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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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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谭只是打架。”
两人战斗的区域颇为广大,胡桂扬只能站在远处观望,终于有一次白衣人靠近时,胡桂扬看清了面容,吃惊地说:“李刑天!你、你怎么不念诗了?”
“胡桂扬,是你找人比武,为什么让闻家人替你出头?”
“不是我让的,闻不语,我以教主身份命令你住手。”
闻不语收回两柄飞剑,退到胡桂扬身边,说道:“教主不是他的对手。”
“那是我的事。”
闻不语笑了笑,拱手道:“教主自便,若需帮助,喊一声即可。”说罢离去,将教主留给登门挑战者。
“你是什么教主?”李刑天上前问道。
“睡觉之主,简称‘觉主’。”胡桂扬笑道。
李刑天微微皱眉,“你在跟我开玩笑?”
“朋友之间的玩笑。”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李刑天露出怒容。
“你不是李刑天吗?”
“我叫李欧,李刑天是我从前……乱起的名字。”
“李欧?”胡桂扬惊讶不已,“为什么?李刑天这个名字不好吗?”
“凡人一个,何敢‘刑天’?还是用本名比较好。”
“所以你也不念诗了?”
“神力令我狂妄,早该改正。”
胡桂扬长叹一声,“异人大都可憎,唯独你比较有趣,可惜啊可惜。”
“有趣?”李欧有些恼怒,“身为异人时,我杀伤无数,其中甚至有我的亲人,罪孽至今尚未赎清,你竟然说我那时‘有趣’?”
胡桂扬拱手道:“抱歉,是我胡说八道,你若是还记得我,就该知道我这张嘴总是犯错。”
“我记得你,不关心你的嘴,将神玉交出来吧。”
“等等,你既然后悔异人时的所作所为,干嘛还要神玉。”
李欧沉默片刻,“后悔是后悔,异人是异人,两回事,再有机会成为异人,我会控制神力,不会让它操纵我。”
“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不道歉了,还是那个诗兴大发的李刑天比较有趣。”
李欧嘿了一声,“你说过,谁比你厉害,谁能拿走神玉?”
“萧杀熊请你来的?”
“没错。”
“我的承诺只对他和他请来的帮手有效。好吧,咱们打一架,可你有剑,我是赤手空拳。”
李欧收剑入鞘,将剑放到地上,“可以了?”
“可以。”胡桂扬不讲江湖规矩,话音刚落,人已冲过去,他知道自己在招数上远远弱于对方,所以要贴近缠斗。
李欧竟然没有躲避,也冲过来,两人手臂相交,李欧突然小声道:“何家让我带句话: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胡桂扬一头雾水。
第四百三十章 两厂之争
李欧紧紧握住胡桂扬的双臂,像是在与他较劲,其实没怎么用力,小声道:“我来京城有段时间了,一直找不到机会来见你。”
“她派你来的?”胡桂扬也在假装用力,很快发现李欧的功力并不弱于自己,他必须真用力才能与之抗衡。
“当然。”
“没人怀疑到你?”
李欧当年与何氏姐弟有过来往,学到一些独特的功法,还得到金丹资助,被视为何三尘的马前卒。
“将近三年,我与何家没有过任何接触,一直住在京城,谁会怀疑我?我与其他异人一样,痛恨何三尘夺走神力。”
“可你带话给我……”
胡桂扬糊涂了,继续增加力量,全身骨节咯咯作响,对面的李欧也不示弱,寸步不让,说话时变得咬牙切齿。
“这些话几年前她就已经告诉我,你这边一旦定亲,我就该过来告诉你,可是一直没机会……”
李欧突然大吼一声,向前迈出半步。
胡桂扬被迫后退,低哼一声,拼尽全力,将失去的半步硬夺回来。
“你练的什么功法?”胡桂扬也是咬牙切齿地说话。
“僬侥人的功法,何氏姐弟当初教给我的。你的功力……来自神玉?”
