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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彪悍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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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那野猪反应不及,被顾羡砍个正着,鲜血如流水喷了出来,洒了顾羡一身。
  等它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贺博言赶紧在旁边又补了一斧头,两斧头下去,野猪扑腾几下,咽气了。
  满脸是血滴子的顾羡吁出一口气,贺博言却狠厉的看向她,“你刚刚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看到她举着斧头去砍野猪时,他的心慌的像似要蹦出来。
  顾羡啊一声,缓缓转头看向贺博言,慢吞吞的道:“野猪不是已经死了吗?”
  贺博言不想理她,这女人也就是年龄大,心里跟孩子没什么区别,今后他还是多看着吧,不然她就要闯祸。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贺博言神情颇为严肃的叮嘱她。
  其实顾羡并非是莽撞之人,她的力气有多大,经过这么多天的摸索,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心里确定能一斧头砍死那野猪,她才下手的。不过对于贺博言的关心,她还是很受用的,点点头应了。


第24章 
  野猪被他们砍死的不能再死; 怎么把砍死的野猪弄回家去成了两人现在发愁的难题。
  百十斤的野猪说大不大,可它也不小啊,徒手提就提不走,哪怕能提的走,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提回去。
  更不能把它放在那里趁着晚上没人时再弄回去,野猪身上留下的鲜血很容易吸引大型野兽,除非人在这里守着; 不然晚上再来,这野猪还在不在就说不定了。
  顾羡的意思她回去一趟; 背个背篼过来,把野猪放背篼里背回去。转而又否决了; 现在是半上午的; 背着背篼上山下山; 不明显告诉别人你在山里得了好东西吗?
  再则说家里背篼也不够大; 它也装不下这百十斤重的野猪。
  顾羡坐那儿抓耳挠腮的; 贺博言的视线却落在灌木丛中的茅草上若有所思,半晌; 他忽然开口:“砍点儿茅草吧。”
  顾羡就顺着他的视线瞅向那比人还高的茅草; 心里一动; 看向贺博言,眼里含笑得问:“你的意思是?”
  贺博言嘴角微勾; 站了起来; “野猪既然已经被砍死; 咱们肯定要弄走; 这茅草足够高,有它们做掩饰,应该能把野猪背回去。”
  顾羡也是这样想的,斧头砍柴禾都可以,没道理砍茅草不行,两人说干就干,提着斧头咔擦咔擦砍了起来,足足砍了一大捆茅草才罢手。
  顾羡直起身子,瞧了眼贺博言,见他即便凉风送爽额上也浸出密密的细小汗珠,再瞟了眼他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儿瑕疵的俊脸,心里忍不住叹息,博源是对的,这人真不该出现在这大山里,他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复习功课,待在大学的校园里,沉浸在那浩瀚的知识海洋里。
  “明天再砍柴,你别来了。”顾羡忽然说了句。
  贺博言陡地看向她,没什么表情得脸变得暗沉,黑眸里饱含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这些活不该是你干的。”面对着他的质问,顾羡硬着头皮低低说道。
  “呵。”
  贺博言嘴里溢出一声讥笑,这些活不是他该干的,那么什么活是他该干的。都是农家出生的孩子,难道还分个一二三四五六等?
  顾羡哑然,贺博言的固执她一直都清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忍看他做这些事情,哪个农家汉子像他这么细皮嫩肉的,就是村里姑娘家也没他这么白皙的皮肤。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的长相。”
  相较于贺博源的粗犷结实,他身量是瘦弱了些,可他力气不弱啊?为什么羡羡就看不到他身上其他的优点呢?
  她以前是有点嫌弃。
  可现在她分明喜欢的很。
  对上他略带委屈的眼,顾羡一时无言。
  贺博言见她不语,更加认定她嫌弃他,薄唇紧抿不再看她,斧头丢在地上,抱起一抱茅草在麻绳上铺好,又去了陷阱处,顾羡见他的动作,紧跟在他后面。
  贺博言弯腰一使力把野猪抱了起来,顾羡见他吃力,想去给他帮忙,却被他淡眼一扫,怔在了原地。
  贺博言把野猪放到茅草上,又去抱了几抱茅草,直到把野猪用茅草掩埋住,别人看不出任何问题,他方捆紧了绳子,就着绳子一个提力就把这堆茅草同野猪背在了背后。
  丢了句:“你拿斧头。”就快步的往山下走去。
  顾羡连忙抓起两把斧头,跟在他后面走。走了一段路后,顾羡见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小声建议:“博言,我背一会儿吧。”
  贺博言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顾羡着急,知道他还在使闷气,脚步紧随,“你怎么会觉得我嫌弃你呢,我从来没嫌弃过你,如果嫌弃你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贺博言的脚步顿了顿,又往前走去。
  顾羡无奈,见他脸颊涨红,显然已经到了极限,但还在拼力坚持往前走,她心疼的不行,急急的道:“我不喜欢那些人高马大的,就喜欢你这样的。”
  贺博言猛然停住脚,背上的柴依旧没有放下,黑眸定定的看向她,嘴里吐出两个字:“证明。”
  证明?
