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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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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官尴尬,只能装作没听见,梁秀脸色一红,想要辩解,又觉得有失官威,只得也装作没听见,厉声道:“传令下去,继续搜山,抓到人之后,全军有赏,抓不到人,全军受罚。”
  军官领命离去,胡桂扬拱手笑道:“哎呦,不小心说错话了,可是真没人告诉我……”
  “站到一边去。”梁秀冷冷地说。
  胡桂扬站到左预身边,冲他笑笑,小声道:“你吃过没?”
  左预不理他。
  胡桂扬又道:“你会不会凑巧从灵济宫要来解药并且带在身上?”
  左预像木头一样立在那里,对身边的人无知无觉。
  胡桂扬只得闭嘴,他被叫来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要站在镇抚大人的视线范围内。
  山里不停有人送来消息,大都没有实质内容,无非是搜到何处,梁秀连山势都没见过,自然听不明白“何处”是哪里,每次的回答都是催迫,偶尔也有交锋的消息,证明陈逊就在山中,并未逃遁。
  将近三更天,两名锦衣校尉飞驰进庄,通报说厂公尚铭即将赶到。
  梁秀立刻整顿衣裳,带领众人出庄相迎。
  尚铭带来的队伍更加庞大,光是锦衣校尉就有上百人,京卫官兵数倍于此,马蹄声远远传来,颇具声势。
  梁秀一见到厂公,立刻跪在路边,手下也都纷纷跪下,只剩下胡桂扬鹤立鸡群,稍稍后退几步,不与众人为伍。
  “抓到人了?”尚铭坐在马上问道,望向远处山中的点点火光。
  “快了,我……”梁秀准备好一肚子话,打算给自己小小地请一功,刚说出几个字就被打断。
  “你一直待在庄里?”尚铭问。
  “是,下官在此指挥搜山,等候厂公到来。”
  “派你出京不是为了等我,是让你带队抓人,人犯在山里,距此七八里,你却在后方享清福吗?既然如此,要你何用?”
  梁秀满脸通红,“是是,下官一时贪图享受,令厂公失望,我立刻去山里,官兵在哪我在哪,不找出陈逊,绝不回来见厂公。”
  梁秀起身,仓皇找马,要去山里亲自搜人。
  校尉们全都跟上,胡桂扬也不能例外,看着梁秀受气不敢反驳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同情这位上司,甚至理解他为何要勾引尚铭的假妻。
  上千名士兵与百姓已将道路踩平,梁秀带人骑马赶往山中,心中恼恨,不敢宣之于口,只能严厉地催促手下。
  胡桂扬不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人,却是第一个喊出来的人,“山里是着火了吗?”
  近千人搜山,火把星星点点,可是有一片却连在一起,而且在迅速扩大。
  梁秀大惊,“是谁放火?”
  没人能回答,梁秀扬鞭打马,跑得更快一些,没多久迎上一队后撤的官兵。
  “我是南司镇抚梁秀,山上是谁放火?”
  官兵停下,一人上前道:“回大人,是人犯放火。”
  梁秀怒道:“胡说八道,火势明明是在火把中间,难道陈逊跑到官兵中间放火?”
  “呃,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梁秀举鞭子打过去,那名士兵闪身躲过,跑进人群,“再不跑,全得烧死!”
  官兵一哄而散,数十名锦衣卫根本弹压不住。
  梁秀又惊又怒,顾此失彼,原地绕了一圈,催马继续往山里去,至少他得弄明白陈逊被抓到没有。
  山上火势渐盛,逃跑的官兵成群结队,扔掉的火把点燃更多地方,刚到山脚下,梁秀被几名军官拦下。
  “大人,不要进山,危险!”
  “人呢?人犯呢?”梁秀只关心一件事。
  没人回答。
  “继续搜山,不准停下!”梁秀跳下马,一通乱抽,军官们不敢躲避,只得大叫大嚷,命令士兵转身,可是根本没人听命,偶尔有人停下脚步,看一眼火势,再看一眼奔跑的同伴,立刻迈步,就算皇帝亲临,也阻止不了他们逃命。
  梁秀想要亲自进山,被手下校尉死死拉住。
  火势漫延,没人能够进去,反而有不少人被困在山上,惨叫声响成一片。
  梁秀挣扎一会,终于放弃,任凭校尉们将自己抬到马上,失魂落魄地调头。
  山上的火越来越大,山下的人越来越乱,尚铭见到火起,也是大吃一惊,他带来不少人,排好阵势,强行拦住溃逃的官兵,可是想驱赶他们重回山里却做不到,连锦衣卫也是阳奉阴违,不敢真往山里去。
  梁秀最怕见厂公,却不得不见,跪地道:“陈逊放火烧山,自己也被困,肯定逃不掉。”
  与其说这是事实,不如说是梁秀的希望。
  “人不重要,东西重要……胡桂扬呢?”
