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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故事里的玫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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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间,应该是这三间房里最大的一间,而且,整理得格外有条理。三面墙上安装了不高不矮的横杆,上面挂满了衣服,每件衣服上都套了防尘的透明套,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这些都是定做好了的衣服,还没给人送过去。林敏的衣服也在其中,但是衣服实在是太多了,他走进去,没找到自己的。
房间的中央,立着一面可移动的长镜,斜放着,恰好能照出林敏的头顶。
这是一间存放成衣的试衣间。
最后一间,和试衣间比起来,就显得狭小许多。
也不知道这扇门多久没开了,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衣料气味。角落堆着高高的衣料碎布,各种材质,各种颜色。
“都是些做好了成衣后,剩下来的边角料。”陈之走进去,随手抓了一把,软软的,捏了捏,又丢了回去。回头一看,林敏还站在门口,陈之招了招手,“进来啊。”
接着,陈之用手,像刨什么东西一样,把堆在上面的边角料刨下来。一时之间,仿佛山体滑坡一般,边角料扑簌簌地滚下来,渐渐地铺平。房间不大,边角料又很多,厚厚地叠着,看上去,就像一张五彩斑斓的大床。
“现在,关门吧。”
陈之等着,林敏却没有动。于是,她只好亲自过去关门。走到林敏边上的时候,林敏抓住了她的手臂,说:“你想好了?”
陈之望着他,面色平静,“想好了,倒是你,想好了吗?”
不知是不是由于这个房间略显狭小的缘故,林敏的神色,也跟着敛了几分,沉了几分。安静了一会,他,把手慢慢地松开了。
门被陈之轻轻地合上,这个房间,越发地僻静。
她走回去,重新把手臂圈到了林敏的脖子上,这回,她亲到了林敏的嘴上。唇与唇轻飘飘地触碰、摩擦,触觉上分明不带一分一毫的激烈,可等这份荡漾着的涟漪,渐次传进了林敏的心里,却是猛然地,掀起了腥风巨浪。
嗞嗞嗞的电流划过,冷不丁地,打了一阵刺耳的铃声。紧接着,广播响了。放的是张国荣的歌。
“这是午歇铃,工人吃饭时间到了。”陈之紧了紧手臂,说,“我们得快点。”
22、第二十三章
“谁亦能呵一呵
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
但别要选出色一个
耗尽气力去拔河
怀内能躲一躲
力度与温度差不多
唯独你双手握得碎我
但我享受这折磨
可以说走一早已拼命退后
想过放手 但未能够”
广播的音质很一般; 忽轻忽重,显得张国荣的歌声虚无缥缈。在这时近时远的歌声里,陈之渐渐把自身全部的重量; 都倒在了林敏的身上。
高跟踮起,她的意图; 林敏几乎不用怎么反应; 就明白了。于是,他捧住她的臀部,把她整个人端了起来,使得她的腿能够微微勾起; 如了她的愿。
陈之注意到; 林敏捧着她,只用了一只手臂。
她笑了; 用手指点了点林敏的下巴; 轻佻地说:“你很有力气啊。”
林敏随便地嗯了一声。
“就是不知道; 到了正经关头; 是不是也这么有力气。”
林敏没有回应什么; 而是,沉默地走向了那张,用边角料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床。稍弯下腰; 把陈之放了下去。紧接着; 他把自己也放了下去。准确地说,是把自己,叠在了陈之之上。
陈之被压得; 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以前,她扶着朱明辉的时候,觉得朱明辉已经够沉了,但现在,她想,一山更比一山高。
还好,这种快要没顶的压迫感,很快,随着林敏半撑起自己的身体,而减轻了不少。
没有多说什么,林敏直入主题。从陈之的嘴开始,沿着她柔和的线条,一寸一寸的,亲到了耳垂,又到了脖颈。陈之仰了仰脖,好方便林敏不断地逡巡。
林敏的嘴唇很软,鼻尖又很硬,一软一硬交叠着擦过,陈之觉得痒,不由地,咯吱咯吱地笑了出来。
这么一笑,林敏就暂时停下来了。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陈之,陈之回视着,脸上的笑意变得又柔又淡,“继续啊。”
林敏视线下移,落在了陈之的上衣和裙子上。接着,他直了直腰,正骑在陈之身上,腾出一只手,去脱陈之的衣裙。然而,陈之完全不给面子,像条赖皮狗似的躺着,后背和屁股,紧紧压着衣裙,让林敏根本没法下手。
