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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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战》
作者：红色哥萨克
第一卷　东海危局
第一章活命之路
每当一艘船扬帆起航时，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压力和紧迫，更有沮丧颓废。敏感而又想象力丰富的部分人心里，港口里船每少一条，就意味着死神向他们迫进了一大步。于是，绝望而又无助的人们，像潮水一般一波波冲击着由铁丝网木栏栅和荣昌帝国长枪兵组成的封锁拦阻线。铁丝网木栏栅在近乎狂暴的人们反复冲击下，渐渐被毁坏残破，最终变成烂铁丝碎木架任人在地面上践踏。长枪兵锋利的枪尖失去原本具有的震撼力，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它们会真正扎下来，而枪杆的拦阻，更是无济于事。密密麻麻叠叠层层的人群，早已到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的地步。眼见长枪兵在人群的推拉纠缠踢打下，渐渐向后退却，队形再也无法保持紧密，开始出现了几处漏洞。“冲啊！”胜利在望生机在前，前排的人们发出狂喜的吼声，从漏洞里三五成群的冲过去，冲向港口停船的方向。恰时，“呜！”，一声凄厉的军号响起。随着号令，两队早已待命已久的轻骑兵立刻启动，迎面冲向那些从漏洞里冲进来的暴民。他们手中的皮鞭没头没脑朝暴民们狂风暴雨似的抽去，战马更是毫无留情朝暴民的身体上的直接撞过去。另有二百人的长枪兵从两侧开始对冲得七零八落的同伴们进行支援，以重整拦阻封锁线。两名身着魔法袍的中年魔法师念动咒语，将准备好的精神系魔法“恐惧”、“惊慌”抛洒在人群之中。多种打击压力下，人群终于崩溃了，用比刚才冲击同样凶猛的势头退却下去，只留下多达近百名的轻重伤员在地面上呻吟号叫。又一声军号响起。工事兵迅速重新用铁丝网木栏栅，组建新的拦阻封锁线。轻骑兵们将走不动的暴民们一个个扔出拦阻封锁线外。长枪兵们开始换防。魔法师再度会聚魔法元素，准备下一波魔法攻击。他们全都知道，用不了多久，人们又会重新的组织起冲击！因为无论失败多少次，港口的船只在众人眼里是唯一的生路！而事实上，拦阻封锁线不管怎样重建，总是往后退却的趋势是不会改变的！若能将这些百姓为求生路飞蛾扑火似的勇猛无畏，加诸到荣昌帝国东海三大军团将士们身上，想必东海塞斯勒三省也就不会后路被断，百万军民陷入绝境了！上官利龙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心生感慨。处身于数千惊慌失措恐惧不安的荣昌帝国东海三省贵族官员及他们家眷中，身材修长风度翩翩的少年世家弟子上官利龙显得非常刺眼。衣角袖口上锈着金色精美的五株丰硕的谷穗，表明着上官利龙是荣昌帝国最古老的黄金十二公爵家族的后代。要知道，黄金十二复姓公爵相传都是创建荣昌帝国的卫荣昌大帝亲自命名加封的开国元勋，并且受过至高无上的光明神中华剑赐福的。黄金十二复姓公爵的后人在荣昌帝国有着极为崇高的地位，而且往往与财富、权势紧密联系在一起。正因为黄金十二复姓公爵对荣昌帝国有着无以伦比的影响作用，卫氏皇族几百年来特意制定了无数潜规则来限制黄金十二复姓公爵在荣昌帝国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各领域内的作用。别看上官利龙是上官世家内一个无权接替父辈爵位的分支弟子，只能以世家弟子身份走动。但实际上，在荣昌贵族们眼里，他这个上官世家的弟子远比一个普通一等男爵地位份量重的多。轻抚了下腰间世家弟子专佩的细刺剑，上官利龙神情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几乎就在上官得龙露出不耐烦神情的同时，两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帘范围内。“董猛，崔天浩！”上官利龙向两人发出招呼声。