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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玄铁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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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贞的呼吸已变得滞涩,贞贞的身子已变得火热,她的小手已开始抚摸他,大胆而且急不可耐。

高欢捉住她的手,柔声叹道:“我很累,贞贞。”

贞贞僵住。

高欢拥住她,在她的耳边用最低微的声音给她“补课”,他讲了许多许多,都是她闻所未闻的。

贞贞害羞了,羞得再也不敢靠近他。就这样她还是羞不可抑,最后还是恨恨地轻轻捶了他许多拳,钻进他怀里了事。

为了忘掉这件让她脸红的事,她也开始想他刚才问的问题——他们到哪里去。

慕容飘也没想他该到哪里去。

既已决定绝不做奴才,那就只好重做浪子。浪子是以四海为家,江湖就是浪子们最好的去处。

慕容飘没想好的是该不该离开京城,放弃对玄铁的争夺。

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

慕容飘抬头,看见了一个绰约的身影。他认得出那是谁。

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对女人的记忆力尤其好。和他上过床的女人的身材,他绝不会忘记。

水儿阴森森地道:“你真要走?”

慕容飘马上感觉到了她曾给他带来的屈辱。他懒得理她,扭头向另一条路走。

水儿身影一闪,又已拦住他。

慕容飘站住,淡淡道:“好狗不挡路。请水姑娘让开。”

水儿冷冷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容飘道:“我回答了你就让开路?”

水儿道:“不错。”

慕容飘大声道:“我要走,我一定要走。我宁愿做浪子,也不做奴才。”

水儿果然让开了路,慕容飘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她也没有发难偷袭。

慕容飘走出老远,刚想舒口气,忽然回头怒喝道:

“你跟我做什么?”

水儿居然就跟在他后面,而且还理直气壮的:“你只让我别拦你,可没让我别跟着你。”

慕容飘瞪着她,大声道:“我也没让你不杀我,所以你就算杀了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对不对?”

水儿冷笑道:“你就那么怕我?”

慕容飘似乎很吃惊:“我怕你?开玩笑!”

水儿笑得更冷:“你要不怕我,为什么怕我跟着你?”

慕容飘报以更冷的一声冷笑:“我不是怕,是烦,是厌恶,是恶心。”

水儿慢悠悠地道:“就因为你床上功夫不如我?”

慕容飘听完这句话,怔了半晌,一声没吭,扭头就走。

“好男不跟女斗”,慕容飘告诫自己,以后千万莫再和江湖上的女人打交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只不过,他遇上了水儿,好像也躲不起了。她就那么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

慕容飘钻进茅房,她也居然就跟着过去;慕容飘走进妓院,她也堂而皇之地随他一起进去。

慕容飘连看见澡堂子这种绝好的机会都没敢利用。他怕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闯过去。他相信她做得出。

慕容飘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找了家通宵营业的客栈,开了间房,刚进门躺下,水儿就推门进来了。

慕容飘懒得理她,闭上眼睛睡自己的大觉。

其实他哪里睡得着。

身边有这么样一位女人,哪个男人能睡得着呢?

慕容飘闭目冷冷道:“我猜韦沧海不一会儿就会要我的命了,你说呢?”

水儿淡淡道:“你愿意怎么猜就怎么猜,何必问我?”

慕容飘道:“难道你刚才没把消息送回去?”

水儿道:“你要硬说我送了,那就只当我送了也就罢了。”

慕容飘道:“你的轻功很不错,跟谁学的?”

水儿道:“我师父。”

慕容飘道:“我知道是你师父,我是问你师父是谁。”

水儿道:“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慕容飘道:“不做什么,无聊。问问,随便问问。”

水地道:“我可不可不答?”

慕容飘道:“你不仅可不答,甚至可以因此而大骂我一通。”

水儿道:“我骂你做什么?”

慕容飘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要睡觉了。请你告诉韦沧海,不用费心劝我了,趁我睡着的时候一剑割了我的脑袋,我就谢天谢地了。”

水儿居然道:“韦沧海是谁?”

慕容飘忍不住睁开眼睛,盯着她打量了好几眼,又闭上眼睛,叹道:“这个人一定是病了,否则的话,怎么会连她主人是谁都不知道?”

