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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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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桂扬冲她笑笑,伸出右臂,“你越来越年轻了。”
蜂娘笑得更加灿烂,突然伸出双手,右手握腕,左手按肩,力气大得惊人,完全没有温柔之意。
胡桂扬痛得惨叫一声,险些从桶里跳出来。
蜂娘松手,笑着退出房间。
“你的劲儿也越来越大。”胡桂扬轻轻揉臂。
外面很快传来罗氏的声音,只有她能听懂蜂娘的话,“他很干净。”
“刚洗的。”胡桂扬笑道。
梁秀大失所望,“你肯定见过何三尘,奉命回来拿取神玉,你骗不过我。”
“我当然骗不过大人,但是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就说。”
“说。”
“水有点凉了,如果大人能允许我出浴,真是感激不尽。”
梁秀转身出屋。
胡桂扬出桶,擦干穿衣,伸个舒服的懒腰,推门出去,却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梁大人比从前雷厉风行多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他又叫道:“老马、老强。”
过了一会,老马从厨房里探头出来,“老爷,锦衣卫都走了?”
“听说我回来,上司特意过来看我,看过就走了。”
老马看得清清楚楚,那些锦衣卫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绝不是来探望朋友的意思,于是干笑两声。
“老强呢?”
“走了,不干了。”
“咦,这是怎么说的……工钱还没领呢。”
“我、我也不想干了。”
“可惜,刚吃惯你做的饭菜。”胡桂扬十分遗憾。
老马哼哼两声,“可我需要这份工钱,别人家里没这么大方——以后还会有锦衣卫登门吗?”
“会吧,我是锦衣校尉,偶尔会有同僚过来拜访。”
“老爷……会连累我吗?”
“除了做饭,你还会别的吗?”
老马摇头。
“那我怎么连累你?”
老马叹息一声,想想工钱,咬牙道:“至少干到过年。”
“对啊,无论如何我也给你赚点赏钱。”胡桂扬去卧房里睡觉。
次日上午,花家母子到访,将老强也带回来,一通安抚,面对胡桂扬,花大娘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后道:“你倒是回来了,三十九还在牢里呢。”
“他被关起来了?”
“是啊,据说在东厂,可那里外人不能进,石家奶奶现在也没见着丈夫。他是因为你进牢的吗?”
“这个我得去打听一下。”
“你得负责,至少让他回家过年啊。”
“尽力。”胡桂扬笑道,急忙出发,免得再听花大娘子的教训。
他没去东厂,直接前往袁茂的家。
袁茂不在,任榴儿拒绝开门,命仆人隔门告诉胡桂扬:“请胡校尉回家,袁爷今晚必去府上拜访。”
胡桂扬只能回家等着,好在花家母子已经离开,没人问东问西。
先来拜访的是樊大坚,一进门就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胡桂扬莫名其妙。
“知道你会回来,东厂一直抓不到人,我就对袁茂说,那些人找错方向了,以为胡桂扬去江南找何三尘,其实他在回京的路上。果然让我猜对了,哈哈。我带来好酒,咱们喝个痛快。”
老马做菜,老强上菜,两人据桌吃喝,酒过三巡,樊大坚道:“你去袁家干嘛?你这一去,锦衣卫又得盯他家好几天。”
“那你还敢来我家?”
“我不怕,锦衣卫盯我,我还觉得挺威风哩。”
“呵呵,我找袁茂,也是在找你,希望你们能向东宫求情,将百户石桂大从东厂放出来。”
“东宫眼下还没什么权力,诸事低调。但石桂大是东宫的人,不会被遗忘,再等等,年前有信儿。你一插手,反而麻烦。”
“那我就放心了,喝酒。”
樊大坚按住杯子,“你不关心神玉的下落?”
“关心,谁拿着神玉了?”
“没人拿到,所以才古怪。陈逊被烧死在山上,身上只有一枚普通金丹,神玉去哪了,谁也不知道。事后大家推测,这小子肯定是将神玉藏在京城或是通州,只身前往江南寻找何三尘。现在他死了,神玉的下落成为无人得知的秘密。也别怪尚铭关押石百户,东厂真是急坏了,揽下如此重要的任务,却迟迟无法完成,再这么下去,尚铭怕是要丢官,这对咱们东宫倒是件好事。”
“咱们东宫?”胡桂扬笑道。
“对啊,你也是东宫的人,至少别人都这么认为,你没法否认。”
“行,离开西厂又进东宫,有什么好处?”
