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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妖孽-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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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云丹恶狠狠地说,这些天他受过不少苦,心中充满怨毒。
  “可不是我,你说过要将李子龙带出来见我,怎么把自己‘带’来了?”胡桂扬明知故问,对这个老太监没有同情。
  云丹披枷带锁,坐在地上起不来,只能抬头看着胡桂扬,“已经审过我好几遍了,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胡桂扬摇头,“没有。”停顿一下,补充道:“在整个骗局当中,你不过是个小角色,说不出什么。”
  “这不是骗局!”云丹晃动身上的锁链,哗啦啦地响,“早晚有一天,真相将会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会看到,你就是那个人!”
  胡桂扬不关心自己是什么人,“既然不是骗局,那你们就是真想弑君刺驾了?”
  云丹将锁链晃得更剧烈,“陛下乃是真神,理应居于天上……”
  “我明白了,陛下升天,而你们留在下方,辅佐太子主宰人间,对不对?”
  云丹不吱声了,只是目光更显恶毒。
  胡桂扬往牢里看了看,“新铺的地板,你的待遇不错嘛。”
  云丹冷冷地说:“你就是那个人,你会暴露的,你就是那个人……”
  胡桂扬笑道:“这么说来我是‘人’,不是‘妖’,也不是‘神’,你让我踏实不少。”
  “你究竟为何来见我?”
  “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个问题肯定被提过多次了,我还得再问一次,何百万跑哪去了?”
  “嘿,你有无数次机会抓到他,可你没有动手,因为你相信他的话,以为他只是一名被奇迹蒙憋双眼的笨蛋。这不怨你,你相信他,我也相信他,见过他的人都相信他,可大家相信的并不是同一个人,截然不同。”云丹露出嘲笑的神情。
  “我懂了,谢谢。估计你活不了多久,咱们以后大概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会抓到他,不管他叫何百万,还是梁铁公。”
  胡桂扬转身就走,云丹一愣,随后疯狂地大叫:“没有我帮忙,你找不到他!必须有我!必须有我!”
  胡桂扬没有回头,更没有转身,出了房门,向守在外面的小吏笑道:“监狱真是个奇怪的地方,我差点以为自己出不来。”
  小吏也笑道:“是啊,一门之隔,我站在外面,却看不出这是一座监狱。”
  两人大笑,胡桂扬回小厅,小吏安排人看守牢门。
  厅里,樊大坚还在向关公诉冤,讲述自己历年来为灵济宫做过的事、立过的功,赖望喜和袁茂坐在一边闲聊,根本不听,一见到胡桂扬,两人都站起来。
  胡桂扬示意两人坐下,向樊大坚喝道:“老道!”
  “嗯?什么事?”樊大坚吓了一跳,转身问道。
  “钦犯云丹想要见你。”
  樊大坚脸色骤变,“为、为什么?我们……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不对吧,灵济宫与云丹交往多年,极为熟悉,怎么会无话可说呢?”
  “不不不,那不叫交往,就是……就是交易,我们献药,云丹帮我们……帮灵济宫在宫里说些好话,仅此而已。不对,云丹与大真人比较熟,你去灵济宫找大真人。”
  胡桂扬皱眉,“不对吧,云丹说与你从小相识,情同手足……”
  “不可能。”樊大坚急得脸都红了,“他多大岁数?我多大岁数?哪来的‘从小相识’?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云丹五六十岁,你多大岁数?”
  “我才三十……”樊大坚突然闭嘴,他一直对外宣称自己七十一岁,须发皆白,别人都不怀疑,反而赞他驻颜有术,这时却不小心说漏嘴了。
  赖望喜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听你讲述往事,好像也没有多少年头,怎么就有七十多岁呢?原来才过三十,哈哈,比我还年轻吧?以后你就是樊老弟了。”
  樊大坚脸更红了,“云丹真要见我?”