  这要怎么证明,难道还能刨开脑袋看看里面的想法不成?
  顾羡视线乱转,不经意瞄到他没有一点胡茬的光滑下巴,眼睛一定,上辈子该做的都做了,怕什么?
  她头向贺博言靠近,贺博言见她缓缓靠近的脸,心脏陡然紧缩,手心冒汗。
  顾羡凑近他的脸,飞快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下,之后挑眉看向他,意思是这证明行吗?
  贺博言却略微失望,他以为她会亲他的唇呢,下巴嘛,虽稍差人意,但也还算有诚意,他眼里含着点点笑意,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顾羡见他点头,松口气,小心的问:“可以让我帮着背一段路程吗?”
  贺博言这下子没有再多说,把柴放下,让给她背。
  两人你背一段路程,我背一段路程,交换着背着柴往回走,回去的时候,路上砍柴的村民都陆陆续续地往回走,经过陈家父子砍柴的地方,他们也在捆绳子打算回去了。
  陈父看他们砍得茅草,说了句:“茅草虽然好砍,不耐烧,还是树枝耐烧些。”
  陈父说完,他儿子就把视线落在了背着柴的贺博言身上,那视线带着点儿轻视。
  贺博言不在意,顾羡却容不得别人看不起自己男人,说道:“家里已经有很多木柴,砍点茅草好点柴,木头不容易点燃。”
  陈父想了想也是这回事,还跟他儿子商量,他们也砍些茅草回去烧。
  没再多说。
  两人加快步伐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里,贺博源卖豆腐都回来了,看到他哥背着一捆柴,赶紧上来迎接,顾羡却道:“小心点,里面还有一头野猪呢。”
  野猪?
  是他想的那样吗?
  贺博源眼里迸射出惊喜的光芒,顾外婆在厨房听得孙女的话,正洗菜的她连忙在围裙上揩揩手上的水渍,迈着腿小跑步的走了出来,贺博言已经在顾羡的帮助下把柴放在了地上。
  顾羡让贺博言去洗手休息,贺博言却没动,她眼里就含上了笑意,弯下腰把柴上的麻绳解开,贺博言移动步子,伸出手一把把上面得茅草掀开,露出里面黑黢黢的野猪。
  顾外婆见那黑野猪,嘴巴大大的咧开,露出里面豁着的白牙,小声念叨着:“这野猪怕是有一百斤了。”
  忍不住想一百斤野猪得有多少猪肉啊?
  贺博言转过头视线落在顾羡身上,脸上带着柔柔的笑,眼里带着询问:“咱俩的婚事该办了,这野猪来的正是时候。”
  虽然他们只打算请较近的亲戚,但能多些肉,桌面上也好看些。
  顾羡抬起眼睛,却迎上他柔和的目光,微笑着点头同意了,两人已经领证,她没必要揣着端着,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请客?”
  见她点头,贺博言心里微松,至于什么时候请客,他当然觉得越快越好,这样他就可以和羡羡住在一起,可……他看了眼旁边默不吭声的外婆,他还是听听她的意见吧。
  顾外婆见孙女婿把目光投向她,脸上沉着的表情缓和下来,算这小子还算懂事,知道问她的意见,不过她见这小子面上虽平静,眼里那一抹急切却根本瞒不过她老太婆,再瞧了眼旁边的孙女,她轻轻叹口气,孙女年龄大了,早点办了婚事,早点放心。
  “猪肉放久了要坏,就后天吧,后天日子好。”顾外婆说完满是褶子的眼看向贺博言,见他没吭声,以为他不愿,心里有点不悦,又道:“要不,你再回去和你娘商量商量?”