“好处都在未来。”樊大坚举杯,“胡桂扬,咱们一块将神玉找出来吧,没准能让未来快些实现。”
第四百一十六章 拍马屁
胡桂扬端着酒杯,面带微笑,又是那种不合时宜的笑容,像是在审视一名酒量不济却非要大碗喝酒的家伙。
樊大坚放下酒杯,“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你想寻找神玉?”
“人人都想。”
“找回神玉,你是上交?还是自己留下?”
“咱们都是东宫的人,当然是交给东宫。”
“东宫人不少,具体交给谁?”
“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然后呢?”
樊大坚被问得心虚,“然后……你这么聪明的人,连这种事情也想不明白?”
胡桂扬摇头,“一点都不明白。”
“当然是太子吸取神力,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的异人,从此地位巩固,再无后患,东宫也随之地位高涨,咱们立刻就能得到好处。”
胡桂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要鼓动太子造反呢。”
樊大坚也是恍然大悟,“说什么呢?再说太子也不是那种人啊。胡桂扬,你的问题就是有时候聪明过头。”
“来,喝酒。”胡桂扬一饮而尽。
两人连喝三杯,樊大坚道:“光听我说,你还没给我回答呢,同意还是不同意?”
“嗯……我在想一件事。”
“想什么?”
“太子吸取神力之后,会得到皇帝的重视与宠爱,从此地位无忧,对不对?”
“对啊,陛下虽然还有几位皇子,哪一个能与异人太子相比?”
“如果你拥有神力呢?”
“我?”
“想象一下,灵济宫还在辛辛苦苦熬药,其他的和尚、道士还在努力装神弄鬼,你却是这世上唯一的活神仙,受万众敬仰,地位比服侍东宫岂不更加稳固?”
樊大坚真的想了一会,怦然心动,但他还没糊涂到听不出讥讽之意的地步,又放下酒杯,“你以为我也有贪念,拿到神玉之后不肯交出去?”
“当初你许诺给我的银子,一两都没送来,算不算贪念?”
樊大坚大笑,“胡桂扬啊胡桂扬,至于嘛,就为一点银子,拐这么大一个弯儿,别急,那些银子留着你成亲的时候当贺礼。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咱们可以找到神玉的下落,然后请太子亲自去取,不就安全了?”
“咱们安全了,万一那是个陷阱呢?太子出事,谁能负责?”
樊大坚沉默多时,“你不打算再接触神玉了?”
“不,离它越远越好。老道,你也不用给我贺礼,从灵济宫给我要份解药就好。”
“你中毒了?”
“是左预,他骗我吃下灵济宫的药,说是……”
“解药分两份,先吃一分,以后再吃一份?”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胡桂扬大喜。
“你最近经常闹肚子、心里发慌、体虚无力,是不是?”
“越说越对。”
“啊,没事,不用解药,那就是泻药,最大的危害就是持续得久一些,有一个月了吧?再过两三天就好了。”
胡桂扬吃了一惊,“泻药……可我心里发慌、体虚无力又是怎么回事?”
“心里发慌是因为你当自己中毒,恐惧所致;体虚无力更简单了,就算是神仙,三天两头拉肚子,身体也会发虚啊。”
胡桂扬怔了一会,“我总是提醒别人不要相信装神弄鬼那一套,自己却被骗过,左预平时那么沉稳的人,居然也会……算了,他已经死了,没什么可埋怨的。”
又喝两杯,樊大坚道:“我还是想找到神玉,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
“我哪来的提示?”
“一点就够,至少告诉我神玉在通州还是在京城。”
“京城。”胡桂扬肯定地说。
“真的?”樊大坚眼睛一亮。
“隐藏宝物肯定要选自己比较熟悉的地方,以免被不相关的人顺走,像我之前犯过的错误。陈逊久居京城,藏宝自然要在京城。”
“没错没错,你说得对,再给一点提示,就一点。”樊大坚兴致高涨,就差跪地相求了。
“嗯……他家肯定被锦衣卫翻个底朝天,己房也逃不掉,所以这两个地方皆非藏宝之处。”
“何止底朝天,真是掘地三尺,整个南司外衙都搬家了,但凡是陈逊常去的地方,无一免灾,可就是找不到神玉的半点线索。”
“找地方不行,就得找人。”
“找人?”