水儿冷冷道:“我没有主人。”

慕容飘道:“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你既然听命于铁剑堡,怎么会没有主人?”

水儿道:“我记得你也听命于铁剑堡。”

慕容飘道悠然道:“那是我一时犯糊徐。人在糊涂时做事可以不算数。”

水儿冷笑道:“现在呢?”

慕容飘道:“现在我清醒了。我现在是……”

水儿截口道:“现在我也清醒了。”

慕容飘道:“开玩笑,你开玩笑。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水儿慢慢道:“我已决定脱离铁剑堡,陪你浪迹天涯。”

慕容飘吃惊得一下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似乎突然间不认识她了。

水儿凝视着他,坚决地道:“如果你一定要赶我走,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脱离铁剑堡之心已决。我要做我自己的主人,我绝不再做任何人的奴才。”

慕容飘还说不出话来。

“不过,”水儿瞟了瞟他,垂下头,轻轻道,“不过我想,我最好还是陪着你。我们在一起很快活,对不对?”

慕容飘不知道对不对。

第十五章 燥动的夜

高欢从张书办那里听说了玄铁的事。他已完全明白什么前几天京城里来了那么多武林好手和江湖豪杰,他也已清楚铁剑堡的人为什么要劳师动众地“请”他去“做客”。

他弄不明白的,反倒是紫阳洞的用意。天风道人和无心夫妇对付他的时候,全然地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神气,难道紫阳洞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世?

高欢知道,自己在江湖上一夜之间已变成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已是武林帮派争夺的一块“肥肉”。

就因为那块新近出世的玄铁。而他,就是昔年天下第一冶剑名师高六一的惟一传人。

只有他才知道玄铁铸剑的奥秘。

无论谁抢到了玄铁,都必须找他铸剑。他的命运也将由于这块玄铁而彻低改变——如果他铸完玄铁剑后会被人立即杀死,他将毫不奇怪。

昔年楚王岂非就因此而死杀名匠欧治子?

如果他不想死,他就必须逃,逃得远远的,隐名埋姓。

这是一种胆怯吗?

高欢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的确是一种胆怯,对于剑师来说,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胆怯。

名师殉神剑,本就是古之名剑师推崇的一种美德,若不舍身殉剑,就没有神剑的出世,就是对天地的一种反叛。

反叛也是需要勇气的。

他有这种勇气吗?高欢问自己,他发现他也相当茫然。

并非所有的名剑师都有幸冶炼玄铁的。像玄铁这种稀世之宝,可遇而不可求。对于古之剑师来说,若有幸铸玄铁剑,他们宁愿投身洪炉。

他有这个勇气投身洪炉吗?

贞贞在睡梦中咂着嘴,脑袋拱进了他腋窝。

高欢轻轻吁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身子,吻她散发着浓浓的桂花油香的头发。

他不想失去她,不想违背心里发过的誓——他要给她幸福,让她享尽荣华。

他绝不铸剑。

慕容飘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办打发水儿。

赶她走看来已是不可能了,让她跟着无论如何也不是回事,除了杀死她,或把她打成重伤,他已想不出办法来了。

可他又下不了手。

他并不是心软,并不是不杀女人,只不过水儿这女人实在太特殊一点而已。

再说他今晚也实在没心情杀人。这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他已决定继续做浪子,绝不回头。他的心情非常轻松,他不想杀个女人来庆祝自己的决定。

水儿走到床前,在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幽幽道:

“你也说过,人在犯糊涂的时候做错了事,是可以不算数的。”

慕容飘不得不承认他说过。

水儿慨叹道:“我以前的确做过许多糊涂事、错事,现在我已醒悟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谅我?”

慕容飘苦笑道:“既然你觉得自己醒悟了,也就罢了,何必求我原谅你?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水儿瞟着他,似乎开始微笑:“你觉得没有?”

慕容飘道:“自然没有。”

水儿轻轻拧了他一下:“说这话就等于在记恨我。”

慕容飘叹道:“你千万别这个样子。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

水儿又拧了他一下:“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浪子吗?