  梁秀回头,没看到那个讨厌的手下,一同消失的还有石桂大、左预。


第四百一十四章 送行
  周围混乱不堪,到处都是逃亡的士兵,石桂大向胡桂扬道:“跟我来。”
  “去哪?”
  石桂大纵马驰入荒野中的一条小路,胡桂扬稍一犹豫,拍马跟上去。
  跑出四五里,远离山火与人群之后,石桂大勒马调头,等胡桂扬追上来,“你有危险。”
  “梁秀想杀我?”
  “不只是梁秀,他倒是一直想除掉你,可是没有这个权力。是尚厂公和李孜省。”
  “不意外。”胡桂扬笑道。
  “最早的时候,是汪厂公保护你,后来是东宫,如今汪厂公离京,东宫受限,你已经没有保护者。”
  “东宫发生什么了?”
  “咱们再走远一些,得找个合适的藏身之所。”
  石桂大驱马跑出一段路,发现身后没有声音,只得又回来,惊异地说:“你不相信我?”
  胡桂扬留在原地没动,笑道:“恰恰相反,我怕连累你。”
  “你连累过的人还少吗?”
  “不同,被我连累的人要么是敌人,要么是朋友——这么说来,当我的朋友确实挺倒霉,怪不得袁茂、樊大坚总是一脸苦相——总之,你算哪一种?”
  石桂大想了一会,“我欠你的。”
  “欠我什么?”
  “至少在天坛丹穴里,你救我一命,让我立过一功,给太子留下很深印象。我调回锦衣卫赋闲,其实是等待以后的重用。所以我帮你一是为了偿还人情,二是为了东宫。这样可以了吗?”
  “你家中尚有妻儿。”
  “等你安全之后,我回锦衣卫,声称被你劫持,大不了受罚,不至于死罪,更不会连累家人。”
  胡桂扬回头望了一眼,“其实我没想逃跑……”
  “回去就是送死,尚铭和李孜省已经定下计策。”
  “好吧。你认路?”
  “不认,但我知道如何躲开东厂校尉。”
  石桂大再次上路,胡桂扬跟在后面。
  天亮时,两人停下休息,石桂大将自己携带的水和食物分出一部分,“前方有人烟,吃饱之后我去问路。”
  “好。”
  两人坐在树下默默地吃东西,石桂大很快起身,“在这里等我。”
  胡桂扬点点头,看着石桂大步行走远,继续啃干粮,吃完之后背靠大树,打算小憩一会,天有些冷,可他仍觉得自己能睡着。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胡桂扬立刻翻身而起,确信附近藏着一个人,“哪位朋友跟我开玩笑?”
  左预从树后慢慢走出来。
  胡桂扬拱手笑道:“恭喜,你也逃出来了,不打算戴罪立功?”
  “你就是我的功劳。你要去哪?”
  “我要去——见个人?”胡桂扬不太确定地说,好像这不是他自己的决定。
  “何三尘,果然没错,你知道自己抢不到神玉,所以要去找何三尘,只需从她那里问出吸取神力的法门,你又能回到京城,保持不败之地。聪明。”
  “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挺聪明。你呢?也一样聪明吗?”