“陈逊或许将神玉交给某人收藏,所以不在他常去的地方。”
“东厂已经将陈逊的熟人都审过一遍,连左邻右舍都不放过,现在还有人关在大牢里呢,还是没线索。”
“或许藏宝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神玉,所以没法招供。”
“那就难了,除非陈逊死而复生,还有谁能找出神玉?”
“我给你的提示就这些。”
“这不叫提示,这是猜测。”樊大坚苦笑道,喝一口酒,叹一口气,“我最近总是在想,多好的机会啊,我若是能找到神玉……”
“咱们干脆起兵造反得了,我当军师,你当国师,袁茂当皇帝,任榴儿当……”
樊大坚脸色骤变,急忙过来捂嘴,“祖宗,别乱说话,这是京城,不是荒野乡村。”
“是你先胡思乱想的。”胡桂扬推开老道的手。
“行行,我不说了,咱们就是喝酒,你不用担心解药和石桂大,我也不提神玉,总行了吧?”
樊大坚大醉而归,果然没再提起神玉。
胡桂扬一觉睡到近午,老强端盆进来,赔笑道:“老爷醒啦,木匠上门要工钱来了。”
“木匠?”
“给府里盖房子的木匠。”
胡桂扬快速洗漱,老强在一边唠叨,“老爷别怪我之前胆小怕事,实在是……锦衣卫太多,谁见谁害怕。可花大娘子说得对,这么多锦衣卫都没将老爷抓走,那就是没事……”
“带我去见木匠。”胡桂扬道。
来者是长老白笙,闲聊两句,等仆人退出,立刻道:“我们还以为胡校尉不回来了。”
“你们又选教主了?”
“没有没有,一直在找神玉。”
“还没找到?”
“得胡校尉指点,我们倒是抢在锦衣卫之前搜过许多地方、问过许多人,结果一无所获,反而惹来东厂的注意,派人警告过我们一次。”
“所以你们就放弃了?”
“没放弃,仍在暗中寻找线索。胡校尉,你回来就好,大伙商量着,此事还是得由胡校尉主持,别人都不行。”
“主持这事儿有好处吗?”
“当然,教主之位……”
“我已经是教主,可是你们不认,还称我‘校尉’。而且我想过了,我一个外人,与教中诸位都不熟,就算当上真教主,十有八九会被架空,没啥意思。”
白笙笑道:“胡校尉,不不,胡教主,等你坐拥神玉,谁敢架空啊?”
“你们找到神玉,会送到我手里?”
“神玉当然要归教主所有,而且教主肯定愿意与我们分享,对吧?我们要的不多,一点足矣,当个普通异人就行。”
胡桂扬点点头,“这样还算公平,你先退下,让我想想,陈逊不过就是一名书吏,还能将神玉藏在天上不成?”
“教主出手,此番寻玉必然马到成功。”白笙兴冲冲地告辞。
胡桂扬摆架子,没有起身送客,坐在厅里喃喃道:“老道就算了,白笙原本是条汉子,为了神玉竟然也学会拍马屁……”
事情还没完,胡桂扬刚吃几口饭,又有人登门拜访,这回是西厂的韦瑛。
韦瑛春风满面,一进厅就拱手笑道:“昨天听说胡校尉回京,想着胡校尉一路劳累,必然要多休息,所以等到今天才来拜访。”
胡桂扬指着桌上的饭菜,“要吃点吗?”
“不了。”韦瑛摆手,自己坐下。
胡桂扬也不理他,自顾吃饭,韦瑛坐了一会,略显尴尬,见胡桂扬放下筷子,急忙道:“我来呢,一是探望,二是……”
“稍等。”胡桂扬拿起勺子喝汤,然后继续吃饭,不紧不慢,直到碗里粒米未剩,才笑道:“韦百户有事?”
