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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喜欢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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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也喜欢上一个男人,可能比喜欢还多一点。那个人菲菲也认识,他们一起玩摄影,一起拍我。我那时候身材是块板,但他们都说我是他们拍过最好的模特。”
“我那时候刚去美国,特别不开心。我妈把我扔在学校,找了个美国男人。我爸在国内搂着别的女人。我英语不好,我没有朋友,我经常被人欺负,我开始有抑郁倾向,但我不知道找谁诉苦,也没有人在乎我,没有人问过我。只有那个男人,只有菲菲,他们始终和我在一起。”
“菲菲说,第一次见我,我是小可怜,她正好没宠物,就把我捡回家。那个男人告诉我,记着,不管那些婊|子如何风光,我也要扬起蔑视的笑容,告诉他们,这些在我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他说,这是他最好的哥们说的话。可是我不管那些,因为这句话,我开始注意这个男人,开始有点喜欢他。然后,我就和他好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抽烟喝酒做|爱,只要**透支了,心里就不会那么疼。可我那时候脾气很差,经常作,无理取闹。我每次和他闹,开心或不开心,都会告诉菲菲。菲菲会教我怎么办,我害怕我会毁了他的艺术,菲菲也教我,怎样和一个玩艺术的男人恋爱。”
“不要和这个男人结婚,不要限定他的性关系,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让他去,他想干嘛就干嘛,我能受就受,受不了就装傻,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就结束了。”
讲到这里,周垚突然不出声了。
等了片刻,仇绍低头看过去,正对上那双大眼。
她问:“是不是很无聊?”
仇绍摇头:“我在听。”
周垚这才放心,将头埋进他怀里,声音从他胸口发出,又低又闷。
“有一天,我在那个男人背上看到了一个纹身,肩胛骨的位置,是只变色龙,或是蜥蜴?特别美,特别酷,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图案。我问他,纹身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他最好的哥们设计的。”
抚着她肩膀的手似是一顿,他的下巴就抵在她头顶。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也要纹个一样的。他说,这是他哥们的手艺,外人纹不好,但他哥们去流浪了,回来再说。”
“我觉得他骗我。那时候我们老吵架,他说什么我都半信半疑,他秘密太多了,好多事都躲躲闪闪。我不敢问菲菲,怕菲菲替我出头。”
“有一天,我终于等不及了,就趁他睡觉的时候把那图案拍下来,出去找了个人帮我纹。我当时好傻,觉得只要和他有一样的纹身,我们就是生命共同体。但说真的,那个人纹的真的好难看。他说的没错,那是他哥们设计的,只有设计者才能hold的住。”
“那天,我肩膀肿着去找他,想问他怎么补救,然后我就看到……”
周垚仰起头,望着仇绍的眼睛。
她的眼角渐渐湿润了,声音很低。
“然后,我看到有个女人和他抱在一起,他们在椅子上,做到一半,那个女人背对着我,身材特别好,她的肩胛骨上也有那个图案……”
“我一下子就崩溃了,摔门出去。他追出来找我,我躲着,等他追远了我才出来,转头去找菲菲。我哭着让菲菲帮我想办法弄掉它,菲菲带我去洗,但是洗不掉。我对菲菲说,不惜代价,也要弄掉,哪怕挖肉削皮,如果你不帮我,我找别人。”
“菲菲拿我没辙,就带我去找Alger,他们纹身穿孔店有火|枪,菲菲借过来说把表皮的肉烧掉就好了,但是会有烧伤的疤,问我干不干?”