我现在已决做一个女浪子,我们何不一起流浪呢?再说,浪子总要有女人的时候,与其去找那些青楼女子,还不如找我呢?而且,女浪子也总有想和男人睡觉的时候,我又的确没见过比你还棒的男人。我们在一起,互相帮助,又彼此都不嫌弃对方,不像夫妻间彼此管得那么死,那该多好!”

慕容飘冷冷道:“一点都不好。”

水儿似乎很有点吃惊:“为什么不好?我觉得咱们挺般配的呀!莫非……莫非还在摆你慕容世家的架子?”

慕容飘瞪眼道:“都不是。”

水儿很委屈似的道:“那为什么?”

慕容飘道:“我怕死。”

“你怕死?”水儿讶然道,“难道你以为我舍得杀你?”

慕容飘已很不耐烦了。

水儿偏偏还在喋喋不休:“我才舍不得哩!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棒?……”

慕容飘猛地坐起来,大吼道:“够了!”

水儿吓了一跳,慕容飘出手如风,骈指点中她膝上诸穴。

他走之前,心平气和地告诉她:如果她真的做一个浪女,那就最好准备一个人浪迹天涯。

孤独和寂寞,就是浪子生涯的真正含义。

玄铁是什么样子的呢?

高欢从来没有见过玄铁,但他听父亲说过,也从书上读到过。他知道玄铁较普通精铁要重得多,玄铁铁色乌黑,乌黑中还隐隐透出暗红的宝光。

如果他铸成一柄玄铁剑,岂非……

高欢忽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怎么会这么想?

他怎么可以这么想?

贞贞惊醒了,焦虑地转身面对着他,在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着惊疑的光。

高欢勉强笑道:“没什么。一个蚊子叮了我一下,吵醒你了。”

贞贞相信了,放心地较倒下来,贴紧他微微扭动着,但不一会儿就乖乖滑下来,蜷伏在他身边,轻轻喘息着。

她记起来他说他累了。

高欢却忽然有了种极其强烈的冲动,所有的焦虑和烦恼似乎都化成了一股汹涌的热浪,急于想冲破堤坝。

可是他不能。

他不想伤害她。虽然这种伤害的的确确又是一种快乐,但过度的快乐只能是一种伤害。

快乐的伤害,造成的后果或许比普通的伤害更严重。

他静静地躺着,努力澄清他紊乱的心绪,努力平息体内汹涌的欲潮…·

玄铁……如果他能铸一柄玄铁剑……

他不知道怎的又想起了玄铁,他的心绪一下子又乱了。

他怎么偏偏就忘不了那该死的念头呢?

该死的玄铁!

慕容飘今晚算是交上桃花运了。这不,刚摆脱水儿,阮硕又来了。

他简直弄不懂自己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人见人爱的“香宝宝”了。

他刚离开那家客栈,找了家妓馆,点了个叫什么“珍”的妓女进房陪他喝酒,结果那个“珍”还没进来,阮硕倒先进来了。

阮硕朝他甜甜一笑,酒窝儿深深的很可爱:

“你好。”

慕轻飘怀凝她一直在跟踪着自己,否则她决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阮硕吃吃地笑道:“怎么,慕容公子不欢迎我?嫌我撞破了你吃花酒的好心情?”

慕容飘淡淡道:“天下像阮姑娘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可实在不多啊!”

阮硕抿嘴一笑,盈盈坐了下来:“既然如此,我来陪慕容公子吃酒,应该不致使慕容公子厌烦吧?”

慕容飘道:“我想,阮姑娘一向是个忙人,这么晚了居然还跑到妓院来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吧?”

阮硕似模似样地叹道:“你说我是忙人,的确如此,我这些日子忙着应酬这应酬那,难得找个清闲的机会陪知情知趣的好朋友聊聊天,吃吃酒。今晚总算‘偷得半夜闲’了。”

慕容飘似乎吃了一惊:“哦?原来阮姑娘是和别人约好在这里吃酒的。我是不是回避一下,以免打扰?”

阮硕白了他一眼,娇嗔地道:“你看你!人家是要陪你吃酒嘛!”

慕容飘好像还是没听懂:“谁要陪我吃酒?”

际硕大声道:“是我,我呀!”

慕容飘皱眉道:“你说是你不就行了,说‘人家’做什么?喂,我可不是你知情知趣的好朋友。”

阮硕又开始低笑,笑得柔媚蚀骨:“你呀,叫我怎么说你呢?提起裤子不认账!”