陈之再一次,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林敏多多少少有点烦躁,他越烦躁,手下越乱,越脱不掉衣服,陈之也笑得越高兴。
“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下。”林敏说。
“配合啊。”
话是这么说,但陈之还是那么躺着压着,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
终于,林敏想,对付这个女人,不应该用常规的办法。
做这种事,衣服脱不脱倒是其次,重点是,林敏抬手卷了一卷,陈之的上衣就像萝卜条一样,越卷越上,一直到了锁骨的位置,整片胸口,一览无余。
至于这条碍事的裙子,林敏没有犹豫什么,直接往两边撕开。陈之大截大截的肌肤,就这么,乍然地露了出来。
空气微冷,陈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很好,林敏望着身下,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出来。现在这个场面,是完全地受他控制的。
而陈之,适应了空气的温度以后,对着林敏,不甚在意地扬了扬嘴角,说:“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你想要多快?”
陈之想了想,对着林敏的肩膀,往旁边推了一下。很快,局势扭转,陈之起身,反骑在林敏的身上。
林敏穿的是黑色的西裤,陈之很轻易地摸到他的裤子拉链,拉下,伸手进去。碰到那个硬物的瞬间,林敏低沉地嗯了一声。陈之用手心按着,用指腹摩挲着,没过一会,硬物就变得胀大。
“你——”林敏紧紧盯着陈之,话却没有说全。
陈之很灵巧地,把硬物放了出来。
“我什么。”
又同样灵巧地,拨开自己身下的布料,坐了上去。
刹那间,充盈与包容。就像粗长的螺丝,和空旷的螺帽,很完美地,适配了。
两个人都没有动,等最初的那阵感觉过去,陈之开始悠悠地打圈。
这是一种如何的妙感。
林敏不想错过视野内的一丝一毫,陈之微眯着眼睛的脸,以及,那上下起伏的两团。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迷人得要命。
他稍梗起脖子,往下看去,则是男人与女人,钢与柔的交合处。
此情此景,林敏紧咬着牙齿,猛地坐起,重新把陈之,压回了身下。
“你想要多快?”
这个问题,陈之想了想,直觉不是刚才问的那个。然后,她耐人寻味地笑着,反问:“你能有多快?”
林敏望着这个媚态丛生的女人,没有回答。
又是一阵勾魂摄魄的女人笑。
陈之抬起腿,曲着,绕到他的后背,用脚后跟,意味深长地蹭了一下。这个把戏,陈之玩得不亦乐乎。然后,很快,她觉出不对,事情渐渐朝着,她掌控不了的方向而去。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边角料,随着林敏,不断地来来去去。边角料确实是柔软的,但这样快速的摩擦,还是让她的背,有点发疼。
而林敏,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钳着她,带着她的身体一前一后,甚至,越来越快。
陈之不由地拧了下眉,脱口说:“你——”
她想说,你慢点。但是,到顶的充实感,让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我什么。”林敏笑着。
接下来的一切,宛如脱缰之马,完全不受陈之的控制。而事实上,她又清清楚楚地知道,束着野马的缰绳,到底把在谁的手里。
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她想夺回那条象征着自由的缰绳,可到头来,她既没有那个精力,好像,也不那么乐意。这种不乐意,其实是一种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被掌握,心甘情愿地臣服着。
大起大落之间,不知时间在走。堆叠着,堆叠着,终于,云雨停歇。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汗涔涔地,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喘息着。
到了这时候,陈之才渐渐清醒起来,脑子里,却还在回放着刚才,林敏用一只手,抓紧了她的脚腕,像推车一样,把她整条腿推高,然后,又用同一只手,揉着她的胸。
“你的另一只手呢?”陈之问。
林敏直起上半身,不等他说什么,陈之就拉过了他的手。经过一整夜,手背上的红肿已然消退,但是,其实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来,这只手,和那只正常的手,还是有些不同之处的。
陈之板着严肃的面孔,说:“怎么了?”
