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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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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一个善意的提醒,让我别再追查下去。”
  “呸,他当然不想查下去,我却要查个水落石出,西厂正在收拾,很快就能重设,怎么样,跟我一起干吧,我给一个百户的职位,实授,不是试用,查案之后,我保你一个副千户,甚至千户。”
  “我已经说过了,只想去南司当校尉。”
  “南司有什么好的?赵瑛已经将那里的人得罪光了,你还想去受罪?”
  “正好,我就不用重新得罪一遍了。”胡桂扬笑呵呵地说。
  汪直很不高兴,“你知道怀恩是什么人吗?”
  “他应该是一名很有权势的太监吧?”
  “他很快就会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太监了,但他坚持不了多久,因为他不讨万贵妃的喜欢,等我查清一切真相……你不要选错靠山。”
  “瞧瞧我,要身手没身手,要才智没才智,要野心没野心,全靠着侥幸和一通胡说八道才保住小命,像我这样的人,有靠山不如没靠山。让我去南司吧,这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首先,不在西厂,我就能对你直呼其名,叫你汪直。”
  “这算什么好处?我就是要当人上之人,就喜欢别人低我一百级。”
  “那么谁来指出你犯下的错误呢?跪在你面前的人肯定不会。”
  汪直既愤怒又迷惑,半晌才道:“既然有首先,就得有其次,你接着说。”
  “南司存放着不少妖仙的线索,你想追查真相,或许我在南司能帮上更大的忙。”
  “你会帮我?”
  “你想破解阴谋,我想弄明白天机术,应该有互相帮助的机会吧?”
  汪直想了好一会,“你这张破嘴……我若是知道你在骗我……”
  “小小的一名南司校尉,还能躲过西厂厂公的雷霆之怒?”
  胡桂扬很快被“撵”出皇城,孤身一人,没见到石桂大等人,嗓子渴得冒烟,肚子饿得咕咕叫,所谓的重赏没有半点消息。
  但他终于自由了,在街上逛了一会,想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只得寻路回家。
  到了史家胡同,天色已暗,胡桂扬反而不那么饿了,加快脚步,经过常去的面馆,径直回家,那是他自己的小家,整个京城里唯一归属他的一小块地方。
  只是这个家不怎么牢固,院门还是没锁,但也没受到破坏。
  小小的院子里竟然摆着一具棺材,棺盖没有盖严,露出一小块。
  胡桂扬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义父的遗容,变化很大,但是竟然奇迹般地并未腐烂。
  “灵济宫还真有点本事。”胡桂扬喃喃道。
  “汪。”随着一声叫,大饼从正房里蹿出来,几天没见,好像还胖了一些。
  胡桂扬一笑,“这才是我要的重赏。”
  大饼跑到主人面前摇尾乞怜,不停地用嘴巴拱大腿。
  胡桂扬伸出手,大饼张嘴将含着的东西吐出来。
  那是一枚玉佩,正中间的位置上点缀着一个小小的红点。
  “何三姐儿。”胡桂扬握紧玉佩,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追查下去。
  (本卷结束)


第八十二章 隐藏实力
  何五疯子蹲在河边,用力擦洗一只破旧的陶罐,对着清澈的河水说:“胡桂扬,你本来就配不上姐姐,居然还敢推三阻四,你现在后悔了吧?哈哈,姐姐根本不想嫁给你。”
  “胡桂扬,我们走啦,离开京城那个鬼地方,回江南找神仙师父去,你自己留下吧,给朝廷当爪牙、当走狗,呸。”何五疯子擦得更用力了。
  “胡桂扬,等姐姐练成天机术,自然要找一个比你更英俊、更有钱、更厉害的夫婿,到时候你就眼巴巴地看着吧,哈哈。”
  何五疯子一口一个“胡桂扬”,说得不亦乐乎,终于将陶罐刷洗得差不多干净,按进河中涮了几次,这才接满水,双手捧着,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穿过一片稀疏的树林,何五疯子回到几间草房前。
  这里是一处小小的乡村野店,只能供应粗茶淡饭,客人停歇,多是为了休息一下腿脚,让牲口吃点草料。
  店主是一对老夫妻,对每一位客人都客客气气,尽可能提供一切应用之物,好赚几文赏钱,尤其是年轻客人,讲究多,出手却更大方,是他们最喜欢的客人。
  “碗准备好了吗?”何五疯子大声问。
  “好了,早就准备好了。”夫妻二人笑脸相迎。
  “洗干净了?”