  左预笑了一声,说出手就出手。
  两人都没有兵器,空手相搏,几招下来,胡桂扬落于下风,暗自后悔练功太不用心,恢复得太晚,白白浪费两年多时间,一遇到左预就无法招架。
  “等等。”胡桂扬连退几步,“你也想要法门,对不对?我带你去见何三尘,总比你扛着我要方便吧。”
  “算你识相。”左预放下拳头。
  “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一向好说话……”胡桂扬突然转身就跑,他现在要找的人不是何三姐儿,而是去前面问路的石桂大。
  对这一招,左预没有特别意外,冷笑一声,迈步追赶。
  荒野中只有崎岖曲折的小路,胡桂扬跑出没多远,被地上的坑洼绊了一跤,别无选择,只得翻身再战。
  不过十招,胡桂扬被一脚踹倒,左预扑上来,双手扼住胡桂扬的脖子,“老老实实带我去见何三尘,用你的命换法门,从此你们二人双宿双飞,岂不甚好?解药你不用担心,我会从灵济宫要来……”
  左预突然闭嘴,目光一呆,片刻之后,向前倒下。
  胡桂扬力气还在,急忙伸手一推,让左预往一边倾倒,同时摆脱脖子上的手掌。
  石桂大握着滴血的刀,“还好我回来得及时。”
  胡桂扬爬起来,揉揉脖子,“我脖子上的伤没法好了。”上前踢了一脚,“你真把他杀死啦!”
  “你不想他死?”石桂大收起刀。
  胡桂扬叹息一声,“左百户,不是我虚情假意,是你死得的确有些不值,神力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抛家舍业,甚至丢掉性命?”
  死人不会回答。
  石桂大道:“走吧,十里以外有座小镇,可以买些补给,然后走官道去江南,只是不能走水路。”
  胡桂扬看向石桂大,脸上露出微笑,“你也想见何三尘?”
  石桂大镇定地回视,“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胡桂扬瞥一眼地上的尸体,“神玉的诱惑太强,我连自己都很难相信。”
  “你是对的。”
  “嗯?”
  “我奉命取得你的信任,跟你一块去见何三尘。”
  “尚铭和李孜省的主意?”
  “主要是尚铭。”
  “我说我真找不到何三尘,你相信吗?”
  石桂大想了一会,“就算你能找到,也不会带我去。我向他们两人解释过,可他们不信。”
  “你打算怎么办?”
  “送你一程,两天之后我会调头回京,向尚铭、李孜省请罪,说你太狡猾,一直不相信我,偷走我的兵器和马匹。”
  “能不能偷走一点银子?”
  “可以,有一百余两,你都‘偷走’,我找个驿站,借用那里的马回京。”
  “何必等两天?我现在就能‘偷’。”
  “至少两天,我不想显得太无能。”
  胡桂扬笑道:“不管怎样,你将那两人彻底得罪了。”
  “嗯,先赶路吧。”石桂大去牵马。
  胡桂扬低头看着左预,喃喃道:“这就是你剩下的唯一用处吧。”
  尸体留在路上,交给地方处理,两人骑马赶路,果然在十余里以外找到一座小镇,买些食物,换下官服,继续赶路。
  两天之后,石桂大坚持再送一天,次日下午,在一处岔路口,石桂大将东西都交给胡桂扬,“你找个集市将马匹卖掉,从此不能再用锦衣校尉的身份。就此别过,怕是后会无期,就不提以后的事情了。”
  “难说。”胡桂扬笑道,掏出几块碎银,“你身上也得留点。”
  石桂大摇头,“装就装像一点,进入驿站之前,我还得将衣服扯烂。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无非是丢官,我受得了,若能等到太子登基,或许我还有出头之日。”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就别说。”石桂大拱手,选择东去的岔路。
  “远离神玉!”胡桂扬大声道,终于想出一句话。
  石桂大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胡桂扬牵着两匹马步行一阵,看到路边有茶棚,进去休息一会。
  茶水没什么味道,只能用来解渴,主人却极热情,看客人牵的是官马,一个劲儿的奉承,问东问西。
  “你们这里倒是不冷。”胡桂扬随口道。
  “还没到时候,下场雪就冷得受不了。”
  “此地也会下雪?”
  “当然,得去江南才很少下雪,想要完全看不到雪,就得往更南的地方去了。”
  “你去过?”
  茶主笑着摇头,“没那个机会,祖居此地,从未离开过。听说南方四季如春,各式鲜花从年初盛开到年尾,瓜果能当饭吃。官爷是要去哪里赴任?”
