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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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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仲裁结果
“如果威海上官世家不懂得教育子弟，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横行跪着在地面针锋相对扬声说。“好得很啊！威海地面上，是人就可以教训老夫了！”上官心得不怒反笑。“母亲，请起！”上官利龙搀扶母亲起身。五人是不能跪着和上官世家威海族长上官心得打交道的。一阵零乱脚步声，威海上官世家稍有点身份地位的人物全涌入了后堂院中。尚不知事情详情的上官心得一门心思要给重伤儿子缉凶，又自恃真理在手，自是要以理服众以势服人。四枚飞翔勋章入目，立刻象一大盆冷水浇在上官心得头上，让他火热情绪连降多度。帝国空骑军团可不是好惹的！更重要的是，面对有着天下空骑是一家口号的空骑军团是无法随便用家族内部事务来孤立分化上官利龙和他的同伴。威海境内，上官心得尚做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参加庆功宴会的，又有许多地方权贵人物，他们不会让上官心得肆意使用非世家正统手段来对付四名后备空骑士。因为除非上官心得将所有人灭口，否则人多口杂消息走漏，空骑军团惨烈的报复手段很难说不会波及到地方权贵人物身上去。与其事后忐忑不安等待命运宣判，不如事发时全力阻止某些不合乎世家规矩事情发生。地方权贵们算盘打得贼精。上官心得轻易不能得罪的，而空骑军团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一相比较，轻重高下立判！“上官利龙，成后备空骑士就了不起了，可以打到族长家里来耀武扬威了？”权衡轻重，上官心得没有以上官世家内部事务名义驱逐横行三人，而是先安一个不敬族长的大帽子给上官利龙。“打上族长您的门？”上官利龙做惊讶无比样说：“各位家族长辈，我出门不过几个月吧？难道威海上官世家会馆就成了族长的私人产业？”出师不利，上官心得一时语塞。上官心得家一脉，担任威海上官世家族族长已有几代，早已习惯将名义上家族共有的会馆当成私人产业使用。对此，纵有人不满，亦掀不起风浪来。不是是人就可以在家族事务中说话的，想说，最好先拎拎自己的斤两！以前上官利龙说此话，上官心得只当他放屁！现在，情况不同了！后备空骑士上官利龙说出的话，是掷地有声不容忽视的！几名年长的上官世家老者脸上露出尴尬神情。围观的不只是上官世家的人，几乎所有宾客都饶有兴趣观赏这出闹剧。族长上官心得当众丢得是上官世家的人！偏偏，上官利龙话语理直气壮无可辩驳。“利龙，你成为了后备空骑士，很好！很好！”最年长的上官老者硬着头皮出头说：“这样，威海上官世家有两匹千里驹，家族昌盛兴旺，指日可待！哈哈！”众上官世家人齐做欢天喜地样。几名上官世家老者不断以眼神暗示上官心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家族大喜的日子，闹上这么一出，徒让外人看笑话。何况，道理又不一定全在上官心得一边。如果换了别的地方的上官世家族长，百分百顾全大局借机下台。可惜，上官心得一向有怒火狮子之名，此刻心中更充满了父亲的天性，忘却了族长的理性。“上官利龙，你为何串通外人，恶意伤害家族子弟？”上官心得怒吼：“难道你心胸狭窄到为报复而丧心病狂？”此语一出，众人哗然。上官心得这个族长当得太没水平了，哪有不问事非曲直，先定人罪名的！而且，一出口就往绝处逼上官利龙，岂不是连自己退路也不留了？基本上威海权贵无人不知上官世家有个倔犟得甘住绝户宅而不肯屈膝于上官心得权威的寡妇。早先饥寒交迫都未曾屈服，现在儿子建立功勋后，更不可能为权势所压了！空骑军团的靠山，哪点会逊色黄金十二公爵世家？按住冲动的上官利龙，横行沉住气说：“既然上官族长要和我们谈道理，不知威海属不属于荣昌帝国的管辖呢？”上官心得一怔。“当……当然属于荣昌帝国的管辖！”一名衣着华丽肥胖的中年人抹汗开口说。“威海县长袁风！”上官利龙低声说。