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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之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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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白娘子能解百毒的“天山雪莲”被拿出来拍卖更大;
  比山东野老的拳谱被画在城墙上更大;
  比江南首富价值连城的东海明珠失窃更大;
  比白马帮帮主吴钩的“麒麟血”被盗更大。
  江湖本就是多事之地,然而纵然是多事的江湖,也不曾想到会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
  偷盗的事情常常有,有名的人被盗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可是你听说过有人被偷了要命的东西,却对偷窃之人缄口不言的吗?
  以上所提六事,皆为近两年所发生。桩桩使人惊奇,最最使人惊奇的是,当事人竟然没有因此暴跳如雷,卯足劲去对小偷穷追猛打,反而一个个三缄其口。
  可是今年发生的事,却比往年更稀奇、更古怪!
  这一次被盗的竟然是闲来无事阁的“龙行令”!据说那偷儿正是那个盗了容静小候爷、忘情公子、圣手白娘子、山东野老、江南首富和白马吴钩的人!
  闲来无事阁本是由闲来无事山庄所设,苏杭、衢州、酒泉……闲来无事山庄一共有七十二座闲来无事阁,闲来无事阁专管闲事。不管是哪位江湖中的朋友,有了什么麻烦、委屈,不得申诉,都可以找闲来无事阁帮忙。所以闲来无事阁虽然名字似乎没有浩然正气,在江湖的名望却一直不低。
  可是闲来无事阁凭什么管江湖中黑白两道的闲事?那得从第一代老庄主说起,老庄主的一生不长,他的传奇却很长,此处暂且不表。只知道老庄主死后,留下了一个“龙行令”,“龙行令”是一张还是一块,没有人知道。只有传说说“龙行令”是一座陵墓的钥匙,这陵墓里睡着由武林高手制成的活死人,谁能开启陵墓,谁就能成为他们的主人……
  江湖上的风云并不能影响到小江城,江城也有江湖人,但这里是不一样的江湖。
  江湖上的大事、小事、屁事,和这里通通没有关系。
  这里是宁静的,是悠远的。
  这里欢迎任何人的进入,但任是谁破坏这份宁静,都会是整座江城的敌人。
  江湖上的大事、小事、屁事,也与他无关,他只管在掀开藏青色的门帘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一杯茶。
  窗是死的,但风还是将花香透过窗棂的缝隙戳进来。
  他已经骑了四天三夜的马,从甘肃临泽来到这里。所以他的味蕾虽然更适应烧口的烈酒,却不拒绝此刻可以洗濯风尘的茶香。
  “开春好杀人。”
  他一年只来一次。
  一次只在一个时间来。
  但是这间茶铺里的人都知道他会在这个月的这一天来,所以没有人坐他坐惯了的位置。
  除了他,只有一种人会在这个时候坐这个位置,那就是找死的人。
  那倒不是说他是个血腥野蛮的人,只是还有很多其他人来这里,守着这个位置,等着“临泽小枣”。
  临泽小枣拔刀费很贵,而他一向很懒。懒得练刀的人,更懒得拔刀。只有很多很多的金子和很多很多的银子才能劳烦他动一动他的手,去拔那三尺七寸长的黑鞘长刀。
  “临泽小枣”这个名号听起来像个卖点心的,他还有个比较响当当的名号——关西十一刀。因为至今为止,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没有人见到过他连使十二刀——就在从他的刀离开刀鞘到插回的这段时间里。
  他杀人绝不会超出十一刀。
  不管这个人有多厉害。
  也不管他杀的是多少人——是一个人,还是一百个人。
  所以大家都叫他“爱钱如命一毛不拔十一刀小枣”。
  他自然不是小气,只是既然可以不付钱,干嘛那么麻烦去掏口袋?再说他到东边来就是为了赚钱的,带着钱岂不是麻烦且多此一举?
  他喝的茶自然是免费的,请他杀人的人恨不得请他喝最贵的茶。这自然是因为他杀人杀得很好——不仅技艺好,还很有职业道德。
  任何一门职业若想干到登峰造极岂非都要在做人和做事上恰到好处?
  杀手干的难道不也是服务业?