“我说干。她就开始烧。我一动不动,只是哭,后背疼得要死,可我心里更疼。菲菲说没事,一定会帮我教训他。我说不用了,是我没本事,装不了傻,这段关系完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躲着他,陪着菲菲。菲菲说,等她不用再吃抗抑郁的药了,就休学,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流浪。我说好,一言为定,骗人的下地狱。”
周垚的眼泪越流越多,鼻涕也出来了,一把拉过仇绍的衬衫抹了把脸。
仇绍干脆整件脱掉,塞进她手里。
周垚就揪着那衬衫,继续说:“可是没几天,菲菲就查出别的病,治不好。我说陪她,治不好就一起死,她连抑郁症都战胜了,别的也可以的。为了找医药费,我还骗了好多人给我钱,但我没告诉菲菲。我们还商量,感恩节就要到了,这次要过个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周垚连续吸了好几口气,脸色很白。
“感恩节那天,我去找她。她躺在浴池里,里面全是血。她嗑药,割腕。她骗我,她说她能熬过去。她骗我,她先下了地狱。”
“她留了封信给我,上面还有好多她骗我答应她的事。她说她完了,她的艺术完了,她的人生完了,命也完了,但还好我没完。她说,只要一想到我还活蹦乱跳的,她就觉得她还活着。她要我替她活着,让我把她带回我的老家,说不想留在美国,等有一天我找到了愿意陪我去流浪的人,就把她挖出来,撒向全世界。”
“她说,我还得学会微笑,学会和男人睡觉,对每个人都敞开胸怀,但是要保护自己,可爱的人就爱,可恨的人就恨,不要害怕,多交朋友,健健康康,还要记得带套……”
周垚终于崩溃,哭出声。
轻叹响在耳边,她被越发的搂紧,埋进那副温热的怀抱。
仇绍:“别说了。”
周垚摇头:“不,我要说!”
她像是和谁较劲似的,声音很大:“后来有人告诉我,其实菲菲的抑郁症一直没好,她很严重,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尝试自杀好几次,都是因为她忘不掉那个男人,她最爱的那个男人!是他,害死了她!”
“我不相信,不想相信,菲菲死时的样子很安详,很美,她在笑,怎么可能是因为恨。我一定要证明这件事。我就去找菲菲的遗物,去四处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我找不到她的日记本,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那个男人的下落……”
周垚说着,声音凉了半截。
“直到今天,Alger告诉我……”
仇绍听不清,低下头,耳朵凑上去。
“Alger说什么?”
周垚哽咽着:“他说,那个男人就是……我……就是‘他’……”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去问菲菲,要怎么去爱他,怎么让他爱我……为什么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她忘不掉的男人就是他?她还笑着听我说那些,她心里得多疼,心里多恨我啊!”
“我……我他妈的还说要陪她一起治好抑郁症,我他妈的每次去找她,都害她更严重!是我,是我杀了她!我和他,我们都是凶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说看这章懵逼。实话,我看到留言也懵逼。一早就预料到会收获懵逼的你们,为了减轻这个冲击,还特意一点点铺垫,比如骨灰,菲菲,齐放是男二是初恋,纹身疤痕,等等。看到你们一点点猜到剧情我还放心了,结果还是……
看到有人问封告诉三土“菲菲爱齐放”这件事是真是假,我只能说无论真假,封的动机就是伤害——我特么的不爽,我也不能让你们爽。至于纹身的女人和男主,没关系,男主男二之间没有白月光朱砂痣。
……
本文里提到艺术和情绪病的问题,这个话题就深了去了,暂时没有拿出来单说的必要。我只能说,无论艺术圈,写作圈,政治圈,牛逼的名人都有情绪病。比如我喜欢的海明威,黄金时代里的萧红,更不要说达尔文牛顿爱因斯坦贝多芬这些大神了。但对一般人来说更大的诅咒是,是天才就有情绪病,但有情绪病的你不是天才。这里提到丘吉尔写了一只狗的故事,书名叫《丘吉尔的黑狗》,黑狗是丘吉尔用来形容他的抑郁症的。
目前由于齐放还没登场,所以菲菲和齐放的纠葛现在不打算铺展。对菲菲来说,无论是爱,友谊,艺术,这些事任何一个都不足以让她自杀,之所以自杀就是因为“我累了,这次我过不去了,我他妈的不跟你们玩了”。
……
大姨妈要来,又亢奋了,一宿没睡,白天打瞌睡,苦逼的去码下一章,下午要去中社院报道。
……
感谢一下最近几天包养我的大大们:
☆、第35章 Chapter 35
酒吧一层; 太阳落山,客人们渐渐涌入。
吧台尤其忙活,小乐队的老爷们忍着身上沾着的油彩; 穿好衣服; 支起吃饭的家伙; 开始表演。
中场休息时; 老K凑到吧台边和阮齐聊起周垚。
“熙熙呢?”