  贺博言立马回神,忙道:“不用,就后天。”他没料到顾外婆竟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他们办婚事了,一下子竟没反应过来。
  顾外婆见贺博言眼里的喜意,心里却有点失落,孙女大了要嫁人了,今后家里就剩下她一个老太婆了。
  顾羡觉察出外婆沉闷的情绪,笑着安慰:“外婆,即便我嫁人了,每天也要在家里磨豆浆做豆腐,天天都能见到。”
  顾外婆听了咧嘴笑了,可不是。孙女嫁的进,都在一个村子,更何况孙女要做豆腐生意,一天到晚都要在家里磨豆浆做豆腐,这嫁人跟没嫁人也没多大区别。
  顾羡见外婆脸上有了笑容,方松口气。外婆年龄大了,可不能想多了,万一她以为她嫁了人就不管她了,再愁病了就不好了,“外婆,我嫁人后多个人孝顺你,还不好啊?”说着眉眼弯弯的瞟了眼贺博言。
  贺博言接到顾羡的眼神,心领神会:“是的,外婆,我和羡羡会孝顺您,给您养老的。”
  外婆把羡羡养大,他身为羡羡的丈夫,给她养老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想到这里,他耳尖竟有点红,眼神无意的移向顾羡,见她没看他,既松口气又有点失落。
  不管贺博言的话有多少真,此刻他能开这个口,可见心底对孙女是十分在意的,爱屋及乌对她这个老太婆孝顺,也不是不可能。不管今后他给不给她养老,顾外婆都是欣慰的。
  贺博源听了几人的谈话,很是赞同。他哥他嫂子办了婚事,成了名正言顺的一家子人,这样的话,他再来帮嫂子卖豆腐,也就没人说闲话了。


第25章 
  商定了办婚事的时间; 贺博源把今天卖豆腐豆皮的钱拿给顾羡,顾羡接过钱数也没数就揣了兜里。
  贺博源却道:“嫂子,你数数呗,算算今天赚了多少钱?”
  顾羡前晚总共泡了二十五公斤黄豆,能卖多少钱她心里大致有数,算不算的没什么必要。但她看着期待的盯着她看得贺博源,还是把兜里钱抓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一张一张数起来。
  顾羡考虑到每次菜市的豆腐都供不应求,昨天就多做了几板豆腐到菜市卖; 所以黄豆泡得多,做出来的豆腐相对较多; 挣得钱肯定也比前几天多。
  数完钱后; 毛收入就有二十四块之多; 刨去黄豆的成本七块五毛钱以及租用老黄牛的两毛钱; 她还赚了十六块三毛钱。
  贺博源听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都能塞个鸡蛋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得道:“每天挣个十几块钱; 这; 这一个月得挣多少钱啊?”
  顾羡笑着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勤快点,咱们每天再多做点豆皮卖; 还不止挣十几块呢; 一个月挣个两三百块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样的话咱们盖大房子的日子; 就指日可待了。”
  不管是自家的房子还是博言家的房子,都破旧的不行,她住惯了后世的楼房,再住这泥巴夯成的土房子,就有点不得劲,憋着一股劲想多挣点钱,即便盖不成楼房,平房还是能想想的。
  “嫂,嫂子,你真要盖房子啊?”贺博源以为嫂子是说笑打趣他呢,再次听到她提到盖房子的事情,他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顾羡斜眼看他,“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呢?”
  贺博言也有点诧异,想不到羡羡竟是这个心思,他蹙起眉头,盖房子不应该是他考虑的事情吗?她一个女人,想这么多做什么?
  可他现在没钱,又要停职参加高考,即便想给羡羡盖个新房,也心有余力不足,想到此,他很挫败,眸子暗沉,再次明白没有钱的难处,也了解羡羡为什么这么热衷赚钱了。
  贺博源悻悻的摸摸鼻子,嫂子虽然和他哥办了结婚证,但也只是嫂子而已,并不是自己亲姐,隔了一层关系,她又是当媳妇的,他哪里想到她竟能考虑这么多。
  他又看了眼神色认真的嫂子,心底暗暗想着,如果嫂子真的给他们家盖上了房子,嫂子今后就不是他嫂子,就是他亲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没有丝毫私心的嫂子,值得他尊敬。
  “嫂子,别说是多磨几斤黄豆了,就是多磨几十斤黄豆,为了早日盖上房子,我也干了。”别以为他整天无所事事,就不羡慕那些住瓦房的人家,现在他可以变羡慕为事实,能不让他兴奋吗?