  “干净,洗了整整五遍。”
  “嗯。”何五疯子表示满意。
  路边一棵大树的阴影里,何三姐儿端坐在铺叠数层的毯子上,全身都被衣帽所笼罩,像是一尊尚不能正式见光的神像。
  不远处,一头骡子、一匹毛驴正在低头吃袋子里的草料。
  何五疯子腾出一只手,托着木盘来到姐姐面前,放下盘子,在两只碗里倒满清水,“我尝过了,这里的水非常不错,仔细品的话,还有一点甜味呢。”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喝口水就好。”
  “那怎么行?”何五疯子瞪起稍大的那只眼睛,“走得匆忙也就算了,路上可不能吃苦,咱们又不是没有银子。”
  何三姐儿身边放着两只包袱,那是他们的全部家当,里面有常备衣物,还有一些金银。
  “呵呵,姐姐,你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连我都不告诉。”
  “这不是我攒下的钱,都是何百万的,就当是借用吧。”何三姐儿伸手拿起一碗水,送到面纱里面,喝了一点,又送回原处。
  何五疯子咕咚灌下一大碗,又倒一碗,“再甜的水也不如劣酒啊。姐姐,你说出城之后就告诉我为什么要走,现在可以说了吧?而且,咱们到底要不要把何百万叫爹了?”
  “不叫,他不是咱们的亲生父亲。”
  “可他毕竟把咱们抚养长大。”
  “他把咱们当成奇禽异兽养大,为的是有朝一日拿咱们炼制丹药,这样的人,怎么能再称他为父亲?”
  何五疯子抖了一下,那只大眼显得更大了,“不会吧?他虽然称不上是慈父,可也不像是恶人啊。”
  “还记得你的三个哥哥吗?”
  “记得,都死了,烧死、淹死、摔死,都挺倒霉的。”
  “那不是倒霉,是何百万设计好的考验,你的腿是怎么瘸的?”
  “我的腿……爬树摔瘸的。”
  “仔细想一想,是你自己要爬树吗?”
  “太小了,要是仔细回忆的话,好像是……何百万逼我爬上去的,真高啊,现在想起来我还有点害怕。”
  “这就对了,咱们五个人都曾经受过何百万的考验,他们三个不幸死了,咱们两个活下来,算是过了第一关,才被养大。”
  何五疯子惊讶极了,端起碗,以水代酒,又灌一大口,“你怎么不早说?三姐,你经受的考验是什么?”
  “我挨了一剑,无医无药,苦捱了整整三天才痊愈。”
  何五疯子腾地站起来,将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扔,“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远处的老夫妻吓了一跳,他们就怕客人闹事,不仅拿不到赏钱,还会损失不少器具。
  “枉我叫了他这么多年的‘爹’,下回见到,我一定要按住他的脑袋,让他一声声全叫回来。”
  “最好永远别见,见到了也要躲着走。”
  “为什么?他就是一个小老头儿,我一根手指头也能对付得了。”
  “他不普通,他……”何三姐儿突然闭嘴。
  何五疯子也察觉到不对劲儿,转身看去,只见几间草房前的凉棚下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客人,店主夫妻正在殷勤接待。
  客人宽袍大袖,身边站着一头矮小的毛驴,驴背上驮着两只包裹,方方正正,像是用布包裹的木箱。
  双方相隔颇远,何三姐儿却显得极为警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过去问问。”
  “留下别动。”何三姐儿喝止弟弟,“防着身后。”
  何五疯子向后面看了看,没瞧见异样,可是很听姐姐的话,没有乱动,“这人是谁?”
  “咱们刚刚见过。”
  “见过吗?我怎么不记得。”
  “那是晚上,他没有露面,我们隔门斗过天机术。”
  “我想起来了,胡桂扬说他叫闻不……闻不……”何五疯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那人在桌上扔下几枚铜钱,牵驴缓步走来,身材高大,三缕长须与两只衣袖一同随风摆动。
  “在下闻不见。”
  “对了,就是你,闻不见,可你鼻子挺灵的啊,竟然追到这里。”
  “运气比较好罢了。不知两位要去哪里?”