“何氏姐弟对你不错啊,为什么……没人盯着你?”胡桂扬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手臂微微颤抖,已经没有多少功力可以使用。
“有……啊。”李欧也不轻松,面红耳赤,吐字的时候尤显艰辛,“半年前……他们……才对我完全失望,专盯……你一个。”
“认输吧,比拳脚,我不如你,比功力,你……你……不如我。”胡桂扬劝道。
“我三岁习拳、五岁练内功、七岁玩刀剑,任何一项……都比你强。”李刑天被激起竞争之心,非要在功力上压过对手不可。
“你不是……败给我,是败给……神玉。”胡桂扬懒得解释玉佩的底细。
“你并非神玉,只是……神玉的……渣滓。”
“嘿嘿。”
“哈哈。”
两人很难再说话,却都不愿露怯,于是一个笑,另一个大笑。
笑了一会,胡桂扬突然道:“神玉给你。”
“你终于认输……”
李欧已是强弩之末,见对方服软,立刻将双手松开,待要后退,胡桂扬却欺进一步,一拳击中他的下巴。
李欧力已用尽,身形远不如平时敏捷,眼睁睁瞧着拳头打来,竟然来不及躲避,被一拳打翻在地。
胡桂扬扑上来,骑在李欧身上,左手掐脖,右拳又要打,嘴里道:“还是给萧杀熊?”
原来这是一句话,“神玉给你还是给萧杀熊?”
“我认输。”李欧在拳头打来之前说道,不像胡桂扬,他的认输非常明确,没有别的含义。
“真认输,不打了?”胡桂扬还不放心。
“嗯,不打了。”
胡桂扬松开手,本想站起来,结果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几次,突然哈哈大笑。
李欧也坐起来,恼怒地说:“你使诈。”
“我三岁撒谎、五岁偷窃、七岁设套,学的就是这个,样样都比你强,当然要用上。”
李欧一愣,“真的?三岁的时候你才会说几句话?”
“你三岁的时候习拳,我就不能练嘴?”
“嘿,总之我认输,但不服气。”
“你来这里究竟是要夺玉还是带话?”
“都要,对了,话还没说完。”
“嗯?打了半天,你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是你……算了,她让你做好准备,该成亲就成亲,别胡思乱想,更不要自作主张。”
换成胡桂扬一愣,“她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亲娘吗?”
“我哪知道?”李欧费力地站起身,“行了,我再也不欠她什么,从此一刀两断,我会全力夺玉,你要小心。”
“咦,你明明已经认输……”
“那是今晚,以后我会换个方式夺玉。”
“瞧,一学就会,你也使诈。”
李欧大笑,“你说得对,下回我不跟你比内力。我从哪出去?”
“你从哪进来的?”
“飞檐走壁,现在飞不动了。”
“后门比较近,跟我来。”
后门在东跨院旁边,里面不仅插着门闩,还上了一把锁,胡桂扬拨弄两下,叹息道:“没办法,这是我家,但是不归我管,我给你找张梯子,还是翻墙出去吧。”
“那怎么可以?我李刑……李欧好歹也是江湖名门之后,绝不做翻墙钻洞的事情。”
“翻墙钻洞与飞檐走壁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一个是无路可走,一个是处处皆路。”
“那你等会吧,功力恢复之后就能飞檐走壁了。我不陪你,要去睡觉了。后会有期。”
“好好保护神玉,我会再来取的。”
胡桂扬盯着李欧看了一会,笑道:“就算你自己不承认,我也要说:你骨子里其实是李刑天,可惜失去神力之后,你的胆子变小,亲手扼杀了那个有趣的家伙。”
夜色也遮不住李欧的怒容,“我胆子小?你说我胆子小?”
胡桂扬不再理他,转身回东跨院,院门没闩,他进去之后关好,进屋躺下就睡,再不关心李欧的真实面目,也不在意会不会再有噪音。
胡桂扬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想起李欧带来的话,越琢磨越是困惑,别人也就算了,何三姐儿竟然也让他老实成亲,难道何家小姐真是她本人?可这无异于自投罗网,完全不像她一贯的行为方式。
“而且她已经进入胡家大门一次,还要再进第二次?”胡桂扬起身穿衣穿鞋,只觉得全身酸痛,连动下手指都觉得困难,只得又倒下躺了一会,第二次起床依然艰难,但他能忍受得住。
院子里没人,胡桂扬看一眼公主的卧房,一步一挪地去往前院,在厨房里找到老强、老马,“给我弄点饭吃,凉的也行。”
老马立刻动作,老强蹲在门口,小声问:“老爷,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啊?”