  顾羡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行,今晚我就多泡点黄豆。”
  只要心里有了目标,不怕博源不努力干活。
  贺博言自从听到两人说盖房子的事情,就一直沉默着,现在看到他媳妇和弟弟已经拍板决定了这事,他蹙眉问道:“羡羡,盖房子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从长计议?”
  贺博源的心正被他嫂子撩拨的干气豪云,他哥这话不是打击他们的信心吗?他就不干了,大咧咧的道:“哥,你只管考你的大学,家里挣钱得事,有我和嫂子,你别管了。”
  贺博言眼神微沉,怎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自家弟弟教训,这感觉可真稀奇,他目光沉沉的扫了眼不省心的弟弟,心里冷哼,我自个媳妇都没舍得让她做这些事,你到想靠着我媳妇挣钱盖房子来了。
  贺博源如果能听到他哥的话,就会喊冤了,他哪里只想靠嫂子啊,他也有付出劳力啊。
  “羡羡,房子的事情不着急,我会想办法。”贺博言没心情管贺博源怎么想,朝着顾羡淡淡的开口。
  顾羡诧异的看向他,见他眼底的不赞同,她弯月眉拧起,心思电转间,明白了他的顾虑,认真的说:“博言咱们已经办了结婚证,马上要办酒席,是一家子人,我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的日子红红火火?所以,这房子我肯定是要盖的。”
  见贺博言又想说些什么,顾羡继续道:“何况,这钱也不是我一人挣,还有博源帮我呢。”
  贺博源撇着嘴,说道:“哥,今后不管是磨豆子还是卖豆腐,我都多干点儿,你放心吧,累不到嫂子的。”两人当了十几年的兄弟,他还能不了解自家哥哥的心思,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贺博言看了两人一眼,抿抿嘴,依旧默不作声。
  顾羡就知道他心里是不愿的,贺博言确实不想同意,但他暂时没时间挣钱,看羡羡的样子,很期望住上新房子,他又不忍让她希望落了空,只能什么都不说。
  顾外婆在旁边听了半天,缓缓说道:“博言,不用想这么多,你们是夫妻,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你现在要考大学,羡羡累点没什么,你考上大学了,毕业后找个好工作,好好对羡羡,也一样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大家都有难得时候,相互理解理解,不用太在意这钱是谁挣得,在意多了,也就生疏了。”
  顾外婆说出这番话,也是看博言这孩子仁义,换成别人,她未必让孙女这么付出。
  闻言,贺博言心里暖烘烘的,他看了眼顾外婆,又转过头盯着顾羡瞧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让羡羡夫荣妻贵的。
  ……
  顾外婆生怕孙女结婚时没有棉被盖,在顾羡小的时候就开始攒棉花,到了今年她才攒了八斤棉花。
  顾羡让外婆给她做了一床六斤的秋冬盖的厚被,剩下的两斤,再做一床春夏盖的薄被。
  这么多年顾外婆已经攒够了两床被的被里子被面子,下午趁着孙女磨豆浆的时候,她就把棉花拿了出来,把两床被子套好了。
  心里想着明天再去集上买些脸盆、水壶、毛巾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
  董问萍也在家里套被子,中午的时候博言就回来跟她说了,后天办酒席。他只打算请几桌近亲,别人就不请了。
  家里一向是儿子管事,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没管那么多,也管不了,因为儿子不让她管,她只管把儿子吩咐她该做的事儿做好就行了。
  想到儿子对结婚的事情不了解,还是交代了句,“你和顾羡要结婚了,还没给顾羡买过衣服,你爷爷给了布票,带着她去扯点布,做身衣服结婚那天好穿。”说着从兜里拿了些布票给他。
  贺博言接过布票,点了点头,这些他也想到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实施而已。
  ……
  顾羡磨完了豆浆压了豆腐豆皮,当晚就和贺博言两兄弟把野猪腿了毛,解刨好,撒上盐码整齐放在盆里,方去睡觉。
  早上起来,顾外婆做早饭,顾羡则把豆腐搬到牛车上放好,吃了饭,董问萍和贺博言兄弟过来了。
  今天去镇上不仅卖豆腐,还要买顾羡和贺博言结婚用的东西,董问萍这个当婆婆的也得跟着去掌掌眼,顾外婆当然也要去。
  到了镇上,贺博源一人去送豆腐卖豆腐,顾羡几人则去了供销社,张姐看到贺博言顾羡带着家里人来了供销社,以为他们又要买黄豆,谁知一问竟是来买结婚用品的。
  她并没有诧异,毕竟贺博言请假的理由就是结婚,当下就微笑着朝贺博言悄声说道:“你们要买些什么,如果没有票,我也能给你们弄来,就当是姐姐送你们的结婚礼物了。”
  董问萍在一旁听了她的话,眼珠一转,张嘴就道:“大妹子,博言要结婚了,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一辆缝纫机,我们钱倒是有,就是没票。”
  顾羡尴尬的站在那里,缝纫机在这时候可是大物件,董婶子张嘴就要,可真是……她看了眼贺博言,贺博言无奈的道:“娘,你乱说什么?”