“回家了。”
“哦,上头没事吧?”
“放心,垚丫头没冲下来撒风,就是没事。”
老K点了根烟:“那小子,有两下子。”
他这才终于相信; 还真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治住周垚。
老K:“说真的; 刚才打牌垚丫头玩摇一摇,我还真有点担心。这姑娘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干嘛,万一真摇个有病的出来,咋整?”
阮齐白了他一眼:“她喝之前知道自己干嘛就成,不然怎么会一有事就往这里跑?不就是仗着有咱们一帮人看着她,不会让她胡闹?”
老K想了想; 点头。
雷声大雨点小; 情感爆发完了,理智就出来收拾残局; 是周垚的作风。
也是,若非是她太了解自己,怕酒醒了后悔抽自己; 也不会一撒风就往信任的朋友堆里扎。
半响,两个老爷们谁也不说话,一个看着舞台,一个看着客人。
直到老K突然问:“想啥呢你?”
阮齐叹了口气:“妹子大了,不中留了。”
“靠!”老K觉得恶心:“你还惆怅起来了,又不是你亲妹子。”
阮齐还是难受:“估计以后用不上咱们了。”
老K也叹了口气:“那不挺好,你还希望她一直疯?”
阮齐没说话。
挺好。
嗯,是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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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宿,周垚醒了。
她坐在床头一阵头疼,用力敲了敲头,捡起小桌上的头疼药吃了一颗,又喝光余下的半杯水,开始四处找手机。
手机找到了,在角落,她这才发现手腕有点红肿,揉了揉没理会。
屋里就她一个人,这个时间正是酒吧营业的高峰期,其它人一定在楼下忙活。
周垚刷开手机,看到摇一摇被打开了,一堆陌生人和她微信,问哪里干,问约不约,还有一个加了好友。
周垚眉头一皱,给自己善后,将那人拉黑,关掉摇一摇。
靠在床头,周垚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脑海中乱哄哄的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又想起白天封良修说的话。
“那个男人,就是齐放!”
心里一阵绞痛。
周垚又努力平复了片刻呼吸,睁开眼,刷开微信将封良修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打字的手有些抖,她打了删,删了打,试了好几次,终于打出一句完整的话。
同时心里还在想,也许封良修就等着她问,也许他都算计好了,也许他知道自己完了,就想拉个垫背的,这么一问,问出来的恐怕是更多她不想知道的事。
但无论如何,周垚问了,她得死个明白。
【菲菲爱的是齐放,这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周垚耐心的等封良修回复,她看了眼时间,封良修应该在飞机上,但他坐头等舱,手机不会关机。
无论如何,只要他不回复,她就问到底。
不会儿,封良修回了。
【他俩的事在你之前,圈里朋友都知道,都没说。当事人都看开了,玩开了,关我们屁事。谁能想到她后来自杀?】
周垚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读,读了两遍,眼前发花。
她甩了甩头,靠在床头平复呼吸。
半响,封良修又发来一句话。
【这事又不是因为你,是菲菲自己想不开。】
周垚定睛看着,眉头皱紧。
怎么,之前那这件事刺激她,不就是想看她死?
现在这是唱哪出?
封良修见周垚不回复,又发来一条。
【你就当我乱说。这事菲菲那儿死无对证,就齐放最清楚,你要讨债,就得找他要说法。】
有病。
周垚没回,抬手揉着太阳穴。
她不可能找齐放,和这人已经断了。
周垚一直不回,封良修着急了。
【我说,这事你可别认真啊!你换个角度想想,就菲菲那点天赋,够在这圈里混吗,早被生吞活剥,她又那么爱钻牛角尖,真活到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八成早疯了。】
我去你妈!