“那荣昌帝国的律法一定是在威海内行得通的了！”横行微笑说：“袁县长身为一县之长，我们相信你的公平公正正直，委托你做为我们的仲裁员，你不会有异议吧？”“我……我……我……”袁风额头大颗大颗冒汗，形象酷似一头待毙的肥猪。他一个小小的县官，岂能承受双方之份量？可依贵族世家处理争议之惯例，地方官是责无旁贷。组成仲裁团来解决争议，显然对上官心得一定无利。树大招风，上官世家在威海的强势地位，让别的世家贵族官员颇有不满。逮着机会，阴上官世家一下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而且，除非上官世家的人，否则任何其他世家贵族官员担任仲裁员，不可能无所顾忌行事。因为众目睽睽下，做过分了，难保被仇家对头大做文章，惹空骑军团震怒。“这位空骑士，上官利龙之事属于威海上官世家内部事务，无须仲裁团来处理！”最年长的上官世家老者，再度出头说。“帝国后备空骑士横行，以军山横家世家弟子名义起誓，上官利得之伤由我造成！”横行以世家弟子礼仪郑重宣誓说：“愿将此事交威海仲裁团处理，接受其之仲裁结果！光明神在上，见证其事！”董猛崔天浩随即宣誓。场面立刻冷下来了。显而易见的事实，打伤上官利得的是横行董猛崔天浩三人，与上官利龙并无直接关系。上官心得一下陷入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去。上官利龙没有直接对上官利得动手，家族内部事务处理时，是难以定他恶意伤害之名。所谓指使，说说可以，真拿来处理，会让威海权贵官员笑掉大牙的！要上官心得敢用家族内部事务之名来处理横董崔三名后备空骑士，大概隆兴帝三天内会收到众多十万火急密告威海上官世家谋反的快报。“事情如此的话，心得兄，应交与仲裁团来处理！”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踱步而出。上官利龙低声介绍，此人是威海甚有名望的大贵族甄亦币，爵位财产皆压过上官心得，因发家不过三代，历史无法与上官世家相比，一直被上官心得压住，无可奈何。上官心得恨得牙根痒痒，甄亦币果然跳出来了，有他搅局，事情要麻烦了。仲裁团是非成立不可了！不过，上官心得一转想。交风仲裁团倒不失为解决问题办法！上官利龙横行四人硬着来的话， 还不好办！惹火了空骑军团，威海上官世家能讨到什么好？仲裁团再怎么样，都是威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物，立场总不会偏得到横行一边去！不管有什么说法，横行三人动手伤人是铁的事实，理字是占牢了的！按荣昌帝国贵族世家不成文的规则，凡同意仲裁团处理争议的，亦得无条件服从其最终仲裁。公然拒绝者，将视为不具备贵族世家之基本素质，为所有的帝国贵族世家唾弃。因后备空骑士们主动提议由仲裁团处理，故而，仲裁团做出对他们不利裁定时，他们将无法再以空骑军团名义逃避责任。“若成立仲裁团，必须由袁县长担任仲裁长！” 上官心得提出了先决条件。“我方认可！”横行毫不犹豫说。威海县长袁风立刻被推到风尖浪口上去了，无论上官心得还是横行，根本没有任何征求他意见的意思。固然，上官心得觉得袁风立场不坚定，翻下巴掌，可以将他压死。但后备空骑士感到仲裁才有一点点偏向的话，帝国监检院司律院会抢着将袁风送上菜市口，以讨好空骑军团。什么叫风箱里的老鼠，袁风瞬间尝了够。四人略为商议了一下，上官利龙请平素与上官世家有不合的甄亦币等三人担任己方仲裁员。上官心得则请欧阳世家威海一脉族长欧阳宝华等三人为己方仲裁员。片刻间，七人仲裁团组成，并且迅速高效投入了调查之中。事件本身是清楚的。上官利龙母亲纠扯上官利得不放，上官利得恼怒而踢之，横行董猛崔天浩见之，愤而伤上官利得。四名后备空骑士的宣誓证言，连上官心得都不敢置疑，仲裁团自是无条件采信。上官世家会馆后院中有许多家眷亲眼目睹事情发生，基于立场会为上官利得美言修饰，但基本事实脉络是清晰的。仲裁团七人全是精明能干之贵族，极短时间内对事情有了确切了解基本看法。整件事情核心很简单，在于上官利龙踢上官利龙母亲时，他应不应知道上官利龙已经成为了帝国后备空骑士。知道的话，上官利得身负重伤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不知道的话，上官利得挺多是不敬长辈，上官利龙来得鲁莽冒失，造成的误伤，得按上官家族家规处理。