  一个很好的杀手,自然也是好贵好贵的。但哪怕出得起钱,也未必能请得到临泽小枣。因为临泽小枣只有一个,一年只来一次,天下却有那么多人想杀人。所以大家都巴不得请临泽小枣吃茶。
  一个厉害的杀手是受欢迎的,但再受欢迎的杀手也是没有朋友的。
  谁会跟兵器交朋友呢?
  杀手是兵器,没有人会找兵器报仇。所以杀手没有仇人。
  但一个杀手若是有了朋友,他的仇人就又冒出来了。
  所以就算有人巴不得请临泽小枣喝茶,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铺着藏青桌布的木桌旁,面无表情地喝着茶。
  02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十里春光岂非也叫人心中感伤?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叫人感觉到它的流逝。美丽的东西岂非总是难以留住?
  青石板上的青苔短而密,路旁河边有数不尽的雪白、粉红的花树……
  她就走在江城的十里春光中。
  她从十里春光中走来,撑一把西湖油纸伞,白色的伞面上画一枝“疏影横斜”。这伞是很美的,这伞上的画纵使不是大家之作,也可见用心之别致。白的、粉的花瓣落在伞上,好像一阵飘飘渺渺的春雨,这岂非使它更美、更有韵致?
  伞遮住了白衣女子的面容,然而光是看到伞下翩跹的裙角,已使人感觉到了她的美丽。她走来的时候,世界变得那么安静,连风都匍匐。地上的花瓣打了个转儿,又轻盈地落下。
  她收了伞,像抖落细细的春雨般微晃了下油纸伞,几片趴在伞上的花瓣落了下去。她的视线跟着落了下去,她凝视着那青石板上的花瓣,好像在看什么很美的图画,并不知道自己这幅侧首垂眸的样子才是人间三月最美的景致。
  她终于回过神来,用指背一点,撩开了藏青色的帘子,垂首走了进去。
  *
  临泽小枣已经接到了三个单子,每一单至少都在一万两以上。
  但他还没想好要做其中的哪一单。
  杀人不过头点地,杀人虽然简单,但怎么找到要杀的人,却常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时候为了杀一个人你要远赴千里,有时候为了杀一个人你要先杀十个人。
  杀手岂非也是做生意,既然是做生意,自然要选出力最少、却赚得最多的那一笔。
  所以在夕阳照进门帘子,照到他的牛皮马靴之前,他还在计算着、思量着……只是外人看来他却如一座坚硬的石像,面无表情、高深莫测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冷茶倒了,再续上热茶。
  不过临泽小枣却没有再喝一口。
  茶水喝多了岂非要上厕所?
  他已决定在茶铺里坐一天,他的刀被卸下来随意地搁在一边。坐着的时候挂在腰间的刀岂不碍事?
  不过江湖中人又有哪个会让武器离身?尤其还是在刀口上舔血为生的杀手?
  可是临泽小枣就是这样做了,因为他才是杀人的那把刀。
  临泽小枣还在算着每笔单子的成本,就见眼前一暗——有人挡住了他的光。可是当他将视线对焦在那人身上时,又觉得本来幽暗的茶室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试着重写一个新故事,这个故事有一个男主两个以上男配【水果拼盘嗯】
  雷点大概是……女主是个玩弄人家身体阿不……感情的渣渣?
  第一次写武侠……太难写了…我还非要搞点阴谋诡计相爱相杀【望天
  特别篇·多味湖之糯米荔枝'作者重发后已删,可不看'
  这种感觉有些奇异,临泽小枣不太明白。
  “我想请你杀个人。”
  她说“我想请你杀个人”的时候,那清澈又婉约的声调,仿佛在说“你要给我折一支荷花”一般。她说这样血腥的话,怎么也能说出水波荡漾的感觉?仿佛不能为她做到这件事,是十分叫人丧气的。
  “我很贵。”
  临泽小枣的声音又冷又硬,去维持一种声调、一种表情,岂非也是件花力气的事?
  “既然别人买得起,没道理我却买不起。”
  她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那本就微微翘着的唇依然是微微翘着,只是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弯了起来,好像在微风中泛起了涟漪。
  她突然向前倾身:
  “我要你杀……”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了三个字。
  她写字的时候,那双泛着波光涟漪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却微微皱眉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
  好痒。
  怎么会这么痒呢?