周垚骂了一声,把封良修关回黑名单。
……
仇绍进来时,正看到周垚刷手机,没说话,进屋将门合上。
周垚余光瞄见有人进来,以为是酒吧的人,抬眼一看见到是仇绍,不禁一愣。
“你怎么在这儿?”
周垚问完了就想到,肯定是阮齐把他找来的。
仇绍依然没说话,回手却将门板上的栓别上。
“咔”的一声,周垚又是一怔。
“你干嘛,我正要出去。”
周垚站起身,手里还攥着手机。
仇绍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眼皮掀开,目光很沉。
“去哪儿?”
周垚皱了下眉,没解释。
主要是不乐意解释。
去哪儿,这个时间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家。
仇绍没等到答案,迈开腿上前一步。
慢悠悠吐出两个字:“约炮?”
周垚瞬间觉得荒谬,但转念一想,他一定是看过她的手机了。
可他们没亲没故,就算发生关系,她也没义务交代。
再说,她现在情绪正遭,除了回家睡觉,看谁都不顺眼,谁来都没用,六亲不认。
扫了仇绍一眼,周垚绕开他要走。
胳膊一紧,被他揪住。
周垚瞪过去,他也沉着脸,下巴绷得死紧。
如此较着劲儿,隔了几秒,仇绍似是妥协,神色平静下来,语气也好转。
“你还是喝醉了可爱点。”
起码会哭会闹,会找个依靠,就是瞎胡闹也是在大家的监控下。
清醒的周垚,理智回来了,脾气也硬了。
心情好,会哄着别人跟她一起笑,心情不好就挂脸,谁也不甩。
周垚皱了下眉,反问仇绍:“我喝醉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仇绍扯了扯唇角,松开手,双手环胸,目光有些高深。
“你自己不知道?”
周垚眉头皱的更紧,废话她当然知道,每次都大同小异,喝酒都会来这里,有阮齐几个在,摇出来的野男人要真赶跑来早被打出去了。
否则早就把自己玩死,不定遇上什么A字头的病,或是S|M变态。
但这一回,有点不一样。
以前喝醉了,她身边可没有仇绍。
上回仇绍背她回家,给她喂药,那都是小儿科,阮齐和任熙熙也在,她要是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早告诉她了。
两人没说,就是没干。
那么,这一回呢?
……
周垚狐疑的瞄了仇绍一眼,见他面无表情,难辨喜怒,便开始往好处想,最多也就是风言风语,拉着他打牌,谁输了谁脱衣服?
而且她虽说胡话,口风却很紧,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知道她在美国的事。
想到这里,周垚看了一眼仇绍身上的衣服。
有些紧绷,不像是他的尺寸,也不像是他的穿衣风格。
周垚四处一看,果然在床下看到一件衬衫。
她挑了下眉,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扣子全崩了。
衬衫勾在指头上,她看向仇绍:“你自己撕的?”
不就打牌输了,至于么?
仇绍望过来,似笑非笑:“你撕的。”
周垚一怔,下意识说:“不可能。阮哥他们没阻止我?”
仇绍:“他们都在楼下,就我在。”
周垚更不信了,阮齐居然放心把她交给仇绍,他们哪来的自信?
周垚:“呵,那他们一定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这话一出,仇绍就有了动作。
放下手,长腿迈开,逼近周垚。
周垚向后一退,腿窝顶住床板。
仇绍又逼近一步,嗓音淡淡的:“我什么德行?”
周垚吸了口气,抬起一手贴在他胸口。
那里温度滚烫,她原意是想将人撑开,但一贴上去,就被他抬手按住,抽不掉了。
周垚笑了:“你说你什么德行,伪君子。”
仇绍没说话,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感觉自己的好脾气正一点一滴的流失,但仍是提醒自己,她刚受了刺激,人虽醒了,却竖起了一身的刺,无论敌我一律不认。
“我是伪君子,那你是什么?”
周垚抬眼,冷笑:“我是荡|妇,满意了么?”