董猛同样是一身世家弟子的打扮，衣角袖口上绣着银色长枪和盾牌，显示着他来自于南方某个贵族的分支。然而，高大壮实的董猛人如其名，没有一点人们印象中南方人的形象。他左胸口处有一太阳标志，意味着是一名尚未评定阶级在游历天下的武士学徒。崔天浩与董猛相反，个子单薄瘦小，一脸未成年相。不过，他一身魔法学徒袍，加上嵌着上好蓝水晶的魔法杖，任谁都不敢轻视于他。由于长达千年的征战和无数魔法师消耗，丰谷穗大陆上的魔法元素大为稀薄了，魔法的威力在大幅度减弱、魔法师越来越难晋级的同时，魔法师本身亦珍稀了起来。荣昌帝国民间流传着一种比价，一个魔法空骑士等于三个普通空骑士等于九个魔法师等于二十七个荣昌皇族！略为解释的是，卫氏皇族的生育力虽然很强，尚没有夸张到如此地步。当然，皇族人群中能成才的比例，实在令人感觉到传言并非全无道理。“上官利龙，你怎么样？”董猛人一跃而来开口就问。“能怎么样！”上官利龙嘲讽说：“与料想的一样！黄金十二公爵的后代弟子，让位高权重的大老爷们舍弃一只货物箱来搭救，倒是不乏人来做这买卖！可要多搭上一个，就没人肯了！”“叹！一样一样！”崔天浩沮丧说：“谁叫我只是魔法学徒！”“你呢？”上官利龙转问董猛。“我比你们惨多了！”董猛说：“不是魔法学徒，又不是黄金十二公爵后人，一个武士学徒有谁理采？转了几圈，碰了一头的灰！最后总算遇上父亲的一个老部下，他说可以想办法让我化妆换下一名水手，来蒙混出海！”三人一齐沉默了！过了许久，上官利龙开口说：“既然是这个样子，你们说，我们怎么办？走不走？”董猛崔天浩两人对望一眼，再度沉默了下来。上官利龙亦不开口，等待着。终于，董猛憋不住了说：“利龙、天浩，不管你们怎么选择的！我反正身为南阳董氏世家弟子，是绝不会丢人现眼化妆成水手苟且偷生的！”“而且，为人不可不忠不义！”董猛豪爽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丢弃他，自行逃生！”“董猛，你知道吗？”上官利龙说：“你这样做，等于放弃了生路，选择了死亡了！”“人活一世，有可为有不可为！若能无愧无怨无悔于心，死有何恐？”董猛断然说：“东丽人再凶猛强悍，想拿走南阳董氏弟子性命，怕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看来南阳董氏弟子的性命就值一套塞斯勒温字号防魔全身铠甲和一把东丽血燕刀！”崔天浩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哼！”董猛冷哼一声说：“世家血脉之所以高贵，就是因为有着平庸市俗之民众无法理解的节气！”“好！别争了！”上官利龙皱起了眉头说：“董猛，我知道你有四个哥哥，香火不愁传继！崔天浩，你只有三个妹妹，看来是打算走了？”“走？”崔天浩摇摇头说：“我没拿定主意！海路并不一定安全，东丽人的水师可不是吃干饭的！且第一批船队出发五天了，尚没有平安到达消息传来，可要好好想一下！”“你到底打算怎么样？”上官利龙追问。“别光问我，你呢？”崔天浩反问：“上官家的人并不是绝对享有优先权的吧！”“我！”上官利龙苦笑说：“说老实话，我是很想登船一走了事，至于海上有无风险，一切听天由命。可惜，我是上官世家的人，叹！”上官利龙重重叹了一口气，表达了强烈的感情色彩。董猛深有同感。“你们为什么会这样呢？”崔天浩问：“你们不是一起身为世家弟子，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才对！”“我不认为他是个真正的世家弟子！”董猛冷冷说。“个人看法，他身上唯一象世家弟子的地方，大概是出手阔绰了！”上官利龙说：“另外，他比我们年长几岁，经历得事较多，看事情较全面！”“你们吃人嘴短拿来人手软，无可奈何？”崔天浩笑说：“可要想清楚，出了港口，再进来，恐怕会很难了！”瞟了崔天浩一眼，董猛转身往港口处走，口里说：“有人的上万金币喂了狗了！”“崔天浩，你最好想想什么叫乌鸦嘴！”上官利龙说完后，大步追赶董猛。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崔天浩将此次来东海的经历想了一遍后，又想了一下某人对走海路分析判断。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崔天浩立刻下了决心。四人一起来，就四人一齐回去，死活在一块，上路也不会寂寞。