慕容飘冷冷道:“阮姑娘,请你自重一点。我不想骂人,你不要逼我。”

阮硕嘟起小嘴,满脸委屈:“开个玩笑都不让,真是的!”

慕容飘沉声道:“我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阮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

阮硕膘着他,慢吞吞地道:“我要是没什么事呢?”

慕容飘道:“那就请你走开。”

阮硕道:“我要是硬懒着不走呢?”

慕容飘道:“我走。”

说走就走。慕容飘腾地站起身,就准备离席。

阮硕叹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慕容飘虽说没走,但也没坐下。

阮硕凝视着他,微喟道:“我来找慕容公子,确有两件事。首先,我想谢谢你。”

慕容飘这回倒是真的有点吃惊了:“谢谢我?”.阮硕道:“不错,谢谢你在客找外对我爹说的那些话。”

慕容飘道:“我不过是说了说我心中的感受而已。”

阮硕幽幽道:“对公子来说,也许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对我来说,却不得不感谢公子。你知道,我父亲一直视我为铁剑堡的叛徒,为阮家逆女,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幸好今晚公子代我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话。我看得出来,公子的话对他触动很大。”

慕容飘淡淡道:“这我倒没想到。”

阮硕轻叹道:“我父是个很固执的人,也可以说是个忠诚的人,他认准的路,会一定走到底的。可他不该强迫我也走他的路。”

慕容飘忍不住叹了口气:“不错。”

每个人都可以走自己选择的路,因为每个人的生命归根结底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对他的选择指手画脚,更不应该强迫他改变选择。

就算是他的亲人,也没这个权力。

只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世上实在太少太少了。

她也许是个玩弄男人的女人,也许是个女魔头,可她毕竟懂得生命的意义,就凭这一点,她就还有其可敬的地方。

慕容飘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坐了下来,他已开始正视她的目光了。

他觉得她是个相当可爱的女人,她和他一样也都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浪子,他们本就该互相尊敬、互怜互爱的。

就在这时候,窗外忽然有人清叱道:“小心她的媚术!”

慕容飘悚然惊觉。

阮硕眼中的滟滟情波已在刹那间变成了杀机:

“谁在外面?”

水儿穿窗而人,冷冷道:“我。”

阮硕瞥了她一眼,就转开了眼睛:“哦,原来是水阿姨。”

慕容飘定住心神,森然道:“阮姑娘,你可以走了!”

阮硕轻蔑地扫了水儿一眼,对慕容飘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位水阿姨是什么样的人?”

慕客飘寒声道:“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不会从你嘴里打听。你走吧!”

阮硕走到门口,忽然转头笑道:“她是个烂货,烂得流水!”

水儿的神情相当漠然;就好像那些恶毒的字眼骂的不是她。

阮硕悻悻而去。

慕容飘呆呆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走过去关上门,转头道:“你怎么来了?”

水儿冷冷道:“你怪我来得不是时候,坏了你的好事?”

她眼中的醋意好浓好浓。

慕容飘忽然间觉得心里很烦,烦得要命。他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想看见任何一个女人。

第十六章 回马枪

京城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了,各地的武林好于,江湖豪杰似乎都来了,不仅客栈人满为患,连平常少有住的一些破房子、堆杂货的空房间都被主人家空出来租出去了。

御林军、五城兵马司、锦衣卫、东厂、西厂也都加强了警戒,白天大街小巷都能看见官兵捕快,夜里一起更就不许人再上街了。

与此同时,官家已开始逐家检查客栈,清除那些外地来的“莠民”,请他们出城,请不动的就押起来。

这一招的确管用。

官家一般不管江湖事,江湖人物一般也不惹官家。再说了,“玄铁”毕竟是件没影儿的事,谁晓得真假?为这种事得罪官府,实在不值。

有一大批好汉们被请走了。

门派不大、实力不强的、自忖没那个能耐争玄铁,自己退回吧,脸面上有点过不大会,现在既然官府已出面,岂非正好借坡下驴?

