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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喜欢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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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良修像是被烟烫了一下,扔掉烟头,骂了一声。
无比的难堪,爬上了他的脸。
周垚却目光不移,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一下子就和记忆里那个人剥离开来,成了两个人。
封良修口气不善:“操,你当我是好人,问过我意见吗?”
周垚摇头:“是我一厢情愿。”
是啊,一厢情愿。
没有人可以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想象活着。
周垚想了一下说:“不过,我没后悔当年去美国人,认识你们。当时的我,很糟糕。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都算拉过我一把。”
封良修没说话。
周垚垂下目光,声音很低:“算了,你都忘了。”
封良修突然说:“屁。”
周垚抬眼。
“老子记性好得很。老子还记得你最喜欢的是Leif的作品,你还说过,他是靠天吃饭的,老子永远比不上他!”
周垚一怔,有些惊讶。
Leif,多么久远的名字,他的作品就摆在学校一层的展示柜里,她每次经过都要看上几眼,有时候还会对着看很久。
但她从没见过Leif,只知道这个人。
那是个传奇。
周垚:“可惜没有缘分见,我刚去学校,他刚好休学,听说他后来复学了,我又要离开美国了……”
周垚话落,封良修有些愣,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你说你没见过Leif?”
周垚摇头。
封良修盯着她,看了很久,目光有些诡异,透着算计。
直到周垚皱眉问:“你看什么?”
封良修突然笑了:“没什么。”
不过片刻,封良修又突然开口,神情讥诮。
“Iris。”
周垚不说话。
封良修:“临走前,你给我个痛快吧。以前的朋友里,我就相信你的眼睛,够毒。”
与此同时,封良修在心里对自己说——Iris,你给我个痛快,我就给你一个,可你若让我不痛快,我也要还你一个。
两个秘密,一个让你生,一个让你死。
他那眼神一下子阴沉起来。
周垚心里暗暗警惕:“什么?”
封良修低了低头,声音古怪:“我他妈的是不是要完了?”
周垚双手一紧,说不出话。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封良修玩女人,为的是刺激灵感,玩毒品,为的是激发艺术,他最怕的东西,是他不够天分,后天努力也无法补足。
那会要他的命。
可他们都知道,先天不足后天补,才是最致命的毒品,是谎言。
后天的努力,只会让彼此更加看清,那个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原来真实的距离是那样远。
周垚沉默越久,封良修心里就越凉。
她一向有一说一。
她沉默,是仁慈,只对朋友。
可封良修恨极了这样这样的沉默,等同凌迟。
他心里的魔鬼,又开始渐渐滋生,释放。
那两个秘密也被摆上了天平,“轰”的一声,倒向一边。
操!
封良修霍然抬起头,眼里通红,但声音却很低柔。
“Iris。”
周垚警惕地看他。
他的声音像是在诱哄:“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你最想知道的事。”
周垚只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
她最想知道的……
还是封良修一直知道,却没有告诉她的……
脑子一下子就空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直到封良修慢悠悠道:“呵呵,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菲菲生前喜欢的男人是谁吗?”
……
…………
菲菲?
不……
周垚倏地站起身,脚下不稳,双手用力撑住桌面。
是,她是曾经问过。
但现在一定不想!
周垚立刻转身冲向门口,全凭本能行事。
双腿发软,双脚冰凉。
她的动作仍是太慢了。
封良修阴测测的声音追了上来。
“那个男人,就是齐放!”
周垚终于夺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16w字了,男二终于有了名字。昨天躁动的亲们,淡定了么?