第二章横行出世（上）
友安客栈漆金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走到客栈门口的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三人几乎一齐停住了脚步，脸上浮出了一种叫尴尬的神情。崔天浩紧握着他的魔法杖，脸上绷得紧紧的，似一个一级魔法师在超阶使用三级魔法一般。董猛下意思按着那把让他卖身的东丽血燕刀，浑身散发出镇定自若坚不可移的气势，瞧他架式，一中队空骑士也不能让他后退半分。当然，前进更别妄想了。不至于这样吧！上官利龙心里嘀咕着，可脚下却有如磐石般，牢牢站立纹丝不动。三人用目光相互询问质疑鼓励危胁了许久。“一！”崔天浩说。“二！”董猛算。“三！”上官利龙喊。三人发力，旋风般冲入了客栈里去。友安客栈大堂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矮矮的胖子伏在一张铺有大幅地图的桌子上研究。“横行！”上官利龙、崔天浩、董猛三人叫。“你们还是回来了”！横行头也不抬，扔出一句让三人气闷揪心难受窝囊的话来。董猛瞬间涨红了脸，张开口欲反驳。上官利龙阻止了董猛极不理智的行为，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们，与横行做口舌之争是极为愚蠢的。“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客栈老板伙计们在半个时辰前，接受了我的意见，往战神堡逃去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横行说完后意犹未尽补充一句说：“有自知之明的人，是比较容易长寿的！”连续夹枪带棒，让三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实在无法忍受。“横行，你要知道我们是放弃了…”上官利龙怒说。“放弃了从海路上逃走的机会？”横行冷笑说：“那是一个死亡陷阱，你们真去了，定是必死无疑！”“到津港来走海路，也是你提的建议！”董猛辩驳。“当时我是要直接赶来津港，而不是去纵横关打了一个转，浪费了十一天的时间！”横行不屑说：“结果纵横关落在东丽人手上是铁的事实，东海地区军政长官司徒翰风反攻计划荒唐无比，津港第一批逃难船队也错过了！”不是横行你实力差，被东丽人轻骑兵击伤，我们就算去纵横关打了转，也用不着十一天！崔天浩话冲到口里，又生生压了下去。毕竟身为实习魔法师的崔天浩，从横行处得到的实惠好处太多了！“先走后走，有区别吗？”崔天浩扔出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区别大呢！”横行手指地图说：“你们仔细看一下地图！东丽人此次出兵入侵东海三省，绝对不是一个仓促草率的举动，而应该是谋划已久的大战略！骑兵突袭夺取纵横关，理应是他们大战略的第一步！”“这，我相信！”上官利龙亦指着地图说：“问题在于，东丽人之所以能无痕无迹瞒天过海的骑兵袭取纵横关，让荣昌帝国丰谷穗大陆享有盛名的白龙谍报全无觉察，绝对是在国内未做任何总动员的！”“就是说，东丽人此次入侵东海三省之战，在短期内，只能是依靠国内的常备军力来作战！”上官利龙继续说：“甚至为保密和防范突特人，他们能动用的常备军力不会超过总兵力的三分之一！”“算算东丽人能运用兵力在十五万人左右，其中十万人在秀水省九道河一带与东海十八军团对阵，五方主力精锐则占握纵横关！”董猛说：“从东丽人偷袭到现在，不过二十天时间，东丽人就算全国总动员的话，总兵力短期内亦超不过五十万，而且要受突特人牵制。相反，我们东海三省三个军团就有二十万，加上近十万世家武装，且北方四个军团势必全力来援。兵力上，我们并不占劣势！何况…”“我们有天下无敌的十二个空骑军团和五支纵横大海所向披靡的光荣水师舰队，还有丰谷穗大陆上人数最多实力最强大的魔法师军团！”崔天浩豪迈说：“东丽人欲图染指东海三省的狂妄梦想，必将破灭于我荣昌帝国英勇无畏的将士们的刀枪中！”横行瞪大了眼，盯着三人看了许久后说：“你们要知道，现在是大白天！”“咚！”