林敏说:“被打了。”
“谁?又是你爸?这回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
林敏回想着——
是你。居然还是因为你。
总算,陈之没有穷追不舍地问。她拉着林敏的手,徐徐地,移到了自己的胸口。她的手按在林敏的手背上,带着他,抚摸着。
她的内衣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激烈的性事,后排的胸扣早就解开了。但是肩带还挂在肩膀上。前面那两片薄薄的棉罩,虚空地遮盖着,让陈之整个人,带上了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林敏深深沉沉地吸了口气,此时此刻,餍足过后,手下的感觉,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无需细细地感受,也能悉数地,通过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皮层里。
他的手动不了,那么,就由她带着他。
如果,这是她对他的一种安慰,那么,林敏想,他将无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谁亦能呵一呵
一张嘴一副面容差不多
但别要选出色一个
耗尽气力去拔河
怀内能躲一躲
力度与温度差不多
唯独你双手握得碎我
但我享受这折磨
可以说走一早已拼命退后
想过放手 但未能够”
“广播里放的是什么歌,怎么重复了这么多遍。”
“每日一歌,厂里的例行公事。”
“谁的歌?”
“张国荣的。这你都不知道啊。”
林敏闭上了嘴,其实他知道。张国荣的歌,谁不知道啊。但是,那时那刻,他真的没回想起来。
《怪你过分美丽》,上一年十一月末的歌,被收录在一张叫《红》的专辑里。林夕的词,唐奕聪的曲。
谁不知道啊。
怪你过分美丽。
林敏在心底,把这六个字,念了一遍。
“怪你过分美丽
如毒蛇狠狠箍紧彼此关系
彷佛心瘾无穷无底终于花光心计
信念也都枯萎
怪我过分着迷
换来爱过你那各样后遗
一想起你如此精细
其他的一切
没一种矜贵”
渐渐地,广播里的歌声停止了,仓库忽然陷入了一种沉静的氛围里。冷不丁地,仓库外,有人说话:“林科长?”
这是老裁缝的声音,他身后是朱明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迎面,正好看到林敏走了出来,朱明辉带着歉意说:“林科,让你久等了。”
找到老裁缝,花费了不少时间。然后,好巧不巧地,朱明辉的文书在整理去香港要用的材料时,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朱明辉亲自过去解决了,这才,耽搁了这么久。
“我没关系,你的正事要紧。”林敏说。
“那,”朱明辉说,“现在去看看你的衣服?”
“好。”
他们进了仓库的试衣间,老裁缝一下子就把林敏的衣服找了出来。拆塑料套、展开衣服,然后换上。隔壁房间,陈之将这些细微的声音全部收入耳中。她站起来,整理了自己,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过去敲了敲试衣间的门。
“陈之,”朱明辉先看到她,说,“你在这啊。”
“嗯。”
“来,你进来,”朱明辉招手,“以你的眼光,来看一看,林科这一身,怎么样。”
林敏站在长镜前,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陈之的出现,正在专心致志地扣袖扣。陈之也是,风轻云淡地走到他的对面,倚靠着长镜,光是笑着,也不说话。
“怎么样?”朱明辉问。
老裁缝绕到林敏背后,左看右看,最后,替他抻了抻西服外套。
“很好。”
陈之一边说着,一边望着林敏。林敏同样望着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他们的眼神里,坦露着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这其中,藏着一件怎样的,心照不宣的事情。
23、第二十四章
试完了衣服; 朱明辉陪着林敏去食堂吃饭。食堂是工人食堂,但在侧边开了一列包间,进了其中一间; 里面早已备好了碗筷,铺好了几道冷盘。等人坐齐了; 就开始上菜。
确实; 上来的都是一些家常小炒,没什么特别的山珍海味。但就算是小炒,也道道做得有滋有味,菜叶子绿油油; 裹着喷香的油光; 豆腐白得闪眼,筷子碰一下; 就抖个不停。
这些菜; 都是朱明辉特地吩咐了厨房; 精心给林敏准备的。
厂里包间并不是很大; 但上桌吃的人也不多; 朱明辉做东请林敏,再加上陈之,总共也就三个。饭桌上; 主要是两个男人在讲话; 天南地北地聊,先是聊工作,后来转到生活琐事。
吃饭的时候; 林敏依旧穿着那套定做的衣服。朱明辉看着,说:“林科对身上这套,还满意吗?”