封良修要狗带了,都别猜了。如果作者真要将他作为男二号,起码也会配个卧底啊贩毒集团的背景。
……
哎,其实我这两天一直在纠结车的问题,一写jq就痿,我决定放弃治疗,只能让你们多担待,让着点车萎病人。
昨晚吃宵夜回来翻留言吓一跳,除了广告和问防盗章的留言,大家基本都在说毒品。我有点蒙,转而就觉得这大概是我只写了一半,没有写完后半章的缘故。
在这里说说我的感受:价值观这玩意吧,我一直觉得人各有异,允许多样。但是,黄赌毒有害这件事,是大多数人都会统一的价值观,所以我没打算科普呼吁大家远离毒品。而且这篇文走心走肾走脑,所以追文的妹子都很聪明,不需要我bb了。
其实这两章放封和三土的前史,本意在两个点。
一是当年封虽然吸,可一看到三土被人忽悠就急了,如今竟然变得和当初忽悠三土的人一样,这个冲击对三土来说,远比看到封吸|毒这个动作要大的多。二是要引出回忆,当年那段交情是三土回忆中的一个重要段落,后来这些年封在变,但三土对他印象还停留在当初,突然一个冲击下来,只想永远不知道他的变。但站在封的角度,也没有被人觉得是个好人,就有去做好人的义务。
……
要说的就这么多,红包继续~
据说下章是车?但我昨天又听朋友说,现在摸摸抱抱亲亲举高高啊都叫车,我恍然大悟,合着我这两天一直给的是车,那我还焦虑啥,赶工啥?所以前面的据说,先当个据说吧,一切都要看心情看手速看质量~
☆、第34章 Chapter 34
开往机场的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
封良修坐在后座; 皱着眉头,看着窗外。
副驾驶座的Ama又一次通过后视镜看他,他依然是那个姿势。
封良修刚结束和周垚的饭局; 走出饭店时心情似乎很好; 笑着上车; 但上了高速公路后脸就一直臭着。
Ama试探性的问过一句; 和有情人婚恋网的合作是否还要再争取一下?
封良修说不用。
Ama没再说话。
先前建立这层合作,等于直接打开了Lover在北京的客户网,凡是在有情人入会的高级Vip大多数都舍得在婚纱上砸钱。
Lover进军国内不久,要打开市场突破口本就四面楚歌,加上高定私定的概念在国人眼中尚未普及; 大多认为是明星名人专属的产物; Lover又不可能降低定位和售价,形势简直如履薄冰。
事实上,Lover在美国也遇到了瓶颈。
主设计师封良修Alger,前几个月才被一知名时尚摄影师黑了一把,说他“禁忌”之后再难创新高,如果Lover不该换主设计师; 三年之内必淘汰。
而国内市场的突破口; 据说还是因为封良修和仇绍是大学校友,这才搭建上互惠互利的顺风车; 本想这次来京进一步谈未来三年的战略合作。
怎么想到,酒吧那天一闹,一个月的谈判期立刻缩减为一个星期的解约期限。
Ama不死心; 追问过去。
有情人那边直接递话说——中国不比美国,没有一个中国女人会希望她的婚纱出自瘾君子之手,这是对婚姻的诅咒,有情人也会受到连累。所以为了双方形象考虑,希望尽快结束合作,同时按照之前的合同约定,Lover要按照之前的条款对主设计师形象有损一事做出解释和相关赔付。
想到这里,Ama焦躁起来。
送完封良修的飞机,她就要去面见其它可能合作的婚恋网站,还要面临对方极有可能提出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和有情人结束了合作关系”。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行内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Ama想得出神,以至于封良修突然开口时,那第一句话她并没听清。
“……给我接通Dylan Chyi的电话。”
Ama愣了。
Dylan Chyi?哪个Dylan Chyi?不会是她知道的那个吧?
Ama侧过头问:“谁?”
封良修依然看着窗外:“Dylan Chyi。”
Dylan Chyi,齐放。
Ama真的以为自己幻听:“齐放?”
封良修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Ama不敢再问,立刻翻开手机去找齐放的美国电话。
她分明记得,最后一次听到封良修提到齐放时,说的是要和他势不两立,死磕到底。
电话很快接通,接电话的是齐放的经纪人。
Ama和经纪人聊了两句,经纪人不愿将电话转给齐放。
封良修的声音这时候传来:“让他告诉Dylan,我有Iris的消息。”
Ama又是一惊,Iris,这个名字她才听过——周垚。
怎么,那个女人背景这么厚?
Ama很快转达,经纪人犹豫了两秒,递了话。
Ama听到这样一句:“Who is Iris?”