  “杭州吧。”
  “好地方,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胡桂扬喝过茶,付钱告辞,只觉得越往南行,暖风越是明显,心情也越发舒畅。
  另一条路上,石桂大傍晚时找到一家驿站,没有扯破衣裳,直接进去,拿出腰牌,亮明锦衣百户的身份,要求调用马匹。
  对驿站来说,锦衣百户是个大官儿,驿丞急忙造文批马,同时通知地方官员。
  次日一早,石桂大出发的时候,好几位官吏过来送行,百般讨好,打听他这是要查谁的案子,确认只是路过之后,才如释重负。
  石桂大一路北上,回到京城时,身上的银子反而更多了。
  进城之后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东厂面见厂公尚铭。
  一直等到傍晚,尚铭才从别处回来,见到石桂大十分意外,“你么快?一个人回来的?”
  “是,下官一人回来。”
  尚铭满脸疑惑,“我派去接应你的人呢?”
  “我走另一条路,没跟他们汇合。”
  尚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见到何三尘了?”
  石桂大摇头,“下官无能,没有取得胡桂扬的信任,被他甩掉,遍寻无着,只得回京请罪。”
  “我看到左预的尸体了。”
  “没用,胡桂扬此人极为多疑,他假装相信我,趁我不备,逃之夭夭。”
  尚铭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李仙长说你有上进之心,是个值得信任的可用之才,看来他是错的。”
  石桂大跪在地上,“下官知罪,请厂公责罚。”
  “你以为这是小罪,挨顿板子、罚几个月俸禄就没事了?”
  “下官无此奢望,但是下官以为神玉在手,何三尘早晚会找上门来……”
  “你还不知道?”
  “什么?”
  “陈逊被烧死在山里,但是身上没有神玉,只有一枚普通金丹。”
  石桂大呆住了。
  “东厂没能找回神玉,拜你所赐,也失去了胡桂扬与何三尘的下落。石桂大,你不是无能,你是有意放人。你想要责罚?好,我给你责罚。来人,将他拖下去,问明口供。”
  两名校尉立刻过来拖人,尚铭站起身,“或许我不能立刻杀你,但是只要我还在东厂,你别想离开大牢。至于胡桂扬,还好我另有信赖之人可以托付,他逃不掉。”
  石桂大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只是喃喃道:“神玉不在陈逊身上,会在哪?”
  尚铭挥下手,校尉将石桂大带走。
  数日之后,京城下了第一场雪,不大,连地面都没铺满,午时过后,一队锦衣卫疾驰进城,直奔东厂。
  梁秀虽然常受责骂,但他才是尚铭真正信赖之人,他带队追踪石、胡二人的踪迹,终于回来。
  “没、没找到,胡桂扬卖掉马匹,就此下落不明。我们一直追到江边……”
  尚铭终于大怒,神玉与何三尘皆无下落,他必须尽快找个人顶罪。


第四百一十五章 回家
  胡桂扬掏出两块碎银和一把铜钱,放进破碗里,对冬日里瑟瑟发抖的乞丐说:“这是我最后一点钱,应该是用不到了,你拿去买件……”
  乞丐这辈子第一次遇到如此大方的施舍者,发了一会呆,突然伸出双手,从碗里抓起银钱,起身就跑,连要饭的碗都不要了,生怕对方反悔。
  只说半截话的胡桂扬也发会呆,笑道:“嗯,没错,我的确回到京城了。”
  他的确又回到京城,风尘仆仆,没有马匹和行李,连钱也都施舍干净,一身轻松。
  前面不远就是熟悉的观音寺胡同,茶馆仍在,但是换了掌柜与伙计,对面的石家大门紧闭,显得比从前要冷清许多。
  赵宅倒是没有变化,胡桂扬一进前院,大饼就飞奔过来求摸头,既不冷淡,也不过分热情,好像主人天天回家似的。
  “才一个月吧,我瘦了,你胖了。”胡桂扬轻摸狗头,心生感慨。
  一名正在打扫院子的仆人拿着扫帚走来,疑惑地问:“你是我家主人的朋友?”
  胡桂扬也有些含糊,“这家的主人是哪位?”
  “姓胡,锦衣校尉。”
  “胡桂扬?”
  “对。”
  “那就是我啊。”
  仆人愣住了,“是吗?看着不像啊。老马,老马!快出来,认认这是咱家的主人吗?”