韦瑛笑道:“算了,我的事情不重要,说了也是白说,请胡校尉什么时候有空去趟西厂。”
“我已经调回南司,西厂还要发东西给我吗?真是个念旧的好衙门。”
“呵呵,有人想见胡校尉一面。”韦瑛起身,拱手道:“我就不打扰了,胡校尉想去西厂的话,请派人提前给我传个话,我好安排。”
“厂公怎么样了?”胡桂扬突然问道。
“厂公很好,在辽东打了胜仗,陛下很高兴,给厂公和西厂不少赏赐。”
“嗯,打仗起码能看到对面的敌人,比寻找神玉容易多了。”
韦瑛哈哈笑了两声,“胡校尉一点就透,明天上午去西厂?”
“下午吧,你说得对,我确实累了,上午要多睡一会。”
“随胡校尉的意。”韦瑛告辞。
“连西厂都变客气了,只有南司没变样。”胡桂扬摇摇头。
事情仍然没完,到了傍晚,锦衣卫也来人了,是名指挥同知,坐堂的实权官,胡桂扬的顶头上司之一。
两人从来没见过面,同知大人却极为和善,嘘寒问暖,暗示卫里可以出钱修缮赵宅,许久之后才说到正题,“南北两司虽然隶属锦衣卫之下,但是各有通天之术,无需关白本卫,胡校尉身在南司,若想上达天听,必须通过东厂,总是隔着一层。本卫可能不如两司风光,但是上头再无管束,能够直接上奏陛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胡桂扬摇摇头,“恕属下无知,没听懂大人的意思。”
“哈哈,我的意思是说,你若有什么宝物打算献给陛下,可以直接找本官,功劳都是你的,本官一点不要,只负责上奏。至于两司、两厂,都是抢功的能手。胡校尉这回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请大人放心,我若有宝物,一定先送到大人那里去。”
“呵呵,胡校尉在南司还习惯吗?要不要调回卫里任职?”
“南司不错。”
胡桂扬送走同知大人,越发觉得可笑。
次日下午,他应约前往西厂,远远就看到韦瑛站在大门口,心想今天要见的人地位不低。
司礼监在宫中诸监司当中最为紧要,掌印太监通常被视为阉宦之首,怀恩亲来西厂,怪不得百户也要守门。
胡桂扬见过怀恩,也不下跪,拱手笑道:“原来是怀公,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见就有事。”怀恩不挑礼,盯着胡桂扬看了一会,轻叹一声,“神玉找到了,麻烦也来了。”
第四百一十七章 许诺
为了隐藏神玉,陈逊发挥了全部的聪明才智,由于人已烧死,许多细节只能靠怀恩事后猜测。
陈逊掌管己房文书多年,时常也去其它各房转转,凑巧看到甲房的一份公文,内容很简单,并无任何秘密,是锦衣卫工匠循例送来一批盔甲,请镇抚大人签收。
这是梁秀的日常杂务之一,随手签字盖印,全没想到这批盔甲会遭到利用。
锦衣卫甲器众多,往往在库房里一放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陈逊于是去了一趟盔甲厂,以检查为名,将神玉放在一只箱子里。
神玉随箱进入锦衣卫衙门的库房里,若非意外,很可能要多年以后才会被无意中发现。
意外来自五行教,锦衣卫工匠当中有不少人入教,想起自己曾经见过陈逊,记得他下巴上的长毛痣,当时还有疑惑,南司怎么突然派来一位不太熟的文吏检查盔甲。
五行教得到消息,却进不了锦衣卫衙门,而且他们的寻玉之举很快受到东厂的注意,不得不暂时收手。
陈逊曾去过盔甲厂的消息辗转传到宫里,早在胡桂扬返京的十余天前,怀恩通过御马监,从锦衣卫库房要来全部新甲,亲自搜寻,终于找到神玉。
过程既不惊险也不复杂,却受到严格保密,连东厂都不知道,尚铭仍在督促手下到处寻玉。
“怀公确认那真是神玉?那玩意儿与普通的玉佩没啥区别。”
“通体纯白,入手微凉,是这个吗?”