“又怎么了?”
“宅子里住满了官兵,不让走,也不用我俩干活儿,我们就在厨房里过夜,受点苦没什么,可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被囚禁了?”
“你俩该干嘛干嘛。”胡桂扬坐在板凳上,接过一碗米饭配咸菜,往嘴里拨拉。
“能走吗?”老强小心地问。
“能,工钱照算,赏钱可就没戏了。唉,西厂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千两银子,该怎么花呢?”
老强、老马互视一眼,同时道:“我们留下。”
老强笑道:“其实我听明白了,官兵只是要借助咱们这里布置陷阱,大概是要抓什么人,与老爷无关,与我俩更没关系。”
胡桂扬吃个半饱,放下碗筷,“这就对了,放宽心,就当官兵全是游魂,你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你们。”
两名仆人激灵灵打个冷战,又有点打退堂鼓。
胡桂扬起身离开,刚出厨房,就看到李孜省从大门进来,一脸严肃,像是怀着心事,两名小道童跟在后面,轻手轻脚,不敢靠师父太近。
“呦,这不是李仙长吗?抱歉,我胳膊痛得厉害,没法给你行礼。”刚刚还端碗吃饭的胡桂扬,这时真觉得胳膊抬不起来。
李孜省瞥了一眼,一声不吱,直奔前院的临时客厅,一名校尉在里面开门迎接。
“难道是我变游魂了?”胡桂扬喃喃道,转身要走,忽听汪直叫道:“胡桂扬,给我进来,我听你的声音了。”
胡桂扬跟在李孜省身后进厅,只见厅里挤满了人,正中摆着三张椅子,汪直、尚铭各坐一张,中间空着,显然是留给后到的客人。
李孜省也不客气,向两位厂公分别点头,径直入座。
西厂校尉居左,东厂校尉站右,胡桂扬知道自己没资格坐椅子,也不愿选队伍,干脆站在门中间,正对着宫中的三名权势人物。
李孜省坐下之后一抬头就看见胡桂扬,目光立刻挪开,“让两位厂公久等了。”
三人都不想说客气话,尚铭马上道:“宫里怎么说?”
“宫里说对手狡猾,不可小觑,此次抓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尚铭和汪直都是一愣,同时道:“由谁抓捕?”
李孜省尚未回答,门口响起不合时宜的笑声。
汪直还当胡桂扬是西厂的人,怒视道:“让你进屋是带耳朵听着,谁让你笑的?”
胡桂扬闭嘴,重重地点下头,表示自己再也不笑。
李孜省的脸色因此又阴沉两分,“宫中没有明说,但我想这其中的意思是让两厂各自抓人,谁抓到谁立功,但是不要互相拆台,谁拆台谁有罪。”
汪直胆子更大一些,开口道:“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除了两厂,还有东宫的人,这个……谁都施展不开啊,难免互相磕着碰着,而且总得有个人做主吧?”
尚铭马上道:“做主的人当然是李仙长,他……”
没想到,李孜省立刻摇头,“抓人我不在行,等你们成功之后,我负责问话,在这之前,我不干涉这里的事情。”
两位厂公陷入沉默,彼此都不肯让对方居于己上。
“让东宫做主。”汪直提出一个建议。
“那就是一名侍女!”尚铭马上拒绝。
“让东宫再派个人来。”汪直道。
“不妥,东宫那边早就说了,他们只是观察,真抓人时不会动手,怎么可能再派人来?何况东宫还有谁能比两位厂公地位更高?”李孜省也表示反对。
“那就按宫中安排,两厂各做各的,谁在背后下绊儿,谁是王八蛋。”汪直一着急,又说出脏话。
尚铭摇头,“真有磕绊,谁能说得清楚?还是两家倒霉。”
“你想怎样?”汪直有些急躁。
“咱们将各自的计划细说一遍,请李仙长定夺,谁的计划更有把握……”
汪直立刻道:“不成,连宫里都知道何三尘狡猾,计划要有,更重要的是随机……胡桂扬,你在干嘛?”
胡桂扬一直在撇嘴,这时上前一步,笑道:“要不,让我试试?”
“试什么?”
