乞丐点下头,笑道:“街上的小人物,不好意思提名字,今天算是见过胡校尉了。”
  “你给西厂做事?”
  乞丐又点下头。
  “一直在监视我?”
  “还要多谢胡校尉,这些天没给大家添麻烦,大家都说,等事情结束,必须请胡校尉喝酒,以表谢意。”
  乞丐会说话,胡桂扬听得明白,笑道:“我可以还像从前一样待在家里,不出胡同半步,可是——我得活下去啊,瞧我,身上连枚铜板都没有,再这么下去,早晚饿死家中。要不,你替我去趟西厂,把我一年来的俸钱要来吧。”
  乞丐笑道:“俸钱的事情我会转告上司,但胡校尉绝不会饿死,那家面馆不是一直赊面给你吗?”
  “我脸皮不够厚,没法一直赊下去。”
  “可以……我不是说胡校尉脸皮厚,是说你可以一直赊账,面馆绝不会向你要钱。”
  “哦,我说掌柜这么大方,行,明白了,我不给你们添麻烦。请转告厂公,我也想抓那人落网。”
  乞丐不停感谢,除此之外,一句不肯多说。
  胡家受到严密监视,附近很可能还埋伏着大量官兵,就是为了等何三尘、闻空寅露面,却从未发现何三尘早已来过又走。
  胡桂扬没什么可担心的,伸手从乞丐碗中捞走十余枚铜钱,扔下一句“多谢”,扬长而去。
  对面正好走来几位二郎庙里出来的香客,惊恐地看着这名当街抢夺乞丐的无赖,绕着他走。
  “他……”胡桂扬想解释两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反而一瞪眼,吓得香客迈步快跑,他觉得这样做更有趣些。
  面馆掌柜与伙计依然热情,胡桂扬心中的歉意却已茫然无存,在柜台上摆出一排铜钱,笑吟吟地看着掌柜。
  “不着急结账,而且……”掌柜不好说出口,这点钱实在太少。
  “我不是来结账,是来相亲的。”
  “相亲?”掌柜更糊涂了。
  “给我手下十……三太保相信,麻烦掌柜找十三枚母铜钱,给他们配对儿。”
  “哈哈,胡校尉真爱开玩笑,一样的铜钱,哪来的公母?”
  “难说,如今世上怪事多,面馆掌柜能为西厂办事,铜钱没准就会分出公母。”
  掌柜一愣,随即苦笑道:“胡校尉知道了?请你担待些,西厂的人找上门来,我可没有别的选择。”
  “我自己就是西厂校尉,能不明白吗?”胡桂扬一脸笑容,“反正我在你这里的花销,西厂会来结账吧?”
  掌柜也明白了,只得打开钱匣,摸出几枚铜钱,一枚一枚地往桌上摆放,与“十三太保”成对,“配得上吗?”
  “简直是天作之合。”
  掌柜笑着摇头,刚要关闭钱匣,胡桂扬道:“慢着,夫妻成了,该有孩子了吧?”
  掌柜只好又拿出十三枚铜钱,一一摆放在“夫妻”身边。
  “你瞧,这一家家人多甜蜜?”胡桂扬一脸宠溺地说,“一个孩子是不是有点少?最好是儿女双全。”
  “行了,胡校尉,刚成亲就儿女双全,说出去不怕外人笑话?”
  胡桂扬点点头,深以为然,将铜钱一家一家地收起来,“老规矩,一碗面,半壶酒……嗯,再来四样小菜,今天高兴。”
  胡桂扬吃完就走,在门口道:“天天来你这里也麻烦,不如你派人给我送去吧,这样一来,我连大门都不用出了。”
  “行行,没问题。”掌柜只想快些看胡桂扬离开。
  上午不是吃饭的时候,没什么客人,只有伙计一直吃吃地笑,掌柜沉下脸,没过一会,自己也笑,随即叹道:“胡校尉流年不利啊。”
  “我瞧他快要疯了。”伙计肯定地说。
  “去,别胡说。”掌柜看向门口,心里也觉胡桂扬不太正常。
  胡桂扬却觉得自己正常得很,出店之后又向胡同口走去,守在那里的乞丐换了一人,胡桂扬来到他面前,直接道:“从今天开始,每天给我担一缸水,我就不出门了。”
  “啊?”乞丐愣住了。
  胡桂扬仔细看了一会,发现这是一名真正的乞丐,忙笑道:“抱歉,认错人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家人”铜钱,放到破碗里,与其它铜钱分开,“好好待它们。”
  “啊?”