  原来用手指头划着掌心会叫人痒到骨子里,痒到心里的吗?
  “我要你杀这个人。”
  她坐了回去,用一种端正而柔软的姿态,唇沾了下茶水。
  等她抿干茶水时,她又微微笑起来。
  “十万两白银,一万两订金。”
  他低着头凝视空空的手掌好一会,才抬起头说道。
  他本该只做万无一失的生意,今天却不知为何会想破例。但是这个人杀起来,实在是太慢、太麻烦,只有多要点钱他才能心理平衡。
  “我听说你杀人一向不收定金?”
  “那是因为请我杀人的人都很值钱。”他依然面无表情,带着点碧光的深眸却浮现出一点笑意。
  顾客不出定金的时候,他们的项上人头就是全款!
  他岂非在说她的头不值钱?
  一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
  “我没有一万两,但是我可以付给你。”她不变地微笑着,从颈上取下一枚奶白色的玉坠,递给他。
  “这恐怕连一千两都没有。”
  “在别的地方是不值一万两的,但若拿到容静侯府,却又值了。”她笑了笑,“这是我和容静小侯爷的定情信物,他巴不得要它消失,就算你出十万两,他也是要买的——好亲手摔碎它。”
  她的眼中又浮动起那种明亮的波光,好像想到了很可爱的人,很可爱的事,而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得罪了容静小侯爷。但是像她这样美丽却没有多少武功的女人,又是怎么能全须全尾地得罪容静小侯爷的呢?
  她静静地凝思着,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暂时地忘记了现在要做什么了。
  他不喜欢她忘记了她要他杀人。
  不喜欢她忘了看着他。
  他把玩着手中的玉坠——冰凉的玉质中那一点暖意正在慢慢消散,只有他指腹下的那一块在变得更热。
  “可是即使多了九万两,也许还是不够。”他继续凝视着坠子,也许是凝视那上面小小的变形的倒影?
  “不能向栖鸟楼购买的消息,若想在其他地方得到,那至少得花十倍的代价。”
  “我却可以带你去找他。”
  她要引他去见她要他杀的那个人。这样的事他第一次遇见,而且,她若能找到她要杀的人,岂非说明她很有本事?
  “若是这样,谁都知道是你要杀他。”
  他的声音压低了。
  人们来找他杀人,未必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杀死他们想杀的人。更多的时候,只是他们不方便亲自出手。杀人岂非也要很好很好的理由?
  只有杀手杀人才不需要理由!
  所以一个好的杀手,也常常是守口如瓶的人。因为只要他泄露一个秘密,那以往的顾客都会变成想杀他而后快的仇人!
  一个人若是能随心所欲的杀人,那这个人只怕连杀手都不如——不能算作是兵器,而只能算是畜生!
  她若想光明正大的杀人,岂非也需要很好的理由?
  她想光明正大地杀人,却不需要什么理由。
  一个人若是可以没有理由地被杀,那这个人一定是个黑道人物,是一个“反派”。一个人若是想当“反派”,就必须承担这种风险。
  可是这个反派若是很厉害,那又要另当别论。
  她这样堂而皇之地带他去找那个人,就不怕引来无穷无尽的报复?
  “我既然决定了做这件事,就不怕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她的眼睛又笑了,她那温婉的神色中透露出了一种柔美的天真。
  他又端详起这枚坠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容静小猴爷”几个字。
  ——是的,是刻着“小猴爷”而不是“小侯爷”。看来似是稚子的拙笔。
  他的理智已经告诉他,这是一桩亏本的买卖。因为你可能要花一辈子去解决后续的麻烦。
  “……我若是拿这坠子去找容静小侯爷,只怕会有很大的麻烦。”
  “他只会很感激你。”
  她又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神情反而更柔婉更宁静了。只有一双眼睛泛起了无边的湖光,仿佛倒映了人间七分的□□。光只是这一种笑容,若她说小侯爷愿意为她挥霍一万两,一百个人里面,只怕一百个人都是会信的。
  可是她却说得好像容静小侯爷已很讨厌她。
  03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
  念到这一句诗,他停顿了一下,执起玉杯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
  也是很贵的酒。
  一锭银子也不过买来一两“天上来”的竹叶青。而这样的竹叶青,他已喝了很多很多杯……
  他是不是很伤感,才要举杯消愁?否则他又为何吟诵惜春的诗歌?