“做主啊,正好这里是我家,由我指挥东西两厂,也算是名正言顺吧。”
汪直呸了一声,尚铭冷笑不止,若非有外人在场,早就下令将胡桂扬乱棍打出去。
李孜省却将目光转向胡桂扬,盯瞧片刻,开口道:“你肯抓捕何三尘?”
“谁来我抓谁,不问身份。”
李孜省左右各看一眼,“或许,可以让他试试。”
第四百三十一章 宅主
胡桂扬来到厨房门口,大声道:“老强、老马出来,老爷有话要说。”
两名仆人开门探头,一脸的惊骇。
“咳嗯,以前你们叫我‘老爷’,说实话,我是有点心虚的,现在可以了,因为我刚刚升官,是真正的‘老爷’。”
两人大喜,立刻迈过门槛,拱手恭喜,老强问道:“老爷升的什么官?小旗?”
胡桂扬撇撇嘴。
“总旗?”
“切。”
“百户?”老强瞪大双眼。
“更大。”
两名仆人惊住了,一个道:“千户?”另一个道:“哪有直升千户的道理?得先是副千户。老爷,你究竟当的什么官儿?”
胡桂扬一指脚下,“咱们赵宅的大宅主。”
由惊喜到困惑,再由困惑到失望,两仆对主人的信任降到最低,呵呵笑了两声,老强道:“老爷真爱开玩笑。”
“不开玩笑,两位厂公正在商议是否给我这个职位呢。”
“啊?老爷本来就是这里的家主,还需要别人的同意吗?”
“家主是家主,无非是房契上写着我的名字,宅主是宅主,意味着这所宅子里所有人都要听从我的命令。”
“所有人?”
“对。”
“除了我俩以外的其他人……”
“全包括在内。”
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待得久了,他们早已听明白,这些天驻扎在宅中的官兵来头不小,皆是东西两厂的人,不要说平民百姓,就是朝廷命官,见到这些人也要吓得半死。
自家老爷居然能让东西两厂俯首听命,绝对是件了不起的事情,假如他说的真是实话。
“老爷还是在开玩笑吧?哪有‘大宅主’这种官儿?”老强笑道,不太相信。
“‘大宅主’是我想出来的,临时任命,没有现成的官称,所以我编了一个。虽说是临时,至少能维持一两个月,还不够厉害。”
“厉害。”两仆敷衍道,老马问:“真正的老爷们还在商议?”
“商议只是流程,他们肯定同意……咦,什么叫‘真正的老爷’?”
“老爷息怒,那边的老爷官儿太大,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厅门打开,一名校尉向胡桂扬招手,“过来。”
“来了。”胡桂扬快步走去,留下两名仆人面面相觑。
“你觉得老爷像是要当官的样子吗?”
“不像,你看‘真老爷’叫他的方式,就是一句‘过来’,咱们的老爷就得乖乖跑过去,哪像是大官儿?”
胡桂扬听不到议论,进到厅里向两位厂公和李孜省拱手,笑道:“我可以做主了?”
汪直与尚铭一个挥挥手,一个使眼色,满屋子的校尉们纷纷退出,一个不留。
只剩四个人,李孜省道:“你是真心要为朝廷效力?”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每月领取朝廷的俸禄,当然要为朝廷效力,此心此情,苍天可鉴……”
汪直最了解胡桂扬,插口道:“算了,少说这些没用的,何三尘是你的老情人,你真舍得抓她?”
胡桂扬拱手道:“厂公此言差矣,何三尘给我神玉,却不给我吸取之法,陷我于危险之中,这些年来,我一直困顿不前,全都拜她所赐。如今她想拿走神玉自己享用,我为什么要同意?为什么还要感念她的旧情?”
汪直向另两人笑道:“瞧,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说话:你不相信吧,觉得他的话里有几分道理,你相信吧,又总觉得不妥,好像自己已经上当受骗。”
尚铭冷冷地说:“我只感觉到上当受骗。”
胡桂扬笑而不语,等别人替他辩解,果然,李孜省开口道:“不必让他参与机密,无非是在两厂发生矛盾的时候,由他定夺一下。”
“他肯定偏向西厂。”尚铭道。
“不对,他肯定偏向东厂,你们不是将五行教拉拢过去了吗?他正好是个破教主。”汪直反驳道,“而且他是南司校尉,理应服从南司的命令。”
尚铭笑了一声,这名校尉可从来没将南司当回事。
李孜省不耐烦地摆手,“两位厂公都有道理,正好彼此抵消,就让他管几天吧,总比两厂自行其事要好些。”
汪直先点头,尚铭最后也无奈地点头。
胡桂扬上前两步,笑道:“那我就是大宅主了?”