  胡桂扬转身四处遥望,只见那名西厂乞丐正从二郎庙里跑过来,到了近前笑道:“胡校尉还有事?”
  “嗯,从今以后,面馆送饭,管我一日三餐,你们送水,保我缸里不空,顺便带走垃圾,收拾屋子我自己来,然后我就不再出门了,我得清闲,你们也清闲,如何?”
  “我去跟上司说一声。”西厂乞丐也开始觉得胡桂扬有些异常。
  当天傍晚,面馆送来饭菜,还找人担来两桶水。
  “都记在账上。”伙计觉得挺有趣,“‘十三太保’过得还好吧?”
  “唉,只剩‘十二太保’了,不得不送走一家。”
  伙计笑着告辞。
  又过去一个多月,时近五月,胡桂扬起床,摸摸渐鼓的肚子,琢磨着臊子面已经吃够,该让面馆换个花样,结果快到中午也没人送饭来。
  缸里还剩点水,胡桂扬洗漱过后,再一次走出大门。
  阳光炽热,街上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泥水,而是扑面而来的灰尘。
  胡桂扬腿脚发软,走到面馆就已气喘吁吁。
  伙计正好出门,笑道:“哟,胡校尉出阁啦?”
  两人总开玩笑,胡桂扬也不在意,揪住他问:“上午怎么没送饭去?好不容易养出的一身膘,少一两你也得赔钱。”
  “胡校尉还不知道吗?西厂的人都撤了,店里的账也已结清,所以……”
  “都走了?”
  “是啊,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们没告诉你?”
  胡桂扬松开手,“他们不敢扰我清梦。那我今天在店里吃饭。”
  伙计让进去,“‘十二太保’还在吧?”
  “在,跟我一样,也养胖了。”
  掌柜仍不要钱,“这回是真请。”
  胡桂扬并不急于出门,吃过之后回家休息,第二天才出门,先去袁茂家里,结果屋主已经换人,据说原主调任外地去了。
  胡桂扬步行去往西厂,到衙门口时已是满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小声埋怨自己:“只想着吃饭、睡觉,怎么就不能趁机练功呢?”
  百户韦瑛得到通报之后,亲自出门相迎。
  胡桂扬心情大悦,拱手笑道:“总算见到活人了。”
  韦瑛也是笑脸相迎,将胡桂扬请到门房里,送上茶水,“胡校尉不来,我也要去府上拜访。”
  “西厂的茶总是这么好喝。”胡桂扬赞道。
  “胡校尉很困惑吧?”
  “等我将这杯茶喝完。”胡桂扬细细品味,好一会才放下杯子,“我的困惑早就变溲啦,只想知道我现在还是西厂校尉吗?”
  “这个……我还是简单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吧。”
  “嗯,只要我有茶喝,随便你说。”
  韦瑛重斟一杯茶水,“那天晚上,石百户与袁茂、樊大坚带着太子回到通道尽头,觉得不宜久留,是石百户用刀挖出一些小坑,走到地面上。结果发现所有人都陷入半昏迷状态。石百户想将太子送交厂公,可袁茂建议先躲在人群中,看看再说。”
  “嘿,还是袁茂比较聪明。”
  “所以他们四人脱掉外衣,拣了几件乞丐的衣裳换上。”
  “还能拣到衣裳?”
  “之前有一批人因为‘心不诚’离开天坛,大概是太伤心吧,脱掉衣裳乱扔。”
  “嗯。”胡桂扬继续品茶。
  “来到地面之后,太子比较听话,没有叫喊。等到天亮,三人带着太子与乞丐们一同离开,直接送到这里,将厂公与我都给瞒过了。”
  “呵呵,厂公回来之后一定很高兴吧?”