  可是他的脸上却并无半点忧郁苦闷,他的脸上有的只是冷笑!
  这冷笑好似冰霜,凝结在他的唇角。只因他生就一张玉□□嫩、还带点孩子气的脸儿,这冷笑既不显得可憎,也不叫人害怕。
  他坐在“天上来”酒楼上,凝视着眼下的街道。
  任何一个人,若是要从这江城出去,都要经过这条街道。
  任何一个人,若是被容静小侯爷记恨上,就别想好过!
  容静小侯爷咽下口中冰冷的酒,只觉得这醇厚的酒液又冰又烧,一直从食道冰到他的胃里,烧到他的胃里,几乎令他忍不住呕吐……
  她岂非也像是一杯冰冷的烈酒?
  好像是冷的又叫人发烫……
  既温柔似水,又冷酷无情!
  他闭上了眼睛,嘴角的冷笑已因为狠狠地咬牙而扭曲。
  特别篇·多味湖之糯米荔枝'作者重发后已删,可不看'
  容静小侯爷五岁的时候,当今的太后叫他去宫里玩耍,送了他一根透彻深绿的岫玉簪,打趣着说要送给他未来的小媳妇。容静小侯爷心想:我才不要这么丑的玉簪子,绿得跟菠菜似的。我一定要把最最最好的礼物送给我的小妻子。
  他就用全部的压岁钱去买了一块白白的玉。
  他的压岁钱统共才两百多两,这块白白的玉可能连两百两都没有。
  但是容静小侯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无比尊贵的人,自己的压岁钱也一定是全世界最多的。若是有人能比他的压岁钱更多,那一定是皇帝叔叔。但是他已经偷偷向老太监打听过,皇帝叔叔可怜得连压岁钱都没有。
  他虽然想过把自己的巨款分给没有压岁钱的可怜皇帝叔叔,但想了想自己的媳妇,就咬牙抛弃了一直很疼爱他的皇帝叔叔。
  既然连皇帝的压岁钱都不比他多,可见两百两银子已经是很多很多。容静小侯爷并不知道自己吃饭用的碗、写字用的笔都可能比这块玉更贵,只觉得自己已经买到了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宝贝。
  他用篆刻刀在上面刻下了“容静小猴爷”这几个字。
  刻完了之后,他觉得很得意,也没有发现自己刻出了个错别字。
  他贴身带着那块白玉石头——这玉坠的样子实在只像块石头,心里想着:
  我要把它送给未来的妻子。
  一想到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送到她手中,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美滋滋的。
  *
  她又撑起了伞。
  这花树落的雨,似乎更密、更急。
  是不是风变大了?
  一阵风从地面扫过,扑打起一层花浪,零星地飞溅到她的裙摆。她已不能再往前走,因为她的面前站了六个黑衣人。
  江城不允许任何决斗,不允许任何流血打破小城的宁静,但这里是江城的出口,这些人若杀了与江城无关的过路人,岂非可以很快退出这座不容亵渎的世外桃源?
  何况他们也并不是要杀她,只是来抓她而已。
  她却好像没有看到这几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没有看到那对着她亮出的闪亮刀刃。她只是举起伞,若有所感般向一边的酒楼望去——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那个眉清目秀却有不容小觑的威仪的少年郎,岂非本也是这样不识人间愁滋味,不屑于为赋新词强说愁?
  他冷冷地看着她,慢慢地酌着酒。
  他本来只是喝酒,已不知喝了几千杯,却突然来了兴致叫人上了几十道下酒菜。他拿着雕着精美花纹的白玉筷,不去观赏那吐息内就端上来的热腾腾的佳肴,却是直直地看着她……
  仿佛要用看她倒霉来下酒!
  光是看到她,他连冷笑都淡了几分。因为他的唇角已经完全结冰,因为他已经无法用冰冷的面具来掩盖内心的憎愤!