愤怒得用力一捶桌子，横行厉声说：“原来到现在，你们三个还在做梦中！东海十八军团若不是有白羊、金牛两个空骑军团空中支援，早就溃不成军了！而光荣水师舰队若真是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让东丽人突破海上警戒线，运输五万精锐东丽战士去夺去纵横关？至于魔法师，东丽人战场魔法运用是堪称一绝的，远比我们荣昌帝国那些只知用魔法种花、养草、驱动马车的逐利之徒强的多！”崔天浩用力拉住上官利龙和董猛两人，不让他们与横行有正面冲突行为。身为丰谷穗大陆最强的国家荣昌帝国，其称雄的最大本钱无疑是十二个空骑军团，其次是威震天下的五支光荣水师舰队，接着是比丰谷穗大陆上其它四国加起来总数还要多的魔法师。而荣昌帝国的陆军，无论是东海军、北方军、西南军、西北军、禁卫军，则完全是别人嘲讽挖苦的对象！东丽人流传这么一句话，荣昌的少将，在东丽，挺多只能当一个中尉！突特人挂在口里的话是，一千名突特骑兵击败一万荣昌军队，算不上什么胜利！西伯拉人说，荣昌百万常备军实在太浪费了，要是招募西伯拉人的话，五万人够了。百夷人老老实实说，一对一，荣昌兵胜面大；十对十，百夷人胜面大；百对百，百夷人必胜；千对千以上，百夷人考虑得已经不是胜利，而是怎么样用最小的代价了。上官利龙三人不是不知道荣昌帝国陆军在丰谷穗大陆上的评论，完全是内心不承认接受，且幻想着奇迹出现。
第三章横行出世（下）
“自从东丽人失去东海三省五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夺回去！二十年内发动五次秀水战争就是明证！”横行说：“东丽衡阳帝继位时，曾立下‘不夺回东海三省，愧对阮氏祖先！’之誓言。二十多年来，衡阳帝秣兵利马虎视眈眈，从不忪懈对东海三省的窥视备战。荣昌国内却误认为东丽人近三十年来未发动战争，是软弱无能，相续发布了一系列极为错误的东海三省军政令，造成了今日万劫不复的局面！”“横行，你的话讲的有失公道，别忘了我们为什么来东海！”上官利龙提醒说。“现在谈论大势，不要混杂个人情感！”横行冷冷说：“正兴帝元老院上议院或许开发东海的总体战略上是正确的，具体实行上却太操之过急了！《东海开荒垦种条例》、《荣昌帝国东海特别区特产条例》、《荣昌帝国土地法东海篇》等等，哪一个不是将东海三省原居民剥夺一空赶到绝境中去？”“掠夺而不是怀柔的结果是什么？整个东海原居民除了极少数获得利益的人外，大多数人都坚决的反对我们！东海三个军团二十万加上十万世家商业迁移民武装，终年劳碌于镇反平暴中！”横行说：“所以，尽管东海原居民在东丽人统治下活得并不滋润，但毕竟他们同文同种，并且有五十多年未尝到东丽王朝管辖下的滋味了，心中未免极度向往渴望！故我们一旦在东海战势不利，东海全境原居民就会潦原之火般漫延开来，处处发动对我们的抗击袭扰！外有誓言复仇的东丽精锐大军压迫，内有极度愤恨不满随时会揭竿而起的东海原居民，上有热衷于争权夺利互相攻伐的浩天阁、元老院、上议院，下有平庸碌碌无能的东海军政首脑，除非智慧女神月如梦现身指引，否则东海三省定完了，我们能逃回内地，那就是光明神的恩泽！”横行话条理不很顺畅，意思却十分明确！出身黄金十二复姓公爵分支，且已没落多时，完全凭借上官家族基金，才混成半文半武的上官利龙，除了一年中特定日子能过足世家弟子的瘾外，大多数日子里还是努力与贫穷、饥饿、寒冷做残酷斗争，因而，思想上倾向于平民思维。董猛的家族挤身于贵族中的时间短到上官利龙提起来就脸上有掩不住的不屑。靠董猛爷爷在西南与百夷人地狱回廊里拉锯战中立下的一份并不丰厚的战功，攒下了个二等男爵。董猛父亲则在董猛爷爷基础上，用二十多年的效力战场，成功将爵位升到三等子爵。二代不过四十年的贵族家史，在大多数豪门大家眼里，只怕光是学习培育真正贵族礼仪气质的时间都不够！显然，董猛父亲清楚自己家族要成为真正的贵族世家有很长的艰难之路走。为了这一目标，董猛父亲采用了一般新晋贵族最常用的办法，那就是多娶老婆多生子女！而子女一旦成年，除了长子，早早赶他们出家门，闯荡天下为家族兴盛繁荣奋斗。由此可以想象，董猛家境好不到哪去！事实上，董猛记忆中，他第一餐饱饭是九岁时打倒了十一岁的七哥，第一件新衣服是十三岁时在武馆里同年龄组里比试拿了第一！至于崔天浩，他本来就是平民出身，是一位铁匠的长子！