  “高兴,但也将他们训斥一顿。”韦瑛回忆往事,不由得摇头,袁茂等人当时的举动完全是在冒险,万一皇帝就是想让太子留在丹穴里,他们就是犯下死罪。
  袁茂力主保护太子,声称他们几人被送入丹穴,必有原因。
  袁茂猜对了,汪直将太子送到宫里之后,一回西厂就将三人大大地表扬一番,然后告诉他们此事不可张扬,也没法立刻给予奖赏,石桂大、袁茂要出京历练一两年,回来之后升官,樊大坚也去外地掌管道观,回京再分给更大的地方。
  三人当晚就得出发,来不及向任何人告别。
  韦瑛继续道:“还有江东侠、赵阿七等五名异人,全在通道里受了重伤,整整一天之后才被发现。也是他们胆小,厂公与李仙长亲入通道,就从他们身边经过,却没人敢吱声。”
  “他们居然没死?”
  “没死,至今还被关押,据说过几天会被释放,因为他们真的只是凡人,再没有任何用处。”
  “李孜省受到惩罚了?”胡桂扬开始感兴趣了。
  韦瑛笑着摇头,“宫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据说李仙长地位尚稳。”
  “遗憾。”
  “然后就是那枚神玉。”
  “它叫神玉了?”
  “对,何三尘从哪得到的?居然有此奇效?”
  玉佩是皇帝托公主转送的,胡桂扬当然不会说出来,笑道:“我就是一个稀里糊涂的工具,什么都不知道。”
  “唉。西厂本以为何三尘会去探望胡校尉,甚至将你带走。”
  “那是一个绝情的女人。”
  韦瑛笑笑,“最近西厂得到消息,说她出现在江南。”
  “哦,原来如此。”胡桂扬终于明白对自己的监视为何撤消,“别的事情我也不感兴趣,就想知道我现在是平民还是校尉?”
  “你还是校尉,从今往后,你只有一项任务,抓捕何三尘,至少要夺回神玉,那是天下至宝,绝不可流落民间。”
  “好啊,将俸禄先给我吧。”胡桂扬甚至不去想玉佩在哪。
  (本卷结束)


第三百七十六章 扫屋
  天气突然间就热得让人受不了,胡桂扬从杂物间里搬出破旧的小榻,夜里在院子里睡觉,宁可忍受蚊虫的叮咬,也不愿受屋中的闷热之苦。
  被大雨浇醒的那个晚上,他又一次准备练功,活动活动腿脚,不由自主坐在了榻上,想要休息片刻,等到明白的时候,已是大雨倾盆,他被浇成落汤鸡,连床榻都来不及收起,急忙跑进屋子里躲避。
  他睡不着了,也不换衣服,就这么湿漉漉地站在门口,望着暴雨如注,心中恍惚,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弄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的:身体发福而虚弱,每日不是吃就是睡,不与任何人来往,倒是实现了多年来的梦想,结果却一点都不快乐,反而感觉到强烈的窒息。
  可思绪不受控制,片刻之后,他开始考虑天亮之后该吃点什么,他现在每月都从西厂领一份俸钱,不多,却足够他一个人的吃喝。
  至于追捕何三尘,从来没人真正督促过他,胡桂扬每个月去一趟西厂,再到南司露个脸,就算尽职。
  等到再次明白过来的时候,胡桂扬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房门敞开,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地面微湿,几乎看不出来昨晚曾经下过大雨。
  “李刑天肯定能吟出两句诗来。”胡桂扬喃喃道,羡慕那些随时随地诗兴大发的人。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胡宅很久没有客人登门,胡桂扬对此极不适应,发了一会呆,等敲门声越来越急,他才走出房门,大声问道:“哪位?找谁?”
  “找你。”语气很硬气,又敲两下。
  胡桂扬仔细回想,日子虽然过得无聊,但他不欠债,于是也硬气地回道:“报上名来。”
  换上一个女子的声音,“是你花家大娘子,你做什么坏事了?大白天院门上闩,来了客人也不打开。”
  “原来是花大娘子,稍等。”胡桂扬急忙回屋换身衣裳,将头发胡乱扎起,这才去开院门。
  花大娘子一看见胡桂扬就皱眉,待见到杂乱的庭院,皱眉变成拧眉,走进客厅,看到桌上没收拾的剩饭剩菜,拧眉终于变成竖眉。
  “来错地方了吧,胡桂扬,你怎么将客人领到猪窝里来了?”
  花小哥跟着进来,笑道:“这个猪窝可不错,一年多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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