仇绍眼皮子一跳,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推到床上。
周垚要挣扎,被他治住,要坐起身,却被他撩高双手压在头顶。
她立刻抬起膝盖,下意识要去顶。
仇绍一腿横进她的双膝,躲开了攻击,他可没忘阮齐的话,她是怎么对待封良修的。
周垚挣扎了几下,头更加的疼,脾气更加暴躁,嘴里开始骂人:“你大爷,仇绍!”
“我没大爷。”仇绍说。
他弯下身子,鼻尖离她很近。
周垚以为他要吻下来,别开脸。
但仇绍没动作,有些不稳的气息就在她颈间浮动。
“想做么?”他突然问。
周垚以为听错了,转过头来瞪着他。
那漆黑的眸子里是她的影子,他的目光专注地定在她脸上,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想,她很想。
生理需求是一回事,遇到这样的对手是一回事。
撩是一回事,睡是一回事。
连韦若和任熙熙都说,她该找男人睡觉了,不能总靠运动发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变得恶心两|性关系,连杨医生都说她是矫枉过正,适当的还是要放松心态。
可她没法说明白那种恶心的由来,也控制不了。
那就是一种,只要一想到在陌生的酒店醒来,转头看到床上有个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男人,冲着她叫Baby,就不由自主想吐的恶心。
如果真要饮食男女,起码也要找个知道分寸的对手,一夜情后离开的比她早,最好不要让她看到脸。
身上的味道要好闻,不能有口臭。
还要……
想到这里,周垚一下子回了神,说:“想,但未必是你。仇绍,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咱俩就是工作关系,充其量你是我房东,别特么的以为亲过抱过就能睡我。”
仇绍没理她后半句,只道:“呵,今天还真得非我不可。”
话音落地,他手上一掀,将她攥着的手机打飞。
周垚骂了一声:“靠,你干嘛!”
但仇绍转而就摸上她的手腕,轻抚过那红肿处,声音有些柔,和那扔她手机的动作大相径庭。
“还疼么?”他问。
周垚看着他片刻,反问:“你绑过我?”
“嗯。”
仇绍坦然承认,然后说:“怕你伤着自己。”
说话间,温热的手指缓缓滑过她裸|露的小臂,顺着摸下来,一路来到脖颈,越过高耸的胸脯,探入衣摆,又一路摸了进去。
周垚只觉那手所到之处,皆涌起一阵战栗,双腿下意识想加紧,夹住的却是他。
仇绍的吻落在她耳边:“别夹这么紧,我还没进去。”
周垚本能的想躲,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上次在车里,是她冲动,但他刹了车。
这回,恐怕要做到底。
莫名的心慌突然涌上来。
害怕,她是真的害怕,不是怕做,他们也不是陌生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的动作也很温柔……
可是……
就是因为他都“合格”了,她才觉得怕。
“你放开我,我不想。”周垚语无伦次道。
但仇绍不松开,手上力道虽不大,却也控制在她挣脱不开的范围。
他的吻向下滑去,隔着衣服来到她的胸口。
周垚扭动着,呼吸越发不稳,双腿麻软,想蹬踹,可踢出去的都是空气,每动一下,都只会让下面的重点贴合得更紧。
仇绍拉过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让她颤抖的十指抚过他的胸肌腹肌。
“周垚,咱们一定得做。”
周垚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仿佛漆黑的深夜里点燃了一盏烛火,要把人烧着。
“做再多的运动,也排泄不掉你心里的东西。喝酒,抽烟,打牌,撒酒疯,摇一摇,这些能解决你的问题么?”
周垚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不想解释,也不想给自己澄清,他爱怎么以为是他的事,一旦她解释了,就意味着在乎,意味着有了羁绊。
这样的感觉很糟糕。
周垚:“你管我怎么解决,我特么的自|慰行么,你走开。”
仇绍似是“哼”了一声,一手利落的撩高她的及膝裙,探了进去,一路摸到腿根,从边缘伸了进去。
他不客气的摸了一把。
周垚一阵轻颤,别开头,脸上通红,是热的,是酒精的作用,也是难堪。
仇绍埋头在她颈间,轻声耳语:“你湿成这样,别告诉我是因为想到自|慰棒。”
周垚连声音都不稳:“你放开我,不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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