横行崔天浩董猛三人，无论任何情况，他们的行为都是正当合理无可非议的。理由很充足，他们可是知道上官利龙是后备空骑士，当然不能允许有人欺侮上官利龙母亲。对于这个明显骑墙派的结论，横行崔天浩董猛不得不感叹威海人实在精明，稍稍掉了个花枪，就将他们三人从事件中撇开来。隐隐感觉事情发展的方向越来越对己不利，可上官心得无可奈何。将后备空骑士尽量少牵扯一点，当然对他有利。真的四名后备空骑士抱成一团，上官心得占尽道理又有什么用，真的严厉处罚了他们，留下的后患可是无穷的。当问题汇集到了一个集点上，七名裁仲团成员装模做样认真研究一会儿，慢慢将信息传递了出来。上官心得终于醒悟，自己掉进了某些人精心设计的陷阱，逼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去了。甄亦币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上官心得这一次非摔一个筋头不可了！谁叫上官心得这个族长干得太不称职了！此次荣昌帝国因东北之战中表现出色而功勋封爵得后备空骑士资格的不过百余人，而且是早早将名单送往光明都去的。百余人后备空骑士中有威海上官世家两人，这本来是何等的荣耀！可上官心得怎么能挟私人心报复，故意只为自己儿子上官欧阳庆祝，而有意忽略上官利龙呢？所谓不知道的借口，根本不值一驳！威海再孤陋寡闻的世家权贵都知道，后备空骑士在战神山脉中撤退是集体运动！况且，料来上官心得也不敢凭一封家书就开庆祝会，肯定是要得到相关确凿信息，才避免怡笑天下。在场的诸多世家权贵中，有很多人只要有心，都能得到那份并不十分保密的后备空骑士名单！上官心得若用不知道的借口，除了说明自己无能心胸狭窄外，还会连累儿子上官欧阳妒贤嫉能。这样一来，上官心得面临的是无法选择的困境，纵使他争赢了上官利龙又有什么用？空骑军团退一万步说，不报复他的话，让上官欧阳在后备空骑士训练期被淘汰掉，却是轻而易举的内部事务！众威海上官世家老者齐围住上官心得身边，奋力向他劝言开解。事情严重到涉及整个分支家族利益时，谁都无法坐视不理了！犟牛不饮水，强力压也得压得它喝！铁青着脸的上官心得看来不得不被迫接受仲裁团和稀泥的结果，无法为爱子讨回公道！必要时，得舍小处而顾大局了！能教训一下上官心得让他在威海世家权贵面前大大丢了脸便够了，甄亦币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了。毕竟，大家身在威海，抬头不见低头见啊！见上官心得一副斗败了的公鸡模样，仲裁团心里自有了数，立刻做出最终仲裁。上官利龙情急救母伤人，虽于情合理，但其行过于急躁，以至误伤，责任难逃，故罚其奉茶向上官心得族长请罪认错！仲裁团这个处理结果，并不在于追究事情责任，完全是找个体面的台阶让双方有机会可下！
第十二章 血泪家史
上官利龙向横行崔天浩董猛三人投去咨询的眼神。横行点了点头，情理上说，这样的结果算得上很圆满的！上官心得族长的儿子上官利得可是被打成了重伤！见上官利龙四人如此神情，上官心得心中更怨愤了。他出于大局的忍让，四个小子竟然视为软弱可欺！周围众多的权贵们多半冷眼看着这个结局，神情隐约有对上官心得轻蔑不屑兴灾乐祸等。让人看笑话这种事，对于威海境内飞扬跋扈的上官心得来说，实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奉茶道歉本来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但目下情况是特别，上官利龙举止神情缺乏应有的姿态，完全是可以预料的。一般人想来，连打伤儿子的大仇都忍了，对一点缺乏礼数的细节，再去纠扯，是本来倒置的行为！怒火狮子上官心得却是老而弥坚，火爆冲动性格不曾因年龄增长而改变！“族长，请看在利龙年少无知护母心切份上，原谅利龙一回！”上官利龙话语时无半点悔过之意。接过茶杯，上官心得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无比苦涩！事情至此，表面功夫做好，该是上演一团和气的好戏了！几名威海上官世家老者满脸虚伪的笑容，正想活跃气氛时。“哗！”上官心得甩手将整整一杯茶泼在上官利龙脸上。“啊！”几乎所有在场的人不分男女老弱不分地位身份齐惊呆了！天！上官心得干了什么啊？