  “要你管?”何五疯子握紧拳头,跃跃欲试,在他眼里从来没有不可打或是打不过的人。
  “五弟。”何三姐儿轻声道。
  何五疯子倖倖地转身,专心监视后方的情况。
  “我受人所托,来带你们两个回京。”
  “何百万如愿以偿了?”
  “唉,功亏一篑。”
  何三姐儿沉默了一会,“胡桂扬呢?”
  “呵呵,他命大,连我都不由得相信他的确有点特别了。”
  “他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你们都要聪明一点。”
  “哈哈,可他再聪明也不知道你们姐弟的真面目,居然挺身而出射伤我的驴,只为救你们一命。”
  何五疯子忍不住转身,“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你的傻弟弟还不知道。”闻不见讥讽地说。
  何五疯子怒道:“没人敢说我傻。”说罢就要冲上去大战一场。
  “五弟。”何三姐儿及时叫住他,“别上当。”
  何五疯子一惊,“对哦,他会天机术,我不能离得太近。”
  闻不见轻声一笑,“你这个姐姐倒是挺聪明,你怎么知道那晚我不会杀你们?”
  “胡桂扬是你们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妖狐’,怎么舍得杀死?你那晚的目的是向赵家义子展示天机术,好骗取他们的信任,但你故意不用高深功法,好让我有机会打败你。”
  “可惜你比我预料得更弱,最后还是胡桂扬想出办法。”
  “天机术一半靠操作,一半靠器械,我的器械不如你,当然不是对手。”
  “哈哈,你以为自己的操作与我不相上下喽?”闻不见收起笑容,“就是你的师父,也未见得比我更强。”
  “放……”何五疯子强行忍住后面的字,气得直咬牙。
  “跟我回去。”闻不见命令道。
  “你们已经失败,还不四处逃亡,回京干嘛?”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还没有一败涂地,仍有机会。”
  “那也与我们姐弟无关,我们会远离京城,不再参与你们的计划,也不会破坏。”
  闻不见轻叹一声,“你们一个学会了天机术,一个学会了火神诀,甩下一句话,说走就走?没那么容易。”
  何五疯子越听越糊涂,可是姐姐在场,不敢再转身,只能老老实实监视后方。
  “我们姐弟没求任何人传授功法。”
  闻不见摇摇头,“规则不是你们定的,何三尘、何五凤,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三姐,让我揍他!”何五疯子忍不住请战。
  “看着后面。”何三姐儿仍不许弟弟转身。
  闻不见牵着驴慢慢前进,微笑道:“即使在我保留实力的时候,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必浪费时间呢?跟我回去,你还有机会学习更上层的功法,要知道,除了你师父和我,闻氏还有更厉害的高手,功法超出你的想象。”
  “或许那一晚我也保留实力了呢。”
  闻不见面露微笑,他根本不信,他了解何三姐儿学过的每一招,有十足的必胜把握。
  远处,店主老夫妻站在棚下互相看了一眼,满面忧愁,无论谁胜谁败,对他们的小店都不是好事。
  “听声音,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儿啊,弟弟还是个瘸子。”老妇叹息道。
  “嘘,少说话,跟咱们没关系。”老汉阻止妻子。
  两人远远地望着,突然同时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虽然已经老了,他们的视力还没有完全丧失,看得清清楚楚,宽袍客人身前竟然飞起一柄剑!
  老夫妻呆呆地说不出话,他们相信这世上到处都有鬼神,却是平生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神奇的法术。
  可那柄飞剑没有持续太久,突然掉在地上。
  说好的战斗无疾而终,宽袍客人似乎在最后一刻善心大发,决定放过年轻的两姐弟。
  姐弟二人收拾东西,骑着驴、骡过来,还顺便御走了宽袍客人所牵驴背上的两只包裹。
  何五疯子远远扔来一小块碎银子,“够了吗?”
  夫妻二人看着银子,谁也没有去拣。
  何五疯子得意地驱骡前行,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在他心目中,三姐一直就这么厉害。
  一驴一骡走远了,而那位宽袍客人仍站在原地,老夫妻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好奇,慢慢走过去。
  客人仍然站着不动,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鲜血流出,形成一条细线,直抵胸前,这时已经干枯。
  夕阳西下,骑骡的何五疯子问:“三姐,咱们去哪?回江南吗?”