  “他若是知道你来了,肯定愿意见你。”胡桂扬笑道。
  樊大坚恨得牙直痒痒,“胡桂扬,像你这样可留不住人。”
  “抱歉抱歉,你乃有道之士,心中清风霁月,别跟我这种凡夫俗子见识。”
  樊大坚也不拜关公了,哼哼唧唧了半天,“仙人计算年纪的方式,跟你们凡人不一样,我小从修行,两年压缩成一年,说是三十五岁半,其实正好是七十一……”
  没人反驳,也没人相信。
  临近傍晚,汪直来了,前呼后拥,排场比之前还大,站在庭院里指手划脚一通,然后才进入正堂,召见南司来的胡校尉。
  “在宫里,人家都说我年轻气盛好折腾,你年纪不小了,怎么比我还能折腾?”一见面,汪直就怒气冲冲地发问。
  “宫里宫外死气沉沉,不折腾不做事,你说是不是?”胡桂扬在汪直面前虽然不守礼节,但他知道什么话能讨好这名少年太监。
  汪直绷了一会脸,果然笑了,“你这个家伙……折腾出什么了?拿出来我看看。”
  “拿出来”,而不是“说出来”,胡桂扬立刻明白自己之前猜测得没错,汪直在南司有眼线,比镇抚梁秀还要更了解司内大事小情。
  胡桂扬于是不装糊涂,从怀里取出那只他从己房里找到的小木匣,放到公案上。
  汪直看了一会,“这跟赵家义子身上的匣子一样吧?”
  “更小、更轻便,而且更复杂,瞧坏掉的这一角,能看到里面。”
  “那又怎样?”
  “天机术的匣子有两种,一种比较普通,用来发射暗器,赵家义子拿到的都是此类,论威力,远远比不上弓弩,更比不上鸟铳,胜在隐蔽,随时可用。另一种比较复杂,能够御剑、搬物,如同仙术、妖法,极能迷惑外人。这一类匣子极少,不仅需要精巧的设计,还要一种特殊的玉佩。”
  “你说过的那种?”
  “对。”
  “你觉得这就是第二种匣子?”
  “在火神庙捉拿闻秀才的时候,我见过一只破损的普通机匣,里面的结构远远不如这一只复杂精巧,所以我猜这肯定是南司早年间得到的特殊机匣。”
  “有多早?”
  “机匣存放在己房,文书则藏于戊房,我还没来得及查找,镇抚大人就到了。”
  汪直想了一会,“南司好像不太重视这东西。”
  “嗯,它被随便放在角落里,显然不受关注。”
  汪直又想一会,“你说的玉佩真有那么重要?”
  胡桂扬藏着一个,但他不说,“整个妖狐案,方方面面几乎都有了解释,只剩玉佩是个谜,想找妖仙,必从难解、不解之处着手。”
  汪直骂了一句,站起身,“我在陛下面前给你打了包票,你可别让我丢脸。”
  “南司镇抚给我一年时间。”
  “一年?他向宫里交了一份计划,或妖或仙,必在三年之内找出一个来,居然只给你一年?好吧,那就一年,记住,你的上司是我,不是梁秀那个痨病鬼。”
  “当然,机匣和玉佩一事,我只对你说过。”
  汪直受用这种话,脸上露出笑容,“在南司折腾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能给你兜着,别人怕东厂,我不怕。”
  “东厂?梁秀不是内侍梁芳的人吗?”
  “跟梁芳有什么关系?就因为都姓梁?你……胡桂扬,你这个乱猜的毛病可得改改,梁秀是东厂太监尚铭的小舅子。”
  “太监的小舅子?”
  “宫里的乱事,你别管了,反正梁秀是东厂的人,你记住就行了,有我在,他不敢再动你。”
  胡桂扬要的就是这句话,“西厂的寻仙队伍,除了我这一支,还有别人吧?”
  汪直脸上的笑容没了,“有,你的义弟石桂大就是其中一队的头目,我还告诉你,你们各司其职,是竞争对手,若是私下里互通信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桂扬抓起案上的机匣,笑道:“兄弟相争?我们赵家义子最擅长了。”
  “那就好。你见过云丹了?”
  “嗯。”
  “有帮助吗?”