于是又一大批好汉们被请走了。

实力够强、门派够大的人中,也有犯嘀咕的——实力得来不易,名声得来更不易,何苦要冒这个险呢?再说,这回也来得太鲁莽了。

于是华山、峨嵋、崆峒等武林各大门派、各大世家的人也快快打道回府去了——唉!权当逛了趟京城吧!

能够躲下去、坚持下去的人,已经少得可怜,满打满算,加起来也超不过一百之数。

官府方面也已发出了正式文告,希望大家不要听信有关玄铁的“流言蜚语”,不要被“妖言惑众”的逆贼们“蛊惑”。

还有人透漏说,通古斯发现的那块玄铁根本就没有出松山卫,而是被威风镖局的总镖头程威私吞了。

也有人说,根本就没玄铁这回事,不知是哪个兔崽子逗人玩瞎编的。

又过了两天,坚守末走的铁剑堡和紫阳洞的人马也老老实实出了京城,至于柳晖、杨雪、关啸、巴东三和黑明等等一批“散兵游勇”,也都败兴而归。

京城终于完全平静下来了。

他们真的已都走了吗?他们真的走了吗?他们还会不会再杀回来,杀个“回马枪”?

天晓得。

高次和贞贞已在张书办的安排下,很平安地出了城,摆脱了刘范的盯梢。

他们已经到了易州,这里离京城已相当远了。

高欢已经完全改了模样,他的乱蓬蓬的大胡子已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他的衣裳也是张书办为他准备的,朴实、耐穿,而且干干净净的。

贞贞这是头一回看见他这么精神,这么干净,这么年轻。

她也显得很干净很精神,挽着发髻,活脱脱就是个惹人怜惹人疼的小媳妇。

他们站在易水河边,望着荡荡的河水。他们的心情,不知怎的变得沉重起来。

足因为他们面对的不可预知的未来吗?

是因为这条河就是“易水”吗?

高欢注视着易水河,好久好久没有开口。

岁月就是河水,不停地在流,河边立着的人,却换了一代又一代,每一代都有相似而又不同的生活经历,品尝着各种不同的岁月之果。

岁月就是这样,无情而又有情。

“贞贞,这就是易水。‘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当年荆柯就是由此渡易水,别太子丹去刺杀秦王的。可惜他剑术不精,运气不好,否则史书也许就是另外一种写法了。”

贞贞偎在他怀里,转过头去望望河水,不知怎的,从心底泛起一种神秘的恐惧来。

燕宫秦楼,早已成了砖石乱草,只有人的生命还在延续。

不论怎样活着,都是美好的。

生命的存在对于每个人来说,永远是最最珍贵的。

高欢想起了秦舞阳,他在秦王的兵威面前吓白了脸。

他有什么可以自卑的呢?他的生命受到威胁,他感到恐惧了。

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秦舞阳,但秦舞阳的影子却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但没有人去体会秦舞阳在乱刀加身时的心情,这个十二岁起就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在最后的关头却害怕了。

和生命相对的,有信义,有爱情,有正义,有战争,有邪恶,有疾病,有荣誉……

这些都会杀死生命。有些人是甘愿去死的,有些人是被迫的,更多的人是糊里糊涂地死去的。

高欢叹了口气,携了贞贞的手,离开了河岸。

贞贞焦虑地用眼睛和小手询问他究竟为什么不快活,高欢微笑了:“我没有不快活,贞贞,因为我有你。”

贞贞用手和拥抱表示了同样的话。

一个不太繁荣的小镇。

镇东有一个铁匠铺。高欢领着贞贞逃来之后,给年迈的张铁匠当了下手。

张铁匠无儿无女,铁匠铺的生意也颇清淡,所以他见过高欢打铁的手艺之后,留下了他们。

高欢自称姓郭,那本是贞贞的姓。

张铁匠吃惊而又沮丧地发现,他打了一辈子的铁,却从来没有见过高欢那么好的铁匠手艺。

看高欢打铁,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炉火的红光在他肌肉发达的身体上滚动,他抡锤的节奏有快有慢,极有韵味,每锤下去都是恰到好处。

张铁匠打农具,都是粗夯耐用的。而高欢打的镰刀锄头不仅非常结实,而且形状美观,令买主爱不释手。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郭铁匠”的名声就传开了。方圆十几里的人都知道高欢的东西打得好,于是来买铁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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