十岁时在选凤中（魔法师潜质测试），检验出了有D级天赋，这才混了入了魔法学徒队伍中来，由国家出钱培养。有着平民生活经历或近似平民生活经历，来东海一月内又见识到了原居民的生存状况，三人切实理解了横行的话意。用水深火热并不足以形容东海原居民的生存环境！他们的田地住所动辄会被空降人（荣昌移民）征用霸占，他们的钱财物品随意会被荣昌来的官员们掠夺占有，他们的妻女时时刻刻会有**奴役的危险，他们的生命则保不住什么时候会因一顶不知何缘故飞来的抵抗分子的红帽子丧失！《东海军事戒严条例》中明文规定，荣昌帝国平民伤害东海原居民致死者，处三年苦役或罚金币一百！世家弟子贵族酌情减轻免除处罚！金币一百在东海也就是头壮牛的价钱！一个原居民在荣昌帝国统治者眼里，就是壮牛一条！如此，原居民除了不断的以死来反抗外，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所以，当纵横关失守，东海三省与荣昌帝国通路被断后，几乎全境内全面爆发了原居民暴动，苦心经营五十余年的空降人们无不人心慌慌、抛家弃业、拖儿带女欲逃回内地。因为他们知道，形势如此恶劣，荣昌帝国将极有可能放弃东海三省。而以他们在东海的以往残暴行径，原居民只要稍为学下样，他们就要血肉成泥化灰了！横行、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四人来东海，美其名约是来为荣昌帝国开疆扩土建功立业的。实际上，是想空降到东海这块土地上，为自己成为大贵族、大地主、大商人，迈出原始积累的第一步。只是四人心不够黑肠不够狠皮不够厚，加上平民意思作怪，下不了手。当然，或许更重要的是，四人来的时间不长，没有时间机会开始下手。“东海塞斯勒、平辽、秀水三省真成了我们的死亡之地吗？”上官利龙喃喃说。
第四章求生道路（上）
“别管他人怎么样！横行，若依你见，我们四人生路何在！”崔天浩嚷嚷说。“我说过很多遍了！”横行不耐烦说，可眼见三人面上神情，知道自己以前的话是过耳风，叹了一口气重新说起来。“我们知道东丽人的水师空骑实力相当强…”横行说。“比我们荣昌仍差得远！”董猛傲然说。“董猛，若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空骑士，谦虚谨慎是必不可少的！”崔天浩放出一计冷箭。“别吵了！听横行说。”上官利龙连忙压制两人，省得他们又闹起来。“东丽人夺取纵横关后，只要比猪聪明一点的人，就知道东海全境的荣昌军民只剩下了三条能生还内地之路！”横行说：“第一条，当然是重夺纵横关。这条路由于东海军政长官司徒翰风仓促率第二十军团进攻纵横关的愚蠢行为，而彻底丧失了可能性！”冷静下来的上官利龙显出了一名名门世家弟子应有的素质说：“司徒翰风最大的错误，不仅是因为进攻失败而丧失了宝贵的兵力和时间，而是自行消除了对占据纵横关的东丽人最大的威胁。东丽人的水师从此可以大胆安全的在纵横关附近的大小港口码头运输兵员物资补给，将纵横关巩固得固若金汤！”“对！更重要的是，东丽人水师运输补给完了纵横关后，稳底解脱出来了，能自主选择战场与我们在东海的光荣水师舰队决战！”横行说。董猛崔天浩两人身上顿时冒出一丝寒意。“驻留在津港的是光荣水师第四舰队长风，建立时间较另四支光荣水师舰队晚，规模也小一些！”横行指点地图说：“如与东丽人倾巢而出的水师对阵，整体实力要弱不少！”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董猛崔天浩两人必须认真考虑。“我们知道，纵横关失守，司徒翰风反攻失败，整个东海官员贵族人心慌慌，急于谋取生路！”横行说：“故第一批由长风光荣水师舰队护送的大多是位高权重的达官贵人！”聪明人一点就透，上官利龙不由脸上色变说：“这么说，战争主导权就在东丽人手上！”“靠！”董猛骂。“操！”崔天浩喝。长风光荣水师舰队一旦海路上遇了东丽水师，由于必须保护运输舰队，本身实力又弱于东丽水师，这仗可就非常难打了！当然，并不说长风光荣水师舰队如果保护的是平民船队，就可以不管不问弃之逃跑。丰谷穗大陆上荣昌光荣水师的霸主地位，与百夷、东丽水师胜多败少的光辉战绩，催生了一些不成文各方都遵守的交战法则。比方说，各方水师作战时对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