  “大有帮助。”
  汪直一愣,宫中各派人轮番审问过云丹,谁也没榨出有价值的线索,胡桂扬只是闲谈几句,竟然就说“大有帮助”。
  他可有点不信。


第八十九章 看书不如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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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桂扬终于能够公开进入戊己两房,随意查看那些隐秘的文书与器物,当年他义父争取多年才得到的权力,他只用十多天就拿到手。
  但是大家都以为已经晚了。
  “梁镇抚上任将近半月,早将最为重要、最为隐秘的东西都拿走了。”袁茂小心地点起蜡烛,戊房的窗户极少打开,屋里总是很阴暗,想要看清文字,必须点灯,但是要极其小心,由专人看护,以免引燃那些存放了不知多少年的纸张。
  “嗯。”胡桂扬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另有看法,“梁秀拿走他认为最重要、最隐秘的东西,我所关注的东西,与他不同。”
  “关注什么?这里全是历年积攒的文书,哦,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妖书,哪怕只是粗看一遍,也需要至少十年时间。”樊大坚也跟来了,不知从何入手。
  只有赖望喜没来,他从西厂领来三杆鸟铳,但是不能带出来,如果要用,必须得到汪直的同意,所以他干脆留在西厂看守这些利器。
  “首先找有关何百万的材料,他从前用梁铁公这个名字。”
  “怎么找啊?”樊大坚嘀嘀咕咕,还是遵从命令,开始翻阅故纸堆,他得小心翻动,有些纸张实在太旧、太脆,经不得粗手粗脚。
  “还有关于一只木匣的记载,我不知道南司如何称呼,机匣、天机、暗器盒子都有可能。”胡桂扬补充道。
  “大海捞针。”樊大坚更没多少信心了。
  胡桂扬、樊大坚对面而坐,袁茂坐在中间看守蜡烛,扭过头,以免吹到蜡芯,说:“当年南司镇抚朱恒,就是用这一招困住你义父多时。”
  胡桂扬抬起头,不由得心生感慨,“没错,义父也曾在这间屋子里埋首苦读,终于找到梁铁公的线索,一路追到广西断藤峡,救下我们这些人,我听过这个故事。”
  “这不是故事,是真事。”袁茂严肃地说,“当然,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肯定不会有错。”
  樊大坚冷笑一声,也抬起头,“结果怎么样?当初的四十名义子只剩下两个,而你,胡桂扬,又要重读这些枯燥的文书,赵瑛从前的努力全白费了。”
  胡桂扬自己嘴毒,所以从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讥讽,认真地想了想,笑道:“你说得还真有道理,外面春暖花开,绿意滋生,咱们却在这个鬼地方浪费时间。”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我引申出来的意思。”胡桂扬捧起桌上的一摞文书,送回原处,转身道:“与其看书,不如看人。”
  “看人?看谁?”樊大坚也不喜欢读这些东西,立刻站起身。
  “第一位是戊房主管。”
  戊房有两位主管,一位是百户,掌管钥匙,另一位是书吏,专职保存文书,他才是胡桂扬想见的人。
  “我的职责是保证这些纸张不会毁坏,但是从来不看上面的内容,一个字也不看。”书吏的地位比普通校尉要高,所以他回答得很不耐烦。
  胡桂扬“看”的第一个人毫无所获,本来想去见其它各房的主管,这时也放弃了,“算了,南司是个可怕的地方,人人都知道一点事情,可是人人都只谈论自己不知道的那些事情。”
  袁茂冷笑,“这有何稀奇,你去锦衣卫各处看看,大家都是这样,你一个小小的校尉,想让别人对你开诚布公,甚至透露秘密,怎么可能?”
  胡桂扬挠挠额头,“看来我之前想得太好了,以为有了汪直的支持,做事情会容易一些。”
  袁茂一个劲儿地摇头,“你对官场了解太少,还不如你义父。”
  “这不怨我,满打满算……算什么啊,我才只是校尉,根本就不是官儿,连官场还没有进去呢。”胡桂扬仍不在意,已经开始想别的主意了。
  袁茂却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他将自己的未来暂时寄托在胡桂扬身上,可不希望此人永远都是一名校尉,“县官不如现管,你想从南司打听秘密,必须先争到一点实权,掌管癸房是第一步,接下来你得补充人手,争取尽快立功,然后再补充人手……”
  “我有一个主意。”胡桂扬露出得意的微笑。
  袁茂和樊大坚都没笑,他们太了解胡氏的主意有多危险了。
  出乎两人的意料,胡桂扬这回没想“大闹”。
  出了锦衣卫衙门,胡桂扬在街上说:“在职的人都不爱说话,咱们去找那些御任者吧。袁茂,你在锦衣卫时间长,知道朱恒家住哪吗?”