  “我不知道。”何三姐儿的语气里一点没有战胜强敌的喜悦。
  “听你们说话,好像知道神仙师父是谁。”
  “神仙师父……就是何百万,他不会放过咱们。”
  与身后的老夫妻一样,何五疯子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八十三章 投奔
  “就是这里吗?”樊大坚呆呆地问,又往远处望了一眼,没看到比较显赫的门户,“他为什么不住赵宅?他找回了赵瑛的遗体,继承了赵瑛的职位,不应该将赵宅也收归己有吗?”
  胡同口,三个人站成一排,看着不远处的简陋院门,恍惚间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只有袁茂来过这里,“这里的确是胡宅,胡桂扬大概是觉得……赵宅那边死太多人了。”
  樊大坚若有所悟地点头,赖望喜还是有些茫然,“咱们以后就要……在这儿了?我是御马监勇士营神枪教头,不是街上的无赖。”
  话音刚落,从胡桂扬家中走出两个男子,不停地点头哈腰,一出大门就变了一副神态,趾高气扬,好像他们才是整条胡同的主人。
  “哎呀哎呀,咱们可立下大功了,没有咱们,胡桂扬连小命都保不住。”
  “就是就是,你看他让咱们做的事,都是提着脑袋的危险活儿。”
  “对啊对啊,还把我家屋上的瓦都给掀了,结果他一句结果都不透漏。”
  “没错没错,可咱们得到什么了?几两银子而已。”
  “惨哪惨哪,这点银子连铺瓦都不够。”
  “没辙没辙,咱们找几个人赌一把吧,要是赢了,买新房子也够了。”
  两人扬长而走。
  樊大坚反悔了,“我是堂堂灵济宫真人,绝不与混混为伍,两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你要去哪?”袁茂问。
  就这一句,立刻令樊大坚垂头丧气,“对啊,我能去哪?灵济宫派我去送死……这真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回、有庙难奔,世态炎凉莫过于此,我……我浪迹天涯去吧。”
  老道长叹一声,无限悲伤。
  赖望喜也叹一声,比老道还要难过,“你们两个好歹事出有因,我招谁惹谁了?老实做人,勤恳做事,结果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说这些没用。”袁茂冷冷地说,要论心中愤恨与抱怨,他比谁都多,却不想说出来,“去看看再说,胡桂扬立下如此功劳,总不至于一直困于闾巷之中。”
  “对。”
  三人互相鼓励,一块迈步向胡宅走去,到了大门口,樊大坚问道:“你们说说,胡桂扬真的救了……一命?那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功。”
  袁茂、赖望喜同时用鄙视与警惕的目光看向老道。
  樊大坚急忙摆手,“我不问了,永远不问了,把话埋在心里。唉,官家规矩好多,真不如灵济宫自在……”
  袁茂敲门,里面首先响起的是几声狗叫。
  “门是开着的,想进就进吧。”接下来才是胡桂扬的声音。
  小院里已经打扫干净,棺材已经搬走下葬,胡桂扬坐在正房的门槛上,一副要死不活的疲惫模样,一条小黄狗趴在旁边,嘴边就是一根带肉的骨头,它竟然不吃。
  三人都是一惊,袁茂问:“胡桂扬,你这是……”
  胡桂扬抬起头,笑了笑,“是你们三个,没事,我坐在这里……想点事情,屋里坐吧。”
  胡桂扬起身拍拍屁股,带头进屋。
  屋子本来就不大,这时被塞得满满当当,床上、地上到处都是一只只没开封的箱子,还有十几个食盒和酒坛,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香气扑鼻。
  “你在请客?”袁茂问道,以为这是送葬之后的宴席,不由得后悔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请客?不不,没什么客人,我只是在宫里饿坏了,所以多存一些食物。”
  满屋子的美食都是刚做好不久的熟菜,保存不了多久。
  “你们来得真好,一块吃点。”胡桂扬先落座。
  屋里没多少空地,其他三人只好陆续坐下。
  “老道,我这里可没有素菜。”
  “管它,我已经离开灵济宫,还守什么戒律?”樊大坚伸手扯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口,竖指赞道:“好吃,跟从前的味道一样。”
  老道放开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拘谨,一通大吃大喝,只有赖望喜胃口不佳,勉强吃了几口,坐在那里看着,注意到屋里的不少箱子上贴着皇宫库房的封条,小心问道:“胡老爷这是得到宫里赏赐了?”