林敏说:“挺好。”
“成衣出来的时候,我第一个看到。整套衣服没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当时我还在想,会不会过于正式。只知道要做正装,但不知道这套衣服,具体是要在什么场合穿的。”
朱明辉问:“是不是局里有什么会议?”
林敏摇摇头,“是我的私事,家里有个饭局,衣服是要在饭局上穿的。”
“什么饭局?”
问话的是陈之,先前一直安静地坐着听着,忽然之间加入进来,让两个男人都不自觉地向她看去。
朱明辉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递给林敏一支,替他点上,说:“陈之这个人,就爱刨根问底。”
咔嚓一声,烟头的火星亮了,林敏吸了一口,吐出几缕烟来。朱明辉也给自己点上,两个男人面对面地,腾云驾雾。
雾里看花一般,陈之坐在朱明辉的这一侧,望着对面的林敏。林敏没有看她,把手上的烟抖了几下,落下一团灰烬,他的视线就在灰烬上面,说:“不管是什么饭局,都没所谓。反正,我不会去了。”
朱明辉极短地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林敏这是在回答陈之的话。
而陈之,隔着烟雾点了点头,没继续说什么。
吃完饭后,要送林敏回去。
站在服装厂的大门前,陈之自告奋勇地说:“我送林科回去吧。”
朱明辉说:“你怎么送?你有车吗?”
“有啊,”陈之指了指一旁的车棚,说,“自行车。”
“别闹了。”朱明辉笑着,面朝向林敏,“林科稍等,我去把车开出来,还是我送你回局里。”
回去的路上,林敏的寻呼机响了。上面是一串十分陌生的号码。但林敏忽然有一种直觉,于是,快到贸易局的时候,他就让朱明辉停车了。
“还是送到门口吧。”朱明辉说。
“太麻烦你了,靠边停吧。”
林敏下车,和朱明辉简短地道别以后,转身就走。贸易局的旁边有公用电话,他过去,拨通那串陌生的号码。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想来,对方是守在电话旁的。
但是,却迟迟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林敏先说:“陈之。”
电话里依旧很安静,对面的人十分有耐心,好像不管林敏说什么,都铁了心要逗他一下。林敏有点无奈,“不说话的话,我挂了。”
他拿着电话筒的手,还是放在耳边,没有放下。不过,电话另一头的人并不知道,很快说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林敏笑了,这声笑里,带着几分玩味,又带着几分笃定。仿佛回到了朱明辉的服装厂,大仓库的试衣间,那一道心照不宣的眼神里。
陈之说:“你下班以后,来田老板的店里。”
“哪个田老板?”
“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家小炒店。”陈之说,“老板姓田。”
“哦。”
“我在那等你。”
“好。”
这回,林敏提前知会了家里一声,下班以后,骑着自行车直奔小炒店。等他到的时候,陈之已经占了一张桌子,桌上摆着一碗面,依旧铺着火红的辣椒。
“你就这么爱吃面。”林敏走过去,坐下。
“习惯了。”
陈之大半张脸都埋在碗里,边吃边说:“我爸不会烧菜,只会下面。我都已经吃习惯了。”
林敏向田老板招了招手,对陈之说:“我点几个菜,你配着再吃一点。”
按照惯例,陈之又点了一壶温黄酒。酒和菜一起上来,林敏提着酒壶,壶嘴对着空碗,没有往下倒,好整以暇地看着陈之,“这回怎么喝?还比吗?”