“听上去挺像,恭喜怀公。”胡桂扬笑道,见怀恩迟迟不肯再开口,于是又道:“怀公找我来,是要吸取神力的法门吗?这个我真没有,何三尘的下落我也一无所知。”
怀恩摇摇头,继续保持沉默。
胡桂扬只好等着,一口口地喝茶。
良久之后,怀恩从怀里拿出一只铁匣,放在桌上,“请胡校尉来,是想请你掌管神玉。”
神玉被找到,胡桂扬并不是特别意外,对怀恩的这个请求,却是完全意外,连送到嘴边的茶水都喝不下去。
“你打开查看一下。”怀恩道。
胡桂扬放下茶杯,拿起铁匣轻轻打开,匣内镶木,还有一层厚厚的绒布,中间摆放着一枚玉佩,他不用伸手触摸,就知道这必是神玉无疑。
胡桂扬合上铁匣,推回怀恩面前,笑道:“并非不想,实在是不敢。”
“不敢?”
“想要神玉的人太多,谁拿在手里谁就是众矢之的。”
“没几个人知道神玉已被找到,更不会知道又回到你手中。”
胡桂扬还是摇头,“我怕的就是‘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找到神玉的人是怀公?为什么让我掌管?实话实说,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掉进陷阱。”
怀恩微笑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神玉落入我手,是因为我在五行教中有熟人。”
“戴德?”见怀恩无意说出姓名,胡桂扬猜了一个。
“很好猜吧?”
“戴德的名字与怀公差不多,容貌也有一点相似,哪个是真姓?”
“我原姓戴,自小入宫,改叫怀恩。”
“原来如此。”
怀恩解释了自己如何得到神玉,指着铁匣继续道:“这个东西很古怪,我从来没去过郧阳府,也没接触过金丹,更没学过奇奇怪怪的功法,可它对我仍有影响,只佩带一个晚,我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
“陈逊也没去郧阳府,接触神玉之后甚至变成武功高手。”
“此物不祥。”
“怀公不愿年轻吗?”胡桂扬笑问道,觉得这名太监十分特别。
怀恩盯着桌上的铁匣,“人人都愿年轻,所以我才害怕。”
两人互相看了一会,突然同时笑出声来。
“神玉真是不幸,竟然落到两个害怕它的人手中。”胡桂扬拿回铁匣,再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合上。
“难得的是,胡校尉不受神玉诱惑,将近三年,竟然没怎么碰过它,这一点我比不了。短短十余天,我已经有点舍不得,胡校尉若是再不回来,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它。”
“怀公没想过将它献上去吗?”
怀恩神情微变,“我说过,此物不祥,绝不能留在宫中。”
胡桂扬亲眼见到皇帝对丹穴和神力的求索,当然明白神玉对皇帝具有多大的诱惑,这也正是尚铭、李孜省等人竭力寻玉、献玉的原因。
“如果可能,最好——将它毁掉。”怀恩长出一口气。
“江耘说过,可以用地火毁掉神玉,有人不以为然,但是可以试一试。”
“江耘是我与商少保引荐给陛下的,没想到……毁玉一事只能由你去试。”
胡桂扬挠挠头,“这的确是个麻烦,许多人正在盯着我,神玉在我这里,未必能保存多久,至于出京去找地火,更是没有机会。怀公,谢谢你的信任,但我不能接玉,你还是找别人吧。”
“你不接神玉,我就只能将它献给陛下。陛下痴迷仙术,若得神玉,怕是会从此专心修炼,再也不会过问天下大事。所谓福祸相倚,神玉能让人年轻,很可能也有其它不好的影响,就像当初的异人,有神力者必有病症。陛下若有万一,朝堂大乱,甚至祸及天下百姓。真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我二人皆要为此负责。”
“嗯?为什么我也要负责?”
“因为你曾经有机会毁掉神玉,却拒绝动手。”
胡桂扬再次挠头,“我只是一名校尉而已,你说的那些都是‘万一’,没准它对陛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呢。”
怀恩摇头,“‘万一’只是一种说法,你我心知肚明,神玉不可能只有好处。”
胡桂扬思来想去,“如果我去毁玉,你能帮上什么忙?”
“你先将神玉藏起来,地点你选,连我也不要告诉。”
“我可是弄丢过一次。”胡桂扬笑道。
“那就藏得更隐密一些。等到风头稍微过去,我会想办法派你去趟山西,江耘曾经给过我一副地图,上面有几处地火的位置,你去那里毁玉。”
“听上去挺容易,‘万一’我被抓个正着呢?你能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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