  胡桂扬吃兴正浓,扫了一眼箱子,笑道:“全是布帛绸缎,也不知拿来干嘛。”
  “这些可是各地特供皇家的上好布帛,不管是自用,还是转卖,都很好啊。”赖望喜了解这些东西的价值。
  “能卖多少钱?”胡桂扬立刻感兴趣了,“我现在最缺钱,这些食物都是赊来的,我要拿这些布抵账,他们不干。”
  赖望喜直摇头,“那是他们没见过世面,当然要看是哪种布帛绸缎,粗略推测,至少值五百两吧,若是不着急,找找识货的人,或许能卖出一千两。”
  “急。”胡桂扬放下手里的酒杯,“要不然,五百两卖给你吧。”
  赖望喜吓了一跳,“别开玩笑,这可是宫中赏赐,我一个小小的教头,怎么敢买?再说我也没有五百两。”
  “四百两。”胡桂扬降价。
  赖望喜还是摇头,有点紧张,“我就是随便一说,胡老爷真想卖,应该去找官铺问问,他们敢收,也能转卖出去,就是价格可能会低一点儿。”
  “你能帮我问问吗?官铺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呃……当然,我回去问问,明天给胡老爷回话。”
  “有劳了,这里不是皇城,别再叫我胡老爷,我也不是什么老爷,叫我老胡、小胡、胡桂扬都行。”
  “是是。”赖望喜笑着应承,没敢真的不拘小节。
  袁茂倒是没当他是老爷,问道:“胡桂扬,干嘛这么急着变现银两?”
  “离开京城。”
  袁茂和赖望喜愣住了,嘴里塞满腊肉的樊大坚也愣住了,三人同时看向胡桂扬。
  “干嘛?”胡桂扬莫名其妙。
  “听说你被安排到锦衣卫南司,为什么还要离开京城?”袁茂困惑地问。
  “哦,是不是要出京公干?”赖望喜猜道。
  胡桂扬摇头,“我不想当锦衣卫了,想去云游天下,远离京城的是是非非。”
  之前还说要浪迹天涯的樊大坚一拍桌子,怒道:“这可不行,你一走了之,我们怎么办?”
  “你们怎么办与我有何关系?”胡桂扬显出几分诧异。
  “我们在皇城帮你放铳,你立下大功,得了赏赐,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连从前的职位都丢了,我当不成道士,老赖当不成勇士,袁茂当不成……随从,只能来投奔你,指望着能够建功立业,博个安身立命之所。你倒好,一句‘不想’,就要去云游天下,难道让我们三个抛家舍业跟着你吗?”
  “你是老道,哪来的家业?”胡桂扬问。
  “我……我在城外有一处庄园,比你的狗窝大十倍,那不是家业吗?”
  胡桂扬点头,“原来你还是个财主。”
  袁茂想得多些,“胡桂扬,锦衣卫还没送来委任状吗?你想就这么离开京城,不大容易吧?”
  胡桂扬盯着袁茂,突然大笑起来,越笑越剧烈,“哈哈,你们还真是好骗。”
  三人恍然,樊大坚怒起,大步走向门口,“这就是一个无赖,你们还想跟他做事?我可不干。”
  胡桂扬收起笑容,“马上就有一项重要任务,办成的话,是一件更大的功劳,入者有份。”
  樊大坚停在门口,连哼几声,没有走,也没有转回原位。
  “胡老爷真是爱开玩笑,我差点就信了。”赖望喜不太在意,在御马监,他见识过更古怪的上司。
  袁茂冷冷地说:“胡大人,戏耍我们很好玩儿吗?”
  胡桂扬拱手道:“抱歉,是我的错,不该跟你们开这种玩笑。不过实话实说,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犹豫:留下吧,当然有好处,可我过去这些天里得罪的人太多,即使成为锦衣卫,只怕也是寸步难行;走吧,这座房子花掉了我半生积蓄,还没好好住过,就要让别人享受,我真是不甘心。”
  三人面无表情,就差直接说这间宅子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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