  袁茂一愣,“御任的官儿同样不敢乱说话。”
  樊大坚却赞同胡桂扬,“正常御任的官儿不敢,被迫交印的官儿呢?朱恒是被撵走的,肯定郁郁不得志,没准真能说出点什么,他执掌南司多年,总该了解一些秘密。”
  “好吧。”袁茂勉强同意,“我知道他住在哪,但你们别抱太大希望,朱恒这个人极其顽固,曾与你义父抗衡多年,不会轻易向你透露秘密的。”
  南司前任镇抚住在东城裱背胡同,离于少保祠不远,出门就能看见。
  “看来这位朱镇抚从前与于少保是邻居,没准互相认识。”胡桂扬猜道,这里离赵宅所在的观音寺胡同极近,他一点不想过去。
  “于少保当年是朝廷重臣,朱恒巴结不上,就算是邻居,他在街上也得让着走,连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袁茂指着一间小院,“应该就是这里,我没来过,只是听说他住在这里。”
  胡桂扬没有立刻前去敲门,而是走到于少保祠前看了一会,此地原是忠臣于谦的故宅,英宗复辟,于谦惨遭冤杀,当今皇帝登基之后,传旨建祠,颇受臣民欢迎。
  今天并非节令,没人前来祭拜,胡桂扬也只是站在大门外观看,“义父极少提起于少保。”
  樊大坚哼了一声,“朱恒好歹还是镇抚,你义父不过是名锦衣百户,和于谦天差地别,他有什么好提起的?”
  胡桂扬轻叹一声,难得地表露出几分严肃,“义父倒是说过,当初无力救人,如今也就不必啰嗦,心里记着于少保的大恩大德就是,整个京城都亏欠于他。”
  袁茂也望向于少保祠,神情同样严肃。
  樊大坚皱眉,“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啰嗦,咱们来这儿是干嘛的?”
  胡桂扬大笑着走向朱家,路上行人侧目以视。
  梆梆敲了两下,良久之后,宅内才有一名弯腰驼背的老仆出来开门,“谁啊?什么事?”
  “南司校尉,前来拜见前任镇抚朱大人。”胡桂扬身上没有名贴一类的东西,正想着该如何自我介绍,老仆摇头,“搬走啦。”
  “搬去哪了?”
  “杭州老家。”
  “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上午,全家都搬走了,就剩下我看宅,也不知道等我死了,宅子怎么办……”老仆关上门,自己寻思去了。
  樊大坚道:“得,路又断一条,南司御任的百户、校尉应该还有吧?咱们再去找找。”
  “谁也不如朱镇抚知道得多。”胡桂扬想了想,“上午出发,家在杭州,他这时候应该在通州张家湾等船,很可能还没有离开。”
  “你想追去?”樊大坚吃惊地说。
  “当然,也不远,咱们雇辆骡车,天黑之前肯定能到,去各家客店打听一下,就能找到人。”
  “我的意思是——值得吗?你刚刚想到这个人或许有用,就非要找到他不可?”
  “回戊房秉烛夜读,去张家湾月下追人,你选哪一个?”
  樊大坚瞪着眼睛寻思了一会,“雇车你出钱,我的俸禄少得可怜。”
  胡桂扬没提樊大坚在城外的庄园,带头出发,袁茂并不多说,只是跟着,在街口雇车并上车之后,他说:“胡校尉,你……有计划吧?”
  “有啊,先去张家湾找到朱恒……”
  “不不,我是说长远计划。”
  骡车摇摇晃晃,车夫吆喝声不断,胡桂扬一手扶着车厢,“先抓何百万,再破解玉佩之谜,顺便灭掉闻氏,功劳一件接一件。”
  袁茂与樊大坚互视一眼,都觉得这位胡校尉不可捉摸,他们两个第一个听到“玉佩”,谁也没有开口询问,都知道那可能是个大麻烦,而他们只在意能否尽快立功,争取一个立足之地。
  胡桂扬估计得没错,天黑之前,他们赶到了张家湾。
  码头外,一条街上都是官私店铺,朱恒好歹是御任的官员,不会随意选住一家,胡桂扬曾经来过这里,直接前往最靠近码头的几家店中询问,在第五家果然打听到了消息。
  客店后院,朱家的行李车很显眼,上面插着一面旗,写着“锦衣镇抚朱”几个字。
  “果然还没上船。”胡桂扬笑着又去敲门。
  樊大坚跟在后面,向袁茂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相信胡桂扬此行会有收获。
  敲门几乎立刻得到回应,开门者不是奴仆,而是朱恒本人。
  胡桂扬没见过朱恒,但是看穿着能认出来。
  朱恒一愣,随后看到胡桂扬身后的袁茂,“你?”