“大债主?你是谁的债主?”汪直问道。
“不是债主,是‘宅主’,宅院的主人。”
汪直皱起眉头,“让你管点小事而已……把大字去掉,只许叫‘宅主’。”
“多谢厂公。”
李孜省起身道:“我先回宫,此子狡黠,兼又桀骜不驯,两位厂公不可掉以轻心。”
汪直与尚铭起身相送,脸色都不太好看。
胡桂扬也拱手相送,笑道:“多谢李仙长将我看得这么重要,请转告宫里,我现在很好‘驯’……”
李孜省目不斜视地走出客厅。
胡桂扬又向前走出两步,“我这就开始管事吗?”
汪直道:“我俩还在这儿呢,用得着你管事?等我俩离开,才由你管事。”
尚铭急忙道:“也不是真的管事,两厂在各处的布置不用你过问,也不许你进屋查看。你只需担负协调之责,两厂的人若是不小心发生纠纷,你要将他们分开,等我与汪公到来解决。若是实在等不及,许你做个临时决定,总之以息事宁人为第一要务,绝不可影响两厂的计划与交情,明白吗?”
“不可影响两厂的计划,我明白,交情……我就有点糊涂了,是不许两边的人走得太近吗?”
两厂明争暗斗,谁都知道,但是从来没人说破,就连汪直与尚铭,在公开场合也要表现出精诚合作的意思,胡桂扬却提出质疑,令两人很是尴尬。
汪直走来,抬手在胡桂扬头上敲了一下,“别耍小聪明,你明白尚公的意思。”
胡桂扬捂头笑道:“被厂公当头棒喝一下,我确实明白了。还有一件事,大家已经接到通知了吧?别我出面‘协调’的时候,谁都不拿我当回事。”
“有问题找韦瑛和梁秀。”汪直看向尚铭,“走吗?”
尚铭点头,慢慢走来,经过胡桂扬身边时,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却是一言不发,与汪直先后出屋,带领随从离开赵宅。
胡桂扬在前后院里走来走去,感觉非同一般,可惜两伙人相安无事,没他发号施令的机会。
逛了两圈,找韦瑛和梁秀各说了几句话,胡桂扬开始觉得无趣,又回到东跨院。
罗氏打开院门,冷淡地说:“现在是白天。”
“所以呢?”
“所以你不该过来。”
“你还没听说吗?两位厂公刚刚任命我做‘宅主’,专门协调两厂人员的来往。”
“什么主都没用,两厂管不到这里。”
“也对,那就请你通报一声,我要求见丁宫女。”
“有什么事?”
“你管不到的事情。”胡桂扬笑道。
罗氏笑了笑,真的转身去通报,很快回来,“丁宫女见你。”
胡桂扬摇摇头,“就剩这一小块地方,我一定要争取过来,做一个真正的‘宅主’。”
“当这个宅主有什么好处?”
“暂时没什么好处,可我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人人都让我老老实实,我偏偏没法老实,非得折腾点事情不可。”
罗氏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公主坐在床沿上,前方摆放屏风,显露出模糊的身影。
胡桂扬痛恨屏风,真想立刻将它推开,最后还是忍住冲动,坐在一张小凳上,扭头看向罗氏,“我要说的事情,你不适合听。”
罗氏从公主那里得到示意之后,走出房间。
“胡校尉有何要事?”公主问道。
“不是什么要事,就是一点疑惑。”
“哦?”
“李孜省今天来了,对我视而不见,连句威胁都没有,于是我猜他肯定是奉命要对我做些什么。于是我主动请缨,希望掌管两厂留驻此间的众多校尉。他竟然同意,还强迫两厂厂公接受,这可有点奇怪。”
“要求得到满足,你却感到奇怪?”
“那是一次试探,不该得到满足。”
“你怀疑李孜省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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