  她却又是笑了起来,她笑起来之前,已先低了头。
  他只能见到那红润的唇因为微翘的弧度而更显甜美。那双倒映着妩媚青山的湖水般的双眸却被轻盈的睫羽所掩映。
  他又感觉到了急促的心跳,他的心岂非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这样悸动过?只是那时候,心跳急促的时候,是不会令他觉得疼的……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街上吃包子。
  一个衣着朴素的人站在街头吃包子,也许多少叫人觉得可怜。可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若是站在街头啃包子,却会使人觉得很新奇。
  容静小侯爷不是第一次逃出侯府,也不是第一次被一堆人偷看。他只管自己满不在乎地吃着自己的肉包,饿了的时候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岂非天经地义?
  吃了一个还想吃,再花十两银子去买个包子岂不是也很合适?
  容静小侯爷只听很轻微的“噗嗤”一声,他转过头去看敢光明正大看他,还敢笑他的人。
  一个美人笑着看你的时候,任何男人都不会毫无感觉。但是容静小侯爷的娘亲,想法却别具一格——为了让儿子不吃漂亮女人的亏,从儿子很小的时候,她就收罗各色的绝色美女,往儿子跟前送。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你若见惯了这样的美人,还会对矫揉造作的皮相美女感兴趣吗?能够轻易得到的总不会叫人觉得珍贵。若是朝夕相伴的都是洛神这等的美色,又怎会去千金买一笑,烽火戏诸侯。
  “你笑什么?”
  容静小侯爷问道,神态有一种天然的倨傲。
  “我却笑的不是你,而是十两一个的馒头。”她说道,“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吃过这么贵的馒头。”
  容静小侯爷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吃的是多少钱的包子?”
  “十五文。”
  容静小侯爷只觉得心中充满了同情。
  他好像一点也没想到自己被小商贩骗了,因为他觉得十两已经很便宜。他又花了二十两买了两个包子,扔给她:
  “喏,请你。”
  她看看手里热乎的包子,看看小贩面红耳赤的样子,再看看不再叫人觉得倨傲的容静小侯爷,低下头咬了一口肉包。
  松软的白面,多汁的肉馅,实在是香!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永远是微微翘着嘴角,只是原本的大眼睛弯了起来,像是徐来的清风中,浅浅的柔波。
  “谢谢你。”
  她说,“我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包子。”
  容静小侯爷一愣,脱口说道:“以后你还是可以吃这么好吃的包子!”
  但这仿佛像是一个承诺,可是这种承诺是不可以随便给的。万一他未来的夫人吃醋怎么办?容静小侯爷板起脸来。
  “吃包子很简单,可是若要这么开心地吃包子,就很难得了。”她本来已经不笑,低头一看到包子,就又笑了起来。
  “你很开心?”
  容静小侯爷本不是个热情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常常甩掉侍从,却从来没有出过事的原因。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一个月来最开心的时候。”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正在笑。
  好像池塘边开满了桃花,好像碧空里飘来一朵很软很胖的小象形状的云。
  她也就只看了他一眼,但只一眼就已足够。
  在一种隐秘的喜悦中,他的胸腔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跳动。
  04
  六个黑衣人已经出手。
  他们虽然是来抓她,并非要她的命,用的却皆是杀招。
  因为他们本也不会杀人以外的招式;因为剩一口气也还算活着。
  她的身形空灵,裙摆蹁跹如蝶舞——这正是她最为擅长的“蝶恋花”。捉过蝴蝶的人多有过这样的经验——在微风中轻盈缓慢飞舞的蝴蝶,停息在一朵花上吸食花中蜜,捉蝶的人屏息靠近,一点一点,直到尺寸之离。本以为必然可以得手,谁知不知怎么的,那蝴蝶却闪出了形成包围的手,用依然轻柔而缓慢的舞姿,停落在了另一朵花上。
  她这一招之身姿,极缓极柔,仿佛没用什么力气,正如蝴蝶般神秘而悠然。然而这六个黑衣人毕竟个个经验十足、心狠手辣,一招落空,立刻变换包围方式,顿时鹰击虎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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