  “我已经离开袁府。”袁茂解释道,指着胡桂扬,“这是新到南司的胡校尉,如今掌管癸房,特意前来拜访朱镇抚。”
  “癸房有人管了?还是名校尉?”朱恒轻轻摇头,“抱歉,本官已然御任,该交接的都已交接,不见旧部。”
  “我不是旧部,是新人。”
  “那就更不能见了,慢走不送。”朱恒准备关门。
  “你等的人今晚不会来了。”
  朱恒闻言脸色微变,胡桂扬趁机笑着进屋,转身道:“我只问一件事,朱大人认识这个吗?”
  朱恒转身看到校尉手中托着的小木匣,脸色骤变,完全来不及掩饰,半晌才道:“放回去,马上放回去,否则你会惹上大麻烦。”


第九十章 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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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桂扬等人带着疑问而来,前任镇抚朱恒的疑问却比他们更多,关上房门,指着那只小木匣,“你为什么要将它拿出来?你知道什么?谁告诉你的?你究竟有何目的?”
  “别急,挨个回答,你先告诉我,这盒子南司是怎么得来的?”胡桂扬笑着问。
  袁茂与樊大坚终于相信这只小木匣非常重要,站在胡桂扬身后,神情严肃,默默地为他助威。
  朱恒的年纪比三人大得多,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走到门口,推开一道缝隙,向外望了一眼,“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走吧,真想了解真相,就带圣旨来。我是朝廷致仕官员,无私交、不妄谈。”
  “好一个‘无私交、不妄谈’。”胡桂扬赞道,人却没有动,“朱大人今晚等的客人不是私交吗?”
  朱恒刚才开门迅速,屋里又不留仆从,显然是在等什么人,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仍然做出送客的架势,“我是卸任之官,你是新任校尉,手中既无圣旨,也没有抓人的传票,没资格问我这些。”
  胡桂扬还是没动,想了一会,从怀里小心地取出一张折子,“有这个行吗?”
  身后的袁茂眼尖,立刻上前接过折子,双手捧到朱恒面前。
  朱恒大吃一惊,认得这是锦衣卫驾贴,同样双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困惑地说:“你这份驾贴……”
  “任何事、任何人都能查,事后备案即可。”胡桂扬得意地说,这是他早先从汪直那里要来的驾贴,曾经托何三姐儿暂时保存,进宫前又要回来,今天终于派上用场。
  朱恒脸色变来变去,将驾贴还给袁茂,“你只问机匣的来历?”
  “嗯。”胡桂扬将驾贴小心收好。
  “它是太祖留下来的。”
  “这么早?怪不得我查不到相关文书。”樊大坚恍然大悟,其实他只翻过几张纸而已。
  “文书早就不在了,但是有一部《妖书集汇》,里面提到过它。”
  “《妖书集汇》?”胡桂扬没听说过这部书。
  朱恒解释道:“民间常有妖书流传,以妖信惑众,官府收上来之后,照例烧毁,但是南司有时会收录一部分,越积越多,于是编定成册,命名为《妖书集汇》。”
  “我在戊房没见过。”胡桂扬道。
  “既是妖书,怎可轻易外传?但我不能透露它藏在哪,你得问现任镇抚,这是规矩。”
  “妖书里怎么说这只机匣的?”
  “嗯……大意是说,太祖最落魄的时候,曾有一位神仙现身,向他展示奇妙的仙术,所用的器具就是这只机匣。书中记载,此匣名为‘灵缈’,机灵的灵,缥缈之缈,能祭出两柄仙剑,于千百里之外取人首级,曾暗中为太祖屡立战功。太祖登基之后,灵缈双剑于某日夜间突然飞出匣外,化为两道白光,飞向西南,从此再未回来,下落不明,机匣则因此破损一角。太祖曾多次派人寻找,全无所获,心中常常不安,以为此两剑若转投他人,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大概就是这些吧。”
  胡桂扬笑了一声,“不愧是妖书记载,真够妖的。樊大坚,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樊大坚急忙摇头,“没有,我从来不看妖书。”
  “既然此匣如此重要,为什么被随意置于己房角落里?”胡桂扬问。
  朱恒脸色微变,将微开的房门关上,然后才道:“此匣曾经被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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