然后,Ama就听到经纪人的惊呼,电话那头出现了一道急切且低哑的男人嗓音。
“找封良修。”
美国这边的关系户,都称封良修为Alger,很少有人喊他的中文名字,仇绍是一个,这个齐放是另一个。
Ama将电话递给封良修。
封良修:“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齐放也很直接:“你要什么条件?”
封良修也懒得废话:“你搞臭了我的名声,你得负责洗白。”
他指的是齐放以Dylan Chyi摄影师身份拒绝为Lover拍宣传照,且扬言若不换掉主设计师,寿命最多只剩三年一事。
齐放果断答应:“成交。但我要的是Iris的确切消息,你别他妈的玩花样!”
封良修:“事关Lover,我才没这么无聊。但我要先看到洗白效果。”
Lover就是封良修的命,他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齐放立刻给出洗白方案:“好,下个月新刊,Lover上封面。”
那边很快出现经纪人的咆哮声,新刊封面早已定了,局部图都发上了Facebook,你他妈的搞什么鬼?
但齐放不理。
封良修更乐得看戏,挂上电话,随手扔在一边。
合上眼,笑了。
……
同一天傍晚,任熙熙敲响了仇绍的门。
那敲门声很急切。
仇绍刚洗过澡不久,发梢还有潮湿,一身的居家休闲装,开门一看愣了。
任熙熙一脸焦灼:“仇先生,垚垚出事了!”
事实上,任熙熙不知道对仇绍说这话合不合适,在她看来,他和周垚尚在暧昧期,就这么贸然找上门,周垚事后一定会骂她。
可方才阮齐来电话时,特意嘱咐了一句,叫上仇绍,他有办法。
只见仇绍眉头一皱,说了两个字:“等下。”
挺拔的身影很快进了屋,不到十秒钟,手里多了一把车钥匙。
两人很快上了仇绍的越野车,直奔阮齐的小酒吧。
路上,仇绍看着路况,问任熙熙:“知不知道具体细节?”
任熙熙咬着手指,拼命回忆阮齐的描述:“阮哥说,垚垚一进酒吧就灌了好多酒,大家阻止她,但还是喝掉好多,压着她吃了药,但是她那样子越来越不对,比第一次她去小酒吧找事那次还要可怕……”
阮齐和小乐队几个老粗都曾说过,周垚第一次去酒吧,一身朋克装,一脸戾气,话从嘴里横着出来,飞扬跋扈,感觉就是有一肚子火没处发,逮着一个小酒吧就钻进来找发泄,算他们倒霉。
但即便周垚那天那么疯,还有点理智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可今天,周垚谁都不认识。
阮齐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他只是说,以前老听垚丫头吹自己在美国怎么醉生梦死,六亲不认,他们哥几个听了只当小丫头胡吹。
可今天,阮齐信了。
……
仇绍听着任熙熙努力描述,脚下油门踩了几次。
正值高峰期,主路上车子开不快,只能往巷子里钻,七拐八拐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酒吧街。
仇绍腿长,人进去时,任熙熙还隔了十几米。
阮齐一脸气急败坏,身上是浓重的烟味,一见仇绍就往楼上带。
酒吧的三层是休息区,外人不让上,空间也不大,一般就供几个老爷们眯一觉。
刚过二楼,从楼上奔下来键盘手老K,就穿了一条大短裤,一脸崩溃。
挤过窄小的楼梯间,老K看了仇绍一眼,对阮齐说:“靠,终于来了,快上去!记得关门!”