  另一名仆人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边用抹布擦手,一边盯着来者,半晌无语。
  胡桂扬抬手捏捏自己的脸,“是我,锦衣校尉胡桂扬。我想起来了,咱们见过面,花大娘子介绍的,当时天色有点黑,我没这么瘦,也没这么黑。你是老马,你是老强。”
  两名仆人终于想过来,这的确是自家主人,立刻点头哈腰,赔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老爷今天会回来……”
  “闲话少说,先开饭吧,看大饼的样子,老马的厨艺肯定错不了。”
  “不敢当,但我的确在百兴楼里学过手艺,东家想留我来着,我嫌那里活儿太累,所以没同意。”
  胡桂扬很快吃上热饭,虽然没有预料得那么美味,但他很满意。
  老强烧好了洗澡水,胡桂扬坐在桶中,越发觉得舒坦,问道:“那些工匠呢?”
  “入冬没法干活儿,都回家了,说是开春再来。”
  “宅里就剩咱们仨人儿?”
  “花大娘子和花小哥常来。”
  “嗯,你出去吧,我不用服侍。”
  老强将手巾等物放下,要走不走,欲语还休。
  “趁我刚回来,还没有主人的架子,你有话快说,再过几天,你未必能跟我说得上话。”
  老强笑道:“既然老爷允许,那我就说了:老爷……没事吧?”
  “挺好,能有什么事?”
  “传言说……嘿嘿,只是传言啊,说老爷逃亡外省,正被锦衣卫通缉。”
  “你见过被锦衣卫通缉的人,还能回家吃饭、泡澡吗?”
  老强马上摇头,“没见过,当然,我从来没过任何被通缉的人,只是听说,被锦衣卫盯上的人,没得跑。”
  “这不就得了,我不仅能跑,还能回自己家。”
  “传言果然不能当真。”老强松了口气,虽说这是一座凶宅,但是一直很平静,从来没闹过鬼怪,工钱也多,他很珍惜这份活儿,希望主人能够平安无事。
  老强退出房间,轻轻关门,转身正要去将好消息告诉厨房里的老马,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一下子愣住。
  满院子都是锦衣卫,钢刀在手,要说这不是抓人,谁也不信。
  “传言原来是真的。”老强心里这么想,却张不开嘴,也迈不开步。
  一名锦衣卫提刀过来,老强扑通跪下,“主人做过的事情与我无关……”
  锦衣卫不是来杀人,只是将他拖开,给一名官儿让路。
  官儿两手空空,推门进屋,七八名锦衣卫站在廊下,紧贴门窗,倾听里面的谈话,一有不对,立刻就能冲进去。
  胡桂扬正闭眼养神,听到门开,懒懒地说:“又有什么事?跟你说了,我没受到通缉。既然来了,给我擦背吧。”
  门口没有回应,胡桂扬睁眼扭头看去,笑道:“原来是镇抚大人,真抱歉,我虽无甲胄在身,但是这个样子,大礼、小礼都行不了。”
  梁秀沉默一会,难以置信地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家在这儿,狗在这儿,大人也在这儿,我必须回来啊。”
  梁秀眉头一皱,“你去哪了?”
  “没去哪,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开始奢侈些,银子很快就用掉一多半,以后的日子里只好节省些,就这么回来了,手里居然还剩几两,没有动用官驿。”
  “与石桂大分别之后,你就调头回京?”
  “多走了几里路吧,觉得再往南去没啥意思,于是我就回来了。”
  “为什么比石桂大晚了十多天?”
  “可能是因为路线不同吧,我到处闲逛,碰到好店还会住上一两天,所以耽搁了。没影响咱们南司的公事吧?”
  梁秀又沉默一会,“都去哪闲逛了?”
  “这里,那里,我也不记名字,只记得一家叫归阳的老店,跟我的名字谐音,所以印象深些。”
  “没见到何三尘?”
  “呵呵,我是闲逛,那有那么巧就能碰见她?”
  “也没见过神玉?”
  “神玉不是在陈逊身上吗?还没找到?”
  梁秀不回答,打开门,向外面的人说:“可以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名女子。
  胡桂扬笑道:“大人这样不合适吧?我已经定亲,蜂娘又是半个宫里人,让她擦背,我可享受不起。”
  “她要检查你最近是否又接触过神玉。”
  “哦,原来如此,能等一会,让我穿上衣服吗?”
  “不用,伸出一只胳膊。”
  蜂娘已经走到木桶前,面带微笑,神情仿佛心智不成熟的异人李刑天。
  胡桂扬冲她笑笑,伸出右臂,“你越来越年轻了。”
  蜂娘笑得更加灿烂,突然伸出双手,右手握腕,左手按肩,力气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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