“不比了。”以卵击石的事,陈之干过一次,就不会傻乎乎地再挑战第二次,“就正常喝。”
一壶酒喝完的时候,田老板过来问要不要再上一壶。陈之说不用,田老板乐呵呵地说:“今天这么省?上回,你们俩喝得海量,我们大家都还记着呢!”
“尤其是这位,”田老板对着林敏,竖了个大拇指,由衷地说,“太能喝了!”
林敏一笑而过。
这一壶酒,陈之和林敏,基本对半分了。两个人喝得刚好,完全没有醉意,胃里也熨帖得舒服。
走的时候,林敏没骑车,田老板拍拍胸脯,说:“没问题,你就把车先停在我这,我帮你看着!”
“谢谢了。”
“谢什么!我和陈之住在同一区的,也就隔壁楼吧!陈之是我朋友,陈之带来的人,也是我的朋友!”田老板很直爽地说,“就是,我这十点要关店,在那之前,你把车取走就行。”
晚八点的住宅区,处于似睡似醒之间。住宅楼的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街巷里,却是安静了下来。偶尔碰到几个散步的人,也是互相点点头,随便打了招呼就过去了。
林敏陪着陈之到了住宅楼下,陈之说:“我上去了。”
转身的瞬间,后面林敏忽然说:“都到这了,你就不请我上去坐一下?”
这句似曾相识的话,让陈之不由扬了扬嘴角。她临时不打算这么急着上去了,回过身,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说:“天全黑了,你一个男人,想上去坐、一、下?”
陈之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我怕你对我做什么。”
林敏抬头往上看了一眼,那一层,亮着灯,很明显,有人。
“现在这时候,家里,李师傅和王远山都在,你要是非要上去,就爬窗户。”陈之说,“你不是很会爬门吗,爬个窗户,也不在话下吧?”
林敏把视线收回,挑着眉毛去看陈之。而陈之看着住宅楼的窗户,脸上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好玩,好像出了一道大难题,肯定林敏会知难而退一样。
确实,这一带的住宅楼都有五六楼,而陈之又住在顶楼,从下往上看,自然是高不可攀了。上回林敏的确是轻轻松松地爬了市场的大门,但那门,肯定是不如住宅楼这么高了。
林敏心知肚明,陈之是存心要为难他,他也不傻,当然不会当着陈之的面,去亲身体验一下,爬住宅楼的窗户,是不是真的不在话下。
他只是笑笑,说:“你上去吧。”
陈之回去,先是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回房间换了睡衣裤。时间其实还早,但李师傅习惯早睡,尤其是近两年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李师傅通常不到九点就困了。这时候,陈之和王远山就会回各自的房间,保持安静。
房间里,陈之把头顶的大灯关掉,留着床头的小灯。昏黄的光线铺下来,陈之什么也不干,只是睁着眼,侧躺着。
她可能在想事情,也可能,脑里是一片空白。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是咚咚咚的声音。陈之往后一看,简直要大吃一惊。
林敏居然真的,爬窗户了。
他又敲了三下玻璃窗,说:“愣着干什么?打开。”
陈之这才回过神,开了窗户,放林敏进来。林敏落地,拍了拍手,看着陈之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爬个窗而已,你就对我刮目相看了?”
“可是——”陈之像是不太相信,扒着窗往下看了看,“这么高!”
每层楼按三米计算,五层楼就是十五米,六层楼就是十八米。要是半途摔下去,不死也残了。哪个正常人会冒这种生命危险。林敏当然也不会,他不过是,先走楼梯到顶楼平台,再从平台下来。
平台到陈之窗户的垂直高度也就一米出头,还不到林敏身高。并且,陈之的窗户外面,还有一道十几厘米的窗台,避开窗台上摆着的盆栽,林敏用来落脚,十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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