老K一路骂骂咧咧的下了楼。
……
两人上了楼,还没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像是掉进了烟馆。
窄小的休息室门一推开,仇绍和阮齐被挡在门外,根本进不去。
整间屋子就比一张双人床大一点,撑起一张床,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地的玻璃瓶和烟蒂,屋里已经有三个人了,再没有下脚地。
屋里三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的是乐队的鼓手和吉他手,都光着上身,一个还穿着裤子,一个下面只裹着单子,手上抓着几张纸牌,在玩斗地主,身上全是油彩的痕迹,粘在身上又痒又疼。
在场唯一的女人,自是周垚。
她的衣服都在身上,不,比平时还多了几件,裹得严严实实,已经出汗了,巴掌大的脸红彤彤的,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酒。
两个老爷们见到阮齐,都松了口气,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就听周垚喊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
堵在小门口的阮齐让开道,让两人出去。
正从地上爬坐起来的周垚这才看到了门外的仇绍。
那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一眨不眨,眼眶微红,眼里有些湿漉,如同一对好看的琉璃球,像是长在了正迈进屋里的男人身上。
周垚又跌回在地上,仰着头,努力看着来人,然后揉了揉鼻子,用力在空中嗅着味道。
整个人安静乖巧的像是终于见到妈妈的小兽。
阮齐一见这样,心里有了判定,“咚”的一声就把门合上了。
隔了一秒,又说了一句:“有事喊人,我们都在楼下。”
……
仇绍没说话,他也没看周垚,满地的纸牌、酒瓶子、烟蒂,狼藉不堪。
周垚又一次要起身,手去扶地,却扶到了酒瓶,“哗啦”一声就滑到了。
仇绍扫过去一眼,开始蹲下身清理地面。
墙角有扫帚和簸箕,仇绍拿过将走路的地方清理出一块。
周垚就那样看着他,起初好奇,后来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歪着头看。
仇绍将扫帚和簸箕放好,回过神时,周垚已经伸出双手,弓着腰要够他。
但他腿太长,她又坐着,这样的角度只能够到他的裤腰。
那双漆黑的眸子在她脸上定了一秒,随即他弯腰一抄,将她整个人端起,长腿迈了一步就来到床边,把她放下。
却不防周垚用力一拽,把他拉了下来。
他的双臂撑着有些硬的床铺,鼻尖对着她,气息交融。
周垚氤氲着一双大眼,鼻子皱着,嘴巴嘟着:“你比他们都好闻。”
她边说边开始扯身上冗赘的衣物,有好几件不是她的。
仇绍帮她一起。
“穿这么多,想闷死自己?”
周垚:“不是的,原本说好了打牌输了脱衣服,他们都脱了,我输了却让我穿,说游戏规则改了……什么时候改的,你知道么?”
仇绍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困惑的神情,拨开她汗湿的头发。
直到周垚将不属于自己的衣服都扔下床,忽闪着手给自己扇风,仇绍回过身打开架在桌上的小电扇。
电扇开了,发出颤悠悠的动静,那扇叶摇摇欲坠的转起来。
仇绍放眼一看,桌上还散落着药板和半杯水,显然周垚吃过药。
他正要回头,后腰却被周垚一拉,人向后仰到。
周垚转瞬就骑了上来,正坐在他小腹上。
及膝的裙子撂倒大腿上,她的双手撑着那片胸肌,摸了两把,感受肌肉的力度,手心又烫又麻,两手向两边用力一扯,那些碍事的衬衫扣子向四面弹飞,落在床上地上。
仇绍一把握住她的双手,眉心拧起。
“周垚!”
周垚静下来,看着他,头发披在肩上,若隐若现的那双眸子里有着困惑。
“你不要?”
仇绍不语。
周垚飞快又道:“你不要,那我是怎么摇到你的?”
与此同时,枕边的手机发出响声,仇绍侧首一扫,一手扔抓着她,一手将手机捞过来。
屏幕上出现一条新消息:【说话,让我在哪儿干你?】
只一眼,手机就被丢开。
仇绍小腹一挺,人就坐起来,双手捞住周垚的背,将整个人拖在怀里。
下面的坚|挺顶了上来,周垚浑身一颤,如同触电,下意识扭了两下却被他按住。
“别撩。”
周垚不懂,看着他:“你真不做?”