这简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横行董猛两人，满脸涨得通红的他们两话不说，一边拔剑一边往上冲！不管是谁，都不允许当面辱羞他们的兄弟上官利龙！终究是当族长的人，上官心得将茶水一泼出去，立刻觉悟到，他过于冲动了，事情做过了！上官利龙已经不是家族中那个无依无靠寡母抚养的倔强少年，而是荣昌帝国立有军功获得后备空骑士资格的世家弟子！做了，后悔无济于事，必须勇于承担后果！上官心得后退一开步，防备上官利龙横行董猛崔天浩四人暴怒下的疯狂进攻。原本靠得很近的威海上官世家老者瞬间陷入尴尬境地，进而无能无力干涉，退而惹人耻笑！威海世家贵族官员们为上官心得姿态举动震惊之后，第一反应高度一致，看来一场流血冲突不可避免了！聪明的已经在考虑日后威海县权力分配，愚笨的也在考虑字眼来写一份有关此事件的详细报告！然而，流血冲突没有发生！上官利龙伸开他的双臂，将横行董猛死死拦在了身后。没有人认为上官利龙是软弱妥协，因为他眼里闪烁着可以点燃整个世界的怒火！“上官心得，你做得很好！”上官利龙声音略带颤音说：“从今日起，威海上官世家一脉再无上官利龙！”上官利龙宣告脱离威海上官世家家门！这个结果，既惊人而又正常！当威海上官世家族长上官心得将茶心泼在上官利龙脸上羞辱他的那一刻起，上官利龙除反出家门别无选择！上官心得木然。不管心里面有什么喜怒哀乐，至少表面上威海世家贵族官员保持高度雷同，一个个有如出席葬礼仪式般严肃。“各位长辈，多谢多年来的照顾，若有机会，利龙必报各位之恩情！”上官利龙彬彬有礼。威海上官世家众人无不哭丧着脸，他们片刻间从天堂掉进了地狱中！可他们中没有人敢于开口说话，毕竟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上官利龙母子若能得到他们中任何一位的真心关照，怎会沦落到去住绝户宅的地步！“走，母亲！”上官利龙来搀扶母亲。“利龙，不用！”上官利龙母亲忽挺起了腰，以积蓄了近二十年骄傲眼神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人后说：“上官利龙，你父上官心意九泉之下，亦会为儿子作为而骄傲！”一片死静中，上官利龙母子横行崔天浩董猛扬长而去，留下一个难以收拾的残局给上官心得。盛宴没吃着，上官利龙想寻个高档酒家，好好与母亲兄弟吃上一顿，谁料母亲却坚决反对。不过，上官利龙母亲亲手做的鸡蛋煎饼滋味很不错，崔天浩都吃了六张，上官利龙横行董猛更别说了。慈蔼得看着儿子与他的战友兼兄弟亲密无间的抢着鸡蛋煎饼吃，上官利龙母亲眼中始终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只要儿子能有出息，能告慰亡夫之灵，上官利龙母亲什么也不在乎！当上官利龙母亲引上官利龙来上官心意灵牌前，识相的上官利龙自觉跪下，连带横行董猛崔天浩跪了一溜。上官利龙母亲没有拦阻，只是控制好情绪后，缓缓讲起了血泪家史。上官心意本不是威海上官世家嫡系子弟，祖先因不善经营产业，欠下巨额债务，依荣昌律法未能偿还债务前暂且剥夺爵位及相关荣誉待遇。根据名门世家的惯例，威海上官世家有人出资替上官心意祖上偿还了债务，获得了上官心意祖上爵位的继承权，也将上官心意一脉引入了威海。本来，这种爵位转让，是双方各取所需自愿有偿，不仅利于各人，更对世家有着莫大益处。但可惜的是，由于不是土生土长的威海上官世家之人，作为外来户，上官心意一脉受点排挤，是意料之中十分正常的！通常这种排挤歧视，虽常见但也不十分严重，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姓的是一个姓，没人会将事情做过头！怨只能怨，上官心意一脉太会战场上搏爵位，而生活太不知检点，更不会理财了。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威海上官世家族人将上官心意一脉看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以欲擒故纵的手段，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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