  董问萍撇撇嘴,不是那大妹子自己说,需要什么就和她说的吗?
  张姐却摆摆手,豪爽得道:“博言,姐姐我是什么样得人,你应该清楚,以前你帮过姐姐,你结婚了别的不能帮你,给你辆缝纫机票,还是可以的。”
  她自己用不上缝纫机,手里却刚好有一张票缝纫机票,陈伟胜知道她手里有缝纫机票,已经跟她磨了好几天,她一直没松口,现在博言结婚了,她不如就做个人情。
  贺博言皱眉,还待说些什么,却被张姐打断了,“博言,这跟你以前帮助姐姐的事情相比,真的不算什么,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供销社还有两台缝纫机,你们今天就搬一台回去。”
  贺博言并打不算要,董问萍却已经笑着说道:“大妹子,谢谢你了。这样的话博言结婚也算说得过去了,这缝纫机多少钱一台啊?”说着就把手里的一百多块钱递给了张姐,生怕她反悔了似的。
  张姐接过钱,忙不迭说道:“这缝纫机只要一百二十块钱,你这钱多给了多给了。”说着又拿出三十块钱递给董问萍。
  董问萍没接,一脸的警惕,问道:“你不会后悔了吧?”缝纫机的价格她还是知道的,不止这么些钱。
  张姐见她的神情,心里好笑,博言的娘真有意思,看着她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绝不后悔。”
  钱什么的都好说,人情债却难还,博言对她的恩情大了,这点点东西又算什么呢?
  董文萍这才放心,接过她手里的钱,揣在了兜里。
  贺博言见此,右手握拳抵唇咳了咳,略带歉意的看向张姐,“我娘她……”
  董问萍听儿子的话,好似对她很不满,她翻个白眼,博言就是太爱面子,只要缝纫机到手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张姐笑着往董问萍看去,刚好看到她翻白眼的动作,眼里的笑意加深,“没事,你娘这性子爽快,我喜欢。”她见惯了耍奸算计得人,博言娘这脾气,反而对她的胃口。
  董问萍斜着眼看了眼儿子,对上她儿子清冷的眼,脸上的得意一下子消失了,不仅博源怕他哥,她这当娘的,有时也挺惧这当儿子。
  贺博言和董问萍的互动,使得张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张姐又听说顾羡结婚那天没有新衣服穿,就把她姐姐在省城给她捎回来的一件还没穿过的红色格子外套送给了顾羡,顾羡怎么可能会要,打算按着衣服的市价付钱和布票。
  既然要送人何不大方些,张姐没接这钱和布票。
  贺博言见她没接,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给顾羡买布的钱和布票,递给了张姐,说道:“我们结婚,该我给顾羡买衣服。”
  闻言,张姐哈哈一笑,这才接了钱,博言自个的媳妇,确实该博言买。


第26章 
  董问萍摸着口袋里张大妹子退回来的三十块钱; 想到家里马上就能有一台缝纫机,心里宽敞,一双眼睛笑眯眯到处瞅,见了喜糖,从兜里拿出几张糖票,就让供销社里的店员给她称糖,顺便知会了一声顾羡; 喜糖她买的多,让她别买了; 回去分一斤给她就得了。
  顾羡本想说她手里有糖票,董问萍连连摆手; 让她把手里的糖票装好; 今后总能用得着。
  顾羡要说对别人不了解; 但对处了半辈子的婆婆还是能摸得着她的脾气的; 知道她说的是心里话; 就把手里的糖票塞回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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