那双眸子又黑又沉,里面只有她的影子。
只听他说:“做。”
声音沙哑而性感,摩擦着她的耳膜。
周垚迷了眼,要求吻他。
可他很快又道:“但不是现在。”
周垚一愣,第一反应就是一手摸自己下面。
然后肯定地说:“我没来大姨妈。”
周垚又去摸他,那手太灵活,一下子就探入裤腰,捉住要害。
耳边迅速传来一声闷哼,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却没拎出来,反被牢牢按住,掌心里握着那坚|挺,散发着烫人的热度。
周垚说:“原来你不是不行。”
如山一样的身躯瞬间一僵,仇绍闭了闭眼,按住她的手,又微微用力,在那儿揉了片刻,随即将她的手拽出来。
浓重而浑浊的呼吸就埋在她颈侧,他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彼此裸|露的皮肤黏在一起,贴合摩擦都有极大的快感。
周垚又开始扭动,淡淡的呻|吟着。
“到底做不做呀?”
他仍是那句:“现在不行。”
她追问:“那你什么时候行?”
这简直是侮辱,他什么时候不行了?
仇绍咬住她的耳朵,听到她叫了一声,才说:“现在是心疼你,别不识好歹。”
周垚的身体在他怀里轻颤。
仇绍继续道:“等你醒了,我再把你做昏。”
周垚:“我很清醒。”
他移开寸许,望着她那双迷蒙的眼:“那我是谁?”
周垚漾出一朵笑,如罂粟:“好闻的帅哥。”
她边说四处摸索,胸肌,腹肌,后腰,背脊,臀。
直到摸到一处,低声呢喃:“好大。”
仇绍被她摸的心乱,暗骂一声,将人掀翻在床上,随便捡起一件衣服拧了两下,将她的双手捆住。
周垚看了看手,又看了看他。
“你好这口?”
仇绍没说话,也躺上床,在她身后,双臂合拢将人圈进怀里,灼热的气息就拂在她的后脖颈。
周垚要动,被他双腿夹住。
然后,她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性感好听的嗓音:“周垚。”
周垚应了一声。
他问:“为什么上摇一摇。”
她答:“找男人。”
那声音的主人停顿半响,又问:“为什么?”
周垚想了想说:“难受,想死。”
隔了一秒,她又道:“可我不能死。我答应了一个人,要好好活着。”
那双臂收拢:“出了什么事?”
周垚皱了下鼻子:“你想知道?可我不认识你。”
身后那人声音很低的哄着:“那不正好。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
周垚沉默。
他继续道:“你告诉我,咱们就做。”
“真的?”
“真的。”
半响,她点了下头,扭动着肩膀抬起一只手。
“拉钩。”
那小拇指又白又嫩,微微弯着。
仇绍只觉心头被勾了一下,遂伸出一手,牢牢勾住。
周垚在他怀里换了个方向,脸对着他的胸口,一时间却不知道从哪儿讲起。
直到他提醒:“是不是因为你的朋友。她叫菲菲。”
周垚愣了一下,遂用力点头:“对,我有个朋友叫菲菲。”
“嗯。”
“她死了。自杀。”
仇绍手上一顿,落在她肩上,轻抚。
周垚断断续续的说:“她有抑郁症,会自残,因为很多原因,病情加重了,但她很厉害,都挺过来了,我陪着她。”
“有一段时间,我也抑郁,她说一定是她害的,让我滚。我不滚,和她比赛看谁先忍不住自杀,谁下辈子就做胎盘。”
“然后,她慢慢好了,她还送我一本书,丘吉尔写的一只狗的故事。我没看,没兴趣看书。”
仇绍安静地听着,双臂就贴在她后腰。
他知道,这些故事等她醒来一定不会讲。
“菲菲还写日记,说要把不开心的事,开心的事,都藏在纸上,不要搁心里。”
“我知道她吸大|麻,喝酒,还和很多男人搞过,她每次分手,都会痛苦很久,但过一阵子就好。”
“菲菲说,她这辈子就喜欢过一个男人,最喜欢的男人,但他们在艺术理念上有冲突,他们性格不合,只当炮|友比谈恋爱爽,后来连炮|友都不当了,当对方的垃圾桶最爽。”
“再后来,我也喜欢上一个男人,可能比喜欢还多一点。那个人菲菲也认识,他们一起玩摄影,一起拍我。我那时候身材是块板,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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